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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谋换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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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兄夏恒两年前因为事故瘫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如果你死了,你家人这些年来为你所吃的苦,所付出的都将一文不值……”
  她蓦得睁开了眼睛,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生气,不住喘息着。
  裴之晟抬眸望进她的眼,目光冷得仿佛能淬出冰,而嘴里继续吐出更为冰冷的话,“聂云深,别在我这里耍心机…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多少人都在等这颗心脏…你说不想活就不想活!我现在数十,你如果非要去死,我现在立马进行手术把心脏拿出来给别人。”
  白炽灯清冷的灯光洒下来映照着聂云深苍白无血色的脸,长睫轻轻地颤抖。
  “一…”
  “二…”
  “三…”
  一道清泪顺着脸颊滑下,落进脖子里。
  “四、五、六…”
  “七…八…”
  她重新闭上了双眼。
  “九…”
  “十。”
  “痛。” 她的手动了一下,抓住了他的手。
  宽厚温暖的手掌反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地说了句:“我会让你没事的。”
  “裴医生,器材准备好了。” 小杨小跑过来,将氧气面罩替聂云深戴上。
  “现在马上进行手术。” 裴之晟一边吩咐其他护士,推着聂云深进了手术室。
  裴之霄怔怔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望着缓缓合上的手术室门。

  ☆、第九章 (8月3日大修)

  红色的手术灯暗下,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和护士相继走出。裴之霄紧张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有些怔怔地望着为首的裴之晟。
  裴之晟嘱咐了几个护士一些注意事项。
  裴之霄走了过去,半夜医院清冷的走廊间回响着皮鞋落地的声音。
  浓重的消毒水味,白色的病床,白色的薄被,她安静地睡在上面,一动不动,唇瓣显得透明而干涸,她的右手背上挂着一袋吊瓶。
  护士走过来将她推走了。
  “哥,她…” 脸上有着分明的担忧,裴之霄有无数的疑问。
  “你送她过来的?”
  “她就是我说的那个…新招的室友,我就觉得她挺惨的,我没想到会这么巧,她是你的病人” 裴之霄跟在裴之晟身后,“那她现在怎么样?”
  “去年做过换心手术,是急性排斥,现在应该稳定了。” 裴之晟突然停下了脚步,幽幽转身,“很晚了,你先回家吧。”
  “那她?”
  “我会照顾。”
  “哥,她是不是那个人,白宁姐的…” 裴之霄欲言又止。
  “是。”
  望着那道离去颀长背影,竟是有些落寞,裴之霄有些了然事情的缘由再也说不出话来。
  ………………
  聂云深突然睁开眼睛,骤亮的光线让她非常不适应。
  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深冬的寒气混合在了一起,她的全身无力,大脑内闪过昨晚的那一幕还有昨晚他在她耳边的话,xiong口再次涌来那股窒闷。
  轻微地喘息,刚想艰难地起身,转头就看到病床旁边的沙发上的人影。
  他周正地坐在沙发上,阖着眼,双臂自然地交叠在xiong前。
  细匀的呼吸声流转在病房内,她转开眼,又躺了回去,。
  裴之晟本就是浅睡,听到轻微的声响时,他很快地睁开了眼,“醒了?”
  “嗯。”
  她躺在呆在床上任由裴之晟为她做检查,常规心跳,测量血压,两人之间蔓延着沉默。
  裴之晟从卫生间里拧了块微湿的毛巾出来,轻轻地帮她擦拭脸、脖子和手,最后用棉签蘸了水轻轻润泽了她干涸的嘴唇。这个男人有一双很好看的手,不粗不细,骨节分明,右手的两根手指中间都有一层薄茧,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眼圈蓦得微红。
  而后,他默默注视着她。
  聂云深冰凉手掌之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布着血丝的眼眸直视着她,眼神很深很沉,不是她能读得懂的内容。
  她等着他开口。
  “不要再有下次。”
  她的呼吸短而急促,一颗晶莹的泪水却从眼睛里掉落,尔后,眼泪便止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滚落。
  “别哭了。”将温热的毛巾轻轻按在她眼眸处,“不好看。”
  对于眼前的女人,裴之晟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和自己的生命继续有联系,也许有过同情,更多的感觉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去细想。
  裴之晟垂下眼眸,掩去了所有神情,让人看不真切,良久开口,
  “你到底想要什么?”
