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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有毒-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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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前面,对周孟泽说:“好像做梦一样啊!”
  他回答我:“很幸运这不是梦,我们会在现实里好好过。”
  但是以我一直以来的运气来说,事情总是没有那么容易结束。它就像去世界上的名山大川旅游,那么举世闻名的壮丽景观永远都不在唾手可及的地方,如果想要看到它们,总是需要人们绕过九曲十八弯的山路,趟过或深或浅的河流,遇上一到两个障碍,最后才会在九九八十一难之后露出它的庐山真面目,给已经劳累不堪的人们一道惊叹的壮丽美景。
  我不知道我们的结局是否是美满,只是我知道,我和周孟泽之间,还远远没有到达结局的地步。
  领完证的第二天,周孟泽从医院出发去上班,还未到中午就回到了医院。下午他陪我回家拿等等的换洗衣服,我无意中瞄见了他放在后座上的一些东西,心里咯噔一响,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他的神情未有变化,一如往常。
  我心想他既然不想说,那我就不问。想不想说是他的自由,我总会等到他向我解释的那一天。只是没想到那一天会来的这样快。
  倒不是周孟泽沉不住气,他在医院呆了整整一个星期,等等问他为什么不用去上班了,他的神色淡淡的,嘴角挂着一丝笑纹,十分轻松的模样:“你都已经住院了,你~妈妈一个人照顾你太吃力。”
  等等撇了撇嘴,不满道:“当着儿子的面哄老婆开心,真不怕荼毒未成年儿童幼小的心灵么?”
  周孟泽狠狠揉了等等的头发,只是笑。病房外面有人敲门,我循声看过去,周云泽略显尴尬的脸出现在外面。他进了房门,给等等送上祝福以后又给了他一个PSP游戏机,然后更加尴尬地对周孟泽道:“爷爷让你回去一趟。”
  周孟泽神色不变,直接道:“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还回去做什么?”
  周云泽愧疚地往我这边看了两眼,又收回目光继续劝周孟泽:“这些事情爷爷确实做得不对,我不给他开脱。不过你今天真得回去,穗姨到家里去了,你也知道老头子的脾气,我怕穗姨又……”
  周云泽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孟泽抢了话,他震惊地看着周云泽,道:“我妈怎么过去了?”
  周云泽挠了挠头,为难道:“这我怎么知道……你的手机打不通,我都是趁老爷子不注意溜出来找你的。”
  周孟泽收拾了衣服急急忙忙就要走,临走之前看了我一眼,我赶紧对他道:“你去你去,我在这儿照顾等等,你放心去就是。”
  周孟泽急匆匆地走了,留下我和等等待在病房里。我一个人发着呆梳理着他们兄弟两刚才说话的思绪,穗姨?记得在华颐年会上碰上周孟泽的叔叔周礼先,他有说过我像一个什么……穗子?穗子就是穗姨,周孟泽的养母么?周孟泽的养母跑到周家去做什么,老爷子为什么不喜欢她,按道理来说,她帮周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孙子,不是感激都来不及的么?
  我心头的疑问越来越多,就像雪地上的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想得脑仁都疼,却又因为旁边没有个可以讨论的人,脑子里好像想到了点什么,想要伸手去抓~住,往前一探却什么也探不到。
  有人在病房外面敲门,我以为是周孟泽去而复返,却没想来了个陌生人,戴着墨镜,穿的也是一身黑,看上去就像个保镖。
  结果他果然是个保镖,他走过来,对我道:“老爷子有请。”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老爷子是谁啊?请我去吃晚饭吗?”
  他面无表情,道:“老爷子说,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过去。”
  事情的真~相?好有诱~惑力的几个字眼,我低头沉思半晌,然后摇头道:“不去。”
  好奇心害死猫,许多事情并不是知道得越多就越好,就好像警匪剧里的那些知道真~相的人,大多都死了,而那些快快乐乐地平凡生活着的人,往往都是不知道真~相的。
  又或许,真~相可以知道,但是得由正确的人来告诉。
  我把头转过去,不看他。等等坐在床~上正好仰望着他,他一点也不懂我这个做妈的心意,我都不说话了,他反倒是开了口:“你说的秘密,和我的新爸爸有关系吗?”
