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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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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有些犹豫:“小姐,外头雪厚,这会子天已经暗了,万了脚下……”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穿那双灰色羊皮小靴子,咱们略走走就回!“
腊梅掀了帘子进来,与紫薇交换个眼神,笑道:“那奴婢们就陪小姐到园子里走走,这饭我让丫鬟先热着,等小姐回来再用!”L
☆、第三百零四回 竟然是她
雪后的高府,银装素裹,安静异常。
一轮明亮的圆月孤寂的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水银般的泻下,天地间仿佛只余白色。
腊梅,紫薇瞧着一身红色的小姐,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如今小姐在这个府里,真是越来越难了。
紫薇怕小姐想太多,上前打趣道:“小姐,今儿奴婢去外院,听到了一件趣事。”
高鸢尾敛了心思,淡淡笑道:“何事?”
“奴婢听说前几日,将军府的宋小姐和林西,在卖砚台的铺子里打了起来!”
“啊?”
高鸢尾一听是林西,忙问道:“怎么回事?”
紫薇笑道:“听说是宋小姐仗势欺人,看中了林西手中的砚台。林西不给,她就动手打了人。”
“林西她,伤着没有?”
“伤倒没伤着,听说是给人拦住了。”
腊梅想着林西的好,冷笑道:“光天化日,竟动上手了,这是哪门子的大家小姐。”
紫薇道:“谁说不是。外头都传开了,说宋家小姐这种品性,岂能为后。”
“自然不配为后,娶妻娶闲,纳妾纳色,要是这样的人做了皇后,那后宫里还有宁日吗?”腊梅不屑道。
“要我说啊,这皇后之位,就该像咱们小姐这样,家世好,模样好,脾气好,琴棋书画都通的人,才有资格执掌六宫。”
腊梅忙推了推紫薇,瞪了她一眼,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弄不好,是要惹祸事的。”
高鸢尾淡淡一笑。也未曾将这两人的话放在心上。冷风吹在脸上,无比的舒畅。
连日的大雪,将树枝压得弯弯,似要折断了一般。
高鸢尾心下一调皮,手扶上身边一株樟树,重重的摇了两下,积雪像杨花般纷纷落下。淋了三人满头满脸。
高鸢尾见两个丫鬟狼狈的样子。笑得前腑后仰,连日来心中憋着的浊气,一扫而光。
紫薇。腊梅许久未曾见过小姐笑得这般开心了,心道只要哄得小姐开心,别说是淋点雪,就是淋一身的泥。她们也是愿意的。
三人在飞雪中看着彼此的样子,畅笑不已。却见树背后走出一人,只见他顶着一身的雪,敞着领子,头发微有凌乱。嘴角残留着一抹胭脂,脸上怒意滔天。
高鸢尾忙止了笑,上前称呼道:“二哥!”
高子眈目光阴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大冷的天。竟跑到这里来玩笑。三妹妹的兴致倒是高。”
说罢,狠狠的瞪了两个丫鬟一眼,将领口拢了拢,抖了几下身子,匆匆离去。
主仆三人面面而觑,眼中都有疑色。
“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吧,小心冻坏了身子。”腊梅瞧了眼树背后,机灵的朝紫薇递了个眼色,小心规劝道。
紫薇瞧着茫然不知所措的高鸢尾,上前扶住了,一边替她掸着雪,一边道:“小姐,我们往回走吧。”
“小姐,树后有人!”
低低一句话,令高鸢尾身子颤了颤,目光轻轻一扫,故意高声道:“是该回来,快扶着我,这雪地里滑。”
三人高一脚,低一腿的走出数丈,悄悄的隐身于大树后头。
园子里安静了片刻后,熙熙索索的声音传来,一个身段优美的女子穿了件玫红色的小袄,探头探脑的走了出来。
月光照着那张年轻而秀丽的脸庞,一脸惊慌。
竟然是她!
