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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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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巡店,说白了,便是她跟在侯爷的屁股后面,听听管事回话,翻看翻看帐本。
如此几天下来,林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京城新贵这个名号,侯府并非浪得虚名,不光是宫里的奉额,占了足足有八成多,便是万里九州的珠宝玉器,侯府尽占三成。京城最最有名的通灵阁,便是侯府的产业。
更令她惊讶的是,祖父他老人家对侯府的生意,统统一把抓在手里,三个舅舅尽管都已成人,却未能染指分毫。
林西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三个舅舅整天花钱如流水,包小秘的包小秘,玩妓女的玩妓女,一来是银子多得没处花,二来是除了吃喝玩乐,根本无事可干。
林西不由的对这个整天笑眯眯,没事喝喝花酒,请请客的祖父重新审视了一番。
老爷子果然是有几分道行的,若不然,从一个小小的银匠,如何能创立下如何庞大的家业。当然了,朝中有人好办事,也是一个最大的关键。
只是创业容易守业难,这偌大的家业,今后要传给谁去,也是个令人费心的问题。
林西眼中的疑虑刚刚流出,老爷子便开了言。只道三个儿子中,唯有小儿子堪堪重用。言下之意,是想将家业留给小儿子。
林西惊出一身冷汗。只还未等她的冷汗擦干,老爷子又道这家业中的一半,将来是要给她做嫁妆的。这下子,林西的冷汗已涔涔直下。
老天爷啊,看来以往是我林西冤枉了你,你果然是厚待我的。只是这份厚嫁妆,她可要不起。人有多大的脑袋,就戴多大的帽子,没的让人家说她这个私生女,认祖归宗只为银钱而来。
……
日子流水一般过去
八月中的天气,秋意正浓,这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正是赏玩的好日子。
钱氏昨夜吹了几下冷风,早起身子有些不大利爽,于是便令长媳周氏,带着凤津和林西一道往宫中去,并再三叮嘱万万不可失了礼数。
礼数二字出口时,钱氏很明显的朝前来探病的林西看了眼。林西低眉顺目的觉察到,也不多言,只一一应下。
故这日一早,李府诸女打扮得当,坐了马车一路便往宫中去。
侯府女眷的马车将将离开,一辆小轿便停靠在了府门口。
婢女将轿帘打开,扶下来一窈窕女子,女子眉眼楚楚,朝着这阔大,庄严的府门定定的看了两眼。
“奶奶,咱们可要进去?”
“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进去的。”
婢女犹豫道:“奶奶,进去找谁,奴婢还是直接报出大爷的名号?”
薛莲儿从袖子中缓缓伸出了一只手,慢慢抚上了小腹,笑意涓涓而出::“月娘,今日咱们不找大爷,咱们找夫人。”
……
林西一行入了宫门,换了轿子,由内侍引领着,一路直奔长门宫。
轿子落在宫门口,众人下轿,却见春阳已含笑而立。
周顺英心头微惊,忙快行几步迎上前。
春阳朝周氏颔首,目光却落在林西身上,笑道:“快些吧,就数你们侯府的人,来得最迟。”
李凤津一听这话,忙问道:“今日还有谁?”
连个称呼都没有,春阳浅笑道:“姑娘进去了,便知道了!”
林西上前,调皮的朝春阳眨了眨眼,福道:“春阳姐姐好!”
春阳盈盈一笑,忙上前扶住了,打量道:“瞧着脸色,便是大好了的。快进去吧,太后她老人家一早上,都念了好几回了。”
林西笑道:“怪不得我在车里,连打了几个喷嚏,就知道是有人想我来着。”
“林西!说什么混话,还不快点进去,省得让姑母等。”李凤津见春阳只对林西说话,心下便有些不顺。
林西也不气恼,淡淡一笑:“姨母先请!”
