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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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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昭正在胡思乱想,棉布帘子一挑,一个圆脸高挑的姑娘走了进来,看到德昭大喜:“你醒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圆脸姑娘探了探德昭的额头,德昭听声音就知道是这姑娘方才在照顾她,连忙道谢:“谢谢姐姐救命之恩。”
  那姑娘呵呵笑道:“这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德昭又问道:“跟我一起的大叔呢?”
  “他在我哥哥的房间里休息,他受伤了,不过他早就醒了,吃了好多饭。”
  说完还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似乎觉得自己话说得太多了。
  德昭这才觉得全身都是酸软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就着姑娘的手吃完了一碗粥。
  姑娘的名字叫九歌。这九歌姑娘十分健谈,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德昭:“你们俩人是从哪里来的啊?你大叔可真是厉害!刚才我爹爹给他治伤,伤口能看到骨头了,用药酒清理的时候流了好多血,我娘都快吐了,大叔脸色都没变呢。”
  看着这小姑娘膜拜的眼光,德昭不禁笑了,一时间也想不出怎么回答。
  九歌收拾完了后,就拿了一个针线篮子坐下来跟德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小姑娘看着就透出一股活力。原来,九歌的祖父早年做过官,祖父偏爱这山里的美景,就置办下来一处小小别院,等到告老还乡后就带领家人在这里安居下来。九歌的父亲原也中过举人,但是其祖父觉得朝廷被杨氏一族只手遮天,就没有让儿子去京里殿试,一家人就此舒舒服服在这里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前几年,祖父去世后,九哥父亲更是绝了出仕的念头,有时去深山里打猎打发时间,闲时就指导九歌兄妹的功课,说不尽的快活。
  德昭又问:“你哥哥呢?”
  “哥哥去山上了,他要猎狐狸,给我做个白狐毛的斗篷。”说不尽的欢喜。
  德昭不禁有些黯然,父亲和哥哥等着自己送信,自己却困在这深山中;大堂哥李锐现在生死不明,杳无音信;祖父带九姐姐出游,不知道杨家人有没有丧心病狂对老人家下手。
  德昭望着窗外的夕阳,恨不得能飞到亲人的旁边。
  哥哥去山上了,他要猎狐狸,给我做个白狐毛的斗篷

