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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看对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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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内喧闹的场景,她忽然不想进去。礼数已到,何必再为难自己。更何况,成岚那么聪慧的女人什么不懂。
时伊倒是问心无愧,可她也确实不想在人家的好日子当苍蝇。
进门跟同事说了一声后,她偷懒回了家。
本来的周休日,想着回家睡上一会儿午觉,可一进门竟然满屋子亲戚。小姨陈美兰和姨夫李正波带着女儿李雯嘉和女婿刘明胜登门做客。
大概是刚吃饭完,几个人正要挪到客厅开始喝茶。一见她进门,小姨就一副主人的架势,招呼她入座吃茶。
“你们先喝着,我洗洗手,换身衣服。”时伊笑着挨个打完招呼后,进了自己的屋。
她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更庆幸自己还有个独立的房间。
实在没精力出去应酬他们。来意早几天前就已经清楚。电话里跟妈妈缠了近一周,无非是想要点钱‘投资’。五十万,入股他们新开的公司,李雯嘉和刘明胜是拉来的说客兼筹码。
时伊有时候真的挺佩服妈妈。这样的话,不但听得进去而且不露一丝反感,着实难得。
磨蹭了一会儿,时伊走出房间。
众人喝茶吃果。时伊坐到妈妈旁边,听他们侃大山。
“效益是肯定的,正波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这点儿头脑还是有的!姐你就放心吧!”陈美兰笑眯眯的做着保证,皮都不带皱一下。说完见姐姐只是笑笑,立刻改向时伊开口:“伊伊,你说是不是?你妈年纪不小了,你虽然有工作可那到底是替别人干的。我看这家里的开支也不少,就算有再多的钱,坐吃山空总有用光的一天不是?”
时伊笑笑,点头说是,很难挤出别的话。
李雯嘉笑着加入,“妈,快别净顾着说这些了。大姨不是答应考虑考虑了吗?”
李美兰张嘴还要再说些什么,被李雯嘉拦了。
“姐,我们今天登门还有个事儿。”
“什么?”
李雯嘉冲刘明胜使个眼色,“你说呗。”
刘明胜清了下嗓子,正色道:“是这样儿的,我有个朋友,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家里是做房地产的,他自己是个留英海归,三十五,人长得也挺端正。”
“我见过,那人确实不错。”李雯嘉收到老公的眼神后,心领神会。主动揽起后头的活儿。
“大姨不是一直说你没找着对象呢嘛,我就想着这么好的人可别错过了。对方叫古一平。”说着从包里拿出名片,“这给你,上头是他的具体头衔和联络电话。”
时伊接了过去,看了一眼放到茶几上。
“怎么样?”李雯嘉等着回话。
时伊抬眼看了一圈儿,除了她妈,都在等着她回话。
她心里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谢谢你们这么替我操心。不过,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简单的一句话,说如小型炮弹一样也不过分。除了陈英兰之外,其余四人都极其惊讶。倒不是说她时伊不能有对象。只是她那种高到头顶上的眼光实在很难遇到合适的。更别说,他们还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她就已经说有人了,而且还已经发展到喜欢的地步了。
陈英兰心里高兴。她直觉就是在医院里陪着自己女儿的那个小伙子。心里头满意,嘴角就很难掩饰住。
陈美兰眼尖,一看姐姐这模样,立刻发问:“哪儿的人?干什么的?”
陈英兰笑了,“我哪儿知道。”
时伊代为回答,“北京人,一般的公司白领。”
四位亲戚一听,很难掩饰脸上的失落。陈美兰想再开口说两句,却被李雯嘉拽了一下拦住了。时伊和妈妈全当哑巴聋子,静静的等着。
李美兰平静了一下,清清喉咙说:“姐,投资这事儿你可得快点考虑!时机不等人!伊伊也劝劝你妈,钱放在银行也是贬值。那什么膨胀率啊什么的,你们年轻人一定都懂这个,是不是?”
