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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看对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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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对发生的一切都没有知觉似的,就这么看着前头,眼神失焦。
  任隽平有些不忍,却又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张婉芬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陈英兰则是心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会儿,时伊突然开口,轻声问医生:“也许明天就能想起来?”
  “是,随时都有可能。”
  时伊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之后走出办公室。
  ……
  隔着玻璃,她看见他躺在病床上。
  他没在睡觉,眼睛看着前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有些不敢靠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跟他说话。
  犹豫间,他突然看了过来。
  时伊下意识地要对他笑,却在嘴角刚要上扬的时候及时止住。她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
  任礼元看着她进来,然后缓缓地坐到自己身边。模样看着有些拘谨,也有些紧张。他想她是知道了。
  “你不记得我了,对吗?”她轻声问他。
  任礼元看了她一会儿,点头承认。
  “一点儿模糊的印象也没有?”
  任礼元没有回答。
  时伊懂了,苦笑着点点头,不再言语。
  接着她起身,细细地看着他,两人眼神交汇,却再也不是过去的你侬我侬。
  她收回视线,笑了笑,然后静静地离开了病房。
  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时伊头一次觉得疲倦。一直支撑她的那股气突然没了,身子整个垮了下来。
  陈英兰悄悄地坐到她旁边,搂住她。
  “闺女,回去歇会儿吧。”
  时伊抬起头看向妈妈,然后整个人靠在她怀里,闭上眼睛。
  “行吗?”陈英兰哽咽。
  时伊静了会儿,然后虚弱地点头,哑声说:“……好。”
  ……
  病房里,任家二老简单对任礼元说了些他们知道的事。
  “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反正你把她领回来的时候,就说要结婚。”张婉芬闷声说着。想到这发生的一切,实在是五味杂陈。
  任隽平在一旁看着儿子的脸色,心里暗暗叹气。
  任礼元沉默地听着,没什么表情。
  信息量严重不足,连一半儿故事他都拼不出来。而且就算知道了,又有用吗?
  刚才看着她走的时候,他确实有些内疚。可这种内疚也仅限于道德和理智上的内疚。因为就算明知道这个人跟你关系匪浅,可偏偏心里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没有记忆,就不存在感情。没有感情,也就很难装出亲密。他没办法对着一个没有任何印象的人,展现出自己的任何一面。从来就没有这种习惯,现在更不会。
  而且目前他脑子里占据女友身份的人还是江安婷。虽然他已经计划从伦敦回来后就跟她分手,可偏偏他的记忆就停在那个时间点,这么卡着也很难不憋屈。
  当然,他明白后来自己一定是跟江安婷分了手,而且认识了新的女人,就是这个叫时伊的。并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决定要跟她结婚。
  这听起来有些疯狂,根本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儿。可父母完全没有撒谎的必要,所以他的判别能力再一次因为记忆缺失而混乱。
  虽然逻辑上肯定是他很喜欢她才对。可他这会儿真的没有感觉。看着她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感觉到那种所谓的吸引力和心动。
  理性与感性,记忆和感觉,在他的大脑跟他开着玩笑的时候,他做不出更正确的选择。一些本来需要靠记忆和经验作出判断的事情,在缺少了几段重要画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那么可靠了。
  他这时候直觉的,本能的,更愿意偏向自己的感觉。
  即使他曾经很喜欢她,可现在的她,对他而言真的就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43章

  时伊睡了三天。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三天。
  在医院待了这么久,体质弱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年纪毕竟也不算年轻了,熬透支的,迟早要还回来。陈英兰熬了各种滋补汤,开始为女儿调养身体。
  晚上是鸡汤,两人坐在餐厅里喝着。
  陈英兰问她:“你怎么打算的?”
  时伊摇头,“不知道。”
  “明天去看他吗?”
