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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知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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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记得。
“一个左撇子的混血帅哥，你怎么会不记得呢？”
“哦我想起来了，在希之家聚会的时候是有一个人，混血。同桌吃饭，他坐我旁边，因为他是左撇子，让我把饮料洒衣服上了，我记起来了。但是我跟他关系一般吧，就见过那么一次，说过几句话，交换了姓名，然后也就没什么了。”
“但是我看他对你很了解啊！”
“傻呀，在网上搜我的名字，出来的资料里随便看几条，不也就对我又了解了吗？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原本宋筠还想问很多事情，突然才发觉自己问话的方式不对，她和李未雅的计划只有她们两人和殷莫滕知道，甚至连殷莫滕都不知道她已经整得跟宿悒差不多模样了。再说下去，宿悒肯定会对她在国内做什么起怀疑。
“没事，就未雅姐说有人在打听你，什么混血儿啦，会西班牙语啦什么的，我就是随便打听一下。”
“哦，家里你常給打打电话，免得爸妈担心或者突然就去公寓里找我们了，还是注意着点。”
“放心，我会看着办的。”说到爸妈，宋筠拿着宿悒的号码，都不记得自己接过多少次电话了。每每她都是说宿悒很好，宿悒很忙或者宿悒出国了，空下来就給你们回电话云云，撒谎已经是连眼皮子都不带眨。宿悒那边也尽量不掉链子，合适的时候就会和爸妈视频。
谎言就是这样，只要出现了第一个谎言，之后就要拿无数个谎言去弥补去掩饰。
宋筠明显地感觉到了担忧，却也硬撑着，要是现在破功，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当初那么费尽心力地要把宿悒支出国，现在这个摊子就得由宋筠来顶着。
挂了电话，进了美术馆。说到艺术修养，内行人看门道，宋筠这样的也就是看个热闹，在各个作品面前伫立半晌，也看不出来好坏和水平高低，只有那幅画她喜欢，哪幅画她不喜欢。
“好巧，宿小姐，好久不见。”
宋筠原本是面向着一幅画正看得津津有味，身旁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还是那么熟悉的男声，她不由地猛捏紧了拳头，指甲把自己的手掌都掐痛了。
转过身，面向和她打招呼的人一个微笑，宋筠不自觉地伸手去扶旁边的东西，以免自己因为太过激动和慌张而摔倒。
“林先生也来看展览啦，真的很巧。”宋筠脸上维持着虚假的笑容，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笑得一定比哭的还要难看。
☆、第一百零三章
她不得不承认，在见到林陌的那一刻，她慌乱得不知所措，但是也不能逃跑，因而只能给自己催眠。
“我就是宿悒，我就是宿悒！”
而且，一般人也不会想到宿悒的身份已经被另一人顶替了，还是如此相似的人。
反观林陌，和她还保持着不只一米的距离，一副谦逊温和的模样。从最初的慌乱中平静下来，宋筠才想起来，李未雅交待过，宿悒在国内最喜欢的男演员就是林陌。
对于宿悒把林陌当偶像这件事，宋筠多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既然事实就是这样，她自然要表现出见到偶像的喜悦。李未雅说过，宿悒对林陌的好感缘于一次酒会，她的裙子被泼了酒水，而林陌替她解了围。
同一天时间遇到两个跟宿悒有关的男人，而且还都是因为酒水弄脏衣服这样的事情结缘，想来她这个艺人当得还真是蛮无奈的。
她在心里暗暗嘀咕，不是说很忙吗，竟然还有时间到美术馆来逛。看来当初和你分开也真的是明智的选择，魅力这么大，随便勾勾手指头，你想要什么样的美女，人家不会倒贴过来。
原谅她内心想的这么邪恶，毕竟是小女生，也不能要求宋筠一定就能有多好的定力对他不动心，有宽广的胸襟容得下他去喜欢其他异性，或者有决绝的性格，既然分开了，那就好聚好散。毕竟现在，她顶着的不是她原来的相貌，而且她也一直认为宿悒比自己漂亮很多。那么现在的状况就是，她在吃她姐姐的醋？
