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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只剩她一根独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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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只是想掩盖一下自己这悲催的一跪,却不想,叶重琅几步走过来,衣襟一撩,也跟着她跪在药汁碎瓷上了。

    “叔父息怒,她若在孤竹犯错,一应责罚,重琅代为承受。”

    完,叶代依的脸又青了三分,也不知道他蓄意把药打翻了到底藏的什么心思,只听他道:“既然入我孤竹,便要遵我孤竹家训,念你初来不懂,且罚你去书楼,将我孤竹家训抄三遍。”

    凤起:“!!!”三遍?!一遍都抄死人了好嘛?!!

    可叶重琅明显不愿让她与叶代依多纠&缠,当即表态道:“我这便带她去书楼抄家训。”

    “你不许去!”叶代依威严赫赫道,“我不管你们在外面如何,如今进了我孤竹本家,尚未完婚,孤男寡女便不得私相授受。她自今日起,且暂住在书楼,待三遍家训抄完,便也差不多是完婚之日了。”

    凤起挑眼看他,你也知道你家家训又臭又长是吧?三遍抄完,估计得明年春暖花开了,到那时候你还不死,我肯定先死了。

    可她刚要说话,却被叶重琅握了手腕,“叔父放心,我且将她送去书楼,再回房中闭关,只望这些日子……”

    叶代依还在瞪着凤起,“你也放心,只要她不在我孤竹兴风作浪,为非作歹,我孤竹待客之道,怠慢不了她。”

    “多谢叔父。”

    叶重琅根本不给凤起说话的机会,说完便站起身来,拉着凤起就要转身。

    可凤起艰难想站起来,又跪下了,双&腿还是无力,难不成这口怨气,是打算让她瘫在这,必须掐死叶代依才算完?

    “怎么了?”叶重琅低头皱眉问道。

    凤起瘪了瘪嘴,“腿麻了。”

    叶重琅二话不说,当即一弯腰,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那动作利落得仿佛多留片刻,叶代依就会改变主意。

    然而,两人还未走出房门,只听叶代依又道:“每日所抄家训,须送来于我过目,不得有一日耽搁。”

    你还没完了?!

    凤起搂着叶重琅的脖子,忍不住冲着叶代依挥了挥拳头,刚挥了一下又赶紧收了,忿忿捶在了叶重琅后背上。

    门外,叶风瑾已经走了。

    叶重琅一脸无奈淡笑看向她,“你说不愿与我同来,却又这般出现,为何?”

    “我这不是怕你吃亏么。”

    “三遍家训。”

    凤起瘪了瘪嘴,好吧,吃亏的好像是她。

    但事实上,这真的不能怪她,谁知道叶代依竟然会使这种阴险的小花招,就把她罚去书楼抄家训了呢?像这种蓄意失手来栽赃是她打碎了碗,那都是大宅中妇人们玩的把戏,谁想到叶代依堂堂君子也这么干?

    拿叶重琅无可奈何,然后就在她身上使小绊子从中作梗,啧啧啧……叶代依你二十多年越活越小家子气了,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凤起一肚子牢骚,而一想起那三遍家训似乎没法不抄,她更是满肚子牢骚没地方出。

    而就在这时,叶重琅抱着她一路走向书楼,忽然问道:“你偶有腿脚似是不利落,可需要医者来替你看看?”

    “没什么事,偶尔麻一下而已。”凤起动了动腿,依然觉得僵麻还未缓和,这还是从未有过的。

    叶重琅微微皱眉,“身体不适,为何瞒着我?”

    凤起搂着他的脖子,将下颚放在他肩上,问道:“那你之后闭关说要十天半月,你长姐可能会被送回来,你却不在,怎么办?”

    叶重琅轻轻敛眸,“此事就只能之后再议,你若有心,且替我安抚她几句,待日后,我必定替她讨回公道。”

    唔,姐弟俩的感情确实极好。

    “那你为什么偏要选在这个时候闭关呢?”

    然后,便是迷一般的沉默,凤起无法解释自己这时有时无的腿麻是怎么回事,仿佛叶重琅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在这样不合适的时候选择闭关,谁也不答,谁也就不再问,可凤起确有一种清晰的感觉,叶重琅未必了解她的所有,而她……也未必了解叶重琅。

    要说这世间手拉手一起出生的同胞也未必彼此了解,但是她与叶重琅之间不一样,那是一种……两人蓄意互相糊鬼的不了解。

    “见过胥山君!”

