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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成凰-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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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停灵期满开始下葬。
繁复肃穆的葬礼,足足持续了半月之久。等到一切妥当之后,惜月王朝终于迎来了一个无法躲避的选择——新帝之选。
太子去世,储君之位空缺。当年夺储之争,数名皇子或死或发配,有资格继承帝位的,除了辛涯之外,还有五皇子辛素以及拓跋嫣腹中的胎儿。
围绕着这三个人选,朝中大臣也分成了三派,各执己见,争吵不休。
五皇子辛素虽然能力平平,可是毕竟年长为尊,加上他母妃的娘家又是三朝元老,在惜月的势力根深蒂固,那些弟子门生自然是竭力推荐。
辛涯的能力有目共睹,又与太子一脉相承,数年来辅佐其左右立下了汗马功劳,深得务实派臣子的拥护。
至于拓跋嫣腹中的胎儿,则得到了保守派臣子的支持。毕竟这是太子嫡亲血脉,母妃又贵为公主,血脉之高贵毋庸置疑,于情于理都是首选。可惜尚未知道是男是女,所以他们坚持要等着这孩子出生之后再行定夺。
话虽如此,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他们等得了,别人却等不了。可惜三派势均力敌,谁都无法说服谁。隐隐之间,已经有了再次血雨腥风的苗头。
拓跋嫣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终于开始下一步的行动。
这一日,是辛莫父子七七之日。按照规矩,皇族之人再一次聚集在祖庙守灵上香。借着擦身而过的机会,拓跋嫣鼓足勇气将手心的纸条塞进了辛涯的手里。回头郑重地望了他一眼,这才快步离开。
捏着掌心那小小的纸团,辛涯眸深似海。不动声色地将它收入袖口,脸上不见半点动静。
入夜,拓跋嫣早早屏退了宫女,换上一身素白宫装,黑发披散好似清水芙蓉。焦急地在屋中踱着步,她觉得每一刻都是那么漫长。
成与不成,只看今晚。
时间慢慢流逝而去,不知不觉已经月至中天。心中的希望渐渐变成失望,她明亮的眸子渐渐暗淡下来。
长长叹息一声,正准备过去关上窗子,只见一个人影蓦地闪过,一袭黑衣的辛涯已经跳了进来。
各取所需
失落的心瞬间被惊喜填满,拓跋嫣连忙上前将窗子掩上,平息了一下狂乱的心跳之后,这才竭力保持着镇定的表情转过身来看向辛涯。
“……你,你来了……”拓跋嫣早已经想好的措辞已经忘得精光,看着辛涯嗫喏了半天却只说出这几个字来。尽管不停地告诉自己要镇定沉稳,可是却依然不由自主地红了脸颊。
相较于拓跋嫣的紧张激动,辛涯则显得有些不耐。皱着眉站在窗边,有些戒备的冷冷开口:“深夜急传,不知皇嫂有何要事?”
早已经料到了辛涯的态度,拓跋嫣也没有太过在意,垂眸走到他的身边,声音里满是无助和哀求:“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不顾礼法深夜惊扰王爷。可是此事太过要紧,白日实在不便相商。洽”
说着盈盈跪下,珠泪滚滚仿佛梨花带雨:“求王爷看在逝去的太子面子上,救救他这唯一的血脉吧!”
没想到拓跋嫣竟然作出如此举动,辛涯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皇嫂何出此言?莫非是谁要危害皇嫂不成?”
