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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弦外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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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客官自己随便挑位坐。”小二痴呆地仰头望着身材高大的云浚,心中不禁暗忖,今个儿是怎么了?突然来了两位谪仙的美人,点的菜还一模一样,不会是认识吧?
  思及此,店小二若有所思地朝宁木槿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头又看了看云浚,眉目间明白地写着问号——你们不会认识吧?
  云浚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宁木槿,唇角勾起弧度,挑眉笑道:“小二哥真是聪明,我就与那姑娘共用一桌,你等下就将饭菜送往那里。”
  咯噔!宁木槿听到自己的心脏扑腾了下,晕——果然被认了出来。她抬头朝云浚的方向望了一眼,垂头重重地叹了气,算是默许了他到她这桌用膳。
  事情总要解决了不是?大不了等下扔给他几个银两,算是赔他马儿的钱。只是……呜呜,她赔得起吗?他的马儿好像都是上品马,上回在洛州偷的那匹马儿,她后来随便将它处置给一个马商,都赚了三千多两……想也知道,那马儿的身价定是不菲,不然交易完后,那马商也不会一副占尽便宜的嘴脸。
  云浚没有意外地走到宁木槿身边,而后坐下,微微扬起嘴角,冲着宁木槿灿烂笑道:“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第十六章 雨后心思沉入风

  云浚没有意外地走到宁木槿身边,而后坐下,微微扬起嘴角,冲着宁木槿灿烂笑道:“姑娘,我们真是有缘,又见面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宁木槿看,捕捉着她精致五官的任何一处。
  眨了眨眼,云浚轻笑,他当日的猜测果然没错,那盗马的“小哥”果然是个男扮女装的人儿,而且……还是个少见的美人。
  “呵呵……公子真……像我的尾巴,走哪哪都能撞见。”宁木槿皮笑肉不笑道,她宁可不要这种缘分。
  “哦?若真能成为美人的尾巴,云浚倒是心甘情愿。”云浚挑眉轻松回道,话语间不经意地介绍了自己。
  “不知姑娘的芳名?”云浚又问。
  宁木槿斜睨了他一眼,打算来个不理不应。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不跟你计较马儿的事。”云浚提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
  宁木槿有丝心动,但还是不打算搭理他。
  “让我算算,你牵走的两匹马儿都价值不菲,一匹是西域稀有的汗血宝马,品种特等,估摸着价格应该有一万两左右……那日轻车驾跑的马儿是……”云浚举起修长的五指,一边在宁木槿面前煞有模样的算起价钱来,一边留意着宁木槿脸上的表情,见她的表情随着他的估算越来越僵硬,云浚嘴边的笑容渐渐加深。
  “停停……我叫木槿……”宁木槿实在听不下去,掐去自己的宁姓,说了自己的字。
  “木槿?很好听。是花的名字哦。”没有怀疑,云浚看着宁木槿,满意地笑道。
  “你为何骑着驴?”宁木槿看着绑在客栈门外石柱上的毛驴,好奇问道,借此引开关于马儿的话题……一万两……shit!她被那马商足足坑了七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就这么在她面前打水漂了……
  “驴儿比较不值钱,偷的人少!骑着驴比骑马安心多了,你说是不?”云浚饶有兴趣地揶揄道。
  “啥?咳咳……你……你故意的……咳咳!”正在喝茶的宁木槿一听,不由得被口中的茶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
  “哈哈……就是故意的!”云浚大笑,爽朗的笑声在整个大堂回荡。
  客栈内的客人都羡煞般地巴望着他,真好……能这样肆无忌惮地逗那美人儿开心,想起方才那美人儿扫视他们的冷冽眼神,他们更是仰天长叹,果然男人长得俊俏点比较受美人青睐……
  说话间,小二将两人点的饭菜送了过来。
  当小二摆下饭菜后离开时,他蓦然感觉到身后一股尖锐的视线,缓缓回头,他的心跳顿时停住,吞吞吐吐望着凤洛歌道:“姑……姑娘,我有做错什么吗?”她为何死瞪着他……
  “没,觉得你背影挺好看的。”宁木槿依旧瞪着小二,弯嘴说道,只是弧度朝下,明明是她先来的,为何是一起上的菜?
  “姑娘谬赞……小的退下了,有什么事再吩咐小的。”感受宁木槿那样‘火辣辣’的凝视,店小二不禁耳际发红,额角冒汗……这‘美人恩’也要吃得消才行啊!