这样想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也就打住了胡思乱想。
“这些作品都是我朋友的，我自然要来捧场的。不过美术我并不是很懂。”以宿悒的身份出现，宋筠才发觉林陌对人的说话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谦虚有礼，却并没有他对自己那般温柔，回想以前两人相处的时候，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满溢着柔情蜜意。
“哦！”宋筠朝着他绷出个笑容来，却也就不知道后面要接什么话，脑子里一团乱麻，竟然只想着怎么赶紧从这里撤离。
“宿小姐最近好像很忙吧！”
“还好，不大忙的。今天过来试镜，不过已经结束了。手上的工作很少，不忙！”她说完才觉察自己到自己的语无伦次。
“嗯，《半部夜行书》的剧本还不错，制作团队也都是业界一流。如果能加入这个项目，对你之后的发展是很有好处的。”
“林先生怎么知道我是去试镜的《半部夜行书》的？”她听了林陌的话，实在觉得奇怪，这个人的消息也未免太灵通了。她只是说了自己今天来试镜，他就知道她去的是哪个剧组？
“唔——我是这部戏的制片人。”除了是这部剧的制片人之外，林陌没有透露，向剧组推荐宿悒的也是他。
林陌对眼前的人还保持着距离，即便两人之前就已经认识，即便她是宋筠的姐姐，即便她是谢光弋拜托他要照顾的人。
“《半部夜行书》的女主角冉微会探戈，懂油画，对于这个角色，宿小姐在前期准备上可能要多花心思了。”
宋筠微怔了，这合同都还没签呢，他就这么着急地要让她做准备了，要不要演这戏，她还得考虑一下。
林陌微笑着朝她伸出手：“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看了看林陌的手，宋筠转而又对上林陌的目光，犹豫一番之后终于还是握住了。林陌的手掌宽厚温暖，她握住之后几乎要舍不得放开，不过林陌与女士握手就跟和她第一次接吻一样，蜻蜓点水般地轻轻握了一下，她刚刚才把他的手拿稳，他就把手掌张开了，害的她也不得不松开手。
“宋筠最近怎么样？”
终于还是问起她来了。宋筠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来，不过很快就摆正了表情，说：“她说想出去走走，就和朋友去马德里了，应该玩得挺开心的吧！呵呵！”她说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最后加个干笑，其实一点都不好笑，好在林陌倒也没在意。
两人偶尔说几句话，一边往其他展区走。春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宋筠站的位置刚好有阳光照射，她紧走几步躲避开来，一到春天她的皮肤就容易过敏，尤其是被晒过之后，特别容易就泛红，现在这情形也不适合戴口罩。
两人说话间她总忍不住想要去挠脸颊，又想赶紧回家卸妆，又想和林陌多说会话。碰巧林陌那里来了电话，他出了美术馆接电话去了，宋筠也就跟着出去，在墙角望着接电话的林陌出神了好半天，狠狠晃了几下脑袋，告诫自己不要多想。
林陌有事先走了，宋筠看他驾车走了，自己才打车回去，一个很轻薄的妆她卸了老半天都没卸干净，李未雅及时出现在她公寓里，帮她处理了，再撕了一张面膜让她敷上。
“你这脸行不行？开的药是不是又偷懒没擦？”
因为脸上敷着纸膜，宋筠绷着嘴唇说：“我真的擦药了，不过每年春天都这样，擦药也只是好的快，但也不能立马就见效呀。”
未雅叹了一口气。
“那什么，林陌是制片人你怎么没和我说呢？现在这戏应该是要接了，未雅姐你帮我安排舞蹈老师吧，还有油画老师。”
“至于么，没那么严重吧，难道让你现场画油画，跳舞吗？”
“宿悒上次拍戏不是还一边学习手语么？这东西肯定得学呀，不能总指望替身，毕竟这也不是很危险或者没法实现的技能。
***
“三四，三四，三四，一二，连续走……”
舞蹈室里，宋筠被舞蹈老师带着做脚上的走步。
“三四，一，后退，对……”
“好，我们现在休息一下。”