“朔王爷是明白人,我索性直说了吧。”拓跋嫣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辛涯。“虽然我之前做了些错事,可是承蒙太子殿下不弃,娶为正妃细心呵护,让我终于体会到了被疼宠的幸福。原以为可以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此一生,谁知道竟然遭此劫难。现在朝中乱作一团,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朔王爷与太子情谊深厚自是无碍,可是其他人却不好说。只怕等不到这个孩子出世,我们母子就要步上太子殿下的后尘了……钤”
拓跋嫣越说越是伤心,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双手捂着脸哀哀哭了起来,那纤细的身子在白衣包裹下越发显得可怜无助。
听拓跋嫣提起辛莫,辛涯的神情也很是黯然。看着拓跋嫣哭成了这个样子,终是开口安慰道:“我已经命人加强皇宫守备,皇嫂不必如此惊慌。
“再严密的戒备,也敌不过有心之人的算计。事已至此,我不求皇位权利,只求可以平平安安剩下这个孩子将他抚养成人。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我已经表明态度不会参与皇位争夺,可是宏王爷他……他……”拓跋嫣说着说着突然涨红了脸,双目圆睁满是悲愤。
“他怎么了?”辛涯微微眯起了眼睛,沉声问道。宏王爷便是五子辛素,这一次对王位势在必得。
“……他三番两次托人捎话给我,要我按照祖例改嫁于他,还说会好好保护我们母子,若我生下的是儿子,等他长大成人之后就将皇位奉还。大臣们也多是这个建议,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施压。我知道,他们是怕我会母夺子位,垂帘听政。”拓跋嫣咬着牙,终于说了出来。
辛涯眉头轻轻皱起,嘴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皇嫂急于寻找靠山,正好与五哥一拍即合,各取所需,不是两全其美吗?
“可是,我信不过他!”拓跋嫣的声音蓦地高了起来,有些失控地向着辛涯哭泣道:“如果必须改嫁,我只想嫁给你!虽然你曾经骗过我,可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这皇宫之中,我能依靠的只有你。至少,你不会杀了这个孩子。作为交换,我会尽全力助你击败宏王爷,成为惜月君王!”
这番话显然让辛涯有些心动,眼中的戒备之情有了和缓的趋势。轻轻探身向前锁住拓跋嫣的视线,他冷凝着神情缓缓开口:“那么,皇嫂如何表明自己的诚意?万一你和五哥联合起来设计于我,那又如何是好呢?”
“只要朔王爷同意,我立刻便依照祖例改嫁于你,不求正妃之位,只要给我们母子一个容身之所即可。”见辛涯有些动摇,拓跋嫣急忙附上条件。说完之后见辛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便又是一沉。
“事关重大,我回去考虑清楚再给皇嫂答复。”说完之后,辛涯毫不犹豫起身便走。
拓跋嫣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急声道:“我知道朔王爷英明神武,并未把那个宏王爷看在眼里,也瞧不上这种依靠联姻夺取政权的手段。可是朔王爷也要换个角度想想,若是你就这样拒绝,我定会被胁迫着嫁给宏王爷。到时候纵然你得了这天下,也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朔王爷何必要大费周章呢?”
这一席话说得合情合理,辛涯果然站住了脚步。见此情形,拓跋嫣咬了咬嘴唇,终于拿出了最后一个底牌。
“若是朔王爷还是不肯相信,我甘愿背负叛国之名助你一臂之力。惜月皇朝的臣子里,有三名是大漠安插的内奸。只要朔王爷答应庇护于我,我立刻出面指证将其铲除。并且和母妃那边的拥簇者进行联系,为朔王爷提供大漠的情报。这样一来,将来与大漠对敌之时便多了几分胜算。到时候……得到孟溪月也会容易许多。”
这几个条件相当具有诱惑力,尤其是最后一点更是直接击在了辛涯的软肋上。拓跋嫣见他开始沉思,便不再多说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待他的回复。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天上明月渐渐西斜。
“好,就这么办。”终于拿定了主意,辛涯沉声开口打破了沉默。走到桌边坐下,向着拓跋嫣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吧。”
拓跋嫣喜出望外,急忙跑到他的旁边坐下。嗅着他身上令人沉醉的气息,整个人晕晕乎乎好像置身梦中一般。
……
接下来的事情,再顺利不过。
当得知拓跋嫣准备改嫁辛涯的事情之后,朝臣虽然惊讶却也欣然接受。反正都是皇家血脉,嫁谁都一样。辛素一党虽然不平,却也没有办法。尤其是当拓跋嫣指证了几个大漠探子之后,更是将反对的声浪彻底打压下去。因为其中一人,正是辛素妃子的父亲!
