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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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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云微微叹了口气,替老夫人把凉了的茶水换下,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王氏疲倦地倚在贵妃榻上,玉手支额。越想越觉得心酸。
……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王氏的祖辈原是京城官宦人家,其曾祖父曾官居三品,长袖善舞,手眼通天,混得家大业大,妻妾成群。
奈何曾祖父早逝,女子多半无甚出息,门庭渐渐冷落下来。其间王氏家族几经分崩离析。传至她父亲这一支,已是七零八落,外强中干。
王氏的父亲是个吃喝嫖赌。酒色才气一样不缺的人物,依着祖上荫庇,锦衣玉食长至十八岁,娶了同样家道中落的小户人家女子陈氏,生下两子一女。其后,王父又纳了三四房小妾。生下诸多庶子庶女,可谓人丁兴旺。
人一多。自然就用的银子也多。家中进项少,出项多,日子越发得艰难起来。
王氏长到十四,已是花容月貌,上门提亲之人数不胜数。王父一心想让女儿嫁个高门,助王家青山再起,奈何高门势力,讲究门当户对,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王氏十七岁那年春,陪母亲去庙里上香,远远瞧见正陪着夫人点罗汉拜佛的高老太爷。
彼时的老太爷刚刚三十七八的年岁,保养得极好,看样子只三十出头,一身锦袍端的是风流倜傥。
高夫人面色红润,气质非凡,依偎在男子身旁,脸上带着满足得笑,一派雍容华贵。
这样的笑,王氏从未在母亲脸上寻见过。她知道,只有生活富足,姻缘幸福的女人,才会洋溢出这样的微笑。王氏香汗淋漓地挤在人群里,瞧着这对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心里蒙生出一丝异样。
拮据的生活,使得王氏从小就明白自己要过的是什么日子。高老相爷夫妇的出现,使得王氏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愿望。
机会稍纵即逝,王氏斩钉截铁地恳求母亲买通了小和尚,如愿地制造了与高老相爷的偶尔邂逅。
年轻貌美的姑娘在山间玩捉迷藏,一不小心抱住了在清风绿树间驻足的男子,脸上的绣帕轻轻拂下,绝美的脸庞上,一对盈盈双眸既手足无措又娇羞无限。
女子凹凸玲珑的曲线隔着薄薄的春衫,带着幽幽的处女香,传递到高老相爷的身上,饶是老相爷久经沙场,仍不可避免得酥麻了半身。
四目相对,擦出亮闪闪的爱的火花,男子,女子怦然心动。唯一不同的是,女子心动的眼前这个玉树临风男子的权势,而男子心动的则是女子青春尚无人开垦过的身子。
后面的故事,便落了俗套。痴情男女夜半三更,对着孤灯,半窗斜月,翻复无寐,长吁短叹。回忆起白日勾人心魄的那一幕,思念渐盛。
好不容易从初一熬到了十五,故地重游一番,两人又在青山绿水间相逢。这一逢,便逢出个天雷勾动地火,逢出个金风相思玉露,直接逢到了寺庙的客房里。
于是乎,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粉脸斜偎。
久在花丛中穿行的男子笑吐舌尖,搏弄得女子千般旖旎,搓揉得花心万种妖娆。
初经*的女子羞云怯雨,星眼朦胧,酥脆半掩,樱桃口微微气喘。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偷情床戏。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高相爷这一偷,直接偷了个嫡滴滴的绝色良家黄花大闺女,高相爷沉寂已久的一颗花心,活生生的被王氏青春蓬勃的身子给唤了回来。庄严圣洁的寺庙,已然成了二人幽会的上佳之地。
这一偷便是整整一年,这一偷,偷得高相夫人魂归西天。
说来这高相夫人也真真红颜薄命。好好的带着儿子去上香,却目睹了自家男人,与年青女子赤条条的翻滚在寺庙简陋的床上,哼哧哼哧的挥汗如雨,脸色狰狞的像只种猪,已经松驰的腰腹上,肥肉一颠一颠。
女子白生生的腿儿挂在男人肩上,巨大的酥*乳随着男人的抽动,上下晃动,痛苦的脸上带着满足与迷离,嘴里的呻吟压抑成幽咽像风一般呜呜作呼。
最令人可笑的是,客房里摆着一座小巧的观音像,普渡众生,面善心慈的观音娘娘受着香火,满含淡笑得看着这对狗男女,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还是那副详和的模样。