  待店小二走后,云浚扑哧一笑,望了眼窗外的街道,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雨停了,待会儿用完膳可要出去走走?”
  宁木槿看了云浚一眼,脑中自动过滤他的问题,低头喝起自己的清粥,她与他不熟。
  “难得有缘,木槿姑娘为何不给个机会,让在下与你做个朋友。”
  “……”宁木槿蹙眉,抿了抿唇,干脆道,“不想给。”
  “你还有其他事?”云浚不死心地再次问宁木槿。
  “啪——”宁木槿忍无可忍,放下碗筷,抬起头不耐烦地看向云浚,只是这一瞥,她却透过云浚看到从客栈大门前经过的一抹白影。
  离然?宁木槿蓦地站起身,追了出去。
  此时,大街上的小贩都已将货摊摆了出来,叫卖声此起彼伏,宁木槿远远的隐随在逸尘身后,见他与一名女子走得亲近,便没有走上前去,反倒渐渐的慢了脚步。
  那女子一袭淡紫色轻帛纱裙,面上蒙着一层白纱,看不清她的样貌,可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却凸显着女人的柔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球,更别说她与离然站在一块,两人天造地设,仿若天作之合。
  “在我看来,你比那风华楼的倾城姑娘更胜一筹。”一直跟在宁木槿身后的云浚突然出声,上前与宁木槿并肩而行,低头盯着宁木槿道。
  宁木槿停住脚步,抬头淡淡地瞧了云浚一眼,重复了他方才的话,喃声而语:“风华楼的倾城姑娘?”
  “她是风华楼新来的舞姬,舞技超群,风华绝代,自从她来了风华楼后,风华楼的生意可是更进一层,锦上添花啊。你瞧,连甚少出面的风华楼老板都为她出动了。”
  云浚双手抱臂,见宁木槿停下,于是轻轻斜靠着路边的货架子,满目玩味地与她说起话来,优美的唇线轻扬,云浚瞟了一眼快要消失在人群之中的那对绝代璧人,挑眉对宁木槿问道:“你认识他?”
  “认不认识与你何干?”宁木槿未再往前看,而是转身朝客栈的方向走了回去,她现在只想快点会客栈洗浴休息,将这几日的烦恼暂时抛之脑外。
  可是人要摆脱自己的心魔,谈何容易?即便她脚下的步伐再快,拂过耳际的风力再大,她的心思依然沉重,新来的舞姬……绣帕……宁军印……离然,一切联想在一起,让她觉得内心一片杂糅与压抑,呼吸困难。
  在宁木槿急切烦重的脚步之后,云浚无声无息地尾随在后,极有风度地保持了沉默,不出声扰乱宁木槿的沉思,只是一双温雅闪烁的俊眸却忍不住眯起,脸上荡漾着意味深长的神情。
  他们的身后,两名貌美女子从他们刚才所在的货摊对面的布衣店走了出来。
  “青莲姐,那不是木槿丫头吗?为何她回来了也不通知咱一声?”其中一名女子说道。
  “因为她看到谷主与那倾城姑娘在一起。”叫青莲的女子叹气回道。
  “青莲姐,自从倾城姑娘来了以后,你有没有感觉到谷主变了……”
  “……我们走吧,有些事不是我们该管的。”青莲望了眼宁木槿离去的方向,重重说道。
  “可……木槿回来了……我们是否要告知谷主?”
  “……他们迟早会碰面的,今日的事,我们就当做不知道吧。”
  一缕轻叹,在这雨后的喧嚣街道,回荡着别样的惆怅。
  

第十七章 雨夜寻探风华楼

  暗夜沉沉,寂静无边,垓州的百姓已然熄火入眠。
  宁木槿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裹住了她属于女子的玲珑身段,面上蒙着黑锦布,掩住了她绝艳而素雅的容颜,湖潭一般的明眸,无波无痕,不带任何涟漪。
  推开客房的门窗,望着高悬的孤月,宁木槿不由得哀声轻叹,她为何这般命苦……本可以好好休息的夜,为何要让她卷入宁军印、风华楼的寻思之中。
  想必今日白天里见到的那位倾城姑娘便是洛叔口中持有宁印图帕的舞姬了,长长的叹了口气,宁木槿无奈,今晚她如果不亲自去确认,怕是睡不好觉吧。
  认命地翻身跃出窗框,宁木槿踏过客栈的屋顶,在这人人酣然入睡的时刻,以流影一般飞快的速度掠过天际,不消一刻,定定地停落在风华楼的后院空地上。
  环视后院周遭的楼阁后,宁木槿蹙眉来回行走了几步,这……倾城姑娘住的是哪间屋子?
