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懒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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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还真不知。”

“那暮离跟你什么关系，你竟然愿意花一百两。”老板的话里明显带着不乐意。

“没什么关系。”欧阳南风轻描淡写道。

老板理了理衣服拍掉身上的灰尘，竟然将他手里的银票拿了去，笑道：“公子可真会说笑，暮离一夜之间杀了两个人，害的本店差点就没了，还请以后莫要再提这样晦气的人，我遇到她真是倒霉透顶了。”

“可是那个被押往刑场的暮氏？”他忽然想到了某些事情，面上带着一丝的疑惑。

“是啊，哎，公子你以后还是不要问了。”

这么说来，其中的疑点岂不是又多了一层，王二失踪，紧接着暮离成了杀人凶手，只是他再怎么想也想不通暮离不像是会做这样犯险的事，还是另有隐情。

“不过听说行刑好像拖后了。”老板又好心的提醒道。

欧阳南风笑着说了声谢谢，直至午后时间才离开。

回到六王府，欧阳南风仔细地将所有事都告诉了欧阳璃瑾，他在茶楼中查找了遍却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一切都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六哥，我想找到暮离或许还能打听一二，况且这王二行为怪异，怕是和他脱不了干系。”
欧阳璃瑾点了点头，淡声道：“你长进了不少。”

这句话褒贬皆有，“竟会取笑我。”欧阳南风没好气道，虽然他平时意气用事，好歹也有冷静谨慎的时候，这话说得他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臭小子。

看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欧阳璃瑾摇头一笑，继而有正色道：“父皇已经命人将江言淮江大人调回阳城，汀然曾说江大人来信过，本王猜测这封信则是有人故意写之。”

“那封信里还说了什么？”

“汀然未曾说过。”欧阳璃瑾也只是知晓一二，汀然没有把信里的内容告诉他，当初她说起江大人来信之时，他以为这只是江大人对女儿的思念之情而写的慰问信，江大人常年在边外驻守，就连汀然与他成亲之时都没有时间回来，而这次的突然调动，他才想起这件事，这封信只是一个幌子。

“该死，嫂子这样细心谨慎的人也没有看出端倪，那贼人是做足了功夫。”欧阳南风气愤的拍桌道。

欧阳璃瑾不确定道：“只怕是了解汀然习性的人。”

“难道是内贼？”欧阳南风脑海里立刻蹦哒出这两个字，左思右想却猜不出来谁最有嫌疑。

欧阳璃瑾也曾想过　，但是汀然身边亲信不多，她嫁入王府的时候只带了花冥一人，她待江府的仆人也都很好，甚至没有人是不喜欢她的。她不爱热闹，不喜争夺，甚至她一人呆在屋里不出门看上一整天的书都觉得是开心的。

她也从不向他奢求什么，只图能给她一个安心养身的地方，或许她在意什么连她自己也都不知道。

“汀然失踪的消息怕是要瞒不住了。”欧阳璃瑾轻叹一声，江大人回阳城，必定会来府上看望自己的女儿。

欧阳南风同意的点点头，“若不是上次大意，就不会给那人有机可乘。”欧阳南风懊恼道。

欧阳璃瑾派覃漠曾去那人府上查探，只是那人太过狡猾，覃漠与他过招之时将沙石洒在了覃漠的眼睛里，才让他有了乘机溜走的机会。

一路追赶了过去，但是那道血迹却在半路中没了踪迹，那人跑的实在太快，唯一的线索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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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失策失策
欧阳南风命人将暮氏带回了府上，那看守的主官大人显然是有些为难，欧阳南风不以为然，命令现在就要见到暮氏本人，无奈下主管大人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暮氏被带回九王府上的时候已是昏迷不醒，加上身上那几道绯红的鞭痕，任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这样的酷刑。

欧阳南风微微皱起了眉头，见到这样一副景象难免有些反感，偏头问道：“大人，为何将她屈打至此？”

“暮氏不肯认罪且心性顽劣，臣迫不得已才如此做法。”主管大人双手抱拳恭敬的回道。

“把她叫醒，本王有话问她。”

