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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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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
作者:茶到末年
文案
卖身为奴三年,连歆织也不是个太安分的,有点想抱住公子的大腿往上爬,又不乐意承认。
公子总是看上别的姑娘,连歆织不开心,挖走公子身边所有的姑娘,是她的目标!
她说:别人家的公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谈吐不凡,她家的公子阴险狡猾,小气狭隘,被一个女人甩了之后食欲不振、郁郁寡欢,整日琢磨着如何虐待丫鬟。
被虐的她表示必须虐回来!
内容标签:近水楼台 天作之和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连歆织 ┃ 配角:丁弥骞 ┃ 其它:一对一,宅斗种田傻傻分不清
第一章
寒骄国是一个很大的国家,土地肥沃,“嘉玉”皇在位期间,表面上看风调雨顺,人寿年丰,安居乐业。
实际上真正的情况等级森严,吃不上饭或者因为某些原因卖身为奴的人甚多,贫富差距十分大,大户人家养了一大群奴仆供使唤打骂,这些奴仆没有人权,一旦卖身生死由主人而定,便是官老爷也不可轻易插手管理。每年死在大户人家手里的奴才不计其数,有冤情的也无处伸冤。
跃马镇位于寒骄国东部,一个并不算富饶的地域,即便如此跃马镇依旧繁华,镇上被几大商户控制,官老爷也要给这些商户三分面子,其中一个很有名的商户姓丁,这等大户人家被提及每每都招来很多羡慕。
丁府做布庄生意,生意做得很大银子颇多,府上的人锦衣玉食,连带一些仆人衣着也比普通人家穿的质量好,镇上很多人不知其中深浅,只看到好的一面便把自家儿子女儿卖进去为奴为婢,更甚的一些小丫头自己嚷着要卖身进入丁府,连歆织便是其中一个,十三岁给人当奴才。
很多人都讲,给人当奴才好,给人当奴才妙,吃喝不用愁,被主子骂了打了忍一忍很快过去,连歆织在没进丁府前就有牙婆不停在耳边这般说,她信以为真,以为给人当奴婢做的好了会有很多赏钱。
连歆织八岁那年娘亲逝于疾病中,她和爹爹相依为命,生活并不算富裕勉强解决温饱,过于平淡的生活从来没有意外,老牛巷里的很多人都是这般,呆在家里的时间除了绣花便是去灶屋做饭,等着出门摆摊卖糕点的爹爹回家,不过这一切安稳的生活都被两个女人打破了。
老牛巷里最有名的不是教书先生,而是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谢媒婆,谢媒婆擅长给人保媒拉线,不论男女老少,在她眼里没有办不成的事,当然,这种能力只限于对普通家庭中,大户人家便不吃她那一套了,富贵之人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不是谁巧舌如簧能干预到。
连家是很普通的,对于谢媒婆来讲完全不是对手,连歆织趴在门缝偷听爹爹连大冬和媒婆的话,亲眼目睹媒婆塞给爹爹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那妇人很漂亮,没几日便给爹爹续弦。
貌美的妇人带着一个十岁小姑娘嫁入连家,让原本就不算富裕的家庭更是贫穷。
连歆织曾经很失落,因为爹爹自己保证过再不娶旁人,不让唯一的女儿吃苦,可惜,保证不过是一时的谎言罢了。后娘虐儿的道理每个人都懂,可不是每个人都信,比如连大冬就不信。
连歆织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身处的环境,平心而论后娘很能干,在嫁入连家后把一切事务全部接手,待她既不亲近也不冷漠,待十岁的小女儿却甚是慈爱,她纵然没被欺负没受什么罪,两厢一对比却明显能看出其中差距。
连歆织从小对事物敏感,对一些事情不甚计较却难免惦记,且在后娘进门后爹爹待自己的关爱少了,加之生活上的磕磕绊绊,她心觉不顺便随着牙婆去了丁府,希望换一个环境生活。
在去丁府的那天连歆织觉得出门没挑正日子,正好赶上一个犯了错的婢女被打死拖出门去,那血从院里一直流到大门外,凄惨无比,乍一见这般场景让人心惊胆战,日后有可能同作为府中婢女,她不可能不怕。