老师一说完这句话，宋筠就到场边找了地方席地而坐，把脚上的鞋子松了松。原本她就不习惯穿高跟鞋，现在还要穿着高跟鞋跳舞，简直快要了她半条命。在包里翻出创可贴贴到容易摩擦的地方，但这样也不是办法，一穿上鞋开始跳舞，感觉磨得更厉害了。
一堂课下来，除了脚后跟，脚趾上也有水泡。
“真是活受罪，挣钱真不容易。宿悒你放心，现在由我赚钱来养你了。”
***
《半部夜行书》正式开拍。在5月的一个好天气里举行了开机发布会，到场的媒体有很多，除了一如既往地会采访主演，导演，媒体的记者把林陌围了个团团转，争相问他是有转幕后的打算吗？为什么此次没有担当主演？记者七嘴八舌的追问，宋筠侧着脸看林陌回答问题，不由得又要开始叹气，这个男人这么优秀，可惜不再是自己的。
“请问宿悒小姐，您以往都是饰演的清纯的角色，请问你排斥亲热戏吗？”一个记者突然发问，宋筠还望着林陌，旁边的关塘拉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啊，亲热戏，呃——你这样说我会害羞的！”她这话一出，再经过麦的扩音，在场的人都笑了，她給大众的印象一反往日的冷淡疏离，颇有些俏皮可爱和亲民气质。
“如果编剧写了这样的戏我肯定会演的，这是演员的本职工作嘛，当然，我肯定会有些不好意思的。”宋筠还是坚持把记者的问题回答完了。关于回答记者问题，未雅交待过很多，不过人一多，闹哄哄的，她也就給忘得七七八八了，只记得未雅说过的态度要端正。
“请问宿小姐，对于你经纪人失踪一事，您有什么看法？”
谢光弋失踪已经四个月了，到现在都没找到人，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0。先前还很融洽的气氛经过这样的发问，宋筠的心情几乎降到冰点。
“宿小姐，您和您的经纪人是有过恋爱关系的是吗？”自谢光弋失踪之后，宿悒好长时间也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那些记者一直没有问出来的问题当然要抓住今天这个机会问出来了。
“不好意思，我……”
“抱歉，关于今天的提问环节就到这里了，谢谢各位！”林陌一个细微的动作将宋筠往后挡了挡，旁边的关塘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最后要合照，主创人员要站到一起照相，林陌就站在她左手边，两人靠的很近。宋筠面对着记者的镜头微笑，之后应记者要求，戏中男女主要来一张情侣合照，宋筠转头看向关塘，而他只耸耸肩做出“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宋筠和关塘靠近，即便感觉不舒服却也还是忍着。要是现在就觉得不适应，到时候还有那么多对手戏，那不是分分钟就要破功？
发布会结束，但宋筠的压力才刚刚开始。网上开始疯狂地炒宿悒和经纪人谢光弋的关系，经媒体引导，舆论一边倒地把矛头指向宿悒，经过以讹传讹之后，论坛已经沦陷，好多帖散布谣言，说宿悒的经纪人失踪是因为两人的情感遭人妒忌，因而谢光弋才会遇上车祸，因为这场灾难本就蓄谋已久。
看到这样的帖子的时候，宋筠正在摄影棚里。她手上的手机若不是金属质地，怕是要被她捏碎了。冷静下来之后，她給殷莫滕电话，麻烦他照顾好宿悒，不要让她关注国内这些乌烟瘴气的谣言。
☆、第一百零四章
殷莫滕在离校区不远的地方帮宿悒租了一间公寓，既要能照顾到她，有要避嫌，原本住校的他索性搬到宿悒旁边的公寓住。平日里殷莫滕要上课，宿悒在自己公寓里也无聊，殷莫滕堆在她桌上的一堆资料都是她国内未完成的论文需要用到的，她自己想找事做，就着手把毕业论文写完。她并没有真的打算过了这阵子还会回学校复学，但闲着也是闲着，总得要有事做。
而且她不光做自己的论文，有时候也会給殷莫滕的论文做些修改。不过总得来说，日子过得有些无趣，但她不知道自己除了等宝宝出世，还能做些什么。
一大早，她还没睡醒，殷莫滕就来按她的门铃。
“今天我们出去郊游好不好？”
“哎呀，殷莫滕，我还没睡醒呢！”怀孕之后，她有了一个长假期，每天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什么都懒得想，也没有要紧的事情要催着她做。仔细算算，15岁以后她就没有好好玩过。
“女生不运动会变胖的。”殷莫滕自以为使出了杀手锏，宿悒最怕自己长胖。
