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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丫鬟-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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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拧眉深思道:“确实有一块翠叶,小小的,翠*滴。她从小就戴着。”
“那就对了!”
赵晖抚掌到:“这玩艺是李英杰送她相好的定情信物。这事只怕*不离十。要不然,人家花那大阵仗做什么。老子瞧着李英杰的那幅鬼样,就知道假不了。”
林北长久不语,似不敢相信师母的身份。
赵晖也不急,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道:“不过有件事,我觉着蹊跷。”
“义父,你说!”林北轻道。
“老子想了一路,怎么也想不通。李英杰此人,老子以前跟他打过几次交道,是个善于钻营的,要不然也不会从一介商人,爬到如今的高位上。”
“义父,你的意思是?”林北心头一跳。
“老子总觉得他这回阵仗弄得大了些,不大是像他做的事。不过是个隔了辈的私生女,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这时候找……小北啊,这里头莫非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蹊跷?”
林北眼眸更深,默默不语。
赵晗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皱眉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小西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值得人家费这么大的劲。哎啊,真是废脑子啊!”
林北给他斟了杯酒,眉宇之间,露出几分苦笑道:“义父,你这话颠过来,倒过去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赵晖想着今日太后那突然出来的一嗓子,一口把杯中的酒饮尽,算是给自己压压惊。
“没什么意思,老子就是觉得老娘们对这事热情过了度,透着一两分诡异,许是老子多心吧!”
林北深看赵晖一眼。长年小心翼翼的皇宫生活,确实令他比旁人要多长几个心眼,如此说来……师傅很多事情,竟是瞒着他的,又或者,师傅他也不知道。
这件事跟师傅病逝前,执意要将林西送到相府有什么关系,师傅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林北俊眉紧蹙,一脸茫然。
不等他深想。赵晖又问:“你打算如何?”
林北摇摇头道:“暂时还未想到,只想见她一面,一来她的皮肤异于常人,普通的药只怕难好;二来,我想听听她的意思。”
“入宫并非难事,但要见她一面,倒不易。宫中高手甚多。”
“这……求义父想想办法。”
“办法确实没有。不过老子在想。以林西与你们感情,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必会想办法与你们见一面。依老子看。唯有静等。”赵晖眼睛幽深的拍了拍林北的肩。
林北抿了抿嘴唇,凝神听着雨丝飘上窗户的细微声音,心中微叹:那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她的伤,没有三月。只怕难好!人生地不熟的,如何传信出来?”
赵晖不知林北心中所想,斜看他一眼,笑道:“今日我还替你做了件得意之事?”
林北收了心神。道:“何事?”
赵晖遂得意的把如何拿捏李英杰一事娓娓道来。正讲到得意之处,轻哨响起,灰色的身影从屋檐跃下。迅速走了进来。
“公子,已经查探清楚!”
林北与赵晖对视了眼。眼中俱有惊色:“这么快!”
齐退点头道:“高府也在彻查此事,正好省了我的事。”
“说!”林北平静了神色,简单一语。
“公子!”
“事情很简单……”齐退三言两语把事情讲了个大概。
饶是像静王这般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闻言也不由的重重拍了下桌子,怒道:“他娘的,内宅里的女子竟然这般厉害,连杀人放火这种事情,都敢做,简直是反了天了。高则诚个软蛋,连个内宅都管不好,如何管朝庭大事。改天老子定要参他一本!”
林北恍若未闻,目光税利的看向齐退,一针见血道:“这么说来,小西这一难,竟是因为高家大少爷对她另眼相看引起的?”
齐退心头一塞,垂了眼帘斟酌道:“公子……话……也是可以这么说!”
林北俊朗的面容骤然转冷,眼风带过,齐退头垂得更低,轻道:“也有可能……是高家大少爷发现了小西姑娘脸上的面皮。”
气氛陡然转低,赵晖似刚刚反应过来,凑过脑袋,皮笑肉不笑道:“儿子,这高家大少爷……莫非是看中了你的小师姐,要不要义父帮你……”
高家大少爷——那个送玉簪子给林南的男子?
林北皱了皱眉头,眼中透出一丝与年龄不相称的老成,似经历过世间沧桑,岁月磨练。
赵晖淡淡一笑,替林北斟了一杯酒,意味深长道:“儿子,一切需得从长计议!”
林北心底一动,眼中波澜更甚!
