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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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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远远看见西突厥军队的动向,大吃一惊,一马当先从山下冲了下来。汪华早就憋不住了,挥舞着枪冲进了敌军中。
贺鲁见大兴的军队不再躲藏,立即抖擞精神派人去迎战,自己还是打算先把马邑拿下。
阿史那咄苾也指挥军队围了过来,双方顿时打地不可开交。贺鲁却已经跟马邑的守军交上了手,这人确实武功高强,马邑的将士们根本挡不住他的去路,只见他一身黑袍,左冲右突,如一只雄鹰般直向王仁恭扑了过去。贺鲁对这个郡守是又佩服又憎恨,佩服他一个文官竟然带兵守住了马邑,恨的是害他损失了不兵将和时间。
德昭唰唰连出几枪,几个突厥士兵应声倒地。入眼处一片混战,德昭不禁暗自盼着哥哥快点回来,这马邑肯定是坚守不了多久了。
这时候,贺鲁已经冲到了城墙下,他攀着云梯抢先上了城头,砍死了冲过来的两个士兵,弯刀就直奔王仁恭而去。
王仁恭勉强挡了几招,就发现不是敌方的对手。一个愣神间,贺鲁的刀当头就下来了,王仁恭暗暗叫苦,把眼一闭,心里想:“我命休矣。”
这时,就听到头顶上“咣当”一声,刀却没落下来,睁眼一看,就见贺鲁正执刀发愣,地下一只羽箭,他似乎不相信有人用箭隔开他的刀。紧跟着王仁恭的那名偏将拼命地将王仁恭拖到一旁,就听到嗖嗖搜的箭矢穿破空气的声音,贺鲁来不及追击王仁恭,,忙着闪躲眼前不断的羽箭。
德昭铁弓在手,一边催马一边射箭。铁剑护在她身边,两人试图靠近城墙,但是敌人太多了,收效甚微,举步维艰。眼看最后一支箭射了出去,他们距离城墙却还很远。
这时,就听到几声炮响,有人喊道:“大王子,大兴的军队灭了王庭了,可汗受了重伤,请大王子速速救驾。”这话一出,咄苾的军队更加混乱了。阿史那咄苾还在厮杀,身边的人连忙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他顾不上其他,抢先喝道:“回去救驾。”要知道他现在出征在外,父汉身边的王子可还有好几个呢,万一父汗驾崩了,这汗位可就旁落到别人手里了。他带着军队不敢恋战,打马连营地也不会就撤走了。
贺鲁错失了杀王仁恭的良机,现下马邑守城的老老少少将他护了起来,他尽管杀了不少人,但后面的人看服饰是老百姓,却一个个命都不要地往上冲。
□□厥的军队撤走了,汪华也不追赶,立马挥兵杀向了西突厥。
这时,一支军队从西突厥营地杀了出来,后面随即一片大火,当先一人长身玉立,一身银盔甲,风尘仆仆,正是赶回来的李钊。
雁门的将士们见李钊赶了回来,精神大振,一个个争先恐后冲向敌人。贺鲁在城墙上见到营里起了火,大吃一惊,顾不得追赶王仁恭,跳下城墙,明白今日必败无疑,立即下令撤兵。
李钊和汪华带人一阵追赶,一直把他们赶出了百里去才罢休,又留下人监视,防止他们杀个回马枪,就带兵回了马邑。
德昭先带人进了马邑城,王仁恭踉踉跄跄地过来见礼,高呼:“谢齐国侯大恩大德,谢开阳公子大恩大德!”
满目疮痍下,幸存的人们在夕阳里跪了一地,人群里大多是女人和孩子,青壮年们能拿起武器的都走上城墙了,他们舍弃了自己的性命护住了父母、妻子和稚儿。
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痛哭,整个城内霎时哭声一片,德昭指挥众人竭尽全力抢救伤者、安葬逝者,修缮房舍,忙得没有一丝空闲。
傍晚的时候,李钊还没有回来,德昭听到北风在后面嘀咕将军还没回来,连忙叫他去问问汪华。
不一会,北风脸色苍白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脸色惊慌的副将,他带来了一个噩耗:李钊失踪了。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大兴,无论是京城还是雁门都一片震惊,刚刚巧计大破东西突厥的开阳公子、抚北将军遍寻不到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在这里驻扎了了半个月,将给王仁恭和众位将士请封的折子早早送往了京城,又给齐国侯去了信,按照原先商定好的,汪华在这里暂代这里的守军主将,德昭先带兵回启程回雁门。
德昭心急如焚,这段时间里将周围方圆百里的地方搜了数遍,又派人潜入东西突厥探访李钊的消息,她现在怀疑李钊落入了突厥人手里。
启程的前一天晚上,德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思索李钊的可能去向。
沉心看着桌子上没有动的饭菜,心疼地说道:“小姐,你吃点东西吧!这样下去,你身子会垮掉的,到时候怎么找将军呢?”
