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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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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本来就是夫子。”霖彩儿得意一笑,拍拍连歆织肩膀,道:“对吧,学生?”
  “嗯,夫子说的对。”连歆织眉眼弯弯,能认字真好。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丁大太太在这个时辰已然从亲朋好友家回来,灶屋婢女们需要做晚膳。
  连歆织一边炒菜一边回忆适才学的字,一遍一遍在脑子里回忆,加深记忆。
  去惊亭轩的路上她也不忘念念有词,而这一路上的粗壮高树被尤婆子砍光,唯剩下光秃秃的树桩,十分难看,她别过眼去推开惊亭轩院门,朝房门方向走去。
  院子里,董阔有一下没一下劈柴,惊亭轩只住一主一仆,需要用到的柴甚少,根本不必特意找个小厮来劈柴,他在这里的活十分轻松,经常偷懒,丁弥骞也不去管他。
  从整日忙个不停突然变成随便偷懒,董阔多少有些不适应,无聊地时候会和院子除了他以外唯一的婢女聊一聊,聊得多了,两人渐渐熟悉,话题也开始多。
  迎秋不明白小公子把董阔弄来的用意,也没去多想,毕竟不是个姑娘,不用她日日防,平日里有个人说话挺好,以前是和连歆织说,往后是不可能了,朋友都做不成。
  连歆织过去惊亭轩,迎秋正和董阔聊得开心,两人一见她都把脸一拉,再不吭声。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歆织忽然就有这种诡异想法。
  摇头,敲一敲房门,待里面传出回话,开门进去。
  丁弥骞坐桌边执笔写字,见她放下托盘将饭菜一一摆好才放下笔,一撩下摆起身过去,随意拿起筷子夹一口菜,一道鱼,吃进嘴里,没味,淡,他挑眉,“我没生病,不必特意清淡。”
  连歆织一愣,知道对方这是提醒她,又忘给鱼放盐。她赶紧低头道“奴婢下回会注意的。”
  丁弥骞耸肩,“事不过三。”
  擦汗!她退一边去,省得给他碍眼。
  丁弥骞近来心情不错,对她管得不甚严厉,坐桌边慢悠悠用膳,顺便问一嘴,“你看我那字如何?”
  连歆织闻言,朝他的另一张桌子步去,桌面的宣纸上一排排她不认识的字正瞪大眼等着她去看,她只觉那字刚劲有力,又透着一股潇洒,比霖彩儿那本游记上的字漂亮多了,可再漂亮她也不认识,下意识握紧拳头道:“挺好。”
  丁弥骞笑,“我练了许久的,不然拿不出手。”
  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她只能点点头,识字会写的尚且觉得拿不出手,她认识的那几个字还是别随便往外扯的好。
  不清楚她心底绕来绕去的念头,丁弥骞一膳完毕站起身,让她和自己去外面走走。
  连歆织不晓得去外面有什么好走的,外面的董阔和迎秋正聊着,去了岂非打扰?
  像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丁弥骞笑容带着一抹狡黠,道:“我们可以偷偷地出去。”
  “呃?公子这里有后门啊?”
  “自然。”点头,他打头先走,饶过一处屏风,连续经过几个房间,在连歆织快被绕蒙的时候走出一扇小木门,出了这木门,入眼的是惊亭轩后院。
  连歆织从没来过这里,觉得稀奇,尚没走出几步又发觉此地有点熟悉,似乎是一个花园假山?
  这里,她貌似有印象,刚来丁府,看见一个被人打死的婢女浑身是血,她被弄得想吐,一直憋着,憋到去灶屋的时候没憋住,跑去一座假山后面大吐特吐,打扰了别人吃饭,然后额头又被一枚铜钱击中,当时她还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去假山后面吃饭,原来这是小公子的地盘,惊亭轩的后门。
  她跑去人家地盘吐,污了环境,难怪被铜钱打。
  丁弥骞一个纵身跳至一座假山,似笑非笑,“你当初便是在这座假山下吐的。”
  连歆织擦汗,这么丢脸的事别提了,回去的晚了还被尤婆子扣月例,打耳光呢,那一日可真是倒霉,先后被沉月含和尤婆子打,又糟铜钱击额头,她还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呢,丁府大门外浑身是血的婢女让她印象深刻。
  “小爷当时掐死你的心都有。”丁弥骞笑,似乎在回忆什么。
  “谢公子不杀之恩。”行一礼,连歆织主动配合他。
  扫她几眼,丁弥骞认真道:“知道我为何用铜钱打你么?其实我不喜欢你这张脸,太过艳丽,妖里妖气,一看就不安分,特别是跑到我这后院来,一开始,我以为你是来求勾搭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喜欢那种清爽类型的,一看让人眼前一亮,干干净净,你和我的审美观完全相反,长得偏一边去,和巷子阁的那类女子特像,不同的是你没化妆,身上没有胭脂味道。”
  连歆织从没如此认真听人说她长相如何,小时候也有人对着她说,这姑娘不安分,那会儿她不明白何意,十岁之后却是再也没人当面对她说啥,妖里妖气么,长偏了不是她的错。
  不清楚他为何提起她面容上的问题,但她还是配合着道:“所以,莫钟入了公子的眼,对么?”