……
御书房里,皇帝赵靖琪背着手,来来回回走动。
她入狱了,这样一个娇滴滴,俏生生的美人啊,竟然沦落到那样肮脏不堪的地方……赵靖琪胸口隐隐作痛。
崔瑾辰眼观鼻,鼻观心立在一旁不动。
“瑾辰,你替朕想想办法,朕这心里火急火燎的,该如何是好?”
“皇上,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崔瑾辰如实道。
太后将皇帝管得死死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想办法。
赵靖琪一拳砸到御案上,惊得松公公忙不迭的跪下,“皇上保重龙体。”
“滚——”
崔瑾辰见皇帝动了真怒,思了思道:“皇上,此时宜静不宜动。逍遥侯府太后护得紧,皇上即便想为南姑娘出口气,也得顾忌着太后。依瑾辰看,一切还得缓缓图之。”
“缓缓图之?朕要如何图?”赵靖琪追问。
崔瑾辰头低三分,轻声道:“那就看皇上对南姑娘……是个什么打算?”L
ps:第二卷,全部结束。
极品一书,包子脑洞大开,想写不大一样的故事。
正所谓无知者胆大,点娘是宅斗,重生,复仇的天下,极品一书的成绩没有想象中的好。
而包子写得却很累。
徘徊过,犹豫过,后退过。
只是自己的孩子,总是心疼,只要亲们给包子鼓励,包子一定坚持。
☆、第一百九十四回 此事不对
京城南边。
秦国夫人府。
一青年男子穿过曲栏东侧,有个眉眼齐整的丫鬟朝这边走来,两个相遇时,男子闻见丫鬟身上一股淡雅的兰香,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丫鬟微垂着脸,朝男子轻唤了声:“大爷!”
男子会心一笑,伸手在丫鬟胸前摸了一把,丫鬟又羞又臊,一转身跑开了。
男子嘴角微扬,举步进了正常。
正堂里铺着“吉祥福寿”纹样猩红羊绒毡毯,坐南朝北的榻上的,秦国夫人杨氏身着薄衫,接过丫鬟递来的药盏,只饮了几口,便皱着眉头叫苦。
青年男子忙上前哄劝道:“祖母,都说良药苦口,吃药一事,孙儿可不能让您随心所欲。再者说,这是孙儿向宫中太医院求来的药方,所用药材都是最上乘的,五两银子一帖,贵着呢!”
杨老夫人持药盏的手,轻轻一抖,差点将药泼出。她眼皮动了动,一言不发的将药吃了下去。
身后小丫鬟捧着各色果梅上前,杨老夫人捻起一颗,含进嘴里,苦着的脸,方才慢慢舒缓下来。抬起眼,颇有深意的目光在孙子脸上打转,半晌,才挥了挥手。
仆妇们颇有眼色,尽数离去,屋中只剩祖宗二人,杨老夫人开了口:“如今府里的光景怎样?”
杨老夫人育有三子一女,此子乃长房长孙,托先帝庇护,入了礼部,当了个小小的主事,官虽不大,胜在清闲又有油水。
此子聪明伶俐。八面玲珑,只是胆子颇小,从小在杨老夫人跟前长大,是杨老夫人最中意的孙子。
杨帆轻叹一声道为:“府里人口日多,事务日盛,外面的架子虽没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萧索的紧。远比不得先帝在时光景。”
杨老夫人眉头紧皱,形成一个川字。
“二叔,三叔在衙门里日子也难过。田庄上的收成又不好,孙儿在礼部,也是一日难似一日。”
杨老夫人脸上未有半分波澜,冷声道:“可是那贱人又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杨帆心头一颤。忙躬身道:“老太太慎言,当心隔墙有耳!万一传到宫中。那便是灭族之灾!”
