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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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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忽略的。
  董氏的娘家大哥则直接找上杨太师,说是不嫌弃的话他来亲自教导外甥,就不妨碍杨太师专心致志地培养三公子了。当时杨安的父亲已经去世,杨安的母亲虽迫于当时的压力越过了董氏许了韦氏进门,但并不表示她会容忍这样违背纲常的事情发生,她将儿子和韦氏招来,说是夜夜梦魇,法华寺的高僧说了,需八字与之想合的小一辈抄经祈福,算来算去韦氏是最佳人选。
  于是没等韦氏反应过来,就被杨老夫人直接扔进了家庙中,对外称韦氏虽然是侧室,但是至孝、自愿为婆母侍奉佛祖等等,使得想要上门讨说法的韦家人也毫无办法。
  杨安没有料到就是读书这么个小事情,竟然引起如此多的事端。他虽然在仕途上风头无限,但是在处理后宅之事上还是束手无策。只能以杨珂尚年幼,另外聘请了西席为他授课。又狠心让韦氏在家庙中待了半年,才求着杨老夫人许她回来。自此,韦氏便老实了许多,不过还是明里暗里靠着杨安的宠爱和娘家,处处拿杨珂与杨玹比。杨玹有的,她费尽心思也要给儿子争到。
  杨珂便生生地被养歪了,喜好攀比、眼光短浅、心狠手辣。他不喜别人称他为三公子,那样的话他觉得杨玳和杨玹都在他之上,因此人人称他为珂公子。依靠着父亲和外祖的权势,又加上行事狠绝,十六岁的杨珂在长安虽不说人人谈之色变,也差不远矣,即使一些皇室宗室子弟见了他也避之不及。但是在杨安面前,他是乖巧听话、聪明伶俐的幼子,比起隐形一样的长子和稳重的二子,他极得杨安看重。因此,阖家上下除了董氏这一房只有捧着他的份。
  杨安浸淫官场数十年,位极人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靠的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手中的人命不计其数,可谓是踏着累累白骨一步步上来的。但偏偏到现在无人能接过自己这份家业。长子资质平庸,次子不肯听从自己的安排,数次劝自己激流勇退,三子只有几分小聪明,又过于锋芒毕露,行事不留余地。
  这杨安虽然已过半百之年,但身体硬朗,健步如飞。他径直进了书房,吩咐后面的管家:“去把三位公子请来。”管家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将书房内小厮赶了出去,杨安摘下官帽。靠在当中的太师椅上沉思起来。就在刚才他收到了线报,他的三子用了极端的法子打算将齐国侯的父亲掳到京里来,却失败了。如今闹的沸沸扬扬,今天在朝上,有几个老不死的家伙就跳出来要圣上彻查此事,扬言不能寒了老臣的心,不能对不起为国为家的将士的心。这杨太师虽然觉得杨珂的法子有些上不得台面,但是并没有认为他做错了。
  这齐国侯李罡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不仅能文能武,而且行事不漏一丝破绽,在军中的声望很高。杨家本来在军中就插不上手,即使他先前已经安排了一批杨家的子弟进入军中,也无济于事,要知道军功能谎报,但是威信是实打实靠着本事,拼着性命才能有,而杨家的子弟个个出身优渥,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所学的武艺在上过战场的人看来不过是花拳绣腿,所会的兵法不过是纸上谈兵,根本不够人家看的。换句话说,即使他现在给他们一个将军的职位,那也只不过是加快了他们丢掉性命的脚步。更让人憋屈的是,他为了拉拢韦威,对韦氏百般宠爱,弄得现在府内除了韦氏外其他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像这次杨珂的事败,若是二子杨玹及时出手的话,绝对不会闹的满朝皆知。要知道,监视李家人的事情一直是杨玹主事,杨安此时选择性的忽略了年初自己在韦氏的柔情蜜意下,将府内的一部分庶务包括处置李家人的事宜分给了三子。
  这时,管家的声音传来:“大人,三位公子来了。”
  

☆、还施彼身

  “进来。”
  门开了,三个面色各异的年轻人鱼贯走了进来。当先一人着一身式样简单的青色衣衫,不过如果细看的话就会看到衣领和衣襟上都绣着式样繁复的暗纹,竟然不是绣上去,而是布匹上织上去的。他相貌端正,看上去有四五分与杨安相似,这正是杨安的嫡子杨玹。