咽一口唾沫,摸摸发凉的脖子,手指头都是抖的,只觉大户人家是非多,平常人适应不能,不知那奴才犯了何错落得如此凄惨下场,有点后悔因为一时冲动和牙婆过来。
牙婆心头也叫了一声倒霉,不过她是何许人也?见过被打死的婢女没有十回也有八回了,防止跟来的几个丫头有临阵脱逃之意,从容地笑笑道:“别觉得晦气,应该把那奴才当成前车之鉴,到了府里自然晓得如何做,主子可不会随便将人打死,定然是这不知死活的奴婢做错事。”
话虽如此,几个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姑娘难免手指发抖,更甚的趴在墙边呕吐。
连歆织稍稍安心一些,也想吐,迈出几步看向牙婆黑了的脸只好憋回去,把那种恶心强行压下,等会儿见了主子还需牙婆美言一番,万不能在此时将人得罪。
丁府的宅院十分大,仅是一路走来匆匆观看便能看出美轮美奂,到了应该是外院的大厅,低头随着牙婆行礼。
坐在主位上的大太太身着墨绿色襦裙,面容有丝温和,丝毫看不出刚刚处理掉一个奴才,不咸不淡的声音,“邱牙婆我还是信得过,把人都留下吧,月含,把银子给了。”
“是。”
感觉挺容易的呀,或许牙婆所言不假,主子很温和,大概是那个惨死的婢女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吧,连歆织升起这个念头。
粉色婢女装的月含取出一只荷包递过去。
邱牙婆接过荷包道谢一番笑着走人,承诺过的在主人家面前美言几句的话半点没有,被她带来的几个姑娘都有点不满,却碍于上方的大夫人而不能随意开口。
连歆织有点傻眼,觉得被忽悠了,忍不住悄悄抬头偷看一眼邱牙婆背影,不料脸颊一痛,多出一个手掌印,被那个叫月含的美貌丫鬟甩了一耳光,听对方声色俱厉道:“不懂规矩的丫头,主子面前哪容得你放肆。”
这叫放肆……连歆织被打得有点蒙,再不敢抬头,使劲垂着脑袋朝地上看,仿佛地上被谁丢了一锭银子,刚刚升起的主子很温和念头弱了些,都说狗仗人势,没主子的同意,狗也不敢随便咬人。
啪的一声,她脚边竟然真的不知被谁丢了一枚铜钱,她下意识想抬头看看是谁,不过忍住了。
连歆织吃了一巴掌才长记性不随便抬头,其他的姑娘却没感觉出被杀鸡儆猴,她们是普通民户出身,虽不至于没见过铜钱长的何种模样,但瞧见被随便扔在地上不禁有点奇怪,叫李碗的娇娇柔柔姑娘唇瓣微启,不过是微微偏头一看,顷刻间巴掌声起,她脸颊瞬间被打肿,差点梨花带雨。
月含眸中闪过一丝鄙夷,“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跟随邱牙婆过来的一共六位姑娘,年龄大多是在十三四岁左右,被莫名其妙的两吓,终于不再乱动。
丁大太太微微蹙眉,对月含得意嘴脸没去说什么。
大厅里静悄悄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的静,又是铜钱丢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好巧不巧丢在连歆织脚边,在地上弹了一下落在她鞋面,让人注意到她的绣花鞋是黄色的,鞋边绣着一点花花草草。
月含盯着她的脚看了片刻,似乎很摸不着头脑地摇摇头。
连歆织吓的大气不敢多出,生怕对面那个面容姣好出手不留情的少女哪个心情不对再给自己来一巴掌。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又一枚铜钱落地,又一次砸在她鞋面上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有点故意了,低着头不用眼睛去看也能察觉出使劲盯着自己的那个月含少女的目光有多么凶残。
月含确实怒了,回头看一眼大太太,见对方神情也有所不满便上前一步道:“姑姑,一定是表弟做的好事,哪能由着他添乱?”
大太太揉揉眉心,胳膊肘撑在桌面,没开口。
月含嘟嘴,无可奈何之下转过身撒气在几个刚来的婢女身上。
小半个时辰后,连歆织鞋面被丢了不下二十枚铜钱,沉甸甸的,若感觉没出错,在鞋面每多一枚铜钱之后月含的怒气就更盛一分,她所承受的瞪视压力也跟着水涨船高,若这些铜钱都给她,她认了……显然这么一个小小愿望不能轻易实现。
月含眼珠转转,蹲下。身子把丢在她两只鞋面上的铜钱一个个捡起来收好,最后竟然笑眯眯道:“既然是表弟逗着我玩的,那我收起来好了!”