☆、人心难测

  德昭正念叨祖父的时候,殊不知李老爷子的出游之行也是风波不断。
  扮成德昭的李九娘虽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早就被双亲顶住过此次事情的重要性。一路上她怕被人看出端倪,硬是把自己扮成了一个文静秀气的名门小淑女,倒是李老爷子也说只要不出什么大的破绽,不要拘着自己,李九娘这才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不过这样一来,祖孙两个的感情倒是拉近了不少。
  李老爷子按照过往的游历习惯,遇到一处好的山水,便停驻几日到十几日,到一处有老友的地方就大张旗鼓地宴客访友。这样行事,后面跟着的人反而不方便施展小动作。故开始的一段时日里,倒也是相安无事。
  这一日,到了河东府。一大早,李老爷子就兴致勃勃地出门会友去了。李九娘慢腾腾地吃过早饭,稍稍收拾,就扮成了一位翩翩佳公子,她带着同样小厮装扮的贴身丫鬟红妆又加上两个护卫,就赶去早去打听好的庙会上看热闹去了。
  过了一会儿,李九娘发现了一丝不对,她假装挑选珠花的时候悄声问红妆,“那两条尾巴怎么不见了?”
  红妆是六夫人特意为李九娘挑选的丫鬟,心细如发,她也悄声道:“是没看到那个红耳朵,难道是换人了?”她口中的红耳朵是经常跟踪他们的一个人,已经是初春时节还受不了北方的天气,竟然耳朵冻得通红,怎么换装扮也掩盖不了。
  李九娘皱了皱眉头:“我们先回去再说。”
  随便挑了几件小玩意,几个人就匆匆回了落脚的客栈,留守的下人禀报,老爷子刚刚叫了马车说是出城与今天拜访的老友游这里一处叫做赤龙峰的山去了。九娘忙派人将老爷子平常带在身边的幕僚请来。这幕僚姓郑,立刻赶了过来。
  李九娘客气问道:“请问先生可否相告,祖父今天拜访的友人是何人?家住何处?”
  郑先生见小姑娘脸色凝重,忙肃容答道:“老爷今天拜访的是上京赶考时相识的同科袁大人,此人名讳袁熙,文采极好,高中二甲,在翰林院做过五品掌修,善写游记。”
  “他也是年老致仕吗?”
  “这倒不是,是卷入一宗贪污案被贬。”
  “那是不是确有其事?”
  郑先生犹豫道:“详情在下不知,不过老爷得知袁大人之事时,说过一句“当年”同呼“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之人又少了一个。”
  这时,红妆急匆匆禀报道:“小姐,侍卫长说周围监视我们的人只有几个了。”
  李九娘有些着急,霍地起身往外边跑去,一边喊:“红妆,去取弓箭来。”
  郑先生猛地站了起来,也疾步跟过去,一边走一边吩咐到:“四个人断后,机灵点,不许尾巴报信。其他人带着兵器跟小姐走。”
  李九娘牵马上镫,抄起红妆取来的弓箭,一声大喝“驾”,就冲了出去,后面的侍卫除了侍卫长外都远远落在了后面。
  李九娘的坐骑是李家六爷花重金买来的名驹,这次为了不让人看出是神骏,天天让它拉车,早都憋坏了,不待主人催促,撒开蹄子,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山下。幸亏后面的侍卫长的马也不差,不过也赶地满头大汗。
  等一众侍卫和郑先生气喘吁吁地赶到时,李九娘已经跟山下的小贩和过往路人打听清楚了上山的人有多少,走的什么路,还跟侍卫长将留在山下的袁家下人逮住了。
  赤龙峰倒是不高,但是极其险峻,方圆百里的读书人都以登上赤龙峰为荣,只不过只有一条路通上去。李九娘留一半人在山下,其他人一起向山上冲去。
  时间过得飞快,已接近正午了,李九娘觉得有团火在自己胸口烧着,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快、快、再快一点。”身为李家子孙,她很明白自己的荣光来自哪里,更明白若是李家的族长今日折在这里的话,不用多久,首先李家庄就会彻底从这个世间消失,接下来,齐国侯也有可能……,她不敢再想下去,更何况两人这段时日处来的祖孙情也不是假的,她恨不得能生了一双翅膀出来。
  越往上面走,游人越少,远远能看到峰顶了,就见有两人正按着刀柄在路上来回巡视,这段路尤其陡峭,根本来不及躲藏,那两个人看到李九娘他们回身就跑,李九娘一抬手,嗖的一声,一人应声倒地,另外一人见势不妙,张嘴就要大喊,忽然觉得心口发凉,一个“来”字就卡在喉咙口再也吐不出来,原来一柄长剑正插在他右胸上微微颤抖,旁边的侍卫长情急之下出手了。
  李九娘来不及赞叹,就见这看上去貌不惊人的侍卫长打了个简单的手势,后面的人包括郑先生都迅速找地方掩藏了行踪,李九娘暗暗佩服这些人忙而不乱。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人都是上过战场的人,郑先生更是随着李老爷子行军打仗十几载,对他而言,只要李老爷子性命尚在,就一定能救出来。
  李九娘和郑先生按照侍卫长示意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群人将李老爷子与另外一名着白杉的老者应该就是袁熙团团围住,不同的是老爷子还拈着棋子,似乎对眼前的一切不怎么在乎,那袁熙却有些激动。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吧,我是一只笨鸟呢!呵呵

