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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老板谁是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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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沫，你在做什么呢？”陈筱烨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个奔波招聘会的小朋友，电话打过去，听着对方懒散的声音，不晓得那个家伙到底是在做什么。
“糊面膜。”脸上涂满墨绿色的海藻泥，有些地方已经渐渐蒸干，变成了灰绿色，夏梓沫小心翼翼的咕哝着，为了不给这张紧绷的脸上留下一道小褶子。
“……”敷面膜？陈筱烨看看手表，九点四十五，这个时间不是应该是去面试的吗，难道……带些怜悯的试探的问着，“梓沫呀，最近应聘情况还好吗？”
不说不来气，一说就想起那个高傲的蓝姓女人，人家的工作机会啊，怎么可以……算了，算了，有缘无分的事情，会有更好的选择的，夏梓沫这么安慰着自己，“还ok啦。”
“有没有中意的？”
“没。”夏梓沫拿起保湿喷雾，对着自己的脸，嗤嗤喷了几下，方才那些灰绿色重新恢复成了墨绿色，这张脸看上去就像是过着海苔的海藻寿司一样。
感觉对方的情绪还算稳定，陈筱烨方才放心的把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至于夏梓沫的反应也是在她意料之内，可是这情绪波动却是始料未及的。
“不去！”夏梓沫也不管那一脸绿泥巴了，“臭夜宵，我去哪都不会去慕宸！在那个嚣张女人眼皮子地下做事，对不起我的自尊！”
陈筱烨被夏梓沫说的云里雾里，梓沫不喜欢被安排，这她可以理解，发这么大火就不至于了吧，还有嚣张女人说的是蓝璐懿吗？璐懿其实还好啦，平时都不怎么爱说话的，要说性子冷倒是有些，嚣张？怎么想都和她沾不上边。
“梓沫，我知道你不想我帮你，可是蓝璐懿也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你还不了解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陈老师的课程，总是这么是时候讲授。
“筱烨，我可以找到工作的，你不要说了。我是不了解她，也没必要了解她。本来就觉得她blue了，昨天又那么盛气凌人的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这样的人不认识也罢。好了，不说了，我该去洗脸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你不要担心啦！发工资第一个请你吃饭！”陈筱烨那边说的话，夏梓沫理也不理，直接挂了电话，再不去洗脸，这脸上嫩嫩的皮肤就要泛起小疙瘩了，一边洗脸，一边反思，刚才对筱烨的态度，好像有点过分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从没急过眼，虽说欺负她是经常的事情，可像今天发这么大脾气的时候还没有过，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姨妈快来了，臭脾气的人啊，要早点找到工作才好，等下回去联络一下那些用人单位，找找机会。
电话一个个打回去，对方的回答多是下午约见面试，夏梓沫说之前接听电话的是自己的姐姐，对面试的事情不太之情，所以……才说出所以，对方就说她姐姐有说机主不在，暂时联络不上，让稍后联络的，只是最近面试的人好多，一时间没再安排电话约见。听闻此言，夏梓沫稍有紧张的小心脏，往下沉了一沉，姓蓝的不是说都给拒绝了么？招聘单位再次把面试地址发送过来，便挂断了电话，一时间三四家公司等着夏梓沫去面试。
