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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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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碗的活是洗菜,穆燕在有空的时候也会做这个活,遂两人搭过话,不久前聊得还不错,见来者是她,李碗不禁松口气,擦擦额上冷汗,这一番话听下来,暗道一声侥幸,刚才骂月含的话一定没被听见。
连歆织听过广封城,据说城内甚是繁华,很多的富户,珍稀物品很多是从这个城市流出,至于柳府的公子,那应该是指跃马镇上开最大客栈的柳胜、他家的公子,柳胜家有三位公子,不知是三位公子中的哪一个被月含中意。而丁小公子脾气不好倒是真,说差劲也不为过,用铜钱戏弄她两次,现在还觉额头疼呢。
三人碰面,同住柴房附近的院落,索性一起走,随便聊着一些府中的事。
穆燕性情温和喜欢说,她所知道的事情如果被追问,方便说的话她一定全部告知,这对于刚进府的新小丫鬟很有帮助。
李碗外表娇娇柔柔的,皮肤白皙,认识之初给人的印象离不开老实、娇弱、温婉一类形容女子美好的词汇,实则并不如此,嗓门大,喜欢凑热闹,大大咧咧才是真性情,和穆燕两人一路不停地说,连歆织在一旁目瞪口呆,真切意识到人不可貌相,摸摸自己的脸,默了。
穆燕说:“管理整座宅院膳食的四十多岁婆子,姓尤,名字很少有人知道,一众奴仆都称她尤婆子,她为人小气,安排的活咱们尽量去干,别顶嘴,真被她穿小鞋了一辈子别想翻身。”
李碗说:“我来的时候听邱牙婆说,说婢女锦衣玉食,吃的比一般人家还好,顿顿有肉,穿的是花裙子,可我今个吃的分明是素馅包子和馒头,一点油水没见着,邱牙婆是不是忽悠我们呀?”
“她不忽悠,你们能来么?”穆燕笑两声,“邱牙婆说的倒不假,一等丫鬟待遇的确如此,可除了签死契,一辈子卖身府中,我们这等签三年卖身契的婢女是没可能升至一等的,二等顶了天,你看大夫人和老爷身边的一等婢女哪个不是十六七岁,像我们这么大的不够资格签死契,一般都被安排哪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就说这灶屋吧,够偏僻,大太太几年也不会进来一次。”
“那岂不是说,这三年我们都要在灶屋了?没有,没有讨好主子的机会,没有婢女经常在嘴里念着的赏钱?”李碗惊呼。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熬过这三年,表现不错的,有可能被提升去打扫院落。”
李碗哭丧着脸,嘴里数落着邱牙婆狡猾,当初可没说的这么详细,一个劲吹大户人家婢女待遇好。
连歆织说:“这三年每日都要吃素馅包子和馒头么?能不能偶尔吃点肉?”相比起能不能靠近主子,她更关心这个,毕竟讨好主子的前提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这一张嘴。
穆燕闻言一愣,道:“府里的主子不多,哪怕平日大鱼大肉吃着,剩下的菜也不多,被身边那些伺候着的一等丫鬟分一分,没可能给我们剩下,毕竟府里养了一大群奴才。不过我们守着灶屋,不会每日都吃素馅包子馒头,也吃一些家常菜,偶尔嘴馋能偷偷吃几口给主子做的菜,拿今个给主子做的红烧肉来说,在你们没看到的地方有好几个偷吃的。”
好几个偷吃,形成一种习惯,不会有人告密之类的,连歆织咂嘴,想象那种状况,一定很美好,或许留在灶屋也不错。
穆燕端着木盆朝第一间房门方向走,待到了门前放下木盆,对着二人挥手,“你们也快点进屋吧,早点上榻休息明日才有精神,听说大太太想吃猪蹄儿,明个你们应该会被安排拔猪蹄儿的毛,毛拔不干净是要受处罚的,你们做个准备。”
连歆织应一声,端着自己的木盆朝第五间房门走。门推开,李碗闷闷不乐的,跟着她进去。
四个婢女住一间屋子,一屋四榻,房内的其他二人正借着油灯洗脚,听到门响抬头一看,打声招呼继续洗。
都是和邱牙婆一同来的丁府,连歆织和这两个姑娘却不熟,微微一点头算是回应,坐到自家榻边洗脸。白日被月含一巴掌狠打,脸颊至今有着红印,拿起桌上的跌打损伤散擦一擦,包括额上略有疼痛部位,洗脚一番,准备上榻睡觉。
李碗整个心神都停留在三年三等丫鬟的残酷事实上,对于洗脚洗脸很敷衍,红肿的脸颊提醒她应该睡觉了的现状,学着连歆织的样子拿来跌打损伤散擦一擦脸,盖上被子翻来覆去。
离开家去给人当奴婢,这种把自己卖掉的事、一个人一生不会经历太多次,第一次睡在家以外的地方,谁都难免紧张兴奋,睡不着觉。
连歆织瞪大眼盯着帐幔,听另外三人翻身的声音,搔搔头,“你们家里做什么的?”
