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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凝香华扰君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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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美人,您说什么呢?您前几日就订好的舞,如今说换就换,您让我怎么和乐师解释。快点换上,要是误了时辰,皇上就要怪罪了。”老嬷嬷催促道。
  让凝若以舞艺取胜,倒减三筹。
  只听殿内公公高喊,“夏美人献舞,瑶池赋。”
  殿门缓缓打开,嫣红的裙摆,嫣红的唇,身量纤纤,有如踏浪而来;雪肌星眸,恰似天仙下凡。凝若出场惊艳四座,抬头望去,大殿之前,墨绿色的玉珠帘恰好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殿前中央的应该就是皇帝了,透过珠帘依稀看见那撑着下巴的修长手指,但脸却被冠冕上的又一层珠帘挡住辨别不清,皇上他老人家一直是用这种方式观赏美人献艺的吗?真是难为他了。
  曲音刚起,凝若也跟着伸出手来。瑶池赋凝若没有舞过,但飞鹤流,自己还是会耍的。飞鹤流是武林四大传奇之一的衍尘师太首创,因长年养殖仙鹤,一日突发奇想,所以创了这一套剑法。这套剑法招式其多,剑招炫丽,手法华丽让众多剑法,望尘莫及。
  然而却丝毫没有实用性,用师兄的话来说就是,打架向来讲究一招制敌,在那边耍了那么久的虚招,硬是连对方一根头发也没碰到。倒是自己,由于发招夸张,漏洞百出。就如鹤起云间这招,单脚踮起,剑沿着花卉状在空中由上滑下,致命点昭昭然,对手随便一刺就是非死即伤,可你连个回招的时间都没有,因为你的手还在空中舞着。
  师父当初教授凝若这套剑法,也是为了验一下她的基本功,话不多如逍遥仙人,也曾三次叮嘱,打架切记不可用此套剑法。
  如今以纱绢为剑,配着这柔弱的身形,不失为一曲好舞,也算圆满了师太那颗出尘的心。
  “你跳得似乎不是瑶池赋。”殿边的凤座先发了声,即使被珠帘隔着,依旧能感到太后老人家的绝色容貌,丝毫不逊色于一边跪坐着的美人。
  “我。。。臣妾觉得瑶池赋曲音本就纤柔,若是再配以瑶池赋反倒乏味,就换了其他的。”凝若编道。
  “的确有几分意思。”太后赞叹道。
  “但太有意思的人,不适合呆在宫里。”话音刚落,便见修长的手指掀开珠帘,绣着金丝龙纹的绛色蔽膝也随着脚步跃然翩起,拾级而下,不紧不慢却又步步铿锵。映入眼帘的是精致的容貌,不愧是太后的儿子,唇鼻像极了自己娘亲,鼻若悬胆,嘴唇微翘,一双伏犀眼带着嘲意看着自己,深不见底的黑色瞳色让人不敢多看。
  当今殿下,姓萧名何字子则,这名字不像是个皇帝的名字,只因皇帝驾崩突然,太子也是随即病逝,心里藏奸的朝中大臣便扶持个傀儡皇帝,结果这皇帝非但不傀儡,还仅用一年时间便活活搞死了扶持他的奸臣,对付小贼必用强盗,师兄诚不欺我也。
  只是民间传遍了皇帝早年的风流史,却不知脸也是这般风流。
  凝若眉头微蹙,不知为何对于这样的容貌产生了抗拒,果真是自己高风亮节,不屈于男子的美貌之下。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却未离开对方的脸。
  萧何走至距凝若一步之遥,凝若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鼻腔之中药香肆意,只见他忽然弯腰凑近。
  “这是,这莫不是,夏归荑啊,夏归荑,我一进宫就为你挣得了皇帝的亲睐,这次借你身体一事,咋们算两清可好?”凝若心中打着算盘。萧何默不作声,猝不及防,一把按住凝若的肩头,肩膀处一股酸楚感袭来。
  他在探自己的内力?
  他看出来自己跳得是飞鹤流?
  凝若只觉得脑袋一沉,这真的是长年处在宫中的皇帝?
  “身子这么单薄,却跳得如此出彩,不错不错。”萧何转身,又回到了座位,摸了摸拇指上的泛着血红的玉扳指,“那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么及时定下胜者略显匆忙,连着太后都盯着自己儿子以表自己的惊讶。
  “殿下,臣妾想要崖山茼。”原本盯着萧何的眼睛齐刷刷转向凝若,这么匆忙地提出自己的赏赐,也是个难得的奇葩。
  萧何摸着扳指的手指顿了一下,又接着摩挲起来,“你要崖山茼做什么?”