☆、挟持幼女

  李老爷子的身后,两名侍卫被捆了起来,每人脖子上有二把刀架着。
  这时候,就听到袁熙拔高了声音:“李昺,你是老夫的好友,这才得此礼遇,我两人但凡去了长安,朝廷必会厚待我等。”
  被提着名字叫的李老爷子倒是没有立即回答,他抬手扔掉了棋子,又掏出一块帕子仔细地擦了擦手,仿佛上面有太多不洁净的东西。
  袁熙有些不耐烦,正按捺不住上前理论,旁边一个五短身材的文士止住了他,两人走到一边嘀咕了一会,又回来放低了声音轮流劝说李昺。
  李九娘有些心焦,对方人多,且又制住了老爷子,贸然动手的话难免伤到人。
  又过了半个时辰的光景,那袁熙累了,随行之人就取出了干粮和水,打算进食。
  这时,郑先生对侍卫长耳语了几句,又拍了拍自己的小厮,那小厮呲牙一笑,悄悄又摸了下去,回到了刚才那个两个岗哨的地方,大声说道:“什么人,回去,哎呀。”山上的人听到他的叫喊,纷纷放下了干粮,有一些人拿起了兵器往山下奔去,喊道:“出什么事了?”
  “有个兔子过来了,害我摔了一跤。”朝山下走的人就放缓了脚步,有人就骂咧咧道:“猴崽子,吓死人了。”
  李九娘这时却拼命捂住嘴,睁大了眼睛,原来是李家侍卫们出手了,他们一对一的找好了猎物,不用刀剑,个个手持匕首,像豹子般无声无息蹿到了敌人后面,手起刀落,对方来不及出声就丢了性命,软绵绵躺在地上,
  山上等候人过了一会儿没看到有人回来,那文士又叫了三个人去查看,还是没有音信。
  那文士觉出不妙,立即奔到了李老爷子后面,打算抓住老爷子作要挟,不料他忘记了对方曾经是名满天下、杀敌无数的兵马大元帅,而不是像他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李昺迅即转身,大袖一挥,那人呼地飞出了一丈外,惨叫一声撞在了山石上,眼看是没了生息。袁熙大惊,带着剩下的人挟持李家两名侍卫连连后退。
  李昺淡淡道:”放了他们,你们可以活着下山。”
  两名侍卫连忙道:“老爷不用管我们。”话音未落,脖子上已经见红。
  李昺眼中寒光一闪,:“鼠辈大胆。”上位者通身的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有人看形势不妙,带头“咣当”扔了兵器,郑先生带人冲上来,先缴了他们的兵器,又叫人将他们送下山去处置。
  这时,袁熙冲过来,抱住李昺的腿哭道:“元帅饶命,我错了,实在是杨家掳走了我的家人,我没办法的。”
  李昺长叹一声,亲手扶起了他:“子义兄,好自为之。”
  招呼了李九娘,便欲下山。
  就在这时,袁熙突然向李九娘抓去,小姑娘还没从□□中回过神来,猝不及防就被他一把抓住了,袁熙掏出匕首压在她脖子上:“李昺,你还是乖乖去长安,否则,你这小孙女就会殒命在此。”
  李九娘略一挣扎,就觉得脖子一凉,一缕鲜血旋即染红了匕首。
  

☆、自食恶果

  李昺大怒,一边安慰李九娘:“乖孙,别怕,有祖父在!”一边指着袁熙怒斥道:“袁熙你空度了一甲子,枉为读书之人,爱慕虚荣,不辨是非,又以孩童为质,实乃小人。”
  袁熙狞笑道:“李昺,我也是没办法。你只要去长安奉杨家为主,便有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花不完的金银珠宝,岂不是比你苦哈哈窝在乡间强太多?”
  李老爷子听了这话,反而冷静下来,淡淡道:“把她放了,你以我为人质如何?”
  袁熙一想,果真如此,便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一边叫嚣道:“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这刀子上的毒可不是假的。”
  一边推开李九娘,快速将匕首架在李老爷子脖子上,两人慢慢朝山下走去,郑先生他们也不多说话,呼啦围了上去。
  李九娘满头大汗,接过一名侍卫递过来的水囊,一口气喝了半袋水,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些。她拿起弓箭,悄悄从围着袁熙和李老爷子的人群后面先下了山。
  这边袁熙一边防备李家侍卫偷袭,一边又怕李老爷子突然出手,好长时间才走到了半山腰。
  李九娘找了个隐秘位置,搭箭上弓,远远看到袁熙挟持着李老爷子慢慢行了过来。路有些窄,两个人通过都有些勉强,旁边就是几十米的山涧。
  袁熙十分紧张,他是文人出身,能挟持着老友,本就是凭借着一时的冲动和李昺对他没有防备。现在想来,他平安带着李昺去长安的念头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能脱身就不错了。李家侍卫能找上山来,这就意味着他留在山下的人恐怕早就是凶多吉少了。这么一想,他脚下一慌,身子不禁就向山下倒去,一只手下意识地乱抓,正好抓住了李昺的一只脚,李老爷子被他一带,也跟着向山涧下滑去。
  李九娘大叫一声,就见李昺在危急关头,一把抓住了山崖边下的一棵小树,摇摇欲坠。袁熙拼命地大叫,李老爷子本就不稳,眼看就要支撑不住。郑先生指挥侍卫们放下绳索,袁熙死不松开李昺,更让人不安的是他另一只手还攥着那只匕首上下挥动,说不得就会伤到李昺。“不能让祖父出事。”李九娘深吸了一口气,瞄准了他,“嗖”正中袁熙手腕,他大叫一声,入流星般坠下了山崖,侍卫们急忙将李老爷子拉了上去。
  在确定李昺无恙后,一行人匆匆下了山,回到了客栈。很快,名闻天下、曾经大破突厥的李昺老元帅在出游途中被不明人士险掳到长安的消息就传了开来,所有的证据在有心人的渲染下指向了杨家。
  

