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幽凝香华扰君心-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被拖回岸边后,睁眼便瞧见一张稚嫩的脸,右眼遮着个面具,也不妨观看,玉肌粉颊,清扬婉兮,美目盼兮,眉骨铮铮,不乏少年英气。原本萧何见此佳人必定以礼相待,可想到从手中逃脱的鱼,实在难生好感。
  “你不必谢我,我们习武者之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孩一边解着身上的树藤,一边拍着胸脯道。
  萧何板着脸,“多谢姑娘了,那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便拂袖而去。
  “你受伤了。”女孩指着萧何的小腿。
  原本受了伤是不应下水的,但萧何实在受不住整天吃白面馒头,真是百密一疏,不知馒头这般难吃。
  “伤口沾了水,若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溃烂的。”
  “多谢姑娘提醒,我即刻便去处理。”
  女孩见他穿的破破烂烂,脸上糊着的泥泡在水中也未洗净,立马拉住了他,“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我救了你,那我便该负责到底。”这是哪家的逻辑,这个姑娘看起来眉清目秀,竟藏着一股子山野丫头的心性。
  萧何正欲客气地拒绝,却被她一下子背起来,面对这般有辱男子名节的举动,萧何再也没办法管理面部表情,“快放我下来!”
  “别乱动,会摔下来的。”女孩半喘着气道。
  “马上放我下来,再不放我下来,我我,本王绝不放过你。”萧何一时气急。
  “本王?”女孩一头雾水。
  那一瞬间,萧何立马安分下来,“在下姓贲,名黄,有时王黄不分,姑娘若是再不放我下来,我贲黄绝不饶你。”这段话说的很是平淡,反而透着股诡异。
  凝若噗哧一下,“世间竟有如此怪异的名字。”
  萧何更安分了,这样的笑容真是奇怪,竟有让人平心静气的效果。“姑娘,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的。”
  “小黄你不必担忧,前面一片就有草药。若对你一个受伤的人不管不顾,有辱我习武之人的名声。”女孩咬牙坚持道。
  “小黄?”
  “对啊,你的名字太拗口了,小黄小黄,是不是很好听吗?”女孩一脸天真。
  小黄,萧何逝去爱犬的名字;
  鱼肉,萧何今日失去的肉食;
  萧何,此时被一个女子背着。
  如此有辱名节的事,回忆起来也不禁让人老脸发红。
  这个女人,让自己受尽屈辱,今日所受的侮辱,他日定要她百倍奉还,十四岁的萧何心中暗暗发誓。
  萧何的伤并不严重,自己弄得怎么可能拿捏不好分寸。不过暂时装一下柔弱也是可行之计,毕竟那姑娘是抓鱼的一把好手。自己端坐在一旁,看着人家女娃子捣着药,烤着鱼,萧何又悟出了一个人生道理,做人脸皮厚一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个道理带来的直接后果便是早上萧何还能直立行走,到了中午他反而只能跛着脚走路。
  “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萧何从容着咬了口烤鱼。
  “哦,我姓——”女孩顿了顿,看了眼萧何身后的青竹,“我姓竹名青。”
  萧何自知那是个假名,既然不想说自己也不愿多问,萍水相逢,不必知根知底。
  萧何定睛瞧着玉坠子出神,早知如此,当日定要求出各真名才是。

☆、漠黎公主

  凝若望着脖子上紫青的印迹,平时闻其来一股病秧子气,原来下手如此狠毒,但介于是自己先闯进人家寝殿的,自然不好去讨个说法,凝若表情了然,似乎昨夜之事没什么大不了,但每每靠近萧何时,却开始无意识地起鸡皮疙瘩。
  好在萧何近日要去紫金山的祭祖法会,凝若也有几日可以缓缓。
  这几日的缓冲,却差点要了凝若的老命。
  在地牢里关了三天,水米未进,凝若一时连人都想吃。
  关着她的人,虽不住在靖安宫,但十分常见,太妃孙氏的亲侄女,已故忠武亲王的独生女,漠黎公主是也。