德昭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饭菜,没有一丝食欲,她问道:“北风回来了吗?”
沉心摇摇头:“没有,北风大哥好几天没有休息了。”
话音刚落,就见北风大踏步地进来了,兴奋中带着一丝迷惑。德昭“腾”地站起来:“找到哥哥了吗?”
北风嘘了一声,见院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郑重其事地关上门,将头盔拿了下来,捧到德昭面前,沉心挥着手:“北风,你干什么?你这头盔真是脏死了,臭死了。”
北风低声道:“少废话,看里面。”
德昭连忙接过来,就这昏昏的灯光一看,就见头盔里面的内衬上写着四个字:“莫急,平安。”
“这头盔怎么怎么来的?”
北风悄声道:“这是咱们激战那天,奴才跟表哥在战场碰到时候,他说我头盔烂了,把他的换给了我。奴才一直没注意到这里面有字,刚才奴才回来的时候,很生气,把头盔摔在地上,才发现了这个。”
沉心激动道:“小姐,国风大哥是不是早就知道将军失踪?”
德昭心绪也有些起伏,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思量这件事情。
北风在一旁不安道:“小姐,都是奴才不好,没有早点发现,害得小姐担惊受怕。”
德昭摆摆手:“没事,这反而是好事,你想,我哥哥失踪了,他身边的人不着急的话,外人一看就有蹊跷。再说,国风将信留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肯定也是不想早点被我们发现。人只有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喜怒哀乐才是最真实的。”
沉心紧张地问:“那现在我们知道了,奴婢明天被人发现了马脚怎么办?”
德昭沉吟道:“这件事情,就我们三个人知晓就行,包括汪将军在内也不许说。你放心,事情过去了半个月了,你现在不那么紧张也是人之常情了。”
她轻轻敲了敲桌子:“我得好好想想哥哥去哪里了,看能不能帮上忙。”
第二天一大早,德昭就带着军队出发了,左右有李钊的副将压阵,她倒是可以躲起来想些事情,旁人以为小李将军在为堂哥担心,倒也不烦扰她。
德昭想来想去,就是李钊去□□厥王庭的事情她不知情,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哥哥不仅仅是攻占了王庭,还有可能是找到了更好的法子对付□□厥,这才急忙地不告而别走了,而且她想起来马邑之前担心的事情:太后的千秋节就要到了,按照去年的商定,除非齐国侯改变主意,那么李钊就要代他去贺寿了。
看来哥哥也要借这个机会做点手脚出来才能放心去京城。
德昭心里隐隐约约有了成算,开始为回去后的事情做些安排。
☆、兵权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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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军到了雁门城一百公里外的时候,德昭见到了久侯的齐国侯。他胡子拉碴,面色苍白,德昭滚下马鞍来不及行礼,就被他一把拉起,急急问道:“开阳真的不见了吗?”
德昭点点头,齐国侯死死盯着众人,希望有人告诉他这不是真的。他不相信他的嫡子,纵横沙场身经百战的儿子,就这么去了!
李钦连忙过来扶住他道:“父亲,二弟虽然不在了,但是儿子还在,儿子定能带着二弟留下的军队将突厥杀个片甲不留,以慰二弟在天之灵。”
V北风和先锋军的将士听完这话,目眦欲裂。
虽然预料到这货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但开口就将李钊当成了已死之人,再打着报仇的旗号将兵权夺过来,这人心肠又毒又阴狠。
德昭垂首不语。李罘听到这话大怒,不顾众人在场,指责道:“开阳不过是失踪了,你这亲兄竟然丝毫不顾及兄弟的友悌之情口出恶毒之言,当真是其心可诛!”