欧阳南风就这么轻声一说，主管大人便立刻命侍卫用盐水泼醒了暮氏，暮氏的伤口被盐水浸没，疼的惊醒了过来。

“本王是让你叫醒她，不是让你泼醒她！”欧阳南风扬声责怪道，对于主官大人的做法他非常排斥，不免心里有些厌烦，挥退了他们几人。

主管大人不敢造次，只好屈身退开。

欧阳南风取来一块方帕递给了暮氏，不时还露出一丝同情。

暮氏惊讶的抬头看向欧阳南风，双手微微颤抖接过他手中的方帕，定睛的看着他。

“暮离，有何冤屈尽管说出来就是，本王会替你查清楚真相的。”欧阳南风重新坐回椅子上，温和道。

暮离鼻子一酸，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没想到那日与她一同畅谈尽致的竟是九王爷，如今，再次见面之时，却是以这种方式，她的心里寒凉一片。

“本王知道你心里委屈，不过，你若是不愿说，本王也不勉强，只是到时候就无人救得了你了。”

暮离抬眸，那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滑落，她低声哽咽。

“暮离这条贱命哪敢奢求王爷饶命，如今落得这副田地也是暮离自己咎由自取。”暮离的话里泛着酸味，自嘲的一笑。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暮离猜错了吗？王爷会找到暮离，难道不是为了他人？”暮离目光沉沉。

欧阳南风一时怔住，“本王虽有其他原因，但是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自暴自弃，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暮离咬了咬下唇，撇开头不去看他。

“好，我把这一切都告诉王爷你。”

欧阳南风阴郁着脸走了出来，原本主官大人找不到王二本人，也拿不出所谓的证据，欧阳南风便命令主管大人将暮离暂时扣押在自己府上，若是找到王二后再行开审。

主管大人结结巴巴的想说出个理由，这么重要的犯人岂是随便说放就放的，他也是秉公执法，只是希望九王爷不要为难他。

欧阳南风大笑一声，说他就是个刻板的老古董不明是非，听信谗言，主官大人只好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府邸，自省自身。

欧阳南风遵照她的要求将她留在了自己的府上，并且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在找到王二之前她是绝对不能出府的。

王二所杀之人便是那日花冥在茶楼后院的柴房中出现的两个人，那日他虽未有看见这两人，不过曾在花冥的口中得知这壮汉杨氏与那李氏有着苟且之事，且杨氏还得罪了王二，在暮离的叙述中，王二曾在她的房间出现过，之后那两具尸体便在她房里出现还是满地的鲜血淋漓，事后便是王二指正她是杀人凶手，王二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而她只能任由官府将她带走。

王二杀人动机何在暮离也不知晓，只是要找到王二这人岂是容易之事。王二在暮离要行刑那天晚上还去牢中看她，满身的酒味说了一大堆胡话，之后在行刑那日王二却向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证据没有了只能押后再审。

暮离这样一个戴罪之身竟能让王爷信服让她带着府上，主官大人百思不得其解。王二这臭小子他得尽快将他找到，若真如九王爷所说王二或许才是杀人凶手，那么他错手杀了暮氏，岂不是让他人逍遥法外了？

按照王二最后一次的所在地彻查，王二只是带了些银两，又是一个极爱喝酒的酒罐子，于是命人查了几处酒楼，果然有王二的影子。

刚有些眉目，就有人说在河边遇到一个酒罐子，怕是酒喝多了活活将自己淹死在了河边，叫人把尸体抬回来一看，果然就是那个醉鬼王二，他竟然将自己淹死了，主官大人真是恨铁不成钢，好好地一个活人现在变成死了，还怎么作证。

主官大人只好行色匆匆的赶到了九王府，并将王二的事说个清楚，介于王二之死或许他杀或许就是自己不小心淹死，他杀的可能性偏小，因为抬回来时，他的怀里揣了酒坛子，满身的酒味，身上也无可疑伤痕。

欧阳南风轻笑一声道：“莫不是他做贼心虚还能是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王二因为暮离行刑的事而做贼心虚，想借此溜走，不料自己的酒瘾来了，就酿成了这一惨剧，这叫因果报应。

然而，这个猜测的确行得通，只是步入官场多年的主官大人还是不太确信，认识王二的人不多，也无法从中找到原因，其中也是疑点重重，叫人一时无法判决。
*
江言淮收到皇帝的圣旨早早便回到了阳城，因常年在外驻守边关身子清瘦了许多。皇帝见状，赶忙虚扶了一把，宽慰道：“朕许久不见你了，甚是想念。”