  走出病房,裴之晟掏出手机,压低了声音:“小叔,帮我个忙,我想安排个人去你们学校,帮我弄个名额。”
  ………………………。
  聂云深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手背上感到疼痛,应该是点滴的输液的速度调的过快了。
  她吃力地撑起身子,伸出左手准备调慢点。
  另一只手比她快一步,点滴的速度放慢,手背上的刺痛感瞬间消失了。
  她的手停在空气中,久久没有放下。
  男人轻柔地抓住她的右手,放在了被子里,然后帮她调整了枕头的角度,整个动作连贯熟练,一气呵成。
  聂云深就如同木偶一般,任他摆弄。
  病床突然下沉,韩桢就那样坐在她的身边,纯黑的修身西装笔挺,没有系领带,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
  她的视线缓缓落在他的脸上,依旧英俊干练,时至今日,他已经具备了一个成功男人的成熟矜贵。
  他们之间不足一米,太近的距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呼吸间,一股新鲜的烟草味钻入她的鼻间,这是韩桢喜欢香烟牌子的味道,以及男士清雅须后水的味道。都说味道是最难遗忘的记忆,而显然这些难以抹掉的记忆恰好唤醒了她所有的心伤,令她感到窒息。她甚至已经在他的瞳眸中,看到自己僵硬的表情以及强压着激动情绪。
  “没想到你也在这家医院,我以为你回灵城了。”薄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却没有到达眼底,眸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看来身体还是受不了一点刺激”
  这是两个人两年来第一次面对面,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被子下的手指甲掐入了掌心,身体止不住地微颤。
  “还是没死成,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略显苍白的唇瓣紧抿,聂云深移开视线,瞥向窗外,如果在之前她还幻想着问他所有的原因,而今,她只感到满心的悲凉。
  韩桢的手还搭在输液的线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捻动,“听说奶奶上次见到你了,生了一大通气,估计老人家一时间想不开,就给灵城那边打了电话。” 他的语调很慢,声音低沉温厚,“昨天晚上那边医院没有联系上你,打到了我这里,听说爸昨天晕倒了。”
  他的手指往上一拨,输液速度突然急剧加快,透明的输液管里瞬间血液倒流。
  “呃…” 手上钻心的疼痛,云深猛得将手上的针拔掉,悬挂的药瓶里已经染上了淡淡的浅红色。
  “为什么你们韩家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们要变成这样?韩桢…”云深当然知道韩桢口中的“爸”指的是聂辛,她一手掀开被子,刚想下床,纤细的手臂便被韩桢扣住。他将她扯到怀里,搂住腰,任她无声地挣扎,将她按得死死的
  “离开,再也不要回来,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简单冷酷的话,这就是他今天出现的目的么?
  云深愤恨地瞪向他,发现韩桢他低敛着头,视线停留在她xiong口,凝视着从衣领口掉出的玉佩。
  他伸手捏住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突然低低地笑了,“奶奶昨天还提起,那块玉佩去哪里了…说婚礼的时候要亲自给云涵戴上,原来你还戴着。”
  云深被钳制的身体轻颤,直视着他冷笑的脸,“传给云涵?傅云涵?那我算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竟然…”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付出了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泪水夺目而出。
  “拿你自己换了那张救了韩家的订单?” 韩桢俯下头,微凉的薄唇拂过她的脸颊,靠近她耳边。
  聂云深脸色倏然变得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
  “呵呵,真是感人,几十家公司一起竞争,一点胜算都没有的政府订单,最后为什么偏偏会把订单给了我们?”韩桢伸出冰凉的手指,点了点云深的额头,“深深,你知不知道那天早上你从【盛世君豪】慌慌张张走了出来的样子,我倒现在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几年你为什么都不说?” 她清晰地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这些年来深藏在心底最为羞耻的事情,最不愿意被他知道的事情,原来他一直知道。
  “养条狗都会有感情,对不对;深深?” 他拍了拍她的脸,收敛了笑容,字字刻薄,“韩家也算养了你那么多年,该懂得知恩图报。”
  她垂下头,心闷得几近窒息,突然报复性地笑了,“狗?报答?听说傅老太太也在这家医院。你猜,我现在戴着这块玉佩过去,你这个驸马爷的位置还坐不坐的稳?”