对于归国小海龟来说，小公司的小面试，可以说是如鱼得水，简单的介绍一下，对方就已经很满意了，只是这薪水方面，几家公司给出的条件不太一样，两千五到三千四不等，自然福利待遇也是大相径庭，夏梓沫粗粗的计算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薪金水平，那么这房租恐怕是负担不起，再问用人单位是否有宿舍提供，对方都说很难解决。喜洋洋的面试，灰太狼似的回到租住地。算算时间，回国到现在，已经过去小一个月了，父亲垫付的房租也不过一个季度而已，工作再这样找下去，看样子也得一周半拉月的，实习的工资定也少的可怜。哎，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这么一个好女人，一定能找到个好差事的，夏梓沫这样想。
——梓沫，工作的事情别太着急，还是要随你心，我不逼你。要是没什么好的出路，不如考虑一下慕宸，对你有好处的。附蓝璐懿手机号码135XXXX1505。
何苦为难闺蜜呢，夏梓沫摇摇头，回了个简讯，告诉陈筱烨今天状态欠佳，慕宸的事情要她好好想想再说。好朋友之间，说起谢谢，对不起这些话，总会觉得见外，于彼此而言，那些脾气要表露才是自己人的表现。
一连奔波三四天，面试的结果还是一样，眼看给自己一周的时间，就剩下个小尾巴了，疲惫感紧迫感，相互交融，夏梓沫趴在床上索性看起《菜根谭》，每每烦躁的时候，读上一两则就会平静许多，今天也不例外。“居安思危，天也无法。中和为福，偏激为灾。”
夏妈再次致电，询问情况，夏梓沫也如实做了汇报，以让母上安心，夏妈说现在遇到些小挫折，小坎坷，是正常现象，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长大，鼓励女儿坚持自己的路不动摇，实在找不到的话，还有后路可选。夏梓沫摇头，说还是想要自己努力试试，走哪是哪，不论怎样都是自己的选择，都会好好去做，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努力起来，也会从容一些。夏妈没再就此坚持，只是问女儿面试的单位都是什么样子的，其中夏梓沫有提到慕宸，这是本市比较大的公司，童叟皆知，夏妈迟疑，问女儿为什么不去，夏梓沫只说想再试试水深，实在不行，在做选择。夏母说，孩子你放手去做，妈妈会在这里支持你，需要什么尽管说话，别再外面委屈自己。
事实也如夏梓沫所说，她又去试了几次，有一家比慕宸更有分量的公司，约她下周一见面。
新东家在朝阳CBD，繁华地段，车来车往，金领白领，随处可见。夏梓沫进到写字楼八层的人事处，面试官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大爷，一口地道美音，舌头卷的比铁板鱿鱼有过之而无不及，听惯了直来直去的伦敦腔，一时有些不适应。夏梓沫说自己是英国某大学硕士毕业，再有介绍了一些其他方面的信息，那个洋大爷是不是的扫描一下她的傲人双峰，时不时的点点头，夏梓沫被恶心透了，不管对方是否邀请她加入，她都不会再考虑了。
眼下新的一周开始了，招聘公告上仍旧是那些公司的招聘信息，要不要去慕宸成了夏梓沫需要思考的问题。面试就像相亲，找工作就像是结婚，每个人的求职标准和目标都不太一样，就好比有人喜欢骨感御姐，有人喜欢娇小萝莉，有人偏好帅T，有人觉得娘T才最美，这些呢都是夏梓沫和陈筱烨出去玩的时候了解到的，至于自己的需求，夏梓沫一时还没有定位。于她而言，恋爱这种事情，一定要工作稳定之后再去选择，所以也就没有神马情侣携手奋斗的戏码上演了，全程只有她一个人，当然期间还要穿插着陈筱烨的友情出演。
想到陈筱烨，就会想到蓝璐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夏梓沫把这俩人紧紧的绑到了一起，就像是拖鞋的左脚和右脚一样。为什么不选择慕宸呢，夏梓沫在脑海中翻找着答案，原来只是对于蓝璐懿的一些主观意见，工作不再是学校的某种精选。譬如当初在学校，不当班干部，是因为班长那颓废的风格，实在惨不忍睹；譬如当初没当学生会主席，是因为副主席的人选总是黏腻着自己，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再譬如……这样的例子，在夏梓沫身上并不难找，从两岁半上了幼儿园，夏梓沫就没离开学校这个大环境，现在是时候开始新生活了，融入社会，重新开始，做一个有为的女青年！
“138XXXX1125”蓝璐懿看着手机上亮起的陌生号码，随手接了起来。
听得耳边一声轻柔的喂，夏梓沫的小心脏瞬间有些小小的膨胀，哎，声音不错嘛，“蓝总么？”明知故问，佯装小清新，夏梓沫捏着嗓子，嗲嗲的问着，这肚子里的小心脏，早就玩蹦极去了。