李钦冷笑道:“二叔是伤心过头了吧?侄儿为长兄,正是心疼二弟英年早逝,才要手刃仇人为他报仇。二叔您虽是长辈,但这么指责侄儿可是冤枉的很!”
德昭死死地攥住拳头,脸上还是一幅悲戚的样子,心里却恨不得抽死这人。
李罘见李钦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家主,说话如此硬气,不禁怒极反笑:“好,很好,好一个目中无人的庶子。真是让李某大开眼界了!”他情知两人撕破了脸皮,也不再看在大哥面上留情。
德昭怕李罘再说些什么引起李钦发狂,连忙打断道:“侯爷,末将在临走前,已经拜托了汪将军继续寻找将军,一有消息马上禀报给侯爷。”
齐国侯点点头,正要说话,李钧从后面过来,话里带着一丝兴奋和探究:“二哥不会是让突厥人俘虏了吧?那可就麻烦了,谁都知道二哥可是突厥人的死对头,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呢!”
这下子不等李罘发火,齐国侯怒道:“闭嘴!滚回去”说罢,率先上马疾驰而去。
众人默然无语,也跟在齐国侯后走了。
李罘见德昭打了手势,心里一动,带人也先行离去。
李钦看着这个应该陌生却有些莫名熟悉感的堂弟,冷哼道:“此次战况如何?”
德昭恭敬答道:“一切都在给侯爷的战报里禀明了。”
李钦一噎:“跟本将军再禀报一遍。”
德昭淡淡道:“先锋军只对抚北将军和侯爷负责,不在大公子管辖内。”
一旁的李钧噗嗤笑出了声:“大哥,你这左将军还管不了这个小小偏将呢?”
李钦明知道他是在挑拨,还是忍不住生气,李钊已经死了,这齐国侯将来的爵位、军权还不是都是自己的手中物,李钧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只能是自己的陪衬。
他抽出鞭子道:“本将军命你汇报战况。”
北风和那副将急忙上来阻拦,德昭眯着眼仍旧不说话。
李钦大怒,鞭子奔徳昭头上抽了过来,德昭侧身一闪,一把抓住了鞭梢,暗中试了试力道,觉得并不是很大。
李钦见对方不仅躲过了鞭子,还抓住了鞭鞘,他大力往回抽,竟然抽不回来。
徳昭见他满脸涨红,忽然手一松。李钦猝不及防,噔噔噔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李钦恶狠狠道:“臭小子,这大军都是爷的了,你敢对爷不敬!来人,给我把他拿下,重重有赏!”
众人动都不动,李钦恼羞成怒,拔出刀来就要动手。
徳昭目中眼光一寒:“李大公子,在下奉劝你在动手前就想好怎么跟侯爷交代。能不能统辖先锋军,不是你大公子张嘴就定下的。”
李钦手握在刀柄上,下不了台。他咬了咬牙,咣当就拔出了刀,打算杀了徳昭,反正齐国侯怪罪下来也不可能为这个远方亲戚要亲生儿子偿命。
李钦打算的好,刚往前走了一步。就听一声震天地的吼声:“杀”,前排的将士们唰地拔出了兵器,后面的一排排也随之吼了一声:“杀”,刀也随之出鞘。
齐国侯和众人并未走远,人人心中沉甸甸的。忽然就听到后面喊杀声不断,正是刚才先锋军停驻的方向传来的。
众人正惊疑发生了什么事,齐国侯见两个儿子不在身边,暗中叫道:“不好!”急忙打马往回赶。
众人不明所以,也跟在他身后催马狂奔。
先锋军老远看见齐国侯来,有人喊道:“侯爷来了,让路!”围得铁桶般的人群哗啦让开了一条路。
众人看见了眼前的场景,均大吃一惊:徳昭气定神闲地负手而立,脖子上却架着一把刀,刀的主人李钦脖子上却不下十把刀架着,周围还有数十名兵士红缨枪正对着他。李钧和两兄弟的随从畏缩在一旁,见齐国侯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李钦一动不敢动,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敢动我一根头发,侯爷会杀你们全家!”
齐国侯李罡又气又怒,这个愚不可及的家伙。
李钦余光看到齐国侯来了,连忙喊道:“父亲,快杀了他们。他们要造反!”
李罡喝道:“再说话我打死你!”又对兵士们道:“把刀放下!”
