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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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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雷一听,连忙问道:“阿昭军中任何职?”他有些诧异外甥女一介少女从了军,并且听妹妹这口气在军中还是要职,都不能随便回家。”
这时,韩氏在一旁插嘴道:“表姐,还是让大表哥一家先进去说话吧,您看,表嫂和侄女都等在那里了。”
徐夫人这才惊觉自己光顾着跟哥哥叙话,竟然把自家嫂子晾在一边了。连忙对跟在徐永雷后面一个温婉的中年妇人行礼道:“见过嫂子,都是妹妹失礼了。”
那妇人连连摆手,爽朗笑道:“无妨,你们兄妹多年未见,多说几句话应当的,自家人没那么礼数。”
韩氏也过来见礼,打趣道:“林姐姐还是那么漂亮健谈。”
徐夫人连忙道:“又胡说了,叫嫂子。”
林氏满不在乎道:“叫什么都行,左右你哥哥就我这一房夫人,错不了的。”又牵过身后一个笑意嫣然的少女:“兰兮,过来,见过你两位姑姑。”
那女子一身嫩黄的衣裙,身形修长,一头秀发上面只别着一支玉钗,胸前垂着两只麻花辫,五官虽说不上精致,却非常耐看。她被母亲推了出来,也不慌乱,落落大方地过来行礼。
徐夫人连忙叫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舍不得送开,一行人寒暄着来到了内院。
待徐家三口人简单洗漱完后,徐夫人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侯在厅里。
徐永雷迫不及待地询问侯府的情况,当得知段氏被齐国侯送走了后,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又见庶子女们并没有过来见客人,心下不但没有怪罪妹妹失礼,反而有些窃喜自家妹子没有迂腐到做个贤妻良母,替丈夫养小妾子女。
韩氏在一旁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吃着饭菜,见表哥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禁撇了撇嘴:早知道心疼表姐的话,当初就不应该走,还游学呢!一大把年纪了,又不是没官当。
原来,当年徳昭走后不久,徐永雷也辞官离开了雁门,带着妻子和爱女说要去云游天下,看遍各地的美景。徐夫人舍不得唯一的兄长离开,却苦苦留不住人,这一去就是七八年,期间倒是没有断了来信,有时半个月一封,有时一两个月才见到来信,每次都是厚厚的一沓。
徐永雷本就是文人出身,不仅文章写得好,还画得一笔好画。在他的画纸下,山水花草如同有了生命一番。徐夫人时常将兄长的来信和字画细细揣摩,仿佛自己也亲身经历到了一般。她隐隐约约猜到了兄长出走的缘由,因此从来没有埋怨过他,除了时不时地派人给兄长一家送去足够的银两外,她还经常叮嘱儿子跟舅父不要断了联系。
李钊在渐渐懂事后也明白了徐永雷的苦衷,当年的离别,无非是逼地自己尽快成长强大起来,谁让自己从小就特别依赖心计多端的舅父呢?若是舅父一直在雁门,那么现在的话,肯定自己遇事就要找舅父讨主意,长此以往,外人肯定会说齐国侯的府里是徐家人当家做主,自己也远远没有独当一面的那一天。这应该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不过,李钊也相信,即使自己没有如舅父所料成材,但是舅父仍然能千方百计保住自己的性命。
到了后来,李钊写给徐永雷的信开始慢慢多起来,不论是相安无事的日子里还是烽火连天的战争之时,李钊的亲笔信仍然没有间歇地被送到徐家人手里,不过到了后来,收信的人又多了一个徐兰兮。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了,山河笑诚挚地向大家赔礼道歉!
下乡出差了一个星期,不能随便联系外面。回来后又病了几天,昨天去打针的时候又倒霉碰到过敏,山河笑大叫:“我不行了!”才引来了医生,保住了小命。唉,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虽然长时间没更新,但是大家还这么喜欢平阳公主,真得非常感谢!
好吧,老话,请多多收藏吧。好像掉了几个,都是自己的错。
☆、为人本份
一众人正说地兴高采烈,就听到外面一阵爽朗地笑声传来:“舅兄已经到了吗?本侯来迟了,不曾亲身迎接舅兄。”赫然是齐国侯的声音。
徐夫人并不起身,待得李罡挑开了帘子进来后,才微微欠身道:“侯爷回来了?”