  他面色平淡地问道:“父亲唤我和大哥前来有什么吩咐?”竟是直接将后面跟着的杨珂略过不提。
  杨安以眼神制止住后面正要开口的三子,心情十分复杂。他十分不能理解嫡子就是不肯往仕途上更进一步,而是把精力都放在了经营庶务上,据他所知,这儿子不仅掌握了杨家相当一部分在江南的生意,而且还自谋出路,组建了不少的商队,在突厥、奚国、大夏之间来回贩卖本国的特产,积累的财富他现在也估量不出。
  而且在年初他提出将一部分庶务转给三子的时候,杨玹竟然非常爽快的答应了,据身边的人来报,他是彻底放手了,即使有人跟他报告杨珂的不妥举动的时候,他也无动于衷。他一直告诉杨玹,权利是这世间最至高无上,若没有权利的庇佑,财富、美色都不能长久,但是他犹记得二子在他话说完后那淡淡讥讽的眼神。
  杨安叹了口气:“老二,老三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嗯。”
  杨玹垂下眼睑,不去看父亲期望的眼神,这是打算让自己给杨珂收拾烂摊子,他又不是傻子,庶弟的百般挑衅父亲都选择视而不见,反而认为把家主的位子留给自己,就亏欠了杨珂,丝毫没有想到事情的是与非,看到一旁沉默不言的大哥,他自嘲的想,父亲恐怕从来也不会想到他是有两位庶子吧。
  杨珂在一旁却忍不住了,抢声道:“父亲,这次的事情是儿子低估了李昺带的人,现在趁他们还没有缓过来,儿子想亲自去把李老头抓过来,这样的话,李罡是不敢不奉诏的,否则就是不孝。”
  杨安看了看儿子:“你觉得呢?”
  杨玹淡淡道:“凭父亲做主。”
  杨珂最受不了杨玹对他的无视,抢言道:“父亲,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杨安有些失望,他其实是想嫡子主动接过这件事情,杨珂做事只看结果,做事经常冒进,在京里的时候自己经常为他善后,据他所知,韦家也多次出手,否则,早就被明里暗里敌人收拾掉了,他现在名声说白了就是杨家和韦家心照不明为他树立起来的。却没有想到反而助长了杨珂自大的一面。
  杨安摆摆手:“这件事情,交给你二哥吧。珂儿,上次你外祖来信,甚是想念你母亲,正好再过两个月是你外祖的六十大寿,你收拾收拾,过几日给你外祖贺寿去吧。”这是变相地又把庶务拿回来了。
  不等杨珂答话,杨玹说道:“父亲,儿子也有事跟父亲禀报。”
  杨安问道:“什么事?”
  “儿子最近去一下江南,有些事情要处理。”杨玹明确地拒绝他的吩咐。
  杨安有些恼怒:“你的事情先放一下,过段时间再去。”
  “不行,母亲已经为儿子打点好了行囊,后天就出发。”
  杨珂刚被父亲将到手的权利拿回去非常不满,现在看杨玹一幅死不沾手的样子,被激怒了。
  他顾不得其他,“噗通”跪在杨安面前:“父亲,请你再给儿子一个机会,我这次绝不轻敌了。”
  杨安看着幼子酷似自己脸庞,连忙温声说道:“珂儿,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又危险,你还是乖乖去给你外祖贺寿,剩下的事情你二哥会办好的。”
  杨玹听了这话有些生气,这得偏心到什么地步啊,父亲你找什么理由不行,偏偏因为危险,难道是自己的安危就不值得考虑吗?
  一旁的杨玳这时突然说道:“外祖的六十大寿前几年就过了,父亲你记错了吧?”
  杨安一愣,不禁打量了这个一向看不上眼的长子一眼,杨玳这话意思简单,含义还真不少:大夏律法规定,男子后宅中正室为尊,无论是嫡子女还是庶子女都尊正室为母,以正室娘家为外家。所以别人家的庶子女没有正室的允许,都是称呼正室为母亲,生母为姨娘,即使是上了族谱的侧室所生子女也是如此。但是在杨家,甘氏先一步生了杨玳,董氏与之感情深厚,又感于她当年生产时的维护之恩,况且两人时时相处在一起,为全两人的母子情,便提议杨玳称呼自己为母亲,甘氏为阿娘,要知道一般小户人家中也是称生母为阿娘,所以甘氏尤为感激董氏,再有甘氏早就是孤身一人,甘氏族人她是绝对不会相认的,那是给儿子找麻烦,所以这些年杨玳一直都是尊董家为外祖家,董家也一直对杨玳跟杨玹姐弟一般看待,过年过节的礼品中总是三份一模一样的,谁叫杨珂兄妹从来都没有认过董氏为母亲,处处以韦家外孙为荣,称呼董氏为夫人。
  这些年来,杨安也是装着不知道,就这么过来了。其实因为这个,外面不知道怎么说杨家家风差之类的,只不过杨家势力大,没人直接说出来罢了。现在杨玳气不过父亲的偏心,当场说了出来,杨安还真不能反驳他,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杨珂听了大怒,仗着自己受宠:“我母是韦大将军亲女,凭什么不能称之为外祖?”
