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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凝香华扰君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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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人听了去。
  “大姐,大姐,我听说昨日殿下在你马车里睡了一夜。”言清嬉皮笑脸道。
  言清此话一出,刚还离他五尺远的里李随从近了十寸。
  凝若一慌,“你如何知道的?我特意察看过,压根没人看见。”
  “甭管我怎么知道的,大姐你和殿下再亲昵,也要注意影响啊。”言清叮嘱道。
  至今未娶的陈太医在一旁认同的点了点头,顺道将耳朵凑近了些。
  凝若呸了言清一声,“我和他是清白的!”
  “谁信呐!”跟在后面的张厨子操着利落的东北口音突然咆哮道。
  凝若一愣神,压低声音对言清道,“我们两个昨夜什么也没发生,你爱信不信!”说完猛地关了窗。
  众人见凝若怒了,也不好再凑这个热闹,脸上藏不住失落。
  这时,走在前面的萧何回头对着一行人悠悠道,“昨晚阿凝累坏了,你们不要打搅她。”
  众人一副顿悟的表情,心满意足地继续赶路。
  在骊安呆了几日,本该是段清闲的时光,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第一个不速之客是对萧何而言,虽有过一面之缘,但彼此都留有恶劣的印象,更让人不甘的是,近日与自己打得火热的女子,见了他竟会高兴而又心安地喊出一声,“师兄!”
  凝若出宫后一直与成勋靠着飞鸽联系,昨日刚把受伤的消息告诉了他,才一日他竟赶来了。
  遇到季成勋凝若自然高兴,连日来的波折终于缓了一口气。不过,古人有句话说得实在,有娘家人在,客栈都会弥漫起一股硝烟的味道。
  季成勋瞟了眼萧何,“在韶云山中时,山中豺狼猛虎不在少数,小若都不曾被伤到,如今才离家半年,就被炸成这样,也不知是遇上了哪家的灾星。”
  季成勋这话说的不厚道,凝若在韶云山经常受伤,多半是拜这个师兄所赐,练了新招就找自己试试,左臂胳膊上的疤痕至今未褪,而今他竟有脸说出这种话,江湖混久了,就成老油子了。
  萧何依旧下着棋,并未抬眼,但语气却着实不客气,“萧某见季少侠的长相像极了朝廷钦犯,不知作了哪些奸犯了哪些科。”
  凝若打了个冷颤,回忆起一段往事。
  季成勋的确有一段时间上了皇榜,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皇榜之上更是赫然标注着“采花贼”,而且赏银只有区区五十文,要知道旁边那几张皇榜可各个都是身价一百多两黄金。论容貌,论气质,论武功,自己是哪点比不上他们,身价竟然差得那么大。
  这种恶劣的行径更是让他在一段时间里抬不起头,别人见了他也不愿意为了五十文招惹采花贼,但是却纷纷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他也是个有点名气的侠士,这样的消息传到了大侠圈里让他颜面无存。
  萧何往季成勋伤口上撒了把盐,凝若有些愧疚。随即安慰道,“师兄不必太过介怀,师妹知道师兄不是这种人。”
  师兄的心可一直在师父身上,千莺阁里拂衣姑娘那销魂的泪目犹在眼前啊。
  季成勋很是感动,果真还是自家的师妹好,“小若啊,师兄没有白疼你啊。”
  萧何沉着脸抬起头,皮笑肉不笑,“自然自然,采花贼对外貌还是有些要求的。”
  凝若很同情师兄,萧何明显准备和他扛上,怪就怪自己当初说谁不好,偏偏拿师兄做靶子。
  嘴皮子功夫定比不过萧何,想要动武,旁边一个言清就够棘手,更何况萧何此人也不像省油的灯,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小若,你离家也有段时间了,再不回去,师父都要出山了,现在你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了,要不我们明日就回韶云山?”
