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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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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受伤期间的他脾气越发暴躁,真真是难伺候。
  说来说去,莫钟的事对他打击很大吧,大到他把气完全撒在她这个可怜婢女身上,若非意外重重,自己这个婢女险些被卖。以前也听人说过,大户人家的婢女若被主子送出去卖,大部分没有好结果,比起有可能被后娘卖给老男人有缺陷的男人,被主子卖更可怕。
  每次面对小公子都会让人不由自主记起会被卖,浑身都发冷,拽拽被子,闭上眼,但愿明日的生活更美好,阳光更温暖。
  她这念头不过刚一转哪,安慰安慰自己,李碗便在对面尖叫一声,那嗓音,半夜能吓鬼,吓的同屋三人不寒而栗。
  连歆织把枕头丢过去,阴测测道:“你要作甚?”
  李碗干笑两声,被子下面忽然摸出大把银子,她惊到了,不过这事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讲,为了安抚三人,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日后请姑娘吃饭,今个不好意思啦!
  连歆织也不愿大半夜的不睡觉和人吵架,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枕头,哼哼两声算是同意,钻回被窝睡觉。

  第二十九章

  第二日一大早,在尤婆子催促声中,连歆织面无表情炒菜。
  尤婆子阴阳怪气的讲,莫钟被踢了,你这姓连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日后可得罩着老婆子。
  连歆织很想问,让莫钟罩着的时候态度那么好,为啥到了咱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尤婆子挺纳闷,心说这小公子口味太叼,换婢女换的太快,她老婆子没个心理准备。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仍旧循规蹈矩,虽说枯燥,倒也安稳。
  时间一晃到了冬季,和穆燕同一批来丁府的婢女卖身三年时间已到,纷纷准备回家事宜,当然,有一部分表示愿意继续留在丁府为婢,这一类,在今年冬季都签了死契。
  这日,空中并未飘雪天气却冷飕飕的,婢女们换上一身冬装,一个个缩着脖子在灶屋闲聊,你一句我一句,透着能够回家的喜悦。
  连歆织蹲身灶前,和穆燕说说笑笑,以后这样日日相见的机会大概没有了,她记得穆燕说过不在继续为婢,选择回家,来年开春成亲,以后能说上话的朋友不在身边,注定会有点寂寞的。
  穆燕也有点感慨,安慰她说,三等婢女中有很多不错的,用心去看,总能交到新的朋友,别整日一个人孤零零的,生个病有个麻烦总要有人在身边帮衬。
  提到生病,连歆织的确感觉身子不是很舒服,不过也没当回事,多穿一些大概就好了。
  穆燕明日就能离府,今个儿最后一天婢女生涯,可能是知道日后在也不会踏进丁府,她一时说的有些多,为人头一次显得唠叨,所言俱是经验之谈,让人频频点头受益匪浅。
  晚上的时候连歆织跟着她回房间去收拾衣物,不禁眼眶微红,想当一个好奴婢容易,想当一个不吃亏的奴婢难。纵然不知日后会如何,想来再也不会有一个比穆燕还令人安心的朋友。
  凌霜儿思来想去,同样选择回家,她和穆燕住同一房间,听着对方和连歆织两人说着话,有种心痒的感觉,想凑上去一起,曾不久前为了所谓的权把最好朋友得罪,她很后悔,现在不知如何来挽回。
  穆燕为人不是那么小气,特别经历王典一事,她学会拿得起放得下,对于凌霜儿,只要对方不过分触及到自己利益,她都会选择原谅。但想要回到从前那种毫无芥蒂的关系,不可能了。
  连歆织歪头,有种被凌霜儿瞪视的错觉,她眼珠一转表示回去睡觉,有很多话都是聊不完的。
  穆燕点头,送人走出房门,挥手。