李钦大喜,稍稍一动,就觉得脖子一凉,刀上已经见红了。
徳昭微笑道:“侯爷,请恕将士们不从了,末将敢说只要兄弟们把刀撤回来,您这位大公子马上就会要我的命,毕竟您总不会为末将杀了亲生儿子吧。”
齐国侯一愣,看着李钦的神色就知道女儿说对了。再看他这样子,分明也是他首先对女儿动手造成的。
他大喝一声:“谁也不准动手!”厉声道:“放下刀枪!”
徳昭略一思索,打了个手势。将士们唰地收了刀枪。
李钦就觉得脖子一松,他看着徳昭似笑非笑的神情,正要发狠,就听到齐国侯喝道:“李钦,放手!”
李罘紧张地看着李钦的刀,恨不得宰了这小子。
李钦不敢违抗齐国侯的话,将刀放下,转过身去。
徳昭心说这么放过去太容易了,她嘴唇微动,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蠢货。”
李钦回过身来,举刀砍向徳昭。
齐国侯兄弟来不及阻止,就见徳昭一个转身,躲过这一刀,两只手同时抓向李钦拿刀的手,就听到李钦一声惨叫,持刀的右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垂在一旁。
齐国侯冲上去扶助他,急切问道:“钦儿,你怎么样?”
徳昭无动于衷地看着父亲着急的样子,对其不问及自己的安危一点不自在也没有。虽然已经知晓兄长可能是去做事去了,但现在音讯全无也是事实,父亲对兄长的担心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她懒得看面前的父子情深,一翻身上了马,带着大军奔营地而去。
齐国侯只顾李钦的伤,听见马蹄声才看到女儿早已离去,他伸出手去,却不知如何开口。
李钦被带回侯府后,齐国侯命人将大夫赶紧请过来。老大夫一番诊治后,有些犹豫道:“大公子这伤似乎是旧疾,原来这手臂应该是用力过度筋脉有损伤,这次又突然用力才引起的。
李钦强忍着疼痛,大吼道:“爷不管你这些屁话,赶紧给爷治好!”
那老大夫看了一眼齐国侯,见其脸色阴沉,暗自摇头道:“大公子,老朽可以先施以针灸减轻疼痛,但筋脉之伤只能是慢慢将养了,大公子以后这条手臂最好不要用力。”
李钦一把抓住齐国侯的袍子:“父亲,你要替儿子杀了那个贱种,他竟敢伤我,不过是我李家的狗,还敢害主人。父亲,一定要杀了他。”
齐国侯正在忧心长子的手臂不能用力,想着是不是托人找个名医来看看,就听到长子在耳边贱种、狗的咒骂声。他看了看儿子有些扭曲的面孔,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李钦暴怒道:“儿子不管他是谁,伤了我就只有死路一条!”
齐国侯追问了一句:“即使是你的兄弟姐妹你也不放过?”
李钦清醒了一些:“父亲,二弟已经去了;您难道眼睁睁看着我被外人欺负吗?”
李罡闭了闭眼睛:“他姓李!”
李钦傲然道:“那又怎样?只不过是旁支子弟;就是我们嫡支的奴才!”
齐国侯平静了下来;觉得长子这手臂废了就废了吧,息灭了寻名医的念头,临走之前丢下一句:“你也是庶子,那会是谁的奴才呢?”不顾长子的叫喊,转身离去了。
李罡回到书房,儿子失踪杳无音信,长子刚愎自用,呆呆地坐了半晌,派人去请李罘。
小厮须臾后回报二爷在侯夫人院里,不方便过来。
☆、各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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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侯愣了一下,这是兄弟第一次不愿意见他。他想了想,也奔徐夫人院里而去。
到了主院就见韩氏挺着个大肚子在前厅里坐着,一群管事妇人围着她回话。
韩氏瞥了一眼齐国侯,权当没看见,礼也不行。
齐国侯这才想过来,早就有人禀报过徐夫人病了,不能理事,但他一直没有过来,既是害怕不知如何面对妻子也是心存侥幸,万一嫡子失踪的消息是假的呢。
他绕过前厅,就见正房门前长女已经换了一身轻便的女装,正跪在那里。侄儿李钟牵着小女儿一边跟长女说话,还试图拉她起来。
这时,门开了,就见李罘将老大夫客气地送了出来,一边作揖一边还说着什么。他最先看到齐国侯立在那里,先送走了大夫,回头见徳昭还跪在那里,一把拉了侄女起来,说道:“你母亲还昏迷着呢,你这样岂不是更让她伤心,可千万别做‘亲者痛愁者快’的事情。”说完牵着孩子们进了屋。
齐国侯踌躇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李罘揽着阿宝,正安慰她呢。李钟和徳昭倒是站起来给他见礼,他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问道:“你大嫂怎么样了?”