  保镖大哥将眼神转向等等,看得我心脏骤然急促跳动,我连忙站起来,对那人道:“小孩子问题多,不能算数的。”
  保镖大哥突然笑了,嘴角的皱纹叠起,形成一个笑纹:“文小姐,我并不是黑社会。今天之所以来,也是周老爷子的命令,并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实际威胁。只不过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都举得文小姐还是去看一眼比较好,很多事情总是有前因后果的。中国不是有一句古话吗?知其然,才能知其所以然。我认为,能够知道过去,才能更好的走向未来,难道不对吗?”
  原来这还是一个有文化的保镖,他的眼睛被墨镜遮住了,我看不见他的眼神。不过从他的话语里,我的下意识总是在告诉我,他的话确实是对的,很多事情周孟泽都不愿意同我说,但是或许,那些事情和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答应要和他一起过去。
  我等乔乐过来了才跟着保镖大哥走,走的时候乔乐不放心地到医院门口送我,还拍下了保镖大哥越野的车牌号,威胁似的同保镖大哥说如果我出事了,她一定拿着照片去报警!
  我被她这副阵仗一下子搞得也有些紧张,保镖大哥的车开出去,我忍不住想要和他说话的冲动:“你在周家做了很多年了吧?”
  他看也不看我,回答道:“快四十年了,比你们的年纪都大点。”
  我错愕道:“真看不出来,你看上去才四十多岁!”
  任何人被夸年轻应该都挺高兴的吧,他几不可闻地拉了拉嘴角:“谢谢。”
  在到达周家之前,我决定先打探一点消息,免得到时候过去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保镖大哥这么大年纪了,什么阵仗没见过,我也不和他拐什么弯子,直接问道:“为什么周孟泽的爷爷会讨厌他的养母?按道理来说不是应该心存感激吗?”
  他应该是知道我有此一问,没做多想就道:“孟泽的父亲是我的兄弟,他和孟泽的母亲认识以后很快就怀上了孟泽,不过老爷不同意,并不赞同他们两个的交往。一开始孝先还会反抗,后来老爷把孝先的经济控制住了,孝先没办法养活自己和孟泽母子,只好把孟泽的母亲抛弃了。”
  我认真地听着,不打断他:“后来孝先回了家,一下子好像变了个人的样子,每日流连于烟花之地。老爷以为孝先只是在和他闹脾气,也就一直没有管他。没想到没过两年,孟泽的母亲就生病去世了,把孟泽交给了一个邻居抚养。老爷子并不知道孟泽母亲去世的事情,孝先不想让孟泽回到周家,于是每个月打钱给那位邻居。而从那以后,孝先越发地沉迷于酒色,在一次喝酒之后开车出了车祸,他的车子直接开进了大海。那几日正好是在涨潮,下葬的时候,他的尸体一直都没有捞到。在孝先去世之前,他一直在暗地里接济孟泽母子,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没看见,并没有把孟泽接回周家的打算。后来孝先去世,老爷思念儿子,这才决定要把孟泽接回来。”
  我本来不打算插话的,不过老爷子这样的做法对周孟泽母子太不公平,我还是忍不住斥责道:“那周老爷子有没有考虑过孟泽母子的感受,当人家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猪猡吗?”
  他侧过头来看我一眼:“每个年纪的人,都有他们自己执着的东西,我们没有生活在一个年代,自然是不能明白他的想法的。他想要把孟泽接回来抚养,没想到抚养孟泽的邻居并不同意孟泽回到周家。老爷子动了一些手段才把孟泽找回周家,孟泽于是就以绝食相逼,比老爷子放他回去。”
  “他那个时候才多大?”我忍不住问。
  “十岁,应该说十岁还没有到,比等等还要小一些。”
  “然后呢?”
  “老爷子让我硬逼着把东西塞到他嘴里去,他吞进去了都给自己抠出来,我们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用水养着他,他饿了三天,到最后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老爷子输了,就把他的那个邻居找了过来——就是孟泽现在的养母,叫穗子。老爷子让穗子在周家做保姆,穗子死活都不愿意,后来老爷子查到了穗子身后的一些事情,用那件事逼~迫她,她才肯在周家做孟泽的保姆。”
  我想了想,猜测道:“是不是有了她女儿的消息?”