时伊笑着点头。
陈美兰忍不住又说:“那什么,其实这男人哪,就得有男人的气派……”
“妈!”李雯嘉塞了个桔子到自己妈手里。娘俩打了会儿眉眼官司,最终还是女儿获胜。
时伊跟妈妈装傻,那两位男士则静观其变,闹了会儿实在没意思之后,一家四口离开时家。走的时候仍不忘叮嘱拿钱出资的事儿。
关上门立刻清静多了。
时伊跟妈妈收拾桌子。
“到底还是雯嘉精。”陈英兰感叹了一下。
时伊绝对赞同。
“是上次医院那个小伙子?”
“嗯。”
“挺好。看上去挺精神,瞧着对你也不错。”
时伊笑了笑,“嗯。”
“能幸福就最好了。”
“我会努力。”时伊擦完桌子,忍不住问道:“真打算投钱?”
陈英兰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神情有些恍惚似的说:“我跟你小姨是被姥姥带大的,那时候跟着舅舅住。虽然父母每年都付不少生活费,可寄人篱下的日子总是不好过的。我们俩总是被骂,有时候被罚的惨了就会想着要走路去找爸妈,有好几次干粮和水都准备好了,就差找准机会逃了。”
说着她自己笑了,脑袋里出现两个小人儿,信誓旦旦的要穿越大西北去寻找爸爸妈妈。
“总之,我念她的好。最多二十万,也算帮她一把。你爸留下的那些我给你存着呢,谁都动不了。”
“我爸留的那些,不单是给我的。”
“……我没脸再受他的照顾。”
时伊心酸的想要流泪。可到底还是没说出要她放弃那男人的话。
“他,对你好吗?”
陈英兰点头,“他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心细。”
“做什么的?”
“历史老师,高中的。”
“离异?”
“丧偶。有个女儿在澳大利亚。”
“要再婚吗?”
陈英兰笑了,“不会。”
时伊没有吭声,低头收拾茶具。
半晌之后,陈英兰突然问她:“那小伙子,是做官的吗?”
时伊一怔,“不算。具体的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陈英兰叹气,“算了,人各有命。谁又能算准呢。”
☆、第20章
日常生活再喧闹,往往也喧闹得很有规律。比作一潭死水,也不会有多么过分。可当死水中突然被扔了块石头后,一切就很难不随着波动。
任家二老的生活最近被波动了。
原因只因为周楠武女儿满月宴上,时伊的那份礼金。
任周两家虽然谈不上世交,却也常有来往。一个陌生女孩子替自己儿子上礼金这件事儿,越琢磨越透着玄机。以礼元跟楠武的关系,完全不需要第三者去上礼。除非那第三者跟儿子的关系更亲密。而且,到底谁的儿子谁知道。
礼元跟那姑娘绝对不简单。
当晚得了消息后,老两口就按耐不住激动,给儿子打了通电话。
任礼元那头承认的大方,说回去之后找机会带时伊回去陪他们聊聊。
老两口高兴了一宿,第二天就有点儿按耐不住打探起消息来了。消息不难探听,很快就从周楠武的嘴里知道,那姑娘叫时伊,而且就在他公司任设计师。为人正派,气质好。
老两口很想去偷偷看看人,可到底有些失身份,反正儿子也快回来了,接下来就数日子好了。
任礼元回来的那天,天气晴朗。走的时候北京还有凉气,短短三个月就变了天。
夜里两点半抵京,司机接到人之后,直接送回了家。
原以为家里一片漆黑,没想到打开门后,不但有着柔和的灯光,还附赠美人一枚。
时伊笑着走近他。
任礼元放下行李,伸手把她搂在怀里。
“怎么瘦了?”他低声问她,双臂把人搂的紧实。
时伊回抱着他,没有吭声。
两人都贪恋着彼此的味道,好一会儿都没有别的动静。
“高兴吗?”她拉开些距离,看着他的眼睛。算好降落时间,用了他给的备用钥匙,还熬了半夜制造出来的惊喜,多少需要问一下确保没做无用功。虽然她已经知道他很快乐,可还是想听些好话。
任礼元没让她失望。抱紧怀里的人,低头认真的吻了起来。一寸一寸,一口一口,极其认真细致。她觉得自己被疼惜,久违的,别样的疼惜。心里说不出的快乐。
他面带微笑的低声说她:“真可爱。”
时伊受宠若惊,眼睛瞪得圆溜溜,原来他也会说情话。
任礼元伸手掐她的脸蛋,接着忍不住抱住她又亲吻了起来。
很多事不用说明,两人洗完澡之后上床睡觉。时伊并不害怕,也不抗拒。她来之前已经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