树后的三人心同时一沉,脸色一片惊悚。
……
高鸢尾静静的站在廊下,看着那庭院里或深或浅的脚印,一言不语。
紫薇,腊梅强按住心中的不安,立在其身后。二少爷和小王姨娘**,这事情若闹出来,府里该掀起怎样的惊滔骇浪。
腊梅等了半晌,怕小姐冻出毛病来,遂低声道:“小姐,回屋吧。”
高鸢尾长出一口气,转身进屋,坐在贵妃榻上,盯着跟进来的二个贴身婢女道:“今日的事,谁也不许对外说。”
紫薇,腊梅点点头,后者道:“小姐放心,奴婢们一定保守秘密。只是……他们这般肆无忌惮,早晚会出事啊。”
雪后傍晚的园子,虽然人不多,却还不置于一个人也没有。倘若被人瞧去,后果……高鸢尾不敢想象。
心似被什么牵扯了一下,高鸢尾眸色深深道:“这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
……
话说宋夕自那日从墨香小院回府后,便歇了所有的心思,关起门来过日子,便是别府有贴子来请,也一律去脱不去。
杜氏见女儿出了一趟府后,心绪渐渐稳定下来,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归了位,腾出手应付前来道喜的人。
因宋家的女儿进宫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因此京城但凡有些脸面的人,都送了贺礼来。
杜氏一忙,无暇顾忌外头的事情,因此外头的流言一时半会还未落到她的耳朵里。
这日工部侍郎的夫人许氏登门。
许氏与杜氏乃闺中姐妹,未出嫁时便常来常往。自各嫁了人后,也未曾断了情份。
许氏素来心直口快,又因为两人平日聚在一处时,无话不谈,遂将这几日听到的闲言碎语,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个干净。
临了许氏还皱着眉头道:“按理说,夕儿与那侯府的私生孙女跟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就因为一个砚台动起手来?我在想会不会是那起子小人,嫉妒咱们夕儿要当皇后娘娘了,使了这下作的手段?”
杜氏大吃一惊。
林西?
杜氏眼前浮现一个身影,笑盈盈的端坐在太后身边,唇边两盏酒窝,一双黑亮的眼睛灵动无比。太后看她时,眼睛含着慈祥的笑。
杜氏身形晃了晃。一把握住了桌角,才让自己纷乱的心绪稳住。
许氏尤自不知,仍絮絮叨叨的说着闲话。
杜氏失了耐心,借故找了个理由,将人打发走,匆匆忙忙的入了女儿的院子。
宋夕见母亲进来瞧她,懒懒的上前行了个礼。
杜氏遣了丫鬟。不动声色的问了几句闲话。遂单刀直入,问起了墨香小铺的事。
宋夕心中有鬼,吱吱唔唔的撒了几句谎。打算搪塞过去。
杜氏见她眼神闪烁,前言不搭后语,心头凉了半截,猛的一拍桌子。令其跪下。
杜氏此人长得温柔娇弱,嫁到宋家近二十年。从来没有发过脾气,便是天大的怒火,到了她这里,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此番发作着实令宋夕吃了一惊。老老实实的跪下。
“你没有说实话。”
“母亲,女儿说得句句属实。”宋夕硬着头皮道。
杜氏见她硬撑,高声喝道:“小月!”
“奴婢在!”
“那日你跟着小姐出去。小姐都做了些什么事?”
小月脸色一僵,用眼角看了小姐一眼。低着头吱唔道:“回夫人,小姐……小姐……她……只在街上转了转,没有……”
杜氏见她“来人,将这丫鬟绑了!”
“夫人,夫人!”
小月连连磕头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杜氏冷笑:“要想活命,就一五一十的就出来。”
小月吓得心惊胆颤,瘫倒在地上。一个是朝夕相处的小姐,一个是握着她卖身契的夫人,两头都不能得罪。
宋夕没想到事情会被母亲知道,情不自禁的咬了咬唇道:“母亲,你别逼她,我说……”
杜氏不听则已,一听气得浑身发抖。
她教养出来的女儿,虽说娇纵了些,脾性大了些,然是非善恶总分得清,哪知……
杜氏颤着声道:“你……你……”
话未说完,人往后一仰,身子便软了下去。
宋夕吓得魂飞魄散,忙扶住了死命掐人中,又灌了半盅热茶,杜氏才悠悠转醒。
望着围在身边的一圈人,杜氏挥挥手,仆妇们迅速散了去,屋中只剩母女二人。
宋夕深知母亲身子弱,动不得气,跌软道:“母亲,你别动怒,这事是我不对,回头我去给林西陪个不是。”
杜氏望着女儿娇美的面庞,胸口像被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鼻子一酸,眼泪就滚了下来。
“孩子,你可知道,这事外头都传开了,你的名声……”
杜氏别过头,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与你父亲只得你一个孩子,从小将你捧在手里娇养着,你父亲更是事事处处随你的心意,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宝贝都捧到你眼跟前。”
宋夕泣声唤道:“母亲!”