  凝若正有这个念头。
  一是仇家已经明了,虽现在还不是报仇的好时机,但先回韶云山和师父商量,总是没错;二是嘴上不愿承认,但对萧何的心思一日强过一日,早日回山,也容自己静心静气。
  “好,我明早便收拾行囊。”
  “不行。”端坐着的萧何忽然抬头,果断道。
  “萧公子,我师妹要回家,还要经了你的同意不成?”季成勋一脸不爽。
  “她大伤未愈,不可伤神奔波。”
  季成勋一拍桌子,“有我带着她,何来奔波二字,萧公子虽位高权重,但在下是个江湖人,江湖之事,还轮不到朝堂插手。”
  凝若见眼前这剑拔弩张之势,立马上前劝道,“别激动,别激动,又不是什么大事,”转头朝着季成勋,“师兄,师妹这一路,多亏萧兄照顾,你不感激就算了,怎么还发起脾气来?”随后又朝向萧何,“萧公子,我师兄说的也不错,这次离家确实久了些,也是时候回去探望探望师父。前几日你还赠我快马,祝我平安到家,现在,我虽受了伤,但有师兄在,也不碍事。”
  凝若一股气说完,萧何并未答话,甚至神情也不见得有变化,虽然凝若的确有那么一丝丝,一点点,一缕缕的失落,不过,这样对谁都好。

☆、我不怕了

  如今已是深秋,天气渐凉,朗月当空。此天宜盖棉被睡觉,不宜深夜聊天。凝若最近伤病多了些,好久没有正正经经的休息,碰到这么个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很是高兴。
  嗒嗒嗒,门声响起。
  凝若哀叹了一声,“哪位?”
  对方没有应声,直接推门而入,身上沾着酒气,但却不像是醉酒的模样,表情冷漠,剑眉微张。原本身上的药香味还是不错,但和酒味混在一起,反倒怪异。
  凝若见他进来,莫不是来告别的,不好拦他,但选了这么个好时机,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是在偷情,仔细一想,这一路走来,还有人觉得自己和他没偷过情吗?既然误会已经这样深,也不介意加点边角末料。
  萧何挑了挑蜡烛,“今天遇见他,你似乎很高兴。”
  凝若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季成勋,“师兄来了,我自然高兴,不过。。。”
  “你和他一起长大,你喜欢他那么多年他知道吗?”萧何插嘴道,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凝若不知这话怎么答,报应啊!自己撒的谎,如今该怎么圆?以往随便编点故事就当找找乐子,现在心里藏了个人,诓诓他都会觉得良心不安。
  正在凝若苦思应如何回答萧何,萧何突然转向凝若,目光迷离,神色沉着,“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知道吗?”
  凝若摒住了呼吸,心头不自觉地停了三拍,手脚无力,原本觉得怪异的酒味现在没个知觉,对上萧何的眼睛,又立马不安逃开。按这个说法,当初自己情窦初开时,他也不早不晚开了窍,当初竟是两情相悦?有一段时日,凝若曾因栽在同一人手里,懊恼而又羞愧,现在顿时平衡了。
  若当初自己知道他的心意,定然不顾一切,长大了,反而畏步了。
  直觉告诉自己,萧何不宜久留,依旧不敢对着他的目光,“天色已晚,我要睡了。”顺着这句话,凝若半推半请着把萧何推出了厢房。
  凝若呼出一口气,自己靠着床沿,紧紧揪住胸前的衣领,手微微抖着,嘴里小声嘀咕着,“快停下,快停下,乱跳个什么劲。”
  次日,凝若顶着发青的眼睛,收拾完行李,便与同行之人一一道别,一路下来,时日不长,但波折颇多,姑且也算生死之交,告别之时,难免伤怀。唯有陈太医,伤感之情不似他人那般重,只听说他们暗地下了什么注,似乎只有陈老一人赢了,那群后生仔,怎敌得过这颗老姜。
  言清这孩子,从凝若收拾行李时就未歇着,他向来啰嗦,凝若也没理他,结果他竟是百折不挠,原是早上的行程,硬被拖到了晚上。
  向萧何道别时,他连房门都未开,凝若只得在房门外念叨几句,伤感之余也松了一口气。
  吃过晚饭,季成勋便在客栈河堤的马车上等着,凝若掂了掂包袱,不重。自己带着这些个东西,占了人家那么久的便宜,不要脸这种习惯,还真会传染。
  萧何已出了房间,在客栈厅堂喝着酒,形容愁苦,既然下午已经道过别,凝若决定晚上还是不要碰面的好,明明只是回家,凝若却异常紧张,后背渗着细汗,手脚也有些发软。
  推开窗户,一棵榕树恰巧长在窗边,轻轻一跃,便跳上了榕树梢头。
  凝若深吸一口气,回头望了望客栈厅堂内还亮着的烛火,离别的不舍一下子涌了上来,抚着胸前跳得杂乱的心脏,定了定神,心一横,早些赶路才是。刹那间,那股熟悉的味道又来了。
  榕树稍下,萧何一袭玄青色长袍,长发披肩,背后简单一束,烛光拉长的影子隐隐约约,那人直直矗着,仰着头瞧着自己。
  榕树稍上,凝若一袭黑衣,领口的围襟随风翩翩,黑夜里依稀可辨她飒爽的容颜,一根红绳束起一头黑发。
  这二人静静地她对峙。
  “你终究是要走?”