春阳含水的目光在这两人身上打了个转,脸上笑意更盛。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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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回 三月初三
长门宫的大殿里,李太后珠冠凤裳,端坐上首。下首处已坐满了各色命妇和贵族小姐。
“逍遥侯府到!”司礼太监尖锐的声音在殿里高高响起。
李太后心中一动,目光紧紧的盯在春阳身后的那人影上。
就在李太后看向林西的同时,殿里的几道目光均同时看向了她。
林西敏锐的感觉到四面八面的视线,想着夫人交待的礼数,遂不动声色的跟在李凤津和周氏的身后,恭恭敬敬的将头磕下一去。
她长高了,下巴尖了,眉眼更好看了。李太后眼中似有盈光,忙背过身,用帕子拭了拭。
“林西,到哀家身边坐。”
林西被点了名,微微有些尴尬。心道大庭广众之下,太后您便是心下偏疼我,好歹也悠着些,这么多命妇和小姐在呢,您这是将我放在火上烤啊。
她忙上前福了福,声如莺啭道:“谢太后赐座!”
李凤津心下不喜,鼻子里冒出一股子冷气。
众命妇见太后独独唤住了逍遥侯府的私外孙女,心头均咯噔一下,目光齐刷刷的聚在了林西身上。如此说来,外头的传言竟半分不假。这姑娘入了太后的青眼。
“母亲,这便是那个在高相家找到的私生女?”宋夕用帕子捂着嘴,偏过脸在杜氏耳边低语。
杜氏横了她一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宋夕眸色一紧,似不相信的瞪了两眼。
“居然是她?”
杜氏忙道:“你认得?”
“母亲,你再瞧瞧可有几分熟?”
“倒有几分眼熟。”
“母亲可还记得延古寺那日,静王世子身边的两个绝色女子。”
“记得!”
杜氏猛的领悟过来,秀眉微蹙:“你是说。这逍遥侯府的私生女,是静王世子的师姐!”
宋夕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杜氏不由的用目光,将林西上下打量。
……
“三妹,真真是人不可冒相,海水不可抖量。原来她不过是你的丫鬟,还是个二等的。人家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侯府千金大小姐。还入了太后的青眼。也不知哪来的的好命!”高茉莉冷笑道。
高鸢尾柔声道:“大姐小声些。若让人听去便不好了。”
“怕什么,这林西是什么出身,满京城的人。哪个不清楚。”
“大姐,今非昔比,当心隔墙有耳。”
夏氏似听到两人的说话,偏过头看了一眼。
高茉莉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会。
秦国夫人一身华贵的朝服,端坐在下首。浑浊的眼中迸出如剑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林西。
总算是见着正主了,果然是好颜色。
……
所谓赐坐,也不过是在太后的榻边安个锦垫。坐北朝南,面着一众人,其舒适度。隐秘度,远远没有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高。
因此。面对着众人探照灯一样的目光,林西脸不红心不跳的回望过去,神思却已云游天外。也不知师姐,师弟到了没有?师姐头一回进宫,会不会有所不适……
李太后见林西乖顺的坐在她脚边,顿觉一颗心有了倚靠。这孩子远远瞧着有些清减了,脸色似乎没有在宫中的好,会不会是在侯府不在适应,又或者受了委屈。
李太后深看了她一眼,面色分毫未变,与各色命妇挨个言论几句。
今日所到,均为二品以上外命妇,身份非比寻常,都说内宅连着朝庭,尤其这阵子,太后有意为皇帝弃盈后宫,因此,李太后与何人说话,说什么话,一言一行均有深意。
“太后娘娘,此子可是逍遥侯的私生外孙女。”一个沉沉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林西寻声望去,却见下首处一老太龙钟的妇人,身着一品朝福,手柱拐杖,如鹰一般散着幽幽的眼睛正盯着她瞧。
李太后面色未变分毫,持佛珠的手微微一动,笑道:“秦国夫人耳聪目明,当真宝刀未老。”
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秦国妇人心中冷笑:“太后偏宠此女,老身无话可说。只是如此场合,独独将此子唤于身前,于祖宗家法有驳。按例她不过是个私生女,旁说是坐下,便是这殿中,都不应该进来!”
此言一出,举座震惊,诺大殿里哑雀无声,众女心叹这世上,能对太后如此说话的,也只秦国夫人一个。旁人,便是借她十个胆,也不敢。
夏氏盯着林西微微有些苍白的小脸,不知何故,心中生出一丝不忍。
高鸢尾拽着手中的帕子,替林西捏一把汗。
李太后未曾料到老妖妇竟拿祖宗规矩来压她,心中更是气恼私生女三个字,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
众命妇一看,纷纷垂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林西虽然不大清楚莘国的祖宗规矩,却也深知太后此举却是不合时宜。
她心下一动,忙起身朝着秦国夫人福了福,笑道:“老夫人别恼,是我不懂规矩,软磨硬泡缠着家人要进宫来的。”
秦国夫人浑浊的眼睛射出一道利光,“小姑娘,你不懂规矩,难道你家里的人也不懂规矩吗?”
