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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纨绔,狡诈世子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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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你到底是谁
云景清雅淡泊的一句话,却提醒着众人,刚才那一声惨叫就是凤惊澜发出来的。
这样冒冒失失的一个人,会说出这种没脑子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
凤惊澜俏脸一僵,牙关紧咬,恨不得撕了他脸上那张虚伪的面皮。
什么清雅如神邸,分明就是满肚子的坏水。
“或者,你刚才那一摔,把昨日在洗心舫……”
一听到“洗心舫”三个字,凤惊澜登时面色一变。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扑了过去,一把将云景的嘴巴给捂住了。
瞧见了这一幕,暗处两抹黑色的身影动了动。
只是他们的身形还未动,便接受到了一旁商仲凌厉的一记眼刀。
隐在暗处的人露出一双疑惑的眸子:她对主子动粗,为啥不让我们上去?
商仲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明摆着就是主子乐意的好吗,能长点心吗?
而凤惊澜显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顶上了。
那一双水眸里面透着凶光,面上却又逼不得已的挤出生硬的笑容。
“啊,经过云世子这么一提醒,我倒是真真记起来了。”
听着她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话语,云景非但没有反抗,反倒是凤眸弯弯,一副人均处置的模样。
那样子看在众人的眼中,分明就是凤惊澜趁机占便宜呢!
对上那波光潋潋的凤眸,凤惊澜手一松,连退了两步。
“刚才那一跤把我给摔懵了,的确有些记不清楚了。
那能否请云世子告知,小女子请你来干嘛来的?”
面上虽然尽量保持着恭敬,但云景分明能够看出来,若自己再逗她,恐怕当真忍不住要暴走了。
今日自己来,可不是这个目的。
点到即止吧!
云景优雅的抚了一把衣袖,伸手掸了掸因为凤惊澜的触碰而微微皱起的衣袖。
“今日是你及笄,当然是请我来簪花的。”
轻轻浅浅的说完这话,云景微微偏了脑袋,向沁王爷和六皇子颔首招呼,然后径直朝着大厅里面走了进去。
那熟门熟路的样子,叫人怀疑他是不是天天进出沁王府。
目送云景离开,凤惊澜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昨儿个自己不过是说了他一句罢了,这男人心眼未免太小了吧?
不知道及笄对一个成年的少女有多重要吗?
非要到这里来砸场子?
哼,今天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他道高一尺还是自己魔高一丈。
而就在凤惊澜揉了揉摔疼了的屁股,准备朝着云景那边追过去的时候,冷不丁却撞上了一汪深邃冰冷的眼眸。
那黑眸里面透着寸寸寒冰,还有一丝疑惑不解。
六皇子阔步走到了凤惊澜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你,到底是谁?”
☆、23。簪花礼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凤惊澜顿住了脚步。
她悠悠的转过身来,面上丝毫不漏。
那双锐利的眸子闪了闪,微垂的长睫让她目光有些虚无。
六皇子楚琛,凤惊澜本尊的未婚夫。
只不过,记忆里面,这位工于心计的六皇子似乎不太喜欢自己这个痴傻的未婚妻。
明眸眨巴了两下,凤惊澜干脆扭头看向了一直就立在六皇子身边的凤倾心。
端的是一脸的天真无邪,“六皇子可真是健忘啊,不过我是谁这件事你最好是问问我大姐,前几日你们在朝凤台诱我下湖找荷花的时候,可把我是谁记得很清楚呢!”
此话一出,不管是六皇子,还是凤倾心,甚至还有在场的几个少年小姐均是统一的变了脸色。
谁也没有料到,素来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凤惊澜,竟然会在这个场合旧事重提。
凤惊澜落水的那天,是一年一度的学祭仪式。
国子监里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学生都参加了。
而能够登上朝凤台的,也无外乎几个一品大员的儿女,外加一些个儿皇室贵族。
凤惊澜眸光微动,落在了一个脸色煞白的少年面上。
那张肥肉横生的脸上,嘴角还染着一片淤青。
清幽的目光扫过他腰间的玉牌,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李承南”。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国子监的学监好像就姓李吧?