  说起漠黎公主,也不是个常人,边疆大将之女,父亲在她幼时战死沙场,先帝怜悯她是个孤女,也为了慰藉自己爱将的在天之灵。便追封了边疆大将为忠武亲王,将其唯一的女儿封为公主,赐号漠黎。当时,也有意将其赐给当时的太子萧晋。尽管自幼丧父,但自己的人生走得还算安稳。先王怜悯她,她为人又乖巧,先皇待她与自己亲生女儿无异。除了知道自己自幼没了父亲,有所伤怀,倒也没什么未遂她的心愿。
  只是这公主对萧何心思不纯,见到归荑容貌惊人,老是找她是非,凝若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够不管管,漠黎多次受阻,心里早已记恨凝若,正巧萧何近日不在宫中,自己便得了便利,本想两个都绑来,结果被凝若一折腾,夏归荑硬是被排去寿康宫为殿下整理佛经。
  归荑得不了手,苏凝若还是可以拿来出出气的。
  于是乎,凝若被活活饿了三日。
  此时,漠黎菩萨心肠地吩咐下人端了碗馊饭,凝若撇了眼地上的馊饭,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自己身负江湖小誉,怎可受到这样的屈辱,自然是要抵死不从的。便又生生饿了半日,半日之后,凝若回头一想,若是被江湖中人知道,逍遥仙人的弟子,竟然是被饿死的,岂不是坏了师父的名声,这种罪过自己是担不起的,吃那么一口两口还是不辱大节的,随即端起碗筷扒拉了两口,扒拉了两口,这馊饭还馊的不是很明显,且再尝尝,尝了两口,这菜叶虽黄,但还保持着大厨的精髓,容再品品。。。。。。
  看着地上的空碗,凝若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这时,地牢门锁响起,凝若故意躺在地上装虚弱,来博取同情,可还是被一个壮实的守卫拎了出去,一甩便扔在了地上。
  捂了捂自己摔伤的胳膊,抬头便瞧见漠黎那张盛气凌人的脸,她慢悠悠地走进,忽而俯下身来凑向自己,漠黎与自己见过多次,可每次都讨不到什么便宜,所以凝若对她倒没什么看法,她见着萧何时,永远是一副娇憨的表情,虽对自己不客气,凝若也只认为这不过是脾气盛了些的公主罢了。
  可现在,凝若在她眼中看见了凶性。
  “我本意不想罚你,但你每每冲在前头,着实令人讨厌。想想你不过是个低贱之人,伤了你,萧哥哥还不至于怪罪我。”接着冷笑着揪起凝若的头发,“自然,你也不能怪罪我,这帐要算在夏归荑身上,她狐媚殿下,你也是个帮凶!”
  凝若被揪得生疼,五花大绑之下也难以反抗,瞧着漠黎刁钻的双眼,冷笑一声,宫外都传萧何对漠黎公主有意,若是萧何看上了她,那是得多瞎。
  凝若的神情轻蔑,漠黎更是大动肝火,大吼一声,“殷姑姑,好生教训她,让她尝尝苦头!”
  殷姑姑应了一声,顺起板子猛地往凝若脸上一抽。凝若脑中一阵轰鸣,一时没了知觉,但好歹靠内力撑着,意识还算健在。但想若是此时硬着头皮坐起来,反倒落了下风,一来二去真打晕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干脆。。。干脆就这么趴着吧。
  “公主您看,这贱婢已然晕了。”
  漠黎理了理衣物,讥笑道,“浇盆水下去,醒了继续打,没醒继续浇。”
  凝若暗道一声,果真变态,相较之下,萧何简直就是一尊活菩萨,随即开始疑虑,这水浇下去,是醒好还是不醒好?若醒了,便再是一板子,若不醒,左不过是一盆水罢了。
  凝若准备生受了这盆水,却不知这用刑的水和平常水不同,用的是长年庇荫下的深井水,哪怕是真晕死过去,一瓢浇下去没有醒不过来的囚犯。受了一盆水,凝若便知是演不下去了,井水的恶寒,冷进了骨头,全身都跟着哆嗦。脑袋更是疼的紧,就如有一只小虫在脑袋里不慌不忙地咬着,哪怕自己疼的厉害,也取不出那虫,也解不了那痛。
  漠黎见此情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姑姑别停手,没看她还挺精神的。”
  殷姑姑见此迟疑一番,莫不是良心发现,只见她对着漠黎拱了拱身,“公主,这样打老奴实在使不上力,要不把她绑在柱子上,老奴也好使得上劲。”
  凝若一听,咬着牙道,“若有他日,我定扒了你这老畜生的皮,以泄心头之恨。”
  “来人,快把她绑上,我看几个板子下去,这贱婢还说不说得出话?”