  丁弥骞点头,“不只是她相貌讨喜,她是第一个骂我的人。”
  “哦。”原来被人骂,也会印象深刻,她从不会中意一个骂自己的人。
  丁弥骞轻笑,“后来,仔细想想,不是第一个骂自己的外人最好,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外人最好。”
  “公子不怕第一个对你好的外人贪你银子么?”
  “怕。”他从假山上一跳而下,轻轻落在地上,“所以,脑子拐了个弯,会觉得骂我的人一定不会是有意靠近,尽管是被当成小厮才会没被有意靠近。”
  “被当成小厮的感觉不好吧?不过奴婢看你乐在其中。”他从假山上跳下来,离得她过近了,她微微后退几步。
  “当小厮固然不好,谁愿意给人当奴才,不过充当小厮体验一下底层人生活,也不错。”他不介意她刻意的后退,她退了,他再往前走几步便是。
  有钱人家的公子,想法果然和大众不一样。
  连歆织除了“哦”一声,别的说不出来,见他朝自己过来,忍住将脚往后挪的念头,手背身后。
  “我以前想当莫钟的小厮。”他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她瞧。
  “哦。”
  有些人喜欢犯贱,和犯贱的人没话说。
  “后来,我又不想了。”他又靠近,两人只有一步之遥。
  “是么。”
  她用别的男人拒绝了你,你若还放不下想上赶着伺候去,那就不是犯贱,是脑子有问题了,不过不对,存在即合理,有很多人喜欢惦记别人碗里的东西,别人的东西才香,特别是能抢到自己手里的别人的东西。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里啊,羡慕或是嫉妒到一定程度,想占为己有。
  “我发现一个比莫钟更有趣的东西。”他伸出手,摸摸她的头。
  “别说这个东西是指奴婢的头。”忍住了不去打掉他摸头的手,连歆织口气有点诡异。
  丁弥骞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认真思考片刻,失笑,“如果你非要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他又朝前靠了一步,摸头的手变成摸肩。
  连歆织黑线,事情发展的方向不对,别往肩膀上发展,赶紧往后退一步,脸色有点白,道:“时间不早了,奴婢可以回去么?”
  对于她的躲开,丁弥骞有点不满,抬头看一看天色,的确不早了,他稍一犹豫挥手,“去吧,明日早些来。”
  连歆织行一礼,转身走人。
  望着她背影,丁弥骞若有所思。

  第四十一章

  天色过于暗,婢女可以点的油灯有限,连歆织有点可惜不能在夜里继续和霖彩儿识字,洗漱一下脱鞋上榻。
  王数认榻,头一晚上住第五间房多少有些不习惯,特别是记起这张榻李碗躺过,哪怕她打扫无数遍又换了被褥仍旧觉得不自在,忍不住开口和其他人聊天,“你们说,过年的时候大太太会给我们放假么?”
  “会的,那会儿可以回家看看。”霖彩儿回了一嘴,打哈欠说:“我都想家了,我娘很早以前说过,给人当奴婢最辛苦,我不信,现在信了,努力熬,熬过三年就可以回家。”
  “熬过三年也就到了嫁人年纪,能在家享什么福,说来说去都是伺候人,问题是去哪个地方伺候人。”乔漫大叹,却是记起穆燕。
  霖彩儿咯咯笑几声,“我看你是等不及嫁人吧,还装。”
  “别胡说啊,嫁人多可怕呀,去伺候男方的一大家子,看我娘就知道了,成日被我阿嬷骂,干再多的活都讨不着好,我可不想伺候老掉牙就会找茬的老太婆。”嫌弃极了的口气,乔漫人都精神了,不想睡觉。
  王数从被窝里坐起,好奇说:“你阿嬷很凶么?”