  杨安来不及阻止他,他跳起来指着杨玳道:“你自己无外家可倚,那是活该。”
  “啪”,一把铁扇重重打在杨珂手上,疼的他直打哆嗦,他怒视着正收回扇子的杨玹,就要动手。
  杨玹唰地打开了扇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杨珂,董家有三个外甥,大哥、皇后娘娘和我。以后不要说什么大哥没有外家之类的话。再有……”他摇了摇扇子:“你下次再用手指着我哥的话,我就不用扇子了,用刀!碍事!”
  说完,不理会杨安父子的目瞪口呆,携着杨玳扬长而去。
  

☆、思念成灾

  按下杨家兄弟的纷争不提。
  德昭在九歌家住了几天,托从小就跟兄弟姐妹们练习武艺的福,在水里泡了一夜也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赵海因为受伤在先,染上了风寒,多亏九歌的父亲稍懂一些岐黄之术,因此没有性命之忧。
  这天一早,用完早膳后,德昭帮九歌母女将碗筷收拾利索后,来到赵海养伤的房间,看到伤口已经开始生出了新肉,她松了一口气,又说道:“赵叔,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赵海连忙道:“恩公,您千万别这么说,您对赵某一家人的救命之恩,赵某一家都不敢忘。”
  德昭笑道:“大叔,我们两个别再相互感谢了。”她顿了顿,又说道:“赵叔,我还有一事相商。”
  “恩公请讲。”
  “实不相瞒,我本该等赵叔伤好后,再与您道别,实在是我有苦衷,不能在此久留了。”
  赵海忙道:“那我们明天就动身。”
  德昭笑道:“大叔,您还是好好养伤吧。你要是离家太久的话,赵家大哥他们会很担心的,而且李昭心里本已很愧疚了。”
  赵海坚持要一起去,德昭无法,只能答应他过几天再商议,心下却有了一番计较。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德昭就悄悄出了门,她昨天晚上就已经跟九歌一家提前告辞了,又托他们帮忙瞒着赵海。正好九歌兄妹要去附近的镇上买生活用品,三人便分乘两匹马扬尘而去。
  快到午时时,才看到了一个小镇的影子。到了镇上,九歌兄妹先帮德昭买了一匹马,德昭也不停留吃饭,在九歌的依依不舍下告别了他们。九歌看着德昭渐行渐远的背影;羡慕道:“我也想同阿昭姐姐一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呵呵……”
  九歌的兄长是个敦敦实实黑脸小伙子,他好笑地看着娇美的小妹:“你不要只看到阿昭姑娘的潇洒,单身在外面行走不仅要考虑自身的安危,衣食住行也要自己打理。”
  九歌笑着吐了吐小舌头:“那还是算了,呵呵,我还是在家陪着父亲母亲和哥哥,”她故意眨了眨眼睛:“等嫂子进门了,哥哥不要嫌弃我哦!”
  满意地看到兄长瞬间发红的脸庞,兄妹两个吵吵闹闹买东西不提。
  德昭一路上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刻意选了人少的早上和傍晚赶路,其它时间就尽量在房间里,吃饭让伙计送进去,晚上也是和衣而卧。
  就这样德昭提心吊胆地赶了一个月的路,终于到了楼烦,德昭提前在城外将马卖掉,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个平常家的小子。她一早就来到了城门外,跟随着进城的第一波人流往城内挤了进去,城门的兵士一边用□□驱赶着人群,一边吆喝:“都慢点,慢点,再挤的话小心老子揍你!”
