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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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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恭敬应了,日夜兼程奔赴雁门而去。
  过了几日,德昭与李锐商议:“哥哥,我们是不是换一下装扮。”
  李锐来也有此意,现在两人都是富家公子的装扮,却不带一随从,尤其是德昭肤色白皙,唇红齿白,稍稍有心的人就能看得出她是女孩子。
  李锐年长德昭许多,又经常随父亲李家六爷在外面行走,这也是李老爷子李昺执意让他陪在德昭身边的缘由。当下含笑问道:“阿昭有什么良策啊?”
  德昭笑嘻嘻地说:“大哥,你扮作游历的穷书生,我嘛;就扮作你书童好了。”
  李锐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同意了。当下两人立马换了衣饰,李锐看着德昭白嫩嫩的脸蛋,略一思索又掏出了一团类似面粉的东西,倒了点水进去,用小刷子轻轻在德昭脸上扫了一遍,脸色微微发黄,跟普通的小男孩子差不多。德昭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位堂哥竟然还有这项技艺,而且看来还是高手。
  德昭有些奇怪:“大哥,你什么时候会这个啊?”
  李锐眨了眨眼睛:“雕虫小技,是我爹教的。”
  “啊”,这下子德昭的嘴巴可以装下一个鸡蛋了,那个整天笑眯眯的六伯竟然会去习易容术。
  看到堂妹目瞪口呆的样子,李锐解释道:“出门在外行走,能谨慎一些总是不为过。”德昭点点头,有些明白祖父为什么让这位堂哥护送自己。
  当下两人也不策马疾驰,只是顺着官道慢慢前行,又过了几日,到了一处村镇,李锐去码头打听了渡船,两人商定不做包船,只是雇了一对年老夫妇的小船,并答应他们,如有其他的客人搭乘,船资他们照收就是。
  那老汉摆摆手:“公子付的船资足够回程了,小老儿不会再搭别的船客,再说我夫妻二人本就是要回龙泉老家去,收你这么多船资已是过意不去了。”
  当下两人寻客栈住下,第二天一早,等德昭醒来,李锐已经置办好了一些日用品,并找好了挑夫。德昭暗暗责怪自己睡得太沉,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兄弟两人赶到码头,老汉夫妇已在等候。待到收拾停当,正要出发,码头上却骚动起来,一帮衙役凶神恶煞冲了过来。为首地一人大叫:“所有的船只都靠岸,奉县太爷之命,缉拿朝廷要犯。”
  老汉不敢怠慢,将船靠到岸边。不一会儿,这群衙役来到了船前,将刚刚安置好的东西一阵乱翻,德昭适时地惊慌又强作镇定地对李锐道:“公子,出什么事了?”
  李锐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过身来对小头目客气到:“大人,请问出什么事情了?”一边不由声色地塞了块小银角子过去,那小头目脸色好看了许多,看这两人装扮也弄不出再多油水,看李锐也是个读书人,因此也马马虎虎回个揖:”奉县太爷之命,抓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小厮,若有人知情不报,与犯人同罪。”最后一句话是对围观的人说的。
  人群中有人便应道:“都不敢的,王捕头,有您老在,我们哪敢做那种事?。”
  那王捕头对应答之人笑骂道:“虎子,就你臭小子嘴甜。”
  德昭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这王捕头也并非完全不讲道理之人。
  衙役喧闹了好长一阵后离去,这厢德昭他们的船也顺利地驶入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了,呵呵

☆、故人相逢

  撑船的老汉姓江,一边撑船一边说道:“虽说这王捕看起来凶,不过这地方多亏了他,打架滋事的真不多。”
  李锐笑道:“老丈言之有理。”看江老汉撑船辛苦,忍不住拿起篙向他请教,江老汉起初看他书生气甚浓,或许对这些力气之事有些轻视,见他这般作为,不禁有些惊讶。当下一个教一个学,不长功夫李锐就有模有样地撑起了船。
  德昭现在对自己的这位堂哥越来越好奇了,作为家中的嫡长子,他完美地无可挑剔,而这几天的相处,又让德昭觉得这位堂哥仿佛无所不能,像这种世家公子认为下人干的活计,他却学地津津有味。
  德昭在甲板上浮想联翩,正是五月的时光,岸边绿树成荫,时不时地有渔人驾着小船翩然而过。春意盎然,路途顺利,德昭的心情也不禁高涨起来。突然,一阵喧哗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不远处的一艘小船上,一对中年夫妇对一个官差模样的人苦苦哀求道:“官爷,再宽限两天吧。”那官差似是恼怒异常:“王四,这税是必须要交的,你次次都让我宽限,难道让我去喝西北风去?我的饭碗还不知道在哪呢?”
