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老板谁是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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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老板谁是攻
　　作者：沐忻



＇＇


　　怎么又是你

　　打开玄窗，绵软的云，轻拥机翼，远处的是一片纯蓝，渐渐被纯白覆盖，这是一片海洋，一片云海。
　　夏梓沫在ipad上建起新的文档，简单的勾画着回国后的行程安排。
　　“您好，请问需要点饮料吗？”乘务小姐弯下腰，请问着。
　　“橙汁。”
　　“橙汁。”
　　异口同声的语调，引来两人的相视以对，礼貌的空姐向二位报以微笑，原来是她的位置有些特别，刚好站在过道中间，凑巧的是夏梓沫旁边空着座位，靠近过道的位置刚好也是位专心手上工作的年轻女士。
　　“好的，请稍后。”
　　“谢谢。”同语的两个人相视点头，不过是相见不相识罢了。
　　民间有这样一种说辞，说两个人同时说出同样的话语，那么其中一人的财运将变得旺盛，而另外一个人就要走桃花运了。同行的乘客这样说着，夏梓沫只是挑眉，她才不相信那些有的没的，传说不过就是一种心理暗示罢了。
　　Ipad文档第一行：找工作。
　　站在慕宸大厦楼下，看着这座风帆一样的建筑，夏梓沫深吸一口气，抱着文件夹的左手紧了紧。在经历过百万大军齐高考，数十万学子当海龟的重重筛选后，夏某人终于还是活过来了，吸啊，夹杂着雾霾的空气，好有存在感啊，咳咳咳咳，憋气太久，帝都你是怎么了？
　　推开旋转门，夏梓沫昂首阔步的踏上了那条看不见尽头的求职大道。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人们倾斜的长影相互交错，穿戴整齐的行人，偶尔浅笑低语，偶尔行色匆匆，夏梓沫径直走向大厦前台，她的高傲和自信，迎来了不少人注目的眼神。
　　“你好，我是夏梓沫，接到贵公司电话，前来面试的。”夏梓沫的声音稍带些沙哑，不仔细聆听甚至可以被忽略掉，正是这小小的沙哑，电梯处有个人稍稍驻足一秒，轻瞥一眼，就离开了。
　　“你好，请随我来。”前台小姐为夏梓沫做了登记，递给她一张临时门禁卡，引着她朝10楼人事处去了。
　　一路上夏梓沫沉默不语，她的淡定和从容是在国外这几年锻炼出来的，还是她本就这样，没人知道，甚至她自己都可能不了解。来时路上，夏梓沫默背着自我介绍的内容，司机师傅听着大众广播，整点新闻的时候，DJ播报今年毕业人数是历史上最多的一年，就业压力严峻云云。
　　夏梓沫合上手中的资料，随遇而安。
　　“叮。”电梯门再度开启，已经是十层了，前台小姐向夏梓沫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夏梓沫按照前台小姐的提示，顺利找到服务台，结果服务人员递来的资料，逐一填写着。今天面试的人很多，分成ABC三组，每组大约有五六个人，每组的面试官有两个人，一个主力，一个辅佐。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把收上来的材料，随机进行分组，逐一送到小会议室。待聘的人们，形态各异的等候着点名。
　　“夏梓沫。”C组的门开启，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向外面叫着。
　　“这里。”夏梓沫站起身，寻着来人，走了过去。
　　门再度开启的时候，有个女人先梓沫一步跺了进去，进去的人夏梓沫不认识，听说过打饭加塞，买票加塞，难道面试也有加塞的吗？呵呵，who　care，夏梓沫耸耸肩，
　　两人进屋后，面试官双双起立。这家公司的企业文化给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待人有礼的地方，会很有前景的，夏梓沫如是想，但很快这一印象就有了改变，原因是和她同来的女人绕过方桌，坐到了面试官中间的位置，原来她是……
　　“夏小姐，是吗？”负责面试的男人问着对面的夏梓沫。
　　“是的。”夏梓沫应着，她说起话的时候，唇角勾起浅浅的笑，若有似无的酒窝，勾画着脸上的轮廓。