  保镖大哥摘下墨镜,一双带有年纪和阅历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我,眼里充满了兴趣:“孟泽把这件事情都告诉你了?”
  我点点头,解释道:“过年之前我和我的养母之间有矛盾,他……安慰我。”
  保镖大哥哦了一句,然后道:“你的养母也是老爷子找来的,或者应该说,是老爷子默许憾泽从你们老家找来的。”
  我想他应该是想看到我震惊的脸,最好是能够抚住胸口,用上十分受伤的语气质问他:“为什么?”然而我并不想这样做,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哦”了一句,他轻笑出声,道:“这个你也早就知道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大哥又瞅了我两眼,问我道:“没有什么想要问的了吗?”
  我掏了掏耳朵:“你不说了,待会儿自然有人会和我说的。”
  他这才露出欣赏的眼光来,道:“难怪孟泽会喜欢你,我以前一直以为他只是没有碰见更好的。不过你装傻……装得挺好的。”这种夸奖谁想要啊?
  我不想再说什么,越野车驾驶平稳,一路开进了上次周孟泽抢户口本的地方,我下车,他没带我走正门,而是把旁边一个侧门开开了,径直带我往屋子里走。
  没过多久,就听见有人在哭的声音,我回头看保镖大哥,想要问他是不是已经到了。然而大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我轻轻地挪动脚步,停在了能把所有声音听清楚的墙壁转角。
  我在二楼,他们在一楼,我能很清楚地看到周孟泽养母跪下来凄凉的样子,还有周孟泽从未在我面前表现出的,愤怒的表情。我低着头往下看,下面仿佛成为了一滩幽深的沼泽,所有人的情绪胶着在一起,或是愤怒、或是悲伤、或是得意、或是怜悯。我看不完全里面的东西,只是躲在楼上,静静地偷听着——属于周家的秘密。
  

☆、拿分手费

  我一直以为,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需要各种各样的回忆的。回忆各种各样,不能全部都是开心,也不能全部都是难过。我自认为我自己是属于倒霉与幸运太过粘连的那一类人,什么意思呢?要么,就连续性的倒霉,要么,就接连的走运。如果说十八岁之前我的苦难兮兮,那么十八岁之后的十二年,我确实是衣食无忧。我以为,我的这三十几年早已经比大多数人都来得更为精彩一些,然而我还不料,我的生活,竟然会丰富到如此地步。
  我站在二楼的墙角边上,看到周孟泽把他的养母从地上拉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半晌,才用不那么冲动的语气说:“不论如何,我和今瑶已经是法律上的夫妻,她和我妈的事情,我总有一天会告诉她,这也是我的事,并不需要你来管。”
  周老爷子背对着我,我并不能看到他的神情。只是从背面看,他虽然年迈,身子骨应该还算结实,干瘦的背脊挺得笔直,手交叠着放在龙纹拐杖上,他的声音不似年轻人那般清脆,许是喉咙里的痰积太多,声音自带一种破碎的压抑:“我本不想逼你,孟泽。你和你的父亲很像,我这一生大风大浪,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唯有你的父亲,让我害怕你会走他的老路。”
  老爷子说到了周孟泽的父亲,他的脸色微微一僵,冷冷道:“不要和我说他,我也不会走他那样的老路。”
  老爷子低头,将目光转到了周孟泽的养母身上:“穗子,我从未掩饰过我对你的厌恶,你丢掉了自己的孩子,却拿着我周家的孩子当做你的情感寄托,这点我从来都瞧不起你,你是知道的。后来,我被情势所逼,答应帮你去寻找你的孩子,孩子找到了,你又不敢去认,借着孟泽对你的依赖,这么多年你让孟泽暗地里帮过她多少回,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从这一点上来说,我更是看不上你。”
  穗姨擦着泪点头:“周老爷,你说的对,我没有能力,只有靠着孟泽对我的那点感激去帮我的孩子。可是这一切都和今瑶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今瑶是个苦命的孩子,我把她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孟泽,她根本也走不到今天这步,我一直知道这都是承着周家的恩!我一直都放在心上,这辈子我没有本事报答你们,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们的!你现在就看在两个孩子真心相爱的份上,放过他们吧!”