  她还没有走出两步,一股强悍的力道袭来,箍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拉,人整个向后倒,后腰撞到了床头柜上,腰间的痛楚她吃疼地轻yin一声,柜上的瓶瓶罐罐也纷纷洒落在了地上。
  韩桢冷眼看着聂云深弯腰痛苦的表情,残忍地继续开口,“别发疯,你敢靠近那里一步,我马上断了灵城那边一切医疗费,我倒要看看是你哥先死,还是我的婚礼先举行?”
  韩桢清楚地知道她的弱点,她的家人就是她的弱点。
  突然有敲门声传来,韩桢整理了一下袖口,丢下一张支票,便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云深,刚才那个人是…”一手拎着外卖站在门口的裴之霄惊讶地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聂云深站了起来,扯了扯嘴角,只是视线逐渐朦胧,“不认识,可能走错病房了吧。”
  “你的手都肿了,怎么回事?” 裴之霄望着满地狼藉显然不太相信,走错病房能弄成这样?不过望着聂云深憔悴苍白的脸色,他也不好多问。
  “那我去叫护士过来收拾一下…”
  ………………。。
  裴之霄拉着护士赶紧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
  “人呢?”

  ☆、第十章

  五个小时的车程,好在一路高速,并不颠簸,聂云深昏昏沉沉走进灵城医院住院部的时候,已经天黑,雪很大,她的头上覆了一层薄薄的雪。
  “深深,深深回来了啊…” 元玲站在医院门口,远远看到她就迎了过去。一见聂云深没有撑伞,脸又没点血色的,真是又气又急,赶紧拿着手上的棉袄帮她披上,“昨天怎么都打不通你电话,你爸爸他…。哎,赶紧进去,冻坏了吧,孩子…”
  云深抹了一把凝结在额头的雪渍,焦急地问道: “我爸他…”
  元玲呜咽出声,“深深,你冷静点,你爸爸是脑中风…还在…还在抢救。”
  她的眼里都是血丝,冰凉的手颤抖着攥着元玲的袖子,“我爸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平时都好好的…都好好的…是不是韩家,他们对爸爸说了什么!说什么了!”
  “你爸爸他本身心思就重,这几年身体是越来越差,我们都没有跟你提过。昨天他…是受了点刺激,我怎么都找不到你…。所以我打了,打了韩少爷的电话。他倒是还好,立即派人送来了钱,不然医院根本不让进手术室…”
  “他派人送来的钱…” 云深沙哑地开口,打一棍子,再来充当上帝地来救一命。韩桢,你是有多残忍。
  “深深,你跟三少爷到底怎么了?我们看到报纸说…” 元玲看着聂云深愣怔暗淡的眼神,单薄的身子像一片树叶似的;好像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刮倒,“深深,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怎么这么多冷汗,你别吓元姨,你哥那个样子,你爸又倒下了,你再有个闪失,我真是已经承受不住了…” 。
  云深抱住了元玲,“对不起对不起,元姨,我…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太担心我爸了…”
  手术进行了将近六个小时,她就一直在手术室外守着,沉默地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吃不喝,目光直直地落在手术室的门上。唯一的变化就是抱着膝盖的手指关节越捏越紧,直到指甲完全变成了白色。
  最后聂辛是被救了回来,她发现自己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有一瞬间整个人被抽空的感觉,她连走路都有些飘忽。主治医生找他们谈了关于聂辛的病情,谈了治疗方案以及保守估计的治疗费用。
  元玲听了之后,轻轻摇头,眉眼间透着苦涩。
  “这个不是问题,望您费心了。” 聂云深向医生鞠了个躬,伸手握住元玲的手,轻轻安慰。
  ……………………。。
  站在大大的玻璃前,透过玻璃望着里面戴着氧气罩的聂辛。
  半晌,她从包里面取出了一张支票,递给了元玲。
  “这是…” 元玲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讶异地望着聂云深。
  “我跟他离婚了。” 聂云深扯了扯嘴角。
  “…那报纸上说的都是真的了?”
