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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凝香华扰君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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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起一个瓜子就往嘴里送,一咬下去,这瓜子的口感不似往常,富有弹性,个头也大的很。
  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只见眼前晃荡着的玄青色长袍,再抬眼一看,衣袍主人正皱褶眉头瞧着自己,而他的小指正夹在自己牙间。说来,萧何不愧是接受过系统礼仪教育的人,被活活咬了一口也不喊疼,不骂娘,只蹙了蹙眉头,这眉头还蹙得恰到好处,丝毫容貌观瞻,要是换了自己,哪怕不喊出声,脸色也应是十分难看。
  “你还要咬多久?”萧何发话了。
  凝若立马松了口,那抽出张帕子,把小指上的口水擦了擦,表情谄媚的很。擦完又双手奉上,把萧何的手还了回去,并附上一个拍马屁意味十足的笑容。
  萧何瞧了眼自己的手,又瞧了眼凝若奉承的笑容,反手抓住她的食指,就往嘴里送,力度控制的刚刚好,既未把她咬伤,又可让她痛上一阵。
  只听凝若嗷呜一声,迅速抽走了自己的手,捂着手指,抿着嘴,心里暗哼一声,果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变态啊!

☆、千莺阁初会

  凝若与季成勋断了联系有一段时日了,初进宫时还有点风声,现在消息越来越难发出去。归荑之事,自己还未告知师兄,看来要冒险出宫一趟,季成勋早就告知凝若,自己每晚都去千莺阁,虽然当时不齿他的行径,但现在想想,至少找人好找了些。
  千莺歌凝若去过一次,只有一次,凝若也知道那里的开销有多大,想着师父给的零花钱不少,自己穷是因为幽冥香原料昂贵,师兄穷竟是去喝花酒,自己虽然武艺上没给师父撑场面,但人品上都不知胜了几筹。
  摸索了几日,终于在西南一角发现了守卫空缺,当晚便跳出了宫,然而跟在她身后的还有萧何和言清。
  凝若近日一直在宫里晃荡,怎么逃得出萧何的眼睛,自己的御前尚义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萧何很是好奇。
  凝若至千莺歌就遁了踪迹,萧何抬眼望了望很是花哨的招牌,似乎有些熟悉,便轻车熟路的进去了,完全无视一旁言清惊愕的脸。
  刚进门就被一个老妈妈逮个正着,初来时,有萧睿领着,倒也顺畅。如今少了熟客引路,又被老鸨那双氪金算牌眼盯着,多么俊俏的一块肥肉啊,都不用老鸨招呼,萧何身边便未满了穿着清凉的姑娘。
  这些虽让言清这个纯情的小伙受到了点惊吓,但萧何还算镇定,用钱能够解决的麻烦,对萧大公子来说,就不是麻烦。扔了锭金子给老鸨,在她的威势上,前路立马敞亮起来。
  沿着二楼转了一圈,在东厢一角的房间里瞧见一个神似凝若的公子,正与一男子聊得甚欢。偷跑出宫萧何本以为她遇上什么难事,如今却是和陌生男子厮混,萧大公子很是不快。
  一旁的老鸨贱兮兮地笑着,“公子认识,老奴这便引您进去。”
  “不必,把这房间的姑娘招到我房间来。”萧何淡淡道,言清从刚进门脸上的红便没消过,如今听到殿下这般吩咐,竟显得扭捏起来。
  老鸨一脸为难,“公子,你看,老奴给您找个别的姑娘,这容貌,这身段决不比拂衣”话音未毕,又接到了一锭金子,“老奴一想,我这千莺阁还真没人比得上拂衣姑娘,公子在厢房好生等着,老奴这就领姑娘去。”
  言清碎步跟着萧何,“殿下,我心有所属,您这么做,我不好交代。”
  萧何未曾理他,信步走进了西厢房。
  老鸨一脸陪笑推开了凝若的门,“二位公子,今日真是对不住了,西厢房来了一位贵客,点名要见拂衣,今日公子的酒钱,老奴双倍返还,还请公子见谅。”
  随即将银两放在桌上。
  凝若看了眼桌上的银两,心头一热,看了眼带着醉意的师兄,心头一冷。苏凝若啊,苏凝若,师兄待你不薄,你怎可为了区区几两银子便让着贪财的老鸨毁了你师兄的姻缘。
  季成勋淡漠地喝着闷酒,拂衣被老鸨领了出去,双眼潸潸然,让人好不心疼。这棒打鸳鸯的戏,今日打到自家来了,凝若随即牵着晃荡的季成勋踹到了西厢房。抬脚一踹,这行云流水之姿,甚是飒爽,凝若心里也暗暗得意了一下。
  双眉一横,怒目一睁便见到了悠闲的萧何和羞涩的言情。
  凝若缩回腿,关上门,牵着师兄准备行云流水的离开。转身就被攥住,附送一张“怎么现在才来啊”的萧何脸。萧何一脸假笑地把凝若牵进了厢房,甚是和蔼地将这二人请上了座。
  晃荡的季成勋环顾四周,双眼定在萧何的脸上,酒意消了三分,打了三个冷颤。
  “这位公子认识我?”萧何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眼神。
  “不认识。”成勋黑着脸道,“凝若,你认识他?”