“你心中有了人,母亲心里欢喜,替你细细打听,暗中相看。你父亲心中虽然不愿意,却还是顺着你的意思,亲自跑了趟林府。但凡世子应下,你父亲就算违了宫中的旨意,也会替你作主。这天底下的父母,有哪个像我和你父亲这样,不管不顾的顺着你的意思。”
宋夕想着远在北疆塞苦之地的父亲,眼泪不停的涌了出来。
“可偏偏人家世子心里眼里没有你,话已经讲到这个份上了,夕儿啊,该死心了,可你却……”
杜氏说到伤心处,胸脯一起一伏,似又要昏过去一般。
宋年夫妻教女,不求她针凿女红,管家算帐样样出色,只求她活得随心随意。因此就算明知她有出阁的地方,也都睁只眼闭只眼的任她去。
原想着时间一长,世子在她心中渐渐就淡了,哪知道一个不小心惹出这等祸事来。抢人财物,取人性命……这如何是闺中女子应该做的事情!
这事要是传到宫中,可如何是好啊!
宋夕又愧又悔,噗通跪下道:“母亲,女儿也想将他忘了,可是偏偏忘不掉。”
“忘不掉也要忘!”
杜氏忽然厉声道:“当日你父亲答应带你去林家,你是如何对他承诺的。”
“母亲……我!”宋夕心中震惊,黯然落泪。
杜氏颤着声,又质问了一句:“你是如何应答你父亲的?”
“你父亲冰天雪地里出身入死,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杜氏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母亲!”
宋夕抱着杜氏的腿,哭得稀里哗啦。她后悔了,她早就后悔了。
到底是从小捧在手里的女儿,杜氏见状,一把搂住了,哀声道:“孩子,人争不过命,你得认命。父母对你,从来都是掏心掏肺,不会害你。母亲不气恼你言止无状,母亲只担心太后知道这事后,将来会如何为难你。”
宋夕心如刀割,嚎啕大哭。
……
丫鬟们端了铜盆,侍候夫人,小姐净了面后,又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杜夫人头痛欲裂,却仍强作镇定道:“明日我让管家备下礼品,送到侯府。母亲亲自上门替你陪个不是。”
宋夕早已冷静下来,红着眼睛道:“此事是女儿做下的,自由有女儿出面。”
“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好抢的,只要能将此事揭过去,便是幸事。宫里头怕也是听到了消息,不知太后她老人家……”
宋夕冷笑道:“母亲,若是因为这个,女儿进不得宫,那倒是桩好事,反正这后位,女儿从不稀罕。”
“你以为进宫这事,是这么随便的,你想进就进,不想进就不进?你若不进宫,这满京城的贵族世宦人家,有哪个男子敢娶你,你这辈子只有老死闺中的份。”杜氏只觉得头痛得更厉害了。
“老死闺中就老死闺中,父母得我一个,正好我在父母跟前尽孝,有什么不好,总比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强。”
“你……”
杜氏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脸色煞白。
宋夕心头不已,放柔了声音道:“母亲,这事是我做错了。然事已至此,做什么都已太晚,一切只看天意。明日侯府我去,母亲身子不好,在家歇着。”
杜氏声若蚊蚋,道:“去侯府也是为了做给宫里看,母亲别的不怕,就怕宫里迁怒到你父亲身上,坏了事。”
宋夕心中愧疚。
倘若因她的事,而连累到父亲身上,那她便是死一万次都抵不过身上的罪孽。
“夫人,夫人,宫里来人了!”
母女二人心一沉,忙起身理了理衣裳去了前厅。
来人正是太后身边的夏公公,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妇人。
夏公公见宋家母女人来齐,脸上添了笑意,宣起口谕来。
……L
☆、第三百零五回 有点眼熟
宋府管家塞了厚厚的银票,到夏公公手里。后者朝满意离去,两位中年妇人身形未动。
杜氏温言道:“两位嬷嬷如何称呼!”
