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四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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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那位在病房里睡死的胖子，林夕终于看到她的人生中第一次日出。太阳露出个脸蛋，林夕估摸着要去买早餐了，今天怎么也不会让他住院，不过是噎了气跑得过度了，掉个葡萄糖点滴都要坑她七百多，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医院永远不愁吃的就看你去不去买，因为大门摆满了小摊，林夕也是佩服他们，那么早就出来占位了，白天还要准备食材，养家糊口的都不容易。
　　林夕看上了一位阿婆摊上的东西，有玉米、馒头、包子，看起来也新鲜。
　　“阿婆，煮玉米怎么买。”
　　“这边的三块，这边的两块。”阿婆忙着给顾客包包子，还不忘招呼林夕。
　　玉米还未剥皮，这样蒸出来的玉米锁住水分，颗粒弹牙，玉米须有清热利尿、祛湿热等功效，玉米须还可以泡茶，针对于水肿肥胖有良效。
　　林夕要了一个玉米和一个红豆馅的包子，其实她对路边摊的包子没什么好感，高中时天天吃，胃都对它免疫了，存粹是为了填饱肚子，突然想起病床上的胖子，又买了四个馒头。
　　待林夕回到病房时，胖子已经醒了，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她手中的包子。
　　“醒啦！醒了快点收拾收拾你自己，吃早餐，吃完后把钱还给我，哪来到哪去。”
　　“哦！”胖子休息了一晚上声音到没昨夜那般惊人，身上的“熊猫装”还没换，他笨拙的挪动身体，自个跑去簌口洗脸。
　　在林夕干掉了一根玉米后他终于出来了。
　　站在门口扭扭捏捏，阳光透过他的头发，显得黄黄的，不同于用染发剂染成的黄，毛茸茸的，让人不尽的想摸一把。林夕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一把，昨夜捏他的脸的事还历历在目，自己究竟怎么回事，居然想去捏一个胖子的脸。
　　“站在那干嘛！还不快点过来吃早餐。”林夕的态度很不好，昨晚累死累活，一晚上没睡，他倒好睡得呼呼的，真是傻人有傻福。
　　“欸！”胖子听到林夕的允许，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加上一套熊猫装，让林夕莫名的想笑。
　　狼吞虎咽的把四个馒头啃完后，他的眼又贼溜溜的盯上了林夕还没吃的包子。
　　“你还没吃饱啊！都四个馒头了。”
　　“妈妈说能吃是福。”他咬着嘴唇，戳戳手指，
　　“还妈妈，你多大人了。也难怪你胖成这样。”林夕把包子丢给他“快点吃，吃完你还要还我钱，一共七百零三块。”
　　胖子咬了一口包子，还没吞下去“你的包子这么贵啊！我不要了。”
　　说着把包子仍回给林夕，“我咬了一口，你这个包子约有零点零零三立方米，我咬了这一口约有零点零零零一二立方米，折算起来有五十二快八毛四。让看看我有多少钱先，等等。”
　　“谁要你算包子的钱，我说的是你上医院的钱。”林夕都快气炸了。
　　胖子已经把裤子的口袋都翻出来，
　　“一块，两块，三……”还认真的数上了。
　　“就只有七十四块了，这里还有四个一毛钱的硬币。”
　　林夕可以感觉到她要将近喷火的节奏了，这么说她好心地忙活了一晚上，结果还要赔钱进去。那可是七百多块呀！下个月可不仅仅是吃泡面那么简单了。
　　“别数了，你没钱是不？”
　　“嗯”
　　“没钱留下你的电话号码，居住地址，你父母的电话，姓甚名谁，以后要帮我干活，直到你把钱还清为止。”
　　“我妈妈已经去世了。”胖子弱弱地冒出一句，眼里尽是悲戚的神色。
　　……
　　“……”林夕心中的火莫名的消了“那个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当年那个疼她的外公也是，都还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都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一声，就这样静静的离开了。
　　“妈妈告诉我只要善良的活着就不会有人欺负我，结果你欺负我，瑶瑶也欺负我。”胖子低着头偷偷的吸了吸鼻子。