    去往书楼的路上,来往的孤竹弟子虽不多,但总有碰上的,道过一声礼,侧让一旁,那些弟子一见叶重琅都显有些激动,颇有点儿手足无措,更何况叶重琅怀里还抱着个女子……

    “你貌似已经违背家训了。”凤起轻声提醒叶重琅。

    叶重琅无奈一笑,“孤竹家训第三十七条,未完婚者不得私相授受,完婚者不得当众过从甚密,我稍后去祠堂再跪两个时辰就是了。”

    凤起幽幽叹了口气,“我觉得在你家生活一点儿也不幸福。这家训条条框框全是坑,一不小心就三连跳。”

    叶重琅忍俊不禁,“下次当心些,别再那般莽撞。”

    好吧好吧,都是她的错,如果她不去找叶重琅,也就不会有什么罚抄三遍家训,叶重琅也不必再去祠堂跪两个时辰。

    “对了,今日……我似乎还没见过长嫂?”

    “兄长尚未娶妻,也无婚约在身。”

    “为何?”凤起眨眼问道,按理说,叶风瑾比叶重琅大了三四岁,叶重琅迟迟未娶已是不寻常,叶风瑾这年纪,寻常的话孩子都该有三两个了。

    叶重琅一步迈进书楼大门,“叔父曾改家规,孤竹弟子不受父母之命,也不受媒妁之言,不讲门当户对,姻亲之事但凭缘分,若非两情相悦,绝不强求。”

    “我明白了,所以你才有底气那么坚持,也就家主理亏呗?”

    “纵然叔父没有理亏之处,我一样会坚持。”叶重琅淡淡说着,将她放在了书案后的椅子上,一转身,“我去给你拿家训。”

    玩真的?真得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凤起瘪着嘴看向叶重琅离去的背影,问了句,“你搬得动么?”

    “总免不了要多搬几趟,我先给你第一卷,你且抄着。”

    好吧,哪怕是第一卷,叶重琅也得搬上两三趟,她抄……抄到什么时候去?

    叶代依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再提完婚的事,她若要拖……这辈子都抄不完。

    但话又说回来,叶代依竟然把孤竹的家规改了?当年他娶云可卿,那可就是门当户对的父母之命,也没见有什么不好,而云可卿后来死得早,叶代依也一直没续弦,莫名其妙改家规做什么?

正文 第97章 抄家的抄

    孤竹的书楼很大,而且不止这一座,这座书楼中上下三层,除了存放家规家训的纸本外,还有些并不怎么珍贵的书籍。在孤竹本家生活,被罚抄家训的几率很大,但孤竹弟子都可以带回房里去抄,她也知道叶代依的小算盘,就是不想让她住叶重琅院子里。

    凤起一手托腮,一手抓起毛笔,尚未磨墨,就在面前白纸上空画,可突然,她笔尖就顿住了。

    抄……家……训,叶代依,你当真怀疑我到了要验我笔迹的地步么?

    苏雅倩是识字的,那一手蝇头小楷写得也是不错,但是,字如人魂,她完全写不出苏雅倩那种清秀雅致的小字来。

    而她本以为叶代依要她每日都将抄好的送去让他过目,是防着她偷懒耍滑,但是……如果不是呢?

    整整第一卷家训,就在凤起面前摞得小山高,叶重琅直到搬完了最后一摞,才交代她道:“莫再莽撞行事,你在此不要轻易离开,孤竹不会有人为难你,切记,不管什么事,待我出关再说。”

    凤起托腮翻眼看着他,百无聊赖转着手中毛笔,“放心吧,我不去招惹家主便是了。”

    叶重琅点了点头,忽然一弯腰,温情蜜意的吻就落在了她唇上,似还恋恋不舍轻轻一啄却未深入,随后便揽过她按在了怀中,“我放心不下你,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嗯。”凤起乖巧点了点头,两人好像还从未要分开十天半个月那么久,别说叶重琅这话总像是生离死别,她都有点儿怀疑,自己哪天会不会索性闯了关进去找他。

    而就叶重琅转身出门的时候,凤起忽然道:“你去祠堂罚跪,记得多加个垫子。”

    “好。”

    叶重琅一走,整座书楼空荡荡静得吓人,凤起仰在椅子上,看着面前一摞摞的家训,多少也明白叶重琅为什么那么干脆利落就让她应了这责罚,还这么殷勤帮她把家训都搬来了,他这是恨不得……她这十天半月就别出书楼的门?