投桃报李
若说夏梓沫参加过声优训练，那肯定是陈筱烨一手培养的，不过都是闹着玩的罢了，打个电话发一发嗲，这也是人之常情，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看不到面容的情况下，好声音也是可以加个十几二十分的，当然这不是再为好声音做广告啦。
夏梓沫戳着阳台上的绿植，圆厚的叶子，很是可爱，小小的多肉，像是翻糖小甜点。多肉很好样，特别适合夏梓沫这样的小家伙，不用多浇水，不用多施肥，放到阳光底下，想起来了浇一浇，随便摆个小造型，就可以拥有一座迷你花园了。夏梓沫喜欢古巴比伦，喜欢那座迷失的空中花园，同样也喜欢那个传说，关于空中花园的传说。夏总是在想，那位王妃会是如何美貌，会是怎样聪慧，会有多么善良，不过可惜，她嫁给了那样的一个国王。
“喂。”蓝璐懿又对着手机说了一句，见对方没有回应，干脆挂断了电话，慕宸新近要收购的项目迫在眉睫，有些地方还需要再看一下，收购方案，还需要再做一些局部调整。
“蓝总，我是夏梓沫。不知道贵公司……”夏梓沫扭捏着，真想找块手绢，在手里卷一卷，脚底下要是有个小石子踢一踢足够应景了，话还没说完，手机铃声突然想起，震耳反馈。
“您好，这里是邮政，您有一个包裹……”恶趣味的诈骗电话，一沉不变的严肃语气，夏梓沫挂断电话，才发现刚才和蓝璐懿的联络，不知道什么时候中断了。
再次拨打，对方已经是无法接通了，囧，这是唯一能够形容夏梓沫此时此刻心情的词语了。
——蓝小姐……语气太卑微，删。
——蓝璐懿……直呼其名，太不礼貌，删。
——蓝总，（这个称呼还算适中），你好。我是夏梓沫，不知道你是否有印象。前几日收到贵公司录用通知，（因为本小姐不乐意，就拒了，不不不，不能这么说，太不给面子了，那么……）不知现下贵公司是否还需要会计一职。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夏梓沫的小聪明，就在于说不清楚的不说，做不明白的不做，发条短信，探一探水深，看看这趟水，能否淹她个七荤八素。短信发出去，蓝璐懿并没有马上回复，确切的说是夏同学并没有收到回复。她等了一分钟，手机屏幕是黑的；两分钟，手机屏幕没有动静；三五分钟过去了，仍不见有动静，索性不去理睬，许是人家都已经睡了吧，可是……
所以说人就是这么个样子，当紫霞仙子穷追至尊宝的时候，他不珍惜，当人家再次出现，与他人爱恨纠葛的时候，他才懂得落泪，失去的又有多少能够换得回。躺在床上辗转，抱着抱枕滚床单，那一夜，夏梓沫都不得好眠，醒来对着镜子里的熊猫说道，“曾经有一份肥流油的工作摆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如果蓝精灵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如果要让我对这个工作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辈子。”
经典台词的改变，似乎有着月光宝盒一样的神奇功效，夏梓沫才说完不会，卧室内放着的手机，就开始了交响乐似的演奏。用毛巾随便吸了吸脸上的水渍，夏梓沫扑到床上，拿起手机，看着上面不认识的电话号码，清了清嗓子，接起来，“喂，您好。”
“夏小姐，你好，我是张欢，不知道夏小姐是否记得？”
张欢？张欢？在脑海中，快速检索这个名字，这么俗气逼人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是哪里呢，夏梓沫一时想不起来，“张欢？”
“是的，先前您到慕宸面试，您还有印象吗？”一脸黑线的张欢看着对面坐着的于静，上次听说夏同学是直接给了拒绝答案，起初的时候，张欢还不太相信，现在对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可见对慕宸是多么的不上心，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上面下来的指示，唯有侍从，侍从，再侍从了。
“慕宸？嗷嗷嗷，我记得，记得，不好意思，昨天睡得太晚了。”张欢，夏梓沫怎么会不记得，那个看起来小白脸的小白脸，那个见了蓝璐懿像只小猫咪一样的大男人，那个……咳咳，等等，夏梓沫从床上爬起来，坐好，张欢来电，莫不是……“不知道张先生打电话，是？”夏梓沫故意拖长了声音。