  “呵呵,这位便是萧何萧公子。”凝若讪讪道。
  萧何,刚刚师妹骂了半天的人物,骂得自己烦闷的人物,竟然是他,老天画的缘分真就这般难断?
  季成勋摇了摇意识逐渐模糊的脑袋,今日这酒喝得多了些,萧何正与凝若攀谈,瞧那不安好心的脸,成勋不快的紧,抓起凝若便起身告别,“天色已晚,在下要带青梅足马的师妹回去了,萧公子继续欣赏琴音吧。”
  此话音刚落,萧何的笑意愈发的假起来,“季公子走可以,但烦请把她留下,少了她,在下的饮食起居,盥洗更衣,入浴就寝都没了着落。”随即言行一致地拽回了凝若。
  正当双方僵持之时,琴音戛然,拂衣从屏后走出,豆大的泪珠眼瞧着便要从眼眶中溢出,“季公子今日若要离开,奴家只求公子能解拂衣这几年的疑惑,我抚琴时,究竟让公子想起了谁?”
  拂衣对季成勋的心迹一直表露无疑,初始之时,她也认为季成勋与自己心意相同,可每每两人相见时,他绝不近自己的身,只听琴音。直到一日成勋酒后吐露,“你抚琴时的样子,很是像她。”
  拂衣一番话把凝若的回忆拽回初次见面时,那抚琴的技艺,可真真像极了自己的师父,武林的传奇,逍遥仙人是也。凝若心中一声哀怨,拂衣啊拂衣,如今这场面已然尴尬,你竟还要牵出这个秘密。叫我以后如何面对师父师兄,如何面对自己纯洁幼小的童心。师兄啊师兄,你更是不该,这么多年,我只当你仰慕师父,竟不知你是觊觎他老人家。凝若心中一团乱麻,这生生牵出的断袖之情让她说也不是忍着又甚是辛苦。
  季成勋发觉身边多了个脑袋,头疼的很,眼前一黑,实实地扎了下去,凝若见势,抬手便去接。说时迟,那是快,萧公子一手拽过凝若,反手一推言清,只见季成勋扑到言清怀中,凝若则是乖乖靠到自己怀里,萧何终于松了假笑,一脸满足。
  季成勋交由拂衣照顾,凝若被萧何带回了靖安宫,只是这一路,他都牵着自己,让凝若觉得有些尴尬,宫女出逃是大罪,自己也不敢反抗。
  “殿下,你看快进宫了,要不您松手吧。”又补上一句,“被归荑看见不好。”
  萧何终于有了自己搞不明白的事,“与她何干?”
  “殿下不怕心仪的女子误会。”凝若知道归荑无心萧何,但眼下自能拿她当当挡箭牌了。
  萧何一下子明白了,“孤不知你为何会有这个误会,但孤对她从未有过这种心思,而且你妹妹早已心有所属。”
  “谁?”凝若一脸吃惊,自己天天和她住在一起,竟然半点都没有察觉。
  萧何悠悠道,“她与言清已然心意相通,就差生米煮成熟饭了。”
  凝若觉得自己突然听不懂说了那么多年的语言了,言清和归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二人是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难道自己在承明殿受累之时,他们就暗度了陈仓。
  凝若一副狐疑的表情,萧何见状又补充道,“眼下言清不在孤的跟前,你觉得他现在在哪?”