☆、结发夫妻

  再说李九娘,连杀两人,又一直担心李昺的安危,这一天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连番刺激下,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李昺一边派人去请大夫,一边亲自守护在她旁边。这是后话不提。
  长安城内,暮色袭来,作为辉煌一世的帝国中心,权利犹如一朵最耀眼的花,带来奢华、荣耀、伴随着□□,吸引着无数人飞蛾扑火般涌进这个漩涡里。极少数人成功的走到了最后,又成为后来之人的努力目标;更多人则是被卷地粉身碎骨,却至死不悔。
  华灯初上,紧挨着皇宫的西大街上,一顶十六人抬的轿子晃悠悠地被迎进了一扇巍峨庄严的朱门内,下人立即跪了下来,一个着朱紫色官袍的花甲老者下了轿子,院子里犹如婴儿手臂粗细的牛烛随之被点亮,老者官袍上赫然绣有四爪金龙,在烛光的映射下,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一飞冲天。这老者正是权倾朝野的当今皇后杨氏之父、当朝太师杨安。
  不过现在,这杨安却是愁眉不展。说来这杨安也是一个传奇之人,他祖上本是江南富商,虽不是富可敌国,却也是名动一方。到了杨安之父当家的时候,杨家的财富已经到了顶峰,此时的大夏王朝还是士农工商盛行,杨父深感地位低下,遂下狠心决定舍出长子杨安专心走仕途之路。这杨安自幼聪明伶俐,读书颇有天分,十五岁那年考中举人,苦读三年后又进京赶考,却因家世原因只中了探花。杨父大喜,花重金在官场上打通关系,杨安自翰林院编修一步步晋升,官职越来越大,杨家也随之迁到长安来。杨安此人极会做人,为人四面玲珑,又生地仪表堂堂,不仅设法自己娶高门之女为妻。还利用兄弟子侄与勋贵、世家不断联姻。等到杨安嫡女杨玘被当今圣上钦点为皇后后,杨家顺理成章一跃成为当朝第一权势之家。
  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反之亦然。杨安专注于仕途和家族的荣耀,对子女的教养上就散漫了许多。本朝大夏开国高祖起,便有律法:男子可有一位正室两位侧室。杨安的一正两侧三房妻室,共为之育有三子三女,嫡长女杨玘和二子杨玹是正室董氏所出,长子杨玳是侧室甘氏所出,幼子杨珂和及两个双胞胎女儿杨珊和杨玲是侧室韦氏所出。这其中,杨玘自小秀丽聪颖,早早被采选入宫,自昭仪位分起,一步步走上了天下女子最渴望的凤位。长子杨玳生性木讷,自小便不与父亲亲近,唯杨家二子杨玹与之较为亲近。身为杨家嫡子,又是杨皇后的胞弟,杨玹自小便被杨氏族人内定为继承人,不仅杨安在他身上投注了大量心血,杨氏一族更是竭尽全族之力培养他,年纪轻轻便已成为杨安的左右手。至于幼子杨珂,与杨玹只差了二岁,长相酷似杨安,又随了生母能说会道,兼之生母为当朝镇守西北的平成大将军韦威幼女,虽是庶女,却深得其父宠爱。
  杨家这些年在朝中不乏有子弟族人为官,本有有人成之为杨半朝,不过杨家大部分都是文官,武将中几乎没有什么人脉,因此,杨珂母子在杨家极受宠爱,一双小女儿杨珊和杨玲更是因为一模一样的长相,被捧为掌上明珠。孩子多了,就很难一碗水端平。近些年来,朝中的武将没有什么后起之秀,西北的突厥不断地骚扰大夏边境,还免不了几次刀戈相见,韦威的声望越来越大,连带着韦氏在杨家隐隐然有压过正室董氏的苗头,她本就生得容貌出色,又小了杨安十余岁,当年是倾慕杨安的风采自甘为侧室,不然以她的家世定不能容忍与人共侍一夫。杨安为拉拢韦威,又确实对她有几分喜爱,不免纵容了许多。这韦氏生就一颗七巧玲珑心,先是自杨珂幼时起,便跟杨太师提议;要跟杨玹一同进学,美其名曰自小培养兄弟们的情谊,杨太师倒是无所谓,都是自己的儿子,他觉得二子将来多个帮手也不错,再说对着爱妾的撒娇弄痴也拒绝不了。但是对董氏和杨玹而言,这其中的意味可就不言自明了。
  董氏的父亲原是当朝户部侍郎,正经的书香门第出身,家风严谨。当初杨安求娶董氏的时候,很大的原因就是他认为董家女堪为一家主母,费了不少波折。虽然现在董氏的父亲已经告老还乡,但是董家一族还有不少人在朝中,而且更重要的董氏所出的杨玘早就被内定为入宫人选,董氏又是伴着杨太师走过初到京城最艰难岁月的人,两人之间自有一份结发夫妻之情,因此董氏对杨太师纳两个侧室之举也没有什么很大的抵触,毕竟大夏律法在那里。韦氏自进门后就仗着自己的宠爱,不断地搞小动作,董氏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不过是供养上的东西,杨家富可敌国,不在乎这些。在韦氏觉得自己享用是独一份的时候,她不知道的是相同的一份东西也被董氏悄悄地送到另外一个侧室甘氏那里,只不过甘氏素来谨慎,不会张扬罢了。这甘氏是杨安出了五服的表妹,家道小康,自小父母双亡,家产被族人占尽,吃尽了苦头,及笄后叔父又要把她送给当地一个年过半百的富商为妾,她绝望之余,遇到成亲后回乡祭祖的杨安和董氏,战战兢兢求到董氏前,董氏生了恻隐之心,将她救下,带回京城。甘氏本性软弱,否则也不会幼年受苦多年。董氏想给她找一户简单的人家嫁了,没想到一听到嫁人她就吓得生病,每次几乎去掉半条命。董氏无法,索性就不逼她了,反正杨家也养得起。随着时间的推移,甘氏越来越抵触男子,除了杨安还能时不时答两句话外,其他男子她话都不敢说,只是特别依赖董氏,日日伴在董氏身边。董氏后来怀了嫡长女杨玘时,韦氏正闹着杨安休妻,要进门,董氏惊了胎,流血不止,昏迷不醒。甘氏整整在她身边守了五天五夜,一步都没有离开,并破天慌地对前来探望的杨安大骂,弄得他狼狈不堪。韦氏借机跪在董氏门前,口口声声甘为妾室,甘氏抄起鸡毛掸子对着她就是一顿猛抽,几个壮妇拉都拉不住,还是杨安赶了过来才拦住了她。甘氏放言,再找董氏的麻烦,她自愿堕入十八层地狱诅咒韦氏生生不得好死。经此一闹,韦氏不好再急着进门,杨安再急着拉拢韦家,也觉得对不住董氏。董氏后来醒来早产生下杨玘,得知事情的经过,怕甘氏嫁出去被韦家报复,就做主让杨安纳了她为侧室,还摆了酒席,名正言顺地将她护在翼下。而甘氏自董氏平安后,大病了一场,大夫诊断是耗尽了精神,还是董氏重金换来千年老人参才救了过来。自此一事,董氏对杨安死了心,两人便共同抚养杨玘,再也不管杨安与韦氏之事。
  