    那怎么可能?当天抄,当天还得交给叶代依过目,或许今天交上去,她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凤起忽的站起身来,跺了跺已经不再僵麻的脚,直接就出了书楼的门。

    孤竹本家内,弟子住所井然森严,什么地位的弟子大体住在哪一片,凤起心里还是有数的。

    此时已是近傍晚时,距离晚膳还有半个时辰,这个时候,但凡没有外出历练的弟子已经结束了午课,不会闲来走动,大多都会在自己房中或在院中。

    劲节山占地不小,门生自然没有独立的院落,但每个本家弟子是有的。

    凤起一路走到快下山的位置,在山腰下方那一圈,一个小院一个小院的找,果不其然,一方小院门楣上,曦。

    “师兄?你在吗?”凤起敲了敲门。

    而叶存曦此时正在院中练剑,一听这话,赶忙收势就开了门,喜出望外道:“果然,小师妹也回来了?家主不许我们出去迎接,我本打算晚膳后再去……”

    “师兄,上次在南湘湖的时候,胥山君罚你抄的家训,你抄完了没有?”

    “呃……”叶存曦登时一脸局促,尴尬道:“还……没抄完……”

    凤起赶忙道:“那你抄了多少,且拿给我吧,胥山君提起此事,说也不是什么大过,你不管抄了多少,我替你去求个情,此事兴许就过了。”

    “若能如此,那可真要多谢小师妹了!”叶存曦顿时喜出望外,让开了院门转身走向房门,“小师妹且稍后,我去拿来。”

    运气不错,孤竹弟子就是这样的乖巧认真,叶重琅当时只一句话,叶存曦就老老实实的回来抄家训,还将抄好的已经装订成册了。

    凤起抱着厚厚的一摞,盘算着怎么也够撑个十天半月,等叶重琅出关再从长计议,可刚一回到书楼,蓝静怡竟已早就等着她了。

    “苏姑娘,你这是……”

    凤起一笑,也不隐瞒,“家主罚我抄家训,这不,我抄回来了。”这是抄家的抄。

    蓝静怡忍不住笑开了,赶忙替凤起接过来,没敢放在桌上,找了椅子后面稍显隐蔽的墙角放下,拿起面上第一本,“苏姑娘,胥山君交代我说,你不方便总与叶宗主见面,便让我每日替你将抄好的家训送去给叶宗主,那这一本……我先送去?”

    “别闹了,我又不是神,这么一会儿就抄了一本?”凤起笑着接过来,先拆了书脊的缝线,将书页一张张散开,把有缝印的一侧裁去,递给了蓝静怡两张,“那就麻烦你了,其实我也不想天天往家主哪儿跑。”

    “苏姑娘不必客气,我这就去。”说完,蓝静怡匆匆的就往外走。

    “对了,有机会帮我传话给思敬,我有天大的好事,有兴趣的话让他来找我,没兴趣的话我去找他。”

    蓝静怡刚跨过门槛便一个踉跄,笑着转身道:“明白了,我一定转告二公子。”

    …………

    然而,当两张抄好的家训兜兜转转递到叶代依手上的时候,已是入夜时分了。

    两张素白的纸,上面蝇头小楷清秀异常,秀气中还透着小女儿家的细腻,小心翼翼的专注与认真,字虽不算写得上品,但显然态度端正,颇为恭敬。

    叶代依看了许久,才将两张纸递给旁边的叶风瑾,“你看如何?”

    叶风瑾恭敬接过来,也仔细看了再三,才开口道:“墨迹尚新,应就是今日刚抄的,且是女子的字迹无疑。孤竹门下尚有四十三名本家女弟子,她们的字迹,风瑾都能辨识得出,此并非出自孤竹女弟子之手,恐怕便是那位苏姑娘的字迹无疑了。”

    “你也这么以为……”叶代依深深叹息了一声,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懈,他又从叶风瑾手中接过那两张纸,仿佛硬要从上面看出什么端倪来,忽然略一紧眉,“风瑾,苏雅倩曾也是我孤竹弟子,她曾经字迹,可有留存?”