　　“那个，你先别哭呀！”林夕手足无措，那么大只的男人在她面前哭还真没试过。
　　“是不是我不哭你就不会欺负我了。”
　　“嗯！乖，别哭。”林夕揉揉他的头，终于摸上了，手感真好，毛茸茸的。他长得很高目测至少有一米八，林夕必须踮起脚尖才能摸到他的头。
　　“真的。”
　　“真的！”
　　“那就好啦！呵呵！”胖子突然笑起来，神色没有半点哭过的样子。
　　“你居然骗我。”林夕声音拔高，“死胖子。”
　　说罢，想用手打他，谁知他很快的闪开了。
　　“嘿嘿！”不得不说胖子笑起来还真是可爱，圆圆的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缝。隐约还可以看到小酒窝。
　　“笑什么笑，笑得那么猥琐别吓坏小孩子。赶紧吃你的包子，吃完赶紧去办手续，我还有课，待会和我签个合约，有钱还钱，没钱卖命。”
　　“好，姐姐你可真漂亮，比瑶瑶漂亮多了。”他依然笑眯眯的吃着他的包子，即使吃得很快也丝毫不觉得狼狈。
　　虽然不知道瑶瑶是什么东西，但是被人说漂亮可以说是每个女孩子的梦想，因而林夕心情很好
　　“姐什么姐，我还有可能比你小。”
　　“哦哦！”他又笑了，一口亮闪闪的小白牙，像只招财猫。
　　林夕办手续的同时，那胖子很听话的跟在她后面，林夕回头，他依然是笑咪咪的看着她。林夕仰头看天，这年头果然好人不能做太多。
　　“胖子！你看看，没问题签字。”林夕把列好的合同递给胖子，
　　两人坐在公园里的桌子上，很是清静。
　　“哦！”他揉揉眼睛接过，眼珠滚动了几下，随即拿起林夕刚刚在便利店两块钱买回来的签字笔
　　刷刷的写上他的名字。
　　“你不看清楚点么！”林夕问，刚才她可看见了，胖子连看都没看就签名了。
　　“我看过啦！在以后的一个月里我帮你干活，随叫随到。有问题么！”
　　“没问题！呵呵！”林夕心虚，毕竟七百多块要别人帮自己干活一个月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点对不起人家。
　　“那留下你的手机号码，和居住地址。”
　　“我住在A大金融系C栋男生宿舍三楼304室。”
　　“你居然是A大的学生！”
　　“嗯！有问题么？”他还是笑咪咪的
　　“没……没问题！”林夕心里震惊不已，A大是众多学子梦寐以求的高等院校，勘称人才生产机，自己拼了命也才考上B大，怎么到这胖子口里就那么简单。
　　“我叫林夕，B大经济系的学生，我打电话时你才可以过来，就在学校大门等我，知道了么！”林夕还真是没钱了，钱包被唐冉和这胖子吸了又吸，已经瘪了，所以她打算重操旧业摆路边摊，有刚刚好撸上了这么劳动力，她还不好好坑一把。
　　“哦！”
　　“那我们就回去了，你可别赖帐这有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赖账你也跑不掉，两间学校都很近我可以去找你。”
　　X市为了更好搞好教育兴建了一大学城，大多数大学都靠的很近，所以林夕去A大找他完全没问题。
　　“哦！”
　　“你除了哦还会说点别的吗！”
　　“会呀！”胖子还是笑眯眯的，一口小白牙，两个小小的酒窝，笑得像招财猫，硬生生的让林夕把怒火给压下去了。
　　“走吧！摊上你这么个货！算我倒霉。”林夕开始有些后悔了。
　　出了公园，林夕看看天色，还不晚，坐公交便宜，挤挤也无所谓吧！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林夕安安静静的挤公车，旁边有的拿着面包吃的胖子在看着她。

　　☆、第一次摆摊

　　林夕百般无聊的贴在咖啡馆的桌面，嘴里念叨着“唐冉快来……唐冉快来……”面前放着喝了一口的咖啡，林夕目睹了这咖啡由热变冷，唐冉那家伙居然放林夕的鸽子。
　　拿起咖啡浅尝一口，舌尖蔓延着咖啡的苦涩，“呸呸……真苦。”林夕又尽数的将咖啡吐回杯里。
　　“还没有茶好喝呢！还那么贵。”
　　门外哐当一声巨响，惊起了咖啡馆里头安静恩爱的两对小情侣。
　　唐冉一身白色齐胸短裙，两白兔呼之欲出，红唇娆艳。林夕回头低头看看自己的，呜呜，好平，看来得多喝奶。
　　“看什么看，看了你也不会涨。”唐冉似乎知道林夕的想法，将手提包往桌上一丢，抓起桌上的咖啡往嘴里灌去。
　　林夕还没来得及阻挠，唐冉已经将空杯子丢回桌面，大大咧咧的坐在林夕对面。
　　“唐冉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你刚刚喝的咖啡我喝过，还吐过一口进去。”她明显底气不足，声音弱弱的。