连歆织脸颊一僵,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忍受了一阵阵的头皮发麻,闹到最好半点好处没有,原来被耍得是自己,默默地将脑袋垂的更低。
给人为奴为婢第一条需要卖身,把整个人交到主子手里,有一张叫做卖身契的纸张,六个姑娘一个接着一个走向桌边,在桌面上那张白纸黑字的卖身契上按上红色拇指印,第一张卖身契为三年期限,意思是给丁府当牛做马三年,做的好了才能在第二张死契上按手印,死契是卖身为奴一辈子。
给人卑躬屈膝不好受,不过相比三年卖身契,更多人中意死契,三年的卖身契婢女每月可领月例多一些。
为银子而折腰,一众人从不认为可耻,寒骄国民风如此,大概也是那句笑贫不笑娼。
第二章
按好手印的六位婢女一字站开,任由坐在大厅红木椅上的丁大太太打量。
连歆织手心攥满了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眼前状况,大太太在上方端坐便让人有压力,不言不语的摸不透心思。
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像是脱光了衣服让人连根拔似的挑萝卜,好的可以被打赏,坏的就像烂菜一样被丢掉,不用特意去细想便能体会被丢是一种非常凄惨的下场。
六个小姑娘俱是微微垂首面部表情严肃,那抖着的手指能看出内心紧张不已,大太太一眼就瞧破这一点,没多说,大概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忽然厉声斥道:“当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别整日不安分盯着主人,被查出来有谁做了那等不知羞耻之事,直接让你们脑袋搬家。”
此话乍听之下令人迷糊,不盯着主人如何好好表现求财?再一听“羞耻之事”四字,便能明白过来意有所指。
训完话,丁大太太让月香扶着往外走,剩下六个不知所措的姑娘面面相觑。
主子不坐在大厅红木椅上,让六人缓缓松口气,认真琢磨那一番话。
连歆织摸摸被打疼的脸颊,思及大门外被拖出去浑身是血的婢女,那副凄惨仿佛在眼前徘徊,容不得她多想,很快的外面走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面无表情道:“随我到灶屋帮忙。”
柔柔弱弱的李碗嘟唇,神色闪过不满,她白白净净的脸颊都被打肿了,心中对月含充满恼意。拉住同样不幸被打的同伴手臂,悄声道:“日后等我当上大丫鬟,一定也帮你出气!”
连歆织胃部不舒服,整个人没精神,突然被拉住手臂吓一跳,听对方不知怎么冒出来的话有点愣住,随意地点头敷衍过去。
丁府家大业大,府里的主子每日锦衣玉食,所消耗的食物颇多,这次招的丫鬟主要是帮灶屋的众人分担压力。
灶屋里的姑娘正忙着,菜炒得极香,还没走近便香味扑鼻,原本在大门外见到血腥场景连歆织倍感不适、一直强忍着不呕吐,嗅到菜香受了刺激不免一阵反胃,面色发白跑到一边去,跑到一座假山后面左右看看,见没人连忙把捂住嘴的帕子拿开呕个不停。
“你让小爷这饭怎么往下咽!”
怒气冲冲的声音忽然响起,不用抬头看她也知道惹事了,连忙站起身用帕子擦擦嘴,“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听到声音没看到人的存在,找了一会儿没见半个人影,心下疑惑莫非听错了?不过不管是否听错都吓的她憋回去了,再不反胃,朝着来时的路走。
刚刚走出一步额头却被迎面飞来的一枚铜钱击中,疼得她哎呀一下,额上红了一片,心头起了一丝怒意目光四处望,没找到半个人影情况下蹲身,捡起地上那枚铜钱,神色闪过疑惑,不知记起什么快步离开。
四十多岁的婆子发现不见了一个姑娘后气得脸都绿了,狠狠把其余五人骂一顿,见到连歆织回来不禁再一次大骂,说扣她一个月的月例,顺便赏一巴掌。
半吊钱这么干脆的没了……
没干活呢被扣了月例,被定上不守规矩罪名,其余被她连累挨骂的人俱是恼怒、看她不顺眼,被殃及池鱼了的心情较之她犯错被骂更不好受,承受着几人不满的白眼默不吭声。然后,闻到菜味儿又有点反胃……