  “臣妾还未入宫时,曾受一位少侠搭救,近日听到消息,当日救我的恩公如今中毒,性命堪忧,唯有崖山茼可以解此毒。”凝若屏吸一拜,“恩公对我有救民之恩,臣妾定要报恩,望殿下成全。”
  内务总管太监按捺不住,一甩拂尘,“殿下,崖山茼乃是救命神药,如今宫内所剩也只有几株,实在珍贵,还请。。。”
  “拿来。”萧何不带情绪地插了一句,撑着下巴,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凝若总觉得这副表情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出处。坐在大殿之上的人仿佛早已洞悉她的举动,而自己还像个跳梁小丑一般不知所以,这种还未深交就让自己退避三舍的感觉,着实应验了自己处于深山的野兽般的直觉。
  有些人就是用来插肩而过的,对于殿堂之上的人,凝若觉得此话足以蔽之。孰不知,尘世中的事往往事与愿违,有些插肩而过就是用来纠缠一生的。

☆、进宫打猎

  伴随着今早的第八声鸡鸣,季成勋放下了手中的第六碗饭。师兄的伤已经好了几日,如今正胡吃海塞来弥补自己逝去的时光,师父老人家也安然回了韶云山。凝若却坐在一旁,撑着下巴,嘟着嘴巴,愁眉苦脸,哀叹了半日。
  “师妹,你没有给我送终,至于那么难过吗?”季成勋有些嫌弃。
  凝若叹了口气,“师兄你有所不知,师妹我欠下了人情债,内心深感不安。”
  季成勋自然知道凝若是欠了谁的债,估摸着自家师妹正愁着那位被五花大绑的美人。从小到大虽未教她礼法礼教,良心也算过得去。
  凝若又叹了口气,回想起自己咬牙切齿说出的那番威胁人的话,竟深含匪贼的气度,深藏不露那么多年,没有去打家劫舍当真是辜负了自带的气魄。
  在一边坐着的路人甲乙丙此时聊地正开。
  甲:“听说圣上把一个妃嫔关进了冷宫。”
  乙:“咦!圣上不是才刚纳妃吗?还听说这次就纳了两人人。”
  甲:“就是说啊!也不知为了什么?”
  丙:“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漠黎公主。那妃嫔不小心得罪了漠黎公主,圣上一个狠心就把她关进冷宫”
  乙:“这漠黎公主不是莫不是边疆大将的遗孤,竟这么得宠。那圣上怎么不纳她为妃?”
  丙:“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帝王的心,海底的针,岂能是我们这些小百姓摸得透的。”
  甲:“只是可怜了被关进去的妃嫔,听说还是个一等一的美人。不知会被折磨成何种境地。”
  听到这里,凝若打了个寒颤,转向季成勋,严肃道,“师兄,师妹我要还债去了。”
  季成勋吞了口茶,“师妹,我们做人不能那么冲动。哎哎,师妹你别走啊!”
  成勋小跑跟在凝若身后,“师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欠人情,你若真要进宫,师兄定然陪你去。”
  凝若刹住脚,“师兄,你要陪我去?”
  “好歹也是因我欠下的债,要还哪有我不去的道理。”
  凝若咽了口水,“师兄啊,我进宫好歹可以找个宫女当幌子,您进宫,”上下打量一番,“可能只能干些断子绝孙的活了。”
  听到这里,季成勋打了个寒颤,严肃地拍了拍凝若的肩膀,“师妹放心,师兄会在暗中保护你的,一路走好,师兄便不送了。”
  凝若进宫还算顺利,宫中恰有一批宫女到了出宫的年龄,人手本就不够。新来的宫女未经□□,不敢往后宫里放,只得将她们分配去做些杂活。哪怕是做杂活也有优劣之分,油水最多的自然是在各个太妃的宫里,当新进宫女一门心思地去讨好主事公公,凝若心甘情愿进了冷宫。
  “只剩个冷宫的差事了,你也没的挑了,啧啧,可惜了这副皮囊。”主事公公娘气地挥着拂尘,扭着屁股踱步而去。
  吱嘎一声,冷宫门沉沉被打开,斑驳的门面又被蹭掉了几片红漆。虽已是初秋,其他宫里花树还未褪色,冷宫确实一片枯槁,杂草丛生。历代不知有多少美人在这里香消玉殒,用自己最好的年华来换宫廷里中规中矩的荣华富贵,牺牲有点大。