  穗姨说着又要起身跪下,被周孟泽牢牢按住坐在沙发上,哭得泣不成声,差点要背过气去。
  周老爷子不为所动,拄着拐棍的手狠狠敲了两下地面。拐棍的质地不错,敲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响声清脆。老爷子嗤声道:“我年纪大了,自然不明白他们年轻人所谓的什么爱情。不过我活到这把年纪,就算不懂什么是爱情,也知道,任何情感的发生,只有在纯粹的情况下才能长久。你利用孟泽对你的感情让他去帮你守护你的女儿,借机会撮合自己的养子和女儿,这样生出来的感情,你认为……我会赞同吗?”
  穗姨还要再说,被周孟泽拦住。冷冷道:“和他咱们说不清楚,他口口声声瞧不上您,以为咱们瞧得上他?要不是逼死了他自己的儿子,恐怕我现在也不姓周,我今天也不可能站在这里。既然他现在是这个态度,咱们也不招他的讨厌,咱们回自个儿的小地方过自己的小日子,我和今瑶既然已经领了证了,在法律上就是合法的夫妻,不需要他的同意。”
  老爷子一声冷哼:“你打算怎么和你老婆说清楚,她和你养母之间的关系。”
  周孟泽漠然回应:“那也是我们的事情,就不劳烦周董您来管了。”
  周老爷子突然轻笑一声,手里的拐棍又扣响了大理石地面,消失的保镖大哥从周老爷子身后走出来,往我这边指了指,轻声道:“我们已经帮你解决了。”
  所有的视线一下子往我这边集中,周孟泽和穗姨眼中的震惊溢于言表,这样子的场面,总感觉就像那些什么电视节电影节里面颁奖,台上的嘉宾拿着写了得奖人名字的牌子,念出得奖人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锁定在那一个人身上——这种时候,总是尴尬的。
  更何况是我这种情况。
  我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撞上了二楼阁楼的栏杆,一楼的人都抬头仰望着我,尽管每个人的感情并不相同,但是目光是实实在在的。我从没上颁奖台得过奖,也没有收到过所有人目光注视的礼遇,一时间紧张得竟然有点手足无措了。
  周孟泽好看的眉毛搅在一起,眉心的纹路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他抬手指着我,紧张道:“你别动,我过来。”拔腿就要跑,我赶紧把他拦住:“别来!”他的脚步骤然顿下,目光复杂地看向我。
  我一个人站在楼上,楼下紧张的气氛都好像要飘上来了。我深深地呼吸放松,不想要这种情绪太过于影响自己。
  我努力尝试使用轻松的语气,对保镖大哥说:“这就是……你要让我知道的秘密么?”
  保镖大哥早已经站在了周老爷子的正对面,抬起头正好能对上我的视线。他嘴角翘了翘,淡定道:“你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
  我沉默。
  并不是我不震惊无动于衷,相反的,是我太震惊了,反而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件事情了好吗?谁会没事想到自己的婆婆居然就是亲妈,谁会知道自己的老公居然是亲妈的养子,所谓的时间带来的爱情,居然是以道歉感激为前提,莫名其妙得来的?
  难怪周孟泽只是说他爱了我好久,而爱情的开始,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样来的感情要怎么说出口,难道要告诉我:亲爱的,我的养母就是你的亲妈,为了报答我的养母对我的养育之恩,我在我养母的恳切哀求之下来帮助你,结果帮着帮着这辈子就只想上你一个了。
  太荒谬了。
  我突然很想要破口大骂,张了嘴又不知道应该骂些什么。
  我要骂他的养母我的妈,毁了我的上辈子都算了,为什么还要纠缠到我的下辈子来?
  我要骂周老爷子,你的孙子自己看上我了又不关我的事请,现在把我这么揪过来告诉我难堪的开始这样有意思吗?
  我要骂那个保镖大哥,这些事情你在车子上和我说清楚了不就可以了吗?我那时候就溜了打扰到你现在看戏的心情了吗?
  还有周云泽,一肚子坏水,什么都知道,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跟在旁边看戏,恶趣味恶心成这样,难怪王诗凝不要他了。
  我还要骂周孟泽后面的那个什么堂兄,妈的你要和周孟泽争权夺利能从正面着手吗?大老爷们儿商场上干不过人家往私事上面捅刀子,这样赢来的位置,坐着舒服么?
