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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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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吃过好不?为嘛口气有点弱的说。
  穆燕抿唇笑,到最后咯咯笑出声来,转身走远。
  王典刚刚从树下走出,瞧见不远处的穆燕在笑,不禁心头火起,上去就一顿损,“我说穆燕,好聚好散不成么,非要闹得我和钟儿不安分,你高兴是吧,你说你心肠怎么就那么狠毒,你还算女人么!”
  瞬间冷下脸来,穆燕咬牙,“我是不是女人,用不着你来评价,你也不配。”
  “瞅瞅你拉长的脸,和驴一样,说,你是不是又找钟儿麻烦了?”
  “那你说,是不是莫钟又让你找我麻烦了?”
  王典一噎,想说没有,但仔细一想,自己再次找来的确是受钟儿所说影响。
  连歆织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打算找穆燕问清楚关于小公子这类不好的流言是从何处听来的,不料刚刚把人追上便听得王典一顿损,她站在树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感觉穆燕朝这边看来一眼,就更不好意思了,这种事每次都被自己撞见,也不知对方会怎么想,别是把她想成一个有偷听恶习的人。
  和王典之间复杂难解的关系,穆燕一开始抱着不让人知道的心思,后来眼见瞒不住,她逐渐看开,不要脸的不是她,哪怕出丑丢脸,她也能站在准确对的位置,受谴责和背后指指点点的应该是王典和莫钟,绝不是她,她没什么可丢脸的,遂对于两人吵架时有外人恰巧在场,并不是那么反感,而她也知道这个“外人”有话想问自己。
  王典脸皮厚一点,但知道啥叫可耻,对于突然从出现在树后打扰别人吵架的人感到不满,瞪一眼过去,内心充满懊恼,思及钟儿提到的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他便往自己身上带,觉得在树后偷听的连歆织一定在心里鄙夷他,这一念头出现,他便想发怒,但总不能突然就过去把人骂一顿吧,真他娘的晦气,他要找机会好好收拾眼前的两个女人一番。
  对于王典那点不好的小心思,穆燕并没看透,在他人生着气走远后,她朝躲在树后的小姑娘一招手,笑道:“出来吧,有问题的话,我会尽量回答你。”
  为啥有种被招野猫的感觉?
  连歆织摸摸鼻子,手背身后步出,“你一直在等我?”
  “对呀,谁让你不喜欢和人交流,我只能挖个坑,等你自己一点点走进来。”
  “挖了坑……再告诉别人会不会不好?”
  “如果不告诉你,让你自己瞎猜,不是更不好?误会之类的一定不会少。”穆燕眨眨眼,眼睛亮晶晶的。
  “那个,你想和我做朋友?”连歆织有点纠结,试探着问,不问出来,她觉得自己会憋死。
  “你不想么?”穆燕反问。
  “我,我觉得吧,我这个人挺多缺点,最主要的是不会维持关系,不喜欢主动,和我做朋友,很多人会烦的。”连歆织摊手,这是朋友很少的理由她会说?好吧,已经说了。
  穆燕闻言一愣,笑眯眯地道:“没关系,谁能没缺点,我又不是你夫君,不会时时刻刻缠着你。”
  倒!
  提夫君之类的话,让人,让人,让人,窘,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总感觉被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姑娘调戏了怎么办?
  望着害羞的小姑娘,穆燕摇摇头,咯咯笑道:“想问小公子的事吧,和我走,我慢慢和你说。”
  小公子的事更主要,关系自己日后的生存环境,她想也没多想,跟着并肩走。
  穆燕所说的小公子喜欢让人吃他口水,这种流言是从莫钟嘴里传出。
  得知此事,连歆织感觉自己被骗了,莫钟对于小公子的了解、和一切消息来源,压根儿就是从自己这里得到的好吧?不清不楚的竟然敢添油加醋往外瞎传。
  连歆织整个人都不好了,若是小公子知道他名声被搞臭了,发火是一定的,被发火的目标很可能是自己,她牙疼,得赶紧回去歇息。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悲剧,她刚刚推开柴房附近的第五间房门,瞬间被从门内丢出的枕头砸在面上,虽然不疼,但这属于飞来横祸吧,乱丢枕头的那人应该给点赔偿吧会不会更好一些?
  霖彩儿俏脸寒霜,一声声质问,“你是不是又去烦柳公子了?又让他为难了?”