  “快点快点……”
  忽地,一道熟悉的催促声伴随着一阵着急的步伐声从院口处传来。
  宁木槿抬眼望了院子中的一株大榕树,陡地无声无息地跃上树干。
  忙乱细碎的脚步声渐渐清晰,宁木槿终於听得到她们的对话。
  “玉娘,夜深了,为何还有客人?倾城姑娘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接客?她在待客事情上不是一向要求严苛?一到晚上都不表演的吗?”一个丫鬟带着朦胧睡意,迷糊地问道。
  “严苛?那也得看人!”玉娘冷嗤一声,眼底带着一丝不屑,甚至夹着厌恶之色。
  问话的丫鬟敏感地嗅出着话里的火药味,突然停下走到玉娘跟前,细细盯着她看,一脸狐疑说道:“玉娘啊,我瞧出来了!您啊,自从倾城姑娘来了以后就一直对她不满!她惹您啦?”
  “没惹我!但是她不该缠着我们主子!”玉娘说得有些忿然,“比起我们槿丫头,她算哪根葱?天天勾引主子。”
  “玉娘,槿丫头是谁?”丫鬟眨眼,好奇问道。
  玉娘白了一眼丫鬟,挥了挥手,叹声道:“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快去服侍倾城吧,别让她等久了。我就陪你到这儿了,实在不想看到她与主子黏在一起的那副魅相!”
  “哦,好的!”丫鬟没有多问,识相的听话走了。
  待那丫鬟走后,玉娘摇了摇头,仰天自语道:“槿丫头啊,你再不回来,谷主怕是要被人抢走咯!这么好的姑娘,为何谷主就放你走了呢?”
  宁木槿躲在树上,哭笑不得地看着树下的身影,原来玉娘一直把她与离然想成是一对?
  槿丫头……呵呵,久别的称呼,在这寂寞作伴的夜晚,听起来是那么的暖意。
  玉娘是梨花谷的人,在谷里,玉娘对她极好,她为人精明,颇有生意头脑,宁木槿便让她做了风华楼的管事,思及此,宁木槿不禁开始自怜,她本是风华楼的创建人之一,为何现今要沦落到鬼鬼祟祟的夜访风华楼?
  不知道原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因为……她不再相信她曾经相信的人了。
  轻唇微抿,宁木槿苦笑,世事毕竟不能尽如她掌控,许多微妙的变化都会引起情感的变迁。遇上了才知道,原来她对于感情,是一个多么苛刻的人,容不得一点点的隐瞒与欺骗。虽说别人待自己是那样的,但是她自己呢?又何曾对别人毫无保留的坦诚过?人总会有自己的秘密,她不能过分的要求知道他们的全部,那是自私。
  摇头甩去脑中的那些悲戚之想,宁木槿从树上轻然跃下,朝那丫鬟方才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跟了几步,便听到一曲妙音,靡靡之音,传入耳中,缱绻不散,是离然的琴声。
  宁木槿停了下来,屏息隐身到一座假山之后,透过假山的缝隙,她见到长亭之中,一婀娜女子在离然的伴奏中翩然起舞,舞姿轻盈绝伦,犹如月下仙子。他们之间相望不语,似乎以曲舞交流,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他与她之间静静流淌,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音符,一个舞步,他们已然听到了对方的心情,这一刻,他们仿佛相识多年的知己,漫漫长情,在皎洁月华下,缓缓悸动。
  宁木槿默默地看着,心头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微酸,微涩,掺杂着隐忍。
  半敛水眸,她蓦然转身,背靠假山,无声蹲下。黛眉微蹙,她苦涩莞尔,曾经以为,她对他的情意,她能轻松对待,只是如今,在她看来是,这一场感情是那么的不如意。
  宁木槿埋首,她告诉自己,他与那女子不过是虚假情意,是这样的,明明可以看得出,可这心里……却撞进了那死角里转不过来。
  琴音瑟瑟,如珠落玉盘,随着离然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快跳动,倾城的舞姿愈加曼妙动人。亭内两人琴舞相合,亭外宁木槿与长石相伴,幽幽感伤。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乌云渐笼,大雨伴随着闷雷不期而至,发梢的雨水滴落手背,宁木槿微微蹙眉,哀怨抬头,这雨也下的太让人措手不及了吧?老天……她夜行没有带雨伞啊!