  “今日,不是道过别了。”凝若喉咙发干,昨晚推脱他已经下了好大决心,今晚他为何又来招惹自己。
  “我对你的心思,还不够明显吗?”萧何哀怨道。
  凝若眼睛瞥过一边,“殿下对我的心思民女不知,但民女对殿下只有朋友之谊。”
  萧何苦笑一声,“朋友之谊,苏凝若,这话说出来,你自己可信?”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你我终究不是通道中人,过分纠缠,又有何意,早些了断反倒痛快些。”本是脱口而出的话,却不自觉地带着哭腔。
  “道若不同,我自会劈开荆棘,闯出一条,你大可站在原地,等我过去,如今你却距我千里,是何道理?”萧何压抑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
  “我身负家仇,却不得不为国计忍让,在宫中莫名受罪,却不得不臣服于身份贵贱。”凝若一声哽咽,“萧何,我知道站在你身边要付出什么代价,我害怕。”
  看着她泛着光的眼睛,萧何有些心疼,对啊,她在韶云山时并未受过什么罪,反倒进了皇宫,不得不硬着头皮撑着,萧何紧紧握了握拳,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若是我,”萧何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嘶哑但更响了些,“若是我许你一个太平盛世,若是我护你亲友周全,若是我再也不用权衡利弊让你受到半点委屈。你可还愿留在我身边。”
  晚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码头边上的船桨搅起了一湖月光,远远地瞧着嶙峋的民宿依稀明灭,凝若此时却只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响着,眼前这人神情真挚而焦急,突然间,所有的担忧愁虑,世事纷争仿佛和自己脱了干系。
  “姓萧的,本女侠无需你来护着,”凝若紧抓着榕树干,“但你知道吗?”望着萧何略微涨红的眼,呼出一口气“我忽然不怕了。”
  话音刚若,凝若张着双臂,向着萧何跳下了树梢。
  眼前的这个姑娘,他瞧过多次,他知她身世坎坷,他知她不喜争端,她素来没有那么勇敢,因而自己往往习惯将她护在身后,确切地说,自己习惯将一切护在身后,这是他的责任。今夜这个小姑娘用很不贴心的语气,鄙夷自己对她的承诺,却直击萧何软肋。
  萧何张开双臂,定睛瞧着她,黑色的衣袖连襟随风翩跹,像黑夜里铺成开的黑蝴蝶,悠悠然然跌落至自己怀中,萧何将其紧紧拥入自己怀中,凝若不自觉地在他脖颈处蹭了蹭,萧何吞了口口水,心里暗道一声,“淡定。”
  凝若决定留下并没有讨得所有人欢心,比如季成勋,他临走之时,差点动用私权将自己赶出师门。比如陈太医,神态竟然比凝若走时还哀伤,几经回忆,自己也未得罪过他,萧何及时提醒,陈老近日损了一笔大财,难免伤怀。
  也是,钱财乃是深万之物,深受其害,万夫难挡。
  季成勋刚走,骊安重归往日的平静,第二个不速之客便来了。
  凝若很难想象远在京城的漠黎公主,竟能乘着八人轿辇赶到骊安,竟会得知萧何就在骊安,竟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知晓萧何所住的客栈。然而这些都不重要,因为见到她穿着一身华服,一脸不屑地瞧着自己很是狼狈地啃着糖醋排骨时,凝若便知,原来水逆还未结束。
  如今自己右手半残,满脸油垢,身上衣物加起来不敌她一张帕子的价钱,怎么看都是输的一塌糊涂,哪怕落魄到这种田地,凝若依旧不卑不吭,挪出左边的长凳,端庄大方,张开带着糖醋汁的嘴道了一声,“请。”
  显然,漠黎不吃这一套,傲慢地扫视了四周,“萧哥哥在哪?”