高相夫人捂着嘴,一气奔出百米,吐了个天翻地覆,只差没把苦胆给吐出来。这一吐,原本肠胃就不大好的高相夫人,苦撑了一年后,撒手归西。
王氏喜滋滋地看着相府门口高悬的白布,心里直念佛祖保佑。
原来王氏不明不白的与高相偷了一年,见高老相爷始终没有迎她进门的意思,眼看着一日大似一日,王氏不得不费尽脑子自导自演了这一幕捉奸计。
原想着把事情挑明了,高老相爷怎么着也得给她抬个姨娘当当。哪知道这一幕,直接把高老相爷的夫人送上了西天。王氏心头那个乐啊,只差没高歌一曲喜唰唰。
于是,芳龄二十岁的王兰大姑娘,经过三年的斗智斗勇,你追我赶,猫抓老鼠,一路过关斩将,终于在二十三岁的高龄,pk掉了所有的竟争对手,如愿地当上了高老相爷的继室。
这一出钓鱼计,虽然耗费了王兰姑娘五年多的美好光景,耗费了她所有的心机与谋划,终是圆满的划上了一个句号。
她披冠戴霞,坐在豪华的花轿上,畅想着日后吃香的,喝辣的富贵生活;畅想着她仪态万千出现在莘国政坛大佬的夫人们中间;畅想着将来生下一儿半女儿,高府的家产至少一半落在她的手上。王兰姑娘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甚至想嚎啕大哭,因为只有她知道,这一切来得是那样的不容易。
五年,她奉献了女人一生中,最青春富贵的五年。
紫霞仙子曾经说过:我的中意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我猜不着这结局……
王兰姑娘却说:我的中意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一天他胸戴红花,身骑白马,威风凛凛来娶我,我只想到了开头,却没想到结局。
结局是,她当上相爷夫人的第二天,相爷他爹也就是她的公公,便送来了一碗黑乎乎的绝子汤。
不明就里的她仰头喝完这碗汤药后,与她年岁相差无已的,她名义上的儿子高则诚挥退了众人,一派云淡风清得含笑走进了她的新房。
于是王兰姑娘明白了,老相爷之所以愿意八抬大轿,迎娶她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子进门,不是因为她五年来全身心的付出,也不是因为男子对她的不离不弃,更不是因为她高人一等算计与耐心,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如玉的男子,这个一笑,便能温暖住世间女人心的男子。
因为当年寺庙里男欢女爱的那一幕,还有另一个观赏者,那人便是高则诚。
都说让一个人痛不欲生最好的办法是把她捧入天堂后,再把她摔到地狱。对王氏来说,这个地狱算不得可怕,她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女人引以为傲的生育能力,让她从一个会下蛋的母鸡,变成了不会下蛋的公鸡。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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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回 一座牢笼
她永远记得那一日,她站在富丽华贵的新房里,周围都是耀眼的红色,高则诚冰冷眼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自那一日后,我便想着要你死,只是死太便宜你了,我得让你好好的活。三年了,你对父亲所做的每一步算计,都在我的掌控当中。这三年,你应该深有体会,一个好的猎人是如何逗弄他的猎物的,是不是很有意思,想不想再玩?”
高则诚嘴角轻扬,修长的手指拂了拂胸前的衣襟,黑亮的眼睛中嘲讽渐盛。
“一个娘家不显,又无子傍身的妇人,日后该何去何从,真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不过以你对父亲五年来的真心相伴,随他而去,倒是个很好的选择。只是容我提醒你一下,父亲的坟茔小,将将容得下两个人,我的母亲已然睡下了,你将来睡在哪里,还真不好说。你放心,锦衣玉食的相府生活我会给你的,只不过你永远是个过客,而我,才是这府里真正的主人。”
一股阴寒之气悄悄地漫过了王氏的周身,将将九月的天气,她冷得牙齿直打颤。
从那一天开始,她明白了一件事情:这座富丽堂皇的深宅大院,对于她来说,是一座牢笼,更是一座坟墓。
……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只余几丝霞光,就着窗户斜斜地照进来。
春兰不放心主子房里长久的没有动静。掌灯进来瞧瞧,却见老夫人直直地站在窗前,髻上的累丝凤簪精致华贵。展翅欲飞,尚未生育过的身子依旧纤巧玲珑。
王氏转过身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什么闪过,她咬了咬牙,冷冷一笑。
“春兰,去把美玉叫来!”