  “啊——秋——”
  一声没有预兆的喷嚏暴露了木槿的行踪。
  “谁?”
  长亭之内,离然的琴声戛然而止。他微微抿唇,伸出长臂,铺开掌心,接住从亭顶落下的一滴雨水,食指微弯弹出一缕劲风直袭假山之后的黑影。
  轰轰雷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映照出宁木槿受伤的瞬间,那湿淋淋的黑锦布之下,宁木槿吃痛地咬紧双唇,一双水眸溢出泪花。身形一晃,疼痛难忍,清醒之余,她飞身疾奔,在最短的时间内,闪身逃离了离然的视线。
  离去之时,她懊恼地暗咒了声,又是该死的失误,这是今晚的第三次,一次没有带伞,一次打了喷嚏,还有一次,她没有见到那块绣帕。
  

第十八章 风吹雨落青衣乱

  在风华楼负伤后,宁木槿忍着疼痛一路疾驰回到客栈,关紧门窗,转到屏风后开始脱去衣服,察看自己的伤势。
  岂料,刚将外衣脱去,再要脱中衣时,她眼神蓦地一变,黛眉微微挑起,目光敏捷地射向屋顶。
  有人!谁?难道是离然追来了?
  摇摇头,宁木槿马上否定内心的想法,她很清楚自己逃离了风华楼,也很确定离然没有追来,或许只是个偶然路过的江湖人?
  宁木槿侧耳又细细聆听了一会儿,确定那细碎的声响已经离去,这才继续脱衣服。
  取来干布,宁木槿擦去浑身的湿意,扭头费力地瞄了眼背后的伤势,宁木槿低声咒骂,这离然下手也太狠了吧?要不是她离得远,说不定现在见阎王了。
  看那一片布满淤血的肌肤,宁木槿将干布沾了些凉水想冰敷伤口,刚将贴身的兜衣取下,就又听见屋顶上的动静。
  宁木槿的眼睛立即警觉的眯了起来,又来一个?今天是什么日子?这瓢泼大雨的夜里,怎么都不待自己的屋内,尽学她往别人屋顶上跑?
  忽地,宁木槿发现有一人停在了自己的屋顶。
  紧张时刻,宁木槿快速地拽了件屏风上悬挂的干净外衣随意地裹在自己的身上,轻悄悄地跃入床帐内,盖上被子,闭眼状似假寐,浑身的注意力却专注在屋顶上的砖瓦是否有被揭开的迹象。
  打量了许久,屋顶的人一动不动,倒是她屋内的房门被轻轻戳了一个细缝,迷香的熏味从那洞口开始蔓延进屋内。
  采花贼?宁木槿的脑海中乍然浮现这一名词?会有可能吗?
  不动声色地屏住气息,漆黑之中,宁木槿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异。
  只听得“吧嗒”一声,似乎有人倒下,紧接着她的房门被一股大力从外面撞开,宁木槿忍不住皱眉,在那一刹那飞身躲到屏风后,隔着屏风她见到一个黑衣倒卧在她的门边,却又有一名青衣走进了她的屋内。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宁木槿趁着那青衣望着空荡荡的床帐发怔时,出其不意从他身后袭向他,那人身手灵敏,身体一侧,躲过宁木槿的攻击,并反手欲还宁木槿一掌,却在见到宁木槿的时候,生生刹住。
  “啪——”青衣手下留情,宁木槿却翻脸无情,一个巴掌脆生生地刮在那人身上,为这月黑风高夜打响了前奏。
  “啊……是你?我……我以为你是采花贼?”幽幽明光之下,宁木槿瞧清了眼前的青衣,原来是白天缠着她的云浚。
  “你……找死。”云浚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俊眸凛冽,他好心为她打退了杀手,她竟将他当成采花贼儿?
  宁木槿缩回手,讪讪赔笑道:“怎么会?呵呵,我想活!大侠,那是误会!”
  “误会?你有见过我这样……的采花盗?”云浚瞪着宁木槿扬手比划了自己,以他的样貌条件,他需要那样委屈自己?
  “这不是屋里被放了迷香吗?我以为进来的会是采花贼。所以误打了你,大不了明天请你吃饭当做道歉,成么?”看着云浚微微红肿却依旧风采翩然的玉脸,宁木槿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
  眼前的冷峻美男若真是采花大盗,恐怕女人们都会睁一只眼,偷乐着被采吧。
  “哼,便宜你了。”云浚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宁木槿的赔罪,而后斜睨了一眼方才被他放倒的黑衣,挑眉问宁木槿道,“你不知道有人要杀你?”