  “去。”
  陈英兰叹气,心里有很多话想问。可看着女儿虚弱的模样,只能先藏在肚子里。
  时伊知道妈妈想问什么,可是她也没有想好。发生这么多,她的情感和理智不停地做着斗争,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不得安宁。
  昏睡的这三天里头,她觉得好幸福又好痛苦。
  梦里的他们,那么好,那么真实。她清晰地感觉到他每一个眼神和举动,他的呼吸,味道,温度,没有一样是不清楚的。她贪恋他的拥抱,他的身体,他的一切。她思念他,那个他。
  可往往前一秒是甜蜜,下一刻一睁眼,现实就会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他那双眼睛毫无温度,表情近乎冷漠,说话的语调也异常平硬。那不是他,不是她爱着的那个他。面对那样一个陌生人,她没办法跟他对视,更没办法对他说着心里的话。
  他明明活着,可她心里却像被挖了个洞。
  ……
  任礼元恢复得极快,三天后再去到医院,人已经下地行走,吃喝聊天,各方面都非常正常。张明川医生的诊断是基本可以回家休养了。失忆的事儿,还是老话。随时能想起来,但也没谁能做什么保证。
  任家二老当然是想再住上一阵子,可任礼元计划着这两天就出院,两人也只能随他,不过倒是要求他必须搬回家去住。
  时伊像个局外人似的,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做着决策。
  这样的局面虽然尴尬,却并不让她意外。因为如果不过来,她知道自己心里那道坎儿是过不去的。毕竟他还在住院,即使他不记得了,但她没忘,不看到他健康的出院,始终不会安心。
  另外,她也有些话要对他说。肚子里的话是准备给那个他的,可现在他忘了,那她也应该调整好心态去跟现在的他对话。
  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之后,时伊站起来走到病床前。
  “我有话想跟你说。”
  她轻轻说完之后,任家二老走出病房。
  任礼元从病床上坐起来,看向她。
  时伊坐到旁边,先笑了一下,接着开口:“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任礼元点头。
  时伊轻声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任礼元扬眉,盯着她看。细细打量了一会儿后,低声说:“修养,然后工作。”
  时伊静静地回视他,随后点了点头,小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任礼元沉默着。
  时伊垂眸,说:“我明天不来了。你出院后,好好休养。”
  说完她站起身,朝他笑了一下后,走向门外。
  “等等。”任礼元叫住她。
  时伊回头,扬眉。
  任礼元注视着她,神情有些复杂。
  两人相互看着,半晌他也没开口。
  时伊缓缓地收回视线,深吸了口气之后,转身离开病房。
  同情和内疚不应该出现在爱情和婚礼里头。她要的情感,不是这样的。
  如果他想不起来,那他们永远没有相见的必要。如果他想了起来,那他会来寻找自己。这两种局面再清晰不过。
  她困扰的从来不是这个。
  她要的是他的态度。任凭她心里再愿意付出,可他不需要的话,她也绝对做不到上赶着惹人厌。
  他的打算里头,根本没有情感的部分,显然目前他最关心的是自己的事业。这样的话,她就真的没有必要再蹦出来讨人烦了。
  她心里的那个他,好好藏着就好。
  能醒过来,她会无比的幸福。如果醒不过来,她也会逼自己把发生的一切当做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跟任家二老道别完之后,时伊开车回家。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跟片段似的,在她脑子里过来过去。最后定格在张婉芬刚才那个类似解脱的表情时,她忍不住哭了。
  拧开收音机,把音量开到最大,痛哭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交通台的路况播报里头。
  她需要畅快的哭泣和发泄,内心所有的伤痛已经堆积得过满,再不发作,她觉得自己就会崩溃。
  她哭到不能开车,看不清路,只好停到路边。
  她崩溃的大哭,想着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想着爸爸送她上学时候的模样,想着儿时一家三口过年时候的场景。
  她好痛苦,好绝望,好累。
  顶着双红肿的眼睛回到家,陈英兰立刻心疼的去拿毛巾替她冰敷,边照顾她,边自己也红了眼,哭道:“你这是要折磨死我吗?”