这话一出,直指逍遥侯府,众命妇倒吸一口凉气,竖着耳朵看侯府的人,如何应对。
李太后心头大怒。
老妖妇简直胆大包天,当真以为她是先帝的母乳,就不敢动她。看来适可而止这四个字,该写到杨家祖训中去。
不待她开口,李凤津冷冷笑道:“她是她,侯府是侯府,老夫人何必指槡骂槐。莫非老夫人以为,逍遥侯府的人好欺负。”
李凤津的话,让周氏吓了一跳。见众命妇将目光移来,身子禁住轻轻颤抖。这姑奶奶真是口无遮拦,若被侯爷知晓,府里只怕又是一场大闹。
众命妇们见李大小姐满脸忿色,边上的周氏脸色惨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心下有了几份思虑。这话中的深意细细一揣摩。背后的故事只怕理少不了。
私生女进了府。深得太后,老爷的宠爱,作为侯府正经嫡出的小姐。自然心下不忿。只是众人的面,撇得这般清,这李大小姐也并非聪明之人。到底家丑不可外扬。
周氏作为长嫂,既不拦着。也不出言周旋,也并非得用之人。看来。这侯府果然如外头传的一样,秀花枕头一包草啊。
果不其然,李太后听闻后微微蹙眉,目光幽幽的看向李凤津。只这一眼。李太后心下的怒气,更胜三分。
原来李凤津耳上赫然戴着那副翠玉耳环。这耳环原是太后旧年心爱之物,有一年她生辰时。先帝特意命宫人订制而成。
连她赏赐的东西都移了主,看来那府里。果然是容不下啊。
好,很好!李太后心下冷笑连连。
林西习武之人,离得又近,察觉到太后渐涌的怒气,暗下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
亮晶晶的眸子似乎涌上了一层雾气,她却倔犟的不让这雾气凝成泪珠儿,微微噘着嘴道:“家人自然是懂规矩的,也劝着我不要来。可是当日我病重,太后老人家看我可怜,将我养在宫中,对我十分照顾。我虽然是个私生女,却也懂得知恩图报。所以就算再不合时宜,今儿这趟,我还会来!”
李太后一听这话,只觉得心中似被什么东西揉碎了一般,恨不能当下就将林西揉在怀里,好好的搓揉一番。这孩子……真真是个好的,不枉我疼她一场。
林西纤纤细腰堪称盈盈一握,眼中泪光闪闪,显得楚楚可怜。
众人一想到她的身世,不由心下叹了口气,道一声造化弄人。这孩子,将所有事情揽在自个身上,不着痕迹的将此事圆了过去,又顺势拍拍太后的马屁,看来是个人精。
夏氏心头轻轻一叹,确是个聪明的,知道将事情揽下来,既全了太后的脸面,又全了侯府的脸面,还让秦国夫人抓不到半分错处。
不等夏氏叹完,那秦国夫人似有意要为难林西,冷笑着又道:“到底是外头养的,不知道轻重,宫中的规矩,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的。”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令众命妇们如坐针毡,头低下三分。
这秦国夫人莫非是老糊涂了,今日胆子居然这般大。谁不知道太后娘娘出身不高,当年被先帝养在外头。这话哪里在是说林西,分明是在讽刺太后。
李太后久经沙场的人,又岂能为秦国夫人一句话,失了分寸,她犀利的看了老夫人一眼,眼中波澜深深。
林西察觉到太后的怒气渐渐消了下去,心中不由一惊。果然啊,能在深宫中一路披荆斩棘,乘风前进,坐上最高位的人,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简直不可能。
林西瞧着这殿里的暗涌如潮,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卒子,深深为太后老人家捏把汗。
“罢了,老夫人,念着这孩子是个有孝心的,今次便算了。”
一个轻柔的女声,在大殿里缓缓响起,正是前不久,慢慢走到人前的相府续弦夏氏。
林西一瞧是她,心头涌上几分欢喜,目光不由的多停留了一会。许久未见,夫人脸色白里透红,看来日子过得很舒坦呢。
“还是个未及笄的孩子,哪里懂什么祖宗规矩。”随声应和的是将军夫人杜氏。
这二人的丈夫均是肱股之臣,此番开口帮腔,众人心头一亮。秦国夫人和太后的恩怨也非一朝一夕,秦国夫人年近七旬,日暮之人,不过是仗着往日的功劳,倚老卖老罢了,等将来两腿一伸……那府里还不知道落魄成什么样。
李太后瞧着秦国夫人铁青的脸,脸上笑意深深:“哀家对她不过是举手之劳,这孩子便记在了心里,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就冲着你这份孝心,长门宫的宫门,便无人敢拦你。”
李太后此话十分明显,别跟哀家谈什么祖宗家法,如今莘国哀家说了算,哀家看中的人,管她是谁,管她什么出身,哀家都罩着。
秦国夫人心里咀嚼着太后的每一句话,越往深里想,越觉得心惊胆颤。这林西的外祖母到底是什么人,竟让李妍当着一众外命妇的面,如此袒护?