胖妇人颔首道:“回杜夫人,我姓陈,她姓张,奉太后懿旨在传授宋小姐宫中的规矩。”
杜氏面甜心苦,道:“今日夜了,两位嬷嬷先安置下来,明日开始,请好好教导我那不成器的女儿。”
张嬷嬷笑道:“杜夫人客气了。”
说罢,两人朝杜氏行了礼,由仆女引着出去。
杜氏等两人离开,捂着心口跌坐在太师椅里,连连喘着粗气。
宋夕拉过丫鬟手中的茶盅,奉到她手里,勉强笑了笑道:“才说要进宫探探口风,谁知竟送了两个教养嬷嬷过来,母亲,女儿的后位稳如泰山。”
杜氏面色哀伤,默默的抿了一口茶,道:“你懂什么,宫里如此行事,大有深意。”
宋夕心底轻轻一叹。只要不拖累二老,管他宫里是什么深意,都与她无关。
一叹过后,又有惆怅涌上来。倘若他知道了,自己因为他,差点连后位都丢了,不知会不会心生愧疚,又或者……
宋夕猛的摇了摇头,似要将脑中的念头甩掉,偏偏又一个念头浮了上来。自己在墨香小铺的行事,到底是何人传到了外头……
杜氏只顾着思虑两个教养嬷嬷的事,未曾留意女儿对着高几上的美人瓶,犹自出神。
……
高则诚回朝春院时,三更的更鼓已经敲过。
夏氏早已靠在床上念佛经,见人进来。忙和丫鬟一道侍候着男人洗漱。
半晌,男人已一脸疲惫的上了床,侧过脸亲了亲夏氏的脸,叹道:“今儿这一天,真是累坏了。”
夏氏将佛珠塞到枕下,将男人的头搁在她腿上,替他按摩太阳穴:“魏国的人。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吃了一顿接风酒。就散了。”
“魏国的人,都长得什么样?”
“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比咱们南边的人粗壮高大。酒理也大,礼部今日陪着的几个,都醉了。”
夏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笑道:“这么说来。以后可少不了你作陪。”
女人呼出的气息喷出高则诚脸上,若是往日。必有一番动静,今日高则诚有心无力,只笑笑道:“太后发话了,不过是个使团。何需劳动一国之相出面,今日头一回,我露个面。装装样子。”
夏氏奇道:“对方这次派出来的,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将军,可都是四大世家的人啊。”
高则诚稍稍停滞了一下,低语道:“这魏国狼子野心,不能太过看重,必要给些下马威才行。”
“这话如何说的?”
高则诚将女子的头一勾,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夏氏从男人口里听到林西二字,心怦怦直跳。
待把事情的来胧去脉听清楚后,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怒道:“这魏国人,果然不是什么东西。”
高则诚有些吃惊一向温柔的女人,竟讲出了这么一句恩怨分明的话,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都盯着呢,一有风吹草动,宫里就有消息。对了,我今儿头一回见那林西,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夏氏的脸顿时变得皱白,半响才道:“哪里眼熟?”
“说不出来!”
高则诚笑笑道:“那孩子嘴边的两个酒窝跟你长得极像。”
夏氏身子一颤,手抑不住的发抖。
高则诚只当她冷了,忙起身把她按进了被窝里:“早些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夏氏看到他一双幽深的眼眸里,柔情淡淡而出,别过头不忍再看。
高则诚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自嘲一笑道:“这林西贴了面皮,隐在咱们高府这么些年,竟然无一人发现,要不是……看容色倒是个极出挑的人。”
夏氏一言不发。
高则诚只当她睡了,一阵因意袭来,思绪模糊起来。
将睡未睡时,听得身旁的女子柔声道:“则诚,先夫人周年祭,咱们把她请进府,给先夫人磕几个头,你说好不好?”
高则诚迷糊道:“好啊!”
低低的鼾声在房里响起,夏氏慢慢睁开眼睛,亮若星辰。
……
“梅梅,你看高相此人如何?”