“臣为皇上办事，自然在所不辞。”江言淮一身清明廉洁，本是年轻时候就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只是突有一天，皇帝将让他出了阳城，驻守在最偏远的地方，一呆便是十年长久，而他也毫无怨言。

久而久之，朝中几乎都快忘记这个本是荣耀至上的大红人顷刻间变成草灰般不起眼。

“赐座。”皇帝心中难掩欢喜，这么多年了，是该回来了。

江言淮谢恩鞠躬，皇帝虽未在圣旨里指出此次招他回城的目的，不难看出，皇帝心中早有准备。
“这几年真是辛苦你了。”

“比起皇上，臣不算什么。”江言淮感叹。

“当初朕若是不这样做，恐怕现在就见不到爱卿，朕会抱憾终身，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保住你的家人。”

“臣自当明白，皇上一心一意为臣和臣的家人好，如今小女嫁入六王府，实乃臣的荣幸。”

江言淮只有汀然一个女儿，早在皇上将他调往边关之时，因江夫人承受不了相思之痛，一病不起，留下了仅有七岁的小女儿。

汀然被带回了老家由江家祖母抚养，边关混乱，又是其他邻国交界点，他不放心将汀然带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他对于这个女儿十分的心疼怜爱。只是老天似乎留恋，让汀然从小惹上了怪病，作为父亲的他到处寻医，一次在边关驻守时，偶遇了清尘师父，并恳求把汀然带去收徒。

想到这，江言淮不由得长叹一声，他欠汀然的实在太多。

“汀然这孩子非常懂事，朕很喜欢。”皇帝夸赞道，他与汀然见面的次数不多，在他印象里的是端庄温婉的一面。

汀然与欧阳璃瑾的婚事是从小便安排了的，勤妃尚在人世时便要了这门亲事，之后勤妃去世皇帝按照约定，六王妃的人选时江汀然，只要一到及笄之年便可迎娶过门。

“臣替小女谢过皇上谬赞。”

皇帝微微一笑点头，继而静默半晌，道：“近日朝中有变动，朕让你回来是想让你帮朕的忙。
”皇帝直奔主题，也不多想直接开口道。

江言淮是他最信任的人，当初为保他周全出此下策，如今局势变动，他也是时候整顿一下朝风了。

太子之位虽面上无人争斗，却背地里暗涌风波，也有部分朝臣举荐皇子，只是他却未有所动。这样一来便是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挖空心思想来这个宝位。

江言淮听此，对着皇帝朝拜郑重承诺道：“臣定当竭尽全力。”

出了宫门，江言淮就直往六王府走去，欧阳璃瑾一早便猜到一二。

告诉江父汀然失踪之事，江父显得一脸沉重，前思后想打量着什么。

“王爷，小女的事让王爷操心了，只是希望她一切安好。”

“本王实在有愧，未有照顾好汀然，本王也会尽所能找到她。”

欧阳璃瑾猜测一二，从此人动机来看不像是欧阳延钦的人，而那封书信也不知被汀然安放在何处，江父知晓了这信件之事，说道：“清尘师父对小女有恩，若说能与小女亲近之人，还一时猜测不出。”





第32章　梦里偷闲
送走了江父，欧阳璃瑾便唤来管家，此刻的他显得有些疲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才稍展眉头。

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躬身道：“王爷要注意身子。”

欧阳璃瑾淡淡扫过他一眼，轻声道：“无妨，本王要去皇宫一趟。”

管家闻言，回了一声：“老奴会看管好王府的，请王爷放心。”他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烦闷，王爷一向宽厚待人，只是世事多磨罢了。

欧阳璃瑾恩了一声，又询问了一下覃漠的情况，管家简单的说了几句，只是沙石取出及时，未有伤及眼睛。

他曾见过那人一面，从他们各自的叙述来说的确像极了他，如今欧阳雷泽仍在软禁，否则他定会问个清楚明白。只是汀然收到的那封书信，怕是另有其人，只是这几日朝堂之中虽有官员辞职回乡，但是欧阳延钦却平静的如一湖清水，无法掀起她的波澜。

媚妃又因花败之事大为动怒，所有心思全放在了上面，自然就少了许多麻烦，只是，这似乎安静的太不寻常了。

说来也怪，自从花冥出事之后，这阳城遍地的花朵竞相枯萎，这其中的玄妙他也无法猜及一二。
“老杜，帮本王备好马车。”