  “关你何事?”乔漫冷笑,在一旁抱胸。
  “他对你不感兴趣,你凭什么往上凑,不知道会给人造成很大的困扰么!”霖彩儿没在乎被自己甩出的枕头打到的连歆织,眼神自始至终盯着乔漫。
  “柳公子会有什么困扰,是给你造成了困扰吧?你不就是怕我和你争么,实话实说好了,何必藏着掖着的假装为别人考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乔漫嘴角显现出一抹嫌弃,比起装模作样,她更喜欢把话说开。
  “是我不实话实说么,我是在给你留脸,偏偏你自己不想要这脸,柳公子很明确表示不喜欢你,你就不能不往上凑么,你不能不把自己搞的那么便宜么!”
  “我便宜?难道你就贵呀,你不也是往上凑么,都是一类人,你凭什么用恶毒的话攻击我,我不让你去往上凑,你乐意么?”乔漫把腰一掐,脸红脖子粗。
  正因为都是同一类人,同样的不择手段,同样的不要脸,才会觉得不方便出手,难缠。
  霖彩儿眉头夹得死紧,她自认为平日待对方不薄,偏偏到了处理人生大事之际,对方毫不犹豫地出手给她添乱。明明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对方凭什么和她争,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乔漫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会争得过自己?
  乔漫很生气,明明霖彩儿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到了关键时刻,对方不仅不拉她一把,更甚的踩她一脚,有这样当朋友的么,当年那些要做好朋友的话,都让狗给吃了么?
  霖彩儿认为柳公子是中意自己的,如果不是乔漫在从中作梗,没准自己此刻已经被赎身,跟随柳公子吃香的喝辣的去了。
  乔漫认为柳公子并不是非要霖彩儿一个人,其他人也可以,奈何霖彩儿自私自利,竟然想独吞柳公子,真是不可原谅。

  第十八章

  柳公子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么……
  大到让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水火不容,险些大打出手,把魅力用在这种地方并不好吧……
  连歆织默默地合上门,思及仅仅见过两次面,没搭过什么话的柳公子,身子一抖,比起性格别扭的小公子,这位柳子奇才是真厉害,不久前那一副神秘到欠揍的神情,想来是因为霖彩儿和乔漫,让两个女人为他争吵,他,嗯,挺讨人厌的。
  睡前吵架,睡的一定窝火,睡不踏实,在乔漫霖彩儿翻来覆去中,房门忽然被从外推开,却是李碗在大半夜的时候回来,谁也不知道她先前去了何处。
  李碗哼哼着小曲儿,心情很愉快,似乎不久前的那些糟糕情绪都没了,她还开开心心的和其他三人打招呼,一副打算重新做朋友的姿态。
  比起莫钟事事为自己考虑,不顾他人感受的性格,李碗阴晴不定的才令人琢磨不透。
  连歆织躺被窝里,被子遮住眼部以下部位,眸底没有半分睡意,在这般压抑气氛下,便是想睡也睡不着,听李碗一个人一边洗漱一边嘀嘀咕咕。
  李碗自言自语好一会儿,大意上是说,你们谁也别瞧不起我,等我发达的那天,忘不了你们谁的。
  连歆织很想知道她说的发达,是指什么,别又是靠着小公子吧,有了一次教训,李碗应该不会再犯糊涂。
  一夜过的并不快,连歆织推测了一下时间,大概子时刚过,她这肚子便开始闹腾,疼的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披着外衣出门。
  茅房距离住的地方不算太远,但走的这几步路让她感觉备受煎熬,匆匆钻进茅房,会有半夜起来方便的现象,会不会是鱼肉吃太多的缘故?到底该怪自己嘴馋还是小公子给的鱼肉太多……
  话说,在茅房里想鱼肉这种事,我,倒!
  她紧了紧衣服打算回去,忽然耳听不远处有人小声说话,时不时传来几声娇笑。
  真的,她真不是故意听的,快点走人不多管闲事为王道,奈何说话的两人朝她这个方向来了,她一琢磨,索性躲在一棵大树后,蹲身,等对方二人唠完再走可以吧?
  刚刚把身子藏好,一男一女就说着话靠近。
  那位少女一脸娇羞之色,声音柔柔地道:“柳公子,这般晚了,不回去真的可以么?”