　　“好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蓝璐懿总经理……”叫做蓝璐懿的女子在男人耳边耳语了几句，男人不住点头，继续说道，“我是这次负责招聘的张欢，这边这位是于静。”张欢介绍着招聘阵容。
　　夏梓沫看着蓝性女人，蓝色雪纺无袖衬衫，窄边立式圆领，领口和胸襟连接处有几条简单褶皱，几颗白色圆形纽扣被白色雪纺布料包裹在胸前自上而下一字排开，藕节一样的玉臂，皮肤白皙，摸上去应该会滑吧……听得有人轻咳嗽，抬头迎上炽热目光，夏梓沫若无其事的调整了一下坐姿，仍旧笑呵呵。
　　被冒犯的蓝璐懿，端坐桌前，左手轻握着右手，旁听着张欢对夏梓沫的提问。
　　“夏小姐，先做个自我介绍吧。”张欢照章行事着。
　　“好的。蓝总，张先生，于小姐，早上好。很高兴收到贵公司的面试邀请。我叫夏梓沫，夏天的夏，杞梓之林的梓，相濡以沫的沫……”三言两语脱口而出，夏梓沫简单的介绍着自己，在她准备的自我介绍中，并没有涉及到名字的拆分，现在这样的临场倒也从容，介绍的时候，不忘和面试官眼神交流，当目光转向蓝璐懿的时候，夏梓沫停了一下，她从那双眼睛中读不出来赞许的信息，那双眼睛似乎只是属于一个旁观者，不折不扣的看客。
　　如夏梓沫所想，蓝璐懿不但没有给予夏梓沫想要的赞许，甚至她的思维正在某处开着小差。等候电梯的时候，大厅里站着的、走着的人数位，说话的、作业的声音频率不高，却也重叠，偏偏有个声波，不强不弱传入耳中，说不上熟悉，倒也不算陌生，偏偏还有些磁场，引着蓝璐懿回眸。远远望去，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长发挽起，一袭白色套装，干净清爽。
　　“夏小姐你在国外读研的这段时间，是否有过一些工作经历，请你简单的说一下。”
　　“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做过短期的助教，也有辅导过英国人说中文，当然这些都是一些生活体验。”夏梓沫看蓝璐懿听得津津有味，来了精神，生活体验只言片语一语带过，提早介绍起与专业相关的一些实习经历，夏梓沫的话很少，但每句都是精髓，在大型企业运营研究实习的经历，也被她概括似的一句话总结。
　　一边记录面试内容的于静，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对面对这个小姑娘，如果每个面试的人都能和夏梓沫一样，那么自己将省去多少笔录，手腕也就没有那么疼了。张欢也是不住的点头，经他面试的职员，不下千人，像夏梓沫这样学历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能够像她这样谦虚低调的确实不多，一只手也就数的过来了，但是像她这样年轻的，恐怕还没有一个。张欢在心里给夏梓沫打了85分，剩下的分数就要看她的提问以及蓝璐懿的表现了。
　　“蓝总，您看……”张欢小声和蓝璐懿交谈，蓝璐懿则是表明态度，来旁听的，不予意见。
　　“我们的工作性质方才也于你做过介绍了，现在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发问了。”
　　“那么请问，我可以问几个问题？”
　　夏梓沫的回应，让张欢更是开心，这样的人，真想留在自己手底下，想想是为别人招兵买马，一时又有些小小的遗憾，不过都是同事嘛，招来这样的员工，也是他的本事，“你可以问3个问题。”
　　沉默一刻，夏梓沫先是问了关于发展空间的问题，于静对此给出了比较官方的答案，接着又问了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甚至让在场的两位面试官各捏了一把汗在手。
　　“蓝总，您姓蓝，又喜欢蓝色，是不是代表您这个人也比较BLUE？”说完，夏梓沫甚至还挑了挑眉毛，淘气样子多少有些玩味的感觉在里面。
　　“夏梓沫！”张欢先一步叫停了这个问题，心想你这个姑娘，之前的表现都可以说几乎完美了，怎么这么不识趣的问这么个问题，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严肃的场合，哎，恐怕是凶多吉少咯。