  柴房附近的第五间房,连歆织推开门,刚一进去就听嘻嘻哈哈声,老一辈婢女走人,剩下的新人就是老一辈,欺压明年的新人,作为被主子欺压惯了的婢女,能欺压一番新人也是新鲜的,难怪都这么开心。
  李碗最近情绪很糟糕,经常丢三落四,和人吵嘴,她心里藏着事儿,可能是压力过大整个人瘦弱极了,白白嫩嫩的小脸瘦成一条,显得营养不良,她精神不振地躺在榻上,听人说笑也神色蔫蔫,哈欠连连。
  连歆织一早发现她情绪不对还是前几日,当时没多想,李碗不高兴的时候多,阴晴不定,没一会儿就又蹦蹦跳跳和人笑闹,此次连着几日闹情绪却是少见。
  ……
  穆燕走的那日,连歆织将人送至丁府后门,见她和几个同样准备离府回家的姑娘站在一处,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仍旧避免不了微红眼眶,天上飘着雪,雪花落在肩膀披风上,挥手,再见不知在何时。
  留给人伤感的时间并不多,尤婆子在一旁催促快些回去,大太太等着吃饭呢,等的久了有你们好受。
  喜欢用主子压人的尤婆子在婢女中一向不讨喜,没少被人背后吐口水。
  正值辰时,飘雪的缘故让天空显得阴沉,灶屋中一小部分婢女走人,留下的活剩下的婢女分着做,每个人肩上的压力增加,往日里喜悦的气氛一时没了,任谁都不愿多做。
  婢女们的懒散让尤婆子生气,在大冷天里,把婢女们全部叫到院中整齐站好,挨个教训,顺便吩咐每个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尤婆子脾气大喜欢骂人,管理事务方面却有两把刷子,头头是道。
  连歆织一直以为,像从前一般当个烧火丫头就好,其余时间用来给小公子准备膳食,不过尤婆子接下来的话令她惊讶,以后大太太的膳食竟然也要由她来负责,不用在做烧火丫头。
  按尤婆子的话来说便是,凌霜儿这个三等大丫鬟无能,走便走了,炒菜味道十分好的穆燕走了让人遗憾,以后你连歆织便用穆燕的灶吧,给小公子炒菜这么久,相信你手艺不错,若得大太太青眼,可别忘了在背后默默支持的老婆子。
  连歆织表示,忘了谁都不能忘了尤婆子……
  袁岚纤脸色格外白,不正常的白,走了穆燕凌霜儿,三等大丫鬟仍旧没落到她头上,她又一次被人骑在脖子上,这一回还是一个黄毛丫头,此番打击不可谓不大,冰冷天气,身子发抖不停。
  鲁雪的面色也不好看,牙咬得吱呀吱呀响,想当初,她拼命讨好莫钟打算换取一些好处,好处没得到不提,反惹一身骚,那莫钟是个自私的,有了好的东西从不与人分享,仗着柳公子的宠爱,没少在丁府得瑟。
  对三等大丫鬟这个位置,莫钟半点不看重,能当则好,不能当也罢,她不稀罕,先不说她能力问题,单单是炒菜一关便入不得尤婆子的眼,何况因为小公子一事,尤婆子很难给她好脸色看,不经常数落已然是万幸,柳子奇曾向她保证过,只要挨过丁府三年,一定会娶她为妻。另一方面,和王典暗地里保持的关系,无人知晓,这令她很满意,希望日后的两年多能安安稳稳度过。
  尤婆子让婢女们该散了就散了,赶紧给主子做饭去,误了时辰别说挨板子。
  第一日当三等大丫鬟,第一日给丁大太太做膳食,连歆织手指头发抖,比起小公子,丁太太的难伺候程度令人咂舌,一边回忆往日里的穆燕做菜顺序,一边动手取菜,跟在穆燕身边那么久,她多少明白丁大太太所喜之食,再听尤婆子唠叨几句,很快的,几道像模像样的菜被做出来。
  她整个人满头大汗仿佛打了一场大仗,擦一擦额上的汗,尤婆子拿起筷子夹几口她的几道菜,觉得味道勉勉强强可以,满意道:“不错,能在太太那里过关,但你不能自满,日后努力。”
  连歆织赶紧点头,表示小公子的菜没做呢,她要去忙了。
  尤婆子一挥手,把人赶一边去。
  一早的时间,在忙忙碌碌中过去。
  惊亭轩,丁弥骞伫立窗前,听小姑娘一道一道菜介绍,无动于衷。
  连歆织对于他时常摆脸色这种事习以为常,见他没有别的吩咐便退一旁去。
  外屋,迎秋有点愁眉苦脸,拉着连歆织聊几句,原来大太太见儿子日益康复便心思活络起来,准备亲自出手给儿子安排一个贴身婢女,这类婢女是干嘛的,咳,不必多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连歆织眨眨眼,恍然记起尤婆子巴结莫钟的用意,丁大太太很早以前就有这种想法了吧,最近才把爪子伸出。
  摸摸下巴,她拍拍迎秋肩膀,表示近水楼台先得月呀,咱爱莫能助!
