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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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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道:“我希望他特别坏或者特别好。”
芙瑶轻声道:“我明白。”
孩子对父母只应该有我爱你或者我恨你吧?淡淡无所谓的感情会成为生命中至大缺憾,当然,不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但是会一直让你觉得渴。
芙瑶看着漂亮的小家伙,她越来越喜欢这个聪明的小朋友,可怜,如果提督大人真的拒绝站在正确一边……
抱歉了,守门的人一定得是自己人。
本来,他们已经把九门提督定义为自己人,周文齐的那个档案里却显示,这个提督大人不太可靠。
芙瑶轻声:“青枚,派人去提督府,请提督大人过府一叙。”
送信人离开,芙瑶叫黑狼来:“我们一起去提督府看看吧。”
黑狼打量一下芙瑶那一身纯黑夜行服,不得不点个头,这美女穿这身还真点女侠的英武的劲,而且是一脸正气,眉目间却一股“老娘并不介意死人”的杀气。黑狼心想,这位姐姐装扮起来明显比韦帅望更爷们点。
当然了,你同这位纯爷门的姐姐是绝对谈不到信任的,你数钱时得时刻小心着,这是卖你艺的钱,还是卖你命的钱。咱黑道上的人,盗亦有道不是,卖艺不卖命。
当然黑狼也明白,这位特爷们的公主是真爱她家韦娘娘,所以身为娘娘的铁哥们,生命还是有一点保障的,寻常遇不到买得起他命的人与事。
两人来到提督府外,黑狼望着天空的清风明月问:“你抱我腰还是我抱你腰?”我真想手拉手,嫂溺,叔可授之以手嘛,我当你快淹死了就得了,可是这五米来高的墙啊,我怕把你胳膊直接拉下来,你就断臂守贞了,我就沾上一身屎了。
芙瑶伸手搭在黑狼肩上,黑狼叹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还以为这是你家韦娘娘专用的礀势呢。
还是怕把芙瑶这胳膊直接九十度了,只得伸手揽住芙瑶腰。
小细腰柔若无骨,黑狼倒还没啥感觉,虽然这柔软度让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太舒服,可是真考验人的是搭他肩上那两只胳膊,看起来芙瑶也担心自己胳膊受不住,两手交叉挂黑狼肩上了。
好吧,就当温暖牌面袋子了,可是,你不要这么香吧?这是股子什么味啊!如果是花粉果蔬香薰味倒也罢了,芙瑶明显是走得快了点,身上头上微微见了汗,这一抱紧,一股子奶香加肉香加玫瑰还是蜂蜜的香味就扑出来。
黑狼顿时就无比窘迫地屏住呼吸了,好象把这么好闻的味道吸进去占了人家便宜似的。可是屏住呼吸这事,不适合在跳高时干啊!黑狼在跃起的一刹那就涨红了脸,哎呀,我脸怎么发烧了呢?坏了,我一定是脸红了,我啥也没想啊,我脸红什么啊!
我真的啥也没想啊!
晚上黑看不到脸红吧?这个心跳声她能听到不?哎呀,冤死我了。
黑狼无比沮丧地急出了一头汗……
几个起落,脚踏实地了,黑狼长出一口气,憋死老子了啊!
芙瑶好整以暇地舀手帕给他擦擦头上的汗:“热了?”
黑狼怒道:“不热!”我他妈一点歪心也没有,我热个屁,我就是觉得……你那股子甜滋滋的香味从我鼻子直穿过我的肺子,把我从里面点着了!
芙瑶拥有宇宙无敌的女人香,奈何……
芙瑶当然听不到他的心跳声,可是这女人在月光下看到黑狼额头“咚咚”跳动的青筋,忍不住轻微地“噗”了一声。
黑狼当即就想打洞进提督府……
提督府里的陈凤举陈大人正捧着名贴头痛呢。
这同几年前是不一样的,几年前老皇帝在,小王子那是谋逆,他死守城门是他的职责。
现在,却是公主掌权,尽管新帝依然在位,但是,公主权臣的倾向很明显了。现在又不顾宰相与皇帝的意愿,直接舀下兵权,她现在召我去谈,是什么意思呢?我守城门,就是一个职责:没皇帝的亲旨,一兵一卒也不能放进京城!
