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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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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钧一呆:“二叔,这小厮有些面生啊?”
李罘看向他:“难不成我身边的下人,三公子比我还清楚?”
“不是,侄儿不敢!”
李罘温声对柏舟道:“你多多跟三公子身边的人请教一下,都是一个府里当差的。”
柏舟应声退到后面。
李钧快行了两步说道:“二叔,侄儿有一事请托。”
李罘才不催他呢,李钧见对方根本不敢兴趣,只好说道:“二叔,您看现在二哥生死不明,正是需要侄儿出力的时候。”
李罘停下来,看着他,黑暗中辨不清他的神情。
李钧小心翼翼地说道: “侄儿是想祖父母他老人家得此消息肯定万分悲痛,现在大妹妹也来了雁门,老人家现在身边无人伺候。”
他见李罘不发一言,索性咬了咬牙说道:“侄儿愿回老家侍奉老人家,请二叔成全!”
李罘倒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转而一想,倒是觉得此人心计很深:回乡侍奉李昺实在对他百利无害。在李昺身边呆几年,不仅齐国侯觉得委屈了他,外人也觉得他至孝。再者齐国侯现在正是鼎盛之秋,李钧又没李钊那样的本事,军权是摸也摸不到边,但要是在李昺身边的话,即使老爷子不教养他,世人不会相信,总觉得他是李昺眼前呆过的,是是其他子弟们不能比拟的。况且,在这当口他去老宅的话,众人肯定以为他就是下任家主的人选,才会由老爷子亲自教养。
李钧紧张地等李罘的反应,见其一直默不作声,有些着急:“只要二叔答应帮侄儿这一把,侄儿将来定会以十倍回报今日之恩。”
李罘信他才怪,他慢吞吞说道:“此事你找你父亲商议吧,我不便插手。再说了,老爷子身边伺候的人多的是,你又不是女孩子,侍奉人这事你也不会。”
李钧见其拒绝了,心下更急了。
李罘才不愿意这心思不正之人去老宅让老父烦心呢!就是齐国侯答应了他也要给搅了。他心念一转说道:“还有,你若是跟你父亲提起,你跟你大哥里面,还不一定是谁去老宅呢!毕竟他是长子,又会武艺,虽然现在右臂有伤,但医治好的话,还不照样带兵。”
李钧本来有些着急,听了李罘后面的话,心里一动,低头思量起来。
李罘招来柏舟,扬长而去。
再说徳昭草草吃过了晚饭,就去了徐夫人房里。一进外厅,就见红尘正低声跟几个管事妇人商量事情,见其来了,连忙见礼。
徳昭淡淡道:“出什么事了?”
红尘连忙道:“刚才二老爷使人传话来,三公子晚间带着小厮在内院拦住了他。二老爷要奴婢设法处置了守门之人。奴婢不知轻重,怕还有牵连之人,正跟几位婶子请教呢!”
徳昭冷笑一声:“看来这府里已经有人为自己选好退路了,也罢,要想攀高枝,就得承受跌下来的后果!”
厅里的众人听了这话俱都是心里一颤:她们可是徐夫人的心腹,家中也不乏有人在军中,隐隐约约知道这位大小姐可是实打实的将军,杀人的时候眼都不会眨一下。
徳昭继续说道:“不仅守门之人,这府里相关的人都查一查,不管轻重,一律卖去开矿。什么亲家、女婿家、媳妇家,有牵扯上的都去吧!”
她说地轻描淡写,大家却是毛骨悚然。红尘虽然与这位大小姐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也知道这位主子是真生气了,她连忙示意众人去办事,自己轻声道:“小姐,有些人确实是无辜的,能不能从轻发落呢?”
徳昭瞥了她一眼:“万一他们成事的话,这些人会不会也得到好处呢?”
红尘一愣,可不是这个理嘛。
徳昭想了想又道:“若是真无辜之人,母亲身边的人能做保的话,也可以放过。但有一点,关系太近的人绝对不行,本小姐不耐烦以后有人为了什么父母、兄弟、丈夫惹出报仇的戏码来。”
她见周围没人,悄声在红尘耳边说道:“姐姐只需记得哥哥不过是失踪了,等改日有空的时候也要这样劝说母亲。”
红尘一惊,连忙应下来。
徳昭进了内室,见阿宝正依在床边,小手摸着徐夫人的脸庞,南华正柔声跟她说话。
阿宝见徳昭进来,连忙拉着她过:“大姐,母亲怎么还不醒啊?钟哥哥明明说过母亲今天晚上就会醒来。”
徳昭看着娇憨的小妹妹,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髻,对南华道:“以后阿宝身边一定要跟着人,找几个机灵点的,随时能报信!”