  那叫王四只是不断地叩头,小船靠近了,德昭突然发现跟他跪在一起的母女宽大的衣袖下都握着短剑,不过却被那王四按地死死的,不得已跟他一起叩头。李锐本不想多事,德昭却看到了那个小姑娘脸上的绝望和莫名的悲伤,德昭悄悄扯了扯李锐的衣袖,李锐看了看妹妹,还是认命地叫江老汉把船撑了过去。
  李锐脸上带了恰到好处的谦卑:“大人办差辛苦了,恕学生多事,这位老人家似乎真不宽裕,大人何不宽限几天?”
  那官差还没有答话,旁边一个三角眼的黑衣汉子抢道:“你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干脆替他们出钱得了。”
  李锐忙不迭地说:“这位大人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边说边捂紧了腰间,
  那几人看他腰间鼓鼓涨涨,眼神连闪。
  那三角眼奸笑道:“你敢阻碍官差办公,好大的胆子!”
  德昭怯生生地说:“你也是官差吗?你没穿官服呢!”
  三角眼大怒:“黄口小儿,找死呢!”一边作势要拔刀。
  德昭大叫:“哥哥,救我!”
  李锐颤声说:“你们不要乱来,我是秀才,有功名的。”
  那官差模样的人听了这话,狠狠瞪了三角眼:“你想害死大伙吗?”便回头对李锐道:“这位秀才,你要是替他们出钱呢,就快点,不出钱就一边去,别耽误爷办差。”
  德昭从李锐后面探出头来:“哥,我们只有五两银子,不能全给他们的!”
  那三角眼斜睨了德昭一眼,抢道:“少了五两不行,他们可是三个人呢,这还是爷看他们可怜。对了,你们两个也要交!”
  竟是打算狮子大开口!
  李锐腹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只是对那官差模样的人说道:“大人,学生有秀才功名,按律是不交税的,这位大人这是……”
  那官差“啪”的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黄三,你真是他妈的找死,别拖上爷!”
  却是转身对李锐说道:“四两银子,你出不出?”
  这家伙看是知道再也榨不出多少了,说不定还惹到一个读书的人,再看李锐他们的举止也不像是普通的人家。
  李锐有些无可奈何地掏出银子,那几个人接了银子便扬长而去,临走之前,那三角眼色迷迷地对那小姑娘说道:“等着爷,你跑不了的。”
  那小姑娘身形摇摆,旁边的妇人死命地握住她的手。
  这厢德昭兄弟看事情解决了,就招呼刘老汉开船。不想那对夫妇抢先跪在船头:“求公子和姑娘收留!”
  德昭倏然转过身来,漂亮的杏眼咪了起来:“再说一遍!”不再掩盖女声,李锐却从中听出了杀意,就看到德昭袖子一抖,白净的手指轻轻抬起,一支短箭对准了眼前的夫妇。
  那汉子抬头看到了□□,脸色也不禁变了变,却还是道:“愚夫妇愿卖身为奴,报答两位恩人的搭救之恩。”却再也不提德昭的女儿身。
  德昭却是动也不动,只盯着他们,似是在思索他的话。
  李锐暗暗捏了一把汗,他记起临行之时,父亲意味深长的话:“此行所遇事以德昭之意为主,你只管听命就行。”看到大儿脸上的不解,他轻笑道:“生杀予夺,阿昭比你见得多。”顿了顿又道:“当年跟你伯祖父去陇西时遇到盗匪,她凭一己之力杀了数十人。”却不肯再详细说下去。
  现在想来,这小堂妹当真是果断。这边汉子跪着的身子忽然一歪,妇人连忙扶住他,一直静默的小姑娘忽然冲了过劳,掀开汉子的外衣,就看到肩处白色的里衣血迹斑斑,那小姑娘飞快地换药包扎,没有一丝犹豫。
  德昭静静地看着她忙碌,不发一言,不过李锐却是看到她袖口的□□收了起来。
  待收拾完毕,德昭看着面前的三人,突然问道:“你是天盲?”