  时伊抱住妈妈,抚摸她的脸,轻声说着对不起。
  陈英兰哭,“咱们好好儿的行吗?”
  时伊点头。
  陈英兰继续哭,“咱们娘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
  时伊拍着妈妈的背,开始安慰她。
  陈英兰越哭越痛,时伊则有些头疼。

  ☆、第44章

  时伊挑了个下午,来到任礼元的住处。
  两个月前才挪进来的大包小包,又要被送回原址了。
  虽然时间不长,可每个角落里都像是充满着生活印记似的。她总是能想到他们曾经在这些地方做过什么。即使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建设,可这会儿看着两人的合影,眼泪还是止不住淌了出来。
  画面里的他们,是多么的幸福。她看着前头,他看着她。温柔宠溺。
  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相框,抚摸他的脸,他的笑。她好想他,想那个那么好的他。
  这个月她有些精神恍惚,越到夜里越睡不着觉。
  那种他不在了的真实感,重重地袭在心里头,击得她几乎崩溃。想到以后的生命里,有可能真的再也不会有他的存在之后,她总是忍不住哭湿枕头。
  那种失去他的真实感,越到夜里,越是折磨得她厉害。
  无数种可能会分开的理由,没想到这种才是最难受的。
  时伊整理着书架上的书,心里默默叹气。
  一本本的取下来,就跟当初一本本放上去的时候一样。虽然知道现在这么做显得有些急迫,好像知道他一定不会想起来似的。但她确实没办法承担这种风险。
  难道他一天天想不起来,她就放任着自己的东西占领他的地界吗?一个月两个月可以,那如果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呢?
  非要等到他开口,或是直接打包快递给她的时候才甘心吗?
  他要是想起来了,无非是再搞一次搬家而已。反之,现在这么做就是最好的打算。趁他还在父母家养伤的时候,乖乖打包走人,免得日后尴尬难堪。
  她向来活得干净利索,没道理这时候让人嫌弃。
  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房子里打包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她就帮着他整理了半天东西。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切物是人非。
  任礼元打开大门,一排的白色箱子映入眼帘。
  他换了鞋进来,看见时伊抱着只箱子从屋子里走出来。
  两人站着对视,时伊先回神,开口道:“我来拿东西。”
  任礼元嗯了一声,看着她抱着箱子走到门口。
  离她一步远,他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挺淡,也不难闻。他琢磨着说些什么,眼神始终看着她。
  她气色看起来不错,比起之前在医院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浅蓝色上衣配上白色裤子,长发也扎成了马尾,瞧着挺精神。
  他没想到会碰见她。而且正巧跟他一样,也是来拿东西的。
  出院后他还是第一回来这房子,虽然来得时候有些心理准备,知道这里头的一切已经跟之前不同了,可当他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撼的。
  顾不上这全然不同的装修风格,眼前的这一排纸箱和面前的人已经叫他体会到不同了。他记忆里头那间看着冷清,住着也不怎么舒服的单身公寓,这会儿早已经没有丝毫踪影了。
  “你最近……好吗?”时伊在箱子上做好说明,扣起马克笔后问道。
  任礼元点头,低声回答:“挺好。”
  看着眼前的时伊,他想收回刚才的错误判断。她的好气色,其实是画出来的。近距离看着她,还是能发现她泛红的眼圈下头都是黑青色的印记。
  她瞧着挺平静,但眉眼之间还是藏不住情绪。那种痛苦、温柔、冷淡揉在一块儿眼神,他这辈子只在她这儿见过。
  “这房子设计的不错。”他僵硬的转了话题。前几天从母亲那儿知道这房子是时伊设计的。
  时伊淡笑了一下,接着不再看他,俯身拿了个空纸箱后,说:“我赶时间。”
  任礼元点头,退后两步让出路给她。
  看着她走进一个屋子之后,他也开始行动。
  沿着动线观察,这房子每一处都是新鲜的。他边看,边想着测试一下那套用熟悉场景刺激记忆的理论。可惜除了时伊待的那个屋子外,整个房子看完他的脑子也没有任何反映。
  暗自叹气后,任礼元走进书房去办正事。