李碗打个哈欠,“卖豆腐!”
“我爹是铁匠。”乔漫说。
“杀猪的。”霖彩儿说。
“杀猪的啊,那猪蹄儿上的毛好拔么?如果不仔细会不会拔不干净?”连歆织闻言,思及穆燕回房前的提醒,翻个身坐起来问。
“不是好活,手指甲太长容易疼,自家吃的话拔得干不干净没谁太在乎,家里有客人的话就有点不好看,拔得时候尽量仔细些比较好。”霖彩儿想了想道。
吃过猪蹄儿,没拔过猪蹄儿上的毛,这类人很多,连歆织是其中之一,下意识摸摸自己的指甲,明个有罪遭了……
第四章
阳光刚刚升起,柴房附近的第五间房屋内响起起榻的吱呀声,其中混着女子娇笑声。
乔漫一边穿衣一边和霖彩儿笑闹,二人从小一块长大,很是要好,几乎形影不离;李碗坐在榻的一头打哈欠,没睡醒;连歆织蹲在地上洗脸,完事后照镜子梳发。
很快的,四人一同出了房门,朝灶屋方向走去。
在灶屋干活的一众婢女被尤婆子聚到一处,听其训话,大意上是讲,哪怕来了新人,干起活来也不能偷懒,犯了错的要到她那里领板子,谁不服站出去,她打到那人服为止。
昨日听穆燕讲的一番府中规矩,连歆织知道,每个人被安排的活未必是完全固定的,拿穆燕来说,她主炒菜,闲着时候也跟着挑菜;换了自己身上,今日主守灶,闲着时候拔猪蹄儿。
拔猪蹄儿是一项技术活,对于手指的要求相当高,没有一双神爪,你敢说自己拔好了猪蹄儿?
女子多爱留指甲,而猪蹄儿上的毛简直是长指甲的克星,不把指甲剪掉别想拔干净,灶屋里的老人没谁爱干这个,尤婆子同样有心在新进府的六位姑娘面前立威,遂有关拔猪蹄儿毛的活全部交给六位姑娘。
霖彩儿说:“我在家也没拔过几次,先用火小心烤一下,把拔不掉的毛烧了。”
几个姑娘就林彩儿有点经验,其余几人没时间去琢磨这方法靠不靠谱,想办法在院里弄了点火,依次烤了毛。
凉亭里,几人一边拔毛一边闲聊。
霖彩儿和李碗比较喜欢说,乔漫和连歆织则是听着,另外两个姑娘说话时候很少,笑的时候更少,大概是不在一个屋里住着,没那么容易放得开。
猪蹄儿要晚上才煮,她们动作也就不是那么快,穆燕在另一头忙完便过来帮她们。
李碗很高兴道:“快快快,坐我这边,我就等着你来呢!”
穆燕笑而不语,从她手中的盆里取出一只猪蹄儿动作娴熟地拔毛;旁边一直沉默着的莫钟忽然道:“主子经常吃猪蹄儿么?”
“嗯,一个月总要吃上那么一次。”
莫钟一扫她修长的手指,上面没留半点指甲,若有所思道:“以往这拔猪蹄儿的活都是谁干?”
穆燕手中动作一顿,不易察觉地挑眉,看她一眼道:“看尤婆子心情,尤婆子安排人做事从来都按照哪个婢女最近是不是得罪她或者讨好了她,每样活不会分的很清楚到底谁来做,比如说,除了你们六个,在灶屋里忙活着的大部分炒菜水平很高,能拿的出手,其他活做得也很好。”
莫钟摸下巴,摸完才记起手上有点脏,在腰间别着的帕子上擦一擦,似是不经意问道:“穆姐姐怎么不留指甲呀,女子总是喜欢美的吧,莫非有什么别的原因不能留?”
