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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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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漫坐在榻上发呆,手托腮,看一眼躺在帐幔内快要睡着的连歆织,忽然说一句,“你觉得柳公子怎么样?”
  感觉自己被对面的小姑娘用大眼瞧着,连歆织一愣,摸摸鼻子,望天,如何问到她头上了?不回答可以不?
  显然,不回答要被围观,李碗和霖彩儿也用眼神看她,一副非常想知道的神情,这大概和平日她并不参与这类话题有关。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吧,只要她说的不太过分……
  “这,柳公子吧,挺受欢迎的,沾花惹草啥的我就不说了。”
  真的,她说的一点不过分,只是为啥一个个都拉长了脸,让人不自觉的想起老牛巷里隔壁家养的驴。
  乔漫咳嗽一声,看似认真的问,“那你觉得我是花还是草?”
  “你觉得花好你就是花,你觉得草好你就是草。”连歆织非常确认的说。
  霖彩儿在另一旁敛眉,默不作声,想来也是在琢磨自己的属性是花还是草。
  眼见她们都没了问题,连歆织稍稍松口气,安心地躺回被窝里睡觉。对于柳子奇,她打心眼里鄙视,大户人家的公子喜欢四处留情,留就留吧,留完你把人带走哇,不带走还在那里不停的纠缠,耽搁人家姑娘,败坏人家姑娘的名节,又不想负责任,这难道不是一种渣的表现?
  就她所知,除了莫钟这个纠缠隐藏的比较深,不被外人知道,像霖彩儿乔漫等人身上都被打了柳子奇的标记,日后若是不能跟着此标记去柳家,恐怕也找不到什么好婆家了。
  为了一个有很大可能抓不到手里的富家公子堵上一辈子的幸福,不值。
  接下来的生活一如既往,偶尔生活中的一些小变化可以让人忽略不计。
  连歆织每日做菜送菜,和小公子搭上几句话,拿着一荷包一荷包的铜钱。
  她有时会觉得奇怪,小公子这么大方,真的可以么?小公子每月的月例是多少?,每个伺候他的人都能得到很多打赏么?
  经常在惊亭轩走动,一来二去的和迎秋混的熟,有问题了她便全部拿出来问。
  迎秋搔头,表示小公子脾气有点“与众不同”,实则为人很好伺候,比起其他公子身边四五个婢女围着,小公子身边只有她一个,得到的赏钱多也是自然的。
  身边只有她一个,身边只有她一个,身边只有她一个,身边只有她一个……
  这句话没什么问题,但连歆织为什么想要蹙眉?因为搞不清楚这个“她”指的是迎秋还是自己……
  当然,这个疑问若是问出来,会让人觉得傻,额上立马被贴上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傻子出世!
  迎秋每日的活不多,除了打扫一下房间,其余时间多数在绣花,她偶尔坐在凉亭里,偶尔坐在小公子房门前的椅子上,连歆织问她,这样的枯燥生活有意思么?
  迎秋想了想,说:“在小公子身边,无论做什么都是有意思的吧。”
  可是你的这种有意思,他知道么?他应该不知道吧?
  望天,连歆织默默,手托腮坐在石阶上,等着房内的小公子用膳。
  迎秋看了她两眼,忽然说:“其实,自己喜欢的事,想做的事,未必要让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明白。”
  “因为即便明白,他恐怕也不愿明白吧……”
  因为即便明白,他恐怕也不愿明白吧……

  第二十章

  小公子吃饭不是细嚼慢咽,但是很慢,连歆织坐在院子里等他用膳,这个期间可以不用回灶屋,能偷个闲。
  迎秋对她只一味傻傻地坐在石阶上行为表示不赞同,大好时间都浪费掉了,做点平日没时间做的事会更好。
  连歆织擦汗,不傻坐着能干嘛,谁晓得小公子何时又来问题了把人招进去,表示经常被招进去问一大堆莫名其妙事情。
  莫名其妙之事,通常是指关于莫钟的,凡是提到莫钟,小公子仿佛各种不正常,感觉被那个姑娘牵着鼻子走。
  ……
  宽敞的房间,丁弥骞坐在桌边,手中筷子挑起羊肉丝,放进口中轻嚼,面上一副沉思之色,半晌后,他把守在门外的其中一个小姑娘叫进来,打算问一番话。
  连歆织摊手,她就知道,让她进去了吧,这么一大早开始召唤,小公子是何等的无聊。
  自打小姑娘进门,丁弥骞便盯着她仔细瞧,直把人瞧得发毛他才道:“灯火节如何过。”
  搓一搓手臂,连歆织认为这个问题应该慢慢思考,因为被瞧得浑身的疙瘩都起到了脚底板,结果被问了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所以,她是不是非常非常认真的思考,以示郑重?