  今夜言清被拐带到了千莺阁,以他耿直的心性,怎么可能不急着和自己心仪之人报备一声。
  凝若甩开萧何的手,急急冲进了承明殿侧屋。
  推开房门,眼见言清那小子正满脸春风地给归荑理着头发,僵持了一刹那,两人都不敢正眼对峙凝若,不知从何处撺出来的萧何正倚着门框,打了个哈欠,等着看戏。
  凝若只觉心中一沉,随手抄起青花瓷中的鸡毛掸子,立马向言清劈去,那一瞬间,言清终于意识到了杀气,可却不敢还手,抬手准备硬生接了,鸡毛掸子劈在肉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还有言清的一声奥唔声。
  凝若心中依旧不爽气,准备再甩一棍子,归荑却将言清挡在了身后,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毕竟是自己亲妹,扬着的手僵在空中,挥不下去。
  “大姐,你就成全我们吧。”捂着胳膊的言清龇着牙道。
  “谁是你大姐,注意你的言辞。”凝若一脸怒气。
  旁边的归荑,小心的揪着凝若的衣角,“姐姐,我和言清早已心意互通,若是姐姐不成全我们,妹妹我只能削发为尼了。”
  凝若一脸震惊,这二人竟然互通心意已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竟未丝毫察觉,“好你个言清,还以为你是个敦厚之人,未曾想,你竟暗地里竟然勾引我妹妹。”
  “大姐,你听我解释,”言清双手一挥,“在下并未暗地勾引,实不相瞒,殿下早已准备给我和归荑赐婚。”
  凝若带着一身杀气,面带狰狞瞧着萧何冷笑。
  萧何轻咳一声,“想来,这也是你们的家事,孤便不再叨唠了。”

☆、莫稷山玉坠(三)

  夏归荑在后厨备茶,一边与凝若闲聊。只见她甚是傥荡地在漠黎公主茶中倒了半勺巴豆粉,凝若再瞧着她满面春光,心头一惊,随即投向赞许的目光。
  事后凝若决定还是去问个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自家的乖乖小白兔开始丧尽天良了。
  面对凝若明里暗里甚是委婉的提点,归荑抛以纯真的微笑,“长姐放心,这巴豆粉的量我是估摸好的,她不会察觉,而且她的肠胃不似常人,坚强的很,多数情况,巴豆粉起不了作用。”
  凝若,嘴角抽了抽,“多数情况?”凝若牵过归荑的手,轻拍了两下,“你实话告诉姐姐,你给她下过几次巴豆了。”
  归荑支颐细思,“算不上多,也就十几次吧。”这话回的甚是轻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头是在邀功。
  凝若暗叹一声,“归荑,虽然长姐内心很想鼓励你,但行为上,姐姐要制止你,一次两次我们就当辨辨巴豆的真伪,下次绝不可如此,明白?”
  夏归荑睁着那人畜无害的双眼,“那长姐您不是你给她使了几次暗器。”
  “这使暗器是练武之人的事,这练武之人的事能叫事吗?”凝若竟不知会被抓到小辫子,无耻辩驳道,细想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使了暗器?”
  “每每公主要找我是非时,便会突然踉跄,紧接着长姐便会将我支开,”说着归荑甚是同情地看了眼凝若,“长姐,你这招和巴豆相比,真不高明。公主也是看的出来的,只不过她对我偏见颇深,总觉得是我做的,只是还没逮到机会对我打击报复罢了。”
  说是使暗器其实是扔小石子,只不过凝若的武学修为较低,不通穴道,不善力道。因此极易被察觉,但就算自己武功差,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察觉还是很丢脸的。
  曾经自己也在她手上吃过亏,不过好歹自己有点功底傍身也不至于受大罪,但归荑那纤手细腰栽在漠黎手里,哪还会存个人形。因而每当漠黎下手之前,凝若总会加以妨碍。回头想想,自己是有些护犊子心切,既然是护犊子的事,未能尽善尽美不正说明了自己的赤子之心吗?想到这,被察觉一事便显得亲切起来。但还是挺对不住归荑,毕竟自己作的事,却惹她一身腥,有些良心不安。
  凝若表情略显愧疚,“那真是难为你了。”
  归荑挥挥手道,“不为难,不为难。我下巴豆这件事,殿下问话,我把你供出来了。”
  凝若额头紧了紧,“这?”