  不过我最想要骂的还是周孟泽,我他奶奶个熊的是嫁给了一个洋葱是么?看着外表光鲜亮丽的,自从我接受他了,他就开始不停地扒衣服,扒一层我就得哭一回,扒两层我就得肿一回脸,你一开始就把衣服给我扒干净了说清楚了该多好啊,痛痛快快的,不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吗?
  可是满肚子的骂声,到了嘴边却好似放了个哑炮。我张嘴,又合上,反反复复好多次,楼下的人不烦我都烦了我自己了。我破罐子破摔地闭上眼睛,咬牙对周老爷子吼道:“周董,您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你想让我听您的,总是得付出一点代价。”
  终于把这段吼出来了,心头顿时一阵轻松。我睁开眼睛,看到周老爷子的不出所料,保镖大哥的刮目相看,周瀚泽的咬牙切齿,周孟泽养母的伤心欲绝,还有周孟泽的目呲欲裂。
  他的一双眼睛涨得通红,太阳穴旁边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你敢!”
  我转过头不看他,单单看着周老爷子:“你能给我些什么?”
  “五百万,够了吗?”
  我道:“您看重的周氏接班人就值五百万?”
  周老爷子笑道:“那你还要什么?”
  我道:“我还要华颐5%的股份,加上那些钱,我立刻就离开他。”
  周老爷子的目光有些玩味:“你要华颐的股份做什么?我给了你股份,你还和他藕断丝连怎么办?”
  我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钱这个东西,花来如流水,远不如做个小股东每年拿点分红要踏实得多。至于我们会不会藕断丝连,周董,这本来就是您的一场赌博,赢了,您看看您孙子现在的样子,结果是怎样您也明白;输了,您或许还能得了孙子孙媳妇和重孙子一家,其实这样看来,您还不如在这一场赌局输了比较划算。”
  周老爷子笑:“你讨要东西的手段还真是特别。”
  我也跟着笑:“要不然你看中的孙子怎么会看上我?”
  把目光转向周孟泽,他似乎还在刚才的愤怒当中,听了我的话之后有些迟疑,探究地望着我,我回望他道:“周孟泽,现在在你面前有三条路。第一条,有骨气一点,离了周董事长,我们母子也不拖累你,自己过自己的。第二条路,没骨气,留在周董事长的身边,继续做你的总裁,带着你儿子,我走……”
  他打断我的话:“我选第三条。”
  我道:“你怎么不等我说完?要是第三条路更烂,你是不是要后悔?”
  他双手抹了一把脸,深深地呼吸道:“我都躲在暗处跟了你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才转正,我不想再躲着了。”
  我忍不住笑:“那第三条,你就别那么有骨气了,我还有点XBC的股份,每年的分红也够咱们几个人吃喝了,你就跟我一起吃吃软饭,日子也能过。”
  周孟泽跟着我笑起来:“嗯。”
  

☆、嗨皮ending

  尽管周老爷子不是很喜欢我,但不得不说他是个爽快人,干脆利落地说让他好好想想。我不多做争辩,周孟泽扶着他的养母我的妈准备回家,我趁着他去开车的功夫,跑到楼下保镖大哥那儿飞快地讨要来了他那辆越野车的车钥匙,先他们一步回了家,收拾东西走人。
  我说过,我并不是什么大方的人,虽然刚才在周家,大敌当前,我总得顾全大局一致对外。但是事情大致商量好了,不是就改到算账的时候了么?
  不过我也不想同他们两个算什么账,几十年的恩恩怨怨谁能说得清楚,我既不想听我所谓的母亲因为什么苦衷而将我抛弃,也不想听周孟泽是怎样从对恩人女儿的感激过度到所谓的爱情,那些话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是太没有意义。听了给自己徒增难受,不听,反倒还更潇洒些。
  我给乔乐发了短信,想告诉她请她和雁子这段时间替我好好照顾等等,没想到雁子也在病房里,还没等我说话就着急地抢了乔乐的手机,异常激动地告诉我,她在那个爆料人的微博上面找到线索了。虽然已经知道了最终的主导人,但是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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