“当初若是没有你们,惊澜恐怕没命站在这里,让云世子替我簪花了。”
凤惊澜的声线带着三分甜意七分慵懒,可偏偏落在众人的耳里,总觉得有一丝诡异的寒气冒出来。
说完这话,她干脆就伸直了小腰板,一副兴高采烈等着云景替自己簪花的模样,朝着里厅走了进去。
倒是一直就立在楚琛身边的凤倾心在感觉到他周身阴沉的气息之后,试探着想要开口:“六……”
“没用的东西。”
楚琛的目光一直就落在凤惊澜的身上,甚至连正眼也没有给凤倾心。
那冰冷的话语仿佛冰锥落在凤倾心的心窝子上。
她猛的揪住锦帕,目光阴鸷的盯着凤惊澜的背影,银牙轻咬:“当初朝凤台,怎么就没淹死你呢!”
因着之前的耽搁,待云景刚刚坐定主位的时候,吉时便到了。
“澜儿,赶紧过来让云世子替你簪花,别误了吉时。”
沁王爷说这话的时候眉目飞扬,仿佛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一般。
倒是凤惊澜,从她迈进大厅的时候,原本堆在脸上的假笑瞬间就落了下去。
因为云景那个家伙儿正端端儿的坐着,一本正经的品着茶。
动作优雅,气质高贵。
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纯粹儿的贵族气质。
抛开之前的恩怨不说,云景这个家伙,即便不做任何动作,只坐在那儿也是一副极其赏心悦目的画儿啊!
☆、24。云世子,你在耍我吗?
就算这皮相长得再好,那肚子里面也全部都是坏水。
在心中暗暗腹诽了一声,凤惊澜这才缓步走到了云景的面前。
初夏则是立在云景的身侧不远处,手中的托盘上,用花瓣托着一支翠玉兰花簪。
那玉簪莹莹翠翠,一看就是上上等的羊脂凝玉。
立在沁王爷身边的凤倾心和凤鸣雪总归还是历练浅了些,瞧见那流光溢彩的玉簪,眼中露出了一丝艳羡。
当初她们及笄的时候,可没这个待遇。
迎着另外两位小姐那羡慕的眼神,初夏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
哼哼,待今日云世子替自家小姐簪了花之后,她的名声就再不可同日而语了。
凤惊澜记着初夏刚才的嘱咐,端端的走到了云景的面前,行了一个少女礼。
双膝一弯,躬身颔首,等着云景过来簪花。
那张俏脸之上挂着皮笑肉不笑,声线也听不出来任何的恭敬:“那就有劳云世子了。”
看着凤惊澜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沁王爷急的张嘴就要呵斥,“澜儿——”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叫云景一抬手就给打断了。
他目光轻柔,似面前少女的不恭也未能让他有半点儿不悦:
“想来凤三小姐也不知道我今日会来,所以才有些失态。原就是女儿家最重要的日子,可以理解。”
失你个大头鬼呀!
凤惊澜屈膝颔首,眼角抽了抽,心中已然是将云狐狸从头骂到了脚。
这个家伙,明明是他自作主张过来耍她,还要把责任全部赖到她身上。
说的她好像多期待他来似得!
一听云景这话,在场的人对他又多一分恭敬。
看来平日里高高在上,不染凡尘的云世子,也可以这般温柔体贴,宽容善意呀!
迎着众人几乎要冒出粉红色泡泡的眼神,云景轻轻扫了一眼,双腿已经开始轻轻打颤的凤惊澜。
在他伸手拿起那支兰花玉簪的时候,分明能够听见少女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幽幽的眸子里面,划过浅笑。
眼看着那白皙的手指托着那玉簪就要到自己的耳边的时候,突然又收了回去。
“我觉得这支不太适合凤三小姐的气质,要不然换一支吧?”
听到这里,双脚已经开始酸麻的凤惊澜终于绷不住了。
她干脆挺腰站了起来,双眸含怒,“云世子,你在耍我吗?”
云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惬意的将那白玉簪放在了一边。
转而,又从自己腰间的吊坠上取出了一朵类似花儿一样的玉饰。
对于凤惊澜的怒意他仿佛没有瞧见,只是淡淡的道,“还要簪花么?”