  “我义正言辞地告诉殿下,我下巴豆是因公主将你用了私刑,遂下了毒手,”归荑喝了口茶,“诚然,我的确是因为这档事,算不上欺君。而且若是说是为了长姐,殿下处罚时也可轻些。”
  凝若敲了她一脑袋,“你太天真了,对付萧何,哦不殿下这种老狐狸,主仆情分这种道理是用不得的。”
  “可是陛下并未处罚我,如今我加巴豆,殿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归荑揉着额头,哭丧着脸道。
  凝若回忆着萧何的言行举止,怎一个表里不一可以说尽,哪道是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笑里藏刀,居心叵测,人面兽心都不足以描述萧大殿下的过人品格。可听归荑说来,果真人是复杂的,毕竟像萧何这种没羞没躁,没皮没脸,寡廉鲜耻之徒也有一天会散发出人性的光辉,着实是生物界的一大奇迹。
  在凝若暗搓搓地或铺排或赞誉萧何时,对归荑,凝若一时不解。
  遥想番邦,有一犬,其形如狼,其声如狼。幼时甚是可人,每每见之皆欲将其拥入怀中,耍玩逗弄。唯有一憾,荏苒光阴,其形愈发魁梧,其行愈发不知所谓,后人常称此犬为二傻子犬。
  想来,对归荑也是这种感觉,初知眼前这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是自己的妹妹时,凝若内心是激动的,总算有一个女儿不辜负爹娘的血脉,容颜脱俗,举止娴静。熟识之后,难免哀叹一声,自家的白兔真是近墨者黑,狐狸本色初见端倪,原先总担心言清的糙汉子个性会苦了自家妹妹,思量之后,凝若隐隐觉得挺对不住言清的,这倒霉孩子怎么这般性情纯良呢?
  萧何一大早就把凝若叫进了承明殿,刚进门便见萧何一袭长袍望着窗外,手中还端着一个金线勾勒的红漆木盒,这木盒的漆上的极好,油光水滑,像是浮起的凝脂,这金线勾得也恰到好处,小巧精致的梅花纹路蔓延整个盒身。
  也不知这盒子里藏了什么宝贝,莫不是他良心发现,想拿什么安抚自己在承明殿受的罪,要是这盒子里的东西贵重的话,自己还是宽宏大量的原谅他吧。
  凝若请了个安,萧何瞧了瞧她,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她,“把这个存到库房去。”
  凝若对萧何的恨意又增了三分,自己一大早急急忙忙赶来竟只是为了安置一个物件,更何况库房整理凝若向来没能插上手,“库房不是一直由归荑在管吗?”
  “孤觉得,这东西还是由你安置好些。”
  凝若暗自呜呼,还有这个道理,库房里的东西还有灵性不成,不由得对这盒子里的东西更加好奇起来,里面不会有什么机关吧,到时候自己熬不住打开了,立马一脸灰?
  萧何见凝若脸上存疑,对自己满是不信任,“你若好奇,可以打开看看。”
  这么一说,凝若更加坚定这盒里藏了什么,但不看又觉得对不起自己,于是灵机一动,把盒子朝向萧何打开了,可以发觉,萧何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差别,这盒里没机关,那藏了什么?
  盒身一转,只见盒里躺了个羊脂白玉坠子,看起来似乎不是很贵重。
  看起来虽然不贵重,可却有些熟悉。
  好像还不仅仅是熟悉。
  这特么不是自己被骗去的苏家遗物吗?
  凝若僵直着站在原地,回忆洪潮向着自己涌来。眼前这个人,竟然,真他妈是段孽缘啊!
  凝若也想过再次遇见那贼人应保持什么心情。是跑过去质问,“你当初为何骗我,”还是潇洒些,“想来年少轻狂时竟被你小子骗过,哈哈哈,真是一段趣事。”还是装作不知,彼此相忘于江湖。经过多番斟酌,结合他现在的地位。凝若决定选相忘于江湖。
  然后恶狠狠地把玉坠砸在了萧何身上,拔腿就跑。
  凝若发现,生理反应似乎比头脑思考快些。
  萧何愣了一番,忽而缓过神来。“言清,拦住她。”
  萧何瞧着手中的玉坠子,羊脂白色,质地一般,算不得贵重。可挡不住回忆袭来,嘴角早已上扬,老天就是这么爱捉弄人,找了几年的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上了自己。
  十四岁那年,萧何落山,等待援军前来,已经到了第二天晚上,丝毫不见动静。看来今晚又要露宿了。女孩早已生起火,萧何在一旁有些无奈,“姑娘你现在不回家,家人不会担心吗?”