却见她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胖好吗，不过就是怀个孕，有你这么侮辱孕妇的吗？”
“多运动对宝宝好呀，健康有活力，嗯！”他做出个“加油”的动作，宿悒呼了一口气，缴械投降，转身回屋里换衣服了。
说是郊游，不过是去广场喂喂鸽子。即便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从背影看，宿悒的身形仍然很苗条。殷莫滕站在广场的一端，宿悒站在鸽群中间看着鸽子们各自啄食，喜笑颜开。他垂着手叹了口气，坐到场边的台阶上，目光一直不离开她。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舍不得不对她好，即使你不能从她那里得到任何的回报，但只要能让你付出，也就心满意足。宿悒于殷莫滕而言就是如此的人，对她好，他心甘情愿，却不求回报。
***
宿悒好久不出现在学校里，难得出现一次当然也是因为毕业论文的事情。宋筠熟门熟路地出现在外语学院，找到导师的办公室，拿回修改意见，做出一副有礼貌的样子对着各位老师说着再见然后慢慢退出去。
要不是殷莫滕的帮助，她根本不可能把西语的论文写出来，当然，即便有殷莫滕的帮忙，她手里的论文也不是她写的，那些都是宿悒一个字一个字敲到电脑里的。她不知道殷莫滕用什么方法让宿悒写好了论文，反正目的能达到就行。至于老师的修改意见也不过是走走过场，马上就要论文答辩了，对论文的终审总要给出些意见。而她从导师手里拿到的意见也都是一些小问题，那至少论文写作的这一关是过了。
身旁有人经过，多少有人对她偷偷摸摸的指指点点，她也能猜到，无非就是这个是西语班的谁谁谁，演过什么电视啦，好美呀之类的话。即使有让人不开心的，也不过是“长得一般嘛，还没有电视上好看，看来化妆果然等于整容”一类□□裸暴露其酸葡萄心理的言论，宿悒一般也就当作没听见，自己昂着头走过去。
宋筠对此有样学样，抬头挺胸接受来往的人流的目光注视和窃窃私语，偏偏让他听着了刺耳的话。
“听说了没，宿悒的经纪人死了，原因竟然是争风吃醋。”
“听说了。我就说嘛女生长相普通点也不是坏事，长得好看还不是红颜祸水，一不小心就要牵连别人。”
宋筠听到身旁路过的人的对话，后背一僵，停住脚步，忍耐着终究没有返身回去和那两个满嘴胡话的人理论。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散布谣言的，传播谣言的，歪曲事实的大有人在，而且她们只相信她们想相信的。
她不会开车，而且也没有车給她开。走了一段路，离校门一段距离了她才招手打车，可是那地方实在不是打车的好地方，每每路过的车里都已经有了乘客。
正愁着打不到车，去剧组报到应该要迟到了，一辆车稳稳地停在自己面前，车窗降下来，里面的人探身过来。
“宿悒，你去哪里，我送你吧，这里不好打车的。”
宋筠对着说话的人怔了怔，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肖姿也不认识自己了，看来这个手术很成功。她不自觉地笑了一下，弄得肖姿一头雾水，表情也有些尴尬。外人都说宿悒这个人很高冷，不过看在是宋筠姐姐的份上，平时也常听宋筠提起她姐姐如何如何，她还不以为然。但看了刚刚那个笑容，肖姿蓦地觉得自己果真是在自讨没趣，本想发动车子就要走，却见车外的人拉开车门，毫不客气地就坐进车里来了。
“那麻烦你了，地方有点远，能去吗？”
肖姿迟疑了一下，说“可以”。
宋筠給肖姿说了地址，之后两人有一段时间就相互不说话，一直沉默着。终于宋筠还是耐不住了，开始问肖姿最近都在干什么呀，论文答辩是不是要开始了，工作怎么样了等等。她们好久没说话，却没想到现在她要以别人的身份来和肖姿聊天。
“论文还好啦，老师都比较仁慈，要求不是很高，应该不会挂。不过最近因为请假次数太多，被实习公司劝退了，那公司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实习机会的。不过也怪我没有安排好时间，早知道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状况了。”
“哦……你都有车了，不是你驾照都还没考过吗？”
“这车是我男朋友的。驾照拿了呀，不过也是刚拿到。诶，宋筠給你说过我驾照考了两年都没拿到？她怎么可以把我的糗事到处说。”