    “并无留存,当初父亲交代,只当此人从未入过我孤竹,一应课业痕迹便已销毁了。且她只是门生,在门下时日不长,风瑾也未留心过她的字迹。”叶风瑾为自己的疏漏颇感惭愧,可停了半晌又道:“父亲,如此看来,便真是我们多心了,我今日与那位苏姑娘相谈,此女子确实聪颖异人,重琅有所倾慕也不无道理。我今日试探问过扶风之事,她明显并不知情,只是一心系于重琅身上,难免多了几分浮躁罢了。”

    “若当真是她,又怎会说实话……”叶代依怔怔说着,眸光也略有恍惚,“我与她早已是敌非友,如果真的是她……”

    叶风瑾又道:“父亲,打碎的药碗我已请家中医者辨识过了,其中并无参杂其他。”

    “她会回来杀我么?”叶代依的声音低不可闻,似是并未在问叶风瑾。

    叶风瑾轻轻摇了摇头,暗暗叹息一声,他不明白父亲如此执着想要证实一个早已故去的人重回世间是为了什么,在他看来,完全没有痕迹可循,仅凭猜测,父亲恐怕是病缠已久,神智也有些恍惚了。

    兰陵污蔑孤竹与魔道有染也曾说,父亲与魔将凤起当年私交甚深,可这么多年,孤竹除了戒守鸠魔山,从未再听父亲提起过此人。但他总觉得,兰陵此次所作所为,若说叶君芸被休,父亲痛心疾首,愤慨不已,可重提当年父亲与魔将凤起的私交,才是让父亲连日来总是神智恍惚的根源。

    “父亲早些安歇吧,莫再如此思虑……”

    可话没说完,叶代依反而站起身来了,“不了,我出去走走。”

    叶风瑾心知无法劝阻,赶忙拿了斗篷为叶代依披上,“父亲想去何处?我陪着父亲便是。”

    “不必了,你且回去休息吧。”叶代依说着,两人毕竟要一起出门,“如今孤竹看似无恙,但其实已在风雨飘摇之中,前两日我收到东都秦昱传令,说当今天下妖孽横行,各世家弟子却仍旧散漫,如今又逢魔将重出,若再如此下去,人间必要迎来浩劫。东都身负仙盟之首使命如天,特分派本家嫡系弟子赴各世家督促操练,恐怕此刻已日夜兼程,就快到了。”

    若说多事之秋,东都倾轧的又何止孤竹一家?东都现如今对待孤竹已是传令而非传信,说是督促操练,其居心,叶风瑾也不是不明白,他唯一担心的是……“可东都传令必须参与操练的弟子名单中,亦有重琅在内,父亲……”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东都还不至于在我孤竹痛下杀手。”叶代依缓缓说着,微微仰头看向天边一轮弯月,“他今日答应过我,不会因一己私事连累孤竹,我且看他能否受得此次,毕竟若当真是她……重琅日后艰难,又何止如此?”

    纵然多有隐晦,叶风瑾又怎可能听不懂?

    “父亲仍旧执意觉得,她……就是魔将凤起?”

正文 第98章 现身说法

    叶代依望着弯月,步伐沉缓,犹如他仿佛自言自语的声音,“我知道你们谁都不信,但是,已有魔将重回世间,我相信……她也回来了,纵然不是她,也一定就在不远处,她若回来……不可能不见我……”

    叶风瑾没再劝,或许父亲只因魔将陆续启封,就觉得魔将凤起也会重回世间?凭着虚无缥缈的所谓蛛丝马迹,显得有些牵强附会,那父亲到底是期待她回来,还是惧怕她回来?

    然而,夜深人静,叶代依睡不着,凤起也睡不着。

    书楼里很冷,毕竟是个四处都是纸的地方,孤竹所有的书楼中,都严禁燃炭盆。

    当然,孤竹弟子各各身有修为,冬日踏雪也是一身飘渺素衣,但问题是,凤起只是个凡人。

    她裹了裹被子,冷,翻了个身,冷,冷不丁又打了个喷嚏,估计就离伤寒不远了。

    她甚至怀疑这是叶代依的毒计,把她软禁在书楼中,待十天半个月后,她没冻死也病死了。

    唯有这个时候,她会突然想念起小狐狸,毕竟毛绒绒的一团还自带温暖,聊胜于无。

    可孤竹戊时一过,整个家宅中便宵禁了,她答应过叶重琅,不到万不得已,别再招惹家训,那东西简直防不慎防。

    但是直至翻腾到了凌晨,凤起终于坐起来了,她承认,她睡不着,她承认,没有叶重琅一墙之隔,她不习惯。

    说走就走,谁敢逮住她跟她谈家法,她明天就在书楼里烧炭盆。

    冬夜的风清冷幽凉,月光如雪,映着寂静如死地的宅院,仿佛连半点儿人气都没有。

    凤起所在的书楼,是寻常弟子都会人来人往的地方,自然离叶重琅的院子不近,凤起悄悄的走,也没敢跑起来……孤竹严禁戊时外出,严禁疾行,严禁脚步过重,严禁姿态仓皇,严禁丑时不睡,严禁不遵责罚……