……
高则诚一回府,便有朱姨娘院里的丫鬟来请。高则诚略思片刻,想着前些日子对朱氏的冷落。有心弥补,便点头应下。
朱氏的院子重檐复廊,紫藤密盘,角灯处处。高则诚打帘而入。
房内暖香扑鼻。银烛高照,小炕几上酒菜已置,朱氏头插双凤金钗,一身素色家常袄子,斜靠在炕沿上,见他来,忙起身迎了上去。
高则诚打量她白皙的面庞,见其双眼红肿,微微皱了皱眉。视若不见。
朱氏见男人视线在她脸上打了几个转,复又落在了别处,心下便有些委屈。满腹心事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徐徐图之。
朱氏挥退下人,亲自侍候男人更衣净面,拉着他坐下来,一边斟酒,一边笑道:“老爷。我今儿让厨房做了几个老爷素日里爱吃的菜,老爷尝尝!”
高则诚接过朱氏递来的酒盅。一口饮尽,品了品,笑道:“别忙活了,坐下一道吃吧!”
朱氏依言坐下,夹了一筷子糟鹅掌,送到老爷碗里,一边打量他的脸色,一边心下暗暗忖度,一时倒也静寂无声。
高则诚把银素壶里的酒吃了大半,正起了兴,却见朱氏停了筷子,拿着个帕子静静抹泪。
高则诚自然不能装作无动于衷,放柔了声道:“好好的,这是如何说的?”
朱氏拭了拭眼角,红唇微微轻翘,慎怨道:“老爷,想着子眈那孩子翻个身都嗷嗷直叫唤,我这心里就像是给人戳了一刀,生疼生疼。都说打在儿身,疼在娘心,老爷你瞧瞧我的眼睛,这几日只要一想到他,眼泪如何也止不住。”
高则诚明知冤枉了儿子,因抹不下脸,又恼恨这二人私会,故这几日也没往儿子院里去,只交待管家拿了他的名贴,请了太医院专治跌打的太医过府瞧病。
到底是自己的亲骨肉,经朱氏这么一提,高则诚心下倒有几分不忍,遂道:“怪我下手重了些,这几日你常往他处去,叮嘱屋里的人细心照料。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让王氏开了库房去领。前儿个我得了一块上好的白玉,细腻油润。这孩子素来喜玉,回头我让人送来,你一并给他带。”
朱氏微掩粉面,嗔看了男人一眼道,泣道:“这事怪不得老爷,怪只怪那起子没了心肝的下作小人,在背后下黑手,往死里作贱二少爷。如今上上下下都知道二少爷失了老爷的欢心,哪里知道二少爷是被人害的。人要脸,树要皮,老爷啊,往后二少爷怎么在这府里立足啊!”
高则诚知道朱氏这话,是在怪他没把何氏一事摆到抬面上说,只含糊地下了一声禁足令。
高则诚心中一动,抓住朱氏的手,轻轻搓揉道:“按说她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便是把她赶出府也不为过。”
朱氏面色一喜,正欲说话,却听男人又道:“我念着她到底是两个孩子的生母,总要留几分薄面。不过你放心,从今往后,她的院里,我肯定不会再去。”
高则诚一想到弱不禁风的何姨娘背着他做的那些个龌龊事,便是对她有再多的怜惜疼爱,也都化作了东流水,一去不复返了。若不是念着一双儿女,依高则诚的手段,那何姨娘只怕生不如死。
有道是官情纸薄,政以贿成。红尘梦客浸淫了十几年,能年纪轻轻把官位做到相爷这个位置上的人,有几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他高相爷看着一派云淡风清,翩翩君子的模样,内里如何,旁人不消说,只一个王氏,便可道尽个中苦楚。
故高则诚此言一出,朱氏心下暗喜。如此说来,那何氏是彻彻底底失了男人的欢心,将来随她怎样踩到脚底下。
高则诚迟了迟又开口道:“等子眈身子大好些,我把他带在身边,手把手教其书,这般,府里的风言风语自然不攻而破。你这眼泪也尽可收住了!”