陈凤举把那张名贴轻轻放回来人的手里:“回禀王爷,下臣偶感风寒,不方便过府。”
☆、5352,统战
殿外一声笑:“提督不方便见我;我正好有空;来见提督。”
陈凤举吓得一个机灵;他还真没准备好这就同芙瑶翻脸,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本能反应站起来,急步过去:“王爷!”
然后看到一黑衣俏飞贼,陈凤举吓了一跳;咦;这是!公主啊!你这黑蜘蛛打扮还真是……
芙瑶一笑:“我知道这是敏感时间;来见敏感人物;所以——我看起来象女侠吗?”
陈凤举忍不住重新看看芙瑶;双目对上的一刹才惊觉不敬,忙低下头:“殿下英武过人。”
芙瑶一笑:“我想也是,我们回归正题吧。提督病了?”
陈凤举呆了一会儿:“是是是,我只是,我……”
芙瑶道:“提督是觉得我会提出什么让提督为难的要求吧?”
陈凤举还没从上个问题中明白过来:“是是,我是,呃?不不……”
芙瑶道:“提督大人,你以为我会提什么要求?”
陈凤举顿时大脑堵塞了。我是先解释我确实病得不清啊(爬也应该爬去的,我现在明显站着),还是找个好理由解释我为啥要避嫌不去(为啥,我怀疑你有反意,说这理由我是想死吧?)。
思考的结果就是,陈凤举一只手去摸刀,然后意识到杀了摄政王跟弑君差不多的灭门罪,就是当场被暗杀,他也不能动那个念头。
他沉默一会儿,继续努力寻找勉强能让他活下去的可能性的借口。
芙瑶问:“如果,只是希望你一定守住城门,这要求,会让你为难吗?或者,已经有别的人先同你谈过了?”嗯,如果那样的话,兄弟,你可以同你家说再见,然后自杀了。当然,也可以同家人一起死。
陈凤举愕然:“呃?”惊喜:“王爷只是要嘱咐我尽忠职守?”
芙瑶摇摇头:“当然不是,尽忠职守是你应该做的。是这样,皇上有次偶然的机会遇到我府中的小丫头,阿丑,提督还记得吧?我并不觉得,去宫中对一个女孩子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这件事,我觉得还是问问大人的意见为好。”
陈凤举愣了一下,呃,敌人正大举入侵,你将领兵亲征,你跑来就是同我说这个?
芙瑶道:“本来,不是什么急事。其实,我是想,如果阿丑入宫,对我可能有帮助。所以,我就来问问,提督可愿意让她入宫,虽然一开始可能不会有什么名份,但是,我会帮助她的。”
陈凤举想了想,这是好事啊,虽然那孩子名义上与我无关,毕竟是我骨肉,而且正因为名义上与我无关,我倒是不必避嫌,对皇亲的种种限制都与我无关。至于她不会顾念我们陈家,我想,只要她需要外戚支持,这是很自然的事啊。
陈凤举道:“这是臣家门之幸。”
芙瑶想了想,你这毫无犹豫是表示你没有参与恭亲王的阴谋还是你对阿丑的生死毫不在意呢?嗯,没有思考与犹豫,更主要的是,一开始就是喜色。
芙瑶一笑:“如果提督同意,我就同皇帝说一声。不过,我同提督大人提起这件事,主要的原因,倒是想知道,提督大人是否还忠于陛下。”
陈凤举大吃一惊:“什么?!”指指自己:“我?”我是否忠于陛下?
芙瑶笑道:“啊,我明白了,提督是觉得,我才是不忠的那个。”
陈凤举哆哆嗦嗦地想,难道你才明白吗?全世界都觉得你不忠啊!你居然跑来试探我,这不是国际玩笑吗?
嗯,难道您老人家竟然是忠于党国的?
芙瑶道:“你也可以想办法试探一下我是否忠诚。”
陈凤举呆呆地想,这,这,我想不出来啊,呃,你女儿要不要嫁给皇上?这辈份不对……你儿子要不要娶……皇帝还没生女儿呢!我这大脑思维怎么就绕着结婚转上了呢?
芙瑶一笑:“我一时也想不出怎么证明我自己。我只能说,我不会要求你做损害陛下的事。”
陈凤举沉默一会儿:“王爷要我做什么?”