  宁木槿摇了摇头,抬眼又看了下屋顶。
  “屋顶上的人早就跑了,你还是先看看屋内的这个吧!”云浚走到窗前,推开窗门,散去这一屋的迷香味。
  宁木槿蹲到倒下的黑衣人旁边,细细翻找了他的全身,发现一无所获,重重叹了口气,她抬眸望向倚在窗前的云浚,苦笑道:“看来以后我要多小心了。”
  “呵,木槿姑娘似乎淌了浑水。”云浚看向那黑衣人,抬步走到宁木槿身边,同她蹲到一块,指了指黑衣人身上的青绿色腰带,继续道:“有没有看到上边的菱形图案?这是青衣楼的标志。能请到青衣楼的杀手,看来你惹到了不可小觑的人物?”
  宁木槿盯着黑衣人的腰带拧眉深思,许久,她点了点头,喃声道:“不愧是武林盟主,知道得真详细,也许这些杀手是冲着你来的?而我不过是受你连累?”
  听到宁木槿的话,云浚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帮她指出杀手的底细,她思索了良久竟得出这样的结论?
  “木槿姑娘……还是趁着天还未亮快点休息吧。”云浚站起身来,望了眼窗外深沉潮湿的夜色,瞥了宁木槿一眼,又道:“明早我来找你,吃饭的地方由我定!”
  说罢,云浚将地上的黑衣人只手拎起,拖出了宁木槿的屋子,并好意地为宁木槿合上门,门关之前,他若无其事地盯着宁木槿松垮的衣领处,撇嘴凉凉笑道:“虽然夏天到了,但夜里还是起风的,木槿姑娘还是多穿衣为妙,着凉了可不好。”
  宁木槿一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雪白的胸脯由于随意着衣的关系而若隐若现。
  “啊……”宁木槿连忙抓紧衣领,防止春光外泄,望着已然紧闭的门垮下了双肩,埋头羞愧道:“呜……他刚才到底看了多少?丢脸丢大了!”
  夜,恢复了它的静寂无声,隐隐作痛的后背,青衣楼的杀手,还有……风华楼的倾城,宁木槿怅然蹲坐到冰凉的地面上,默默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天际已然泛白,屋外的大雨却依旧滂沱,宁木槿缓缓地站起,走到窗前,伸出双手,让自己的手掌接触这漫天的落雨,眼角陡然有股湿意。
  风,拂过脸颊,眸中冰凉的东西随风而落,一直流到唇角,宁木槿伸出舌头,微微一舔,淡而无味。
  抬起头,淅淅沥沥的水珠迎面喷洒,她轻笑,眸底浮现一丝自嘲,“原来,真的下雨了。”
  

第十九章 晨曦不相识过尔

  晨曦为垓州添了一层暖意,拭去了雨后的潮湿,仿若一层白纱,让一切显得柔和而美好。
  市集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宁木槿嘴角轻扬,她喜欢这样的热闹,普通却不单调,能在一夜风雨的落魄后享受这样温馨的清晨,她的内心有种小小的满足感。
  抬眸望去,街角的尽头是家小面馆,宁木槿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一碗阳春面。”宁木槿冲着小二淡声说道。
  “好嘞!给这位姑娘来碗阳春面!”小二朝里面高喊一声。
  点了面食,宁木槿习惯性地选择了店里的角落,临窗托腮,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面很快就送了上来,宁木槿拿了筷子准备开动,这时,店内突然进来了两名官差,一老一少,引起了宁木槿的注意。他们浑身湿淋淋,模样疲惫,看上去有些狼狈,一进店里便都迫不及待地趴坐到长椅上休息。
  “张大叔!李大哥!这么早出来办事啊?”小二热情地迎了上去,样子似乎那两个官差有些熟络。
  “哎,是啊。官道那边又出现劫匪了,天还没亮,我们就冒雨去了,现在才回来。快把爷们给累死了!快给我们都上一份大碗的!面多放点!”较为年轻的官差气粗道,他应该就是小二口中的李官差了。
  “两份大碗阳春面!”小二一愣,即刻帮他们喊了面,而后皱眉问道:“我听说还出了人命了!这回又杀了谁?”
  “谁?哼!是苏员外一家,他们昨个儿去外地做客回来,命不好碰上了劫匪!”李官差拍桌而起,愤怒道:“你没看那个惨状!苏员外那未出嫁的女儿死前还遭人强暴了!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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