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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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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众人纷纷落座后,齐国侯开口道:“开阳此次出征确实不错,以后还要好好给你的兄弟们讲讲用兵之道。”
他这话说完,喧闹的书房突然静下来,众人都不答话。
李钊似是无所察觉;拱手道:“有父亲在,哪轮到儿子教导兄弟们呢?”
齐国侯见李钊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你大哥和三弟都是百户长了,以后要跟你多多请教。”
李钊微笑道:“是要去儿子军中吗?那儿子以后可要与大哥和三弟好好相处。”
他说得淡然,齐国侯却听得有些不安:“不用,先在为父军中。”
李钊见齐国侯一见面就急不可待地说出庶兄弟的安排,显然是怕自己反对。他上前一步,李钦和李钧脸上都紧张起来:“父亲,大哥是朝廷钦封的左将军,三弟虽然没有官封,这些年来也是兢兢业业为父亲办事,他们身为百户长是不是太低了?父亲不如给其中一人提一级,也便于兄弟们日后行事。”
这话说得是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李钦兄弟虽然晓得李钊不会这么简单地为他们着想,却还是一起看向了齐国侯。
那郑幕僚却听出其中暗藏的挑拨之意,他张口欲言,却见对面的李罘长袖一甩,右手做了个简单的砍杀动作。他立即住口不言语,想起这段时间里,妻子数次提起家里的开销越来越大,但家里仅有的两个小铺子生意奇差,进货进不到,客人也没几个。他本家底就薄弱,母亲又长期靠药供应,吃惯了好的山参,一般参入不了口,指责儿媳妇不孝顺,妻子只好找他哭诉,他夹在中间焦头烂额。
郑幕僚怀疑是有人从中捣乱,亲自去查问,对方好像正等他呢,他这才知道家里的铺子进货一般都是从李二老爷的人那里,现在人家就是不卖给他。郑幕僚亮明自己的身份,对方似笑非笑地建议他可以去找段家。他顿时汗流浃背,这才知道李二老爷早就知晓了他与段家来往的事情。
郑幕僚不敢真去段家进货,妻子知晓事情的经过后,不禁责骂他不该乱收段家的东西,他有苦说不出,收东西的是一直吃苦受罪抚养他成人的老母亲,他能怎么办。现在只能盼着李二老爷能抬手放过他。
齐国侯看着两子期盼的眼光,又见嫡子说完这话后就坐在李罘旁边喝起了茶,还不时地与旁边的人说笑几句,心里不禁暗暗叫苦:本来给这两人百户长就是例外了,统领百人虽然在李钦兄弟眼里看不上,这且不说两人的本事能不能胜任,齐国侯是绝不可能再给他们更高的官职了,这是关系到人命的事情,不是单凭一张嘴就能行的。
他硬着头皮说道:“当年开阳进军中是从小兵卒开始的,你们现在都是百户长了,不可再造次。”
底下的众将军里有些不了解李钊的听了这话,就开始揣度齐国侯的态度,待庶子比嫡子更好,也对李钊的能力有了更高的看法。
李罘没了兴致,他站起朗声道:“今天晚上为迎接开阳得胜回来,侯府请诸位一醉方休。”
众人连忙说着客气的话,李钊带着德昭随着众人告辞出来,直奔了徐夫人院里。
不说徐夫人是如何心疼自己孩子们的。
第二天一早,李钊兄妹就跟徐夫人告辞回了军中。
半个月后,一个满身是血的人骑着一匹快马疾驰进了雁门城,找到侯府后,掏出一封信,还不及说话就昏死过去。
侯府的门子不敢擅专,连忙禀明了老总管,老总管先命人先将其抬进去,挥散了围观的人群。他打开信一看,大吃一惊,他本是有武功的人,虽年老倒是身手没落下,亲自抢过马匹,驶往城外军营中。
不久,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东西突厥联合南下,已经困住了马邑城,并扬言要屠城。
☆、子不教,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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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钊随李罡派来的人到了大帐中时候,就看到乱成了一团,有人建议立即出兵援助马邑;有人说应该立即向朝廷禀报此事,不能私自出兵。
李罡一脸凝重,听着两派人你来我往的争论,有些烦躁。见嫡子过来了,眼前顿时一亮:“开阳来了,此事你怎么看?”
