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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成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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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她淡笑着一步一步走来,终于得偿所愿,从一个庶出的女儿,变成了后宫的媛妃娘娘。距离那个最高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而这一步,却再也迈不出去。新帝拓跋涵对她们这些登基后送进来的妃子,完全不予理睬。
就在这时,她遇到了孟溪月。被柔妃嫉妒排挤的她,决定孤注一掷赌上一把。拉拢这个当面顶撞拓跋涵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的孟溪月,作为自己在这个后宫中唯一的战友。
事实证明,她再一次赌赢了。看着拓跋涵对孟溪月态度的改变,她的心里也有了希冀。只要他宠幸了孟溪月,就打破了之前的惯例。这样一来,她便也有了机会。要是孟溪月再帮她说几句好话亦或是引荐一下,那就更好不过。
可惜,终究功亏一篑。孟溪月这个不争气的女子,竟然和拓跋苍私奔了。多日的努力化为泡影,纵然她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毫无办法。就这样又忍耐了数月,直到皇城后宫被铁骑踏开。
跪在广场上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没想到一切只是个闹剧,虚惊一场而已。
至此,拓跋涵只迎娶却不宠幸的谜底揭开,原来她们这些后来入宫的嫔妃,真正的主人竟是拓跋苍。
这样的真相让媛妃顿时心中一宽,重新燃起了宠冠六宫的希望。谁是皇帝她不关心,她看中的只是那个地位而已。可是随即她的心便再次沉了下去,因为那个本应该因为株连九族而一并被关进大牢的孟溪月,竟然因为有了身孕,而逃过了一劫。
若是被她生下男孩儿,说不定拓跋苍会因此而心软。母以子贵,更何况是长子。所以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让他出生!
心里有了主意,她便开始寻找合适的人选。很快,她便锁定了柔妃这个骄横冲动的女人。
果然,柔妃没有让她失望。只不过挑唆了几句,便傻乎乎地跑去找孟溪月算账。这一番折腾,能让她流产失宠最好,即使不能,也没什么损失。至于柔妃,自然不能留下活口,否则被她说出是被自己挑唆,岂不是要被牵连进去?
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柔妃的尸体。畏罪自杀这个理由,再合理不过。除掉孟溪月的同时,还解决了欺负自己许久的仇人。如此一箭双雕,真是让人心情舒爽。
接下来,只要静静等待就好……
……
虽然已经下了足足三日,可是雨势却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长街上偶然出现几个人影,皆是向着城门匆匆而去。脚步匆匆,神情兴奋。
孟溪月骑在马上,拼命挥鞭催促坐骑加速。腹部传来针刺般的疼痛,不断撕扯着她已经接近崩溃的神经。眼前的景色有些飘忽,她的头昏昏沉沉地痛。
求求你,快一点!
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孟溪月再次挥鞭狠狠地抽在马儿身上。骏马吃痛长嘶一声,速度已经到了极限。溅起一路泥水,飞也似地冲出了城门。
城外三里,人影憧憧。
千余百姓披着蓑衣斗笠,围成一圈指指点点地看着百余名场中五花大绑之人。
虽然距离尚远,可是孟溪月还是一眼便看到了前方棚中端坐的拓跋苍。眼见他就要掷出令符,急忙嘶喊道:“皇上!刀下留人!”
骏马脚程极快,话音落时已经冲到了棚子前面。踉跄着从马上下来,她匍匐跪走到他的面前一下接着一下重重地磕着头:“皇上,求求你,求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我愿意当牛做马为他们赎罪!”
没想到孟溪月会突然出现,拓跋苍的瞳孔顿时便是一缩。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已经下了口谕,命令宫中众人不得透露半点风声,没想到却还是被她知晓,甚至还跑出皇宫,一路追来这里。
看着她清丽的容颜被草屑泥浆涂抹得一片狼藉,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紧紧抓住似的憋闷疼痛。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锁在她的身上,那勉强维持的冷漠面具已然有了崩碎的迹象。
纵然知道不该,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令符再也丢不出去,就这样僵在了那里。
果然,他还是无法面对她的绝望和哀求。纵然他的心已经被恨意浸染得无比冷酷,却还是会败在她的泪水之下。
若是不见,尚可狠下心肠。此时见了,他坚定的意志已然有了动摇的迹象。
孟溪月苦苦哀求了许久,却始终得不到拓跋苍的回答。这样面无表情的他让她渐渐开始绝望,咬了咬牙破釜沉舟般地祭出了最后的底牌:“……皇上,就算你不念旧情,也请看在我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份上,饶了他们吧……”
话出口,她钻心般的痛。作为母亲,却要用亲生骨肉来作为筹码。这样的行为,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若有半点奈何,她断然不会出此下策!