  对于一开始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直到很多天之后收了很多的银子,然后一改害怕状态变得经常在自己面前露出思考神色的小姑娘,丁弥骞感觉有点郁闷,说是思考神色,实际上她是在发呆吧?灯火节如何过这个问题,一点不难回答吧?
  小公子面色不好看,有发怒征兆,但凡长了眼睛的丫鬟都能看出来。
  连歆织心说,自己长眼睛了,所以嘴巴瞬间吐珠子一般溜出一大堆话,“灯火节那天不是给假么,奴婢打算回家看看,顺便带一些东西来,不然经常麻烦外出采买的婆子不那么方便。”
  丁弥骞点头,对她的回答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一边吃着羊肉丝,一边面无表情。
  低眉顺目地她立在一旁,羊肉的味道比较大,为了做的好吃她费了一大早功夫,险些误了送菜时辰。看着小公子吃的似乎比往日多一些,让人心头泛起一丝喜悦,每日给他烧菜,练得一手好厨艺。
  丁弥骞发现,看到他吃得高兴,小姑娘似乎比他还高兴,他摸下巴,神色中透着一丝不解,“你很喜欢看着我吃?”
  “嗯。”她点头嗯一声,想了想小公子可能对这个回答不是太满意,便又加上一句,“小公子吃的高兴,说出的话比较好听。”乃每日吃的都是我在做的这种事,万万不能说的。
  “这么说,我若吃的不高兴,说出的话也不好听?”他放下筷子,两手交扣在桌面。
  “不是。”
  望屋顶,她琢磨一下措辞,“小公子平静的语气和高兴的语气下吩咐出的话,给人感觉不一样,奴婢以为,高兴时说出的话更让人喜欢,平静时道出的话也不让人讨厌,而且,吃的好对身体有益,小公子身体健康,做奴婢的高兴。”
  丁弥骞点头,语气淡淡,“我明白了,我的情绪直接影响你是否会受到惩罚,所以你特别关注,关注到让我想忽视都不能忽视的地步。”
  为什么要直白地讲出来……
  主子和奴婢之间很正常的相处方式,为什么要用一副很正常的语气说出来,偏偏还给人这种相处方式不正常的错觉……
  话说,她真的有很关注他么,听他的语气,似乎是给造成了困扰。
  丫鬟给主子造成了困扰,不应该。所以,她得改,以后再不盯着他的菜盘子瞧。
  丁弥骞吃得差不多了,在连歆织准备将碗筷捡下去之际忽然一挥手,让人停下动作听他说,“莫钟的灯火节打算怎么过?”
  这个,说不知道乃会不会教训人?
  没看住乃的莫钟,真不是奴婢的错!
  虽然很可耻,但是,连歆织仍旧露出无辜神情,但愿老天保佑她,让小公子喜欢这么一副柔弱无依神态,给她加点可怜兮兮的分,等下说错了话不至于被收拾地那么惨。
  他抚额,有点无力,因为猛然间意识到,但凡提起莫钟之事,眼前的这个丫头就给他露出纠结,关于莫钟,有何难以启齿的么?
  若连歆织明白他内心深处想法,一定会大声说:“有,好多好多难以启齿的,羞涩,不好意思说。”好吧,说也没关系,但说了怕被迁怒。
  经常和主子绕圈子玩的婢女通常不会有好下场,连歆织深谙此道,遂不过是纠结一瞬间,立马组织措辞道:“莫钟啊,没听她和奴婢提过,回去后奴婢去问,不知小公子还有何吩咐?”
  “搞清楚她如何过灯火节,其他的不用你插手,去忙吧。”
  “是,奴婢告退。”
  ……
  连歆织和莫钟之间的关系并不好,直接去问人家灯火节如何过,一定会遭白眼。
  为了避免莫钟多想,她打算让李碗去帮忙问。
  李碗这个姑娘脾气有点大,情绪容易外放,平日和一众婢女吵吵闹闹不断,但也不是说真的结仇了,她气过没几天就能和人说说笑笑,久而久之其他人也明白过来,这姑娘没什么心眼,虽然说起话来没个顾忌感觉不好相处,实际上还是能搭话的。
  连歆织认为这姑娘大嘴巴,不靠谱,平日没事从不去找,不过有事去麻烦一下是能够被答应的。
  李碗坐小板凳上择菜,听连歆织兜来兜去的不禁掏掏耳朵,“你有话不能直说么?”