  德昭顺利进了城,暗地里送了一口气,打算先去找个地方落脚,她撇了一眼紧挨着城门的清明堂,想到了一路上行踪泄密之事,熄了进去的念头。这时,听到后边有人叫喊:闪开,闪开!给爷让路!”就见守城的士兵和附近的百姓慌忙躲闪,一群骑士飞一般地冲了过来,丝毫没顾忌四处奔跑的人群,转眼间疾驰而去。德昭也随着人流躲到了街边,远远望去,领头之人一身青衣,下摆随风飘扬,其他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衣,人虽多,队伍却十分整齐。
  德昭好奇地问旁边一个卖布的老妇人道:“大娘,这是什么人啊?敢在大街上纵马,也不怕伤人吗”
  那老妇人笑笑道:“这我可不知道是什么人,不过这些人每年都来三四次,好像是卖皮毛的。”
  旁边一个卖菜的老汉说道:“刘婆子,人家可不仅仅是卖皮毛的。这董大爷可不是一般的客商,他的商队专门从奚国进上好的老山参,再卖到中原去,转手就是几万两银子呢。据说至少要上百年的山参他才会考虑,人家那是家大业大,至于这皮毛,不过是顺带做的买卖。”
  德昭又问到:“那他们这商队都有些什么人啊?”德昭不禁想到了自己一直刻意回避想念的一个人—张仲坚,“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是不是还在太原府苦恼着怎么找自己呢?”不知道为什么,德昭从来没有想到张仲坚会不管自己,她对自己的直觉很有信心,她更相信张仲坚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这些日子以来,对他的思念,突然之间在听到一个商队的时候,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立刻把德昭的心给湮没了,在这一瞬间,她是多么渴望能回到他的身边,然后就像他们早就悄悄约定好的,一起看遍这世间的河山美景。
  

☆、柳暗花明

  小姑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时又依稀听到那老汉说道:“这董家商队每年都会招一批咱们这里的跟着去奚国作为商队帮工,工钱丰厚着呢!不过就是有个奇怪的规定,每两年就要换一批人。”
  旁边有人说道:“王大伯,你可不能光看着钱,这奚国人剽悍着呢,听说他们那里日日都是大雪纷飞,没啥吃的,穿的是糙毛皮!人人都带着刀,都不道理的。”
  周围的人都惊呼;议论纷纷,那王老汉鄙夷地看了看刚才说话的人道:“你没见到人家董家的侍卫吗?那些人个个武艺高强,奚国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见大家都屏住呼吸在听,那王老汉来了兴头:“据说,有一次在深山里的时候,碰到了一群熊瞎子,每头都有两人高,帮工们都怕地要死,就见董家的侍卫们一个比一个厉害,一刀一个,转眼间就宰了这些家伙,白捡了几十张熊皮和几十对熊掌。”
  有人怀疑道:“您老人家说书呢?不会是在骗俺们吧?那熊瞎子一巴掌是能拍死人的。”
  那老汉急忙道:“我咋会骗你呢?上次的帮工里有一个是我的侄儿,这小子走了那么一趟,现在娶媳妇的钱都有了,我这次都准备让我儿子也试试,就是不知道董大爷收不收。”
  其他人听了都跃跃欲试道:“我家也有个崽子,看看董大爷收不收。”“对对,我也回去跟孩子娘商量一下。”
  德昭听到这里心里一动,自己何不设法跟着这商队去雁门呢?一来李溢很难想到自己会在商队里面,路上安全也有了保障;二来行程也会快很多。现在越往北去,村落越来越少,再采用以前的方式赶路,很难遇到落脚点。不过现在是怎么能让人家收下自己呢,德昭看了看自己纤细的胳膊腿,不禁犯了愁。
  不管行不行,德昭决定先去试试再说,她这种心态也是老爷子特别欣赏的,不轻易气馁、遇事会变通。
  从王老汉那里打听到了那董家商队的落脚处,德昭赶了过去,一路上听到不少人也在呼朋唤友地说这件事情。等到一处占地极广的宅院那里,就见到许多人正站在门前,有一个着黑衣的侍卫模样的人提着铜锣走了出来,大声喊道:“各位父老乡亲,董家商队定于后日巳时在此招帮工六十名,须是身强力壮地的男子尚可,酬劳比往年加两成。”连喊了三遍后,他又进了那栋宅院。
  围观的人群霎时炸开了锅,有人兴奋说道:“加了两成,那就是三十两了白花花的银子了。”
  “是啊,是啊。这董家真是阔气啊!”