  接触时日久了,迎秋有何想法并不会隐瞒对方,包括想和小公子这个那个、这个那个,羞涩一笑,有丁大太太在一旁施以压力,她现今的想法变了,有点想让小公子明白自己心意,这样的转变不知是好是坏,她挺迷茫。
  人的欲望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加,连歆织一副很理解的模样,就拿她自己来说吧,以前也没觉得当三等大丫鬟如何,如今当上了,她还想着怎么把尤婆子扒拉下去自己上位呢。
  尤婆子若知道她念头如此,一定拍她后脑勺。
  迎秋叹气,丁大太太那里好说,人家主子只盼儿子有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倒无所谓,毕竟不是娶亲,是,那个,呃,开窍?用这个词可以吧,她主要为难的是不明小公子何意,小公子是否有心?
  绕着迎秋转几圈,连歆织蹙起眉头,话说如何明白一个男人是否对自己有意,关于这类有点害羞之事,问莫钟是一定能问出答案的。
  板起脸,迎秋有点生气,才不去找莫钟,打死都不能去找莫钟。
  虽然不想承认,但莫钟在这方面真的是行家啊!连歆织无辜地摇头,说日后会多多观察莫钟,说不定能有点帮助。
  迎秋眼神有点古怪,也不说好或者不好,她心里有点不安,总觉得和莫钟接触过多容易被带歪,万一连歆织真被带歪,跑回来抢小公子怎么办?心思转了几转,大有深意道:“不是一路人,别往一块凑合。”
  凑合不凑合的,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生活在同一座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吵的时候有,心平气和谈话什么的更有。
  她的不以为意让迎秋更担忧了,这不,除了纠结小公子,迎秋又多了一样活:看着连歆织,坚决不能让对方太过靠近小公子!
  两人是好朋友,但好朋友绝对不能抢好朋友的小公子!

  第三十章

  吃过早膳的丁弥骞坐在桌边,桌上笔墨纸砚从来不缺,执笔纸上随意一画,窗外孤零零的老树跃然纸上,树下一只鸟,鸟腿踩在雪上,落下一地爪印。
  连歆织进去里间收拾碗筷,以往都是她独自进去收拾,今个不知怎地,迎秋很着急的跟在她身后,一副很想帮忙的样子。
  两个姑娘在眼前晃来晃去,丁弥骞没法装作没看见,放下手中的笔摸下巴,两个姑娘模样都不错,可能是整日在眼前晃的关系,他真没啥太大反应,除了因为她们的笨拙生气,没太多被逗乐的时候。
  迎秋耳根发红,小公子盯着她看呀,这算不算好的进展?
  眼珠转转,连歆织咳嗽一声,她便不打扰二人了,果断转身离开。
  大冬天的,婢女身上衣服厚实,两只手却没法裹上衣物,藏在长长袖中也难免被冻的通红,手脚僵硬的连歆织端着托盘往回走,在出了惊亭轩院门不远碰上一个一等婢女,这婢女名叫采德,大太太身边婢女,平日话不多,两人没见过几次面,遂略一点头算打声招呼。
  采德奉大太太命令去看看小公子,朝惊亭轩的方向而去。
  连歆织想摸下巴,奈何手中托盘无处放只能作罢,话说迎秋刚刚和她说大太太有意给小公子找女人,今个儿大太太身边的婢女就去惊亭轩,其中是否有点什么有点什么呢?
  迎秋发现自己多了一个毛病,每次面对丁大太太或者丁大太太身边的婢女,都各种不舒服,拿这次来说,采德明明是过来看一看小公子就好,偏偏将自己这个贴身婢女赶出里间,若说其中没什么打死她都不信。
  她不信就对了,采德不只是来看看如此简单的。
  平日话不多的采德,面对自家主子的儿子的时候已经快哭了,别误会,小公子没骂她没打她,她哭是因为可能完不成自家主子吩咐下来的任务,大太太给的任务挺简单,让儿子去看一看整日忙碌的老娘。
  丁弥骞翻个白眼,没空!没见他画画呢么?打扰该死!
  采德不明白,主子这样精明的一个人,为何生出一个不听话的儿子。
  瞧主子这儿子,除去长了一张好看到勾引人的脸,简直一无是处,别人家的公子无不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她家的呢,整日闷在房里整点这个整点那个,具体整理了点啥谁也不知道,倒也不是说自家公子大字不识,关键是别人家的公子在外名气很大,只有她家的公子被默默无闻。
  凡事都怕对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拿柳府的柳三公子来讲,听说柳老爷已经完全把客栈送给他管理,柳三公子要手段有手段,要女人有女人,咦?她想哪去了?