  捂脸!
  怎么个直说法!
  连歆织叹气,说话喜欢绕弯子的这个毛病她自己知道,认真思考下,道:“莫钟的灯火节怎么过?你知道么?不知道的话能不能帮忙问一下?”
  “这个呀,她自己好像提过,似乎在那日和谁约好了在哪里见面,我以为是和小公子的,结果你过来问,难道不是和小公子约好了见面?小公子让你过来问的?”
  被反问一大堆有的没的,若是回话了,对方后面一定有更多问题,连歆织索性摇头,默不作声。
  李碗其实挺好奇的,到底莫钟有何魅力勾得住小公子?
  感觉出李碗眸子里透着的疑问,连歆织忍不住一笑,再次摇头,感慨一句,“我也想搞清楚,莫钟的魅力所在……”莫钟身上的魅力,就和富家公子身上那份权财一样惹人注目,无法忽视,但又找不到那股不能忽视的感觉。
  李碗撇嘴,“你心思也在小公子身上吧,看着莫钟是不是觉得很酸?”
  不酸,因为小公子给了很多的打赏,莫钟再得小公子青眼,实际上半点银子没捞到,与莫钟相比,自己能拿到实际上的好处。
  不过李碗喜欢挑拨离间的行为,真的令人不喜。虽然不必谁特意去搞破坏,自己和莫钟之间也就那个样。
  “你这种人最虚伪,明明想要,偏偏摆出不屑的嘴脸。”李碗拿话刺她。
  “得不到的还要去争,那多累,而且,我哪里敢不屑,你别瞎说。”连歆织瞪过去一眼,就应该知道这姑娘嘴里从来蹦不出好话,说不上几句开始损人。
  “我瞎说?莫非你故意装出不在乎,然后以此吸引小公子?也对,这手段比当初的我高明多了。”
  李碗的口气说不上什么味道,反正让人不喜欢。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连歆织站起身,扭头走人。从没敢想过小公子什么,但被对方一顿瞎说搞的好像有些什么,要命,脑子里蹦出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到底是为啥……
  她现在应该琢磨的是,莫钟在灯火节那日和谁约在一起,约在何处见面。不过用脚趾头猜也明白,是柳子奇的成分很大。
  感觉事实真相不从自己口中说出,让小公子亲眼去见会更好,她绝对不承认这很残忍。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去送晚膳之际,无可避免地被小公子问关于莫钟,早有准备的她眨眨眼说:“莫钟那日和人有约,至于和谁,她不肯说。”
  如此干脆的回话,倒是少见。
  丁弥骞目光看过去,闪过一丝凌厉,认为小姑娘话中有点其他多余的成分。
  连歆织身子一抖,小公子已经有一段日子没用凶狠眼神盯着她看,突然来这么一下,怪吓人的,她勉强镇定,主动解释道:“奴婢没撒谎,莫钟真的和人有约,小公子若不信,可以在当日跟踪她一起去。”至于见到什么不该见的,那就不在她的管理范围了。
  “你当小爷有跟踪癖么?”他放下手中茶杯,冷哼一句。
  “是奴婢有跟踪癖。”她硬着头皮回。
  “哦?你是想教坏小爷?”
  “奴婢不坏,不对,奴婢不敢。”乃本身就已经够坏了好不?本身就存在的劣根性别怪到伦家的头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伦家戴不起。
  “不敢?说不敢的都是敢的,别妄想狡辩。”
  没狡辩……“那奴婢敢……”
  “你敢作甚?”他手指敲打桌面,似乎又变得漫不经心。
  对的错的,都让你轮了个遍。
  连歆织暗自咬牙,大脑努力运作,琢磨措辞,她也算看出来了,小公子闲的无聊在拿她开刷。

  第二十一章

  连歆织回灶屋的时候有点郁闷,因为离开之际小公子最后一句话是说:“再不走就用铜钱弹你!”
  思及以往被弹经历,仍旧感觉额头隐隐作痛,摸摸刘海儿,坐在小板凳上洗碗。
  李碗看她神色有点不对,眼睛一转凑过去小声道:“怎么,小公子又和你说什么了?”