穆燕笑面如花,“刚刚剪的,长指甲的过来拔毛,很伤手指。”
“是么。”莫钟没笑,依旧那副不咸不淡神态,“我以为你一直剪着。”
连歆织忙中有余抬头看二人一眼,复又继续手中的活。
李碗啪地一声将手中盆子放在桌上,不乐意说:“姓莫的你能别找事不?昨个儿就看你不顺眼,你能处处帮人忙活,怎么到了穆燕这就不成了?你昨个儿屁颠屁颠跟在王典身后,别以为我没看见!”
“李碗你何处此言?你就这么喜欢埋汰人?”
“你不先找茬我能说你?”
眼见两人快要吵起来,其余几人赶紧拉着,转移话题,没一会儿话就说到洗菜上。丁府每日要吃的菜很多,手在水里泡得时间长了皮肤容易出现褶皱,琢磨如何能有效防止。
下午的时候猪蹄儿拔完,七个姑娘也便从凉亭里出来,各自散开。
尤婆子在六个盆子前一一检查,夸道:“不错,挺有速度,外表上看着也干净,不过大太太吃的时候要发现猪毛,你们就每人去我那领五大板子,行了,干你们昨天干的活去,干完了让穆燕给你们派活。”
六个姑娘身子一抖,头皮发麻,虽然很仔细的去拔了,可谁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就一根毛也没剩下,何况确定了自己的也不能确定别人的,六人目前因为猪蹄儿完全福祸相连,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非常期盼洗猪蹄儿和煮猪蹄儿的仔细点,能把毛都顺便再挑一次。
连歆织蹲在灶前看火,这个时辰准备给主子们做饭了。穆燕在灶上的锅里炒菜,侧首对她笑笑,“以后,等你对府中规矩熟悉了,尤婆子也会让你试着做一点小菜,你在家做过么?有没有经验?”
“会做,有两年的经验,家常小菜做出来的味道还可以,这种大鱼大肉的平日很少吃,拿不准火候。”她思考一下说。
“我,我刚来就把尤婆子得罪了,她放心让我炒菜么?”
“没关系,你是刚进府的不懂规矩很正常,尤婆子对于你这种会宽容些,她真正讨厌的是那些进府有几个月了很懂规矩、偏偏犯了错的婢女,如果你在懂规矩的时候犯了错,没准会领板子,如今让你看灶是暂时的,别有压力。”穆燕把菜掏出来,把锅清理一下,抽空对她说。
“缸里的水不多了,你去院里找正劈柴的王典,让他挑点进来。”
连歆织把灶附近的柴火处理好,回头看一眼,水缸里的水还有多半下,每日做饭前王典都会事前把水挑满,基本上不会出现不够的现象,她看一眼神色正常的穆燕,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出门去找王典。
王典在灶屋这一片主挑水,劈柴空余时间干,整日干重活他浑身很有力气,外表看似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在灶屋的一众小厮中很出挑,他擦一把额上热汗忙着劈柴。
莫钟跟着他忙前忙后,唇角弯弯,他劈好的柴她都一点点摞在墙角,耳下渗出香汗。
王典不好意思道:“那个,莫姑娘,我真不用你帮忙,我自己也能干的很轻松。”
“我能让你更轻松。”莫钟笑眯眯的。
“这个,让别人看见不好。”说着,他目光四处看看,在外面劈柴的可不只他一个,偶尔还有从灶屋出来的姑娘。
“你别这个那个的了,你身后那些家伙可是等着我去帮忙呢,我只帮你一个,你还不知足!”莫钟嗔怪一句。
“别让别人误会……”王典觉得自己把话说的够直白了。
“误会就误会呗,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莫钟口气轻快,似乎不以为意,微眯的眼泄露一丝情绪。
王典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听身后有人叫他。
“王小哥,水缸里的水不够用了,麻烦你再挑点。”
王典讶然,以往这个时候没去挑水过,不过没多想,正好借此摆脱莫钟,很痛快地答应一声。
莫钟神色一冷,朝来者看过去的眼神有点不善。
连歆织脚步一顿,回头一看,莫钟那饱含深意的目光让人能感觉出其中的敌意,令她不喜,摇摇头转身走人。
莫钟复杂情绪一闪而逝,压抑住内心的不爽,跟着回灶屋。
王典把缸填满水,站在角落里喘气声有点大的和穆燕说着什么,神态带着一丝讨好。
倚在墙上,穆燕略显矜持,最后轻捶他肩头一下,让人离开。
目睹此般状况,连歆织不禁默然,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灶。
灶屋的姑娘忙完后时间尚早,各自散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闲聊,李碗坐在台阶上,整理手中绣线,准备绣点什么,连歆织坐在她身边发呆,耳听不远处脚步声,眼前多了一双女子蓝色绣花鞋,抬首一看,赫然是莫钟。
莫钟面容秀气,小巧唇瓣微张,蹲身两人身旁,嘴巴附在连歆织耳边小声道:“我们都是大姑娘了,来当奴婢前,想必家里人已经告诉过你,在丁府找个不错的小厮回去过日子,你看,身边的一众婢女哪个没在找?我已经找到,你也知道是谁,王典,可惜这人太好,身边的姑娘都和我争,拿穆燕来说,你可知她今日为何与你走得近,为何让你去找王典挑水,昨个儿她可是和李碗走得近来着!”