如此一来,尘埃落定。辛涯顺理成章地登基为帝,很快便稳住了惜月政权。
拓跋嫣终于如愿以偿,成为了辛涯的妃子。虽然只是挂了个虚名,却依旧令她欣喜若狂。无论如何,总是离他更近了一步。只可惜他每日忙得不见人影,同在一个皇宫中却难得见上一面,更别提说话了。
很快,拓跋嫣又得知了另一个让她惊喜的好消息:孟楚生叛乱失败被斩,孟溪月昏倒在刑场上生死不明。
“哼哼,真是太好了!”抓着密函,拓跋嫣冷笑连连。若非是身子不便,她都想翩翩起舞了。只要孟溪月一死,辛涯也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就算一时半刻不会爱上她,却也多了几分盼头。
可是,拓跋嫣显然开心得太早了点。很快,她便得知了另外一个消息:辛涯已经开始召集臣子密谈,决定攻打大漠。
“不行,我不容易!”
拓跋嫣惊怒交加,不顾一切地冲进他们议事之所。辛涯沉着脸让大臣们先行退下,不耐烦地朝着她冷冷道:“朕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保护好皇兄的血脉便可。”
“话虽如此,可是凡事都该有个轻重。如今皇上刚刚登基,实在不宜掀起战火。”拓跋嫣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连忙缓了声调劝道。
“朕刚刚登基,那拓跋苍也是刚刚经历了内乱。两相比较,大漠受到的打击更大。若不趁此机会一句剿灭,将来必定养虎为患。”辛涯越发不耐,可是毕竟接下来还要借助她的人脉,这才耐着性子,敷衍解释了几句。
只是这话瞒得了别人,又哪里瞒得过早已将他装进心里的拓跋嫣?听了这个解释,忍不住嗤然一声冷笑起来:“皇上如此急切,只怕不是担心养虎为患吧?想必是因为担心那孟溪月,才不惜冒险出兵抢人吧?皇上的心情嫣儿可以理解,可是朝中大臣该如何解释?万一巫月趁机偷袭,岂不是腹背受敌?”
知道辛涯不喜欢听这些,可是拓跋嫣还是硬着头皮据理力争。若真的被他抢回孟溪月,那她短暂的好日子就彻底到头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阻止这场战争,毕竟她现在身份不同一般,纵然是他也要给几分面子。
谁知,拓跋嫣不提巫月还好,一提起这两个字,辛涯反而胸有成竹地笑了起来。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亲自上前将房门打开。只见一对男女身着异族服侍,出色的容貌在阳光笼罩下格外耀眼。
飞蛾扑火
“是你们!”
等到看清二人长相,拓跋嫣顿时惊呼出声。 这二人正是那夜乔装侍女截走孟溪月之人,怎么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
看也不看拓跋嫣一眼,月九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上前递到辛涯手中。
“族长以及族里长老已经达成共识,愿协助惜月进攻大漠救出巫女。从此签订盟书,世代交好。现已出动两万族人,一切听从皇上”
“巫月一族深明大义,朕感激不尽。请诸位勇士暂时休息,若有什么招呼不周之处但说无妨。”辛涯含笑招呼着月卓安和月九儿之后,这才转向拓跋嫣淡淡道:“事情就是这样,朕也不必要瞒着你。若是你够聪明,就该全力配合。若是不愿意,朕也不勉强你。钤”
没想到辛涯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拓跋嫣愣怔之后忽然明白过来:“你……早就开始拉拢巫月了是吗?从一开始你就笃定我会站在你这一边助你登上皇位是吗?”