她的姿态徐永雷看在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妹妹似乎并不在乎妹夫的到来。细细想来,他们的一番谈话中,除了孩子之外,就没听到妹妹英娘提到过其他人。他看向了韩氏,就见对方轻轻摇了摇头,就知道自己所猜想不差。他心中冷哼一声,还以为是齐国侯主动遣散了爱妾呢,看来并不是他的本意,否则一向大度的妹妹不会这么冷淡地对李罡。他面上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妻女恭敬地给齐国侯行礼。
齐国侯见妻子双目闪电般看向自己,倒不敢托大,连忙双手扶住徐永雷:“舅兄太客气,都是自家人,说来本侯应该给舅兄请安才是。”
韩氏连忙打圆场道:“姐夫快坐下叙话吧,你跟表哥行礼来行礼去的,我都眼花了。”
齐国侯就势坐在了徐夫人身侧,红尘连忙带人布置了一副碗筷、,大家都默然无语。好在须臾外面又有人来报:“二老爷带小公子来了。”
话未说完,就见李罘带着李钟笑嘻嘻地进来,首先大礼参拜了徐永雷,又让李钟上前见礼。有了李钟这个小话唠在,一会儿缠着徐永雷问道哪里的吃食最为出名,一会儿又兴致勃勃地闹着下次自己也必定亲身经历一次,弄得韩氏苦恼不已,待到阿宝下了学也赶了过来,小厅里就更为热闹了。
徐夫人见兄长一家平安归来,心中的重石落下了一块,不过目光触及到正与兄长交谈的齐国侯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林氏在一旁见到小姑有些不悦,连忙推了推女儿,徐兰兮趁机带着阿宝跟徐夫人说起了游历过地方的一些逸闻趣事。她口齿利落,又很会恰如其分地引起倾听人的好奇之心,因此,徐夫人一会儿就听地入了迷。
德昭不知道舅舅一来就洞悉了自家父母的不和。等到了她休沐之日时,徐家已经从侯府搬了出去,徐家在城中本来就有老宅,也有下人看守,徐夫人知道兄长的脾性,肯定不会在侯府常住,遂早早着人收拾了一遍,静等着主人的到来。
徐永雷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家人到了德昭休沐之日先来了侯府等候,也不在意德昭这外甥女应该上门先拜访他。
德昭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舅舅一家感觉也不错,特别是见母亲眉间也比以往多了几分平日没有的神采更是如此。
徐兰兮自李钊的信中和姑母那里知道李钊最信任这位表妹,两人小时候也时常玩,虽然多年不见,不过也很快熟悉起来。徐兰兮给德昭带来不少各地的小玩意,德昭非常开心,送给了她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防身。
徐夫人怕自家嫂子不开心,连忙替女儿解释道:“阿昭整日在军中,这孩子跟她哥哥一样喜欢舞刀弄枪,真不懂事,送什么刀剑给她表姐。”
林氏情知徐永雷有意将女儿许给李钊,再者两人通信之事也是两家默许了的,她这个时候可不敢得罪女儿将来的婆婆和小姑。她连忙笑道:“无妨,兰兮平日里也喜欢跟着父亲练练拳脚,还说要去当个游侠呢。阿昭这礼可是送到她心坎上了。”
徐夫人听嫂子如此说也很高兴,她自己武艺高强,自然不愿侄女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子,尤其嫂子并没有看不惯阿昭从军的行径,顿时觉得亲近感又多了一分。
徐兰兮满脸通红地听着姑母与母亲言谈,心下安定了几分,打起精神与德昭闲谈。
德昭怕自己怠慢了表姐,又去东府请来了李莹和李瑾,四个少女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
到了晚上,徐夫人小心翼翼地提起想将徐兰兮许给李钊的打算,见女儿明显地一愣,有些不忍道:“母亲也不想这么快将你哥哥的亲事定下来,只不过你也见到了,你哥哥身边总有些不三不四的女子想靠上去。”
德昭失笑道:“母亲,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哥哥不反对,我做妹妹的只有高兴,您不用这么在乎我的想法。”
徐夫人松了一口气道:“母亲就知道我家阿昭最为通情达理。”
德昭不去搭理徐夫人的纠结,不过还是问道:“母亲,你给哥哥定亲事,哥哥知晓不?还有祖父母、父亲那里他们没有什么意见吗?”