☆、内宅纷争

  董氏生产伤了元气,好几年不曾再有孕,便劝说甘氏生下了庶长子杨玳。董氏虽是女人,但是眼光见识均不俗,她极力劝说杨安请了大儒办了族学,对长安和江南祖居地的族人一视同仁,在族中风评颇佳。
  等到杨玳两周岁的时候,董氏终于生下嫡子杨玹,杨氏族人奉之为少主,除了吃穿用度上外,在杨玹的培养上尤为上心。
  而韦氏在董氏生下杨玹后才由杨安的母亲做主进了门为侧室,韦氏很快产下一子杨珂,自此觉得母凭子贵,数次挑起争端。董氏牢牢把控着后宅,对韦氏的行事并不以为然,只要不对杨玘和杨玳、杨玹他们下手,她都选择视而不见,乐得事情都推给杨太师处置。
  不过韦氏把心思算计到了杨玹身上,到底是触动了董氏的底线。很快,高薪延请的西席就来请示杨太师,若是打算教出两个杨氏家主,他精力有限,就另请高明;若是打算顺带三公子读书的话,那就分开授课。
  杨安的几个兄弟和杨氏族内几个德高望重的族老更是话里话外的暗示,若是给三公子启蒙的话,不如送到老宅去,那里的族学夫子也是大儒,也可以加深下一代的兄弟情。杨安虽然是杨家的家主,但杨家的大部分财富并不是在他手里,他专攻仕途,兄弟们掌管生意,互为依靠,所以族老的话他是不能轻易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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