  若是往日,凝若听她一声酥软的“萧哥哥”只会起些鸡皮疙瘩,今日听了,只觉得气血不畅,膈应的很,故作肉麻道,“萧萧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何时会回来,但他说了,会带当地特产的山楂糕给我,待会你来吃几个。”
  漠黎登时便怒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让萧哥哥给你带东西。”
  “萧萧就是想着给我带,就是喜欢给我带,不给我带他心里不舒坦,我能有什么办法?”凝若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便不再理她,扭着左手,继续与糖醋排骨作战。
  “你,你竟敢。。。”漠黎气急,伸手便要打人,一旁的李随从赶紧拦下,小声耳语道,“殿下此行不宜声张,公主若是坏了规矩,在下也只能得罪了。”
  此时正逢饭点,客栈厅堂内坐满了人,嘈杂的很,结果这二人一斗嘴,人头济济的客栈反倒静了,变成了甚是诡异的耳语。
  “你看,你看,这两个姑娘吵起来了。”亮黄衣服的客人说道。
  “听见了,好像是在抢一个叫小哥哥的男人。”土黄衣服的客人答道。
  “目前好像那个布衣姑娘占上风啊。”深蓝衣服的客人凑了上来。
  “别说的太早,那男的还没出现呢?我就觉得那锦衣姑娘的赢面大些,你看她头上戴的那个金钗,可以买下整栋客栈!”浅蓝衣服的客人反驳。
  墨绿衣服的客人摇了摇头,“你这人说话怎么如此俗气,那锦衣姑娘有钱,但布衣姑娘有貌啊。难道男人娶妻,都是看中钱财,说不定那小哥哥是看重外表的清雅公子呢?”
  浅蓝衣服客人很不服气,“这满嘴酱汁你竟能看出有貌?”
  “满嘴酱汁怎么了,你吃猪肘子还满脸猪油呢?”墨绿衣服客人不落下风。
  “我吃猪肘子碍着你了,猪肘子皮滑肉紧,总比你吃猪肥肠好!”
  。。。 。。。
  凝若正与漠黎对峙,一触即发,客栈内一桌客人为了餐食就吵起架来,搅了局面。

☆、漠黎公主(二)

  萧何回来,已是酉时。漠黎见着,立马上前,诉了多日不见的衷肠,讲了今日所受的委屈,说道伤情之时,竟还落下两行热泪,把李随从怔得一愣一愣的。
  萧何安安静静听她讲完,温和地回了个“嗯。”
  转身朝着李随从,“阿凝人呢?”
  “苏姑娘在房间换药。”
  哦了一声,便带着一盒山楂糕上了楼。
  漠黎在楼下呆呆看着,两行泪还没干透。
  若是以为漠黎会就此罢手,那是低估了她的韧劲。
  这几年她对萧何的心意不曾变过,不可谓不痴情,正如恭亲王世子对她一般。
  说起恭亲王世子萧睿,就不得不提这三人怪异的童年,漠黎虽非先帝亲生,却颇得先帝宠爱,更是由她亲姑姑孙老太妃在宫中养大,和宫里的王子自然熟悉。恭亲王是先帝器重的亲弟弟,萧睿是先帝疼爱的亲侄子,因而也和自己的王子公主一起养着。
  说来也怪,先帝妃妃嫔众多,孩子却少,王子三人,公主二人。孩子少了,自然要疼爱些,萧何却是特例,不招先王待见,小孩子素来见风使舵,见萧何不得宠,也跟着孤立欺负他,萧睿和漠黎也掺和进来。
  小孩子的斗争,不是文斗就是武斗。
  论文斗,其他小孩还在读《三字经》,萧何就熟背了《中庸》,一群人嘲弄他时,萧何便回一句他们听不懂的,小孩只得回去翻书,询问夫子,得知其意后,又怒气冲冲的前来回骂,于是萧何又回一句他们听不懂的,如此反复,文斗上面花了不少时间,萧何倒没吃亏。
  论武斗,七人围殴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只是萧何的小姨在萧何幼时就教他习武,功底深厚,足以以一敌七,结果那群小孩不服输,跑回宫就向娘亲哭诉,一群贵妃,昭仪又向先帝哭诉。
  先帝忌着淑妃的面子,没能把萧何怎么样,可三番两次也不是办法,于是年幼的萧何翻阅古籍把前朝的逼供酷刑全都翻了出来,为了生动形象,还做了不少人偶模型,当场绘声绘色把前朝的酷刑演说了一遍,那群小孩听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哭着跑开,场面甚是欢乐。
  而此时,年幼的漠黎被绊了一跤,以前同一阵线的小伙伴都自顾自地跑,连萧睿都只是躲在假山后瞧着她。
  正当自己伏在地上大哭时,衣领被萧何一揪,活活被拉了起来,虽然萧何并未理她,只是收起模型走了,毕竟这些东西,毁尸灭迹较为保险。但这一举动着实在年幼的小女孩心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漠黎的春心就在那时被挑动了。
