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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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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已经掺一脚了,还偏不承认。”李碗鄙夷。
连歆织耸肩,推开院门,“好吧,我承认,你别缠着我了。”
灶屋这里人还不多,尤婆子冷着脸站在一处,指着干活慢了的婢女骂,说她们赖,回来的晚。
连歆织有了不好预感,赶紧一缩脖子去搬小板凳,处理盆里的鱼,可惜,哪怕她这么自觉仍旧没逃脱被骂。
尤婆子心情甚坏,自打昨夜小公子一身伤回来,大太太怒极,把府中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挨个处理,每人各扣半月月例,主子生气,受虐待的永远是奴才。
被虐个臭够的尤婆子一大早便黑着脸,盯着灶屋一众婢女,哪个稍稍有点小错,她立马破口大骂,摆明了是拿她们撒气。
丁府的气氛处于不好状态中,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触了谁的霉头。
连歆织在被吩咐去给小公子送菜那一刻,很明显听到有人幸灾乐祸声音。
大太太一直守着小公子,这会儿赶着送菜不是找骂是啥?
端着手中托盘,连歆织深吸口气,大踏步朝惊亭轩而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就当“视死如归”了。
莫钟蹲身一个角落,神色黯然,小公子会受伤听说是从墙上摔下,一定是因为自己的拒绝才令他如此,他为何就想不开?难道在她接受了柳子奇和王典之后,还要再接受小公子吗?真是,两个男人已经不好处理不容易令他们平衡了,再多一个小公子,她会累死的。
……
惊亭轩。
大气宽敞的房间,蓝色帐幔勾起,丁弥骞倚靠榻上沉默不语。
一身墨色衣裙的丁大太太端坐椅子上,秀丽容颜有点憔悴,纤细手指端着药碗,哄劝道:“阿骞,来,把药吃了,不吃药病何时能好?”
“我没病。”丁弥骞口气生硬,侧过脸。
丁大太太叹气,手中药碗暂时放置桌上,“都这么大了,还耍脾气。”
丁弥骞不想听她唠叨,事实上,被问了一遍又一遍因何摔伤之后,他的耐心已然耗光,他有何脸面去讲卖婢女不成走丢路,越墙不成摔得惨不忍睹,这种带着浓浓倒霉气味的黑历史不提也罢,提了只会令人恼羞成怒。
丁大太太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女子,从成功压制丁老爷到控制整个丁府就能看出此女野心极大,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在她看来,儿子会点功夫,无论去做什么,凡事只要小心一点绝不会摔伤,而能令他摔伤必然有原因,他既是不愿说肯定在防着自己这个当娘的会出手干预。
丁大太太轻笑一声,儿子果然长大了,学会防娘,她可不就是打算出手,看看到底是谁让他儿子伤的如此重,若知晓是谁引起的,定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人。
“阿骞,这药你若不喝,娘会一直坐在这里守着你,你是让娘守着还是吃药,自己决定。”丁大太太知道儿子不想和自己这个凡事都过于强势的娘多待,遂拿出杀手锏,不怕儿子不吃药。
丁弥骞嘴角一僵,面色很不好,伸手拿起桌上药碗,很果断的将其中汤药一喝而下,瞬间,苦涩味道在口中蔓延,半点食欲提不起来。
丁大太太满意了,从椅子上站起,袖中帕子擦擦儿子嘴角,笑道:“娘这便回去,晚点再来看你,儿可要好好休息。”
丁弥骞侧头,躲开她帕子,心情十分郁闷。
被变相不搭理的丁大太太并没恼怒,反而咯咯笑两声,说去找丁老爷商量一些事,让儿子注意天气冷暖,别凉着冻着。
大夏天的,他不认为会感染风寒一类,遂没当回事儿,掀开被子钻进去睡觉。
丁大太太临走之际吩咐迎秋,让她好好照顾小公子,再出了何事,唯她是问。
迎秋惶恐,连连点头,双膝跪地做保证。
第二十七章
连歆织走进惊亭轩院门,见迎秋一边擦着额上冷汗一边揉膝盖,一愣之下脱口而出问道:“你受啥惊吓了?”