  “谁家阿嬷不凶,眼里只有大孙子。”提起这个话题,乔漫一肚子苦水想要倒。
  “我阿嬷不凶,对我也不怎么好就是了。”王数想了想,这么说。
  手指绕着帐幔玩,没有阿嬷的连歆织表示,你们说什么,插不上嘴。
  霖彩儿大概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闷,便说:“明个上午还有半日假,你们还打算绣花么?”
  “不绣花干嘛去,我又不认字,不会看书。”乔漫大大咧咧的,转而又道:“歆织,你和那个董阔到底啥关系,方便说么,不说也可以。”
  原本一众婢女刻意孤立连歆织,认为她和莫钟一样最后不会有好结果,也不喜欢四处乱来的女子,可经过尤婆子被收拾一事,一众婢女又觉得需要一个和小公子关系不错的,下回遇到麻烦之类的还能找其帮忙,抱着这样的心态,一众婢女又渐渐刻意接近连歆织,有意无意讨好。
  八卦是女人天性,这个,能改么?
  连歆织经过深思熟虑,明白这类话不宜多谈,但有些事不解释清楚对她影响太大,遂琢磨一番措辞道:“我和王数提过了,是有人觉得董阔不错,想撮合他和一个姑娘,我只是探探路,并没其他,董阔他以为我是那个姑娘,误会了。”
  “歆织确实和我提过,我把原话告诉董阔了,董阔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王数把话接过来说。
  连歆织揪揪帐幔,董阔哪里是不好意思,每次碰面都给摆脸色,和迎秋完全站在一条船上。
  霖彩儿若有所思,眼神有点古怪,“如果我没记错,是小公子主动把董阔调去惊亭轩的吧,莫非那个姑娘指的是迎秋?”
  话不该多谈,谈了就让人猜出来。
  连歆织做好被人猜出来的准备,点点头,思及大半夜的隔着帐幔对方看不见,当即“嗯”一声。
  乔漫惊讶,以为小公子会把迎秋收为己用的,原来这么早就想把人嫁出去,念头一转有点担忧道:“日后哪个主子看我不顺眼该不会也把我嫁出去吧?我不想嫁府里的小厮啊!”
  扑哧一笑,霖彩儿摇摇头道:“等你能和主子说上话的时候再扯吧,行了,睡觉。”
  ……
  主子们走亲窜门不在府中用膳,婢女们却是要在府中吃的,连歆织一大早起身去灶屋,给自己做了点饭随意吃几口,填饱肚子之后跑到院子里蹲身在一棵树桩边,手捡起不远处的树枝,在雪地上练字。
  字的笔画太多,复杂,只靠脑子根本记不住,加上昨日见公子宣纸上的刚劲有力字迹,她心生写字念头,写的多了,定然会熟悉。
  树枝一下一下划在雪地上,她手指有些僵,随着时间推移手指泛青,渐渐地握不住树枝,她有点可惜的扔掉树枝,手藏进袖中往灶屋方向走,这个时辰,不少的婢女在屋中烧火,各自弄点吃的。
  柴房附近第五间房内,霖彩儿指着手上的游记,一个字一个字解释。
  连歆织尽量去记了,今早又在外面练习,可仍旧记得不甚清楚,知道识字并非一蹴而就,可那种迫切心理让她有点烦躁。
  丁弥骞今早打算出门,按照丁大太太的意思是,多出门溜达溜达对身体有好处。
  他看一眼外面聊得不错的二人,略一点头,转身从后门离开。
  迎秋笑的开心,董阔为人老实,说出的话却能将人逗笑,她最近笑的次数十分多,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迷茫之意,她抓的小公子那样紧真的好么,似乎其他人并不比小公子差啊,更不会斥责她。
  董阔憨厚一笑,摸摸鼻子,内心深处有点明白小公子让他来此的目的了,是打算给他找娘子,有个像迎秋这么漂亮的娘子,做梦都能笑醒,小公子真是好人哪。
  ……
  人的智商如何,没经过实际考验,做不得准。
  连歆织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蠢笨,奈何识字之后,智商以极快的速度下降,望着书上那密密麻麻笔画极多的字,她败了,蔫蔫地躺回榻上,任凭霖彩儿如何叫她,她都回以一个死鱼眼,用她的话来讲便是,自生自灭吧。
  坐在榻上绣花的另外两人对她打退堂鼓行为表示鄙夷,乔漫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辈子成不了大家闺秀的,一辈子当奴婢的命。”
  “奴婢就奴婢吧,本来就是奴婢,瞎得瑟啥呀,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笑声有点诡异,她钻进被中睡觉。
  闻言王数一愣,对方有点自暴自弃的语气却是她从没听过的,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识字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霖彩儿在房内待的久了,伸个懒腰,推门出去朝茅房步去。
  在茅房蹲了好一会儿,捏着鼻子出来,远远地,她瞧见第五间房门附近站着一人,那人倚靠在墙上,一身皂色衣物,似乎在对着树桩发呆。
  尤婆子手下管着的几个小厮,她都认识,从没见过眼前这人,她有点好奇地上前,道:“你要找谁呀?”