南华赶忙答应。
徳昭对阿宝道:“母亲太累了,不如阿宝跟姐姐一起陪母亲睡好不好?”
阿宝点点头:“我陪姐姐等母亲醒来,等哥哥回来。”
徳昭泪水瞬时流了出来,她连忙吩咐道时,:“把榻收拾一下,我跟阿宝睡在那里。”
南华应声带人去铺被褥,徳昭疲倦至极,耳边的小妹唠叨声都没能拉回她的睡意,不一会就进梦乡。
徐夫人自得知了儿子失踪的消息身体就不好起来,白天见到长女一时激动又昏睡了过去。到了半夜,她模糊间被打更声吵醒了,蓦然间睁眼漆黑一片,她撩开帐子,这时睡在外间地铺上的红尘披衣进来,点起灯来,小声道:“夫人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吃点东西?”
徐夫人点点头,红尘就要转身出去,徐夫人眼神一扫,这才发现窗前的榻上有人。她挣扎着下了炕,见两个女儿依偎在一起睡得正香,大女儿眉头紧缩,仿佛有说不出的烦恼。
徐夫人看着两个女儿的睡颜,眼泪夺眶而出。
☆、千里追寻
第七十三章
红尘连忙扶起徐夫人,低声劝道:“夫人,您快起来。大小姐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沉心说小姐一直自责的很,昨天您晕倒了,小姐就跪在房门外,还是二老爷把小姐给拉到了屋里。”
徐夫人抹了抹眼泪,就着红尘的手来到了外间里,红尘叫人去端些清粥小菜来,一边帮她净手,徐夫人含泪道:“这个傻孩子,开阳的事情跟她又没有关系,她个女孩子家,要不是为了我和阿宝,怎么会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说起来也是开阳这做哥哥对她有责任才是。”
红尘见屋里只有南华在门口,打了个手势,南华会意走到廊下,看着外面。红尘悄悄道:“小姐让奴婢转告夫人一句话‘大公子只是失踪了而已。’
徐夫人身躯一震,急切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红尘安抚地拍了拍徐夫人的手:“具体什么意思奴婢不知道,但是小姐这话奴婢想着就听这字面的意思没错。您想啊,自大小姐回来后,咱们院子里天天欢声笑语的,现在奴婢觉得这是个坎,等过去了,好日子还会来的。”
这时,南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婶子们的手脚真快啊,饭菜给我吧,婶子们去休息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南华听着里面没了响动,轻轻叩门道:“夫人,饭菜来了。”
徐夫人温声道:“进来吧。”
许是刚才的话起了作用,徐夫人一时间也觉得有些肚饿,用了两小碗粳米粥,就着一些可口的小菜。
徐夫人由着两个大丫鬟陪着在屋内消了会食,才又轻轻回到内室,见两个女儿还在沉睡,也上了床,睡了许久不曾有的安稳觉。
第二天,等她醒来后,就见阿宝早已穿戴整齐在外间候着,德昭却已不见踪影。
徐夫人问道:“大小姐呢?”红尘摇摇头,说是大小姐今天早上带着沉心早早出去了。
再说德昭一大早就被葛藟送来的消息惊呆了:张仲坚来雁门了。
她换了一身男装,只带了沉心一人,匆匆出了院子。远远就看见一群人被五花大绑地捆着往车上塞,后面还有人在跟着哭喊,死死拉着人不松手。徐夫人院子里的几个管事妇人正在劝解,德昭猜到应该是昨晚处置的人,她不欲多生事端,打算绕过去出府。
不想那哭喊的人抬头见到德昭,疯狂地挣开了周围的人,扑到了德昭面前求道:“大小姐,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那女儿吧!她什么也不知道啊!”
德昭皱了皱眉,问为首的妇人:“怎么还没处置完?”
为首的妇人婆家姓张,也是徐夫人身边的大管事,她连忙答道:“已经处置妥当了,就是这赵婆子的女儿一家也牵涉其中,她不想女儿被卖。”
德昭淡声道:“哦,所以你们就想做个顺水人情,看求到哪位主子头上饶了她们?”