“别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我也实话告诉你,穆燕这点小伎俩我看得出来,你二人也不过是受她挑唆罢了,我是不会把仇记在你二人身上,只是你们别在被她利用,你仔细想想,她有什么话要说,当面找我不是更好?用你们的嘴来传,呵呵……”
莫钟转身离开,连歆织面色有点苍白,自己琢磨是一回事,被人点出来又是一回事。
李碗翻个白眼,“说话就说话,还趴你耳朵上,摆出那副我什么都知道的嘴脸真是可恶。”
“你在来丁府前就和她认识么?”连歆织想了想,问道。
“不认识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看你好像挺针对她的,她是不是做了让你反感的事?”
“算是吧,昨个儿穆燕让我去找王典挑水的时候,莫钟就在人家小厮屁股后头跟着,没羞没臊,我和穆燕提起的时候穆燕脸都白了,我跟着你说啊,你别和别人说,原来穆燕两年前就和王典是那个关系,偏偏莫钟不知羞的想横插一脚,你说讨厌不讨厌!”李碗嘴巴一撇,打抱不平。
抢别人男人这种事确实不好……
连歆织默然,和三人认识不过两天,谈不上多亲近,旁人的事她不想多管,更不喜被谁有意无意的套进去。
第五章
霖彩儿和乔漫嘻嘻哈哈,说着一些从大人嘴里听到的笑话。
尤婆子推开院门进去,严肃的脸上有一丝笑容,道:“大太太对这次的猪蹄儿很满意,你们不用领板子了。”
和这活没关系的姑娘没什么大反应,该说说,该聊聊,反倒是手指头拔红的六位姑娘很高兴。
李碗揉揉手指头有点郁闷,刚才她试了一番,短时间内怕是不能拿针线。穆燕坐她身边,两人聊着,刚进府的都喜欢和一些老人聊,了解府中规矩熟悉环境,两人聊的很热闹,连歆织坐一旁听着,不作言语。
三个女人一台戏,十几个女子聚在一个地方能说什么?八卦,哪个府的公子又娶妾了,谁家千金嫁给书生了之类的,说到精彩处还有那姑娘故意勒紧脖子,学一些千金公子经常说的话,比如柳府很有名的三公子很喜欢说:“滚,别让我废了你!”
再比如阮府年过三十的阮老爷,这位可不得了,年纪轻轻生意做的很大,经常笑眯眯的说:“下次再来,包您满意!”
连歆织听她们说的有趣,认真听着,也不管其中有几分真假,以往在外面从没听过这些,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接触到的也就不一样,其他的五个姑娘同她一般无二的神态,一副很入迷的眼神。
李碗说:“别说外面那些人啊,说说咱们丁府的老爷和太太,有什么有趣的!”
她声音不算大,也有不少人听到,闻其所言的俱是把嘴闭上,两手一拍让身边人散了,该干嘛干嘛去,这个时间也应该睡觉了。
李碗捏着手中绣线,多多少少明白说错话了,不禁把目光朝身边撇去。
穆燕神色有点不好,小声道:“谈论别人也就算了,哪能拿大太太和老爷开玩笑?你下回注意点。”
李碗内心不以为然,说别人都说了,偏偏到了自家老爷太太这里例外,这丁府莫不是有何见不得人的?话虽如此,眼见穆燕神色发冷,她只得敷衍似地点头,“知道了,下回不说就是了。”
在下层混了几年,穆燕如何不会察言观色,李碗随意的态度令她生气,不过蹙蹙眉并未多说,直接转身走人。
大伙都散了,连歆织没必要继续坐在台阶上,随其他人一齐回房睡觉。
洗脸一番,连歆织脱衣爬到榻上,听李碗在一旁抱怨,大意上是说现在的人都没安好心思,别看平时和你嘻嘻哈哈的,没准琢磨怎么在背后捅你一刀。
这么快就开窍了?连歆织讶然。
不想李碗话锋一转道:“你们几个也别听那些多干了几年活的老人瞎说,她们指不定知道老爷太太喜好,不想告诉我们,怕我们跟她们争着去讨好,我还不信自己真能在灶屋待三年不成!”