　　“什么！我去，林夕你怎么不先告诉我啊！纯心的吧你。”唐冉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睁的更大了，配上她夸张的妆容，略显吓人。“算了，又不是没喝过，我冲你发什么火。”
　　“怎么了？”林夕问，唐冉很少发火，因为都是她气别人。
　　“怎么了，都说程沐那家伙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在你面前装淑男，骗谁呢！今日我打算泡他，结果被他玩的半死，气死我了。”
　　“我说嘛！穿成这样原来是有企图的，爱他就赶紧上手。”
　　“什么有企图，这么个高富帅，我再不下手就要被别人抢了去了。”唐冉明显火气更盛了，
　　“唐冉，我打算去摆摊了。”林夕话锋一转，可不能再让唐冉再发疯下去了。
　　“去吧！去吧！我没心情，就不陪你了。”
　　“我不用你陪，今早抓到一劳动力，就昨夜我扛回来的那胖子，他欠我的医药费还没还呢！所以我就抓到他帮我干活。”
　　“那你打算卖什么！需要我借你周转资金不？”
　　“不啦！昨夜借你的七百多块还没还呢！我自己手头也有些钱，可以搞得定。”
　　“我事先告诉你，这里可不比我们那个小城镇，摆摊时要注意些小混混来收保护费什么的，城西那边有专门摆小摊的地方。你可别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唐冉细心的嘱咐林夕需要注意的地方。
　　“得嘞！老妈子！”林夕想给唐冉来一个熊抱，谁知唐冉用手挡住，干脆就从她头上套进去，整个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谢谢你，唐冉，有你我真的很幸运。”
　　唐冉皱着的眉毛终于舒展开来，摸摸林夕的头发“你可别给我搞这些，我怕我真的会感动，欸……！快放开我，要勒死了。”
　　林夕缩回脑袋嘿嘿笑了两声。
　　说干就干，林夕这几天都忙着采货，看市场，还顺带买了辆三十二寸的超大自行车，美名其曰运货车。
　　大衣架，小衣架，加上大布棚，带上一千多件的女装，林夕浩浩荡荡的向城西那边的摆摊市场奔去，额！身后还有一个手里挂着一塑料袋包子的胖子。
　　带上他主要是为了装货卸货，搭棚子，一路上都很乖巧，没给林夕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摆摊市场人山人海，还好林夕来的快一些，否则连最后一个摊位都要被人占了。
　　“快点胖子，过来卸货。”林夕停好自行车，对着后面正埋头吃包子的胖子大喊。
　　“哦！”
　　对于林夕来说，塔棚子，晾衣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很快，搞定一切的林夕站在门口纳凉，顺带招待客人，而胖子则是躲在棚子里面吃他的包子看他的书。
　　“来美女，看一看，这里的衣服很漂亮的。”
　　“帅哥，带两件回去送女朋友呗！”
　　“看一看……”
　　很多人都只是来看看就罢了，所以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林夕压根没卖出一件衣服。林夕又进棚子里整理整理衣服，看到一旁安安静静的胖子，气不打一处出，“胖子，别看了，那么久都还没卖出一件衣服，你倒好，悠哉悠哉的看书，快点给我到门口揽客。”
　　“哦！让我先看完这一章先。”胖子头也未抬，盯着手里的书。
　　“看什么看，看了你就能涨智商了么！”林夕一把夺过胖子的书丢到地上“快去！”
　　胖子把书捡起，弄整齐放在椅子上，再笨拙的走到棚子门口喊道“过来看一看，都过来看一看，漂亮的衣服，有漂亮的衣服。”
　　林夕的眉头又皱了皱，正想说你这样卖衣服，有谁会搭理你。话还没收出口，几声尖叫刺破耳膜。
　　老天！那胖子不会给我弄出什么事来吧！
　　待奔出门口时，发现胖子被一堆女生给围住了，对他上下其手。
　　“天啊！好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脸好软欸，好可爱，好想咬一口。”
　　胖子则在憨憨的笑着，任面前穿着清凉的女生捏他的脸。
　　“买件衣服呗！”他还浑然不知，笑眯眯的推销他的衣服
　　“天哪！小可爱，你好厉害，居然还卖衣服。”
　　“姐妹们快来看看。”
　　红衣女生还一边蹦跶进棚子，两只白兔不停的在冲击林夕的心理防线。
　　“这件给我包起来，这件也要，这件。”
　　完全被衣服淹没的林夕已经被忽视了。
　　“天啊！小可爱，你居然看这种书，这可是爱丁堡大学教授编订的数独游戏，据说智商要在一百五以上才可以看得懂欸！”
