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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凤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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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越王告诉我,他小时候不受他父王喜爱,他母亲也只是一个卑贱的青楼女子,早早的就去世了。因为不得宠,母亲又没有名分,所以在宫中他根本不受宫人们的待见,还经常被他几个兄弟欺负。有一天,他的二王兄骂他是从窑子里爬出来的贱种,还骂他母亲是不要脸的娼妓,他不堪母亲受辱,一下子恼羞成怒,打了他二王兄,后来他二王兄的母妃景妃以管教之名命人打了他一百大板,又将他关进了宫人们所住的西三所的一间柴房里。
  漫长的日日夜夜,除了每天有人给他扔进两个馒头来,便再也没有人来管过他。直到有一天,一个宫女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柴房的门,轻声唤他:“殿下,殿下醒醒。”
  他以为眼前的来人是景妃派来的,慌忙地推开了她,“你想干什么?”
  宫女告诉他:“殿下,我叫雅安,是西三所的宫女,殿下,西三所的宫女太监都被调去筹办王太后的寿宴了,你出去吧,去找王太后,王太后一向疼惜天家子嗣,她老人家一定会护着你的。”
  他怀疑地看着那宫女:“你为什么要帮我?”
  宫女笑了笑:“殿下你忘记啦,之前我家人去世,我不能出宫去守孝,只能每晚都躲在明湖边上偷偷地哭,后来殿下拿了盏莲灯来安慰我,说是放了莲灯就可以佑得逝去的家人来世一生平安。”
  就这样,他逃了出去,也找到了王太后,可他太天真,叫雅安的宫女也太天真,王太后根本就不承认他是天家子嗣,还认为他是他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孽种。后来,他又被关了起来,依旧是无人过问,但那个叫雅安的宫女时不时会偷偷地来看他,有时给他带几块糕点有时给他讲讲笑话什么的,所以后来他每每都会唤她一声雅安姐姐。
  再后来,叫雅安的宫女也不再来了,但南越王却是将他放了出来,还赐死了景妃,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父王有多么爱他和他母亲,之所以对自己不闻不问其实都是为了保全自己,那个时候景妃的母家也已经被他父王连根拔起了。他一下子从深渊爬到了云霓的顶端,可依旧是不见雅安姐姐,后来问过西三所的太监他才知道,雅安因为去探望他早就已经被景妃杖毙了。
  说道这里南越王眼中竟含了些泪,他继续说着:“我继位之后,杀了我所有的兄弟,”他顿了顿,看着我,“良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我摇了摇头:“你不杀他们,他们也会杀你。”
  南越王笑了笑:“你真的很像她,很像很像,以前南越和北齐交好的时候,我曾代替父王去过北齐,也曾经碰见过一个和她很像的人,她是北齐的长……”
  “砰”,一声巨响,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破门飞了进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重晔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南越王,目光寒凉,冷冽入骨,那样的他我从见过,以至于有一瞬竟让我有些认不清他了。
  ?

☆、半画江山

?  重晔神色冷冷地看着南越王:“放开她的手。”
  我楞了一瞬,才意识到南越王的手依旧还放在我的手上面,我赶忙抽回了手,“你怎么来了,重……”说到这里我突然顿住了,这千万不能让南越王知道重晔的名字,一般平民百姓不知道,但南越王又怎么会不知。
  南越王也收回了手,对着重晔声音冷冷:“你是什么人?”
  重晔走到我身旁,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与平日的温柔不同,今日的他有些粗暴,我的胳膊都被他拉得有些生了疼。他冷声道:“我是她,夫君。”
  我惊了一惊,吃惊地抬起头来看他。南越王看着我们俩的眸子也是愈发的幽深,“是么,良人?”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重晔让我有些害怕,我支吾着:“我……”,又看了重晔一眼,他正不动声色地望着我,我咬了咬嘴唇,“是,他是我夫君。”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重晔和南越王就那么对峙着,两个人都是神色冰冷,面无神情。我生怕重晔会暴露了身份,赶紧拉住了他的手,“那个,夫君,天色很晚了,我们回去吧。”又朝着南越王欠了欠身子,“那个,失礼了。”
  说完我便拉着重晔快步走了,而南越王也是奇怪,竟没有半点阻拦我们的意思,就仍由着我拉着重晔离开了。一出花满楼重晔就紧紧反握住了我的手,拉住我,眼神依旧是冰冷:“不准你再和南越王有任何来往。”
  冰冷的眸子,霸道的语气,让我手心有些发凉,“你怎么知道他是南越王?”