徐夫人有些犹豫道:“你祖父来信让我做主,我也把你兰兮的事情跟他说了,他老人家不反对。就是你父亲那里,我隐约听到过几次好像有个抚慰使有意联姻。”
德昭想起秀雅的徐兰兮,叹了口气道:“母亲,最重要的是哥哥乐意,这人是要跟哥哥相互扶持过一辈子的,若是一开始就将就了,等到成婚后,哥哥辛劳了一天,连个窝心放松的地方都没有,那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徐夫人听到她的话,兴奋道:“你哥哥肯定乐意的。”她放低了声音,“你哥哥跟兰兮已经书信联系好几年了。不过,”她有些纳闷道:“上次我问你哥的时候,他说只要我看着好就行。”
德昭哑然道:“这又不是母亲娶妻,怎么哥哥说这话呢?”
“可不是嘛。”徐夫人恨恨道:“母亲没办法,正好你舅舅刚好也说要回来,就等着你哥哥回来跟兰兮见个面,也好给徐家个准话。”
德昭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徐家肯定是早有有意结亲,否则徐兰兮不会等到双十年华还未许人。寻常男子弱冠之年未娶的很平常,女子却不是如此。徐兰兮不定亲,应该是自家舅父有意所为。甥舅两人虽然多年未见,只这一天的接触,德昭就觉得这位舅父极会揣摩人的心思。换句话说,只要他有心,他说的话总会恰好是别人想听的。这样的人德昭不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总归这些年来,他也时不时地照拂了兄长,也给兄长出谋划策了。
同样的,舅父教养出来的表姐,非常地善解人意。首先妆容打扮上从来与奢华不沾边,却不落俗,也不寒酸;其次就是会些许功夫,既不是一心要人伺候的娇滴滴小姐,也不是只会舞蹈弄棒的泼妇。德昭此时可以想象到,徐永雷非常明白李钊最亲的女人或者可以说最在乎的女人就是母亲和姐妹,再不其然就是加上韩氏。那么在他心里,自家的妻子也必定脱不开这几人的影子,故而徐兰兮一定不能开口就是纲常伦理,惹得李钊厌烦,必然能与这些人有想通之处才行;再者就是李钊不同于父亲齐国侯在后宅之事上的迟钝,因此,徐兰兮也不可以过于强势,但又必须能自立。李钊的前程注定不能与一般男子一样与妻子日夜厮守,无论是征战沙场还是其他也罢,后宅的女主人必须能立得起来,关键之时还要助丈夫一臂之力。而徐兰兮就是按照这个模样打磨出来的,也无怪乎李钊也不反对这门亲事。只不过,德昭私心里希望兄长也能找到之心相伴之人,而不是打拼前程的伙伴。
母女两个在李钊亲事上,头一次有了分歧,徳昭不欲让徐夫人难过,连忙说道:“母亲,此事还是等哥哥回来再定吧,总归是他要成亲,没得自己都不在场的道理,他回来的话,就是定亲了,徐家舅父一家脸上也好看。”
徐夫人点点头,心里却有一丝不安,又悄声说道:“徳昭,你怎么称呼舅舅为徐家舅父啊?是不是还在为当初舅舅劝母亲放任你回老家的事情生气啊?”
徳昭好笑地看着小心翼翼的母亲:“你多想了,徐家舅父这些年设身处地为哥哥着想,女儿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他呢?”说完这话就岔开了话去,明显不再想说下去。
徐夫人暗自叹息:“女儿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怪罪了大哥,也就是说也会埋怨自己,毕竟当初做娘的没有尽力把孩子拢在身边。”
徳昭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以为她劳累了,说了几句话就回了自己院里。
葛覃一边伺候徳昭洗漱一边说道:“小姐,你您以后还是要对舅老爷改个称呼吧。奴婢看夫人很伤心呢!”
徳昭忽然扔下手巾:“葛覃,你的主子是本小姐还是徐家舅爷?”
葛覃脸色霎时白了,“噗通”跪了下来,嗫嚅道:“奴婢逾矩了,请小姐责罚。奴婢的主子永远只有小姐一个。”
徳昭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起来,而是直直地看了她半晌,最后才说道:“跪到外面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说给我听。”
葛覃失魂落魄地出了门,廊下的几个大丫鬟见她一言不发地跪在了院子里,都有些吃惊,不明白一向大度宽容的主子为什么突然发了脾气。葛儡忍不住挨了过去,问道:“姐姐,出什么事了?”