  于此往复,凝若着实有点受不住了。只觉眼前在发黑,脑子也开始不济事,凭着最后一点意识,隐约听到地牢外的嘈杂声和自己瘫在一个厚实的怀抱里,味道甚是好闻,本想蹭蹭但着实没了力气,随即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又是熟悉的一切,青底牡丹花纹的被子和泛着紫光的帷帐。
  凝若身体较为硬朗,睡了一日便回了五层精神头,于是又装了两日的病,当是给自己额外的假,本来准备再躺个两日,但看着自己日渐圆滚的脸,着实没脸躺下去了。
  躺的这两日也不算无聊,以前宫里认识的不认识小宫女和小太监都拿着水果糕点来探望自己,正在凝若在暗叹自己的好人缘时,却对上对方神采异常的双眼,那一双双求知欲强烈的眼睛,让凝若把已经塞进嘴里的梅花糕拿了出来。
  “姐姐,姐姐听说你是被殿下抱回来的,此事不假?”一个小宫女凑上来很是激动地问道。
  凝若的确是被萧何抱回来的,但她自己不知巨细,毕竟不能对已经晕过去的人有所要求,但听归荑所言,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天空雷鸣作响,乌云蔽日,宫内一时人心惶惶,惶恐不安。霎时间,靖安宫门缓缓打开,殿下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拥着煞是可怜的你,进了承明殿,刹那间,殿外阳光普照,黑云尽消。”
  凝若没去细想归荑是什么时候傻的,但是萧何救了自己这件事情是值得夸奖。原以为这个在宫斗坏境下生长的苗子早晚会长弯,但如今看来,是自己误会了他的秉性,萧大殿下,哦不,萧大侠士果真是个根正苗红的好汉子啊!
  自然,若对这些小宫女小太监们以归荑原话打发,恐会被笑是伤了脑子。即使是平铺直叙,以他们的传话水平也早晚会到达归荑的高峰,倒是辜负了萧何的情义,影响了他本来就不太好的名誉。凝若苦思一番,尤为真诚道“此事当然是假的,我是被守门小太监板车推回来的,只是殿下恰好经过,宫里的人多口杂,不想竟传成这样。”
  “可。。。可。。。”小宫女一脸犹疑。
  “可什么可,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你们在我跟前闹闹就算了,要是传到殿下耳朵里,哪是一顿板子可以了事的。”
  宫女,太监一时哑然。
  事后,集体探病的情况再未发生,凝若暗叹一声人心不古,伤神了片刻。
  归荑在旁目睹了整个过程,心想此人的心性为何会愚笨到这般地步。本想凭着那番说辞促成萧何和凝若,毕竟作为旁观者看到他两磨磨唧唧,甚不爽快。于是夸大了萧何英雄救美场面,来激发凝若以身相许之心。可论英雄气概,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江湖气概,见识过妖风寨面目狰狞疤瘌眼,三清谷主白眉鹤发浮尘骑,降云镖局须髯满脸白酒肚。光是容貌,萧何便逊了三分,“英雄气概”,对凝若影响甚小。
  更何况,萧何也很不争气,丝毫没有展现出英雄气概。
  那日他面目凝重,神情慌张,平日里一脸悠然,当日却乱了方寸,动了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篇写到了萧何的大姨,曲氏月璃,若说萧何是个祸害,那她就是祸害中的祸害,本来想在扰君心中把她写了,可真写了篇幅就太多了,所以准备等扰君心结束,再提笔。如有对这个云里雾里的读者,可以等我的下一篇小说哦。

☆、凝若的酒量

  凝若虽遭了罪,却不指望在皇宫院墙之中替自己求一个公道,毕竟这里的等级森严,人命从出生开始自有贵贱,因而只想着记着这笔帐,他日出宫替自己讨个公道。
  可不久便收到了漠黎被禁足于府中,面壁的消息。
  消息来了,凝若却是不痛快的,江湖儿女,你给我一拳,我自还你一掌,你砍我一刀,我自刺你一剑。如今自己饿了三日,还好生受了一顿折磨,却换一个禁足于府上,还有一大堆宫女太监觉得漠黎受了莫大的委屈,这天理未免太偏心了些。最最重要的是,这一顿罚下去了,凝若日后自己复仇倒显得不厚道起来。
  于是乎,凝若很是大方地去替漠黎说起了好话。
  萧何瞟了凝若一眼,甚是冷清道,“孤劝你不必打自己的算牌,虽说你野性难训,但也不能这般不懂规矩。”
  凝若只知萧何腹里藏刀,对外却是谦谦公子的德行,现如今,萧何对自己的态度是冷到了极致,毫不隐瞒地暴露出自己的距离感。想来,是自己捅了他的软肋,倒是凝若开始分不清,他萧何到底是对归荑有心还是对漠黎有意或是对言清有情,或是欲享齐人之福,得君王之乐,对了,他本便是君王。
  凝若低头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萧何叹了口气,使劲揉了揉太阳穴,退了身边的内侍。
  感情这类事向来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哪怕睿智如萧何也躲不过这条金律。正如凝若觉得萧何几次三番的调戏是因他本性风流,萧何也觉得自己处处针对她是由于见不得她嚣张,想绰绰她的锐气。若说他两的关系是猫和老鼠,那自己自然是当猫的那个。
  当自己掌握的主动权时,戏弄她变成了一大乐趣,毕竟皇宫太闷了,再不找点乐子消遣,不利于龙体安康。萧何也意识到自己的特殊对待,回头想想,一个身负阴阳玄术,还师承逍遥仙人的宫女,难道不值得自己的特殊对待?