  重晔稍稍松了松我的手,带着我往客栈的方向走着,“先王还在时,他来过北齐。”
  我“哦”了一声,又怯怯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也知道南越和北齐的关系一直不好,但是我又不是故意去那里的。”
  重晔不语,只将我拉得离他更近了一些。
  我故作乖巧地靠过他,讨好地:“我又不是故意招惹他的,你看,你先前跟他说你是我夫君,我不但没有反驳你,还叫你夫君了,你就不要这么小气了。”
  重晔突然住了步子,手揽过我的腰身一把将我横抱了起来,我先是惊了一惊,但随即又恢复了一派淡然,反正他这样抱我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我未意识到的是,我现在还是一身男子装扮,故而我们这一路那是没少被人用鄙夷的目光盯着瞧,尤其是回到客栈里时,客栈掌柜瞧我们的眼神那简直叫一个欲拒还迎欲死还休。
  重晔将我抱回了客房,又将我轻轻放在了床上,我想坐起身来,可他却是突然横过一只手撑在了床上又缓缓俯下身来贴近我。本姑娘那顿时是叫一个脸红心跳心慌意乱,好在脑子还是十分清醒,赶紧用手抵住了他,“你、你想干什么?”
  重晔笑了笑,轻轻掰开我的手,“你不是叫我夫君吗?你觉得为夫想对自己的娘子做什么?”他将我的手扣在了床上,贴得我更近,“你今日在花满楼,可有学到什么?”
  听见这话,我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慌张地挣着被他扣住的手,又忙扯开话茬:“那个,重晔,你怎么知道我在花满楼的?”
  重晔不理我,脸几乎是要贴到我的脸上。我赶紧别过了脸去,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我心里正慌乱着,重晔却是突然松开了我,又重重拍了一下我的额头,“你不是很喜欢逛青楼吗?现下里怎么又怕了?”
  我被他拍得吃痛,缓缓地转过头来无奈地看着他:“我就是好奇,且今日也不是我想要进去的,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重晔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就乖乖睡觉,以后不要再乱跑了。”
  我点了点头,重晔起身欲走,可我却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伸出了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角,还鬼使神差软糯糯地开了口:“重晔,你陪陪我好不好?”
  这一开口我就被自己吓了一惊,好在重晔没有说什么,只又缓缓坐在了我身边,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我。我突然想到那一天在月暄宫里时,他也是这样一言不发地陪着我坐了一天,那时我一定很让他难过。我扯了扯他的衣角:“重晔,就算你不杀离玉,那你可以离他远一点吗?我很害怕,你会死。”
  重晔抬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他手中的确握着我的命。”
  我心中猛地一阵慌乱,急急地问:“他威胁你?他是不是对你施了什么妖法?”
  重晔笑了笑:“你知道担心我了?没事,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重晔的笑很温柔,看我的眸很温柔,抚过我脸颊的手也很温柔,可不知为什么我却是想起了他在花满楼里时那冰凉寒冷的目光。南越王杀了那么多人,却换来了他一个孤家寡人,自古君王无情,不是无情而是不敢有情,重晔他是不是也是如此,永远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背负了一生的孤寂。
  想到这里我心中有些难过,又扯了扯重晔的衣角:“重晔,你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好不好?”
  重晔依旧温柔抚着我的脸颊:“你想听?”
  我点了点头,注视着他温柔的眸子,重晔看着我默了半晌,缓缓开口:“我生母死得早,所以我父亲就将我交给了别人抚养。“
  我想了一想,问他:“是其他的妃子吗?”
  重晔笑着点了点头:“嗯,是其他妃子。”
  我又问他:“那她对你好吗?”
  重晔笑笑:“好,她对我很好,一直把我当成她的亲生孩子来看待,只是我,知道她不是我生母之后,就一直在恨她,直到后来她被人害死了,我才后悔。”
  我心疼了一疼,不自觉地握住了重晔的手:“你不要难过了。”
  重晔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我不难过,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又将他的手握紧了一些,生怕他会伤心,“那那个害死了你母亲的人呢?你恨她吗?”