葛覃默然不语,葛儡急道:“姐姐,我去向小姐求情!”说完,就要向房里冲。
葛覃低声喝道:“回来!主子的决定你都敢置喙,看来确实是我们做奴才的失了本份。”
其她几人俱都是一震,互相看了一眼,也跪在了葛覃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请大家多多收藏本文吧。山河笑恢复更新了,身体也好转了,多谢大家的记挂。
收藏,收藏,收藏!山河笑在这里等你们。
☆、将军归来
沉心当天跟着德昭从军中回来后就去了家里,第二天一早才进了院子。她见几人都跪在院子当中,脸色很不好,身子也摇摇欲坠,看来已经跪了好久。其他的丫鬟婆子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露出一丝声响。
葛儡看到她来,眼里露出一丝求救的目光。
沉心快步进了房里,德昭正在穿衣洗漱,屋里除了一个才总角的小丫鬟捧着水外,没有别的人伺候。沉心轻轻接过小丫鬟手中的盆子,示意她退下。
德昭见沉心来了,也没说院子里的人为何跪着。
沉心也不敢问,给德昭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从墙角的柜子里找出一身自己的练功服。主仆两人收拾停当了就出了房门,看也不看院子里的人,径直穿过了游廊来到了后院里。
葛覃待主子进了后院,听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练功声,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当先站了起来,抚了抚有些发麻的双膝说道:“你们几个听着,都把自己手底下的人管严实了,切切记住,我们的主子是小姐,不是别人。”她顿了顿,又低声说道:“把昨儿个舅老爷给你们的东西都死死地锁在箱子里,无论是吃的还是穿的,不许拿出来显眼。否则,别怪我这当姐姐的下狠手。”
几个人悚然一惊,想起了昨天徐永雷派人送来的东西,又细细琢磨当时与来人的对话,豆大的汗珠就冒了出来,在德昭身边待住的都不是傻子,一时都有些心慌,葛儡急忙道:“姐,小姐是不是很生气?都怨我们几个眼皮子浅,收了人家东西,我们这就跟主子认错。”
葛覃急忙拦住她们:“别去了,惹地小姐心烦。昨天我为何不拦着你们跟我一起跪着的缘由就是向小姐认错。这事就你们几个知道就行了,昨天拿到东西的人可不仅仅是咱们几个大丫鬟,这舅老爷打点了一圈呢。”她看向前段时间赶过来的几个小姐妹:“疲к樱〕坷锩嬉欢ㄒ此懒耍虿荒苡腥送锩婺迷悠咴影说亩鳎痪矶〗愕囊率尾荒苋萌擞锌沙酥粯湍荆〗愕目夥磕抢锏脑砍啄悴荒芾肷恚桓鹄埽阋院蟠蛱⒌氖焙颍刹荒苋萌朔刺琢嘶叭ァ!
见四人都点点头,葛覃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探头探脑的几个小丫鬟婆子,低声道:“还有,凡事有打算拿小姐身边的消息去取悦别人的,不管谁,都找借口赶出去,势必不能心软。”
葛儡看了看那几人,咬牙道:“吃着侯府的,还想着卖双份好,就应该打死。”
不说德昭的贴身大丫鬟如何行事,单说徐永雷一家人自侯府回来后并没有分开休息,反而在小书房里议起事。
林氏亲手端起茶杯递给微醺的徐永雷:“老爷,喝口茶解解酒。”她看向意气风发的丈夫,有些犹疑道:“老爷,兰兮的事,您不再考虑考虑吗?”
徐永雷轻抿了一口茶递了过来:“怎么?夫人不是不相信为夫?”
林氏摇头道:“不是,妾身怎敢质疑老爷的眼光?”
徐兰兮在一旁忍不住道:“那母亲为什么不同意呢?”
林氏见女儿急切的样子,无奈道:“兰兮,你要知道嫁入高门虽然风光,但同样规矩也摆在那里。”
徐兰兮淡淡一笑:“母亲,李家不过是军功起家,算不上高门。再说了,姑母不也在李家过得很好?”
林氏撇了一眼似乎睡了过去的丈夫,叹息道:“兰兮,若你真是如此认为的,母亲无论如何都不会许你嫁入李家。”她声音轻但异常坚定:“母亲只有你这一女,我不求你荣华富贵相伴,只愿你能与丈夫相伴终生。”
徐兰兮眉眼轻挑:“母亲,你总该要让女儿明白为什么李家不是良家之选?”