  可萧何毕竟是个聪明人,正如他现在已然发现自己陷入泥淖之中。他替自己挖了个坑然后跳了进去,还玩得不亦乐乎。
  当身为猫的自己开始心疼那只耗子,容不得别人犯她秋毫时,那耗子竟敢浑然不知,竟敢置身事外,竟敢不从了自己的心意,真不是只好耗子。这侮辱了身为猫的自尊,她哪来的本事扰自己的清静,是时候让她回到原有的位置,清醒地认识自己,只要我们互不叨扰,孤自然可以继续安安稳稳,运筹帷幄。
  然而,运筹帷幄的萧大殿下,终究没能守得住这份贞操。
  而这一切要归功于凝若的酒量。
  凝若此人酒量极差,酒品更差。呵呵,想想还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论酒量,既有先天的无奈,亦有后天的养成。凝若父亲便是不善饮酒之人,做女儿的自然不遑多让,说起后天养成,韶云山上酒精匮乏,师父的珍藏自然是不好夺的,师兄的珍藏好夺些,但他本人也是个入不敷出的主,再去夺一夺,也显得忒没人性了。即使凝若没人性的事情做过不少,但这种没人性的事情做多了,会被师兄招来,借比武之名受点皮肉之苦。仔细思量,还是少做为好。少了酒精的锤炼,凝若酒量便更浅了。
  论起酒品,凝若更是特殊。
  有些人的酒品和人品相得益彰,若你是风流浪子,醉酒会只会更□□些,除了身上衣物的多少,本质上没有多大变化。
  但还有一些人则是格外迥异,本是君子,醉酒后却成了悍匪,本是悍匪,醉酒后变成了闺中淑女,本事闺中淑女,醉酒后却连悍匪都敢调戏。
  只道一声千奇百怪,却不足以描述。但再奇怪的酒疯,但凡发起来都有个章法,可凝若的酒疯却随天时地利人和的变化而变化,简而言之,便是每次醉酒她所表现出来的人格都不尽相同,颇为神奇。
  师父只道一声随她,作为师兄的本该管管,可季师兄觉得这种热闹若是不凑一下,岂不是辜负了这一年一次佳节才饮得的好酒,遂贴心地在一旁磕着瓜子叫好。
  当然此情此景也未持续多久,主要是有一年凝若发酒疯,采了师娘墓园的一株药兰,待她睁开发肿的双眼时,便瞧见了师父那发青的脸。
  那次醉酒,凝若赚的了百遍《佛说十善业道经》,十个板子,三月禁闭。
  但凝若内心是委屈的,那株药兰被抢救的很成功,每逢清明去祭拜时,很是嚣张地对着自己开得烂漫。师父既已救活了药兰,却对自己施以重罚,凝若满是不忿。
  但这不忿感也未持续多久,于情于理都因感谢师兄的手下败将,青城派老掌门的三儿子柳乘风。
  青城派门风素来不好,柳乘风是老掌门的老来子,更是溺爱。败于师兄手上后,甚不服气。不服气也就算了,这厮竟在韶云山摸了十天,终于摸到了草庐门,摸到草庐门也就算了,十天的奔波他竟来还能中气十足的大放厥词。
  师兄甚是不悦,便又将他打趴,不曾想这厮越发不懂江湖规矩,所言更是恶劣。青城派虽是小派,却是出了名的泼皮,师兄不愿与之多纠缠,一时无计可施。师父倒是淡定,每每这厮在门口咆哮时,便弹奏一曲,酌一杯小酒,日子过得甚是恰意。
  柳乘风受了皮肉伤,又不休不止的叫嚣了几天,却未曾影响草庐的饮食起居,挫败感十足,于是乎做了个很是英明的决定,半夜潜进草庐。嗯,西边恰有一块墓地,定是那最为合适的突破口,于是一脚踩进了鬼门关。
  这厮刚进墓园便触了铜铃,一受惊吓,便踩了一株药草,“采”和“踩”是不同的,踩是救不活的。
  未曾想,这厮竟不思悔改,甚是嚣张。师兄刚要教训他,师父凌空一掌,便叫他吐了三口老血,柳乘风抬起那颤巍巍的手指指向师父,师父老人家却径直走向墓园,扶了扶拿株被踩的药草,一扶,啪嗒倒了,一扶,啪嗒倒了。
  只听师父冷笑一声,慢悠悠地转过身,凝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季师兄甚有眼力见的挡在了师父前面,“师父息怒息怒,你看这厮不死也残了,怎能再劳您动武。”