她声音不大,张家的却是吓得噗通跪了下来:“老奴不敢!”
那赵婆子看到这情景也不哭了,眼珠子滴溜乱转。
德昭最看不上这样的心思不正的人,她对匆匆赶过来的老总管行了个半礼,不耐烦地指了指那个妇人:“一并发卖,麻烦您老人家再给把个关。”德昭看着这群管事妇人道:“这些婶子们还没分清内外远近呢!”
老总管和蔼道:“是,昭姐儿放心吧。”
德昭点点头,带着沉心看也不看她们,出了府。
老总管看着这群妇人啧啧道:“你们啊,年纪都不小了,平素夫人念着你们的脸面,你们就觉得能替主子拿主意了?好坏轻重都分不清,还当什么差?”
那张家的满面羞愧:“是我们老姐妹僭越了,老糊涂了。”
老总管也不好再说别的,总归这妇人的丈夫也是府中得用之人,只是叮嘱道:“你们在夫人面前当差,又适逢多事之秋,千万不可松懈,让小人有可乘之机。”
那张家的连忙应是,带人看也不看那生事的妇人一眼就走了。
赵婆子看为她出头的人走了就要故伎重演,老总管带来的人在她没叫出之前就堵住了她的嘴,利索地将其绑了个结结实实。
老总管也不管她拼命挣扎,淡淡说道:“有福你都不会享,自己折腾光了。来啊,这内外院子跟车上这人有关系的都给我拉出来,今天就是个清理的好日子。”
不说侯府内的纷争,且说徳昭匆匆出了门,按照张仲坚派人送来的消息,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老远就看到东子在外面候着,见她来了高高兴兴地迎了上来:“小姐您可来了,少爷在后院等您呢。”
徳昭来不及说什么,冲到了后院,就见一个日夜思念的身影正站在门口张望呢。徳昭的眼泪霎时就涌了出来:“三哥!”
张仲坚一下子慌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恨不得拥她在怀里,又怕唐突了佳人。
徳昭连日来的委屈和担心瞬间化作了泪水,她就想对着眼前的人哭出来,没有缘由,在这人面前她不用再装做坚强,因为他就是她的天!
张仲坚见心上人越哭越伤心,无奈之下还是将她拥入怀里,笨拙地安慰道:“没事了,三哥来了。阿昭只管待着,要做什么都叫三哥做好不好?”
徳昭紧紧抱着他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断断续续嘟囔着:“好,好多人欺负我,你要替我出气。”
张仲坚忙不迭地满口答应:“好好好,三哥都答应你,求求你别再哭了。”
徳昭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猛然想起沉心和东子还在一旁呢,连忙四处一看,两人早就没影了。
张仲坚叹了口气,拉着她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蒲扇般的大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整理有些乱的头发。粗糙的手指擦过姑娘柔嫩的脸庞,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张仲坚心砰砰跳的厉害,他自知这样接近佳人不妥,又舍不得把手缩回来。
徳昭见他痴迷地望着自己,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
张仲坚嘿嘿收了手,又顺手攥住她的手,摸到手上的硬茧,眼神不禁暗了暗。
他柔声道:“没进雁门的时候,就听到你哥哥失踪的消息了,我派人去东西突厥都打听了。”他看了看左右,示意徳昭靠近来一些。
徳昭看他一脸忠厚的笑容,坚决不往他有所图那里想,气呼呼地把耳朵靠了过来。
张仲坚看见她这幅可爱的样子,忍住笑,悄声在她耳边说道:“你可知□□厥的老可汗病重了,现在国内一片混乱。老可汗的兄弟、儿子各显其能,都想在争夺汗位上拔得头筹,这其中大王子和先可汗留下的幼子争夺得最激烈。这小王叔旁边最近出现了几个汉人,虽然乔装过了,不过为首的那个应该就是你二哥。”
徳昭激动地说道:“真的?”
张仲坚笑嘻嘻地看着她:“□□不离十,我的人故意在接近他的时候,说到你了,他人不动,眼神却出卖了他当时的心思。”
徳昭娇嗔看着他:“三哥你什么时候得到消息的?怎么不早告诉我?”
张仲坚两手一摊:“今天早上知道的。马上就让东子就给你送信了。”
徳昭有了兄长的下落,心情也好了起来,这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三哥你早就到了雁门了?”