此话一出,拓跋苍暗潮翻涌的眸子顿时激起一阵怒涛。原本已经开始动摇的意志再一次坚定起来。
“别想用孩子要挟朕……”拓跋苍缓缓迈步拾阶而下,走到孟溪月的身前俯身擒住了她的下颚。想到她竟然把腹中的孩子与孟楚生相提并论,他的神情更加冷了三分。愤怒的火焰无处发泄,最终化作一句无比伤人的话吐了出来:“……谁知道他是不是朕的骨肉。”
轰隆一声惊雷炸响,孟溪月眼睛蓦地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拓跋苍,胸口隐约传来了碎裂的声响。
早已经摇摇欲坠的身子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她重重地栽倒在了地上。被泥水污浊的湘裙上,一抹血色飞快地扩散开来。
冷漠的面具瞬时被这抹血色击碎,拓跋苍呼吸一滞,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子将她抱起纳入怀中,大步走向刑场边的马车。眼角余光瞥到了如释重负的孟楚生,他冷笑一声将黑色的令符向着身后抛去。
“行刑!”
血雨纷飞,染红了孟溪月的眼睛。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只留下三个字:“我恨你……”
“没关系……”伸手拉过一榻锦被裹住她冰冷的身体,拓跋苍无声地回应。
……
帝王之情
大漠后宫,乱作一团。
疾驰的马车还未停稳,身着皇袍的拓跋苍已经冲了出来。等不及传唤御医前来,直接抱着昏迷的孟溪月冲进了医馆。
午后闲暇,几个御医正泡了茶优哉游哉地打发时间,突然听到砰然一声巨响,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毛手毛脚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一个老御医边说着边起身朝外走,准备教训一下这个打扰他休息的小太监。还没迈出两步,一个人影裹挟着水汽迎面冲了进来,吓得老御医身子一晃,“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皇、皇上!钤”
在大漠皇宫这么久,第一次看到皇帝亲自驾临医馆。另外几个人也慌忙丢下茶杯,连滚带爬的在拓跋苍身后跪倒,脸色苍白如纸,揣测着他突然来此的意图。
俯身将孟溪月放在屋角的躺椅上,拓跋苍的脸色比御医们还要苍白。抬脚踢翻一个御医,他眼睛通红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医治她!”
几个御医这才注意到那个无声无息的人儿,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诊视。一番忙乱过后,几个人的脸色更加难看,僵硬地重新跪在地上,俱都垂着头不敢开口。
被死气沉沉的气氛弄得越加烦躁,拓跋苍俯身拎起最近的那个御医咬着牙问道:“快说,怎么样?”
“回、回皇上……”那个倒霉的御医身子如同打摆子似的哆嗦着,结结巴巴道:“这位姑娘哀思过度伤了心脉,又受了寒气,此刻胎气虚滑不稳,已经危、危在旦夕!”
没想到孟溪月竟然如此危险,拓跋苍俊美的面孔瞬间扭曲,每一次呼吸都痛不可当,咬着牙将御医丢到孟溪月的身边厉声道:“救活她,否则要了你们的命。”
此言一出,几个御医险些哭出声来。他们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治得了病治不了命,这个女子如此虚弱,活命的几率不过两成。一旦有个万一,他们的脑袋就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老臣有一事请皇上示下……”事已至此,老御医反而镇定了许多。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索性豁出去了。“臣有两种办法,各有得失。具体如何,请皇上定夺。”
“说。”
“一种是以猛药进行医治,成功的把握大些,只是胎儿尚幼,恐怕受不住会了小产。另一种用稳妥的方式尽量保胎,凡是用药皆以不伤害胎气为主。只是这样对母体伤害过大,纵然活了下来,以后也会孱弱多病,撑不了几年。”
御医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已经开始谋划保胎的药方。毕竟他已经给孟溪月调养了几个月,知道这个孩子对于皇上的重要。作为皇长子,当然意义不同。至于女人,这后宫比她容貌出色的多了去了。既然不顾情面斩了她的父亲,自然也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可见原来之所以那么关照,都是为了这个孩子而已。
“那么,就第一种吧。”
拓跋苍果然毫不犹豫,一下子便选定了方案。御医答应一声,随即愣在当场。
保……大人?