　　“夏小姐，我想你的问题都问完了。至于你刚才提问的内容，很抱歉，我不是你的面试官，无权作答。”
　　“嗯，就这样吧。夏小姐，今天的面试到此结束。如有需要，我们会用电话通知您的。”
　　“好的。谢谢。”夏梓沫站起身，确认衣服无折无皱，想了想，嘴角弯起，“goodbye　blue！”左眼轻眨，华丽转身，离开了。
　　夏梓沫是离开了，张欢的警备还没解除，和于静对换了一下眼神。
　　“蓝总，现在的年轻人初出校门，见过的市面还比较少，再加上像刚才那位的学识的，多半都……”
　　“她的专业知识还不错。”蓝璐懿说得不咸不淡。
　　“吓？”于静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要知道他们的蓝总可是从来不夸奖别人的，更何况，还是个会出难题的小家伙呢。
　　“那您的意思是？”
　　“收了。”
　　“好的！”

　　囧人囧事

　　“如果有需要，我们会给您打电话的。”
　　“等电话吧。”
　　“电话……”
　　接连几天的面试，得到的答案多是大同小异的，夏梓沫逐渐进入角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像其他人一样，夏梓沫周一到周五忙着，周六周日享受着生活，不过特别的就在于每天早上八点和晚上十点半以后，这两个时间点，她总会重新坐到电脑前，重新浏览招聘信息，投递上百份简历。
　　梓沫的坚信看在父母眼里，疼在母亲心上，母亲会时不时打个电话过来，问下女儿最近的情况。
　　“小沫，工作找的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老样子，相互挑选呢，呵呵，您别着急啦，天生我材必有用，您女儿有的是能力，您要相信我呀。”夏梓沫一边叠着晒好的衣服，一边讲着电话。从回国之后，她就只身一人搬到三环附近的小房子里面，独自过着生活。在国外的这些年习惯了，独立也是早晚要面对的事情。对此夏母不太愿意，却也拗不过女儿的决心，自然夏父还是支持的，但也仅限于第一个季度的房租而已。
　　“自己要多注意身体，不要吃那些垃圾食品，不健康的，知道吗？”母亲的千叮咛万嘱咐，对夏梓沫来说是怎么听都听不腻的，陪伴总是有期限标识的，所以她选择顺从，有些事要坚持，自然有些也是要选择退让的。
　　“知道。我在国外也是自己做饭的，妈，您放心吧，您的女儿可是很注重保养的。好啦，我不和您说啦，我这边有个电话进来了。”夏梓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估摸着明天有饭辙了，此等机会岂容错过。
　　挂了电话，夏母看看一旁偷听母女讲话的夏父，瞋了一眼，夏父吃瘪，一个人走去晒台抽烟去了，夏母叹气。
　　……
　　周五晚上一阵大风，吹走了伏在城市上空的阴霾，虽是不见白云朵朵，却也还了帝都一片蓝天。夏梓沫一早煮了皮蛋瘦肉粥，盛了两碗放在桌上。
　　“叮咚。”门铃应时响起。
　　夏梓沫趿拉着拖鞋，溜达到门口，打开门，就见门口一个穿着休闲衬衣的短发女人站在门口，长袖长裤的妆容，二十几年来就没有变过。
　　“皮蛋瘦肉粥？”短发女人瞥了一眼餐桌，换了鞋，二话不说，直接洗手去了。
　　“这不是为了你才煮的吗，平时我都白粥的，对了，家里的肉没了啊，为了给你熬粥，我可都放进去了。还有，我家的米也不够吃了，一会陪我去超市。”人总是有千面，父母面前的乖小孩，面试官眼前的优秀人才，朋友间的好闺蜜。
　　“等下列个单子，我差人去买。”短发女人擦干手，坐到餐桌前，拿起汤匙，盛了一勺粥，吹起来。
　　“别吹啦，计算好时间的，凉了有一会了。”夏梓沫搅着粥，“筱烨，买东西这种事情得自己来，别老在我面前差人差人的，我一平民百姓承受不起。一会跟我去超市，我有好多东西要买呢。”
　　陈筱烨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当然她还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地点由陈筱烨选择。
　　柠檬黄色兰博基尼在十字路口处右转，直接驶入高速，奔着京西的方向就去了。西山脚下不远处，开了一座新的购物中心，地点偏远，东西却很齐全，一般超市没有的东西，这里都有，一般超市都有的东西，这里更全，就拿沙拉酱这种常见的调味品来说吧，足足码了两个货架，本土的、进口的、原味的、甜味的……