李钊一脸恭敬:“儿子但凭父亲做主。”
齐国侯失望地看着嫡子,李钊垂下眼睑,不愿意看他。
这时,李钦突然道:“父亲,儿子愿意率军出征,将突厥贼子杀个片甲不留。”
众人权当没听到,你大公子说得轻巧,就凭那百十号人那是去送死,给你几万人你也不是那块料,表忠心选在这个时候也真不是时候。
李钦见自己说完这话,没人回应,父亲还真有些不耐烦,只好悻悻站起来。看到对面李钧投来了嘲笑的目光,他不禁攥紧了拳头。
说实话齐国侯心里也没底气,他怕一出兵,朝廷就开始给他私自出兵定罪,但是不出兵任马邑被突厥践踏又于心不忍。
德昭看着庶兄们的姿态,替齐国侯心寒:关键的时候立不起来,眼光不长远。
她故意来之前把自己的面容稍稍修整一番,又加上她与那兄弟俩不时常见面,自己又是在长身体,倒不担心他们会认出自己,反正李钊身边有一个极其重用的远房堂弟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这堂弟一直驻守军中,根本不进侯府。
齐国侯似乎下了决定,他挥手道:“让人去往马邑探一下战况再议此事。”这就是变相地拒绝出兵了。
李钊心里很失望,从小以为天的父亲在自己和百姓之间选择了自保。
他这话说完后,引起了不少将领的反对。
汪华第一个不同意,他大声道:“侯爷,我等本是报国护民之人,若等到探查之人回来,万一突厥人已经攻破了城,到时再派兵就晚了,那时我们可就是罪人了。”
齐国侯不悦道:“派兵、派兵!何人可为将?”
汪华和几个将领应声道:“末将愿往!”
齐国侯道:“你们可知此次突厥大军有十万余人不止,极为彪悍,我们怎能贸然前往?
察觉到妹妹在他后面轻轻碰了一下,李钊向前一步道:“父亲,儿子以为我们可以先派兵去马邑,路上根据探查回的情况再决定要不要继续驰援。”
齐国侯不语,李钊又道:“父亲,您本就是朝廷钦封的山西河北宣慰使,这整个山西河北的调兵权也在您手上,朝廷不会因此怪罪到咱们身上。”
齐国侯闷声道:“带兵之人呢?”
李钊看了看众人,李钦和李钧见真要出兵了,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身子。
汪华大踏步站出来:“侯爷,让末将去吧!这天天闷在营里,真是憋得慌。”
李钊朗声说道:“父亲,儿子愿意同汪将军一起赶赴马邑!”
李钧这时连忙道:“父亲,儿子愿意陪二哥杀敌,请父亲答应!”
众人一听,这也太见风使舵了,没定下主将前他不出声,现在少将军和汪将军主动请缨出征,这三公子就想凑上去,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齐国侯老脸泛红,正要开口拒绝,那边汪华已经开口道:“三公子若是能去,真是将士们的荣幸,三公子就带着你手下人去马邑探听一番,最好将突厥军队现在的动向都摸清楚,等我们打退了这些贼子,你这可是首功一件。”
李钧本想说他在李钊身边跟着就好,就听到李钊淡淡说道:“如此甚好,三弟一心为国,定能不辱使命。”
齐国侯大惊,见三子慌了神,向他投来了求救的目光,连忙呵斥道:“不知死活的竖子,你二哥和汪将军是上阵杀敌,你以为是跑马游玩?还不退下?”他本不想这么贬斥三子,耐何嫡子发了话,他在军中的威信本就高,再来几个人应和的话,三子可就要去马邑了,就他那点本事,人都不一定到马邑,命就丢了。
李钊冷冷一笑,齐国侯有些恼怒,偏偏李钧还不死心:“父亲,儿子跟在二哥身边就好,不会有危险的。”
这下子全帐中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些人早就看不惯李钧既想得好处又不想出力的行径,嘲笑道:“三公子,少将军身边才危险呢,他可是次次都身先士卒,冲在大伙前面,你要指望他,这点是指望不上的!”