　　“没什么，偶尔看看。。”胖子憨憨的稍稍他的后脑勺你，依旧笑眯眯的。
　　“小可爱，你好厉害哦！可以教教我么！”一梨花头的可爱女生捏着本书贴到胖子身上。
　　“可以啊！你看，可以这么做还可以这么做。”胖子在一旁细心的教导。
　　而一旁的林夕则被一波又一波尖叫声给埋没了，黑着脸不停地打包衣服。
　　棚子又迎来大波大波的僵尸，一个比一个更美艳
　　胖子可以忍，林夕不能忍，
　　在迎来下一波僵尸之前，林夕干脆的收摊，期间那个脸寒气森森，跟在他后面的胖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林夕在前面推车，胖子乖乖的跟在后面，两人一声不叽的冲向宵夜面馆。
　　“老板，来两份牛肉面，一份大的，一份小的。”林夕火气很大，语气也特别冲。
　　“林夕，我刚刚吃了包子，吃不了大份的。”胖子幽幽的说，就算他情商有些差，但是还是知道林夕现在很火大，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是直觉不能招惹她。
　　“谁叫你吃大份的，我吃！”林夕看都没看他一眼，掏出手机看时间。
　　“哦！”
　　“哦什么哦！看着你就来气，快点吃，吃完哪来到哪去。”
　　“……”
　　胖子很听话的不说话了。
　　面很快上来了。
　　林夕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百般无聊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牛肉，坐在她面前的胖子正埋头呼哧呼哧的吸面条，耳朵被灯光照得透透的，像果冻一般，不知咬上一口会是什么感觉。
　　林夕突然吸气，天啊！她刚刚在想什么，居然要咬他的耳朵。
　　“那个，胖子，以后可不能随便让人捏你的脸。”林夕囧囧的
　　“为什么？”胖子抬起头，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又黑又亮的眼珠子盯着她。
　　“……”林夕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别人捏他的脸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能给别人捏就是不能给别人捏。”林夕的脸红红的，尴尬的扭过头去。
　　“吃完了么！吃完了快点走，学校十二点就关门了。”
　　胖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的学校已经关门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现在你去那里过夜啊！”
　　“……”
　　“老天，又要给你出住旅店的钱。”
　　“我有钱的。身上还有三十三块呢！”
　　“三十三快你住个毛呀！”林夕大喊，面馆里的几个人纷纷转过头来向林夕行注目礼。
　　林夕大囧，拖着胖子往面馆外面走去，“你怎么那么笨！”
　　“你开心就好啦！刚刚不是有好多人来买衣服么！”
　　“……”冒似是他要胖子出去揽客，结果没注意时间，害到胖子没地方去。
　　“好了！我给你找个旅馆，跟我来！”林夕推着她载满货物的超大自行车沿着街道走去，胖子跟在她的后面。
　　夜风透过细密的路旁的绿化芒果林，细细簌簌，惊得芒果们摇摇晃晃。林夕感受着这难得的清凉的夜风。
　　“胖子，你来推车。”命令式的口吻。
　　“哦！”胖子乖巧的接过林夕手中的扶手，
　　“那你在这推车，我先走啦！”林夕难得对他有好心情，说着便蹦蹦跳跳地走开了，到底是个小女孩。
　　虞美人开得灿烂，夜晚却也合上了她那娇羞的脸庞，一支一支的，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林夕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估摸着能摘上那么一两朵。传说虞美人是西楚霸王项羽的爱姬虞姬自刎时她的血落在地上，之后再那个地方开出了娇艳似血的话，人们便叫它为虞美人。林夕对这美丽的爱情传奇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家乡似乎也有这么个花，还能吃。
　　就快摘到了，
　　从后面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林夕被惊得不轻，一只脚陷入了草丛中。