  提起柳三公子的女人,采德就想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开始传的,说柳三公子看上她们丁府的婢女了,那婢女就在灶屋干活,丁府谁人不知大太太侄女沉月含中意柳三公子,若灶屋中有婢女敢不老实,一定逃不了被打的命运,没准要被卖呢。
  采德有点幸灾乐祸,不过没一会儿她就笑不出来了,小公子竟然把笔甩在她脸上!
  采德不敢置信小公子会如此恶劣,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敢质问,唯有瞪大眼表示不甘心。
  丁弥骞从椅子上起身,叹气一声来到窗前伫立,为何突然动手?别以为没他瞧见那姑娘眼中的轻视。从何时开始,连娘身边的婢女也变得不待见他?他是不是真的该出去走走,看看大好山河?
  迎秋今日郁闷过后甚是高兴,她家的小公子让平日里很傲的采德吃瘪,可喜可贺。
  采徳走后,丁弥骞被搅得没心情再画,他犹豫是否去找自家老娘,反正去找也就那么一件事儿,给他找能做特殊事儿的婢女,真是,经历了莫钟,他自己都不急。
  丁弥骞从不觉得莫钟令自己很受伤,最多算是伤面子,脸被柳子奇打肿,可别人不那么认为,凡是知道他曾看上莫钟的那些婢女,无一不是对他很同情,觉得自家小公子太可怜,竟然被别人家的公子抢了女人。
  这年头,永远都是靠征服女人来证明实力,弱爆了。
  对于莫钟如何如何,丁弥骞从来都怪自己眼瞎,怨不得别人,既然眼瞎,下一次必须好好挑,不能随随便便,要求提高了,再看其他普通婢女,也就那么一回事,除了模样不同,都是母的。
  想在一大群母的中挑一个鹤立鸡群的,不容易,至少他不容易。
  丁大太太瞧见婢女一脸墨水,不禁摇头失笑,她这儿子呀,真是。
  采德委屈,特意没去洗脸,结果没换回点赏钱,换来了一笑,不过人也要知足,太太没骂她不是么?
  丁大太太虽说笑了,却仍旧难掩眉心忧愁,似是自语般道:“最近灶屋的丫头们不大老实呀,是时候收拾一下了……”
  院子里,连歆织望着坐在小板凳上洗碗刷筷的李碗感觉很满意,当上三等大丫鬟,待遇提高不是一点半点,她再也不用洗碗了,包括洗小公子的碗,瞧,李碗正用充满怨念的小眼神望着她,李碗洗的正是小公子小公子小公子的碗啊,这以前都是她的活,吩咐别人去做不要太爽!
  李碗的郁闷不是一点半点,感情上的事令她很受伤,那个老男人臭男人竟然想摆脱她、不要她,她怎么可能会同意,难怪那个时候被窝里会突然多出大把银子,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这样寒冷的冬季,曾一起进府的连歆织终于熬出头当上三等大丫鬟,她李碗却凄惨的洗碗,冬天啊,哪怕用热水洗也难免冷,冻的手指通红。
  连歆织咯咯笑,望着对方白嫩到过分,娇娇柔柔的漂亮脸蛋,一时升起恶劣之心,坏笑道:“李碗李碗,李碗李碗,难怪碗,一辈子碗,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碗嘴角一抽,从小板凳上站起身掐腰道:“连歆织,你别得意,看我晚上不往你被窝里放虫子,吓死你!”
  恼怒状态中的李碗小脸发红,小眼神可怜巴巴水汪汪,好漂亮哇,连歆织望天,默默地想。
  不过放小虫啥的,冬天没虫,哈哈哈,她才不怕,手指一蹭鼻子,捂嘴笑。
  听着两人笑闹,鲁雪在一旁酸酸道:“真是,比当初的凌霜儿还能得瑟,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能蹦跶几天是几天,比不能蹦跶的强好多。”连歆织摊手,耸肩。
  鲁雪哼一声,去洗丁大太太的碗,别说李碗,洗碗这活她没少干。
  连歆织每日要做的无非是炒菜,其余时间可以自行安排,穆燕当初活多是因为热心,帮这个帮那个,不想在失势后落得一身埋怨。
  望天,大概在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会忘记穆燕,那个喜欢多管容易让人误会的可爱姑娘,祝愿她能找个好婆家,开开心心一辈子。
  尤婆子进得院子,抖一抖浑身的雪,唠叨几句,大太太最近情绪不好,让婢女们夹紧尾巴小心些。
  外面越发的冷了,李碗受不了这么冷,终于忍不住跑进灶屋去,继续洗其他人的碗。
  很多婢女宁愿在院子里晃也不想进灶屋,灶屋虽大,可人都挤在里面,加之各种菜类,其中那股味道不是很好,鼻子难受。
  同一座院子干活,低头不见抬头见,连歆织和莫钟碰面的机会不要太多。
  连歆织闲的背着手在院子里绕,对在房檐下拔鸡毛的莫钟一个劲打量,却是惦记起和迎秋说过的话,观察莫钟什么的,到底有没有用?能学到点试探男人心思的法子么?