　　“这要是开在市里繁华地带，肯定收益更甚。”夏梓沫随手挑着蔬果，比比新鲜度，看看原产地，像模像样的跟个家庭主妇似的。
　　“算了吧，还是在这好，开市里得多闹腾，就算开了，我也不去，跟菜市场似的。”
　　“得，就您高贵！老实推你的车吧。”夏梓沫把调好的东西放到购物车里，挽着陈筱烨的胳膊往前走着。这是一家会员制的购物中心，换句话说来着的人，多和陈筱烨一样，有张会员卡，不爱城市里的喧闹，当然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特点……
　　“喂！筱烨，你看那，那不是JJ吗？”夏梓沫花痴的拿出手机准备拍照，刚调好距离，镜头就让人堵上了。
　　陈筱烨无奈的拖着夏梓沫转去隔壁的通道，要说夏梓沫也是24岁的成年女性了，怎么还带着跟个青春期还没过的懵懂少女似的，见着明星都快要跳脚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丢人了？”夏梓沫甩掉陈筱烨的手，哀叹着。从小到大，两个人就是这样，夏梓沫叹了口气，转去挑酸奶去了。
　　陈筱烨只是跟着她，不多说一句话，碰巧这时候鞋带开了。偌大的购物中心，除了柜台服务人员随处可见，真正来购物的顾客却是少的可怜，轻唤的音乐悠悠播放，人们多是低语，少闻喧哗。
　　看看日期，比较一下热量，夏梓沫仔细挑着，选好就放到跟在自己身后的购物车里，酸奶、奶酪、芝士……
　　“这位小姐，你……”刚从泰国飞回来的蓝璐懿，回家发现冰箱里除了走之前留下的一罐蜂蜜，空空如也，独自一人开车到超市购物，想着中午做一餐凯撒沙拉，晚上喝杯酸奶，好好膳食一番。才把车推到乳制品区，就碰上了夏梓沫，开始蓝璐懿没有注意，以为是超市导购。这家超市她常来，起初挑选东西的时候会咨询导购，慢慢几个导购也就认识她了。这家超市的贴心之处，就在于导购不常换，自然顾客的需求也就烂熟导购心间，周到的服务更是成了商家的一大卖点。和其他超市不同，这里的服务人员不是穿着衬衫小马甲，她们一水的素色品牌T恤。凑巧夏梓沫也是穿着一件素色T恤，高扎的马尾，看不出什么特别。可是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把东西放到车里，特别是放了某品牌的芝士，蓝璐懿才开始留意。
　　“小姐，什么小姐，老实推你的车。不用和我套近乎，我过会就好。”夏梓沫头也不回，继续挑着，调好还拍拍两只爪子，可就是不往后看，“我要买牛排，走。”拉着车头，拐入下一通道。
　　系好鞋带，四处张望，就是不见夏梓沫的人影，陈筱烨只得一个通道一个通道的寻找，好在夏梓沫不是那种一声不响就离开的人，八成是在哪个商区选吃食呢，要知道这夏梓沫可是二百多度的近视，平时不戴眼镜，跟睁眼瞎没啥太大区别，远处人影一概模糊。忽的想起上次在游泳馆发生的事情，陈筱烨脸色泛白，紧着寻着，果不其然，在牛排区，那个睁眼瞎竟然……
　　“瞎子沫！”
　　“……”夏梓沫闻声抬头，看着远处，人影太模糊了，迷上眼睛，才看清楚，那个，对面那个是陈筱烨，那么身后这个又是谁？！想到着，夏梓沫的心嘎登一下，干了，这次糗大发了，灵机一动，夏梓沫拨了拨刘海，继续挑她的牛排。
　　不明情况的陈筱烨，大踏步的走过来，很是礼貌的朝蓝璐懿微笑，她是这个囧啊，听说了夏梓沫本命年囧事不断，可就没想过这个人怎么会把囧运扩散给了自己，汗颜。
　　“梓沫，你在干嘛？！”陈筱烨笑着，牙齿要在一起，从缝隙挤出几个字。
　　夏梓沫眨眨眼睛，意思是来吧宝贝，咱演戏吧，不能囧下去啊，本命年的滋味太刺激了，呛到流泪有木有。
　　“刚看你那打电话，随便逛逛，刚巧碰到个熟人……”夏梓沫转身，本是随意找了个说辞，没想到这一回头不要紧，这个人她还真认识，“呵呵，蓝总，你看我给你挑的这些你还买一吗？”
　　“陈小姐，你朋友？”蓝璐懿像是没听到夏梓沫的话一样，随手将散落的发别至而后。
　　如果这货架贴墙，夏梓沫定会找个墙角蹲起来，那跟香肠画圈圈了。

　　一人一次扯平

　　拍电影似的，夏梓沫强堆着笑，脸上挂着三条长短不一的黑线，大有小丸子遇上蜡笔小新的赶脚。
　　“啊，我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朋友夏梓沫。梓沫，这位是慕宸总经理蓝璐懿。”陈筱烨介绍的认真，被介绍的两位也很是给面，特别是夏梓沫，表演起来像是扎起针来的容嬷嬷。