☆、25。冲动是魔鬼
“你——”
原本满腹的怒火,在对上他那风轻云淡的眸子之后,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发出去了。
初夏小脸煞白,连忙一把拉住凤惊澜,“小姐,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深吸了一口气,凤惊澜递给云景一个“算你狠”的眼神之后,再次屈膝躬身。
不过这一次,相较之前,僵硬了不少。
云景静静的看了凤惊澜一眼,温热的指尖缓缓的摩挲着掌心的玉质花儿。
缓缓的抬手,将之别上了凤惊澜的耳畔。
看到这一幕的商仲目光一惊:
那不是爷从小就带在身边的彼岸花的白玉配饰吗?
那可是他最珍贵的东西,怎么会送给凤惊澜?
从云景开始替凤惊澜簪花的时候开始,他那双幽深的眸子就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似乎不想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只可惜,直到他手放下来,凤惊澜的脸上还是挂着淡薄的怒意,没有任何松动。
呵,不是么?
云景眸光微微暗了暗,却还是雍容典雅的收了手。
待他转身的时候,才轻轻的吐了一句,“好了。”
凤惊澜不顾形象的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大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多谢云世子。”
话音落下,沁王爷带头鼓起掌来。
尘埃落定,簪花礼毕,就代表凤惊澜的人生又跨出了一个新的台阶。
而这个新台阶的标志,就是……
沁王爷目光有些复杂的朝着一直就默然立在一边的六皇子楚琛身上看了过去。
却见他岿然不动,目光幽深。
唉,这六皇子就如同一潭深不可测的井,叫人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城府。
就澜儿这性子,也不知道嫁过去到底是好还是坏。
就在沁王爷思量着这事的时候,却听得云景清雅的声线平稳的响起:
“嫡亲姐姐及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见身为弟弟的凤世子?”
这微凉的声线提醒了沁王爷,也瞬间让他回过了神。
按理说,这么重要的场合凤惊尘的确是应该到场的。
可就因为之前自己罚了他三天的禁闭,今日他死活就不肯出来了。
一提起自己唯一的儿子,沁王爷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疼。
他有些面前的笑着道,“他身体有些不适——”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从人群后面传来了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
“父王,你怎么不说是我砸了云侧妃的脑袋,所以才被你关禁闭的啊?”
沁王爷眼角一抽,回过头去,果不其然瞧见凤惊尘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朝着大厅这边走了过来……
☆、26。几世的恋人
“你——”
沁王爷明显就被凤惊尘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给气坏了。
憋了半响,他才面色铁青的挤出几个字来,“你平时纨绔不化也就罢了,这次是你妹妹的及笄礼,你若是再敢惹事,休怪我收拾你!”
凤惊尘懒懒的看了凤惊澜一眼,目光落在她耳畔的彼岸花上。
眸光微微一闪,他咧嘴露出一抹无赖的笑容:
“刚才云世子不是说我怎么没出来么?瞧瞧,这不就出来了么?”
说完这话,凤惊尘就抬眸看了立在一旁脸色微白的李承南。
正要笑嘻嘻的走过去打招呼,那手还没来得及搭上他的肩膀,就瞧见他猛的一躲。
“凤惊尘,你做什么?”
凤惊尘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过是打个招呼,你怕什么?难道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一听这话,李承南面色有些难堪的看了凤惊澜一眼,硬着头皮道:“你胡说八道!”
而那闪躲的一眼叫凤惊澜瞧见了,脑海里面似乎有什么片段忽然闪过。
就在她打算开口的时候,却听见一旁的云景淡淡的道,“沁王爷,看来你还并不清楚,凤世子为何入不了国子监的真正原因呢!”
见云景突然将话头转到这上面,沁王爷面上顿时一片错愕。
“云世子,尘儿入不了国子监不是因为他在朝凤台动手殴打同袍……”
沁王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凤惊澜嘴角就扯出了一抹冷笑:
“父王,这话也是云侧妃告诉你的吧?你可曾亲眼见到凤惊尘动手打人?”