  重晔又默了半晌,“恨,我恨她,她害死了我母亲,害得我和姐姐在外流亡了五年,最后姐姐为了护我也被她害死了。”
  我心里难受得紧,伸手抱住了他,不知怎么,他没有哭,我倒是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重晔反抱住我:“傻丫头,你怎么哭了?”
  我靠在他怀里抽泣着:“我就是心里难受,那个人怎么可以对你这么坏,”又抬起头来看他,“后来呢,你给你母亲报仇了吗?”
  重晔抱我的手突然紧了一紧,沉默了半天,“嗯,报仇了,我、杀了他,还、杀了她们家所有人。”他将我抱得更紧了一些,在我耳边喃喃,“良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一模一样的话,南越王也曾经问过我,同样的话,却是不一样的人,一个提醒了我这世间本就残忍,一个却让我怨恨这世间为何要如此残忍。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往重晔怀里缩了缩,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那么靠在他怀里睡着了。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用手轻轻抚过我的眉眼,在我耳边轻声呢喃,“月儿,你就是我的命,为了你我可以杀尽天下人,即便是你爱的人,也即便你会恨我。”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重晔已经不在客房里了,我梳洗好了之后便下了楼,一下楼就看见尘扬小侠正坐在一张桌子旁愤愤地啃着一个馒头,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好像他跟那馒头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我慢慢走了过去,问他:“你和馒头有仇啊?”
  尘扬小侠斜睨我一眼,愤然地:“小爷我不仅和馒头有仇,还和这世上的所有的东西有仇!”
  我叫来小二要了一晚阳春面,又拍了拍尘扬小侠的肩:“那你就努力报复尘世吧!对了,你有没有看见重晔?”
  尘扬小侠又狠狠咬了一口馒头,依旧是愤愤地:“你就只晓得关心你的老相好,不是下来了吗!”
  我朝楼上看了一眼,重晔果然是沿着楼梯下来了,他走到我身边坐下,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我不禁脸红了半截,干咳了一声:“咳,那个,重晔,你要吃点什么?”
  重晔笑了笑:“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脸红得发烫,赶忙唤来小二又多要了一碗阳春面。尘扬小侠仇恨地看着我们,似乎是要把手中的馒头给咬死,“一大早上的,两个大男人,秀什么恩爱啊!也不看看这还有这么多人呢!”
  我被他这仇恨心理搞得莫名其妙,看他一眼:“你到底是怎么了?”
  尘扬小侠突然满面愁容,哀怨地:“你现在知道关心小爷了,先前干什么去了?昨天你们两个跑出去玩,也不说带上小爷”他更加哀怨了一些,可怜地:“我知道你们嫌弃小爷我瘸了腿。”
  尘扬小侠的小脸满是哀愁,看得我那叫一个心生怜爱。我关切地看着他,蔼声道:“我们昨天只是先出去探探路,说好了今天带你一起去逛街的,怎么会嫌弃你是个瘸子呢。”
  其实我只是想出去打听一下乘厘师兄住在哪里,多个人多个帮手……
  尘扬小侠一听眼睛是立马亮了起来:“真的?小爷我这就回房间收拾收拾,你们等着小爷我,等着啊!”
  说完,尘扬小侠快步飞上了楼,那速度之快,一点也瞅不出来他是个瘸子。
  ?

☆、拔刀相助

  我们三人一路在街上逛着,尘扬小侠走在最前面,那叫一个兴奋,一个欢快至极。我故意拉着重晔慢悠悠地走着,趁着尘扬小侠一个不注意,忙一把拉过重晔躲进了一家药铺里,又猫着腰偷偷摸摸地探出半个脑袋来张望。
  只见尘扬小侠走得正好,又喜滋滋地对着空气道:“唉,你们瞧,那边有个铸刀的铺子,你们说,小爷我若是在腰上配把刀配把剑什么的,会不会显得英气一些?”