迎秋勉强一笑,“丁大太太来过,幸好你过来的晚,不然也要挨训。”
提起丁大太太,府中婢女无一不是浑身一抖,连歆织也不例外,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说来她见丁大太太不过一面,当日沉月含毫不客气打人巴掌,丁大太太从未想去阻止,这点她至今记忆犹新。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话不是白来的。
对于丁大太太会一直守着小公子这件事,连歆织有准备,来得晚侥幸躲过一劫她松口气,安慰迎秋几句,端着托盘朝小公子房内步去。
迎秋犹豫片刻好心告诉她,小公子刚刚吃过药,可能没胃口吃饭,心情差会数落人,叫她小心些别在意。
连歆织点头,默默地想,被数落是常有的事,不稀奇。
敲一敲门,没指望里面的人出声回应,她直接进去。
蓝色帐幔,蓝色被褥,小公子躺在被中冷眼观她。
她干巴巴一笑,还是头一次进他的“闺房”,忍不住目光一扫四周,在满是汤药味道的房间鼻子下意识动了两动,托盘放置桌上,指着盘中菜介绍今日早膳。
丁弥骞没胃口不想听她说,干脆把眼一闭,只等她懂得看人脸色出门去。
大少爷脾气好难伺候,伺候的好没赏,伺候的坏有打!
连歆织撇嘴,盘子里的菜每时每刻都在诱惑她快点吃掉,偏偏身边有个人不把美味的菜当回事,她亲手烧的有没有?为照顾他这个病患特意把菜炒的清淡,他不领情,当成是莫钟做的吃几口也好哇,不吃饭多饿,容易饿坏。
思来想去,她眼珠转转,蹲身他榻边,大眼湿漉漉的可怜巴巴说:“小公子,大太太说了,你不吃的话,受罚的是奴婢,请小公子看在奴婢尽心尽力伺候的份上,求帮忙,求放过呀!”
“你?尽心尽力?”他神色似嘲非嘲,“我娘会记得你?”
呃?被鄙视了,唔,没关系,她就当主子记忆力下降,脑子不好使。
“大太太不记得,小公子记得奴婢就好哇,嘤嘤嘤求吃!”
她扯着他袖子,眉眼纠结模样,直让人发愣。
“你怎么就好意思对自家公子发嗲?”丁弥骞口气有点嘲弄,“真该把你卖巷子阁去!”
卖巷子阁去卖巷子阁去卖巷子阁去卖巷子阁去……
原来这货一直没打消卖人的冲动,到底是有多渣才时刻不停地想卖了自家婢女。
发嗲?她真的有在发嗲么?嘤嘤嘤,被嫌弃了,明明莫钟很喜欢这样,也很讨公子哥喜欢的样子,怎么到了她这里就遭讨厌,变味儿了?她发誓再也不学别人瞎得瑟了,得瑟不明白让人好顿鄙视,鄙视到巷子阁去了!
好吧,小公子不吃就不吃,她也没空和人啰唆,吃力不讨好的事干一次就好,干得多了惹人嫌,果断站起端来托盘转身走人。
前一刻“死皮赖脸”的,下一瞬转身就走,其中的落差让人一时无法接受,丁弥骞不假思索抓住她袖子,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那给他造成困惑的婢女道:“奴婢的袖子沾了洗鱼的脏水,小公子别碰。”
袖子果然有点湿,他瞬间松开手,恶声恶气道:“下次把自己处理干净了再来,别让我闻到怪味道。”
处理鱼的话会留在手上很多腥味,很不巧的,今早她处理了两条大鱼,然后用有着很重腥味的一双手为他炒菜,手摸茄子不知多少遍,虽然今早的菜他一口没动,但此般事实到底是和他说呢还是和他说呢?
略一耸肩,她点头退出去。
迎秋一直守在门外,期间没去吃饭,待小姑娘从门内步出她才松口气,上前一步说:“怎么样,小公子有为难你么?我刚刚好像听到他怒声一句。”
小公子的声音是很大了,但在外听人说话真的好么?或者说听了之后问出来真的好么?咱俩似乎没那么熟,就算是很熟了被问也很丢脸啊。总之,各种自我纠结,与旁人无关。
连歆织心情有点微妙,微微垂下眼帘,“我手上有鱼腥味,小公子不喜欢。”
“小公子的确不喜欢鱼腥味,你别难过,下次不处理鱼就好了。”迎秋看她的样子,安抚道:“若是你怕挨骂,下次送菜过来我给小公子送进去如何?”
歪头,连歆织状似认真考虑,“好吧,不过因为某些事,可能以后我都不会来送菜。”
迎秋讶然,“某些事?能有什么事,小公子不是很重视你么?”