  不提她诡异念头,莫钟被她盯的发毛,把脸拉的老长。
  婢女们最近的话题从离府回家的姑娘身上转移了,转移到丁老爷身上,话说丁老爷喜穿遥溃⒖′烊鳎逯嗜酰尤恚湛人裕豢凵弦┕拮又
  每到冬季,灶屋内保准汤药味道满满,全是丁老爷要吃的药,有专门的熬药丫鬟。
  婢女们窃窃私语,若只是药罐子也罢了,丁老爷喜欢读书,属于风流人物,凡是他身边婢女无一不被丁大太太收拾,若说丁府最难伺候的绝对不是丁大太太,丁老爷才难伺候,婢女离得远了伺候的不周到,离得近了挨丁大太太的骂,一不小心还容易屁股板子打开花,所以说,招惹谁不能招惹丁老爷,这在丁府已然是不文成规定。
  满是药味的灶屋,婢女小声说着,她们说的多了,哪怕连歆织不刻意去听也听到些,一时感慨,若非丁大太太过于母老虎,丁府保不齐妻妾一大堆,美女如云百花齐放。
  李碗看似不在意,实则很认真听婢女们的话,越听脸色越白,咬唇。
  连歆织奇怪对方为何情绪又不好了,似乎人在很难过的时候都喜欢咬唇,莫钟有这个习惯,李碗有这个习惯,穆燕有这个习惯,呃?自己有没有呢?
  她一点不知道,在小公子眼中,她们都是母的,既然是母的,习性其实都一样,没啥大差距……

  第三十一章

  沉月含最近情绪很不好,越来越多的闲言碎语传入她耳中,很多婢女在背后偷偷地说,柳公子看上灶屋的姑娘了,经常往那跑,哎呦,月含小姐是没机会了,类似这样的话非常多,每个人都恨不得她输给灶屋姑娘,真是,也太瞧不起人了。
  沉月含面容姣好,脾气大,和她姑姑一样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受人指指点点到这般她沉不住气了,选择亲自出手,她打算去灶屋瞧一瞧,那个把柳子奇迷得神魂颠倒的姑娘到底是何模样。
  连歆织见沉月含的次数不多,每一次碰面总会发生点不好的意外,以至于她对这位丁大太太的侄女敬而远之,在见到对方大摇大摆过来灶屋之后,她立马选择躲得远远,远远看着就好,凑上前没准又受欺负。
  无事不登三宝殿,往日里娇贵的沉大小姐突然的“造访”令婢女们受宠若惊,神态各异,一个个放下手中活面面相觑,一时都住了嘴,不再闲聊。
  沉月含很满意自己的到来造成如此大影响,略一点头,审视的目光逐一朝婢女看去,哪怕是躲在角落里努力低头的连歆织都没被放过。
  连歆织皱巴巴着脸,脸蛋格外疼,刚来丁府时那种像是脱光了衣服让人连根拔似的挑萝卜感觉又来了,能别用审贼的眼神瞧人么?
  沉月含一挑眉,纤纤玉指伸出,指向角落中某个鬼鬼祟祟的姑娘,这姑娘藏来藏去的,一看就有问题。
  被沉大小姐用手指点名的某个姑娘浑身一僵,脸蛋更疼了,颤巍巍抬头,湿漉漉大眼望向沉大小姐,求放过啊!咱最近既没偷也没抢,整日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干活,半点不轨心思没有,顶多算嘲笑嘲笑李碗得瑟得瑟两下,莫非乃和李碗是前辈子失散的姐妹,有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亲戚关系?
  竟然敢装可怜,真是可恶!沉月含最讨厌这种婢女了,嫌弃的一撇嘴,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此女是谁,口气不善的问,“本小姐长得有那么可怕么,你躲个甚?”
  咳咳……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连歆织深深明白这个道理,眼珠一转,也不摆害怕姿态了,神色一敛道:“表小姐可能忘了,表小姐赏过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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