  “说莫钟呗。”连歆织瞥过去一眼,随意道。
  “又是莫钟,每次都是莫钟,你就不生气?”
  “生气不是好现象,若生气,那事情发展趋势该坏了。”为小公子看上别人而感到不悦,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发展的趋势已经坏了吧,瞧你拉长的那张脸。”李碗咯咯笑两声,也不知道她笑个什么劲。
  连歆织叹气,想甩对方一脸的水,忍住后,道:“我脸天生就这么长。”
  “哦,那是驴脸呗!”
  “总好过你马脸!”
  穆燕在一旁听着,忽然说:“驴马一家亲。”
  连歆织吓一跳,摆出拒绝神态,“别,我圆脸。”
  “是啊,你和小公子一家亲。”李碗撇嘴。
  这回连歆织没出声,保持沉默,若搭话了肯定又被对方用小话损,她是不明白了,为啥李碗就那么喜欢拿她和小公子说事,她本来没认为有什么,整日听人在耳边念叨,难免心生点什么,这个状况可不好。
  李碗是故意给人添堵的,想当初她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成功在小公子面前讨好,连歆织凭什么可以那么轻易去送菜,虽然她不认为自己现在过得如何不好,但心里不爽是有的,看不惯对方。
  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能很轻易看出来,连歆织觉得,她和李碗纵然没到彻底撕破脸大打出手的地步,也离那个方向不远了,哪怕还能保持冷静的说话,她们两个人,现在是互相看不顺眼,又不能拿对方怎么样,平日里只能用话互相贬一贬。
  她不喜欢李碗背后嚼舌根,特别被嚼的对象其中有自己,被嚼的内容还是那么令人无语,比方说,“某些人经常往小公子院子里跑,也不知道为了啥!”
  为了啥?为了送菜呗,这值得在背后嚼么?
  “某些人回来经常嘴角带油渍,也不知道偷吃了什么。”
  咱当着小公子的面,光明正大吃的,然后,已经把油擦干净了,怎么被看出来的?
  “某些人回来愁眉苦脸。”
  乃可以当成是被欺负了,不必刻意去提。
  “某些人打听莫钟的事,一看两人就是对手,没准在互相争抢呢。”
  只争抢小钱钱,乃不要想歪哦!
  被嚼舌根的事太多了,就此打住停住回想。
  连歆织摇头,继续洗碗。
  李碗把手边的活忙完,直接朝莫钟走去,也不知道两人小声说了什么。反正,把莫钟说的咯咯笑。
  天色渐暗,连歆织往柴房附近的第五间房屋走,准备回去睡觉,穆燕跟在她身边问,灯火节有何准备。
  灯火节的准备呀,就是回家呗,出来这么久,铜钱挣得够多,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穆燕也表示回家,不过她提起家里的事神色有点不好,并没多言。
  连歆织也是这会儿知道,穆燕和李碗家同样是卖豆腐的,而穆燕不是大她两岁,是三岁,这个,这姑娘长相真嫩,一点看不出来大三岁。
  ……
  时间很快到了灯火节那日,丁府一众婢女甚是欢喜,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婢女都能在今日离府,若都走人,府中会乱套的,大太太规定,凡三等婢女可离府一日,在家住一晚,第二日清早归来;凡二等婢女按照时间上的安排,可离开半日;凡一等婢女不可离府,见亲人也要在府中后门。
  这样的安排却不是说待三等婢女多好,而是三等婢女不那么重要,不必时时刻刻伺候于主子身前。
  凡在灶屋干活的俱是三等婢女,全部走人情况下府中主子膳食成了问题,遂大太太仍旧有规定,凡尤婆子一类管事不准走人,给暂时不能离府的二等婢女安排活,让这些二等婢女干灶屋的活。
  如此,二等婢女虽然可以在府中主子给假的时候回家,却也不得不捡起三等婢女曾干的活,这些她们以前都干过,不会那么手生。
  而大多这样的节日,大太太并不会整日窝在府中,去外面吃的成分很大,减少了人少活多的压力。
  这日一早,连歆织收拾一番床榻,叠整齐被子,换下三等婢女装穿上一身黄色襦裙,推开房门步出去,与她先后一同离开的有李碗等人。
  李碗说,她也打算回家,既然同住老牛巷,一同走如何?