肌肤相贴的时候,她忍不住舒服得叹息出声。从来不知道这件事这么令人着迷,单单贴着他就已经舒服的令人蜷起脚趾。
他身材很好,皮肤很滑,结实的没有一点赘肉,连腰间也没有。她猜想他这辈子从来没胖过。否则一胖一瘦,腰上的皮势必会松。总之,他很健美。
不明白这种事的时候,她不会理解肌肉结实的男人魅力在哪儿。可当她抱住他的时候,忽然觉得一切好像就应该像他这样才好。
他对她应该也是满意的。解释不出来,感觉是这样,至少他给她的感觉,像是稀世珍宝一样,另他着迷。
他应该很舒服,表情从没有这么激动和不自制。
她不大舒服,当然,之前很舒服,后来的……她想那也是必经的过程吧。可即使感觉有些怪,却还是舍不得让他离开自己,还是贪恋他的一切,真是奇怪。
像是拥抱亲吻不够他似的。
最后发生的一切,有些迷糊。她迷迷瞪瞪的,闹不清怎么回事,有些疼,却也渐渐没那么疼了,发麻。接着,发胀,诡异的开始舒服。
他变得莫名的兴奋和高兴,然后……俩人就都很高兴。
结束的时候,像瘫了一样。
他抱着她,她却没力气再搂他。
他摸着她的脸蛋,不停地亲吻了她好几次。她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疼惜和喜爱,心里好快乐。
抱了会儿之后,她转身面向他。
“怎么了?”他低声问她。
“怀孕几率有多大?”
“说不准。”
她沉默。却不是后悔刚才的一切,而是在绞尽脑汁的算着自己的安全期。
“怕了?”他低头在她耳朵边轻声发问。
时伊摇头,“只要不排卵就不会怀吧。”
任礼元笑了。亲了她两口之后,在她耳朵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时伊抬头,“真的?”
“嗯。”
“万一呢?”
任礼元搂住她,“如果万一了,我们就得承担万一的后果。”
时伊呆了两秒,随即决定随它去,然后伸出胳膊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前。
静静地抱了会儿,也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俩人一对视,笑意就更加止不住了。
细想想也太疯狂了!没有任何保护措就敢这么做下去,简直是疯了!
“不过,我很高兴你家没有那种东西。”她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
任礼元笑了。
他从来不屑滥交。没女朋友的时候也根本不需要购置保险设备。如果他知道她会在家等着自己,回来的路上势必会顺便买上一打了。
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从来没哪个女人让他打消过这种安全顾虑。
他觉得,他一定是喜欢极了她。
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对上她笑意盈盈的双眼,真觉得,这一刻能为她做任何事。只要能让她快乐,他都愿意去做。
时伊笑着攀紧他,主动亲吻着他。任礼元忽然觉得,他不用说什么,她都能懂。
而她确实懂了。他眼睛里的爱恋,让她快乐地几乎飞天。
“真好。”她低声说着。
他笑着点头,不停地亲吻她。
这才是恋爱,爱着一个人,恋着一个人。无理由的开心,无节制的幸福。
☆、第21章
晨光洒进客厅的时候,时伊正捧着杯咖啡坐在窗台上。
工业化如此罪孽深重,一丝蓝天,一缕阳光,一片云朵都让这座城的人心怀感激。讽刺与幽默也。
闻着咖啡的香气,看着窗外的景色,宁静而美好。
任礼元一出浴室就看到了沐浴在阳光里的时伊。
他没多少艺术细胞,可这会儿他真觉得她美得像画儿里头的人。油画。他很喜欢看着她,有时候就这么静静的瞧着她,都觉得好。她漂亮的,极有味道。
“洗好了?”时伊朝他笑着。伸了只手,示意他过来。
任礼元走到她面前,任由她拉到窗台上一起坐下。
“漂亮吗?”她指着这座城问他。
任礼元看了一眼,“实在一般。”
时伊失笑,伸手去拨他额头前落下来的头发。
任礼元低头看她,神情极其温柔。
浓情蜜意,两人浑身都流露着爱的气息。对看了一会儿之后,任礼元的脑子忽然蹦出个声音,接着他血脉喷张,有些难以自控。
“时伊……”
“嗯?”