初来乍到她明白了一个规矩,府上的人容易迁怒,不想不受欢迎尽量不做错事,错了不是一个人的事,会连累更多的人一起挨骂受罪,无缘无故因为别人的错而挨骂,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特别目前不是很熟的关系。
四十多岁的婆子在管理灶屋烧火丫头和做饭丫头上很有威严,事实上整座宅院里不论男女老少、地位高低之人的膳食都归她管,由她分派灶屋里的每个人应该做什么,包括挑水劈柴的小厮,看她脸色的人太多。
第一天来府上做婢女就把她给得罪的几乎没有,让她又气又急的连歆织是唯一一个,遂难逃被穿小鞋的命运。
公报私仇这种事很多人心照不宣,连歆织不是不明白,在被分派到烧火丫头一类后只是愣了下没别的反应,在家她也经常烧火,很简单的一种活,不过容易被呛到所以辛苦,碍于“呛”被划分到苦活一类。
四十多岁的婆子可能是打算形成对比刺激人,给一同来的其他五人安排的俱是好活,比如挑菜或者洗菜,这会儿正值夏季,炎热的天气里洗菜是一个好活,烧火又熏又呛又热,这个季节里人人都要避开。
府里主子每日要吃新鲜菜,这种菜出锅需得不热不凉适口,有了诸多要求灶里的火很多时候在烧着,能得空给人歇息的时间不多,除了解决个人问题外其余功夫都要守着灶前,这后院里有很多的灶,经常用的有七八个,五个丫鬟一起看火,在她成为五个丫鬟中的一员后这种规矩却变了,变成三个一起看。
这种变化让烧火丫头的压力倍增,不敢对着四十多岁的婆子冷脸发脾气,只能对着年纪还小的她各种冷眼,以此表达被连累的愤怒。
连歆织蹲在灶前发呆之余感觉挺憋屈,暗暗后悔没在进府前把肚子吐干净,初来乍到也不知那么多规矩,因为等不及没和那婆子打声招呼、擅自跑到一边惹出这么一堆事,说来那会儿也是抱着离开一会儿、不会被轻易发现的想法。
嘴巴不会说话不讨喜,被四十多岁的婆子一番刁难后,彻底成了灶屋最不受欢迎的一个婢女。做婢女能做到这份上,她大概是头一个。
大部分的人都在讲富贵人家的婢女锦衣玉食,比普通人逢年过节吃的还好,在临去丁府前连歆织曾幻想过美好生活,她并不清楚是不是每日都能吃上肉,可那么多人吹捧想来并非无中生有。
比如把主人伺候好了能得到大把大把赏钱,买质量上等的几匹布做襦裙,拿银子回家改善吃穿用度,让爹不用那么辛苦每日上街摆摊,攒银子做日后的嫁妆,想嫁妆这种事虽然有点脸红,不过是必不可少。
连家生活拮据,在又娶了一房外带一个十岁小姑娘后生活更是有点困难,省下自己的一口饭,家里重担压力暂时会轻些。
一切美好生活的前提都是讨好主人,这个有点不容易,以目前身份接触到主子的机会很少。
望着灶里渐渐熄掉的火,连歆织打个哈欠,天色渐暗,这个时辰应该可以去睡觉了,夏季的夜晚蚊子多,天气也有点冷,灶屋里热乎乎,烤的人鼻尖冒出一层细汗,一些人捶捶酸麻的腿说说笑笑出去,剩下不同屋聊天不方便的几人小声说着什么。
自己的活干的差不多了,她也站起身捶捶腿转身出去,身后响起脚步声,一只纤细的手搭在肩头,面容柔和的李碗笑道:“我们住在同一间屋子,一起走吧。”
连歆织性子从小有点闷,喜欢话藏在心里,基本上在家时没几个能数得上的朋友,平日里闲着的时间大部分用来绣花,和人交谈的经验不多,和此时有点热情的李碗相比,她看起来有点呆,除了点头不知能说什么。
丁府人口多,光是婢女上百人,若挤在一起住、房子能连成一大片,遂在不同位置活动的婢女有不同的地方住,拿灶屋干活的来讲,几乎全部住在柴房附近,四人一间屋子,屋中摆有四张床。
李碗推开其中第五间房门,和连歆织一前一后步进去,房间并不大,但该有的摆设还是有的,屏风后有很大的浴桶,给四人沐浴时用,桌边四把椅子,一只茶壶,四只杯子,另外四瓶铁打损伤散摆在桌面,会有这种奇怪东西是听年纪大一些有经验的婢女说,给人当牛做马的哪能只给主子端茶递水,挨打受骂常有之事,先准备药备用,免得到时找大夫添麻烦。
帐幔是那种统一的蓝色,和地位比较低一些的穿蓝色统一丫鬟装意义相同,伸手摸一下,质量相对来讲不错,床和被褥也是蓝色,丁府给的一系列免费物品皆是蓝色,包括那扇大大的质量不怎么样的屏风。
李碗欢呼一声冲到一张榻上,把榻砸的吱呀一声响,她吓一跳道:“我没多胖啊,这榻怎么不结实?”