马车一路到了皇宫大门，欧阳璃瑾下了马车便挥退了车夫，径自去了皇宫。

去往玉娴殿的路上，欧阳璃瑾却发现柳俟侯急匆匆地去往媚妃寝宫的方向，却在一处假山处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他领了一名女子出来，低眉顺眼。

欧阳璃瑾站在远处细看了一会儿，而柳俟侯身后的女子正是他的女儿——柳宸妍。

不同于上次见面时的素净妆容，这次却是一身梅色长锦衣，裙裾之上绣着点点红梅缀之，长发轻挽了一个如意髻，珠玉流苏步摇斜插发上，此刻却显得华美清亮。

柳宸妍碎步走着，不时回头看了一眼。却遭到柳俟侯的厉声责骂：“还不快走！莫不是真想留在这里。”

柳宸妍低了低头，沉默半晌，后道：“爹，女儿这样出来，不怕害了您？”

“怕什么！难不成她想杀了咱们！”柳俟侯信誓旦旦，“我还就不信她竟能胡作非为这地步。”
柳宸妍点了点头，步伐跟紧了些。

她这次出宫是偷偷跑出来的，媚妃今日无暇顾及到她，所以她自然是有了空子。只是这样做，她的心里实在是难安心。媚妃喜怒无常，又善喜利用权势，在宫里的这段日子欧阳延钦时常去往那里，而她却只能任由他们摆布玩弄，而媚妃又向皇上请示将她嫁给五皇子，她又怎能甘心。

欧阳璃瑾看了一会儿，心里盘算着，柳俟侯也有多日未上朝，今日却如此大胆将自己的女儿带出宫去，若是媚妃知晓了，怕又是一场风波。

欧阳璃瑾一个无声地走进了玉娴殿的偏殿，他没有通知亦娴公主，只想静静的看一会儿倪小小。
床榻上的人看起来安详宁静，比起往日那个活蹦乱跳的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他走进了一步，细细端量，那双清澈澄静的眸子他多想再看一眼，他的眼里多了一层温柔之色，轻轻抚上她的面庞，却又不敢将她打扰，只是轻抚了一下又松开了。她的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他也可以安心的舒一口气。

倪小小在梦里四处游荡，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尽头，就这样漂浮在空中倒也觉得舒适。只是她还要这样飘多久？

“小姐不见了，我要去哪找呢？”

“那小姐不在的这些日子，六王爷会不会很伤心？”

“不知道九王爷最近过的好不好。”

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她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在这里有吃有喝逍遥自在，虽然她一心向往着这样的生活，但是毕竟只有她一个人，未免有些无聊。

欧阳璃瑾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悄声隐在了屏风后。

“多谢公主，小乞会很快出来的。”那个叫小乞的人道了声谢便来到了倪小小的身旁。

亦娴公主没有跟进来，只是吩咐让他尽快出来就行。

小乞从怀里取出了一颗药丸塞进了倪小小嘴里，欧阳璃瑾看得仔细，稍皱起了眉头。

“姐姐，小乞看你这几日有了起色，主子听了很高兴，小乞也很高兴，只是你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看看我。”小乞趴在她的床边呢喃道。

“小乞每天都做了好吃的东西给你，还有你爱吃的桂花糕。”小乞甜甜一笑，捋了捋倪小小的长发边说道，“小乞要去做事了，姐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罢还在倪小小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欧阳璃瑾看得一愣，随即扬唇一笑。待小乞走后欧阳璃瑾走了出来，深意的看了倪小小一眼，“看来，你遇到了贵人。”

先不说有人送来桂花糕，而且她身上的那股暖流许是那颗药丸的作用，那人用意之深，只是他口中所说的主人是谁，竟还能如此胆大的在皇宫安插人手却不被发现。低头看了一眼倪小小，轻声道：“花冥，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出了偏殿，欧阳璃瑾才去了玉娴殿主殿，亦娴公主笑脸相迎，打小她就非常喜欢和敬重欧阳璃瑾，可能因为勤妃是他的生母又是她的母妃，所以自然而然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哥哥。

“六哥怎会得空来我这？”