“你只猜对了一半。”也不避讳月卓安二人,辛涯俊秀的脸上满是不屑的笑容。“朕确实早就联系了巫月一族,确切地说是从孟楚生被俘的时候开始的。只是那时的目标只是为了救出孟溪月,与其他无关。至于这场皇位之争,朕靠着巫月的支持足以十拿九稳,只是那样伤亡太大,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亮出这个底牌的。正在这时候,你主动送上门来,不但让我少了许多麻烦,而且还能拔掉那些大漠的内应。如此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洽”
拓跋嫣的心脏被他脸上那冰冷轻蔑的笑容刺得千疮百孔,惨白着脸倒退了两步踉跄着栽倒在椅子上。
这一次,他并没有骗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主动送上门去自取其辱。明明知道他的心里没有她,却还是义无返顾地将自己的尊严送到他的脚下任其践踏。
飞蛾扑火,就是这样的心情吧……
“……呵呵,原来如此。皇上放心,嫣儿会继续站在您这一边的。”戳穿了那早该看透的真相,拓跋嫣反而沉静了下来。既然只有这样才能留在他的身边,那就这么继续下去吧。“嫣儿累了,先去歇着了。”
望着拓跋嫣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月九儿的鼻子里也酸酸的。虽然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可是那同命相怜的境遇却让她感同身受。
爱上一个无心于自己的男人,真是天大的折磨……
对于拓跋嫣的心情,辛涯完全没有在意。视线在她的背影上一扫而过,陡然之间散发出一股杀意。
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唯一缺少的便是光明正大出兵的契机。而这个契机,就在她的身上。等到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便是起兵进攻大漠的时候!
在这之前,就让她再做几日美梦吧。
风起,从惜月上空呼啸而过。越过戈壁荒滩,卷起漫天尘雾,向着大漠的都城,肆无忌惮地扑了过去……
……
熟悉的黑暗,茫茫没有尽头。远远地,有一个模糊的光晕,烛火一般渺小,影影绰绰看不清楚。
耳边一个声音不停地呼唤,飘渺、执着。
孟溪月抱着头缩成一团,竭力抗拒着这个声音。曾经让她万分恐惧的黑暗,如今却成了她最后的藏身之处。她不愿离开这里,宁愿永远留在这里,留在这没有烦恼没有温度也没有感情的黑暗里,就这样沉沦下去。
可是,无论她如何抗拒,那个声音却始终不肯放弃,就这样持续地在她耳边响起,一遍又一遍,从清晰变成沙哑,如同绳索般将她紧紧缠绕起来。拖着她,渐渐接近了远方那个模糊的光晕。
不要,她不要去那里!
虽然不知道那处光晕是什么,可是她本能地抗拒着。竭尽全力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绳索,却还是一寸寸地接近了那里。
原本模糊的光晕突然扩大,仿佛一张巨口般猛地将她吞噬进去。身子猛地一颤,好像从几十丈高的地方坠落了下来一样。
“不要——”
孟溪月想要失声尖叫,发出的却只是如砂石磨砺般的低语。喉咙火辣辣的疼,嘴里满是腥涩的味道。
“……小月儿?”
耳边忽然传来那个沙哑的呼唤声,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一只手轻轻抚上孟溪月的脸颊,重获至宝般地抚摸着她。
这个声音……是拓跋苍!
清醒过来的孟溪月很快分辨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昏迷之前的记忆瞬间充满了脑海。血色漫天,孟楚生最后的嘶吼声犹在耳畔。
“爹——”
孟溪月哀嚎一声,疯了般撞开拓跋苍的手,挣扎着想要起身下地,结果喉头一甜咳出几口血后栽倒在了他的怀里。
“小月儿!小月儿!御医,快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伴随着他惊慌失措的吼声重新沉入了黑暗。
……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掌灯时分。
经历了之前的激动之后,这一次孟溪月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头脑依旧昏昏沉沉,手却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小腹。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焦急,用轻微的胎动回应着她的抚摸。
孟溪月轻轻舒了口气,可是随即想起了拓跋苍的那句话,她的心顿时疼了起来。
拓跋苍,竟然怀疑这个孩子的身份!
与他曾经度过的日子走马灯般滑过她的泪眼,最终停留在刑场上最后一刻。想到他那冷漠无情的眸,她的脑海里便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既然拓跋苍怀疑这个孩子的身世,那么接下来很可能会对这孩子不利。当务之急,是逃离这皇宫,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他(她)!
忽然,她的余光中瞥到一个人影渐渐走近,神经顿时紧绷起来。等到看清来者之后,失神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趁着拓跋苍的注意力都在孟溪月身上的时候,拓跋涵直接点了他的穴道,将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他送到旁边的宫殿昏睡之后,这才愁眉不展地走了回来,见孟溪月苏醒,脸上瞬间溢满狂喜,快步上前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语无伦次道:“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镇安王,带我离开这里吧。无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只求你立刻带我离开这里!”