  凝若不喜欢皇城这一点,与两个人密不可分。一个是她娘亲,自幼便对她和她妹妹教导,“不求你们俩将来嫁到多富贵的人家,只愿你们的夫婿像你们父亲一般,一生只对一人钟情。”每当此时,父亲总会扭过头翻阅书架,“别对孩子说这些胡话。”而妹妹只是似懂非懂地咬着手指,咿咿呀呀地叫着。
  第二个便是她的师父,可能是江湖中人的通病,对于宫围制度总存着深深的鄙夷,师父一生淡定,唯独师娘和皇亲贵胄这两点不可触碰。这样的先天影响和后天教育,凝若潜意识里生出一个想法,“但凡和皇家沾亲带故的,都不是好人,而这里面老婆最多的皇帝,绝对是恶人里的头头。诚然这届皇帝只纳了两个妃,还有一个关进了冷宫,但能够对新婚燕尔之人还如此决绝的定然是恶人中的变态啊。”
  冷宫里的妃嫔多是先皇留下的太妃级别的人物,大多有些疯癫,极少有些正常的。和凝若相处下来很是融洽,可惜凝若却未发现夏归荑,几番打听之下,冷宫之事纯属胡说,不过的确因失了礼数,被降至宫女官阶,服侍老太妃去了。
  这些蹲墙角议论人的市井之徒,聊个天也不知道求真务实,真真闹了好大的乌龙。
  近日,萧何出宫顺趟去了莫稷山,想起一段旧事,稍有伤怀。
  进了靖安宫,看什么都觉得烦闷,吃了晚膳,一个人便在宫里溜达起来。
  只是这一路,走的不太顺畅,自己漫不经心看风景,脚边却是不是来个人作揖请安,好不心烦。只能想着法子,走人烟稀少的崎岖小道。
  最后,寻了个尚算安静的园子,一个飞踢便在屋脊上躺下了。
  正睡得踏实,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鸟叫声,萧何睁着半眯的眼,借着廊道里的灯笼光,看着一个身材纤瘦平直的宫女正捧着一只鸟,嘴里念叨着,“可怜的小家伙。”
  哪个宫里心善的宫女?
  萧何觉得睡够了,便撑着下巴继续看着。今夜黑云敝月,萧何藏在这天然的黑幕中,实难叫人察觉。
  只见那宫女细细抚着那鸟受伤的翅膀,继而哀伤道,“小家伙,今夜就只能委屈你,”宫女狡黠一笑,“做我的盘中餐了。”
  萧何顿时双眼一睁,整个人都清醒了,靖安宫城里,竟然来了个打猎的宫女。
  “不要怪我心狠,只怪那宫里的制度忒折磨人了,冷宫你知道吧,就是那个你们麻雀都不去拉屎的地方,我在那呆着,已经半月没进肉了。我在山里时时被罚不吃晚饭,我都没瘦过,这才半个月,你看我瘦成什么样了。”宫女对着麻雀涛涛不绝。
  “凝若姐姐。”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打到鸟了。”
  “打到了。”凝若献宝似的给她瞧了瞧。
  小宫女抚了抚受伤的麻雀,那麻雀带着可怜的眼神瞧着小宫女,“凝若姐姐,你看它那么可怜,我们把它放了吧。”
  凝若随即给了小宫女一个脑瓜子,“可怜,我看我比它可怜。”把麻雀藏在身后,“别说麻雀,我现在连乌鸦都想吃,你叫我把它放了,那我只能捉乌鸦给你们吃了。你想吃乌鸦吗?”
  小宫女揉着脑袋,哭丧着脸道,“不想。”
  凝若拍了拍她的肩膀,“浅月,你瞧瞧冷宫里面,七八个疯了的,半疯的,没疯的哪个不是指望着我们俩,你想放了这只麻雀,说明你心善,看那七八张面黄肌瘦的脸,你就要心狠。”
  浅月点点头重重地嗯了一声。
  “先把它关起来,我再捉几只,到时候一起烤,”把麻雀递给了浅月,“你不必伤心,它这叫死得其所,它造福了这么多人,这是多少麻雀想都不敢想的荣耀啊!”凝若说着歪理安慰浅月,准备走出这园子,忽然猛一回头,浅月吓了一跳,“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浅月,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药味。”凝若吸了吸鼻子。
  浅月摇了摇头,“没啊。”
  “真是奇了,最近这鼻子是怎么了。”
  两个宫女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萧何对着一望无际的夜空,抬起袖子闻了闻,大笑起来。
  最终这麻雀也没烤成,只因那尚宫局突发善心,给冷宫送了不少米食,浅月舒了口气,“凝若姐姐,你看着麻雀该怎么办?”