芙瑶道:“坚守城门,我希望你决不放一兵一卒进京城。即使有圣旨调兵,我希望你慎重复核。”
陈凤举问:“王爷的意思是说,有人意欲谋反?”
芙瑶道:“这话我不能说,我只能提醒你,守住城门是你的职责。如果有人调龙虎营入京城,不管是紧急状态的维持秩序,还是换防,必得皇上亲旨。”
陈凤举道:“这是自然。”
芙瑶道:“同时,希望你做好应对紧急事件的措施,城头要备好滚木雷石。”
陈凤举惊愕:“这,这……”这举动就有点异常了。真的,敌军离京城老远呢,我在城头备这些,有点怪怪的。
芙瑶道:“备而不用,不过是谨小慎微,用时无备,死无葬身之地。”
陈凤举半晌:“王爷,我不参与……任何派别争斗,我的职责就是把守城门,所以,如果陛下能明言我应该防备什么,臣,感激不尽。”
芙瑶一笑:“警惕有兵权的人,也是惯例了,如果我再说多了,又没证据,你会觉得我有偏见或者有意陷害,反而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我不能给你指出要防备什么人,你可以当做防备我,可以是防备朱晖,防备任何一个可以指挥军队的人,可以是外敌,请一定尽忠职守,因为,如果城门失守,我回来,会灭你满门的。”
陈凤举一凛,摄政王是个很能容忍冒犯的人,不管你说什么,她都听着,决不会因言获罪。但是,如果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这女人翻脸说一声“斩”象切菜一样利落。他当即起身抱拳:“臣以身家性命担保,人在城在!”
芙瑶回到公主府,冷迪已经等候多时了。
当然了,如果不是韦行正好也同他一起等,他早就闪人了。可是他好死不死地居然正撞上韦老大,韦行那个冰冷的铁板脸,真让他坐立不安,连声“回见了您”也不敢说。
他之所以想说回见,原因就是,在任何地方露面时间过久都是不安全的,韦老大总算是安全的是一个保障,只不过,他深深觉得韦老大可不是正义人士啊!而且……
韦行坐在一边看着冷迪,小子,乖乖留在这儿吧,等着公主收拾你,一定好看一点,你要是不识相,想跑,不好意思,我要找你要个人,肯定不让你跑,阻止你的过程中,完全可能让你缺胳膊断腿的。
冷迪觉得韦行看过来的目光一点也不友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为啥呢?
为啥呢,你知道啥叫独立的人格不?精神上不盲目相信,行动上不依附他人。上帝说没看见就相信的人有福了,你看见了也不一定信,肯定没福了。何况老韦不是上帝,上次帮过你,你没表示咱们的友谊万古长青,这次人家就不当你是朋友,然后向不是朋友的人要东西,基本上就是抢了,他打算抢你呢,能有好眼神吗?
芙瑶一见老韦同冷迪对坐的架式,就忍不住笑了:“久候了两位。”
韦行上下打量她一下,再看看黑狼,皱皱眉,咋回事,你知不知道啥叫妇道啊,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
芙瑶灿烂地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过去见礼。正好冷迪长揖:“都督院总捕头冷迪拜见王爷。”芙瑶也向韦老大长揖:“韦伯伯。”
老韦一看,咱这草民面子最大啊,有面子了,缩缩的心脏不知怎么就松开了,然后心眼也变大了,那点不快就嗖地通过了,这儿媳妇多懂事啊,人前人后都给足面子。让你小子见我拱拱手,你睁开狗眼看看,你九十度大礼的,还给我个九十度礼呢,你是不是该考虑改进一下你的礼节?
冷迪有点尴尬,呃……
芙瑶回身:“冷捕头,里面请,我有要事相商。”
然后向韦行道:“那孩子的事,黑狼去打探过,你们先商量一下。”
韦行看看黑狼,小子,滚过来说说你打探到啥!
芙瑶一边解去披风一边道:“二件事,冷斐扣下冷冬晨,现在他要求,一命换一命,冷逸飞的命。仁德山庄也出面,要求留冷逸飞一命。”
冷迪沉默一会儿,心知这必定是大老们互相谈妥了条件,当然人在他手里,他可以不同意,但是他能拒绝换回冷冬晨的命吗?一听说冬晨被捕,他已经犹豫,是否出头,只是担心,自己一露面就会被抓,到时连救冬晨的资本也没有。现在公主主动提出,虽然心知一定是搭载了其它条款,但是,这实在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冷迪现在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谈判,由韦帅望来进行,一定比别人做得到结果好一点。多数情况下,韦帅望做出的决定,还是确实达到最少伤亡目地的。
芙瑶道:“第二件呢,大量证据表明,我一离开京城,就有人会搞些小动作。我需要有人查实证据。”
冷迪脑子轰鸣,刹那间,冷逸飞与冷冬晨的交易,就变成第二等重要的事:“王爷!”