林氏冷然道:“李家确实靠军功起家,朝中之人也不多,看起来也实有些势单力薄,但你若是因此看轻了李家,那你就是大错特错了。”她看向女儿,眼中满是失望。
“兰兮,一个家族之所以能立于世上,最重要的不是财富、权势,而是子弟会不会争气。”
徐兰兮笑道:“母亲,你说的这些女儿都懂,女儿没有否认表哥是很有前途。不过,话说回来。这李家不就是靠着表哥这一房才兴起来的吗?其他的子弟并没有特别出彩的。”
林氏断然道:“你这话对,也不对。”她看向女儿疑惑的目光继续说道:“自家子弟的扶持固然重要,但是开阳若没有能将更多的贤人志士笼络过来的本事,他的前程充其量只不过是小打小闹,就如同孩童们过家家一样,‘窝里横’,这能有几人买账呢?”
徐永雷双目骤然睁开,看着妻子。
林氏恍若未看见他的注视,对女儿说道:“母亲是一介女子,懂得不多,也没关心过你表哥的事情。只不过你们父女平时也透露,开阳得用的人没几个李家子弟,大多都是异姓之人。你想,他能设法使得这些人忠心耿耿,有没有其他的李家子弟帮衬重要吗?更何况,‘兄弟阋于墙’,焉知祸害不会从内斗开始呢?与其这样,还不如其他兄弟们就平庸地活着,只要不拖后腿就行。”
徐兰兮还未出言,徐永雷已经拊掌大笑:“我家夫人真乃是巾帼豪杰,这般见识,不为男子真是可惜了。”
林氏没有一丝喜色,反而忧愁道:“老爷,不要夸妾身了。兰兮连这些都没想到过,若真是嫁入了李家,天长日久,万一显现出一丝看不起李家的事端来,还怎么在那里立足?”
徐兰兮连忙跪了下来:“母亲,女儿受教了,是女儿一时糊涂,没想这么远。”
徐永雷站起来,将女儿虚扶起来,对林氏笑道:“夫人,兰兮知道错了,现在你也告诉了她错在哪里,行了。你也别生气了。”
徐兰兮见父亲没有改初衷,心下暗喜,连忙来到林氏跟前,撒娇道:“母亲,女儿都承认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女儿吧。”
林氏凄然地看着父女两人,见自己的一番真心话被当成了教诲,丈夫铁了心要将女儿嫁入李家,本来还想告诉徐兰兮,徐夫人并不是她看来的日子顺畅,到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离开了雁门半年时光的李钊终于风尘仆仆赶了回来,侯府人的喜悦可想而知。整个雁门城也一片欢天喜地,百姓们兴高采烈地夹道迎接心目中青年将军归来,随行的天南海北的商团也进了雁门稍事休整,平添了几分热闹。
徐夫人像往常一样对着刚进门儿子先是一阵唠叨,又连忙引他拜见徐永雷一家人。德昭在一旁看李钊主动跟徐兰兮寒暄了几句,后者脸上闪过羞涩,还有意无意地向这边看了她一眼。德昭低垂下眼睑,状似无恙地喝了一口茶。
这时,院门外传过来一阵小小的骚动,隐约还有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厅中之人属徐夫人和德昭武功最高,两人对视了一眼,徐夫人看了看正与兄长叙话的儿子,轻摆了一下手。红尘悄悄地从墙边奔了出去。须臾进来后,脸上表情却是很奇怪。
徐夫人目光粘在了儿子身上,倒是没注意。
德昭示意了一下红尘,见厅里的人都没在意,两人就出了房门。
红尘跟在德昭身后,急速说道:“小姐,有个年轻女子跟着将军进了侯府。那女子坚持说要来拜见夫人。奴婢拦下了,只是……”
德昭沉声道:“说完。”
红尘一惊,连忙道:“奴婢已经找人确认过了,确实是随着将军来的,她自称是清平公主。”
眼见远处的女子戴着一顶帷帽,看不清长相,一身素裙,可怜楚楚地立在那里。后面跟着一个小丫鬟,旁边一个中年妇人正在与拦路的婆子理论。
德昭脚步顿了顿,心下一股无名之火涌了上来:自家大哥九死一生回来,怎么总有这么多人添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又忘记申榜了,下个星期看不到平阳公主传在榜上了!我这脑子,实在是该打。
最后还是吆喝一声,收藏吧,收藏吧!
☆、唇枪舌战
虽然隔着纱帽,清平公主还是看到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快步朝这里走了过来。她步伐极快,刚才打过交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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