“这——”
被女儿这么一问,沁王爷也似乎回过了神。
的确,当初是云侧妃领着李学监的夫人上门大闹了一场。
想到了平素儿子的恶劣行径,他几乎是毫不怀疑的认为是他又在外面惹是生非。
“若凤惊尘是因为有人想要害我,才愤怒动手,是不是你还会打他一顿再关禁闭?”
凤惊澜步步相逼,冷着一双眸子望着沁王爷。
经过云景刚才的提醒,她回忆起了当时事情发生的经过。
当初在朝凤台有人披着楚琛的外衣落水,她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救。
而这个时候,身后却有人踹了她一脚,这才害凤惊澜落水丧命。
待她落水的瞬间,她回头能够瞧见李承南那满脸恶劣的笑容。
后来她被人救上来之后,迷糊中能够瞧见凤惊尘与李承南扭打在一起的场面。
只是,那个救她的人……
凤惊澜动了动眸子,一时间却还是想不起那个人的样貌,只是记得他的眼神极其的温柔,里面仿佛是沉淀了几世的思念和**。
那种眼神,分明就是一对相爱已久的恋人才有的眼神。
“你、你胡说——”
就在凤惊澜即将触碰到脑海中那人样貌的时候,却被李承南慌张的声音给打断了!
☆、27。云世子的伎俩
“是不是凤惊澜胡说,李公子应当比谁都清楚。”
就在这个时候,素来就鲜少管闲事的云景却是悠悠然的开口了。
李承南惊慌失措的扭头。
在触及云景那笑的十分柔和的眉眼之后,只觉得背脊发凉。
若是换做别人,他还敢警告一声不要胡说八道。
只可惜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惊才绝艳,饱受圣宠的云景。
“李公子可还认得凤三小姐耳畔那株彼岸花?”
云景缓缓的收敛了眸子,嘴角勾起一抹风轻云淡的笑容。
便是这一笑,叫李承南双脚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凤惊尘此刻也是眼前一亮,突然才记起来:
李学监当年被圣上赏识,就是因为他写了一首诗盛赞彼岸花。
当时皇后娘娘十分属意彼岸花,听了此诗之后倾城一笑,便赏了一朵白玉彼岸花。
在刚进国子监的时候,李承南经常会将之拿出来显摆。
不过时日已久,大伙儿都记不起来罢了。
如今被云景已提醒,大伙儿都突然回过了神。
“我记起来了,那东西跟李承南的有些像。”
面对众人的指责纷纷,李承南的脸红的像是滴出血来,他喃喃的道,“我、我当时不过是顽劣……”
沁王爷铁青着一张脸,此刻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
“一时顽劣就可以至人的性命于不顾,我倒要问问李学监,他是怎么教儿子的!”
凤惊澜冷冷一笑,一把抹下了耳畔的彼岸花,用力朝着地面就要砸过去。
只是她的动作还没落下,便叫云景一把给握住了手腕。
凤惊澜抬眸,一脸不解。
云景嘴角轻轻一扯,颔首靠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
但见凤惊澜面上风云变幻,片刻之后,素手一收,将那白玉彼岸花纳入袖口:
“李公子,凤惊尘因为你的事进不了国子监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听到凤惊澜这么说,李承南顿时眼睛一亮:这是在谈条件呐!
他点头不迭,“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一听到这话,一旁的凤惊尘的哀嚎瞬间响起——
倒是沁王爷面色复杂的望着自己的女儿,她就这么将这件事给抹平了?
凤惊澜的及笄礼,就在凤惊尘的哀嚎中拉下了帷幕。
待宾客都散去之后,凤惊尘一把勾住凤惊澜的肩膀,将她拖进了房间。
“姐,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跟云世子勾搭上的?”
凤惊澜扭头,没好气的瞪了弟弟一眼。
以及暴栗毫不客气的砸在他脑袋上,“什么勾搭,要不是去洗心舫找你,我才不会得罪他。”
☆、28。看一出好戏
“嘁——”
凤惊尘意味深长的瞥了凤惊澜一眼,有些无趣地瘫坐在一边的芙蓉榻上。
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世子有意帮你。”
听着凤惊澜这话,凤惊澜那双幽深的眸子眯了眯。
她一个躬身凑到了弟弟的面前:
“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记了,我还有一场戏没有看呢!”