  旁边有个人说道:“不过万一丢了性命怎么办,上次老万家的伢子不是摔断了一条腿?”
  旁边有个人就白他一眼:“那是他自己胆小,黑瞎子来了,他自己吓得腿软,跑不了,要不是人家侍卫冒死救他,他连命都丢了,这可是其他人都看见的,他自己也承认了。再说了,救他的侍卫还受了重伤呢。”
  其他人都应道:“没错,董家还是很仁厚的,后来还不是给了双倍的银子。现在万家开了个小铺子,好地很!听说那小子都说上媳妇了,人家还不是看上他这份家业了?”
  德昭磨磨蹭蹭地在一旁听着,就盼着从他们的闲谈里能了解更多事关商队的情况,但是很可惜的很,这些人谈论的不是商队的酬劳,就是拿了酬劳怎么花用。
  她有些失望地漫步来到街上,找了个小客栈住下,也不想吃饭,躺下来睡觉的时候又梦到自己被董家商队的人拒绝了,李七突然追了上来,一刀向她砍来,德昭惊醒后就不愿意再睡了。她决定再出去溜达一下,顺便找点东西吃,随身的银子不多了,万一被商队拒绝的话能不能坚持到雁门还是另外一说。
  等出了客栈,才发现已经是正午了,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非常舒服。德昭情不自禁地哼着小曲,慢慢随着热闹的人群来到街上,很太原的街市相比,这里卖吃食的更多些,德昭每样东西都尝了一点。不一会,就吃不下了,舒服地摸了摸小肚皮。就听到前边不远处,人群中传来了阵阵喝彩声,仗着自己个子小,德昭三下两下地挤了进去,原来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在卖艺,场中一个着红衣的女子正站在几把椅子上顶着一摞碗,下面的汉子继续不断地扔给她碗,那女子闪挪躲腾,非常灵巧。眼看着她头顶上的碗越来越高,下面的汉子又加了一把椅子,围观的人纷纷鼓掌喝彩,铜板、银角也落雨般地扔进人群。
  突然不知谁扔的银角子力气大了些,正打在扔碗的大汉脸上,那汉子手一抖,扔给女子的碗就歪了,那女子头一低,没接到碗,心里发慌,脚一滑,连人带碗就从椅子上倒了下来,好巧不巧地对着德昭这边压了过来。德昭正在低头掏铜板呢,就见人群哗地分了去,她一抬头,不好!却是来不及躲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点评论吧,请大家多多指导啊

☆、碧日玹君

  在周围人的惊呼声中,德昭无奈地闭上了眼睛,预想的疼痛没有来到,倒是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小兄弟,没事了!”
  德昭睁开眼睛一看,一个八字胡的大汉正含笑立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摞碗,旁边另一个高挑的白脸青年正扶着那卖艺的女子,当然如果忽视掉那青年一脸嫌弃的表情的话,这正是活脱脱一出英雄救美。
  德昭连忙道谢:“多谢两位大哥的救命之恩。”
  那毛茸茸的汉子哈哈大笑,一抬手,那摞碗“嗖”的一声稳稳地立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似乎对德昭非常感兴趣:“小兄弟,你从哪里来啊?在这里走亲还是访友啊?”
  德昭不动声色道:“两位大哥,在下是奉家中长辈之命,出来办点小事。”
  这时,旁边那个白脸青年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姑娘,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可以起来了,那个谁谁,”他指着刚才卖艺的大汉,“你过来!”
  等那大汉战战兢兢地挪了过来,也不见他动作,唰地一闪,就见那女子已靠在那大汉身上了。这白脸青年一脸厌恶地拍了拍衣衫,对着八字胡喊道:“老胡,回去了,管什么闲事?”
  德昭连忙道:“小弟再次谢过两位的救命之恩了,不耽误两位大哥的行程了。”
  那老胡却笑道:“小兄弟,不嫌弃的话,跟我们兄弟两个去喝一杯吧。”
  “真不好意思,小弟不会饮酒,家中长辈不许呢!”德昭心里憋屈死了,要不是人家救了自己,她都要掉头走了。
  这时,那白脸青年走了过来,德昭这才发现他模样十分漂亮,没错,说是沉鱼落雁也不为过,特别是一双能说话的桃花眼,让他更增添了几分美艳,不过这人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他催促道:“走了,耽误了公子的事,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八字胡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德昭:“小兄弟,有缘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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