  连歆织摇头,“你们随意,我去找穆燕。”
  李碗有点不乐意了,以往和穆燕关系不错的是自己,现今却变成她,怎么想都感觉不爽。
  连歆织可不清楚对方的不舒服,在从丁府后门出来之后,便站在原地等着,丁府的后门此刻时不时有人进出,不如往日的宁静,她和认识的几人打声招呼,聊几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瞧见穆燕背着小包裹走出。
  两人一同并肩而行,灯火节的热闹在于申时和酉时,放小船灯的最好时间也在此,遂白日街上热闹程度并不比往日多多少,不过却也多了一些如她们一般离家给人为奴为婢的姑娘小子。
  穆燕家住承锥巷,和老牛巷并不同路,两人在一起闲聊几句便作短暂分别,各自挥手。
  望着穆燕背影,连歆织紧了紧肩上包裹,她并未把小公子所赏下来的全部银钱带回去,只带回去一吊,剩余的用帕子包好放置小铁罐儿中,藏于榻下的小土坑里。
  如果家里只有连大冬一人,她肯定毫不犹豫把钱拿回去补做家用,但多了后娘和继妹,她会多考虑一些,不会那么乖乖地上交所有。
  丁府的奴婢生活并不如当初想象中的那么愉快,每日辛辛苦苦干活,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银钱,她不认为需要全部拿出去孝顺后娘,后娘虐儿这个从很久以前就传下来的“道理”不得不让人重视。
  连歆织明白,日后自己会长年累月生活在丁府,不与家人时常相见定然生疏,比不得后娘无时无刻的枕边风。
  她觉得挺委屈的,她也相信任何一个有了后娘的娃都会心觉不爽,为了避开过多的接触,跟着邱牙婆进入丁府,给人为奴为婢的生活说来都是因为后娘的突然降临。
  站在大街上,思及有一段时间未见过的爹,不禁红了眼圈,也不知道家里会不会有一场所谓的接风宴。
  没过多去细想,脚步匆忙地往家赶,一不留神撞到一人身上,她道个歉继续走,不想那人挡在她身前左晃右晃,分明是一副拦路的姿态,好不可恶。
  紧了紧包裹她抬头瞪眼,因为这人长得挺高,方才她一直没去细看,这一看却是吓一跳,不是那喜好捉弄人的小公子又是谁?
  不在府中用不用恭敬的给人行礼?
  好吧,即便不在屋檐下,受于压迫也得毕恭毕敬点,不然日后见面不好相处。
  丁弥骞对于小姑娘焦急回家的行为感到不满,“为何没在后门等我?”
  你也没让等啊?
  “这么简单的事还要小爷亲口吩咐?”他挑眉,表示质疑。
  连歆织脸色一白,没吭声,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以摆脱这人,小公子出来肯定去见莫钟,莫钟和柳子奇的事保不齐要晒在太阳下,她可不愿跟着去然后被迁怒。
  丁弥骞这会儿就是在迁怒他会说?明明是尾随莫钟而出,结果将人跟丢,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她觉得吧,此时此刻不说点啥,恐怕会被交代这儿,摸摸鼻子道:“小公子找奴婢何事?”
  小公子听她终于问到正事,心中松口气,一转身朝一边走去,“随小爷喝口茶去。”
  没空喝茶,她可以这么说吗……
  显然,不能……
  以丁弥骞出手的大方程度,连歆织一度以为喝茶会被安排在客栈,但事实证明偶尔会有例外,在跟随他走进街上的一家小茶摊里,一坐而下在一张小桌子边上之后,她神情有点呆。和预料的不一样,有假了不能回家,连喝口好茶的待遇都被剥夺。
  小公子没空琢磨她如何作想,自顾自说道:“我跟着莫钟一起出来,在附近把人跟丢,然后就无意间看到了你。”
  然后我就倒霉了呗?被抓来顶缸,哦,不对,莫钟的缸不是谁都能顶的,嗯?等一下,不是说没有跟踪癖么,这才多久哇就暴露了!
  连歆织眼珠一转,内心闪过太多念头,以小公子的奸猾程度,不可能轻易将人跟丢,那问题一定出在街道附近,小公子应当同样如此认为,不然不会在这茶摊坐下,喝茶是假,找人是真。
  目光一扫熙熙攘攘街道,店铺林立,行人步伐匆匆,一座甚是高大的客栈十分醒目,那牌上的字分明是:旺柳客栈。
  旺柳,旺柳,莫非属于柳府?柳子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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