  你找谁呀?你找谁呀?你找谁呀?你找谁呀?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给人很大好感,让人听了身心甚爽,再一看她相貌,在诸多美貌丫鬟中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丁弥骞纳闷,漂亮的女人和大白菜一样不值钱。上一次在外院的大厅,他只顾着用铜钱戏弄连歆织,却是没注意她身边的人各个貌美。
  霖彩儿见他不说话,不禁有点微恼,“你到底找谁,在姑娘房门附近转悠安得什么心,别说我找尤婆子打你一顿板子。”
  让尤婆子打他板子?
  又一个把他当成小厮的?
  丁弥骞神色诡异了,他自问长相比小厮俊多了,为何频频被当成小厮?他气质很狗腿?“你叫什么?”
  一般入府几个月的婢女不可能不知自家公子相貌如何,按照规定,府中来了客人,三等婢女有给小公子送菜的机会,奈何有莫钟之事在前,小公子的膳食完全由连歆织包了,其他人根本不曾见过小公子其人,会不认识很正常。
  被问名字的霖彩儿凝眉,刚要开口,房门忽然被推开,头发有些乱的连歆织披着一件外衣走出,心不在焉的没发现她二人在不远处。
  话说连歆织这会儿出来是打算透口气,奈何被风一吹,冷飕飕的,她有种想去茅房的感觉,可霖彩儿还在茅房蹲着呢,她总不至于去把人拽出来自己进,只好有走至一棵树桩旁,急的转圈圈,夹着腿,不行,她有点憋不住了,为啥霖彩儿还不出来?为什么这么能蹲,在她这么郁闷忧伤想撞豆腐的时刻,好不残忍!
  丁弥骞眼见小姑娘眼瞎的将自己忽视走一旁去,他唇角有点发抖,推开碍在眼前尚且不知芳名的婢女,直接窜过去追。
  霖彩儿被推得差点一屁股坐地,怒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莫钟真是后继有人呢!
  丁弥骞在小姑娘背后,刚准备上前去拍一拍她肩膀,但见她走路姿势怪异,不停地动着腿,他心生好奇,跟在她身后没出声。
  连歆织脑门直冒汗,实在憋不住了,拍一拍茅房的门,哭丧着脸道:“霖彩儿,我求你快出来吧,我真憋不住了,求出来!”
  茅房里压根儿就一个人没有,谁能答话?
  丁弥骞在她身后摸下巴,面上带了一丝猥琐,道:“那茅房应该没人,你可以放心进去。”
  “没人,你为何知道……”
  有人搭话,连歆织肩膀一颤,赶紧把两条弯着的腿直起,侧过头去,一时间茅房也不想去了。
  “我适才和你口中的霖彩儿聊过几句。”他上前去,直接拉开茅房的门,摆出请的姿势。
  连歆织张大了嘴,拜托,一个大男人拉女茅房的门,这是灶屋姑娘们专用的哇,被糟蹋了糟蹋了!
  丁弥骞对她目瞪口呆的神态表示耸肩,道:“你若不进去,就憋着。”
  “你若走人,我就不憋着。”
  任哪个姑娘有意蹲茅房的时刻,都介意“不远处”有个男子盯着的吧?她觉得自己这想法没错,必须把人赶走再进去。
  “你若憋着,我就不走。”手背身后,丁弥骞慢悠悠道。
  很多人在被威胁又无可奈何的时候,通常会说一句算你狠,咬牙点头……她就不咬牙不点头了!
  连歆织垂下眼帘,深思熟虑,缓缓蹲身树桩旁,面无表情将头埋在膝上,闭上眼,不吭声。
  一盏茶的时间,仿佛过了一年,她觉得自己快蹲不住心底发凉,闻听一声叹气,脚步声起……

  第四十二章

  连歆织走进茅房的时候恍恍惚惚,以为自己将会成为史上第一个憋尿憋死的人!