高则诚此言一出,朱氏心下大喜。把儿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其念书,这待遇可是连嫡出的大少爷也从未享受过的,如此说来等夫人百年后,她朱寻雁岂不是……
朱氏不敢往下深想,只觉得儿子这一顿打,既拔掉了何姨娘这颗眼中钉,又让她的心愿得偿,真真是值啊!
朱氏脸上的表情尽数落在高则诚的眼中,他淡淡一笑道:“为夫这般做,雁儿可满意了?”
一声雁儿,叫得朱氏心花怒放。往日,男人只有在床上最动情的时候,才会偶尔轻轻唤她一声雁儿。
她脸面含春地蹭到男人身边,脸儿依偎过去,动情道:“老爷在气头上,下手重些也是应当。做儿子自然不会埋怨,只会念着你对他的谆谆教诲,心怀感激。诚郎,只要你心里念着我们娘仨,我便是再受委屈,也是愿意的。”
高则诚一把搂住朱氏已不大丰盈的腰肢,慢慢点头,缓着声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哪里舍得你受委屈。如今夫人病着,你无事多往夫人院里去,里里外外帮衬着些,也显得出你的贤惠。”
朱氏伏在男人的怀里,忖度这话中的深意,心下越发的欢喜不能自持,遂道:“我如何不想替夫人分忧解难?进高府这些年,夫人对我真真是无话可说。只是如今府里老夫人管事,我若帮衬多了,只怕老夫人那头又有话说。”
高则诚一听朱氏这话中有话,轻轻的“嗯”了一声道:“你与她又如何了?”
朱氏想着今日下午的事,有心在男人耳边滴一滴眼药水,遂从高则诚怀里抬起头,脸有委屈道:“今日我往何姨娘院里去,心里不痛快,便吵了两句。夫人还没怎么样呢,她便巴巴的来了,仗着如今是当家老夫人了,上来就是一通数落。还说我们给高府丢了脸面。”
高则诚听朱氏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脸渐渐冷了下来。
“你好好的去她院里做什么?”
朱氏犹自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中,没有觉察到男人细微的变化,嘟着嘴道:“我不过是想问她一句,往日的姐妹情份都到哪里去了,居然连老爷都敢骗!”
“然后呢?”高则诚肃然冷了脸。
朱氏冷哼两声,隐去自己打何姨娘一巴掌不谈,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末了又道:“老爷,你瞧瞧,这何姨娘难道疯魔了不成?夫人对她这般好,这会人在病中,还没怎么样呢,她就动了那心思,真真是蛇蝎心肠。”
高则诚猛然起身,一把推开朱氏,冷笑道:“只怕有这心思的,不只她一个。前两日在夕云院我就说过了,何氏触犯家规,禁足至死,旁的事情一笔带过,任何人不准前去探视。这话怎么落在你耳中,竟是一阵风?是不是我往日里宠你太过,你竟连我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
朱氏未料到刚刚还好好的有说有笑,这一转眼就变了天色,事情急转直下。见男人阴郁的脸上一片寒气,不由得心头一颤,忙道:“老爷,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问她两句话,旁的……”
“问两句话?”
高则诚怒火中烧,眼中凌厉尽现。
“那日厅里,你问得还不够清楚吗?还要如何再问?怪道王氏要说出那样的话来,你是嫌高府的笑话旁人看得不够吗?非要再弄个惊天动地出来?还是你觉得你儿子小小年纪就能把夫人跟前的丫鬟睡了,十分了得……”L
☆、第八十一回 不请自来
朱氏顿时明白过来自己白日里做了一件多蠢的事情。
那日何姨娘事发,老爷震惊愤怒之余,当下快刀斩乱麻把事情捂了下来,对外只称姨娘犯了家规禁足,为的是把这块遮羞布给遮上。
而今天她这一闹,不仅生生的把这块遮羞布给撕了下来,还让老爷最痛恨的王氏瞧了一场热闹。
朱姨娘吓得面无血色,一把扑倒高则诚的脚下,忙不迭的求绕道:“老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高则诚双手背负,不怒反笑:“这两日朝庭事多,崔家的人又在京中,我想着你跟了我十几年,多少应该知道一些我的心思,便想着把事情先放一放,缓一缓,等过了这阵风头,再给你与子眈还个清白。哪曾想……”
高则诚闭着眼睛静静的,不再说话。略带疲色的面庞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喜怒无澜。
朱姨娘见男人闭上了眼睛,心下更是惊谎,描得精心的眉眼紧蹙,不住得哭着求饶。
高则诚无动于衷地听她哭了半晌,只觉得心下烦恼。一脚踢开跟前的女人,甩袖而去。
朱姨娘颓然倒在地上,绾得整齐的发散乱在脸上,泪水化作眼底涓涓而涌的细流,心里后悔得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
梨花木小几上六七道小菜精致依旧,两只上好的青花小酒盅遥遥对望。盅底的残酒冷冷散发着酒香,飘溢至满屋。
……
高则诚一路西行末停下脚步,深沉眼眸中。甚至看不出一丝情绪。
陈平,陈和见主子从朱姨娘院里出来,不由得对视一眼,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便跟了上去。行至翰墨院门口,却听老爷顿足冷冷道:“去置一桌酒菜来!”