张仲坚点点头:“有段时日了,你出征没多久我就到了,还好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徳昭这才记得还欠他一个道歉:“三哥,我上次不告而别你还生气吗?”
张仲坚点点头:“生气是生气,不过还是很担心你,我本想尽快追你过来,但是你师父过了一个月才寻过来。他们一家团聚后,我就赶了过来,后来知道你进了军营,我就放心了。”
徳昭惊奇地问:“三哥你去年来雁门了?”
张仲坚笑笑道:“来了两次呢!”
“你怎么不找我呢?”
张仲坚挠挠头:“我第一次想着你母亲许久没见你了,就想你多陪陪你母亲。后来过年送东西的时候本想上门求见,不过那时见侯府好像不太平,你跟你哥哥出门的时候我跟了你好久,见你挺好的,就回去了。”
徳昭看着眼前质朴的青年,不禁满满感动,她情不自禁地摸着那张胡子拉碴的脸说道:“三哥,你要记住了,阿昭无时无刻地也想见到三哥,所以,”她佯装生气地点点他厚实的胸膛,“你也要让阿昭见到你才是。懂了没有?”
“懂了。”张仲坚从善如流。
两人禁不住都笑了起来,徳昭看着碧蓝的天空,只觉得连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出来了,也可能是男配!大家给点意见吧?
☆、富贵恩薄
到了中午,德昭恋恋不舍地跟张仲坚告别,后者摸着她黑压压的秀发道:“等你哥哥回来,我就把我娘接过来,正式上门拜访。”
听了这话,德昭双颊通红,微微点了点头,有些不舍道:“我最近不能时常出府,否则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万一牵涉到哥哥身上就麻烦了。三哥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有空就会来看你。”
张仲坚点点头,掏出一块带着红丝绳的玉来,晶莹剔透、质地清澈,更奇妙地的是整个玉宛如一滴跳跃的水珠,递给德昭道:“这块玉,我娘在佛前供了九九八十一天,嘱咐你一定要带在身上,她说你是上战场的人,一定要佛祖保佑。”
德昭感激地接了过来,随即挂在脖子上,贴身戴好:“三哥,你要替我跟伯母问好,就说,就说我有时间了就去看她老人家。”
张仲坚看看天色不早了,催促道:“回去吧,要不你母亲该担心了。”
德昭嘟着嘴,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三哥,你要不要随我去军中,那样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张仲坚哑然失笑,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去军中是玩耍吗?都是将军了,你可要在抚北将军回来前守好大军呢!”
德昭埋怨道:“可是我想见到你啊!”话中不自觉地带了小女儿的娇态。
张仲坚叹了口气,又想起一事,说道:“你等等。”回了屋里,拿出来一个小匣子。
德昭好奇地打开一看,竟然是一沓厚厚的银票,都是一千两的面额。她不解地看着张仲坚。
张仲坚笑笑道:“我这次来没有给你带礼物,你想买点什么就去自己买吧!”
德昭结结巴巴道:“这也太多了!三哥,我不缺钱。”
张仲坚讶然道:“没说你缺钱。”他看了看德昭的笑脸,低声道:“等三哥在这里开个铺子,以后我家阿昭养支娘子军都可以。”
德昭心里一动:“真的吗?”
张仲坚笑道:“阿昭真有这个想法啊?没关系,三哥支持你。”
两人告别后,德昭记挂着徐夫人,急急忙忙回了侯府。
接下来的日子里,侯府一片压抑,徐夫人的病似乎仍然没有起色,大夫每天都往正院跑。李钊还是音信全无,齐国侯派人在整个山西境内寻找嫡子的下落,渐渐地失望开始充斥着他的思绪。
在又一次与李罘交谈后,两兄弟又是不欢而散。齐国侯对弟弟透露想把李钟带在身边,李罘言辞拒绝了。
齐国侯不明白兄弟为什么总是指责自家两个庶子心术不正,担心李钟在他身边会受到伤害。
李罘倒是明白齐国侯的打算:嫡子失踪,有可能回不来了;庶长子性子暴虐,右臂又受损;庶三子纨绔成性。侄子李钟无论是从血缘还是外在条件上都是合适的继承人选,但是他有一个预感,李钊不会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他不知道那孩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绝不会允许自己一家与李钊陷入尴尬对立的境地。
李珏姐妹这段时间又活跃起来,两人见徐夫人生病,无暇顾及她们,就频频外出游玩。话里话外都是自家三哥就是将来侯府的主人。她们很快与王、罗两家的小姐们打地火热,俨然以雁门城的公主自居。
李钦的脾气越发暴躁起来,手臂一直不见好,稍一用力就针扎似的疼痛。院子里的下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最后没有人愿意去他院里伺候,老总管只好将事情告诉了齐国侯。
齐国侯大吃一惊,将其呵斥了一顿,带入了军营。
李钧则是一改往日的随性,据说每日挑灯夜读,苦练武艺,齐国侯在府里的时候还常常往父亲的书房跑,美其名曰请教。
这天,段氏伺候齐国侯歇下,李钧请过安才离去。
段氏见齐国侯心情还不错,小心翼翼道:“侯爷,钧儿这段时间给侯爷添麻烦了。”
齐国侯看了她一眼:“自家孩子谈什么麻烦。”
段氏拭泪道:“钧儿虽然不成材,但好歹还在你我们身边,可怜的二公子,现在生死不明,这让夫人该如何是好?”