杨老夫人不悦道:“怕她作甚,便是先帝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称呼一声。”
“老太太,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这莘国上下,是她说了算。”杨帆轻声规劝着。
杨老夫人一想到当年的事。气得一掌拍在榻上,眼中寒光四起:“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怎么死的不是她。”
杨老夫人原是景德帝生母杨妃的远房堂妹,虽是同宗同族,却隔了支脉。
杨妃产下景德帝,并未母凭子贵,加之她生产时,伤了元气,一时病怏怏的缠绵于榻。
宫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刚出襁褓的婴儿一个不慎,便会往鬼门关走走。杨妃自知没有能力护着孩子,使求了皇帝的恩典,在娘家在宗族里,寻一能干泼辣的女子作母乳。
杨老夫人因长相清秀,为人利爽,又有几分口才,且刚刚生下长子,便入了杨妃的眼,成了景德帝的母乳。
那景德帝能在宫中顺利长大,多亏了杨老夫人忠心护主。后来杨妃病逝,景德帝没了娘,爹不管,在宫中被人欺负,日子艰难。也是杨老夫人豁出了性命,将自己五花四绑,长跪于太和殿门口,方才引起了文成帝的注意。
文成帝见堂堂皇子,混成这般倒霉模样,气得将莘国皇宫肃清了一遍,砍了一堆脑袋;又感念杨老夫人忠心,赏了黄金白银,封了夫人。至此后,杨老夫人便成了景德帝身边最重要的人,直到……李妍的出现。
人与人之间,讲究个眼缘。
杨老夫人头一眼见到李妍,便不喜眼前这个月貌花容的女子。这女子一双眼睛生得太好,两盏浅浅梨窝,俏生生的往那一站,百种风情,千般遐想,一看就是个勾人的主。
一瞬间,杨老夫人仿佛看到一张织得密密的网,边上一只面色狰狞的蜘蛛,正虎视眈眈的瞧着网中的猎物。
果不其然,她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仅仅用了一眼,只用了一眼,便坠落了那女人编织的情网中,从此再不愿挣脱。
杨老夫人如何甘心,这样的女子,是毒药,是匕首,是催命符,她从心底深处涌出一个念头,要将这个女人赶走。
从此针尖便对住上了麦芒。
杨帆一听老太太这话,只觉心惊肉跳,忙低声喝道:“老太太啊,轻点声,这话真不能再说了。”
杨老夫人心头一片悲凉。几十年来,她除了占过几次上风外,余下的,便是节节败退。
那个女人,果然是只蜘蛛精,不仅将猎物牢牢的抓在手心,还将她杨老夫人府,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连翻身复起,都是困难。
杨老夫人磨了磨后槽牙,长出一口气道:“俗话说的好,女人当道,便是祸国乱相的根本。先帝他……这辈子真是瞎了眼。”
杨帆见她越发说得不像样,忙拦了话道:“老太太好生歇着,孙儿告退!”
“慢着!”
“老太太还有何吩咐?”
皱着眉头道:“芸姐儿今年十六了,府里就她一个嫡出的姑娘还未成婚,她的老子娘指望不上,你这个做哥哥的,帮她多相看相看。”
杨帆脸有惊色道:“高家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动静?”
杨老夫人冷哼:“要有动静,早就有了。高明那老家伙,当初落难时,受了我的恩慧,如今想攀个亲,便推三阻四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杨帆一脸惋惜道:“原指着芸姐儿容色出众,能入了相府当长媳。高家大少爷背后还有个崔家,高,崔两大世家帮衬着,咱们杨家也好打个翻身杖,哪知道……”
杨老夫人心里何尝不是叹息。
儿子,孙子官位都不大,事事由她顶着这张老脸出面。安富尊荣惯了。半点运筹谋画也无。再加上上头那个贱人把持着,无奈何之下,她才动了高家的主意。哪里知道。那贱人就是见不得她丁点好,弄出个逍遥侯府来抢这门姻缘。
杨老夫人想到此,一脸的灰败!
杨帆见她老态毕现,不忍不言。轻声道:“老太太也别多想,高家始终未有音讯过来。说不定也在思虑。更何况前些日子那府里出了桩大事,只怕顾及不上来。”
“大事,什么大事?”杨老夫人追问。
杨帆遂把两月前高府那一把大火,及李英杰寻亲的事。简单的说了说。
杨老夫人听罢,浑浊的眼中闪过疑虑,久久不语。
杨帆等得心急。又不知老太太心里头在想什么,索性坐下来喝茶。
茶过半盏。杨老夫人开了口:“这事,怎么听着不对啊?”
“哪里不对?”
“李英杰那个怂货,哪来那么大胆子动用禁卫军?”