  “哈哈,放心,这丁府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敢拦我?”柳子奇豪爽道,面容刚毅。
  莫钟酸溜溜地说:“你倒是自由,不像我,整日在灶屋忙着,也不得闲,只能趁夜色出来透口气。”
  “夜间行动不是更好么,嘿嘿……”柳子奇笑的不怀好意,一把将人抱住,抵在树上。
  莫钟娇呼,欲迎还拒,撕拉一声,胸部衣服破碎的声音。
  目瞪口呆蹲在树下的连歆织脚都麻了,愣是没敢站起来以表示存在、乃们别再旁若无人的搂搂抱抱可好?
  没了一个王典,不仅有小公子接手,还有一个柳子奇,那她到底是告诉小公子呢还是告诉呢还是告诉呢?
  莫钟的想法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自己,活的更好才是目标。
  莫钟很享受和柳子奇在一起,她相信在不久之后,她不单单能拿到大把银子,更甚的能和柳子奇成亲,她就是有这个感觉。至于小公子,在没正式见面之前,这人只能作为考虑中的一个。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柳子奇终于将莫钟放开,二人又腻腻呼呼一会儿才作分别。
  待两人完全走远,连歆织木着一张脸缓缓从树下站起,揉着还有些不舒服的肚子回去,其实她很想知道,衣裙破了的莫钟,就这么有点露着的回去吗?她刚才真的没看到啥,白白的肩膀算不算?她想戳眼,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生活还要照旧,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磕磕绊绊少不了。
  这一日,小公子吃着嘴里的茄子,有点神色不振,这些时日下来,他发觉和莫钟两人间的事半点进展没有,除了吃“她”做得饭菜,愣是没见过她一面,这种事情发展的趋势会不会不对?
  他对低眉顺目立在桌前伺候的小姑娘一招手,“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更主动一点?”
  被问到头上的连歆织一愣,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所指何事,她有点不知咋么开口,莫钟混乱关系的事她没对任何一人说,小公子不仅不知道莫钟与王典,更不知莫钟与柳子奇。她不是喜欢嚼舌根的,别人私事如何不做评价,何况感觉牵扯很多,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但现在问题是,随着时间的过去,牵扯似乎愈发多。
  她想装作不知道一些事情,但偏偏知道了,告诉小公子不对,不告诉也不对,因为说实话的往往是第一个被收拾的那个。唉,生活太艰难,艰难到她说个话都要左右摇摆,摇啊摇,摇啊摇,一不小心扭到腰,变成墙头草。去她娘的!
  对于胆子很小的姑娘,虽然很好控制,但丁弥骞也不是太过喜欢,与一点主意没有的婢女说话很累。
  他叹气一声放下筷子,一切都要自己来。
  丁大太太想给他找个懂事的丫头,以防他日后娶妻笨手笨脚,与其让他娘给挑到一个不满意的,不如自己挑,这个丫头用来做什么,或者说能用来做什么,他心中有数。
  一边摸着下巴他一边思考,把莫钟晒着这么久,她应该明白如何伺候人,不随便使小性子了吧?他现在该琢磨的是如何把人收回来,收的不在乎一些,挑剔一些,又得让人老老实实的。
  他每次陷入思考都会摸下巴,连歆织知道他这一小习惯,故而从不在此刻去打扰,看一眼快要凉了的饭菜,没出声。
  “每每提到莫钟,你都是把脸一苦。”丁弥骞笃定的说。
  连歆织心想,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嘴上却道:“不敢。”
  “你说不敢,不是说没有。”
  “小公子看上的人,也未必是好。”她想了下,直言道,已经做好被教训的准备。
  “未必是好,也就是有不好的存在?”他蹙眉,在连歆织以为他会训斥之际,他又问,“你在多久之前发现未必是好的?”
  连歆织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最近时间自己做错了一件事,面色苍白道:“她,奴婢,奴婢不知道怎么说,莫钟的事,奴婢不想管,反正,她和奴婢想法不一样。”
  答非所问!