虽然恨透了这兄弟二人,可是为了孩子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虽然不知道拓跋涵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是她必须赌上一赌。
没想到孟溪月竟然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拓跋涵的手骤然缩紧。感受着她的指尖在他的掌心轻颤,他眼中的惊喜慢慢被释然取代。
“……月儿,对不起,我改变主意了。”拓跋涵俯下身子在她额头印下轻轻一吻,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冰冷的手。“我真的喜欢你,可是也始终敬重皇兄。当他疯了一样抱着你冲进皇宫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之前想要带你走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和任性。月儿,给皇兄一次机会吧,他会用这一辈子,来弥补之前对你的伤害。”
拓跋涵说完之后,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然发出了碎裂的声响。
原来,亲手将自己喜欢的人推到另一个人的怀里,竟然是这样的感觉。仿佛灵魂,都缺了一块。
已经没有了继续前行的力量,他就这样靠在阴影中,落寞地闭上双眼,将泪水尽数咽进了喉中。
若是拓跋苍用情没有这么深,他不会就这样让步。若是她的眼中有半点他的影子,他也不会就这样放手。
痴情错付,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从一开始,这份感情里就没有他的位置。此刻抽身,对谁都好。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不远处忽然有喧哗声传来,拓跋涵睁开眼睛望着那个飞也似冲进医馆的身影,默默苦笑了一下,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沉睡了许久之后,拓跋苍猛地睁开了眼睛。等到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之后,猛地跳了起来向着医馆冲去。
失血过多的身体依旧困乏无力,强烈叫嚣着想要得到休息。纵然有上弦之印的效力支撑,他的脚步还是显得有些踉跄。
勉强提着一口气飞奔进了医馆,拓跋苍的眼里只有孟溪月一人。见她正在宫女的搀扶下坐起身子,他急忙上前将她接到怀里。
“小月儿……”怜惜地拥着她明显消瘦的身子,拓跋苍下意识地呢喃着。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彻底摘下了面具,疲惫憔悴的面容上满是温柔和庆幸。
“放开我。”
怀中的人儿木然地开口,平淡的语调不带半点感情。针一般地刺入拓跋苍的鼓膜,将陷在狂喜中的他猛地拉回到了现实。
绝不会放你走
慢慢松开紧拥着她的手臂,拓跋苍低头望着那曾经对着他笑靥如花的容颜。 那双眸子因为太过消瘦而显得格外的大,漆黑暗淡,没有焦距。
“已经杀了我全家,为什么还要留下我?既然怀疑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留下他?是因为你还没有玩够这样的游戏,还是另有别的阴谋?”
孟溪月抬眸望向拓跋苍,声音平静如水。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嚎啕大哭,她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像是一个精雕细琢的白玉塑像。
没有感情,没有生机洽。
这样的孟溪月,让拓跋苍有些手足无措。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她的怒火和仇恨,还有她以死相搏的复仇和拼命。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用这样的态度对他。冰冷疏远,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般漠然。她真的已经恨他入骨,恨到连“恨“这样的情绪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绝望恐慌的感觉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袭来,拓跋苍强自压抑着重新将孟溪月拉入怀中的冲动,明知道她不会原谅他,还是忍不住黯然开口解释:“对不起,小月儿。对于这个孩子的身份,我从来都不曾怀疑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至始至终都相信你。”
即使她曾经被辛涯带走,在远离他的视线中度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他都不曾怀疑过这个孩子的身份,只因为她说过,这个孩子就是他的钤。
那一刻,当他为了保住她的性命而选择放弃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心里,钝刀割肉似的痛。
幸好,最终母子平安。他们的孩子,顽强的活了下来。从来只相信依靠自己力量的他,第一次有了祭天酬神的想法。他想要感谢苍天,护佑了他最重要的人。
缓缓抬起手习惯性地想要抚摸她的发丝,迟疑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手指。这个动作是她以前最喜欢的,恐怕现在只会令她觉得恶心吧?不论如何,她还在他的身边,虽然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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