　　“你鬼叫什么！”林夕艰难的抽出脚，回头看了一眼。
　　“啊！……啊！……”
　　“胖子，你这个胖子，怎么可以那么不小心呢！”
　　只见胖子被压在自行车下面，车上的货物倾洒了遍地。

　　☆、去吧！皮卡丘

　　“喂你没事吧！”林夕连忙跑过去，把自行车扶了起来，“怎么那么笨！连自行车都扶不稳。”
　　“脚受伤了，你看都於了。”
　　林夕瞄了一眼，果然，小腿一大块都黑了，看着胖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林夕莫名心软了。
　　“好了，忍着点，我给你搓搓。”跌打伤只要不是太严重受伤之后就必须用力搓，虽然搓的过程会很痛，但是之后就不会肿的太严重。
　　这个方法是林夕自个琢磨出来的，小时侯调皮总会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然后林夕在一本医书里看到如此一个土鳖的活血祛瘀办法，都会忍着痛，用力搓搓搓，这样洗澡的时候妈妈就不会发现了。
　　胖子的小腿比林夕的大腿还要粗，满满细密的腿毛，受伤的地方乌青的一片，让人渗得慌。
　　“可能会很痛，但是要忍忍，之后就没那么痛了。”
　　“嗯！”
　　“那我就下手了。”
　　“嗯！”
　　林夕开始是轻轻的搓着，但也明显感觉到胖子的脚在她下手时不自禁的颤抖，林夕有些佩服这胖子了，就算是渐渐的加重力道，他也一声不叽。
　　两人都没说话，只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四周的风刷刷的响。
　　“林夕，你是除了我妈妈之外唯一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了。”胖子突然开口
　　“……”
　　“好啊！死胖子，现在学会给我煽情了。”林夕作势要打他，手却也只是轻轻的落到胖子的头上，毛绒绒的。
　　“好了，你现在在一旁呆着，我先把地上的东西捡好。”林夕放下他的脚，弹了弹他的脑袋，胖子也不躲，干在一旁笑咪咪。
　　东西不重却胜在大，林夕折腾了好一会才弄好，期间，胖子安安静静的坐在花基上。
　　“走吧！胖子！”
　　“……”
　　“林夕。我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嗯，你说。”林夕正在用皮带固定住大包裹。
　　“现在已经十一点四十五分了，如果你还要给我找旅店，你就回不去了。”
　　“嗯……什么？现在已经四十五分了！”林夕尖叫起来，可手却还要拉着皮带，结果保持着一个很怪异的姿势“怎么那么快，那怎么办？总不能把你丢在这吧！”
　　“林夕，你回去吧！再不回去就晚了。”黑暗中看不清胖子的表情。
　　“哈！笑话。我就算再不喜欢你，也不会把你丢在这，要不然就不会多管闲事把你救回来。”林夕把皮带绑好，啪啪手心的灰尘，“不就是夜不归宿，叫唐冉给我请假就好啦！走吧！胖子！”
　　胖子轻轻的嗯了一声，一瘸一瘸的跟在林夕后面。
　　两人的身影被路灯拉的长长，一大只一小只，透着淡淡的温馨。
　　坐台的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林夕很快的填好资料，住的是七十块一夜的双人房。
　　林夕安顿好她的车就带着胖子上去了，房间虽然不及酒店的宽敞明亮，但是收拾的还算的干净，橘黄色的灯烫的白色的被褥一片金黄，各种一次性日用品应有尽有。
　　林夕向店家要来冰块丢给胖子，“自己敷敷，不然明天就会肿了。”
　　“哦！”胖子乖乖的接过来，笨拙的放在伤口处，有一些破皮，那是林夕在帮他搓伤的时候弄破的，其余的都是内伤，原本乌青的经过林夕的催残已经变成粉红的了。刺骨的冰凉，胖子却全无所动，把冰块放上去之后，目无焦距地发呆，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落寞。
　　“喂！胖子！”林夕特地叫了一声，
　　“嗯。”胖子像是如梦初醒一般应了一声，回头用黑亮亮的眼睛看着林夕。
　　“我先去洗个澡。你在这呆着，冰块融了，你注意点。”
　　“哦！”
　　瞧他这呆萌样，林夕摇摇头走进浴室。
　　吹干头发的林夕成大字型趴在床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总觉得少了些人味。“胖子，你也快点洗洗睡吧！明天要早点起床赶回学校上课。”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