　　“你好蓝总。”把牛扒放入购物车，夏梓沫礼貌的伸出右手。
　　看看保鲜膜包裹的血淋肉片，蓝璐懿的手还是没能从推车把手上挪开，只是点点头，轻柔的说了句hi。
　　见两人和睦相识，陈筱烨当即建议三人一起去吃一餐饭，地点就定在她家的私房菜馆。
　　中式建筑，一墙多高的牌楼漆成景泰蓝，跨过木制门槛，一层像是旧时候的茶楼一般，有个老大爷在台上谈着三弦，叽里呱啦的唱着夏梓沫不敢兴趣的小曲儿，台下还真有几个人坐那听唱，喝茶闲侃。陈筱烨一出现，菜馆负责人亲自恭迎，样子憨憨的，嘴上不停的见到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蓝璐懿称赞私房菜馆的设计古朴，夏梓沫撇嘴，这人真是恭维虚伪，回头整一椽破屋，弄个孔乙己茶社，专卖茴香豆，看你倒是会赞如何。
　　自家地盘，自然还是东家说了算，陈筱烨问了问蓝璐懿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就吩咐厨房做菜去了，菜单就放在桌子上，如同摆设一般。
　　“蓝总，最近忙些什么，脸色都不太好了，等下一起去做个spa，放松放松。”
　　姓蓝的脸色不好？夏梓沫看着对面的蓝璐懿，虽说五官模糊的看不真切，但是这颜色还是可以分别的，白嫩嫩的，一掐都能出水，这叫脸色不好，那脸色好是不是就得水晶果冻那样了？夏梓沫只是喝茶，心里盘算着她的小九九。
　　“刚出差回来，还没调整好，让陈小姐见笑了。”
　　“哪里，哪里。蓝总生的这么美，得多注意保养才是。”陈筱烨有时候的话，说起来就像个爷们，不，像个女汉纸才是，什么怜香惜玉啊，这都是后话了，总之遇到美女，她都会关切一番，不当联合国妇女组织主席，真是浪费人才啊。当然这些评论，都是出自夏梓沫的内心独白的。
　　“出差去的哪里啊，好玩吗？”不被当做空气的最好办法就是融入集体，夏梓沫一边给蓝璐懿斟茶，一边悻悻的问着。夏梓沫想，蓝璐懿既然认识陈筱烨，那么很有可能上次去慕宸面试的职位就黄了，谁肯请朋友的朋友到自己手下做事呢，一来打不得骂不得，二来宠不得疼不得，进退两难的事情，谁会去做。不如就这么闲谈几句，就当多人是个朋友，如此就好。心里这么想着，可那块拳头大的肉肉还是隐隐作痛，当初怎么就blue了人家一下呢，蓝璐懿，人家不是有意黑你的，只是情之所至，希望你懂的。
　　“泰国，还可以。”蓝璐懿捧着茶杯，待杯满，谢过夏梓沫。蓝璐懿记得这个女孩子，就是上次在飞机上遇到的同语人，就是到公司面试的年轻人，没有想到她是陈筱烨的朋友，看看俩人暧昧的程度，倒也可以理解，姐妹情深嘛，这样的关系真让人羡煞，脑海中一个人名一晃而过，蓝璐懿只是浅笑，心中苦涩更与何人说，得过且过。
　　“那你有没有看到人妖，听说很漂亮的！”夏梓沫的一个愿望就是骑着大象看人妖，而且要和全泰国最美丽的人妖合影，每每想到这里，夏梓沫都会挑眉看向陈筱烨，奈何陈筱烨的脸生的有几分俊俏，和人妖差的还远。
　　蓝璐懿只当夏梓沫是个小孩，她的一举一动都要比陈筱烨单纯幼稚，所以她的每个问题，蓝璐懿都回答着，不过是嗯，有，对，是，好，这样的答案，却也是给足了夏梓沫面子，但也许夏梓沫不过是占了陈筱烨的光而已。
　　美食琳琅满目，三人推杯换盏，大快朵颐，陈筱烨的酒量向来没有夏梓沫的好，但是论起仗义侠气，谁都比不过陈大侠女，就在她往桌子底下进行第二次探险的时候，陈筱烨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拍着夏梓沫的大腿，喊着蓝璐懿。
　　“蓝璐懿，我有件事拜托你，你一定要帮我。”在夏梓沫的努力下，陈筱烨重新趴到桌子上，酒色羞红了双颊，酒酿的味道，容满了周身，“我就这么一个好姐妹，好姐妹！她回国找工作不容易啊！不容易！我让她去我那干活，她死活不去，可我心疼她，她太宁了。我管不了她，这人得你帮我管着，让她给你当秘书，你说好不好，好不好？”
　　陈筱烨的酒话，让夏梓沫红了眼眶，借着给陈筱烨找纸巾擦嘴的功夫，偷摸了两把眼泪。夏梓沫没有想到陈筱烨是这么一个性情中人，也没有想到一向腼腆的人会在醉酒后，吐出如此肺腑之言，更让她没有料到的还是蓝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