李钧愣住了,他上次跟着去龙门的时候也没看到父亲自己上阵呢。他不知道上次齐国侯本就是意在给他两人攒军功,否则根本不用他一个大将军亲自带兵。
齐国侯看着儿子呆呆的样子,真心觉得他这些年学得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李钊听着众人议论纷纷,但笑不语,妹妹早就告诉他,庶兄庶弟要是再闹事的话,一定要设法让他们把话讲完,但最好不要当着父亲的面跟他们对呛,自有人看不惯他们。
齐国侯不想儿子再丢人,挥手道:“都散了吧!开阳和汪将军留下。”
李钧也醒悟过来自己刚才又出丑了,灰溜溜地跟在众人背后退了出去,想怒视二哥又不敢,只在心里不停地咒骂。
大帐里空荡荡的,齐国侯看着面前悠哉的儿子和低眉顺眼的女儿,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汪华在,低吼道:“你们就一点生路都不给兄弟留吗?”
李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整个人懒洋洋道:“侯爷说什么,末将不明白。”
齐国侯听他又不称呼自己为父亲,就知道嫡子生气了,他缓和口气:“你弟弟不懂,你可以教他,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丢人。”
李钊笑了:“他有亲生父母,用得上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嫡兄来管教他吗?”
齐国侯怒气冲冲看着他,汪华听着不干了,当年李钊进军中的时候就是在他手下,从小小倔强的男孩子长大成独挡一方的将领,他知道这其中的不易,更何况那几年的兵法和功夫都是汪华代李昺传给李钊的,他插嘴道:“侯爷,你这就不对了,你家老三自己不开窍,你怨得了开阳吗?‘子不教,父之过’,你不是一直都跟宝贝疙瘩一样疼他吗?”
齐国侯看着这个莽汉,算了,跟他讲道理是找气受。
第二天一早,汪华和李钊就分别点齐了三万军马浩浩荡荡出发了。
☆、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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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带着铁剑作为先锋军先走了一步,他们这五千军马只拿了必须的口粮,辎重一律不带。
一路上,离马邑越进,流民越多,有些兵士不忍心将自己的干粮分给了他们。
德昭知道后立即制止了他们:“我们是大军的先锋军,职责是遇山铺路、逢水搭桥,为后面大军杀敌做准备。你们的本意是好的,也是可怜百姓,但是你们没了军粮,事情是谁来做?再说你看这看这些流民衣衫还整洁、面色也还好,分明是听到突厥人入侵就马上逃过来的,你们现在就觉得他们可怜,更惨的你们还没看到呢。”
铁剑在一旁听到这话也是暗暗点头,这样大规模入侵对突厥来说是也罕见的,同样雁门的将士们也很久没有经受战场血腥的洗礼了,他本来怕小将军会胆怯,没想到她人虽年轻,但是做事是井井有条。
这次临走之前,德昭将哥哥身边的北风特意要了过来,这小子带着一群脑子灵活的兵士专门从路上的流民那里打听消息。他嘴巴甜,又会卖乖,打听到了不少消息,虽然有些是道听途说来的,但是对德昭来讲总算不是两眼一抹黑了。
铁剑不断地向四面八方派出斥候,要求他们的活动范围不能超过大军一百里,德昭看着陆续传回来的消息,脑海中渐渐勾勒出形势图,原来这东西突厥互为犄角,联起手来将马邑围了个水泄不通。
等到距离马邑城还有三天的路程时,突厥的斥候也时不时地出现了。德昭带和铁剑、北风悄悄摸到了马邑城外,突厥的大军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令人望而生畏。德昭专门摸到了两军营地驻扎交接的地方,慢慢地一个念头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下令将军队化成小队,只要碰到了突厥士兵,不论是斥候还是巡逻,一个都不能放走,并且将他们的衣物全部剥下带回,尸体要就地掩藏好。
德昭盼着马邑能多支撑几天。军中能说突厥语的人都被挑了出来,被分成了两队,分别着东西突厥士兵的服饰,不断地在驻守的交混地带里活动,又时不时地故意让人听到什么:“我们大帅说了,等攻下这马邑城,趁东(西)突厥不防备就要把他们干掉,这样所有的金银财宝、粮食布匹都是我们的了。”
铁剑特意留下了几个服饰看起来是小头目的人,审讯后得知□□厥的主将是现在启民可汗的大王子,阿史那咄苾;西突厥的主将则是有着“黑鹰元帅”之称的西突厥叶护阿史那贺鲁。