  “养着,养肥了,日后在吃。”凝若看着麻雀惊恐的眼神,微笑道。
  凝若在冷宫没呆多久,便被调配进了辰晶殿,宫里唯一妃嫔的宫殿。
  说起缘由,许是她救了孔昭仪的爱宠,大黑。
  大黑是一只长得白白净净的狮子狗,凝若也很好奇一只狗为何会爬到这么高的树上,许是扑蝴蝶扑的吧。
  她抱着大黑从树上跳下来时,得了孔昭仪一些赞叹,顺便问她想要什么赏赐。原本江湖中人救人不留姓名是常事,更何况是救狗。
  但凝若近日着实窘迫了些,来宫里还债,连个债主都没见着,想出宫吃顿好的,可不知为何宫中竟然戒严,现在能吃到一口肉,她都能高兴半天。
  于是,凝若委婉地小心地向孔昭仪表明,自己想到太妃的永安殿去。可能是自己说的太过委婉了,孔昭仪把她安置在了自己宫中。不过也好,至少冷宫要是缺米少粮,自己也可以挪出些。
  辰晶殿的日子过的算不得如意,每天有肉吃倒是真的,可精神上的伤害是难以弥补的。
  在冷宫时,身边尽是些疯癫的老太太,不讲什么规矩,日子过得很是乐呵,相处起来很是融洽,而且看久了,老太太那傻憨的笑容还是可以接受的。
  到了辰晶殿,每日除了端茶递水,便是请安作揖,见到孔昭仪还要昧着良心夸她长得倾国倾城,虽然孔昭仪的长相尚可,但比起归荑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试问,殿下能在众多妃嫔中挑出这两位,审美未免极端了些。
  

☆、宫里的女飞贼

  老天折磨起人来向来不会点到即止,凝若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
  一日,辰晶殿甚是忙碌,打听之下,才知道今日圣上要来,能等到皇帝很不容易,这位殿下,选秀才结束,宫里便闹出了废妃这一风波,等到风波停息,殿下想到这个昭仪时,又生生被漠黎公主拦了下来,好不容易等到漠黎消停,廊州突发水情,他又亲自去探了个究进,前几日才回到宫中。
  孔昭仪等了几月,终于可以修成正果,盛喜之下恨不得把所有簪子往头上插,一边插一边问着底下,“可好看?”
  底下的宫女们不敢言语,只能点头称是。
  凝若只见过皇帝一面,但印象很是深刻。毕竟自己阅历有限,见到容貌俊俏的公子哥难免多看几眼,于此同时,萧何透着一股凌厉,仿佛一眼就能洞察你的举动,看出你的心思,这样的人,凝若素来避之不及。江湖对决就是这般,有时都不用动手,一个眼神,输赢已成定局。
  可今日凝若总觉得这位殿下老是时不时的瞟向自己,总不至于,他能看清魄离之下的真身?天下哪有这种奇事,定时自己自我意识过盛了。
  凝若暗暗安慰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萧何定睛看着她,殿内七八双眼睛齐齐朝向她。
  “我。。。。奴婢姓苏名凝若。”
  “苏凝若,”萧何细细回味一番,浅浅一笑,“好名字。”
  一时殿内没了声响,孔昭仪的脸色不太好看,这神态活活想把自己吃了,宫女内侍们竭尽所能在眼神交流,憋了一肚子八卦,也不知会不会憋出什么病来。
  别看孔昭仪瞧凝若时怒如猛虎,看向萧何时,却是娇羞如绵羊,虽时不时恶狠狠地瞟向自己,但凝若对她还是蛮佩服的。毕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切换脸色眼神,也是一种绝技。
  眼见孔昭仪瞟向自己的次数越来越少,凝若放下心来。
  却萧何再次开腔,“天色已晚,孤不久留了。”
  孔昭仪一听,急了眼,“殿下今晚不留下?”
  “孤何时说过要留下?”萧何落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留下怔在一边的孔昭仪。
  走至凝若身边时,萧何一停,望了眼天,“那只麻雀,可还健在?”