  漠黎当时只是将这份心意藏在心里,毕竟先帝欲撮合她和太子,相比萧何,未来的皇后,这个身份更吸引人。
  直到太子被废,先帝驾崩,萧何被推上了皇位。
  太子的被废让萧何登上了帝位,也让萧睿逮到了机会,原先隐在心里的感情,一下子爆发,对漠黎展开了猛烈攻势,漠黎并未拒绝萧睿的讨好,也不回应。
  于是,这段奇特的三角恋便维持至今。
  漠黎到了骊安,萧睿也不会太远,今日萧何出去半日,是为何事,凝若猜出了大概,如今这种斗而不破的局面,不知会维持多久。
  也许是中午没吵够的缘故,凝若刚进河堤凉亭,漠黎紧接跟了进来。
  凉亭位于瑶池中央,只有一条长廊可以通往,如今这长廊也被漠黎手下拦住,这架势要不是有李随从跟着,凝若便怂了。
  漠黎没了中午嚣张的气焰,架子依旧不小,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四个侍女,凉亭一下子就挤满了,只见漠黎从袖中取出一个雕着锦雀红鹂的檀木盒子,才一打开,一束白亮柔光就散了出来,好一颗巨大无比,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凝若的心跟着颤了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这夜明珠是从西域寺院的穹顶上取来的,为了把它带到中原就费了不少心力,死了不少将士,可谓无价之宝。”漠黎挑眼看着凝若,“若你愿意离萧哥哥远点,这东西便是你的。”
  一旁的李随从有些看不下去,漠黎公主也未免太瞧不起苏姑娘的为人了,殿下与苏姑娘的感情,岂是区区夜明珠可以撼动的,苏姑娘定会断然拒绝。
  随即抛给凝若一个信任的眼神,可眼前这个苏姑娘怎么一个劲地咽口水。
  凝若定了定神,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姿态,“既是无价之宝,民女恐是无福消受,”眼馋地瞟了眼那颗大珠子,咳了一声,“不过恕民女直言,此物原是供奉之物,白白抢来已失道义,还损了那么多将士的性命,与其说是宝,不如说是祸。”
  说完,凝若只觉得隐隐肉痛,心里还存着一丝期待,若是漠黎因忌讳她的话,把珠子丢了,自己立马去捡。
  漠黎一拍桌子,“大胆贱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凝若也跟着拍了桌子,“这罚酒喝了,又当如何?”即刻察觉手心一阵剜疼,伤上加伤,只得憋着。
  漠黎冷哼一声,“我奈何不了你,难不成还奈何不了夏归荑?”
  凝若一阵后怕,幸而临走之时,萧何把归荑安置到了太后身边,不然还真脱不出漠黎的魔掌,“在宫中之时,民女就曾受公主恩惠,一直还未报恩,若公主还想动一下归荑,民女自当把帐一起算了。在下不才,在江湖还有些人脉,闯一闯忠武王府,倒也不费事。”
  漠黎早已涨红了脸,“你,你竟敢?”咬牙恨恨道,“苏凝若,你真以为这个凤位坐定了?区区从五品官员的遗女,萧哥哥若真立你为后,朝中有的是人参奏。”
  漠黎倒是难得动了动脑子,大渝的皇后,历来都是身份贵重,家世显赫,若是皇帝硬是不顾众议,立了皇后,狐媚惑主这个名号自己算是坐实了。贪图美色这个名号,萧何算是坐实了。诚然,自己的容貌还算不得狐媚,萧何若是贪图美色也不会来找自己,可朝中大臣不会管这些,总要找个通俗易懂的说法来标榜自己的观点。
  凝若紧了紧拳,深吸了口气。
  “公主若是说完了,那民女就回去休息了。”凝若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又不忘提醒漠黎一句,“若是可以,烦请公主以后不要惦记民女的东西,民女不比公主,不具备皇家的修养。”
  骊安的清晨甚是明媚,天微微亮时,集市的早摊已经摆好。等到太阳当空照时,骊安人民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凝若也不例外,早早地醒来,然后。。。在床上做了一个时辰。
  昨晚刚回客栈,李随从就兴致盎然向着他所有认识的人把凝若和漠黎的对话演了出来,其中自然包括萧何。当李随从翘着兰花指,吊着嗓子尖声说着,“烦请公主以后不要惦记民女的东西,民女不比公主,不具备皇家的修养”时,凝若一时怀疑起了李随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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