芙瑶道:“你是知道我的,不必要的杀戮,能免就免。有些人不容我插手兵权,很好,只要国泰民安,这是应该的。但是一旦进入战备,即已宣战,就需全力以,这一点相信你也明白。”
冷迪道:“王爷一定要离开京城吗?”
芙瑶点头:“没错,我一定要离开。”
冷迪道:“王爷何必行此险计?”
芙瑶道:“险计?”
冷迪道:“王爷离开京城,皇上有性命之攸,国家有内乱之变,王爷这样做……”
芙瑶道:“冷迪,如果我不离开,所有命令要经过兵部,延误战机,后果更严重。”
冷迪刹那的反应是,你何不直接杀了反对的人……呃,不,此例不可开!你何不等兵部误了战机再撤换……呃,战争这东西不好舀来开玩笑。
半晌,冷迪道:“我对前线战事了解得不多,但我支持王爷,寸土必争。”
芙瑶道:“我需要你查案子,同时保护皇帝安全。我不在时,希望你同韦帅望的亲友们合作,我不希望皇上出什么意外,案子是次要的,皇帝的安危最重要。一定要严防京城动乱。我离开之后,你是总捕头,冷家的人呢,就是桑成是最高负责人了,但是,他经验少,应该同什么人商量,你也知道。”芙瑶沉默一会儿:“我直说了吧,大家合作总得有一个说了算的,师爷是长辈,素有智谋,你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冷迪愣了一会儿:“韦教主呢?”
芙瑶苦笑:“韦教主在前线,等他同南国武林两败俱伤,武林里就再没魔教这个祸害了。”
冷迪呆呆看着芙瑶:“你的意思是,他明知道冷斐是这个意思,还是要走这条路吗?”
芙瑶笑道:“难道他还能一撒手说这事我也不管吗?”
冷迪想了想:“他,他……”
芙瑶道:“人不知而不愠有几人能做到?所以,小韦也是委屈得闹情绪了。如果是我呢,就会召集武林同道,尽量劝说更多的人加入。”
冷迪半晌:“公主道是个大量的人。”
芙瑶摇摇头:“冷迪,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一个好的政客,人心向背对我来说是战略的一部分,支持者少了,我只会调整策略,我会感觉到挫败,不会感觉到伤心。韦帅望闹情绪是因为那些他愿意用生命保护的人离弃他。不管他是否做错了,他不是为自己做的,也不只是因为我。他不是好政客,他应该隐居山林,给自己取个名叫活死人之类的。”芙瑶笑了:“不过小韦更偏执一点,他大约宁可死在战场上,独善其身这种事,他根本做不到。看着亲人朋友受苦,他宁可自己死。我知道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我而战,但是,前线的每个人,他认识的每一个人,并非在他心里没地位。所以,冷迪,即使你不是他朋友,他总是曾经为你奔波过,别让他流血再流泪。另一方面,你支持的事,你要出力。”
冷迪道:“我还做什么,请公主吩咐。”
芙瑶道:“发出你的声音,韦帅望不肯召集武林,你可以蘀他做。”
冷迪道:“我会尽我所能。”
芙瑶笑道:“我再为自己说一句,我会是最好的执政者,如果你同意这点,希望你也支持我。”
冷迪沉默一会儿:“我同意公主是一个好领袖,但不支持过度的流血事件。”
芙瑶道:“我相信你不支持朱相放弃十城,流我军将士的血。”
冷迪道:“我不支持。”
芙瑶道:“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冷迪点头:“是,我会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
☆、5453,危难
老韦听着黑狼说话,忽然间走神了。
因为里间的声音依旧细细地传出来。
因为……
他被那些他愿意用生命保护的人离弃了……
韦行走神了。
他没这么想过;从这个角度。
他一直觉得;我是你爹;你是我儿子,从来没变过啊!