秦国夫人不愧是经年的老人,朝上首处扫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端起手边的茶盅,恍若未闻。
众妇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有几个听不出太后这话听深意。
永定伯夫人笑盈盈道:“也怪道太后喜欢,如此标致的人儿,便是我瞧了,也觉着可亲,要不是我那几个儿子都已成了亲,我定要向太后讨个恩典,将人先抢回去再说。”
李太后笑意浮上脸,“侯爷说了,好不容易得了个贴心的,必要摆在身边再养个几年”
镇国公夫人忙笑道:“太后啊,再养个几年,可就耽误了。依说我,倒不如给我家那傻小子当媳妇得了。”
“王夫人,你家最小的今年也该有十八了吧!人家姑娘今年这般年轻,差得也大了些。”
永定伯赵夫人和镇国公王夫人这两位,自打在闺中,便是你瞧不上我,我瞧不上你。赵夫人一见王夫人抢了她的风头,笑里带着讥诮,忍不住出言相讽。
王夫人一愣,目光和顺的看向林西:“姑娘多大了?”
林西窘得面红耳赤,矜持的低垂下了头。心里却忿忿道,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女,居然这些妇人已经寻思着,要将她变成少妇。亲,要不要这么着急啊。
李太后心知林西害羞,笑道:“这孩子是景德十三年三月初三戌时三刻生的,来年就十五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脆响,在大殿里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却见相爷夫人夏氏脸色苍白,失神的望着脚下的碎片,怔怔的一言不发。
到底是姨娘抬上来的,这般众大的场合居然连个茶碗都扶不住,众命妇心下不耻。
高茉莉,高鸢尾脸色尴尬,不知母亲何故如何失态。两人对视一眼,按着谭嬷嬷所教的,敛了神色忙一左一右的扶住了。
高茉莉一脸诚恳道:“母亲脸色惨白,是哪里不舒服?”
夏氏转过神,见一殿的人将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忙顺着话道:“确是有些不适,眼前竟像天旋地转了一般。”
李太后见夏夫人面无人色,怕有个意外,忙道:“来人,带相爷夫人往内殿里歇上一歇,速令太医问诊把脉。”
“多谢太后怜爱!”
夏氏挣扎着起身,面无人色的朝太后盈盈一拜,眼角迅速的扫过林西一眼。L
☆、第二百六十六回 三月初三(二)
夏氏由两个宫女搀扶着下去,高茉莉,高鸢尾两姐妹,也不好再坐着,跟着夏氏一道进了内殿。
片刻后,大殿里又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谁也未曾将刚刚那一幕放在心上
林西想起当日在高府时,高相爷对夏氏的独宠,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心道只怕昨日夜里,高相爷又是歇在夏氏房里,夜里少不得妖精打架,累着了娇妻,以至于夏夫人连个茶盏都端不住。
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林西不奈烦听贵妇扯东扯西,极时的脑补了下妖精打架的场面。
……
“皇上驾到,汉王世子,康王世子,静王世子到!”
内侍尖锐的声音高高响起,众命妇长出一口气,阿弥陀佛,总算是来了。一时间大殿又有了私语声。
明黄色的身影,踏入殿中,私语声嘎然而止。
“儿臣给太后请安!”