“相爷!”
暗夜中,娇美的声音缓缓而起。女子一身家常白色绸缎直身长袄,披一件青色绣梅花披风。手拎橡木食盒款款走上前,身姿如春日的杨柳风流婉转,眼神如秋日的落叶幽怨静谥,没由来的让人移不开眼。
高则诚一见来人。眉头微皱:“王姑娘,夜深露重,不在房里好好安歇,跑来这里做什么?”
王美玉眼中一热,咬了咬嘴唇,深深地看了高则诚一眼,便低头一言不吭。
高则诚眉头愈皱。
陈平见状,心道这姑娘真真是不个省心的,三天两头往老爷书房跑。大姑娘家的这般没脸没皮的,还真是少见。
故冷冷劝道:“王姑娘,老爷的书房素来外人不得入内。你这般不请自来,没的让小的们难做。”
“不请自来”这话从一个下人嘴里说出来,若换作旁的姑娘,只怕是羞也羞死了。
果然,虽然王美玉急于想要修炼成正果,闻言仍是又羞又躁。眼泪簌簌而下。
“相爷,我虽出身小户。却也是父亲娇养的女儿,也习言容德工,也知贞静幽贤。不过是有几句话想对相爷说,才不顾女儿家的名声,深夜等候在此,相爷纵容一个下人,对我冷嘲热讽,难不成我王美玉就活该作贱至此?”
几句话一说,只把那陈平气的哟。合着当谁是傻子不成,这高府上上下下,连个淘粪炕的老孙头都知道王姑娘你打的什么主意,合着到你嘴里,便是我一个做下人的作贱你。
陈平接到陈和递来的眼神,翻了个白眼,冷笑着把脸转过去。
高则诚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娇美的女子看了半晌,忽然淡淡一笑,朝二陈挥了挥手。
陈和暗道不好,忙上前巴巴的唤了句:“老爷?”
高则诚目光冷冷扫过去,吓得陈和缩了缩脑袋,拉着陈平躬身告退。
……
“姑娘既然有话,不知是想就此说罢,还是想随我进书房再说?”
高则诚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道。
王美玉不敢回话,只死死地捏住了手里的帕子,如水秋眸含羞看向眼前的男人,端的是欲说还休,欲拒还迎。
高则诚心中冷笑一声,撂起衣袍,转身离去。
王美玉见状,心下一喜,匆忙提裙跟上。脚刚刚踏入书房,成熟男人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待她回过神来,人已落在男人的怀里,手里的食盒早已不知去向。
书房的门缓缓合上。
高则诚低头,轻轻吻了吻女子白腻的耳朵,往里吹了吹气,柔声道:“这里没人,姑娘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王美玉如被雷击,一股酥麻之感袭遍全身,身子顿时僵硬,她颤栗地舔了添双唇,只觉脑子一片空白。
“姑娘不说,那我说与姑娘听。姑娘是不是喜欢我?”花丛中的老手一边轻吻女子的颈脖,一边低低说道。
王美玉只觉得那酥麻已入五脏六腑,哪还能说出半个字来,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温厚的手赏抚上女子高耸的玉胸,魅惑的声音再度响起。
“姑娘深夜前来,是想让我好好疼你?还是只想说几句话就走?”
王美玉浑身颤栗,诺诺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早已软成一团,依偎在男人的怀里,青葱般的玉手慢慢的,一寸一寸地抚上了男人的后背。
高则诚轻轻一笑,猛得一用劲,把王姑娘抵在了书桌上。
王美玉一声惊呼,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下一片冰凉,裙子不知何时,已悄然褪去,露出白花花的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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