“是这样的，起初我们计划是招聘一个财务人员，之前也给您打过电话。”
“嗯，是这样的。”
“但是您拒绝了。”
“额”，大哥，您是来埋汰人的吗？
“不知道夏小姐现在是否已经签署劳动协议了没有？”在人事岗位做了多年的张欢，一听夏梓沫回应，心下就有了估量，只是这为人处世还要讲求个方法，既然想要让她为慕宸效力，就要先为她设立一份尊重，引导着对方，请君入瓮。
“还在寻找合适的。”夏梓沫说的都是实话，不论慕宸打不打电话过来，她都是要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的，只是慕宸回眸，她也要重新考虑，毕竟曾经拒绝过的经历，像是一道乌沙，蒙在中间，不太豁亮。
“我这里现在有一份差事，不知道夏小姐是否感兴趣？”
“张先生说的是哪里话，您但说无妨，我好好听着就是了。”果然啊，万能的密语，这是机缘还是巧合，是天机还是人为，统统都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寻得一份生存之道。
“好的。是这样，我公司现在财务助理请了一段时间年假，期间有些漫长，财务事宜需要有志之士协助。那天面试，夏小姐的表现，让我记忆颇深，索性试问一下啊夏小姐一下如何。”
“财务助理？”如果没有记错，财务助理这个级别，是介于出纳和会计之间的一种过渡阶段，做得好了可以晋级会计，做得不太高明的，就继续助理着吧，至于薪水，自然要比会计低一些，那么也就没有办法补给开销了吧，夏梓沫有些小小的失落。
“夏小姐？”张欢唤着。
“工作范围和待遇呢？”就算少一点，能够稳定也不错，退而求其次，夏梓沫想着以自己的能力和学识，只要打拼几年，机会还是有的。
“呵呵，那么夏小姐是对这份工作感兴趣了？不如这样吧，您看下午三点您是不是有时间，具体情况还是需要当面和夏小姐沟通一下。”
“三点吗？好。”
夏梓沫爽快的答应了，有商量的空间，不如趁着现在百度一下慕宸的薪资水平，再问度娘衡量一下行业水平，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人说做会计的多事过日子比较仔细，精打细算的人，这点在夏梓沫的身上也就可见一斑了。
下午三天，夏梓沫准时出现在慕宸人事面试小会议室，淡蓝色衬衫，黑色半步裙，裸色丝袜，黑色跟鞋，再往上看，长发盘起，黑框眼镜夹在鼻上，干练文气，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商谈的氛围很融洽，慕宸开出的条件比夏梓沫想要的要高，所以她根本没能够上线，至于工作内容，也不是简单的会计助理，而是总监助理，这算是空降吗，夏梓沫可不这么想，因为张欢是这样对她介绍工作内容的。
“夏小姐，这个财务助理的工作，是要短期内配合财务总监，协助财务总监做好财务管理、统筹工作，但请务必记得，这个工作期限很短，只有几个月而已，几个月之后，原财务助理就会复职，到时候你的工作，将由人事处从新安排，具体是到财务部的哪个岗位，还需届时再做定夺。不过还请夏小姐放心，我公司财务执行轮岗制度，每个岗位，夏小姐都得亲自尝试的。”
“那薪金呢？”
“薪水是这样的，正式职工起薪6300，全勤300，交通费200，电话费200，房补1000，实习期是拿正式职工的百分之八十薪水。正式入职后，公司除去为你上五险一金之外，还会额外在上一份医疗保险，接触现金的工作岗位，还会有相应的风险金，具体的由财务部来定，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夏梓沫粗粗算了一笔账，房租也算有了着落，张欢问是否需要再考虑一下，夏梓沫笑了，如此丰厚条件，已是没了推脱的理由。张欢让于静拿出一式三份的合同，双方愉快的签署完成，当天夏梓沫就见到了财务总监本尊，双方约定次日九点开始上班工作。
张欢拨通内线，“蓝总，这个价格，似乎高了一些。夏梓沫还是个刚毕业的学生，理论在扎实，上手也需要一些时间培养的。”
“那么找一个有经验的人来做助理，薪水起步要多少？”蓝璐懿不紧不慢的盯着屏幕，握着手里的电话。
“少则8000，多则……”张欢恍然大悟，这样的机会成本，他怎么会没有想到，财务是公司的补血的心脏，机密要闻更是缺一不可，人员要尽量稳定才高效，原财务总监助理不过是休假去了，如果该同事回来，看到自己的位置被一个资深人士顶替，那么少不了要引起人员流动，万一再跳去竞争对手公司，岂不是自埋地雷，而且资深人士如若能够跳槽慕宸，同意也会去向更有诱惑的公司吧。