怀疑自己听错了,老御医偷眼朝着旁边几个人瞧去,见他们悄然点头,这才如梦初醒急忙起身去开方子。
君心难测,果然如此!
几个太监极有眼色,已经搬了一张软榻过来。正准备将孟溪月抬上去,却被拓跋苍赶到了一边。
亲自将昏迷的她抱到榻上,拓跋苍静静地坐在她的身侧,大手牢牢握住她冰冷的手,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
之前在刑场之上,看着她无助而绝望地跪在地上,他的心,便已经软了下来。可是就在他准备压下仇恨收回成命的时候,却听到孟溪月竟然用腹中的孩子来威胁他,将他和她的骨肉,与孟楚生那个奸佞小人相提并论!
怒火,瞬间滔天。他终于斩了她的父亲,也斩断了她求生的意志。
看着她薄纸般飘零倒下的身子,他痛得撕心裂肺。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对她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那痛彻骨髓的感觉,仿佛是生生将他身体的一部分割了下来。
原本以为自己为了复仇已经无情,结果只是自欺欺人。他对她的心意,不输给任何人。
“小月儿,求你醒来。只要你能醒过来,就算一辈子恨我也没有关系……”
牵起她的手按在胸口,拓跋苍卸去所有的冷漠和无情,喃喃自语着,毫不掩饰自己的痛苦和脆弱。
被泪流不止的拓跋苍吓得呆住,旁边侍立的宫女太监噤若寒蝉。从来不曾想过,这个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皇帝,竟然也会有着如此失态的时候。
得知拓跋苍回宫,正在安排人手寻找柔妃的拓跋涵连忙匆匆赶来。一进门便看到了拓跋苍泪流不止的样子,一颗心顿时悬到喉咙口。
“皇兄,她怎么了?!”
没有回答拓跋涵的问话,拓跋苍失神的眸子里只有榻上昏迷的人儿。痴痴呆呆的样子,全无平日里的敏锐犀利。嘴里一径喃喃低语,脸色之难看丝毫不逊于昏迷中的孟溪月。
拓跋涵的心,瞬间沉到谷底。这样的情形,不用问也可以看出有多么危险。头脑一阵晕眩,他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堪堪站稳。心中的悔意,亦是潮水般泛滥。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日,他当初绝对不会同意那个复仇计划。最起码,也该阻止拓跋苍夺取上弦之印。免得她失了心又失了身,走到今日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对,上弦之印!
好似看到了无边沙漠中的一道绿洲,拓跋涵的心顿时猛烈跳动起来,虚软的身体骤然多了几分力气,他一个箭步冲到榻边抓着拓跋苍的肩膀摇晃着:“皇兄醒醒,月儿有救了,她还有救!”
拓跋苍空洞的眸子在听到“月儿有救了”几个字的时候终于有了反应,身子陡然震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拓跋涵,他的嗓子沙哑得几乎要磨出血来:“什么办法?”
“上弦之印啊!皇兄你忘了吗?”拓跋涵激动得声音颤抖。“巫女血脉神奇无比,我们只是知道皮毛而已。若是让她服下你的血液,说不定会有一线转机!”
拓跋苍如梦初醒,毫不犹豫地抽出拓跋涵腰间的佩剑在掌心抹过。皮肉翻卷的同时,鲜血很快涌了出来。吸了满满一口之后,俯身喂到了孟溪月的嘴里。
御医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战战兢兢的心肝再次被眼前的情形吓得抽作一团。心说莫非皇上悲伤过度已经疯了,准备自尽殉情不成?
全然无视旁人惊恐的眼神,拓跋苍一连喂了十几口还不罢休。若非是拓跋涵强行将他拉住,恐怕还会就这样一直喂下去。
“皇兄,够了!”