李罘看都不看他:“侯爷怎么不进内室看看?我是小叔子,要避嫌!”
齐国侯心中苦笑,弟弟这是生气了,他低声道:“钦儿也是你的侄子。”
李罘怒视他:“阿昭还是我侄女呢!大哥你当我傻呢,分明是你那好儿子先动手!现在可倒好,听大哥的意思难不成怪到阿昭头上?”
齐国侯闷声道:“可他现在右臂废了。”
李罘一愣,随即道:“活该!
徳昭面无表情地听着父亲和二叔争执,心里却痛快至极。
齐国侯忽然道:“阿昭,你大哥的手臂是不起你所为?”
徳昭淡淡问道:“父亲为何有此一问?女儿只是招架了一下,难道父亲也认为不对吗?”
齐国侯摇头道:“不是。”将大夫的诊断说了一遍。
李罘道:“大哥,大夫说得没错。你那长子在龙门杀人不眨眼时,估计是没想到这一天吧!有因必有果,大哥还是不要把这笔账算到我侄女头上。”
齐国侯也是在想李钦那次杀了不少人才造成了手臂的损伤,本来长子的武艺也不是多么高明,用力过度的话必然对身体不好。
他想对女儿解释一下,却见她接过妹妹抱在手里,轻轻拍着小姑娘哄她入睡,显见是不想再说话了。
李罡只好站了起来,去了内室。徐夫人还在沉睡,红尘正在床边守着。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想到失踪的儿子,一时怔忡起来。
良久,齐国侯才从内室出来。就见外边小厅里只有李钟还侯在那里,见他出来,一声不吭送他出了院门。李罡看向他:“人都去哪里了?”
李钟恭敬答道:“父亲送母亲回去休息了,大姐哄小妹妹睡觉去了,侄儿等大伯娘醒了喝完药。”
齐国侯点点头,看着侄儿这段时间又蹿了不少个头,想起老总管告诉他的事,突然出手抓住李钟的手腕,脉搏跳动有力,这才相信这个侄儿的身子确实康健。他问道:“你父亲说你也开始习武了?”
李钟有些惊讶齐国侯竟然注意到这些,他从容答道:“一直不曾断,以前侄儿身子骨弱,就只学了招式,现在父亲觉得侄儿好些了,就专门请了练习先生。二哥哥有空了也会指点侄儿。”
说到李钊,两人都沉默了。李钟有些不安,就听到齐国侯道:“待会去我书房拿些兵书来看,那里面有你祖父的亲手批注。”
李钟愕然看着伯父: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原来自己身体不行,李钟早先没有想过上战场杀敌的想法。现在有了条件,他当然盼着有一天也能实现儿时愿望。
李罘听了儿子转述了齐国侯的话,沉思了一下:“你愿意习武也好,父亲尊重你的选择。你大伯那里,父亲会跟他谈过后再定。”
吃过晚饭,李罘思量着待会跟齐国侯说的话,慢慢穿过两府相连的走道去寻他。随身的小厮柏舟是李钊出征前专门送来给他的,嘱咐他一定要随身带着。
刚进了侯府的花园,柏舟紧走两步赶了上来:“老爷,前面有几个人隐在花后。”
李罘目光闪了闪:“可知道是谁?”
柏舟犹豫了一下:“是三公子!”
两人也不言语,又走了几步,就见李钧带着两个小厮拦在面前:“钧儿给二叔请安了。”
李罘淡淡道:“三公子拦在我这里有何指教?”
李钧满脸笑容:“二叔误会侄儿了,侄儿就是有些心里话想跟二叔说说,希望二叔能给侄儿指点迷津。”
李罘不置可否,边走边道:“你说说看,我才疏学浅恐怕担不起这个重任。”
李钧连忙摆摆手,他的两个小厮就要拉着柏舟退到一旁,柏舟身形微动,两人扑了个空。
李钧一呆:“二叔,这小厮有些面生啊?”
李罘看向他:“难不成我身边的下人,三公子比我还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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