齐国侯脸色凝重起来。
段氏又道:“侯爷放心,妾身一定教导钧儿以后侍奉嫡母尽心尽力,将大小姐和四小姐当作自己的亲妹妹。”
齐国侯蹙眉道:“他们本就是亲兄妹,何来‘当作’一说?”
段氏连忙道:“是妾身说错话了,钧儿素日里也经常提及两位妹妹的。”
见齐国侯不再言语,段氏轻轻给他捶着腿道:“侯爷,二公子这样遍寻不到不是办法。妾身猜想恐怕是遭了突厥人的敌手。侯爷何不发兵突厥为二公子报仇呢?”
齐国侯闭上眼睛:“妇人之见,这出兵是本侯能决定的事情?没有朝廷的旨意,私自出兵可是灭族的死罪。”
段氏惊呼道:“是妾身无知,差点惹成大祸。”齐国侯拍拍她的手,示意无事。
段氏顺势道:“妾身认为那也不能放弃寻找二公子,侯爷何不多派些兵马找回二公子呢?”
齐国侯道:“这找人之事非常麻烦,不是相熟之人很难寻到,再说又不知道开阳现在的状况。”
段氏掩嘴笑道:“侯爷可是糊涂了,您看二公子的军队哪个不熟悉自己的将军啊?这不是找二公子最好的人选吗?”
齐国侯蓦然睁开眼睛:“有几分道理,不过要找个可靠的人来负责这事才行。”
段氏连忙道:“让钧儿去吧,钧儿上阵打仗不及二哥,这找人还不行吗?”
齐国侯猛然看向她:“若是钧儿负责这事的话,这军权可就是在他手里了。这才是你说这话的目的吧?”
段氏不料齐国侯这么快看穿了她的意图,连忙跪着哭诉道:“侯爷误会妾身了,妾身只是想快点寻到二公子,让侯爷早点安心。”
齐国侯披衣下了炕,临走对段氏道:“多替老夫人抄些经书吧!没事别出院子了。”
段氏呆愣愣地瘫在地上,不明白哪句话惹恼了齐国侯。
齐国侯离了芳华院,心中懊恼,信步来了外院的小花园里散心,正巧碰上了几个幕僚。
这几个幕僚本是打算今晚寻齐国侯商议事情,不想去了外书房才得知侯爷已经去段姨娘院子里歇下了,几人正失望呢,就在这里碰上来了他。
为首的还是那个郑幕僚,他本名郑信,是本地一名举人。年轻的时候,郑信数次殿试都没中,家中穷困潦倒,全靠老母一个人支撑。他人倒有几分才气,因缘巧合下来到了侯府做了幕僚,渐渐地就得了齐国侯的器重。前些年倒也是老老实实做事,这几年跟段家搭上关系后,虽不敢事事针对李钊,却时不时地在齐国侯面前替李钧说好话。
李罘和李钊均不是十分在意,总归没有给李钊的前程构成障碍。前段时间李罘狠狠地治了他一把,他不敢再生事端。不想这些时日里,李钧有所图,段家又瞄上了他。段家为了李钧能如愿以偿地去老爷子身边教养,不惜花了重金贿赂齐国侯身边的人。郑信的老娘早年穷困的很,又加上郑信弟弟早些年因病去世了,留下了一个小女儿跟着老太太过日子,祖孙两人哪见过这么多钱财,当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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