拓跋苍不语,狠狠一下甩开了他的拉扯准备继续喂孟溪月服食血液。拓跋涵连忙以眼神示意已经傻掉的御医将药端来,挡在拓跋苍的面前提醒道:“药熬好了,也一并让她服了吧。”
默然地接过药碗,拓跋苍也不包扎伤口,依旧是含了满满一口,喂着孟溪月喝下。等到药碗见底,他的衣袖已经被鲜血浸湿。
整整一日一夜,拓跋苍就这样守在孟溪月的榻边,除了喂血喂药,便是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呢喃。那样的深情,见者皆是动容不已。
大漠后宫,一片死气沉沉。直到柔妃的尸体被人发现,这才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
拓跋涵面无表情地站在井边,看着几个太监将柔妃肿胀泛白的尸体从里面扯了上来。冷眸中没有半点动容,好像看着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外人。
当初拓跋铭远从边城回来,便再也无心朝政。大漠江山开始动荡,各路人马蠢蠢欲动。若非是拓跋苍暗地里接掌了政权,恐怕这江山早已落入旁人之手。
拓跋涵之所以同意纳柔妃为侧室,是为了拉拢她的父亲,也是因为她够蠢,蠢得看不出他们私下里算计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可是如今,就是这个摆设,闯下了滔天大祸,让孟溪月命悬一线。对于柔妃的死,他全然没有半点惋惜。之所以站在这里,是因为此事存在一个疑点。按照柔妃的性格,应该会痛哭流涕地求他原谅,或者是找她的父亲来说情,想尽一切办法保全自己。贪生怕死如她,怎么会有这个勇气投井自尽?
这件事,太过蹊跷!
抬眼望向医馆的方向,拓跋涵很快便拿定了主意。朝着贴身侍卫低低吩咐了几句,转身向着御书房走去。
牵肠挂肚
昨日看到拓跋苍那行尸走肉般的样子,他这才知道原来拓跋苍对孟溪月的感情竟是如此之深。 那颗被仇恨蒙蔽的心灵深处,始终为她保留着最柔软的角落。只是拓跋苍自己,都从未察觉而已。
不是帝王无情,只是这情藏得太深……
所以,虽然拓跋涵同样为了孟溪月牵肠挂肚,恨不得放下一切陪在她的身边,可是最终,还是将这个位置留给了拓跋苍。
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而自己,完全没有留在她身边的资格和理由洽。
“月儿,一定要活下来!”
拓跋涵紧紧握起拳,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几口。等到再次睁开的时候,其中的焦躁慌乱和心痛等情绪尽数被冰冷掩盖。缓步走进御书房端坐在龙椅之上,向着已经等了许久的一个青衣劲装侍卫沉声道:“呈上来吧。”
青衣侍卫单膝跪地行了礼,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函递给了拓跋涵。接着再次行礼站起,悄无声息地离去。
这封密函,是安插在惜月内部的探子送来的千里急传。拓跋涵仔细检查了密函封口的印记,确定不曾动过手脚之后这才打开。只一眼,顿时变了颜色钤。
该死的,为什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拓跋涵思咐了片刻,很快拿定了主意。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拓跋苍,而是命令太监去传几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前来议事。
无论如何,国事耽搁不得。能救孟溪月的,只有拓跋苍。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由他来一并处理好了。
……
惜月皇宫,一片素白。
两具棺椁一前一后停在祖庙正中,乌黑的漆面被昏黄的烛光映得越发阴森。
辛涯身着重孝,直直地跪在惜月皇帝的棺椁前面。短短数月,原本略显稚气的面孔彻底褪尽了青涩,本就灵秀出众的朔王爷,越发显得卓然不凡。纵然满目哀伤,依旧无损他的王者之气。黑眸中杀机凌凌,令人望而生畏。
拓跋嫣亦是满身皓白,静静地守在辛莫的灵柩前。低垂的白纱遮住了她的脸,只听得到悲伤的啜泣声不断传来。
身旁几个陪灵的侍女,很是同情地望着她。这位公主着实命苦,嫁来不到一年便成了寡妇。好在腹中还有个不足三月的胎儿,也算是有了个盼头。加上朔王爷尚未娶妻,这机会也就更大了。
对于这一点,拓跋嫣何尝不知。若非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恐怕她早已经得意地笑出声来。