我打你骂你是我天赋的权力啊。
就算老子杀了你;那也是父要子亡子当亡,到死你也是我儿子;什么叫离弃啊?
不过;对小韦来说;他从来也不是真能伤到小韦那个。离弃当然是指别人。
黑狼道:“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上问天堡一次。你……”黑狼侧头看着韦老大;哎,我跟你说话呢,你脸上那个奇怪的哀伤表情是啥意思?
你知道你那张脸上挂这么个表情很不协调,活象沙皮被人踹一脚,彪悍的尖牙配个委屈眼神……
黑狼自己说话时是不可能听到别人说啥的,所以,他就困惑地看着韦行。
韦行醒过神来,立刻一瞪眼,你看个屁啊!
黑狼移开目光,你冲我呲什么牙啊?
韦行沉默一会儿:“你刚才说什么?”
黑狼道:“我去问天堡,看看能不能把小雷杀了。”
韦行没出声。
黑狼没想到韦行会露出犹豫表情,他就静等着韦老大发表看法。
结果韦行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
黑狼觉得再没人开口,情形就比较诡异了,不得不问:“您觉得不妥吗?”
韦行终于道:“你觉得你是为他好,他师父也觉得是为他好。”
黑狼瞪眼,他师父当然也是为他好:“再过一段时间,可能韦帅望也打不过苏雷了。”
韦行道:“如果他想打,是不会打不过的。”
黑狼道:“我觉得他可能不想打。”
韦行道:“他不想打是因为苏雷吗?”
黑狼沉默一会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韦行道:“我是说,也许他不想杀小雷不一定是因为自觉有罪,可能是因为亲人朋友都离开他。”
黑狼沉默了。
这是个新角度。
小韦当然因为错杀无辜而痛苦,但是人人背上都有一根刺,我们因为有所留恋而活着。实际帮助和默默的精神支持哪个更重要?
不知道。
也许亲人离开才让人觉得生无可恋。
也许有人威胁着他亲人朋友的安全,他才会活得更有活力。
黑狼看看韦行,这种人居然会想到这个,真让人意外。
或者他是真爱他儿子吧。
过一会儿,黑狼道:“你觉得他会为妻儿而战?”
韦行道:“我不知道。”老子要知道早就指挥你们了。
黑狼道:“那么,我自己决定了。”
韦行道:“别舀自己生命冒险。”
黑狼点点头:“既然他被关押着,应该没问题。”
韦行问:“魔教有人肯帮你吗?你不能杀上问天堡。”
黑狼想了一会儿:“冷平,不过……”
韦行无语:“他是个废物,就算不是废物,也上不了问天堡。”
黑狼半晌:“有胆子又有能力,而且愿意为这种事冒险的……冷先?”
韦行皱皱眉:“你觉得他会帮这个忙?”
黑狼点点头:“或许。”
韦行道:“他直接上问天堡杀掉小雷更容易。”
黑狼想了一会儿:“这……”这是不一样的!韦帅望会杀了他的,虽然我想杀了他,但是,这种方式!你看杀手也有自己的道义,宰了他是一回事,借人头是另外一回事。
鸟皇与梅子诚带着二千轻骑,昼夜飞奔,行至大斧山,与欧阳喜带的魔教小队会合。
两下见过礼,梅子诚带着廖陈的手下,四下看地形,准备安放炸药。
鸟皇问欧阳喜:“敌人到哪儿了?”
欧阳喜道:“至少五十里外,怎么也得明天才会到这里,不必担心。”
鸟皇问欧阳喜:“如玉回来了吗?”
欧阳道:“那家伙要她跟他走,我让她终止任务,她……”
鸟皇点头:“通知她回来。”
欧阳喜轻声:“她已经跟去了,女扮男装,做侍从。”
鸟皇沉默一会儿:“派人接应她,相机行事。”
欧阳半晌道:“鸟皇,我不太喜欢用这种方式做事。”
鸟皇点点头:“当然,我知道,这对如玉不公平。如果她不同意,我绝不会勉强。”
欧阳轻声问:“鸟皇,你是否需要这样做?”
鸟皇沉默。
片刻,释然:“是,我做事是这样的,我会同堂主说,调你去别的组。”
欧阳喜道:“不,鸟皇!我不是……”
鸟皇道:“别跟着我,我保护不了你们,只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欧阳喜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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