德昭对这两个人并不陌生,前者去年她暂时安身在董家商队的时候,就险些落入那个大王子手中,从当时这人的举动和这些年来李昺收到的消息看,此人是勇猛有余但计谋不足;但这贺鲁可是李昺特别赞赏的一人。他原本也是皇室子弟,深受现在的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欣赏,不仅对他言听计从,而且一口气赏给他五个部落的统辖。贺鲁城府极深、又深谙用兵之道,西突厥就是有了他才能跟兵强马壮□□厥抗争了这些年。
攻心的策略能不能对贺鲁有用,德昭还没把握,但是阿史那咄苾必定是忍不住的。
果然,在连续接到已方的巡逻士兵数次被着西突厥服饰的人引走没有了行踪后,阿史那咄苾带着众将冲到了贺鲁的帐中大闹了一通,双方险些拔刀相向。
贺鲁这里也正有疑问:前段时间也有士兵失踪,但是最近几天又没有。他也怀疑是□□厥人暗中下手,不过也没有什么铁证。
本来双方的联盟就非常薄弱,猜忌不断,经此一事,谁都不愿出兵尽快将马邑攻下来,免得为人徒做嫁衣裳。
马邑城墙上太守王仁恭满身是血,分不清是自身的还是敌人的,看着突厥兵马渐渐撤去,他松了一口气,下令赶快乘此机会休整。
一位偏将模样的人一瘸一拐地过来:“大人,这突厥人怎么今天不攻城了?”
王太守疲惫道:“谁知道?你也赶快休息下,防备他们突袭。”
那偏将点点头,看着阳光照耀下的城墙机会完全被鲜血染透了,低声道:朝廷会派兵来吗?”
王仁恭扶起一位受伤的兵士,一边走一边道:“来,肯定会来,算算时间已经在路上了。”他声音大又响亮,给了周围的人莫大的鼓励。
那偏将看向远方,恨不得己方的援兵立刻就出现在眼前,将这些叫嚣着屠城的野蛮人杀光。
德昭带着铁剑和北风几个人穿着西突厥的服饰埋伏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他们佯装成了西突厥人,专门对□□厥人的巡逻士兵下手。
德昭他们下手快、狠,杀死了后再在尸体上面用□□厥人的兵器补一刀,不到两个时辰,就杀了百余号人,尸体故意用枯枝败叶掩盖,给人以欲盖弥彰的感觉。
铁剑手起刀落,那士兵的身子立马软了,铁剑用突厥语道:“快走,□□厥人来了。”一行人立马隐身在黑暗中,仿佛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个士兵的手脚还动了动。
阿史那咄苾听下面的人说一晚上又失踪了百余人,他脸色铁青,恨不得杀掉贺鲁。这时,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冲进来:“王子殿下,是西突厥人杀了我们的兄弟,尸体还埋在了巨石后面。”
阿史那咄苾立即下令去找,果然百余人的尸体死不瞑目地堆在那里。
这一天突厥人不仅没有攻打马邑城,王仁恭还惊奇地发现双方还摆开了阵仗,竟然有动刀戈的架势。
德昭不断地在两边挑起战端,等到李钊和汪华到的时候,她立即跟他们商量她的想法。
三人细细商量了半宿,李钊带着三万人连夜就出发了。除了李、汪二人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很快,贺鲁就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他竭尽全力安抚了阿史那咄苾,又以神灵发誓不是他下令所为。东西突厥的军队又有了合起来围攻之势。
王仁恭看着远方,一时间没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他本就是文官出身,靠着少时强身健体的稀松武艺撑到现在,但驻守马邑的主将已战死,一城的百姓都指着他,他不能倒下。
突然,有一个人飞奔过来:“大人,在西城外的山上发现了火光和人烟。”
他心中一凛,连忙冲了过去,就见西门外的山上,有单单的巨大的红字时隐时现,王仁恭看了半饷,高兴地一派大腿:“是援军到了!你看,是个“李”字,现在是“齐”字。是齐国侯到了,是战无不胜的开阳公子到了!”
沉寂了许久的马邑城内随着他这声呐喊又兴奋起来,人人都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他们鼓起勇气照顾伤患,登上城墙,保卫家园。
第二天,贺鲁和阿史那咄苾亲自阵,打算今天就要强攻下马邑,贺鲁有预感,大兴的援军很快就会到,他可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
号角刚一吹响,就见□□厥阵里乱了,有人用突厥语喊道:“大兴的齐国侯来了,开阳军来了!”