“跟我结婚。”
时伊一怔,脑子里如万马奔腾飞驰而过一般,极乱。看着他真挚的脸,她忍不住伸手摸他。
他却抓住她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结婚……很重的。”她有些紧张。
“嗯。”
“我,咱们也刚开始。”
“嗯。”
“我……”
“嘘……”他按住她的唇,郑重地问她:“愿意吗?”
“我……”她有些想哭,心里一团乱麻,“……好。”
她承认自己为他冲动,也确信他正为自己冲动着。她喜爱他,很喜爱他。为什么不能冲动一次呢!
他抱着她,深情地吻着她。心里同样乱得很,兴奋喜悦感动激动,搅得他年轻十几岁。
“我很快乐。”他低头在她耳朵边上小声说着。
时伊笑着抱紧他,发觉他在表达内心的时候,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而且声音很小。像是怕全世界除她之外的任何人听见似的,神秘,可爱。
……
三个半月的恋爱期,其中三个月分居两地,真正发生关系也不过五六天的时间,就情难自禁的决定要跟对方分享自己的一切。
疯狂吗?或许。但只要彼此愿意,还有什么能阻挡的了呢。
求婚这天,任礼元休息,时伊告假。他做了顿丰盛的早午餐给她,她惊喜的像是重新认识了他这个人似的。两人甜蜜地吃完饭,歇了午觉后,驱车去了一家珠宝店选购婚戒。
他们要求都很简单,戴着方便,持久。
对戒很快选好,坐进车里之后,忍不住替对方戴了上去。
他握着她的手亲吻,她也学他亲吻着他的手。两人凝视着对方,爱意充满这个车厢。
“晚上跟我回家。”他说。
“那我要回去换身衣服,见面礼也要准备一些。”
他低头看她,“这身儿就挺好看的,不用换。礼品的话,我这儿有。”
“那不一样,跟我回趟家吧。”她拉着他的手,说完还撒娇似的晃了晃。
任礼元受不住,点头答应。
陈英兰这几天去三亚旅游,家里没人。
任礼元第一次进时伊的地盘,难免好奇。换鞋之后,跟着时伊进了她的卧室。
“睡这儿啊。”他感慨的坐了上去,伸手摸了摸。
时伊直接走进衣橱,开始服装大秀。
她在里头换了一件又一件,他在外头查看着她的卧室。一点一滴的小东西都不放过。她的书,她的画,她的照片,甚至连她的那些植物,他都伸手摸了摸。
“这件呢?”她又问他。
他转身,发现她鼻头都有汗了。
“好看。”他走近她,把她拉到自己腿上,擦了擦她的鼻头之后说:“你品味好,我都挺喜欢。”
时伊笑了,靠在他怀里,确实试得有些累了。
“那就这身儿了。”
“嗯。”
“带普洱跟燕窝可以吗?”
“你随意就行,他们特别简单。”
“好。”
任家二老,跟时伊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他们比她想的更加随和,也更加热情。她一进门,任妈妈就笑眯眯地拉住她的手,问她喜欢吃些什么。任爸爸虽然话不多,却也一直笑脸迎人。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家常,厨房里头阿姨正在忙活着今晚的饭菜。
任妈妈张婉芬留心观察着时伊。
从一进门她就开始观察这姑娘的一举一动。看到现在,真是忍不住在心里点头称赞。不仅气质模样好,言谈举止也透着好修养。
更关键的是,她发现儿子那双眼睛压根儿就没离开过人家。
不是她张婉芬自夸,她儿子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家庭背景的更不比谁弱,眼光登天也是很自然的事。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在外头交过几个女朋友,想来大概都没怎么认真过,这么大方的带来给他们看的,还真是头一个!