杨帆冷笑道:“也不瞧瞧人家后头,是个什么靠山。”
杨老夫人对孙子言语中淡淡的嘲讽,恍若未闻,她凝神思了思道:“还是不对!那个贱人,我与她斗了几十年,她是个什么性子,我最清楚,最是个小心谨慎的主,像这样大张旗鼓,不顾祖宗家法的行事,从来没有过。”
“老太太的意思是……”
“蹊跷,此事必有蹊跷!”
“老太太,蹊跷在何处?”杨帆挑眉问道。
杨老夫人冷哼一声,不答反问:“如今这孩子人在何处?”
“听说在太后跟前养伤三月,说是待伤养好了,再送回逍遥侯府。”
“太后跟前养伤三月?”
杨老夫人眉心的皱纹挤作一团:“侯爷的私生外孙女,为什么要在宫里养伤。按理说,人找着了,直接往侯府抬就行。这……说不过去啊!”
杨老夫人到底是经历过三朝的老人,一针见血的指着这事中的不合理处。
杨帆不以为然道:“谁知道呢,许是太后想瞧瞧这孩子长什么模样?”
“这事与太后有何干系?”
杨帆面色难看:“这……孙儿不知!”
“不对!”
杨老夫人嘴唇动了动,一张脸是死灰的,紧紧盯着孙子的脸,那表情有点怪异。
杨帆见老太太一惊一乍的,心下便有些不奈烦,偏又发作不得,只得柔声问道:“老太太,哪里不对?”
杨老夫人抿着唇始终不发一言,布满皱纹的脸上时而凝神静思,时而喟然轻叹,时而蹙眉低语,竟像是中了魔怔一般。
忽然,杨老夫人感觉心脏闷闷一窒,半阖的眼睛骤然绽出光芒,尖声唤道:“大孙子,你过来!”
突兀的声音,令杨帆脚底一软,心里咯噔一下,忙起身上前。
杨老夫人一把抓住他的手,沉声道:“你帮我去打听一些事情?”
老太太不带一丝温度的手,冰冰凉的贴在他手上,杨帆一个激灵,追问道:“什么事?”
“宫里的事!”
“找谁打听?”
“一个故人?”
“谁?”
“你附耳过来!”
杨帆凑过去,听了几句,神色大变。
“老太太……这!”
杨老夫人目露凶光道:“怕什么,你只管去!”L
ps:一早起来,看到书友们的打赏和鼓励,包子很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人这一生,是一场苦逼的修行,从来没有潇洒快活的人生,也没有人能逃脱生活的樊笼,不要想象,也从来没有解脱。
包子最近的情绪确实有些波动,处在十字路口,向前一步,向后一步,都非易事。
想稳稳的一步一步走踏实了。
特别感谢书友们的鼓励,你们让我觉得,这操蛋的生活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迈不过的沟。
☆、第一百九十五回 天堂生活
暮色低垂。
长门宫里烛火明灭,长灯暗影。
李太后与林西一人坐着,一人趴着;一人执黑,一人执白。
李太后夹起一枚棋子,思了半天,犹豫不决半晌后,终是放于棋盘一角。
“祖母!”
林西惊呼一声,笑道:“好棋!”
李太后嗔看她一眼,笑道:“你这孩子,哀家每走一步,你都说好棋,结果哀家连输两盘。”
“祖母,您知道我这一招叫什么吗?”林西托腮笑道。
“叫什么?”
“叫两军对垒,马屁先行!”林西狡黠的转着眼睛。
“噗!”
李太后刚含了一口温茶喷了出来,止不住笑道:“春阳,春阳,快帮哀家去捶她……”
春阳正伸手用一支银簪子剔亮烛芯,闻言,她轻轻吹去簪上挑出的闪着火星的烛灰,掏出怀中的帕子,边替太后拭茶渍,边嗔笑道:“太后,奴婢可不敢,奴婢万一捶疼了,太后只怕又要心疼!”
林西眼中闪过光芒,斯条慢理道:“祖母,春阳姐姐可不是因为怕您心疼,才舍不得捶我?”
李太后指着春阳笑道:“那你说说,她是为什么?”
林西朝春阳眨眨眼睛,笑道:“因为她也觉着小西姑娘这马屁,拍得好,拍得妙,拍得呱呱叫!”