长身玉立的男子缓缓垂首,俊朗出尘脸上微微含笑,眼中的溢彩,让人怦然心动。
众贵族小姐或娇声轻呼,或低垂颈脖,或粉脸通红,形态各异。林西无声的翻了个白眼,目光对准了皇帝身后那抹灰色,趁人不查,挤了挤眼睛。
林北一踏入殿,第一眼便看到了太后身侧的林西。这丫头难得盛妆打扮,颇有几分绝世之姿。
不错,很是养眼。
林北心中暗叹的同时,林西默默的心中开骂。
这厮装扮起来,人模人样的,颇有几分偏偏佳公子的风度。再配上那一张俊得出尘的脸,看来今日过后。这厮在京城中的盛名便要流传开了。
死妖孽!
林西狠狠的瞪了林北一眼,眼中的不屑清楚可见。
林北将她脸上的表情尽现眼底,嘴角擒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将目光移开。
宋夕见那抹清绝的身影,不期然出现在眼前,一颗心跳得厉害,脸上渐渐发烫。
众女齐起身。朝新帝请安。
皇帝走到颤颤威威的秦国夫人跟前。伸手虚扶,笑道:“老夫人不必多礼。”
秦国夫人对着皇帝,眼中似有泪意。哽咽道:“老身,多谢皇上厚爱!”
“臣等给太后请安!”三位世子跪拜行礼。
“都起来吧!”
皇帝长目微睐,笑道:“今日月圆之日,御花园里菊花盛开。儿臣陪母后游园一赏!”
李太后笑着虚指了指命妇们道:“哀家许久未见她们,倒想在这殿里好好说会话。絮絮家常。皇帝陪三位世子先行一步,哀家一会便来。”
皇帝深深一拜,携三位世子而出。
等人走后,李太后不疾不徐道:“春阳。今日天气甚好,带宋姑娘及众位姑娘们去御花园转转!”
众女听太后亲点宋姑娘,心中各有所思。或失望,或羡慕。或惊讶,看向杜氏母女的目光,又有了几分不同。
宋夕心中不喜,作含羞状低垂。
杜夫人得体的一笑,素手在女儿身上轻轻拍打了两下,示意她好生应对。
林西顺着众人的目光瞧去,一愣。
咦,这宋姑娘不是延古寺将师弟唤位的那位吗?原来她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皇帝的准老婆啊。
林西迅速将目光移向林北,后者正向她看来,眼中的无甚波澜。
林西毫不留情的又瞪了他一眼。死妖孽,连皇帝的老婆都敢勾引,你就不怕皇帝一气之下,发现自己头上的帽子变了颜色,然后将你满门抄斩啊。
林西尚未来得及深想,却听春阳笑道:“太后,只逛园子难勉无趣,姑娘都是大家出身,琴棋书画俱是精通,以奴婢看,园中那百盆菊花开得正艳,不若请姑娘们提诗一首,一来是应了景,添了雅兴;二来今日是月圆之夜,姑娘们难得进宫一趟,太后您总该有所表示,没的让外人头说太后娘娘小气。”
李太后听罢,乐得哈哈大笑:“说得好!来人,传令下去,御花园里笔墨侍候,姑娘们或诗,或画均可呈上来,由皇上挑出前四名,哀家重重有赏!”
众人听罢,心知肚名。太后的意思是要在今日贵女中,挑出四位出挑的姑娘,给皇帝做妃子。花落谁家,只看姑娘们各自及身后之人的本事。
众命妇们忙暗下朝自家的小姐递眼色,一时间偌大的宫殿里电光暗流闪过。
林西坐在上首,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心下大觉无趣。深宫寂寥,刀光剑影,这趟混水可不是那么好淌的,遂趁机告退。
……
夏氏半倚在榻上,强忍心绪,朝两个女儿苦笑道:“这会子又觉得好些了。把正阳唤进来侍候,你们都不必陪着,只管到御花园里赏花去。我歇一歇就来。”
高鸢尾见她脸色有些灰败,不似平日那般红润,心下不忍,偏偏关心的话到了嘴边,一句也说不出口。
倒是高茉莉见四周宫女都看着,假惺惺的应付了几句,又从宫女手中接过参茶,奉到了夏氏手中。
夏氏饮过几口参茶,脸色渐渐红润。
“都去吧!”
高茉莉原本对夏氏就讨厌,如此一来乐得便水推舟,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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