  肚子憋得不舒服,在茅房待了许久时间。
  出去的时候,连歆织扶着腰,回房里拉下帐幔,她从枕下摸出几件衣物,一点点解开衣带换上干净衣裙,换下来的被她直接塞进盆里,打算晚些时候洗。
  丁弥骞临走在她耳边说的话仿佛还在眼前晃,“这一回,我认输……”
  她无精打采躺榻上,没注意到霖彩儿怪异神态。
  霖彩儿被推了那一下之后并未在原地久留,一转身就回的屋子,和乔漫王数两人一顿嘀咕,说没了一个董阔,又来一个穿皂色衣服的小厮,和连歆织腻腻歪歪的,还嫌她挡路,推了她一把。
  于是,一个屋里四个人,三个人聚在一起讨论另一个是不是又和除了小公子以外的男子有点啥关系了,特别是一回来就换衣服,换衣服,神情疲累,她们已经无法制止地想歪了。
  三人嘀嘀咕咕正起劲儿,房门忽然被敲响,房内瞬间安静了,连歆织不用听三人小声说着她听不清的话,立马爽了,而三人则是你看我、我看看你,霖彩儿用眼神示意,多块呀,这就找上门来了吧?
  王数面显迟疑,有点不信,主动起身去开门。
  门外赫然是一身皂色衣物的丁弥骞。
  默默地,王数侧开身,朝自己的床榻方向步去,她再也不要为连歆织说话了,真的找上门来了。
  霖彩儿轻视一笑,冷声道:“随随便便来这里找姑娘,别说我没警告你,我会向尤婆子告状的。”
  丁弥骞摸下巴,如果他没记错,当初那个所谓的祖传玉佩就是帮一个叫霖彩儿的姑娘拿回来的,这个姑娘恰好也叫霖彩儿,别跟他扯灶屋有两个同名同姓的姑娘。
  “我没随随便便的来,我正正经经的来。”
  霖彩儿一噎,狠狠瞪他一眼,“不要脸。”
  丁弥骞挑眉,没继续搭理她,内心里,直接给她额头贴上一张小纸条:有貌无脑。
  自打房门被推开,连歆织便睁眼从被中坐起,烦躁一抓头,闹不明白他如何就找这来了?
  害她不能及时去茅房,弄脏衣服这一点,她绝对不会忘!
  丁弥骞打算出门逛一逛,以往跟着跑前跑后的迎秋在和董阔培养感情,他不能叫人出去,思来想去打算叫上连歆织,会在第五间房门前徘徊是敲一屋子姑娘房门这种事,第一次做,身为主子主动去找婢女跟自己出门,他会尴尬。
  其实他也没什么好尴尬的,一时踌躇而已。
  貌美的霖彩儿问他话,他曾一瞬间升起好感,不想又是一个拿他当小厮的,他不爽了,一个人认错当他是小厮尚能说是误会,两个人认错,这说明什么?他开始怀疑自己长相上是否有残的问题,柳子奇走在外面,从没有被当成小厮的经历,每个姑娘在柳子奇面前都是欲语还休,如何到了他这里便是开口教训?让尤婆子教训?
  他的郁闷情绪,在连歆织无视他直接朝一边走去那一瞬被彻底引发,他一把推开霖彩儿去追。
  连歆织头发是乱的,衣服随意披着,这副模样和适才的霖彩儿一经对比,立刻被扣下有碍目光欣赏的三分,特别是她走路姿势怪异,夹腿,转圈圈,顷刻间把人逗乐。
  他心情好了跟着她身后观察,明白她着急去茅房的情况下也不忘逗弄一番,奈何她似乎对他有点气,宁可憋着憋坏也不理他,搞得他心情也烦躁极了,为了不让可怜的婢女蹲地上无可奈何释放出全部的女子力量,他认输,走人!
  一个人心情极度不好的情况下,通常会四处逛逛,看一看路上风景,换一种心情。
  丁弥骞也不例外,但他走人了溜溜腿、不代表跟着回惊亭轩,不代表走远,事实上,他并没离开茅房太远的距离,只是出了她视线之外,所以,她一直被他看着,直到她关上茅房的门……
  而她可能真的被“憋坏”了,一蹲就是让人无可忍耐的时间。
  丁弥骞的心情有点乱,又去灶屋附近绕来绕去,最终又一次来到第五间房门,伸手敲一敲门,他会把这个姑娘带出门去逛一逛的,他需要一个跟班。
  开门的姑娘他并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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