“小公子被莫钟拒绝,我以后也不会在两人中间牵线,所以,嗯,你懂得。”略一犹豫,把实情道出,
事实上,不必向小公子报告关于莫钟的事,她再来给小公子送菜似乎已然没必要,再来都是多余的。
迎秋闻言一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连歆织看她样子也明白,莫钟的拒绝,让对方很高兴的,所以说,没人一起争小公子什么的对迎秋而言是最开心了。
托盘上的菜不必端回灶屋,端回去的话一大群人争,连歆织索性和迎秋坐在门前小板凳上一起吃,给小公子做的早膳自然是好,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笑,为了不吵醒房内睡觉的小公子尽量压低声音。
两人先谈的是关于绣花,绣帕子、绣荷包,用什么绣线好,提起绣花一类的事迎秋很有精神,十分喜欢这项打发无聊的“东西”。
没错,在连歆织眼里,绣花可不就是打发无聊的东西,真的较真起来,她并不多喜欢傻傻坐着那不停地绣。
说到后来,话题绕回小公子身上,迎秋说,小公子身上的荷包多是她给绣的,小公子喜欢皂色,她绣的也大多是皂色,虽然她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
连歆织挑挑眉,手指下意识摸摸藏在袖中的荷包,小公子每一次赏钱都给一个荷包,这种事她会说么?相信她不说迎秋也知道。
果然,就听迎秋笑容有点苦涩地表示,绣荷包的速度赶不上小公子扔荷包速度,尽管很多时候荷包又回到她手上,可心情难免有点郁闷。
连歆织安慰,你在把荷包给小公子送回去,说是新绣的,他也不知道。
迎秋狡黠一笑,道:“我就是那么做的,不然绣太多,手指头都烂掉了。”
时间不早了,连歆织收拾一番两人用过的碗筷,放置托盘上端回灶屋。
院子中,尤婆子懒洋洋靠坐椅子上晒太阳,神情好不悠闲,其他人干活时尽量轻手轻脚,免得把人惹到,以往随处可听的闲聊却是没了。
连歆织自觉地打来水洗碗刷筷,穆燕神色不振地蹲在她一边跟着洗。
自打和王典断绝关系,穆燕很少有蔫蔫神情,如今为何?莫非在她去惊亭轩的时候被尤婆子刁难了?
穆燕让她别瞎猜,勉强一笑,家里有点事,让她不开心罢了。
连歆织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以,先算上是同病相怜吧。
不过,同病相怜这个词不是那么好用的,用了之后连歆织就后悔了,因为穆燕说,卖给丁府的三年卖身契今年冬天就可以拿回来了,卖身契拿回来之后她不会在继续给丁府为婢,爹娘已经给她找好婆家,今年冬季回家,明年春季成亲。
穆燕十六岁,明年十七岁,适当的成亲年纪,凡是家中有女的大凡这个年纪成亲,她知道,不过尚未做好心理准备罢了,有点郁闷。
穆燕的是亲爹亲娘,给找的婆家自然不会坏,但连歆织这个有后娘的各种惊悚表示,千万不要哇,万万不能让家里人给安排亲事,很多说书的都讲,有后娘就有后爹,有后娘的女子各个找不到好婆家。
“找不到好婆家”,那反过来不就是坏婆家,男的一般不是大女的十多岁就是身体上有缺陷,大把的银子往外砸,往家里买女人成亲。
连歆织浑身的疙瘩都往外蹦,脚底板一麻,那种被后娘卖被老男人买的状况说啥都不要发生在她身上,太恐怖。日后,她多了一条生活目标,摆脱后娘控制,嗯,先学会挣大把银子,掌握自己的命运。
至于以后会不会逼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啥的,她主动选择去忽视,忽视忽视忽视掉!
穆燕见她反应那么大,不禁好笑,“瞧你吓得,一脸惨白,要我说呀,轮到你的话还得四五年,别着急啊!”
“哇,瞎说,我哪里有着急,我这分明是害怕!”她哭丧着脸,真想抹两滴泪证明身世很悲惨。
“是呀,是害怕,害怕找不到好婆家,呦呦呦,好担心!”穆燕咯咯笑,笑容中带有狡黠。
“呃?哪有……”事实上真的有,害怕找不到好婆家什么的,好羞涩,求不说!
辩解的口气那么弱,让人一听就有事,哎哎哎!她要理直气壮的,好尴尬呀!