文睿浩支着下巴,斜靠在贵妃要榻上,敞开的衣襟,露出胸口一大片肌肤。
柳柏梅坐在桌前,自顾自倒了杯热茶,沉吟道:“言语谨慎,老奸巨滑,极不好对附。”
文睿浩咬牙闷哼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柳柏梅灌下两口热茶,清了清嗓子道:“别说我没提醒你,驿馆四周的侍卫,目光炯炯,脚下沉实,绝非普通侍卫,弄不好是禁军里挑出来的翘楚。”
手抚上微微有些发紧的太阳穴,这几日连续陪人喝酒,脑子像灌了米糊似的,有些不大好使。文睿浩冷笑道:“这莘国倒也看得起咱们。统共两百多号人,想掀点风浪,都没这本事。”
“你少打歪主意,这一趟来莘国,只为探探底。南人最是精明狡猾,咱们得处处小心,不可妄为!”
“梅梅,你也真看得起我。本王都被人监视上了,还妄什么为?”
文睿浩将眉头拧到一处,冷笑道:“罢了,罢了,本王还是寻几个绝色的女子,好好寻欢作乐一番。听说南边的女人比起咱们北方的,可水灵不少。梅梅,本王这个主意如何?”
柳柏梅咧嘴笑道:“好主意。你寻欢作乐在明,也好作我的掩护。”
“非也,非也!”
文睿浩摇头摆尾道:“你也需得走个过场,不胜酒力之后,方可早早回房休息!”
柳柏梅笑意深深:“浩子,你这主意甚好!”
“回王爷,将军,今日黄昏后,宫中有旨意到将军府,听说内侍还带了两个宫中的教养嬷嬷到将军府上!”来人低垂着脑袋回话。
柳柏梅迅速道:“可曾打探到是什么旨意?”
“回将军,打探不出来!”
“噢?”
文睿浩挑眉道:“莫非是咱们的计谋奏效了?”
柳柏梅眉心轻轻一动,眼眸微眯:“只怕未必!来人,去查探一下,这几日京城有什么消息流出!”
“是,将军!”来人抱拳而出。
文睿浩冷哼一声,目光对上柳柏梅眉的,凝神不语。
……L
☆、第三百零六回 上门邀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阴了几天的天气,头一回晴朗起来,林西躺在床上,似乎能听到外头雪化的声音,心情敞亮起来。
刚用地早膳,便有丫鬟来回相府大少爷递了拜贴给姑娘。林西吃了一惊,心道无缘无故的,这厮过来做什么,忙装扮好了去了花厅。
花厅里,高子瞻端着青花茶盏,悠闲自得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厅中布局。
都说侯府极富,看来传言不假,只这花厅里的摆设,便知这府里银子多得没处花。
荷花侍立在大少爷身后,忍受着小丫鬟向她瞧来的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
片刻后,林西一身家常月白色袄子,姗姗来迟。头一眼,便看到了荷花,脸露笑容。
待看到荷花身前的俊逸男子,想着在门口探头探脑,脸上泛春的小丫鬟们,心下鄙视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是来窜个门子,需要穿的这么好吗,祸水!
坐定,林西直言不讳道:“一大早的,找我何事?”
没有称呼大少爷,言语也没有客套的份成。高子瞻心中涌上喜欢。
他捂嘴轻咳一声道:“五日后,是我母亲的忌日,府中请了得德高僧为她超度,倘若你愿意,我想请你过府给她磕几个头!”
林西惊得嘴巴微微张开。
高子瞻,你母亲忌日,为毛要我给她磕头。当初虽然是你母亲将我买进府的,可我那是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与高高在上的夫人,无甚交集啊!
荷花见状,脸上微有不悦道:“林西。先夫人在时对你如何?”
“好啊!”
“既然是好,你就该应下。大少爷再过几个月就要春闺,偏他还特意为你跑了这一趟,不为旁的,就是为了大少爷,你也不能推了去!”荷花言词凿凿。
林西皱眉看着这主仆俩一唱一和,虽然她心底仍是没有弄明白。她给先夫人磕头跟高子瞻春闺有个毛关系。但看这情形,倘若她不应下,荷花这个救命恩人只怕会当场跟她翻脸。
林西轻轻一叹。脸上笑意浓浓道:“荷花姐姐别生气,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去,多给先夫人磕几个头。”
荷花赞许的笑道:“这才像样!”
高子瞻看着林西赶鸭子上架似的应下了,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低下了头,掩住了嘴角擒上的一抹笑意。看来把荷花带来。果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林西见高子瞻低头不语,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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