  三人大惊,小姑娘这时候才抬起头来,德昭这才看清她的脸,不知为何,额上黑发几乎掩住了半个脸庞。
  她心中一动,急急走了过去,慢慢将小姑娘额前黑发撩了起来,眉目如画,额前一点红痣,端的是清丽无比。只是双眼始终是半闭,中年夫妇有些着急,那汉子想要制止德昭,却被妇人拉住了。
  德昭突然道:“柿叶翻红霜景秋。”
  大家愣住了,那妇人突然出声道:“碧天如水倚红楼。请问,姑娘是……。”语声中已经带有了几分哽咽。
  德昭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按你年龄,你是红景吧?你该称我为师姐。”那小姑娘呆住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旁边的中年夫妇已是泪流满面,那汉子激动地说道:“请问小公子的师父是薛家清明二老爷吗?”
  德昭点点头:“是的,清明师父一直在找你。”薛红景仿佛气力突然用尽:“原来二叔还在。“已是哽咽不成声。
  德昭蹲下来,将她抱在怀中,转过头来对着那老夫妇道:“你们是薛全大叔,灵枢婶子吧?”
  那中年夫妇含泪道:“正是老奴夫妻。”
  德昭摆摆手:“清明师父吩咐了,若门下之人寻到小师妹和你们夫妇后,必要谢谢你们夫妇舍命救小师妹之恩,你们早就不是奴仆之身,是薛家的家人,以后万万不可自称奴仆!”
  那薛全夫妇早经是泣不成声。
  “对了”;德昭看了看薛全夫妇,“大师兄名讳虎,薛虎。”
  “什么?”就看到灵枢膝行几步,“虎子还活着吗?姑娘……公子?”
  “我师兄左耳上有豆粒大胎记,”德昭突然道,就见三个人突然一口同声地说道:“是右耳后面有颗红痣。”
  德昭拍拍手:“那就不错了,大师兄就是薛大叔的儿子。你也确实是我小师妹。”
  三人这才明白过来,德昭方才在试探他们,却也不恼怒,任谁分别这么多年都要谨慎的。
  薛红景一改方才的沉闷,眼泪还挂在脸上,已是急不可耐地问起了亲人的近况,薛全夫妇到底是不敢同她一样,却也是渴望地看着德昭。
  德昭无奈地拍拍薛红景的头,:“清明师父前年刚成亲,去年来信说是我有了小师弟,你有了小弟弟。师母不是旁人,名讳素问。”
  薛全夫妇大喜,灵枢更是激动:“素问也还在!”
  德昭看到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的李锐,暗道自己太大意了,多亏了堂哥,她已看到李锐正站在船板中央,既能看住船尾摇橹的刘老汉夫妇,又能察觉到四周的动静。
  随向李锐招收道:“哥哥。”
  李锐看四周也没什么船只经过,也缓步走了过来。
  

☆、岁月峥嵘

  德昭笑道:“哥哥,这是我师父的家人。”她顿了顿,又说道:“二十年前,我师父一家遭遇满门血案,只有师父两兄弟逃出,却一路遭到追杀,被迫分散。十年前,师父得知兄长一家的下落,等赶过去时,不幸被仇家抢先一步,兄嫂被害,从幸存的下人得知侄女被忠仆救出,却一直不知其踪。”
  李锐忽然道:“二十年前,陇西薛家血案,坊间传言是得罪了后族杨家。但凡有人提起,全家就会被官府斩杀。”
  薛全恨道:“杨家历代当家人心胸狭窄,无容人雅量。当年不过是家主人不愿意掺和到后宫之中去,便惨遭满门惨祸。他们犹觉得不解恨,对小主人一直穷追不舍。势要绝我薛家一脉,要不是小公子在外游学,大公子带大夫人临时其意去上香,恐怕……。”他连连咳嗽不止,刚包扎好的白布又染上血丝。
  德昭连忙拿过包袱,取出一个不起眼的瓷瓶,递给薛红景:“这是师父几年研制出的止血粉,少许就可。”
  当下灵枢去给薛全清理伤处,德昭又问及薛全的伤处来由。
  原来自从薛全夫妇带薛红景逃出之后,灵枢武功不高,又带一婴孩,薛全便受伤不轻,两人不敢寻府城落脚,只能在偏僻之处稍事逗留,怕被人发现。却不想三年前还是被追杀之人堵在了一处山上,薛全本就旧伤一直没有痊愈,为护住两人又被伤到了肩部。三人退至山顶,无路可逃。危急关头,薛红景祭出了毒粉,一干追杀之人立时毙命。三人又将几十具尸首全数抛入万丈悬崖。此时,薛全夫妇才知道自己一直守护的小小女婴完全承继了薛家医学上的天赋,只不过在毒术上较医术更胜一筹。薛红景提议在附近的镇上再观察一段时间,若追杀之人还有后援的话,正好趁势除掉。薛全夫妇一方面担心要来的追杀之人过于强大,另一方面又为薛红景的成长欣喜不已。