穆燕眉眼一挑,刚想继续说,却听尤婆子啐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吵什么吵,笑的那么卖骚给谁听,一个个不老实,等太太过来收拾你们……”
眼见很多人目光扫来,穆燕赶紧低头,捂嘴。
连歆织反应慢了点,被很多人目光扫到,感受到那目光中的轻视,不禁望天,好吧,天空阴沉沉的,其实她真的很想说,刚才没笑,而且笑的一点不骚……
第二十八章
给人为婢,必须随叫随到,连歆织清楚的认识这一点,有被来回溜着玩的觉悟,所以,刚刚清洗干净碗筷就被小公子点名送菜之后,她半点没敢生气,弱弱的答应,马上就去。
没胃口吃早膳的小公子,会在不上不下的这个时辰饿很正常,灶屋婢女也早早给人准备好饭菜,只等主子开口叫,她们便能送去。
端着和早膳一模一样的饭菜,连歆织出了门,接下来的时间她只要往惊亭轩的方向走便可以了,不料刚刚路过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后走出一人将她拦住。
莫钟在树后伫立有一会儿了,她拦住人后神色有点不好,抿唇道:“小公子的伤如何了?”
连歆织讶然,左右一想没瞒着的必要,实言道:“没大碍,不能沾水,需要静养。”
“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么?”莫钟咬唇,欲言又止。
别折磨自己的唇了,他真的不是因为你!
连歆织保持沉默,或者说在琢磨措辞。
“你可能不相信吧,我并非柳子奇一人不可的。”莫钟纠结,似乎在做什么取舍。
为何不信?昨晚你已然用实际行动证明王典也可以,甚至小公子也有意,嗯,绝对“悲伤”的故事。
连歆织摇头,在和对方谈下去不提小公子等饭急与不急,自己会疯,会被带跑偏,她招呼不打一声径自走人。
莫钟不乐意了,将人拦住,表达一番想要亲自给小公子送饭的安抚之心,牙尖嘴利到令人目瞪口呆。
你乐意去看小公子就去看,用送膳的借口去干啥?连歆织心想,这不是耽搁咱干活么?好吧,把托盘给你也成,乃和小公子之间的纠纠缠缠咱在不插手,随你们的便。
莫钟接过托盘,面上一喜,一点不知道昨晚的事被小公子和眼前的姑娘瞧得清楚,美滋滋步往惊亭轩。
这就去啦?干净利落,乃是高兴了,为何奴家如此郁闷,瞬间有些忧伤,连歆织蹲身树下画圈圈。
这棵大树距离惊亭轩不远,没待多久迎秋匆匆赶来,神色忧愁道:“莫钟到底有何目的,她不是拒绝小公子了么?又主动过去惊亭轩作甚?”
“有个词叫藕断丝连。”站起身,连歆织一揪树叶。
迎秋闭了闭眼,靠树而站,似乎被抽光浑身力气,她不明白,伤害人之后再跑去嘘寒问暖,与在人伤疤上撒盐有何区别?
阴沉沉的天气,迎秋轻轻靠着树,仿佛被抛弃后残存的黯然姿态,一如在风中飘荡的绿叶……
把迎秋想象成绿叶,有罪,她捂脸!
惊亭轩内,躺榻上养伤的丁弥骞浑身散发冷气,冷眼观莫钟,对此女不请自来有所不满,他不是拿不起放不下之人,该断不断,必受其乱。
莫钟手中托盘端也不是,放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茫然,事情发展状况和预想的不同。
丁弥骞懒得和人多说,开口把人赶出去,顺便提醒一句,以后都不要再来,来一次赶一次!
眼眶红红的莫钟十分难受,委委屈屈退出房门,在步出惊亭轩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人生气了,明明他还惦记着不是么,不然怎么可能愤怒地去越墙,为何他就不愿承认?是要面子么?也对,男子面子大于天,过几日他会想开的,不过,她会等着他找上门,才不会再干今日这种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事。
站树下无聊到揪树叶玩的连歆织二人,见到莫钟瘪嘴而回,心情那个大爽,这姑娘一看就让小公子给戏弄了,没少吃亏。
幸灾乐祸神情太过明显,以至于让莫钟发觉,莫钟柳眉倒竖,“人之落魄,连狗也欺!”
迎秋恼怒,“人之厚脸,天见尤怒!”
连歆织嘿笑,“若要不欺,畜生不如!”