贺鲁心里一惊,来不及说什么。那边阿史那咄苾气冲冲地也不攻马邑了,他记起去年险些被那个大兴开阳公子抓住,最后带去的人全都舍了才保住一条命,现在竟然又来阻挡他攻城。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纵马就奔了过去。
等到了城西,就见手下的将士在跟山下的一支军队在厮杀。城西这座山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上面的树木太密集,占地又广,突厥士兵在这里的布防不是很强,现在这些士兵早都被杀地一干二净。
阿史那咄苾大怒,挥着弯刀就冲了上去,德昭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在众多□□厥士兵的簇拥下疾驰而来,她一声疾呼,大兴的将士们就往回撤,紧追过来的□□厥士兵也紧跟着上了山,就听到里面呵斥声、马嘶声不断,但是一名突厥的士兵也没下来。
阿史那咄苾又驱赶了一队士兵上去,仍然是音信全无。
山上,德昭伏在一棵枝叶茂盛的树,借着浓密的叶子掩护,□□连发,突厥士兵本就是不擅近身缠斗,这里马匹跑不开,反而是累赘。有些人甚至自己的马发狂掀翻下来,活活被马蹄踩死;有些人则是中了埋伏之人的箭。
汪华带着一队人埋伏半山腰一堆乱石下,手里直痒痒,眼睁睁看着敌人还没来得及冲到这里就丧了命,自己连上阵的机会都没有。
当初拦着的李钧不让他进入军营的小头目如今跟在他身边,一脸可惜地看着这场景,跃跃欲试地说道:“将军,卑职想跟兄弟们试试手。”
汪华一巴掌打在他头上:“军令如山。你没看漫山遍野的敌人吗?还怕没出手的机会。”
那小头目叫万江,一脸哀怨地看着汪华:“将军!”
这时,有人在□□厥军中喊道:“大王子让我们上去送死啊!兄弟们,上面都是陷阱啊!”
西突厥的兵士开始骚动,没有了往上冲的劲头,阿史那咄苾砍翻了几个畏缩不前的士兵,反而激起了更多人的逃窜。突厥的军队是由各个部落的兵士组成,王庭直接统辖的反而不多。这些人见大王子不去杀敌,反而砍杀了自己人,纷纷避开他,有人就在喊:“大王子杀自己人了,大王子杀自己人了。”
阿史那咄苾急忙派人找寻喊叫之人,但是满眼都是兵士,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德昭见林中的的敌人都除尽了,跳了下来,看着北风穿着突厥人的衣服在里面上蹿下跳,不禁莞尔。
接下来的几天里,德昭带人借着树林的掩护,不断诱使敌人上来,每次都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贺鲁本想攻城,但阿史那咄苾唯恐他自己进了城反过头来对付他,贺鲁只好也按兵不动。
☆、行事大胆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啊,喜欢文文的就收藏吧!
大家能不能对后面的情节提些意见啊?
拜托了!
如此一连几天的骚扰,苾突的士兵被拖地筋疲力尽,损失了不少兵力,无暇顾忌马邑城。
王仁恭每天在城墙上远观咄苾被牵着鼻子疲于奔命,特别好奇带军主将是哪位。
贺鲁心里暗自着急,此次南下抢夺粮草本就是冒了极大地风险。年前的几场连续大雪冻死了草原上的大半数牲畜,严寒使得今年的草种也受到了损害,饲料变得青黄不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子民们饿死,遂说动了可汗联合了咄苾一起南下,打算尽快将马邑拿到手,以便南下抢掠的时候有个城池可以依靠。没想到这大王子这么冲动莽撞、没有成算,阿史那咄苾跟大兴的纠葛他不清楚,但是这种人若是盟友的话,只能是拖累人。贺鲁决定不能再等了,不管阿史那咄苾如何反对。
这天一早,贺鲁点齐了本部兵马,无视了阿史那咄苾那边的混乱,亲自上马催战。
马邑城里,王仁恭丝毫不敢松懈,见敌人又准备攻上来,立即传令全城戒备。
德昭远远看见西突厥军队的动向,大吃一惊,一马当先从山下冲了下来。汪华早就憋不住了,挥舞着枪冲进了敌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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