  空气:“……”
  许是见着半晌都没有人回应他,尘扬小侠略有些不满地回过头:“唉,你们怎么都不说……”
  尘扬小侠愣了,半张着嘴就那么定格在了那个“说”字上,看见尘扬小侠一副呆傻呆傻的样子,我那叫一个忍笑不住,赶忙用双手捂紧了自个儿的嘴使劲憋着笑。重晔低下头来看我,习惯性地抬手抚过我的头,脸上也是挂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尘扬小侠就那么愣了一会儿,一会儿之后又开始了他的一贯作风,扯着嗓门嚷嚷:“唉,活见鬼了,梁任,重晔,你们去哪了?梁任,重晔……”嚷了好一会儿,他又站在原地自顾自地嘀咕了起来,“怎么转个身就不见了?莫不是被鬼给掳跑了吧?”
   又嘀咕了一会儿,似是恍然大悟了一般,继而满脸愤恨哀怨,“小爷知道了,他们两个就是故意丢下小爷我的,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想带上小爷我,就想着自己风花 雪月,”说着又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不想带就不想带,直说嘛,搞得好像是小爷我缠着他们一样,哼,等小爷我当了土匪头子,手下一帮小弟跟着,才 不稀罕你们呢!”
  我终究是比不过重晔的定力,扶着墙角“噗”的一声就大笑了起来,笑得肚子疼,又蹲下身去捂着肚子笑,忍了忍,又是忍不住大笑了出来,且一边笑还一边捶着地。
   当时的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大抵那时我落在旁人眼里就像个疯子一样,而事实证明也的确是如此。当时我笑得肚子疼得厉害,只好使劲憋着止不住的笑意隐隐抽搐 着,又抬头痛苦地望了一眼重晔,想让他帮一帮我,可重晔他好像并不明白我的意思,不过就算他明白,也着实是帮不了我什么。
  重晔就那么淡淡地看着我,而站在重晔身旁的药铺掌柜望着我却是满脸担忧道:“公子,那个,你这位朋友该不是受过什么刺激,那个……疯了吧?”
  我:“……”
  重晔:“嗯”
  我:“……”
  嗯……,嗯你个头啊嗯,我在心里暗骂了重晔一声,马上就不想笑了,真不愧是药铺,什么毛病都治得好。我挣扎着站起身来,肚子还有些隐隐作痛,“呃,那个,掌柜,给我来一串冰糖葫芦!”
  药铺掌柜愣了一瞬,随即又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容来:“好好好,我去给你拿。”说完,药铺掌柜转了个身又跑到药柜旁翻找着什么。
  这回换我愣了,这从什么时候开始,药铺也卖冰糖葫芦了?还是说,这冰糖葫芦有什么治病疗伤的功效是我不知道的?那我以后行走江湖帮人看病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在怀里揣那么两串冰糖葫芦以防万一啊?
  我正思忖着,药铺老板突然一转身又走到我面前将一个白纸包裹着的东西塞进了我手里,和蔼地:“给,冰糖葫芦。”
   我愣愣,将那白纸包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这一闻我是惊呆了,这天下之大,还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这药铺掌柜的医术决计不在我之下,因为他不仅一眼瞧出 了我是个女子,还瞧出我来了癸水。而那白纸包里包着的,没错,正是红糖,而且药铺掌柜还颇有医德,为了避免我尴尬,他还说那是冰糖葫芦。
  我脸微红,尴尬地笑笑:“呵呵,谢谢你啊。”
  虽然师父总说我脸皮有些厚,我自己也承认我的确是有些厚脸皮,可我毕竟也还是个小女子,这一不好意思,道完谢就拉着重晔飞快狂奔了,直到出了药铺我才想起我这连银子都还没给,不过这药铺掌柜也是颇有医德了些,许是知道我实在是尴尬,他也没有追出来找我要钱。
  可我跑着跑着却是听到了药铺掌柜低低地叹息声,“唉,这年纪轻轻的就疯了,到药铺来买冰糖葫芦,只好拿些红糖来安慰他了。”
  听见这话,我飞快狂奔的脚步顿时愣了愣,又一个没反应过来,就一个趔趄直接脸朝下栽了下去,好在重晔及时抓住了我,可……,可他莫名其妙地又将我给拎了起来,拎到他跟前,微微皱了皱眉:“怎么好像越来越轻了?”
  我:“……”
  我无言了一阵,随即朝他挥舞着双手大叫:“力气大了不起啊,快点放我下来!”