  时伊以最快的速度收拾着自己的衣服。卧室这个地方是她最不想待的,这个空间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她知道自己这会儿情绪不稳,下意识得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的一切。尤其是他。
  她想念他,刚看见他的一瞬间,她几乎下意识的就笑出来。像每次他开门回家的时候一样,她总是笑着走近他,然后被他抱在怀里。接着他们亲吻,热吻,做。爱。
  刚才那一瞬间,她有了错觉。要不是他头上戴着顶陌生的帽子,眼神又太过冷清,她几乎怀疑自己就要这么飞奔过去抱住他了。
  幸好她管住了自己,而且立刻清醒地意识到那个人不是她的他。
  站到他旁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处于非常紧绷的状态,只想快点拿完东西走人。她知道他在看自己,而且知道他是用那种带着打量的目光看着。
  她心里不舒服,只能硬挺。
  简单的寒暄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听他说那种极度陌生的客套话,简直刺耳。她只能赶紧逃离,躲到能躲的地方。
  时伊甩甩头,叫自己冷静。
  快速叠完衣服后,她站起来去放置。路过床头柜的时候,目光不由得被上头的电子日历牌给吸引住了。
  她轻轻跪在地上,拿起日历牌。
  快速翻到上一页,紧接着又翻了回来。代表着月事的红心已经过去好久了,可她却不记得身上来过。接着她又翻回上个月,心里默默数着最后一次做那事的日子。
  日子一个一个往回倒,等按到那天的时候,大大的‘排卵期’字样映入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下个狗血是怀孕。

  ☆、第45章

  任礼元坐在书房里头,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因为一开机,映入眼帘的画面竟然是俩人搂在一起的照片。
  那背景他认识,中央公园北角的一颗老松树下头。在纽约工作的那几年,他没少到那地方思考人生。每次有不顺的时候,他都喜欢到那儿冥想。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却带她去了那儿。
  照片里的人,明显是相爱的。只有相爱的人才能笑得那么蠢。他必须说,他很少见自己这么快乐。
  看着屏幕,他说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的。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头,他不是那种私下会拍照的人,更何况是腻在一块儿的情侣照。第二,他更不会是那种在办公相关的工具里头添加私人痕迹的人。
  如果没看到这张照片之前,任凭一万个人说的天花乱坠,他都不会觉得那会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儿。
  可偏偏这个亮堂堂的屏幕,就这么摆在眼前。
  出事这段期间以来,他没接触过自己的私人用品。手机那时候被毁,新买的手机里头除了电话号码还是原来的,其余的根本毫无价值。
  他本来就是个事业心重的人,突然间有将近一年时间的空白,无论是从专业上还是从国家和社会层面,他都需要尽快的知道所有这期间发生的事。然后总结思考,询问调查,才能勉强试着去跟现在的工作做接轨。
  再加上对方肇事逃逸,他除了养病之外,也分了一部分精力在公安那儿。前两天案子有了进展,后续的事儿交给律师跟进后,他才有功夫回来拿资料。
  养病,工作,学习,报仇,他忙得顾不上私人情感。顾不上他自以为不重要的一部分。
  这会儿看着荧幕上的这两个人,他有些恍惚。
  像是当头一棒,又更像是颗小型炮弹,惊得他疑惑起来。
  正想得入神,突然听见外头‘砰’地一声,任礼元起身快步走出书房。
  来到时伊待着的那个屋,发现里头空无一人。他饶了房子一圈儿,都不见她的踪影。
  箱子还堆在门口,她的包还在,甚至她的鞋都没换。
  任礼元拧眉,盯着大门看了一会儿后拿出手机,找到时伊的号码拨给她。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她就接了起来,然后直接说了句“我马上回去收拾。”就挂断了。
  任礼元眉头拧得更深,对着手机上标注的‘伊伊’两个字摇头。
  转身往里头走,路过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这屋,他还没看过。