  挑着火堆的手顿了顿,声音低沉道,“不会。”
  显然是戳到痛处了,凝若顿时安静了许多,这姑娘着实奇怪了些,对于自己闭口不提,可是打听起别人倒也毫不手软。原本她问东问西萧何还可以编点东西诓她,如今她不说话,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凝若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草药已磨好,洞外也做好了机关不会有野兽来袭,你今晚大可放心休息。”接着撇了撇嘴,“那我就先告辞了。”
  萧何顺势微笑拱手,“在下有伤在身,就不送姑娘了。”她的出现并不会扰乱整个计划,但旁生枝节不是萧何的风格。
  凝若离开,萧何松了口气,气还未全部吐出,她又回来了,“小黄,我忘了,我今天回不去,我一不小心,把师兄五十年陈酿给摔了,为了躲他,我才跑到此处的。”
  凝若如是说道,萧何看着凝若烤的鱼,凝若烧的柴,凝若找的山洞,也不好往外赶人。
  萧何略略嫌弃凝若,因为此女不按常理出牌,今日让他受了好大一番羞辱,又给了他一些小恩小惠,身为男子不好与她对计较,但日后定当要躲得远远的。
  可惜,事与愿违。
  夜幕降得很快,很少见到圆月与繁星同时出现在天际,今夜便出现了。
  月如玉盘,月光甚好,月色甚亮,山头上一棵弯脖子松树半遮着月影。碧色水波荡起的白色月光称得周围甚是亮堂。山前小坡上佛铃花随晚风吹拂,淡淡的幽香婉转于山间。不知何时起,周围泛起了成群的萤火虫,已是入秋,本不该会有这么多萤火虫出现,这般场景激起了凝若的玩心,随意摊开双手,恰好有一只停在她手心。原本不存希望的举动却得到了满足,立马嘴角上扬,红唇皓齿,笑若春风,接着转向萧何向他炫耀起来。
  萧何瞧着她,一时失神,刚刚对她的嫌弃一扫而光,一句话在耳边响起,“你终会遇到那么一个人,哪怕极尽你平生所看到的风景,都不及她一笑来得绚烂。”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可以猜猜,那二傻子犬是什么品种?

☆、“朋友之谊”

  凝若心中有些失落,这些年口是心非惯了,日子久了就觉得自己当真对当年的人,当年的事早已释怀。
  毕竟连长相都忘得七七八八,谁会想到当年满脸泥巴的小子竟当了皇帝,谁他妈知道,竟然长得还不错。
  今日的举动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自己还记得,只要稍带点播,回忆就如皮影戏般带着清晰的细节流连婉转。还偏偏是在自己对萧何生了色心的时间眼上,接连栽在同一个人手上,名气没有闯出来,名声倒跌了一大截。
  凝若没有静下心来的打算,要说生气也不至于,但绕了这么个大圈子,两人还能纠缠在一起,按着老天这么个路数,将来不知还有什么幺蛾子在等着自己,乘着自己还未动心,赶紧逃得远远的。
  凝若一回房,便收起了行李,归荑在旁拦阻不得,可怜纤纤身量,死抱着凝若也只能随她一路拖着。
  收好行囊,凝若拍了拍归荑的肩,“我不是要抛下你,是出去避难,你快要成家了,将来出了宫,我们能见面的时间很多。不哭了啊。”
  归荑擦擦眼泪,“好端端的,怎么要避难起来。”
  “他日我再与你细说。”
  出门一转跃上了房梁,萧何早已在等她,毕竟是老地方了。
  “避难,你把孤看成你的劫数?”萧何语气颇有不快。
  听到这一句,凝若的底气一下子没了。没底气是一码事,这关系还是要断的清楚,还要断的有章法,毕竟未来妹夫还在他手下做事,还要替自己妹妹的将来做打算。
  凝若轻咳一声,作出一副深明大义状,“我当初若是知道你是帝王贵胄,我便不会动初心。不过也罢,这也是孩童时不值提的旧事,中途也还断断续续的倾慕过他人,如今也知你是帝王之家,相见的话也是朋友之谊多些。”
  这真假夹杂的话说的,凝若自觉长进不少。说了从前我的确喜欢过你,避免了你说我死鸭子嘴硬,接着又说了自己喜欢过别人,说明你也没什么特别;接下来也说了身份不适合,门不当户不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然最后也没有太过决绝,做不成恋人我们还是朋友嘛。虽然只是给人个台阶下,但这确是客套话排行榜里的前十位。
  转眼一看萧何的眼神,冷气十足,还带着些许怒意,死死看着凝若,幽幽吐出“谁?”
  “谁,什么谁?”凝若被萧何这么瞧着,初开始的优势感被碾成了渣。
  “那些你倾慕的人是谁!”
  凝若不得不承认这位兄台着实不会抓重点,重点不是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吗?就在凝若思考萧何离谱的逻辑观。
  萧何沉了沉气,又悠悠道:“孤只是随便看看,有谁可以和孤比肩。”
  凝若的思绪猛地被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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