  丁弥骞不悦,一向讨厌不回答正题、绕圈子的婢女。
  手中茶杯放置桌面,沉思片刻,“你先把桌子收拾一番,回去吧,我自有打算。”
  她不清楚他的打算是什么,总之,她松一口气,打算就打算,不是打人就好。
  这会儿是大中午的天,连歆织回到灶屋开始洗刷碗筷,听人闲聊,默不作声。
  最近几日被婢女们提到的更多是灯火节,灯火节那日在桥边放小船灯,这样的习俗已经持续很多年了,说是去放小船灯的人能受到上天庇护,男子可以寻到好妻子,女子可以寻到好夫家。
  没进丁府之前,连歆织每年都去放小船灯,这样的节日里街上很热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平日忙着脚不沾地的人都来凑热闹,偶尔路上不认识的人都能搭上话,很多人喜欢这类能让人放松的节日。
  连歆织每次都是按照习俗放一小船灯就早早回家,倒不是她不喜欢逛,是她朋友少,荷包干瘪,加之街上人挤人的挺累,还不如回家趟榻上好好睡一觉。
  而在丁府,听身边的婢女说,诸如这般日子主子会给她们放假一天,可以回家看看。
  连歆织记住了放假一天这句话,一直盼着快点到灯火节那日。
  穆燕很喜欢和连歆织说话,因为突然就发现这姑娘除了闷头干活,一般情况下不参与别人的说三道四中,相处在一起让人觉得安心,所以她总是去主动找这姑娘。
  每到夜□□临,回去房间的路上,连歆织的身后总是跟着穆燕,一开始她感觉很困扰,仿佛被另一个姑娘盯上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似乎有朋友的感觉不错,心里暖暖的。
  这日天色渐暗,两人并肩而行,小声聊着,穆燕说:“小公子又和你提莫钟了?”
  连歆织点头,望天,来到丁府,似乎人生最大的辛苦已经由攒嫁妆变成小公子提莫钟。
  穆燕拍拍她肩膀,“虽然经常被恶心,但有莫钟这一层关系,你没少赚。”
  “是没少赚。”她闷闷道,仔细想来,自己也挺坏,一边认为莫钟不好,一边靠着人家和小公子各种接触,收获小钱钱无数,或许不想告诉小公子实话,也有自己的贪心在作祟呢?
  穆燕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很多男子都喜欢莫钟,她思考过很多,一直没有答案,眼见连歆织没有再多说的意思,她也就把嘴闭上了,一点点想自己的事。
  两人各想各的,没太注意前边的路,以至于被突然冲出来的人吓一跳。
  来者并非生人,而是有些时日没搭过话的王典,此刻他一脸怒气冲冲,冲着穆燕一顿吼,“你就不能不缠着莫钟么,有什么不满的找老子,别欺负一个弱女子!”
  虽然被吼的不是自己,但连歆织黑线!
  又一次被找茬的状况到底是为啥?
  乃攻击的目标攻击的方向完全跑偏,应该去找一个男人啊男人啊男人啊男人啊男人啊,不是吼一个姑娘啊姑娘啊姑娘啊姑娘啊……
  关于弱女子一词,用在莫钟身上真的大丈夫?
  还有哇,乃为啥总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别人喜欢欺负自己?这是有被虐症么!

  第十九章

  自从遇上王典与莫钟两人的事,穆燕深深觉得自己有理说不清,累。她摆一摆手让连歆织先回去睡觉,这姓王的疯子由她来安排处理。
  别人复杂的关系,连歆织的确不适合多管,点一点头走人。
  可能是经常去找人家麻烦,闹得开了,现今的王典已经没有当日想要背着人处理事情的脸皮了,不管他人如何作想,他随时随地都能不要脸的和穆燕大声吵。
  对于王疯子的厚脸皮和无理取闹,穆燕简直无力辩驳,抚一抚额,道:“说到缠,我只缠着连歆织了,对你的所谓钟儿不感兴趣,你别摆出一副怕被谁抢走的神情,恶心人。”
  “你若不缠着她,威胁她,她如何不理我?问题根本就是在于你!”王典横眉竖目,大声指责。
  “她自己找到下家了也怪我威胁她?她自己不要脸还想立个牌坊,关我啥事?这牌坊是我给她的?”穆燕嗤笑一声,“醒醒吧,她早就对你看不上眼了,你有店铺么?你有银子么?你舍得砸她大把大把银子么?没有吧,没有你凭什么挽留她?挽留不住就赖在我头上?我让你没银子还是让你没权势的?自己没有好爹娘,偏偏赖在我身上,难道我是你爹娘?行啊,有本事叫我一声娘啊,儿,叫来一声娘听听!”