乔漫霖彩儿一愣,欲言又止,想了想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连歆织捂着被子翻个身,虽然没能一睹老爷“风采”,太太和小公子脾气不好却是真,伺候这等主人,不是心力憔悴便是被活扒一层皮,做一身病。
房门恰逢此刻被啪的一声踹开,神色异常难看的穆燕立于门后,却不知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李碗面色一瞬间就白了,手中镜子摔在地上,咬唇不吭声,楚楚可怜。
“瞎说?我倒不知自己何时变得那么差劲!”穆燕讥讽一笑。
“不是,我不是……”李碗性格再大大咧咧的也明白事情要糟,她刚来丁府根基未扎稳,还需穆燕等人的帮助,现在撕破脸皮她以后还怎么在灶屋待,身边的一众婢女可没几个不和穆燕关系不错的,自己刚来,能有几个支持的朋友。
“当初以为你这姑娘好说,藏不住话,实在,岂料你在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上更是口舌伶俐,枉我当日对你坦诚相待,只换的一盆脏水。”
“我没有,没有指你的名字,我是说其他人!”李碗急了,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先前可不是对眼前这人有所抱怨来着。
“算我瞎了眼。”穆燕冷笑一声没听解释,转身走人。她从来只信背后听来的,当面说的有几个是真?
完了完了,李碗两手一拍追出去,剩下房里的三人面面相觑。
乔漫咳嗽一声表示,幸好没随便发言。
霖彩儿心疼地摸摸指甲,拔了一回猪蹄儿,她白养的指甲了。
连歆织除了暗道一声倒霉,没别的想说。
还有一个没回来的情况下三人不能上榻睡觉,索性在各自的榻上聊天,乔漫有意无意把话头往今日一些人提过的柳府三公子身上引,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霖彩儿听她说了几遍,不禁也开始好奇,一双水目含柔,时而微眯,可见是心思跟着活络。
连歆织搔搔头,借着油灯观她二人神态,心头起了一丝古怪,具体的感觉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怪怪的。
天色尚未黑透,连歆织打个哈欠熬不住了,距李碗跑出去有一盏茶时间,另外两人聊得正爽,她略一犹豫,直接捂上被子睡觉,对后续的事不再关心。
……
外面阴雨不断,滴答滴答的水声,房檐落下一片水珠。
连歆织拉开蓝色帐幔翻身坐起,穿好衣服才发现四人的屋子多了一人,赫然是穆燕,不知昨晚李碗和她讲了什么,两人重归于好,好的简直穿一条裤子,又是互相帮忙穿衣,又是互相帮忙梳发。她看了只觉一阵哆嗦,疙瘩起到脚底板,咳嗽两声喝口桌上的白开水。
乔漫霖彩儿明显和她一样不适应,以很快的速度梳洗完毕走出房门。
外面的雨很大,身上没有油纸伞会被浇湿,一群丫鬟抱怨着冲进灶屋,正说话间,李碗迈着小步从雨中走来,得意洋洋说:“我这伞怎么样?价钱可不便宜,你们没有吧!”
仔细一观察就能发现,没伞的基本上都是新进府的婢女,乔漫眉头一挑道:“你的油纸伞从何而来?”
“从穆燕借的,她有好几把呢,你们不急着走的话,也能借着。”
“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雨天能用到,有时间找一下去外采买的婆子,让她帮忙带一把回来。”穆燕在一旁笑笑。
时间不早了,丫鬟们各自散开,各忙各的,连歆织守在灶前,衣服干的倒是快,乔漫霖彩儿见了笑嘻嘻过来,跟她借个方便,烤一烤衣服。
尤婆子并非整日在灶屋看着婢女们是否偷懒,大部分情况下是让穆燕盯着,有这一规矩在,李碗仗着和穆燕关系不错,干起活来有点敷衍,上午还没过去便附在穆燕耳边说话,说的尽是些有的没的。
穆燕对她不甚妥当行为并没指责,神色如常,让人琢磨不透在想什么。
阴雨天不能劈柴,王典和其他的小厮在灶屋跟着忙活,好在地盘够大,不然装不下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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