莫钟咬牙,没空和两人啰嗦,深吸口气手指挑起肩头长发,整理好情绪走人。
莫钟离开的时候手中并没拿着托盘,也就是说小公子现今有很大可能在用膳,等下连歆织要去惊亭轩取回托盘碗筷,索性和迎秋一同走,并肩而行。
丁弥骞虽伤左臂,一手用筷子却也多少不方便,他目光在眼前的两个婢女中一扫,最终选择让迎秋喂饭。
迎秋一喜,小心翼翼吹凉饭菜,喂进小公子口中。
小公子被喂饭的时候表示不喜欢被人围观,命令另一个婢女赶紧转身离开。
连歆织耸肩,得,她去外面等着可以吧?门外有小板凳,坐在其上发呆,
……
时间到了下午,天空飘起细雨,灶屋一众婢女叽叽喳喳从院子中飞快跑进屋里,似乎有些日子没下雨,突然就下了,让人有了闲聊话题。
李碗说,伞坏了,下次说啥都不让张婆子往回带,净拿破伞回来糊弄人!
穆燕在一旁接嘴,灯火节那日没买回来一把么?
提到灯火节,李碗眼神躲闪,似乎不愿多谈,如此话题中断。
雨天一向是婢女所不喜的,要顶着雨水去给主子送膳。
望望外面越渐增大的雨势,连歆织简直眼泪汪汪,马上就到给小公子送晚膳时间了她会说?
穆燕忍笑摸摸她的头,说送膳时自己来帮她撑伞,这样可以免去被雨水打湿的命运。
连连点头,乃真是好人!连歆织一脸感动。
小公子碍于受伤,膳食一向清淡,淡的直让人翻白眼。
丁弥骞黑着脸质问,“上一顿难吃的要死也就罢了,这一顿又淡的要命,你耍小爷!”
哪敢,就算是耍自己也不敢耍您,耍您难道不是在作死?
连歆织退后几步,生怕这人一个气过头冲上来要掐自己,她陷入纠结状态中,末了干巴巴给出一句答案,“上午的那一顿不是奴婢所做,这一顿,是大太太派婢女亲自交代,不准多放盐,所以,还请小公子稍安勿躁。”
丁弥骞眯眼抓住她话中漏洞,语气不善,“上一顿不是你所做?莫非以前都是你在做?”
才发觉么?会不会太“晚”?
沉默不语是最好的回答。
迎秋在另一边惊讶极了,一方面欢喜于莫钟和小公子的牵绊少了一点,一方面疑惑连歆织为何欺骗小公子?
在丁弥骞快要吃人的目光中,连歆织唯有硬头皮解释,也不敢装沉默深沉了,“莫钟炒菜渣,不是奴婢接手也是别人。”
事情发展趋势非常诡异,丁弥骞心情格外复杂,推开迎秋,自己拿筷子吃,有点费劲,他也没吃上几口。
迎秋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一跳,有点发呆。
穆燕是陪着过来的,遂并没进小公子的里间,在外屋听三人的话听不太真切,隐约听出有矛盾,待连歆织从里间出来,她用眼神询问,出了啥事?
连歆织摇头,暂时不想开口,事实上她心情也很糟啊,顶着别人的身份做饭炒菜,很不爽,如今真相大白,知道真相的某人还耍脾气,天知道她每日绞尽脑汁琢磨好吃的菜到底为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两人撑伞走出惊亭轩,步伐匆忙,回到灶屋一如既往地洗碗刷筷。
快要到睡觉的时间,连歆织纠结,拉住穆燕走去一个偏僻角落,问出内心深处淡淡的忧伤,这个,巷子阁到底是啥?里面的婢女要做啥?也是端茶递水么?
巷子阁?穆燕怔了一下,说不清楚会不会显得太没水平?
看这姑娘表情,连歆织也知道答案了,拍一拍对方肩膀,口气带有鼓励的味道,没事儿,咱问的都不怕蠢,何况你一个没回答的?
穆燕心说,这有区别么?
回房间睡觉的时候,连歆织发觉有些事情变了,乔漫霖彩儿两人嘻嘻哈哈的,半点没结仇的样子,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李碗好奇呀,就问。
乔漫被问了黑历史,口气有点不好,但总算把实话告诉她了。
莫钟和柳子奇那点事,丁府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既然人家柳子奇心有所属,其他人也就不好意思跟着争,至少明面上如此。
连歆织拉下帐幔躺榻上,两姐妹因为男人争斗,也因为男人和好如初,无论从哪方面去想她都浑身汗毛一抖。
睡不着觉,小公子晚膳虽吃,对她并未过多责怪,却也没表明日后的膳食由谁来做,她是主动把这摊子接下来还是撒手不管?
手臂受伤期间的他脾气越发暴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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