  门口放着她的纸箱,里头有几件叠好的衣服,全是浅色的。他往里头走,不自觉的来到衣帽间。里头空间不小,一分为二,有一半的地方是她的。
  衣服的分类和排序极其有规律。颜色由浅到深,季节由热到冷。配饰,鞋子,全部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摆放着。她是个细致的人。
  他的衣服也被整理的很好。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收拾的手法完全相同。
  这绝对不是打扫阿姨弄得,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以前他那些衣服都是怎么摆放的。
  走出衣帽间,他来到床前。
  宽大的床,整齐地铺设在那儿。那是种紫色的,像是丝绸的布料。他伸手摸了摸,挺舒服。这东西绝对不是他弄得。但他必须承认这张床看上去极其舒服,尤其是那几个摆放在床头的枕头,看起来就很符合颈部的构造。
  她挺有品位。
  他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台灯。
  那灯他记得,他母亲买的,灯光刺眼,颜色艳丽。这会儿已经摇身一变,跟整个房间的风格融为一体。低调,柔和。
  他按下按钮,灯的光线也毫不意外的变得舒服。
  他关了灯,摸了下桌面,准备起身的时候,被里头的日历牌吸引。他拿起日历牌,低头看着。页面显示的是上个月,点击出来的画面上写着‘排卵期’三个红字。
  他缓缓地皱起眉头,不由自主地做着联想。
  房门这时被打开,‘砰’地一声关上之后,时伊走进卧室。
  任礼元转身看她,神情有些复杂。
  时伊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日历牌,然后开口道:“你出去等我一会儿。”
  任礼元沉默,看着她走进洗手间后,走出卧室。
  他在回廊上走着,脑子有些短路。如果她手里拿着的三个长方形包装盒,还没能让他明白的话。反映未免就太过迟钝了。
  他低头翻着日历牌,这东西显然是她记录自己生活的小工具。上头都是她标注的各种注意事项。买这买那,补充维生素之类小事的都记了下来。更何况排卵,受孕这类的大事。
  有个月月事来的那天,她还画了个哭丧着脸的小人儿,形象逼真逗趣,嘴里还喊着‘加油’。
  他皱起眉头,开始有些烦躁。
  这是计划中的受孕。显然他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想拥有两人共同孩子的地步。
  时伊走出洗手间,内心五味杂陈。兴奋,难受,震惊,不断地朝她扑了过来。心跳加速,脸蛋泛红,眼睛也莫名其妙得发亮。她紧紧握着这三根验孕棒,小心翼翼地朝他走过去。
  房门一发出响声,任礼元就走了过来。
  她站定后看着他,他也注视着她。
  她缓缓地抬起手,露出三根验孕棒,每一根都是两条红红的线。
  接着,她颤声宣布:“我怀孕了。”

  ☆、第46章

  任礼元看着验孕棒,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拿。
  时伊一收手,有些尴尬。
  任礼元愣了下后也觉得不妥,稍微往后退了一步。他看看验孕棒,又看看时伊。看了一会儿后,低声问她:“你会生下来,对么?”
  时伊沉默,随后点点头。
  “生吧。”任礼元摘掉帽子,揉揉头皮。
  时伊顺着他的手看着,光头及疤痕映入眼帘,让她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他的模样太陌生,疤痕也太过恐怖。
  她只见过他缠着纱布的样子,不知道愈合之后会是这么可怕的场景。她仰着头看他,泪水很快模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在哭,而且是在他面前哭。可她就是忍不住。
  她难过的想抱住他嚎啕痛哭。可她不能,她只能捂着嘴,逼自己不要哭出声。
  任礼元被她哭得惊着了。他只是觉得头痒,又有些热,才随手把帽子摘了。没想到一不留神她就哭成了个泪人儿。
  他有心安慰她几句,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在她哭得快,停的也快。
  他抽了几张纸巾给她,她接过去后没用,倒是直接去了洗手间。
  等她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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