接着饭菜就绪,四人转移阵地。任爸爸任隽平开了瓶红酒,每人都倒了些。
说说笑笑,谈论的话题都围绕着任礼元。这是最保险和最合适的话题。从他的成长经历,谈到他现在的工作。又从他的儿时趣事,谈到他现在的不解风情。
极其欢乐的一场见面,宾客都十分尽兴。
饭毕,时伊去洗手间的空挡,张婉芬抓着儿子猛问。
“怎么,就这么好啊?”她戏谑的看着任礼元。
任礼元不说话,笑容已经代表了一切。
张婉芬拿眼瞪他,“哎,这姑娘家是做什么的。”
“一般家庭。”
“一般家庭也有职业吧。你不知道?”
“我不在乎。”
“你这孩子!”张婉芬瞪眼。不过她到底不是那种老派人,转念一想,这姑娘也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那就先处着吧,模样家教都不错。家庭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我们是没什么门当户对的老观念,可至少也得了解一下,你说是吧。”
任礼元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父亲。
任隽平会意,“我觉得挺好。”
任礼元点头,随即淡淡地说:“我们过两天去登记。”
二老一愣,张婉芬首先炸锅,“登记!什么?结婚登记!”
“嗯。”
“你这,想好了?”任隽平也吃了一惊。
“啊。”
“儿子,有你这么刺激爹妈的?我跟你爸的老心脏都要给你弄停了。你倒是神速,刚领回来就说要结婚。怎么也得再处处吧。”张婉芬拍着胸口,说不出是担心还是高兴。
任隽平倒是先冷静了下来,况且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什么都决定了。而一旦他决定的事儿,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轻轻拍拍老伴儿的手,示意她小点儿声,随后看向儿子说道:“婚姻是大事儿,决定了就要认真对待。”
“是。”任礼元态度谦虚,面上也染上笑意。
张婉芬十分矛盾。心里一万个希望儿子能快点儿结婚生子,可又觉得这才刚介绍给他们认识就说要去登记,是不是太快了啊!虽然她也挺喜欢时伊这姑娘的,可到底才见这一次见面啊。
“您放心,她很好。”任礼元握住母亲的手安抚道。
张婉芬看看儿子,又看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伊。思想斗争进行了一会儿之后,轻声叹气。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她伸手点了下儿子的脑袋后,随即也露出了笑容。
☆、第22章
夜里,任礼元带着时伊回了住处。各自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说话。
“我想跟他们亲近点儿。”她躺在他怀里,摸着他的手指头。
他笑着说:“他们应该会更高兴。”
“为什么没有兄弟姐妹?”任家二老的年纪比她父母大上不少,照说应该不止一个孩子。
“原本有个姐姐,撑到五岁的时候没了。心脏有问题。”
“你那时候多大?”
“还没我。”
她有些难过,抱紧了他。
“时间这东西特别无情。”她轻声说着,语调忧伤,“所有好的坏的,都会因为它而变得不那么真实。仔细想想,实在有些悲哀。”
“我倒觉得了不起。这世上本来就痛苦多过快乐。忘了是件好事儿。”
她支起脑袋,“我倒不知道你是个悲观主义者。”
他笑了,“谈不上悲观。现实而已。”
她看着他,忽然有些佩服。
“怎么了?”
她一把抱住他,轻声说:“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勇敢,纯粹。”
他笑道:“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她摇头,“你本来就很好。我突然觉得有点儿配不上你。”
他乐出声来,低头吻上她的脸,悄悄在她耳朵边说:“我倒觉得是我配不上你。”
“胡说……”她撒娇似的搂紧他,心里很快活。
“我什么时候去见你家里人?”
“等我妈从三亚回来之后吧。”
“父亲呢?”
她顿了顿,从他怀里出来,“我爸,关着呢。”
他坐直身子,很难不惊讶。
她看看他,有些无力,叹了口气后说:“你等等。”接着由被窝里出来,从沙发上的包里拿出一个iPad。啪啪按了几下之后,递给他看。
“……我爸。”
任礼元接过去,扫了两眼之后一切就都明朗了。
他放下手里头的ipad,看着她,“我知道时志国。”
“嗯。”
“那时候新闻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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