“也没到处说呀，就只給宿悒说……就只給我说过，呵呵呵！”差点又说错话了，还好她及时打住，肖姿也没听出什么问题来。
“你和宋筠的声音还蛮像的诶，以前在电视上听你的声音好像不一样。”肖姿说着，转脸朝她笑了下。
“电视上都是后期配音啦，我台词说的不好，片子里就不能用原音。”宋筠解释到，事实上影视剧里宿悒的声音的确是后期配的，但是都是宿悒自己配音。她姐妹两人的声音是有些相似，但并不是一模一样，对两人都熟悉的人从声音来分辨两人也不是难事。
“好久没见到宋筠，她最近都在忙什么呢？马上就要毕业了，她为什么突然就休学了呢？”
宋筠眨巴着眼睛，略思考了一下：“她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想一出是一出，突然就说要出国去玩，学校的事情太繁琐，干脆休学玩个够。”
“那她也不至于完全销声匿迹啊！大学里也没交几个朋友，现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肖姿说着话，眼看着情绪就开始低落。现在开着男友的车到处逛，肯定不是因为感情的原因，宋筠猜想她这样子应该是因为工作不顺利。刚刚她也提到了，实习公司对她劝退，而眼看着大学马上就毕业了，工作没着落，的确是挺让人发愁的一件事。
“你可以和我说呀，我在大学里也没几个朋友。”宋筠撇撇嘴，无论是宋筠还是宿悒，朋友都很少。
肖姿抿着嘴笑了笑。
“我愁工作的事呀。毕业就失业，像我们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没工作就没法生活呀，而且毕业了哪还好意思找父母要钱呢？”
到了摄影棚，宋筠朝肖姿道了谢，望着她离开。拿出手机用微信包了个红包給肖姿发过去，算是給她跑了这么远路程的油钱。
“谢谢你今天捎了宿悒一程，么么扎！”
“你死哪里去了？消失这么久”
肖姿对她说话不会客气，看了她发来的消息，宋筠眼眶一酸，没有再回复。看看时间，卡得刚刚好，她赶紧往剧组去了。
说到演技和经验，宋筠自然是不能和宿悒比较的，在片场也是连连出问题，和她搭戏的人有耐烦的，也有脾气不好給脸色的，她都忍下来了。不过片场最恼火的就是挨骂，值得庆幸的是，后进生并不只是她一个，关塘也要每天经受骂声的洗礼。吴导演是个很严厉的人，丝毫不给两位主演面子，哪里演的不对，脏话说来就来。他才不会管主演是谁家亲戚，谁谁是投资方塞进来的孩子。
都说严师出高徒，宋筠被骂了好些日子总算是开窍了，或者说脸皮厚了，演戏丝毫不怯场，好几次都是一条过的。对于她的进步，吴导演只是微眯着眼睛点点头，对着旁边的人喊，“下一条！”
“编剧，你不跟组就以为我不能画圈来诅咒你了吗？怎么可以和男一男二都有吻戏，我这么纯洁的少女！我祝你输入法抽抽，打字全是英文，欧耶！”宋筠在角落里看着剧本，一会就开始走神，嘴里念念叨叨的，正忙着说抱怨编剧，李未雅在旁边帮她撑着伞，撑累了就直接把遮阳伞搁她脑袋上。
“不用撑伞，我不怕晒黑。”她抬起头对向李未雅。
“我才不是怕你晒黑呢，啧啧啧，好不容易这脸补水挺不错的，怎么又起皮了。”李未雅见不得她脸颊上有干皮，伸了指甲就要去把干皮揪下来，吓得她往后移了一下。
“你别这样，我害怕。”宋筠开着玩笑，然后又正色道，“可不可以給我配个助理？那样你工作量也就会小很多不是？”
“助理？好呀，我看看最近有没有谁有靠谱的，我給你找一个。”
“不用，就我一个朋友，人特别好，也干过这些工作，最近失业了，刚好可以来帮我。”
未雅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你没病吧，你朋友？你知难道不明白这事只能我俩知道吗？要是泄漏了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以为是过家家吗？”
☆、第一百零五章
宋筠的心愿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终于达成了，李未雅联系肖姿来給宋筠当助理。肖姿的性格宋筠很了解，咋咋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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