连歆织坐上靠墙的一张榻,摸摸被子道:“大概是你冲过去时用的力气太大,没厚重被褥在下面压着会摔疼的,没被碰过的榻应该是我这种被褥叠好的,你的被褥散开堆在一边,一定是有人在,你还是换一张吧,免得惹出不快。”
蹙眉一下,李碗站起身坐到她对面的一张上去,“就这个吧,另一个也被占了,看来我们回来晚了,都没得挑好位置。”
弯腰拿出榻下的木盆,连歆织不置可否,打算去打点水来洗洗脸。
第三章
夜色浓墨,平日里主子睡前梳洗,会派遣身边婢女去灶屋端热水,这般时辰灶上烧着很多,灶屋的一众人早在回去睡觉前在锅中添足了水,很多时候主子用不完剩下的她们自己用。
连歆织进府第一日,不大清楚府中规矩,没敢动锅中热水,打了一点凉水回去。
李碗对着凉水有点不乐意,思及被丁大太太身边侄女打的一巴掌,哆嗦下,不情愿地跟着打了凉水回去,口中免不得抱怨,“邱牙婆说的话,根本都是假的,这丫鬟待遇真没看出哪里好了。”
府中丫鬟分三等,一等的穿粉衣,月例一两银子,二等的穿青衣,月例一吊钱,三等的穿蓝衣,月例半吊钱。
被邱牙婆忽悠的成分的确很大,在灶屋干活,没吃进嘴里一块肉渣,对不起这份能以权谋私的活啊,连歆织看看自身衣裙,摇头,“身份太低了,待遇不怎么样是应该的,不然三等的也不会想着往二等上的爬。”
“二等丫鬟不会再随便被打耳光了吧!”李碗揉揉被打肿的脸颊,哎呦一声呼痛,“待遇差倒不主要,关键是那大太太侄女喜欢打人,那嚣张嘴脸,真讨厌。”
“整日在灶屋忙活,以后看到她的机会会少。”同样的,见到主子的机会也减少,讨好之类的话对谁说去,谁给打赏的钱……
“诶,你说奇不奇怪,月含明明是大太太的侄女,怎么穿丫鬟装,还做一等丫鬟做的事?”
连歆织沉吟,犹豫片刻道:“我听人说,大户人家一般都是亲上加亲,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多是亲属和亲属间成亲,你说,月含小姐以后会不会和她口中的表弟成亲?总觉得这种事情有很大可能。”
“啊?表弟,女比男大,这多忌讳呀,又不是找童养媳,呀,不对,月含在给大太太当丫鬟,没准另一个身份就是童养媳,从小养在身边嘛!”李碗瞪大眼,说出猜测。
连歆织点头,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其他丫鬟会不会也发现了?再者,这事原本便没有隐瞒,她二人初来乍到不清楚?
“咯咯,你二人猜错了!”
正聊着突然被插嘴,吓人一跳,李碗脸色一白,担心先前骂月含的话被人听去,连歆织则是记起隔墙有耳这句,听对方的口气,其中应该还有一些内。幕。
穆燕手中端着木盆,站在两人身后,比两人大一两岁的样子,借着月光能看清她的美貌,说出的话也透着一股神秘,“你们刚来不知道,往小公子的童养媳上猜很正常,月含小姐的家世很好,家住广封城,那可比咱们跃马镇大多了,小公子脾气不好,眼光挑,没看上月含小姐,而月含小姐中意柳府公子的事很多人知道,柳公子对丫鬟有点特殊癖好,咯咯,月含小姐这才扮成大太太身边的一等丫鬟,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连歆织觉得对方有点眼熟,正是用她灶上那口锅炒菜的穆燕,穆燕性格很好,人缘不错,和谁都能打成一片,在灶屋一众婢女中很受欢迎,在今日一边炒菜一边给她讲丁府的规矩,之所以说有点眼熟是丁府的丫鬟相貌都属上等,一天之内见了二十多个,一样的衣裙,一样的头式,她有点眼睛不够用傻傻分不清。
李碗的活是洗菜,穆燕在有空的时候也会做这个活,遂两人搭过话,不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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