夏梓沫拿到合同，发了个彩信给老妈，给陈筱烨也报了个消息，至于蓝璐懿，夏梓沫想了想，还是发了一套简讯给她。
——我会努力工作，请拭目以待！
新来的，什么都不懂
朱自清先生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打开手袋，一番检查，确保唇膏、纸巾、迷你笔记本、原子笔各就各位，夏梓沫方才想慕宸进发。
八点半，早于上班时间半个小时，初次见面，总是需要请多关照的，作为一个新人，早到一些也算是礼貌，熟悉熟悉环境，减少不必要的困扰。
这个时间到单位的人，多是住所不算太近，赶到公司享受早餐的。夏梓沫和每个人说着早安，保洁阿姨也不例外，有意避开人家刚刚拖过的地板，浅浅的微笑。保洁阿姨凑在一起，说起这个从未谋面的小姑娘。她们说像这样的人，现在越来越少。记得自己的财务办公室是在七层，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上了，小跑两步，侧身挤入。电控门相互靠拢着，门外走来一个女孩子，一身鹅黄色连衣裙，卷发齐刘海，文文气气的样子惹人喜欢，夏梓沫按下开门键，见女孩子微笑的摇了摇头，便有关闭了电梯门。
有电梯都不乘么，空间还有很多，站下四五个人都没问题啊，而且……
“蓝总，早！”夏梓沫皮笑肉不笑的问着好，这才是原因所在吧。
蓝璐懿没说话，只是轻轻晗了颔首。夏梓沫想起来还没有选择楼层，再一看，额，这部电梯是双数层停靠，而且六层和八层按下去都没有反应，偶买噶的，选四层的话好丢人，再瞟一眼，好在十层有人按下了，而且只有十层被按下了，难道……夏梓沫向右侧靠了靠，侧身站着，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同乘的人们。这一看不要紧，还有一个人她也认识，她的直接上司，财务总监先生，至于名字，咳咳，没记住，只记得对方姓司徒。
“司徒总监早！”现在问候似乎有些迟了，电梯显示已经升入五层了。
“早！”司徒回着。司徒身高一米八七，肤色偏白，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五官精致，不胖不瘦，身材中等，带着些波斯人的魅惑，男士香水的味道很轻很淡。见是夏梓沫闯入电梯，司徒没有言语，他对于她了解不多，更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不过是一个短期调来的员工，可就是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就被安排过来做总监助理，司徒想不出人事部门如此安排的理由。原助理请假的事情，司徒一直压着不放，财务部的事情太多，司徒也是经常要出差的，有些事情自是照顾不周，没有助理的协助，就会显得力不从心。可是助理也有助理的生活，享受带薪年假是每个员工的权利，助理每每暗示领导想要放假的时候，都被领导以各种理由搪塞，当然更多的是被当做空气一样，视若无睹的。所幸于静和蓝总秘书聊天的话语，被送交文件的助理捕获，所幸助理和张欢接触挺多，所幸夏梓沫需要一份工作，而与此同时助理需要一个悠长假期。于是，助理就在司徒签署材料的时候，多加了一张纸进去，让他一并签字，送交到人事部。其中一部分是新人黄悠悠表现良好，建议提前转正的意见，一部分则是助理小姐申请休假的表单。
就这样助理签完表单，订了机票，直接飞去欧洲休假了，抵达之后不忘给司徒发了一条消息——感谢总监体谅下属，作为回报，决定托运一支红酒小小意思意思。司徒接到消息，再打电话过去，那边已经是关机状态了。离开了助理，麻烦接二连三的就来了，核算急着签单，销售催着货款，就连出差要用车用票这样的事情，也要亲自和下属部门打交道，司徒有些不耐烦，怎么少了助理，就会如此凌乱。夏梓沫的出现，自然是前来救火的小小奥特曼，只是这个奥特曼似乎还不知道能量如何收集，怪兽如何打到罢了。
电梯在十层停靠，蓝璐懿第一个走出电梯，跟着是刚才站在她左右的几个人，司徒倒数第二个离开，当然最后一位也就是夏梓沫小朋友了。十层对于夏梓沫来说不算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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