  “这是离婚的补偿,先给爸缴了费用吧。” 她很累。韩桢真的太厉害,她拿了钱,她就得接受,她再没有资格开口。
  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或者说,她再也哭不出来,心突然像一座寂静的空城,空旷得了无边际。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苦。当初你非要跟着韩桢离开灵城去桐城,韩家的那两个女人,哎…” 元玲眼圈发涩,捏紧了聂云深的手。她在韩家做事了二十多年,怎么会不知道韩家老太太和韩母的脾气,必定能料到聂云深这几年过得并不容易。
  她垂下眼眸,只是沉默。这几年元玲老了很多,手掌上全部都是老茧,手肿的不像样子,聂云深知道她是为了这个家操劳坏了。
  元玲转身离开去缴费,聂云深正准备推开病房的门,突然她发现自己连站立都有些困难,走了几步,不得不伸手靠着墙壁作支撑。她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体,长时间的紧张和疲惫已经让她体力完全透支,身体软的像一团泥往地上坠。
  有人快速走上前从后面扶住了她,涣散的瞳眸里映着狭长的黑眸深不见底,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隔绝在另一个虚幻的时空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裴之晟眼眸里闪过一丝不为察觉的细微情绪,居高临下地望着聂云深,眉眼冷得像是凝结的霜,“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能折腾的女人。”
  她不说话,就那样与他静静地对视着。
  …………………。
  术后第二天晚上,聂辛终于醒了。然后一点一点康复,第四天从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只是他不看聂云深,也不跟她说话。
  聂云深不知道裴之晟为什么会来灵城,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这几天他一直陪着她处理聂辛的事情,也顺便每天监测她的身体情况。反倒是元玲主动问起,裴之晟则客气地答复是朋友。
  第六天,聂辛终于开口,“云深,老房子那个衣柜上头,有个铁盒子,去,去给我拿过来…”
  ………………。
  这里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在和市区相距不远的老城区,聂辛元玲从韩家落败之后,就搬进了这里,朴素,甚至有些破败。
  “走吧,我先带你去吃饭!”
  裴之晟没有拒绝,清俊淡漠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抬脚跟在她身后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七拐八弯地绕了几圈,走进了巷子里一家小餐馆。店里装修得很简单,好在还算干净。热情的老板娘招呼两人坐到了靠窗的桌子旁,递上了菜单。聂云深伸手拿起一只茶色的玻璃杯,倒了一杯开水烫了烫杯子,倒在一旁的地方上,又倒了一杯,递到裴之晟面前。
  他没有动,眉眼间有着微微的褶皱。
  “我知道你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吃饭,抱歉。”
  裴之晟环视了整间屋子一周,这里的摆设确实有些年头了。
  “我下午在医院旁边的餐厅吃过了。” 淡淡地回应,他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浅浅地喝了一口。
  聂云深笑了笑,没多做勉强,不过多少也没了吃饭的兴致,干脆快速地解决了一碗炒饭。
  ………………………。。
  两人走上了三楼,聂云深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掉了朱漆的老式木门。
  聂云深伸手摸到了开关,“啪嗒”,屋里亮起了暖黄的灯光。
  “比较旧了,你随便坐吧。我去拿东西。” jiu十年代的老房子有些破旧,家具摆放得很整齐,屋里堆了很多毛线和布料。
  不过一会,云深就抱着一个铁盒子走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方便等我一下么?半个小时左右…” 她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她tuo下了身上的羽绒服,“我简单地打扫一下家里,明晚是除夕了…”。
  “嗯。”
  见裴之晟也没有反对,聂云深一边放了一个塑料桶在水龙头下接着水,一边拧干了抹布,迅速开始地擦拭卫生间。
  裴之晟安静地站在门客厅,四处望了望,发现了书架上摆放的一排旧照片。
  “这是你?”