  约莫一年的时间,有两批人先后摸了过来,薛红景趁机将新研制出的“美人醉”,尽数施展在这些人身上,无一存活。薛全担心她被仇恨迷住心志,遂打定主意待这里的事情一了,就寻找薛红景的小叔……神医薛清明,无奈薛清明行迹隐匿,两人又苦无对策,遂一直在此徘徊。最近水道上出现了一伙地皮无赖,到处收所谓的地皮税,薛红景虽是荆钗布裙,也是掩不住绝色容貌,被百般纠缠。薛红景几次欲出手,都被薛全拦下。灵枢当年医术也得到薛红景之母的几分真传,但是缺少好药材,薛全伤势日益严重。遂薛红景三人打算去大一些的县城寻些上佳药材,却不巧又被那帮无赖缠上,这才有了后面相见一幕。
  当下德昭又给三人介绍了李锐。
  德昭笑道:“若不是你包扎的手法独特,我们就错过了。”
  薛红景黯然道:“爹娘去世的时候我还小,医术我没有学到多少,这几年我们疲于逃命,灵枢姨也没有时间教我。”
  德昭安慰她:“不要着急,等寻到了清明师父,你医术自然会精进。”
  李锐看到德昭一幅大姐姐的样子,还认真地安稳薛红景,不禁暗暗好笑。
  当下,船家已经整治好了晚饭,一行人匆匆吃了饭,李锐这才发现,薛红景似是有眼疾,行动稍稍慢了几许,这才记起,德昭说过她是天盲。
  德昭看出了李锐的忧心,在吃饭的间隙,对薛红景道:“清明师父去年来信说是对天盲的医治已经是颇有成效,小师妹,你再忍耐时日。”薛红景只是抿嘴笑了笑,并没有答话,倒是灵枢伤感道:“当年,夫人本来已经打算给小姐施治,结果还没来得及就……。”
  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唏嘘。还是薛红景打破了寂静:“李家大哥不必忧心,我虽然是天盲但并不是完全看不到,只不过是视物模糊而已。”
  李锐这才知道已被对方注意到自己频频地探视。当下羞愧道:“是我失礼了。”
  薛红景又缠着德昭问薛清明的一概事项,德昭双手一摊:“我也两年多没见清明师父了,我知道的也是师父书信中说的事情。”
  夜深了,好不容易将薛红景安置妥当。许是很久没有这么安心过,小姑娘很快就睡着了。看着小师妹唇边的一丝微笑。德昭心里酸涩无比。
  抑制住内心的情绪,她起身来到了甲板上。繁星点点,四周寂然无声,船只轻轻荡漾着。
  第二天一行人吃完早饭,德昭向薛红景三人征询意见,是暂时就在附近城镇落脚还是跟他们一起北去。德昭抱歉道:“小师妹,本来我是应该立时陪你去寻师父,但是我现在实在脱不开身。”
  薛红景虽然也想立即见到亲人,但还是说听师姐的安排。
  薛全夫妇也想跟着德昭北上,两人虽想念失散已久的儿子,但是觉得薛红景跟德昭在一起,只是短短的一晚,与年龄相符的小姑娘本性渐渐显现出来了。两人一直担心薛红景会被仇恨蒙蔽了神智。还有一个缘由就是虽然最近没有追杀之人过来了,但是不能保证这些人死心了,德昭的冷静和决断,使得两人对她产生了莫名的信任感。
  当先两人建议薛红景先跟德昭北上,薛红景欣然同意。
  时光就在德昭和薛红景相互嬉闹中过地飞快,德昭庆幸留下三人是非常明智。与薛红景切磋医术中,德昭发现师妹的医术远不如毒术,薛红景在用毒上极有天赋,德昭可以预料到,若是在师父教导下,假以时日,这姑娘的毒术上成就绝对世间少有匹敌。至于薛全夫妇,一路上把众人的衣食住行打理得井井有条,李锐都觉得自己成了闲人,没有插手的地方了。
  半个月后,德昭他们已经在太原郡境内了。
  这天靠岸后,德昭决定要在太原府好好修整一下,再者是薛全的伤势也需要些好的药材,路上带的都是药丸,远远没有药材有效。
  一行人只留了刘老汉一人看船,连刘大娘都要上岸买些日用品。太原府果然不愧是北方的重镇,长安城肯定热闹喧哗,不过这更多是因为天子脚下有太多的楼馆、茶馆这些作乐之地。再看太原府,少了几分喧嚣,无论是房舍还是行人的衣着,都透出一股豪气和粗犷。这里的女子装扮也不以裙装为主,更多是着短襟裤装,一股子利落劲。
  没有了追杀,亲人又有了消息,薛红景三人也彻底地放松下来,这一路上遇到大城镇,德昭都力主上岸游览一番。德昭跟李锐细细商议过,游学之人若是太过不寻常比如一味急着赶路,就会露马脚,虽然现在没有发现监视之人,小心一些都是不为过的。
  一行人悠闲地在街上逛,时不时地看到一些卖小玩意的摊子,薛红景跟德昭都会兴致勃勃挑拣一番。
  这时候,就听到前面一阵喧闹,就听有人大喊:“番邦商团进城了。”
  这一进城,又引出了一桩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盼望着有人交流一下就好了,虽然没有几个人看,但是还是盼望评论的到来。
车子被撞了,责任方在对方,但是被讹钱,这是无语了!