  凝若心脏一紧,刹那间,又嗅到了那股药香气。
  哪怕是凭着凝若的脑袋,也该推出萧何此言意味着什么,那日自己打麻雀时,定是被他看到了,仔细回忆,反复掂量了当日在园子里说过的话,嗯,似乎没犯什么忌讳,似乎也没暴露什么身份,似乎也没泄露什么秘密。
  似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做人没心没肺是好事,至少活得开心,但你要确定,自己没被什么恶人盯上,不然你的没心没肺就变成了他的可乘之机。
  显然凝若是不懂这个道理的。
  一晚,终于摸清夏归荑所住院落的凝若,嚣张地穿上夜行衣,准备去寻她好好商讨自己该如何还这个债,能够把皇宫当成自己家来对付,这份勇气还是值得肯定的。
  当她左一跳,右一蹦躲过那些守卫兵时,心里很是得意,这点本事还好意思守着京城,哎,皇帝能在这种地方住着,心也真够宽的。
  得意的人素来倒霉,当她越过一座假山时,眼角余光便感受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登时找了个石缝藏身,喘了口气,伸出头探了探,刚才那个方向并无人影。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自信,不够嚣张!好端端地竟犯了疑心病,想自己的绝顶轻功怎么可能被人发现,简直是个笑话。
  抬脚走出了石缝,抬手拍了拍身上的灰,这夜行衣可是拿着仅剩的银两做的,万万不可弄脏了。
  身后,一个黑影压来。
  回过神时,双手已被制住,动弹不得。看来只能右腿后踢来克敌,但对方似乎早已摸清她的路数,又将她的右腿制住。凝若自知遇到了对手,抱着打不过就跑的心态。双腿一蹬,转了一个后空翻,果真脱开了对方的双手。还未来得及高兴,对方忽而转身,反而将凝若压制在了假石之壁,断了后路,双手被对方缚住,一股药效气袭来,姿势相当暧昧。
  月光朗朗,月夜下对方的俊郎的五官也实在是清晰,再配上那股子标志性的药香味,果真碰上了他。对方玩味地看着自己,凝若自觉很不自在。荷塘的蛙鸣在这片尴尬的静默中显得格外清晰。药香和莲香夹杂在一起,很是好闻,凝若一时失了神。对方似乎觉得只把她束住还不够,忽而靠近在她脸旁嗅了嗅。这一举动立马把凝若的神拉了回来。
  “你在干嘛!你若是想杀我便动手,若是不想杀我,那便放了我。不必做此番,此番。。。下流勾当。”最后四个字说的尤其小声。
  萧何轻笑了声“我若不想杀你,又为何要放了你?大可把你关起来,做一些让你生不如死的事。”
  凝若听到这番恐吓,倒也不惊,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你若不杀我,自然我是跑的掉的。”
  萧何也不回声,带着笑意痴痴地看着凝若的眼睛,只是手上的劲又大了些。凝若觉得此人多半有病,对着一个陌生人也可以举止暧昧。而且一般人看到一个蒙面女飞贼,第一反应莫不是摘下对方的面纱,这可是所有江湖小本的必经桥段。哪怕自己的好奇心再弱些,看着对方脸上遮着一块布,难道就没有撕扯下来的冲动。
  此时,萧何松了手,又回到了石桌上看自己的棋局。摆在刚才的打斗都未发生过的脸色,把玩着手中的白子。凝若愣了几秒,觉得此人真的有病,随即翻过假石飞走了。
  晚上经了这场子事,凝若也没能去找归荑,转念一想,左右不过是打探个宫女罢了,干嘛要冒着这种风险。哎,真是的,怎么一不小心脑子就难得糊涂了呢?
  一大早,凝若便去贿赂尚宫局的宫女,肉疼地摸了摸手中的碧玉簪子,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师兄的头上,若是他不还,自己也只能向师父告状了。
  尚宫居女官轻车熟路地把簪子塞进了袖口,半眯着眼问:“你想打听什么?快说吧,忙着呢。”
  凝若讨好着脸,贱兮兮地问道:“姐姐,我就是问一下,那个被废的夏美人是怎么回事。”
  “你问她干什么?”
  凝若掐了掐女官的肩膀,“哎,这不是早年在宫外的时候,家里兄弟得了些她的照顾,想着这样一个美人就被废了,好奇罢了。”
  尚宫局宫女嗤笑一声,“再好的皮相,不招太后喜欢也是无用。”
  凝若赶忙问,“此话怎讲?”
  宫女不屑地白了一眼,“原本至少要封个婕妤,结果太后亲自下的旨,将她调到了太妃那里做了女官。”
  凝若思量一番,太后如此对待,无非是当如她索药时太过唐突,太后看起来倒像个慈祥的老人家,下起手来还挺没人情味的。
  宫女又补充道,“只不过啊,刚去寿康宫时,殿下去太妃那也变得勤了些。”萧何对归荑有意,勤去些也是自然。
  随即宫女很是得意地对着凝若道,“只不过才去几次,便再也没去过。不得太后赏识,又不得殿下的宠爱,还被分到殿下不常去的太妃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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