原本以为嫁给了辛莫之后,从此只能遥不可及的看着辛涯。后来忽然知道了惜月的一个习俗,她憋闷压抑的心顿时见了晴天。
惜月国以前是游牧民族,战乱和饥荒每年都会夺走无数人的性命。为了最大可能地保护皇族血脉,就有了兄死,弟娶其嫂的规矩。虽然后来终于定都安定下来,可是这个习俗却始终研习至今。包括辛涯,也是其母亲改嫁之后才生下了他。
知道这件习俗的那一刻起,拓跋嫣的心里已然拿定了一个主意。从此对待辛莫越发殷勤周到,终于如愿以偿有了身孕。
接下来,便是耐心地等待时机。终于被她逮到了机会,趁着跟随辛莫入宫觐见之时一举将二人刺杀。谁也不曾想到,她身边那两个清清秀秀的陪嫁侍女,竟然会是武功高强的死士。杀光所有在场之人后,毫不犹豫地按照她的要求自刎而死。
捡起滴着鲜血的匕首,拓跋嫣咬着牙在自己的身上划下几道伤痕。其中一处深可见骨,疼得她刚刚将匕首丢出去便晕倒在地。
醒来之后,她已经躺在了松软的锦榻上。整个皇宫都在追查刺客和操办丧事,没有任何人对她表示怀疑。
虚弱的身体没有半点力气,上过草药的伤口依旧痛彻心扉,可是拓跋嫣的心里,只有满满的喜悦。
为了不露破绽,当时她刺向自己的刀子完全没有半点留情。虽然避开了致命部位,可是大量的出血还是足以要了她的命。
那一刻,她是用命来赌。为了辛涯,她已经不顾一切!
幸好苍天垂怜她一腔痴情,终于让她保住了这条命。虽然失去了仅有的死士,从此在这后宫中再也没有自保余地,可是若能就此得到辛涯,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今夜,是辛莫父子停灵的最后一夜。虽然身子尚未恢复,可是拓跋嫣还是强撑着前来守灵。这样重情重义的举动,越发让人对她敬佩不已。就连辛涯,也忍不住对她投来了感激的一瞥。
只这一眼,拓跋嫣立刻心跳加速。身子抑制不住地轻颤着,胸口仿佛小鹿乱蹦。身后的侍女只当她是伤重体弱,急忙跪爬着到她旁边将她扶住低声劝道:“太子妃若是累了,还是先回去歇歇吧。”
拓跋嫣摇摇头没有说话,兀自倔强地继续跪在那里。除了要做给别人看之外,也是因为舍不得错过和辛涯共处一室的机会。
虽然不能交谈,可是就这样偷偷看着他已经足够。
与此同时,辛涯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着拓跋嫣摇摇欲坠的样子,他忽然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俯身劝道:“皇嫂身子尚未恢复,还是回去歇着吧。二哥这里,我会守着的。”
自打嫁入惜月,拓跋嫣第一次听到辛涯如此关切的话语。寥寥几句,却让她禁不住泪流满面。旁人并不知情,只当她是为了辛莫伤心,急忙将她扶起,准备搀回寝宫休息。
许是因为跪得久了,加上气血不足身子虚弱,拓跋嫣起身之后没走两步,突然头晕目眩软了下去。扶着她的宫女没有防备,被她一并带着踉跄歪倒。
“当心!”
辛涯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接住了拓跋嫣的身子。犹豫了一下,直接抱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拓跋嫣原本以为自己会摔倒在地,却不想竟然撞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急忙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那近在咫尺的容颜,只觉身子一轻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当下改了主意,假装昏倒任由他抱在她走到了马车旁边。
将拓跋嫣放在车上之后,辛涯并未多加停留。吩咐宫女仔细照料之后,便径自回了祖庙。
车轮开始转动,拓跋嫣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回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忍不住甜甜地弯起了唇角。
这一次,她一定会牢牢抓住本该就属于她的幸福!
翌日,停灵期满开始下葬。
繁复肃穆的葬礼,足足持续了半月之久。等到一切妥当之后,惜月王朝终于迎来了一个无法躲避的选择——新帝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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