    孤竹历经千百年,传承几十代人,活得还真是辛苦。

    不过,好在凤起对孤竹护院弟子行进的规则分外熟悉,三十多年竟也分毫不改,根本轮不到那些弟子会看见她,她就已经提前预知并且绕开了。

    差不多走了快半个时辰,凤起才回到了叶重琅的院子里,也没去客房找小狐狸,径直去往后院。

    叶重琅的房间黑着,都这个时候了……

    “重琅……?”凤起在门边轻轻唤了一声。

    几乎声音还未落,就忽见房内烛光亮了,门一开,叶重琅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伸手将她拽进了门。

    “怎么跑回来了?”叶重琅上下打量着她,担忧问道。

    “书楼好冷啊。”凤起抽了抽被冻红的鼻子,四下张望了一下,又抽一声,“虽然你这里也很冷……”

    叶重琅将她揽入怀中,单薄的寝衣终究透了些温暖过来,“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其实,叶重琅的房间也很冷,他的屋子长久没有人气,可以说比书楼中还冷。而炭盆在孤竹相对是个少用的东西,孤竹弟子整个冬天取暖,全凭一身修为和正气!

    凤起问道:“你不冷么?”

    “还好。”

    一点儿都不好,叶重琅身上有伤,回来的路上分明最怕冷,现如今抱着她这个刚从外面进来的冰块,他好像有点儿抖。

    但他没动,只站在门前紧紧抱着她,试图暖热她,但她想说的是……

    “我今晚能留在这里么?”

    于理不合,触犯家训,有悖君子之道……凤起其实早已替叶重琅找好了理由,可却忽听他叹息一声,为难般说了句,“我也是人。”

    这话乍听很奇怪,难不成叶重琅觉得,她理应跟小狐狸一起睡才是正经?

    但凤起也不是个傻的,也没那么冰清玉洁,叶重琅那句话说他也是人,若说的再明白点儿就是,他也是个男人,简而言之就是,他也没那么阳春白雪,把一个女人带上&床榻,那仅仅是因为怕冷,两人盖着棉被纯粹取暖。

    凤起仰头眨了眨眼,“很为难么?”

    叶重琅低头静静看着她,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不为难。”

    既然不为难,就不要走得那么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嘛,不然我会很为难。

    而临近床榻,趁着叶重琅弯腰将她放下的时机,凤起搂着他的脖颈,猛的一扭腰身,按不倒归按不倒,依然将叶重琅拐在了床榻上。不然你要是尴尬立在床边,咱俩谁都很为难。

    棉被一撩,盖住了两人,凤起搂着叶重琅的腰,埋首在他胸&前,诚恳道:“其实我是怕你冷,你看你这么晚了都没睡,一定很冷。”

    叶重琅的身体略僵,却淡淡笑了一下,将她圈入怀中,又握了她冰凉的手,“说的没错。”

    凤起再接再厉问道:“那我以后可以每天晚上偷偷跑来么?”

    “不可以。”叶重琅应得干干脆脆。

    凤起一撅嘴,“为何?”

    “我明日便要闭关,若被人惊扰,难免走火入魔。”

    “我可以不出声,不惊扰到你。”

    叶重琅低头看她,态度格外坚决,“但只要是你,我便一定难逃。”

    “为何?”

    “你说为何?”叶重琅的声音微微挑着声调,仿佛净水中轻轻浮动的小钩子,勾得人浮想联翩。

    凤起狡黠一笑,伸指在他薄唇上轻点,悠悠道:“你心思向来那么深,若不说,我怎知道?”

    “你若当真不知,大可一试。”

    凤起撇了撇嘴,勾完就溜,实话不吐,她还真能闯了他闭关害了他么?

    而没等她再多想,叶重琅便搂紧了她,薄唇压下来,舌尖启开了她的唇,温热染着丝丝清甜,就像藏于青山竹林下的酒,醉人的味道引人无限痴迷。

    心中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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