☆、喜从天降

  就见街上的众人纷纷拥着一队有骆驼也有马匹的商队缓缓走了过来,德昭正在路边小摊上挑选小玩意,小摊上有木雕的玩偶、也有骨雕的挂件,小贩笑嘻嘻地说:“公子们,我想去番邦商团那里挑些货,呵呵,对不住了。”德昭连忙掏出一个银角子扔给他,那小贩裂开嘴笑了:“小公子,钱太多了,您拿的小玩意不值这些钱,要不您明儿再来我这里拿些新鲜的玩意,我还在这个地方。”
  德昭倒是欣赏这小商贩的直率,她问道:“你经常去番邦商团进货吗?”
  “是啊,这些商队一年来好几次,每次都带毛皮啊,肉干啊,据说都是北地人的货,那些整张的狼皮、狐狸皮、貂皮可受欢迎了,这里有钱的人谁家都想买来做衣服,既体面又暖和。”
  德昭来了兴趣:“我能跟您去看看吗?”
  那小贩倒也爽快:“小公子稍等一下,我收一下摊子。”
  手脚麻利地收拾停当,小贩带着德昭他们穿过了几条街,来到了一片空地上。放眼望去,就这么点功夫,已是熙熙攘攘。有人不断地从马背、驼背上卸下大包的货物,满载货物的马车也陆续地涌进来。货物明显地被分成了两列,一列是日常用品,一列是吃食。
  正当大家看地目不暇接的时候,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夹杂在装满了毛皮的马车队伍里驶了过来,马车忽然停在了德昭旁边,车夫疾步走了过来,李锐心下一紧,难道是身份暴露了?
  那马车夫跳下了马车,疾步走了过来,有些犹豫地轻声喊道:“阿昭?”
  德昭倏地回身,李锐就看到堂妹眼里满满的惊喜:“三哥!”
  李锐他们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胡须浓密的汉子风尘仆仆地立在一架马车前,被称为“三哥”的车夫搓了搓手,有些手足无措地抓了抓一头乱发,看了看德昭的装扮,转身对车门到:“娘,我跟您提过的扬州小兄弟在这里呢,要不我们先回住处?”
  就见厚实的门帘一挑,一位穿着朴实,头包青帕的中年妇人应声而出,微微一笑:“好啊。”
  德昭有些羞涩地笑了笑,也不推辞,招呼了大家,紧跟在马车后面穿过了一条小巷,进了一个普通的小院。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仆待中年妇人下了马车,接过马鞭将车赶往后院。
  阳春三月在江南已是草长莺飞,在这四月的太原,却还是寒意浓浓,但无论是一路上的心惊胆战,还是长途跋涉的疲惫,此时对德昭来讲,都已算不得什么。
  她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人:“三哥,一别经年,你可安好?”
  张仲坚低头看着已及胸的男装少女,觉得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快活起来,“阿昭,你怎么来太原了?”
  这时,那中年夫人爽朗的笑声传来:“三郎,阿昭你们还不进来?”
  众人被提醒这才觉得还站在院中央,德昭脸上有些发烧,都怪自己见到三哥太得意忘形了。
  等众人进了屋子,相互见礼毕,双方一番寒暄。张仲坚的母亲张夫人对阿昭和薛红景尤其热情,立即褪下手上两只上好的祖母绿手镯,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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