“自然是想来看看你。”欧阳璃瑾温声轻笑。

“六嫂嫂怎么没见她来？”亦娴公主看了一眼他的身后，对于她这样私自将别人的丫鬟带走，还害的她变成这样，她实在惭愧，若是汀然也来的话，她一定要向她陪个不是。

欧阳璃瑾示了一个宽慰的目光，“汀然没有怪罪你。”

他想，汀然或许不会怪罪的吧。

亦娴公主看出了他眼里的担忧，“六哥，你要和我说实话。”

“六哥怎会骗你。”他轻笑。

可是亦娴公主还是不相信，非要缠着欧阳璃瑾带汀然过来，欧阳璃瑾只是回了一声汀然身体不好，但是亦娴公主不肯放弃，硬要说自己去府上看看汀然，却被欧阳璃瑾一口回绝了。

“六哥，你就让我去看看嫂子吧，我心里也好受些。”亦娴公主似是撒娇道。

欧阳璃瑾扶额，他总不能将汀然失踪的事告诉她吧，否则她就要炸翻天了，非闹到父皇那里去不可，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待汀然身子好些了，我自会带她过来，乖，听话。”欧阳璃瑾宠溺的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六哥你不去看看……”亦娴公主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纠正道：“好，六哥下次来一定要记得带上嫂嫂哦。”

欧阳璃瑾回眸一笑，花冥既然无恙，他也就放心了。眼下，只要查清那个小太监的身份，或许有许多谜团就可引刃而解了。
*
王二的死讯很快被传开，因无人可以取证暮氏杀人一案，所以主官大人只能将这案子放在一旁容后再审。

只是今日，却有人在他府邸外哭泣。

来人是一对老年夫妇，穿着平凡普通，，说话间都吐着一口家乡口音。

“所为何事。”主官大人幽幽道。

先是妇人开了口，一边抹着眼泪哭丧着，“大人，草民是王二的生母。”

“哦？”主官大人挑挑眉眼，斜睨的看着她。

“我们夫妇二人听到了消息，这才赶来。王二这孩子喜爱喝酒，这两年都一直在外不曾回家，就因我们给他找的亲事……”妇人闭起双眼不忍再说道。

“可有证据证明？”

“王二的胸前有一颗胎记，约莫四寸大，眉毛处有一道疤痕，那是他小时候贪玩留下的。”妇人说着更是伤心了。

主官大人听了后便命人去看个究竟，而与这妇人刚刚讲的是一模一样，他道：“你们可知王二是这次暮氏人案的重要证人，只可惜他竟醉酒失足淹死了。”

“呜呜……”妇人听到王二醉酒把自己淹死，一边责骂了起来：“让你爱喝酒，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这下可好了，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我们竟生了个不孝子啊！”王二的父亲狠狠的一捶地，一脸的痛苦。

主官大人疑惑道：“亲事？”

“我们为王二找的那家姑娘，因为姑娘嫌弃我们家穷，不愿嫁人，哪想到这孩子竟然一气之下就走了。”

“哪家姑娘？”

“是那李家姑娘，那日王二走后她也不见了。”

主官大人忽然兴奋了起来，“来人，将李氏抬上来。”

夫妇二人诧异，看到有人将李氏的尸体抬到了他们面前，妇人立刻吓得双颊惨白昏了过去。

“这这这……”王二的父亲指着李氏的尸体，一时也是神情慌乱，话也答不出来。

“你们所指的李氏是否就是她？”主官大人问道。

王二的父亲点点头，惊恐的看着主官大人，“李氏怎么也死了。”

“本官正好想问你们，王二出走是否将李氏也掳走了？”





第33章　一缕魂魄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主官大人则是一副悠闲自然的模样，抬眼朝他们两个看去。

“是不是呢？”

王二的父亲推搡了一下妇人，妇人哆嗦着身子，她发觉的自己的后脊背又凉又麻，“大人，我们并没有杀害李氏啊。”

“本官并没有说你们杀人，不过……”最后那声拖得老长老长，妇人竖起了耳朵，等着他的下句话。

主官大人大声一喝，立刻震慑住堂下所有人，“王二因与李氏产生结怨，又因李氏与杨氏勾结勾结在先，心声妒恨，故将两人杀之陷害于暮氏，王氏夫妇二人欲包庇自己的儿子，买通仵作，罪不可恕。”

王氏夫妇二人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妇人大声的哭了起来，埋怨王氏道：“都是你，你生出的好儿子，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只管护着他就是了，如今要我跟着你们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