  闻言重晔不仅没有放开我,还变态地拎着我轻飘飘地晃了几下,我赶忙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衣服,头晕眼花地:“别,别晃了……”
  重晔笑了笑,终于是将我放了下来,待我站定才松开了我。我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地正想伸手给他一拳却是莫名地突然感觉到身后一阵恶寒。我犹豫地回过头去,果然,尘扬小侠正站在不远处阴冷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看。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地走过去,戳了他两下,“那个,尘扬小侠,呃……”
  尘扬小侠一脸阴寒地盯着我,盯得我心里直发虚,好在我是反应灵光,赶紧把药铺掌柜给我的白纸包往他手里一塞,“那个,这个是我和重晔刚刚去给你买的糖。”
  尘扬小侠愣了愣:“给我的?”
  我点头,干笑两声:“哈哈,是啊是啊,刚刚见你玩得兴起就没有叫你,反正就是买个糖嘛,我和重晔也是可以去的。”
  尘扬小侠脸上阴霾顿扫,喜滋滋地凑近我:“你们还真是有心啊,知道小爷我喜欢吃甜的,”突然他又哀怨了几分,“看来是小爷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刚刚还误会你们是故意丢下小爷我好去风花雪月,你们放心,等小爷我成了大侠,一定罩着你们!”
  我:“呵呵,小事小事。”
  我汗颜,刚刚他明明还愤愤地吼着要成为土匪头子,这……,原来决定他成侠成匪的左不过就只是一包女子来癸水时喝的红糖吗?
  他又凑近了我几分,指着那边的铸刀铺子:“唉,你看,那边那个铸刀铺子,你说小爷我要不要去配把刀,那样应该会显得小爷我更英武一些。”
  我看了一眼铸刀铺子正准备回话,突然却是被重晔一把拉了过去,我被他拉得脚下踉跄了好几步,直倒进了他的怀里。我愤愤地转过头正欲开口问他突然拉我做什么,他却是抢先开了口:“我觉得你早就该配把刀了,作为一个,”他顿了顿,“大侠。”
  听到“大侠”两个字,尘扬小侠顿时那叫一个喜不自胜,喜庆得堪比得上笑面佛了,“大侠!你也觉得我担得上这个称呼?”
  重晔笑着点头默认,尘扬小侠则是仰天长笑:“哈哈哈……”
  我狐疑地望向重晔,虽说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总觉得他那个笑与平时的好像有些不大一样,貌似多了那么一些阴寒,就像昨日他将我压在床上时的那个笑……,呃,这个就先不提了。我脊背一阵发凉,默默地看了一眼尘扬小侠,他已是大步大步地往铸刀铺子走去了。
  重晔拉着我的手也跟了上去,期间,我一直试图抽回我的手,毕竟两个大男人当街拉拉扯扯的也的确不像个样子,免不了又得遭路人围观鄙夷。可重晔却是死不松手,且我每次妄图抽回手时,他握我手的力道总要加紧那么几分,最后捏得我都吃痛了。
   于是后来我也就不再挣扎,仍由重晔握着去了,鄙夷就鄙夷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不算得什么,且重晔那么喜欢我的手,我又是个大度的人,就让他握着吧。 此刻的我只为尘扬小侠操碎了心,因为我明显地意识到,温柔重晔已经暂时消失了,而阴暗重晔却是已然出现了,可怜的尘扬小侠也不知是犯了重晔什么。
  尘扬小侠一过去就挑了一柄精致的弯短刀,又在空中比划了那么两下,然后转身得意道:“你们看,怎么样?”
  重晔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这种小家子气的东西,只有梁任这种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人才会用。”
  “……”我无辜躺箭第一次。
  尘扬小侠一听忙扔了那柄弯短刀,“小爷我也觉得,这种的只适合梁任这种比较娘娘腔的。”
  “……”我无辜躺箭第二次。
  重晔抬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把九环大刀:“我看那个就不错,不仅杀伤力大,而且配起来更显英武威猛,颇有大侠风范。”
  呵呵,杀伤力的确很大,那大刀比尘扬小侠的个头还要高出一截,大抵也就是个什么一二十来斤吧,配在身上,不,扛在身上,不,压在身上,可以直接把人给压死,杀伤力能不大吗?
  尘扬小侠大笑着拍了拍重晔的肩膀:“你小子还挺有眼光的啊!放心,以后本大侠会罩着你的。”他又转过身去,“师傅,小爷我就要那个最大的了。”
  最后,果不其然,尘扬小侠扛着那把一二十来斤的九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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