“太后,了不得了,姑娘今儿定是吃了什么,小嘴才甜成这样!”春阳故意啐道。
林西歪着脑袋朝春阳笑道:“春阳姐姐,你说错了,拍祖母的马屁。我便是不吃什么,嘴也甜得不成样。”
“太后,您瞧瞧她……竟是个没脸没皮的。”春阳跌足叹道。
李太后哈哈大笑,把林西搂在怀中,乐道:“胡说,这孩子跟哀家亲,哄着哀家说几句好话。难不成。你也看不服?”
春阳恨恨道:“太后,下回您再让奴婢去捶小西姑娘,奴婢宁死不从!这人还没捶上呢。便遭了您的怨,奴婢冤不冤啊?”
“不冤,不冤,只要能哄得太后开心。奴婢便是冤死了,也心甘情愿。”
林西捏着喉咙学着春阳平日说话语气。轻声言了一句,末了又正色道:“好个春阳,嘴上一套,心里又一套。太后,此人心口不一,拉出去。打板子!”
李太后此时被林西一人扮作两角的言语,逗得早就直不起身。如何还能说出半句话来。
那春阳先是发怔,待明白过来,笑倒在榻沿前,指着林西,直喊“活宝”。
林西瞧着笑作一团的与两人,嘴角缓缓的噙起一抹深意。
这一日,总算是又过去了。
……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一晃,林西已在长门宫富贵豪华的大床上,整整躺了有两个月。倘若用一个词,来总结这两个月来养病的生涯,林西想破了脑袋,选出了两个字:天堂!
每日睁开眼睛,七八个宫女手捧脸盆痰盂,静静的立在她床前,只为等她一声轻唤。
不消片刻,李太后必扶着春阳的手,款款而来,这个大莘国最最高贵的女人,整整六十日,未有一天来迟过。
与李太后一同踩着鼓点子来的,必然还有太医院的刘太医。听说这个老家伙,是太医院最响亮的一块金字招牌,谱摆得很大,只侍候太后与皇帝两位主子,旁的人想要让他诊个脉,三请四邀还得看老家伙的心情如何。
刘太医从来都是先瞧瞧她的气色,问问她昨日一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拉了什么,再问一下伤口恢复的如何,然后再慢慢悠悠的开始诊脉。
诊完脉,也不跟林西多废话,直接把李太后拉到外头,轻声耳语。然后像便秘一样的,拧眉细细斟酌方子。一般半个时辰后,才会告退离去。如此拖沓沉长的工作效率,也怪不得只侍候两个主子。林西暗下十分鄙视。
待刘太医走后,李太后便会令宫女把林西的下半身,扒个精光,然后玉手纤纤,亲自帮林西上药。这个过程一般会维持一盏茶的时间,林西此时的心里活动,非常的活跃。
活跃到何种程度,这样说罢,纵观上下五千年,除了僵尸和外太空这类虚无飘渺的东西,林西未曾周全的思虑到,旁的,她基本上都已涵盖。
试想,一个贵为太后的女人,拿着个玉瓶,在某人白花花的臀部上,左抹一下,右抹一下,细心到连一寸肌肤都不放过,某人若不充分发挥一下其丰富的想象力,又如何能捱过这生不如死的时刻。
李太后帮林西抹完药,净罢手,一般会抢过宫女手中的玉碗,喂林西吃饭。
头一回,林西愣了半天,死活不肯张口。李太后背过身滴下眼泪,似乎林西不吃她喂的东西,她这泪,便会不停的滴下来。
林西最是看不得旁人落泪,又素来是个脸皮厚的,心道管你是太后,还是皇帝,只要不是毒药,你喂过来,我便吃。
于是她便安然享受着太后喂食的待遇。顺便发出一声感叹,在莘国,能让太后喂食的,前有先帝,后有皇帝,她林西,估摸着应该是个终结者。
吃罢早膳,李太后便依依不舍的与林西告别,因为她身肩重担,需得坐镇朝堂,垂帘听政,与皇帝一同处理国家大事。
林西长出一口气的同时,瞬间又耷拉起眉头。为何?因为此时宫中便会有女官前来为她授课。
说起女宫,林西脑子里一般会浮现诸如上官婉儿这般清秀聪慧的绝代佳人。哪知莘国的女官,年岁偏大,估摸着有三四十岁的样子,面目也不十分清秀。
林西初时,十分的失望。正所谓秀色可餐,功课已这般无趣,若还是个没颜色的,岂不是让人昏昏欲睡。
谁知两日过后,林西便被这女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博学多才折倒。一个时辰的课,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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