  当然柳乘风最终也没死,被青城派接了回去好汤好药养了一年,终于可以下床了。期间老掌门抬着儿子前来讨个说法,了解因果后,随即给受了重伤的儿子一个脑袋,表情甚是后怕。要知混过江湖的老人都知道,逍遥仙人的爱妻的墓园是进不得,碰不得,如今你却踩得,真是后生可畏。
  经过此次经历,凝若学得了许多道理。一、孩子还是严加管教的好。二、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险的地方,三、师父真是个温柔和善的好人啊,当初那百遍经文,十下板子,三月禁闭哪是惩罚啊,简直是如沐春风般的教导,是师父对自己爱的关怀,自己当初竟然还略有不忿,简直枉为徒弟枉为人!
  四、酒这种东西,能不沾就不沾吧。
  万万没想到,竟折在了一道酒酿元宵上。
  萧何的酒酿元宵岂是常人可以碰得的,太后老人家担心他的身体,连酒上面都设了限制,萧何既不违太后的意,又叫后厨在酒酿里做些手脚掩了太后的耳目。
  萧何今日退朝退得晚,凝若眼看着这元宵快凉了,小汤圆快糊了,好不心疼,自己就将就吃了吧,万万不可浪费粮食。
  于是,就栽了跟头。
  等萧何回来时,凝若已经跳到了不知哪个院落的屋檐,一群御林军正将那院落围堵了三圈。
  萧何挥了挥手,甚是嫌弃的撤了喊着刺客的御林军。一跃便腾上屋檐,言情紧随其后。
  只见凝若脸上一圈红晕,发丝零乱,眼神迷离,一手抱着屋脊上的龙头,一手抚着龙额,形容全无往日的锐气,口中还很是温柔的念叨着,
  “乖乖。”
  只听言情扑哧一声,继而是难易克制的狂笑,萧何初始还很从容,随即便很是应景的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得优雅,那么得发自肺腑。
  笑声断断续续约莫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萧何挥了挥袖子,言情便撤了下去,隐隐听见言情在廊台下愉悦的喊着:“没想到她也有今天。”
  萧何见凝若丝毫没有酒醒的样子,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她的旁边,尽管形容已不似刚才那般肆意,嘴角却是高的诡异。凝若倒是自在,仍旧抚着龙头,下巴可怜兮兮地压在龙额上。
  “孤很期待看你明日的模样。”声线中藏着得意。
  凝若转过身来,借着明朗的月光仔细打量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公子,可不知为何,这公子的脑袋怎得像羊癫疯一般抽抽。使劲眨巴几眼,还在抽抽,猛摇了摇头,还在抽抽,心里甚是烦闷,一个巴掌就把萧何的脸给抓住了,嘟囔着,“看你还抽。”
  萧何被吓得一僵,一是凝若出手甚快,二是回过神来脸还真有点疼。
  容不得他多想,凝若便顶着满是醉意的脸凑上前来,唇边拂过温热的鼻息,搞得自己心痒难耐。幽白的月光衬得她的眼角熠熠生辉,夜色下勾勒好的唇鼻离自己是如此之近,她的睫毛几近打在他的脸上,萧何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脸上不自觉的晕起红热。
  萧何自觉有些失常,被一女子调戏至此有违自己男子的气魄。平日里萧何闲暇之余常以逗弄凝若为乐,将其逼至墙角,调笑着瞧她,言语刺激她,若她能挣扎反抗则更佳,直至凝若双耳通红,垂头低眉,眼泪呼之欲出时才肯放过。每当看着凝若落荒而逃的背影,萧何变态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整天都能神清气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