  望着正在弯腰拖地的聂云深闻声停下动作,一抬头,便看到裴之晟正拿着一个相框。
  “是啊!”那个时候她才六岁多,被父亲抱着照的,笑得灿烂无比,“元姨就总喜欢把我们小时候的照片都摆着。”
  裴之晟一挑俊眉,转头打量了几眼聂云深,薄唇轻启,“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
  聂云深笑容一僵,果然没有好话,有些抱怨,“我真有那么差么,老是损我…”
  看着她低头嘟囔的样子,裴之晟眸底有些笑意,视线移动到一旁靠窗的桌子上,“还有古筝?”
  聂云深挑眉,“裴医生多神通广大,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多稀罕啊,我们家竟然有古筝…”
  犹豫了几秒,她干脆放下拖把,擦了擦手,“虽然已经不早了,弹一下下应该可以。” 云深走到古筝前面,伸出手指,拨了一下琴弦,一道清亮的声线在屋内响起。
  灯光映在她的侧颊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箔,稠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半眯,微抿的嘴角笑得有些俏皮,桃花眸中闪烁着流光溢彩。
  一曲完毕,她转头正好和他深邃好看的黑眸对上,“怎么样,我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个我真的很擅长。”浅色的唇瓣微微上翘,透着一股自信。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是挺有天赋。”
  聂云深立刻煞有介事地点头,“那绝对的。” 倒是没想到裴之晟会应和,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情绪,十指轻轻交握着放在膝盖上,没有再说话。
  ………………………………………。。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雪,于是真的开始下雪。
  漫天的雪花开始飘落,大片大片,两个人走在薄薄的雪地里,脚下发出嗤嗤的声响。
  聂云深抱着沉甸甸的铁盒,手指冻得通红。
  “我跟夏恒的主治医生谈过,我们的想法相同,尽快转院到桐城去,市三院那边有很好的专家。”
  “裴医生你这么帮我,我还不清。” 聂云深好心地提醒着。
  裴之晟不由得又侧过头多看了她一眼,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还好,你刚才请我吃了顿饭。”
  聂云深嘴角一抽,确切地说,他只喝了一口水。
  “记得按时吃药,回桐城安顿好你哥,继续把大学念完。”
  她低头看着鞋尖,嘴角浮起一丝调皮的笑,清亮的桃花眼突然迎向那双黑眸,“以前我老跟着你,你赶着我;这次到哪里,你跟着我,难不成,你还真喜欢我了?”
  “又开始脑残。” 裴之晟皱着眉头,大步走向前。
  “这次明明是你自己追过来的,” 一个人喃喃自语了一会,抬头发现灯火阑珊的前方,高大颀长的身影立于大雪纷飞的街道,正凝目望着她,双眸依然漆黑,宛如化不开的浓墨。
  她小跑了过去,微微小喘着,“你怎么走这么快!” 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烤红薯。
  “要不要吃?”
  “要啊,你也吃?” 你居然要吃烤红薯?!其实她想这么问他。
  “我没有现金,这里不能刷卡。”
  “噗嗤” 云深笑了出来,你也有今天!她从口袋里挖出一张纸币,递给了街旁卖红薯的老人,“大叔,拿两个!”
  七八点的大街上,人生鼎沸,浓浓的过年气氛。不少小孩子穿着厚厚的冬衣,带着帽子和手套跑到大街上打起雪仗。城市里虽然禁止烟花炮竹,仍是有几个小孩顽皮地拿着仙女棒打闹嬉戏着。
  裴之晟接过她怀里的铁盒子,让她空出手先吃。他从未见过如此安静的聂云深,低垂着眉眼,小口小口地咬着红薯,一副的十九,二十岁的学生样子。
  裴之晟走到了她右手边,试图帮她挡住雪中刮来的风,“雪开始下大了,边走边吃。” 声音依然淡漠,语速却比平日里温和了少许。
  聂云深嚼着口里的美味,孩子气地俯身捏了一把雪握在了手心,“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这里的雪跟桐城的雪不同。”
  “嗯?”
  “其实我在桐城出生,五岁的时候才来到这里,虽然以前也很清苦,可是现在想来却是很快乐。” 她忽闪了下清亮的眼眸,唇边漾起浅浅的笑。
  “我明早的飞机,除夕得回老宅子。” 裴之晟沉声开口。
  “哦。” 她顿了顿,心里没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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