  穆燕也是被气得急了才道出这诸多的话,以前根本不屑去说,不过说完真心痛快,早知寒碜人之后如此爽快,她早点寒碜了。
  王典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方面有点怀疑莫钟是不是真的如传言一般与小公子有点什么,一方面又怀疑穆燕在骗自己,最近时日干活没精打采,没少被尤婆子骂,还说再犯错就把他赶出府去,他很是焦躁,十分想找到害自己如此的罪魁祸首。
  “穆燕,你还真是越发不要脸了,就这样的还说没欺负莫钟,还敢狡辩!”
  两人争吵内容已经被不少路过的婢女听去,她们纷纷表示诧异,从没见穆燕去找莫钟麻烦,见的更多是她二人偶尔吵几嘴,但那很正常,她们也经常吵,真的不算什么。
  不过,路过的婢女诧异归诧异,可没有一个停下来帮人解释的,现在谁不知道尤婆子和小公子都在暗地里帮莫钟,可不能随便把人得罪。
  莫钟在炒菜方面的能力极差,只能干一干简单普通的小活,但即便如此,尤婆子待她甚为亲切,私下里给点这个给点那个,让她在灶屋的地位越渐升高,大部分人都对她和和气气,不是太过严重的事根本不去和她吵。
  说莫钟不得意是不可能的,奈何每每思及王典之事,她都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就这么一个人生污点,让她做起事来束手束脚,如何将人快速甩掉成了当务之急。
  她一直偷偷躲在树后听王典和穆燕两人的争吵,眼见二人吵来吵去又要和从前一般不欢而散、吵不出个结果,她略一犹豫便冲出去,秀气的脸上带着一抹忧伤,“算了,你们别吵,王典,我说过了,我们分开吧,你别再找穆燕麻烦。”
  “可我们会分开就是因为她在从中作梗啊,没有她给添堵,我们还是和从前一样。”王典一味的认为都是穆燕的错,不去想其他,或者说不敢去想。
  “别往我身上赖,你们的事我可不管,至于为什么不管,我今天就把话摆在这里,因为不论是你或者是她,都令人无比的恶心,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穆燕嫌弃一笑,转身走人。
  莫钟暗自蹙眉,眼见王典还欲多说,她心生不耐,换了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应该明白她隐藏在其中的分手意思吧,非要闹得大家撕破脸皮么,不过就是两个人不合适,分开了,至于又吵又闹舍不得么,早知他如此不禁玩,她找他干嘛?现在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把附近看热闹的都打发走,她深吸口气说:“最近的闲言碎语你听到了吧,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以后你别再找我,我不想再和你有半点关系。”
  闲言碎语?王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甩了相处两年多的穆燕,就换来这么一个悲惨结果,他不甘心,望向走远的莫钟背影,目光中透着阴狠,那些欠他的,他早晚要讨回来。
  ……
  连歆织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洗漱一番准备上榻睡觉,期间听李碗哼哼着小曲,听得人昏昏欲睡。哼的曲有多难听,她便不多说了。
  最近的李碗很奇怪,很多时候赶在大半夜回来,说没点事儿任谁都不信。
  李碗为人嘴快,心里有点事儿藏不住,哪怕她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类事不宜往外瞎说,但她管不住嘴,时不时的故意透露出一点秘密,说是秘密其实也是很多人知道的,不过平日里没谁去过多在意,比如说丁老爷今个儿又吃了多少补药,灶屋里熬药弄得都是药味。
  丁老爷药罐子的大名谁人不知,经常的被她刻意提起,难免让人心生奇怪,霖彩儿便问了,你怎么突然间这么关心老爷?
  李碗早等着人问,内心自有一份答案,不关心主子,哪来的银子?
  乔漫在一旁撇嘴,没见你去关心关心太太。
  丁大太太的厉害,很多人见识过,更甚的这丁府被其完完全全掌控,丁老爷半点话语权没有。提起这事李碗便觉糟心,老爷也太软弱无能了,即便成年累月吃药看病,也不至于把偌大的家产贡献给大太太吧?
  三个姑娘每次谈话都是不欢而散,此次也不例外,各自去思考自己的问题。
  乔漫坐在榻上发呆,手托腮,看一眼躺在帐幔内快要睡着的连歆织,忽然说一句,“你觉得柳公子怎么样?”
  感觉自己被对面的小姑娘用大眼瞧着,连歆织一愣,摸摸鼻子,望天,如何问到她头上了?不回答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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