说完这话,凤惊澜转身便要朝着外面走去。
“喂,你还没告诉我,云景之前偷偷摸摸跟你说了什么呢?”
凤惊尘作势起身要跟上去。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凤惊澜便转身道:
“我可记得这几日休沐,李学监好像布置了不少的功课吧?
你前几日打了他儿子,若是不赶紧将功课做完,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不提这个倒也罢了,一提凤惊尘整个人就焉了。
“罢了罢了,真是没良心,也不看我到底是为谁才打架的!”
哼哼唧唧的抱怨着,凤惊尘还是转身朝着书房那边走了过去。
李学监在文学方面虽有些成就,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护犊子,更何况李承南还是他老来得子。
心中琢磨着,凤惊尘扭头,目光疑惑的望着凤惊澜轻快离开的背影:
就当是看在臭丫头的份上,不跟那个老学究计较了。
当凤惊澜换上一身暗色衣裙之后,耳边又浮起了云景先前与自己说的那番话。
细致的指尖缓缓地摩挲着怀中的白玉彼岸花。
她慵懒的眸子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
在簪花礼上,云景拿出这彼岸花的时候,她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不过,从一开始就对云景心生防备的她依旧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云景会接近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她,压根儿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两日,她梦中总是能够记起自己落水时那双温柔的眸子,还有溺水前那一朵彼岸花的形状……
既然云景对她有所图,她何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说不定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呢?
思及此处,凤惊澜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抹浅笑来。
她利落地翻身上墙,从沁月阁的墙根利索的翻了出去。
皎洁的月光之下,那一抹玲珑的身姿就仿佛狐狸一般,狡诈又轻灵,叫人摸不着头脑。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大街院墙之上的时候,从沁月阁阁楼顶端闪出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一道幽深且带着兴味的目光落在那玲珑的身姿上。
在看到她灵活的翻墙举动之后,眼中似有波光涟涟。
☆、29。云景在打什么主意
一身黑衣的商仲蹙眉望着逐渐远去的凤惊澜,“爷,您今日是故意试探她的?”
云景眸光忽闪,那色泽莹润的薄唇轻轻一扯,声线不起任何涟漪:
“我想知道,她那娇小的身体里,到底还能藏住多少秘密。”
装了十几年的痴傻,却在及笄之前突然恢复了清明。
虽然表面上如同凤惊尘一样纨绔,但内里却有着让人捉摸不清的狡诈心思。
凤惊澜,你可真是让我惊喜呢!
云景唇畔微微一勾,双足轻点,整个人便如同一卷青云飘然而去。
姿态卓然,风姿玉骨。
但挪动的速度却快的叫商仲眼前一花。
而另一边,凤惊澜凭借着自己当小混混几年练就的跑路技术,很快便找到了目的地。
上京也有禁宵的惯例。
这一路之上,偶尔能够瞧见打更的人,还有巡逻的士兵。
凤惊澜拐弯抹角的,终于是停在了一幢暗红色高门大宅附近。
抬头一瞧,“李府”两个朱漆大字在灯笼的照射下,赫然醒目。
她面露浅笑,捡了后院榕树墩子,三下两下就爬上了高墙。
躲在那依旧浓密的树叶之中,正打算好好打探一番李府的地形,却瞧见李承南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朝着后门那边摸了过去。
凤惊澜不由蹙眉:“这不是李府么,在自己家里还这么遮遮掩掩,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果不其然,她的念头才刚刚落下,便瞧见李承南将后门拉开。
片刻之后,便有一个戴着斗篷的黑色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
看身量,比李承南还要矮上半个脑袋。
但很明显,李承南在见到来人的时候,面上已然是露出了惊惧。
“啪——”
他还没开口,便生生的挨了来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瞧见他被打偏过去脸,那肉呼呼的脸上留下的红色指痕,凤惊澜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看着可疼。”
“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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