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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老板谁是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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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卖萌你伴呆。“很高兴认识你，美人源。”
自称美人源的同事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块巧克力，哄孩子似的举到夏梓沫面前，“好乖，给。”
“呵呵，谢谢。”夏梓沫把巧克力随手放到桌上，指指刚收到的文件，问着，“这个也是要给总监的么？”
“嗯呢，是的。这是海洋项目后期阶段工程的预算分析，需要送总监签字。”美人源随手又编出来一颗红糖棒棒糖，拨开包装，含在嘴里，“这个比较着急哦，你来的晚不知道，这个项目可是咱们公司现在的大熊猫。”
“好的，谢谢。”夏梓沫想这个文件应该算是加急快件，还是等下给司徒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喂，小沫沫。”同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夏梓沫的身边，倚靠着她的桌子，一手握着糖果，一手搭在她的肩膀，姿势有些暧昧的眨着眼睛，“怎么觉得你好可爱，比AMY那个冰块强多了，沫沫乖哦，有事就来问姐，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哟。”
听到小沫沫，夏梓沫的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她试图用手去抚平那些毛毛的突起，无奈衣衫遮挡不太方便，特别是听到同事最后一句话，妖里妖气的念完，真想把她推到一边去，好冷，好肉麻。
“那个……”夏梓沫想了想，还是开口了，虽然说话的时候需要顾及受者的感受，但是有些时候，更需要坚持原则，莫名的暧昧不要。
“怎么呢，小沫沫？”同事一口一个小沫沫，叫的还挺起劲儿。
“不太喜欢那个称呼，如果你喜欢，可以叫我小夏。”
“那好吧，小小夏。”同事说完，看看一脸无奈的夏梓沫，很是得意的把糖果塞回去，甩着长发，姗姗离开。
无奈的夏同学，随手收起那条巧克力，放到抽屉里。举起电话拨通司徒的号码，问了那边的情况，接着又把工作的事情做了汇报，特别说到了关于海洋工程的那个文件，边听司徒在那边讲，边‘嗯、好’作答。对话以司徒让夏梓沫抱着文件直接去找蓝璐懿结束。
自那日中午和蓝一起吃过饭之后，两个人没再碰到过。对于蓝璐懿，夏梓沫是有些好奇的，想要再看到那张精致的脸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虽说都在同一幢大厦办公，几层楼板也可以隔出一段念想。抱着文件，夏同学叩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请进。”蓝璐懿一如既往的埋在文件堆里，见夏梓沫来，难得的舒了口气，让了座。
“蓝总，这是海洋工程后期项目的预算分析，请您过目。”夏梓沫把文件放到桌上，坐到对面的转椅上，打量着这个她来过三次的房间，书柜、沙发、茶几、衣架；还有一道门，啊，想起来了，上次就寝的小房间，红色侵染面颊，不好意思的看着。
顺着夏梓沫的目光，蓝璐懿想起服装店改好的小西装已经送来了，随手从柜子里取了出来。“衣服改好了，你可以去试试，不合适的话，再说。”
想起那天吹毛求疵的要求，夏梓沫只恨地板缝隙太小，不够她藏身只用，忙着摇头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蓝璐懿翻看着文件，见后面司徒签章的位置还是一片空白，想来司徒走了也一阵子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么？那她要考虑要不要换上谁先去担当。善解人意的夏梓沫，悟出蓝的几分意思，便为司徒开脱，说司徒已经联系好了这边的医生，明后天就会回来，这阵子的工作都是通过电话进行沟通的，在领导的指示下，夏梓沫完成了些许内容，公司的财务状况尚且运行良好，只是这个文件比较特殊，司徒总监才让直接送来找蓝璐懿，本打算电传一份，或者是发送邮件，介于这是机密文件，商机更为重要一些，才没有按打算那般，直接送来了总经理办公室。
听闻夏梓沫这么一说，蓝璐懿也没在多说什么，没让夏梓沫留，倒也没说让她马上离开，捧起文件仔细看起来。蓝看文件，夏看蓝，有种黄雀和蝉的微妙关系，只不过不存在捕捉，只是单纯的看。认真的蓝璐懿，眼神若深潭一般，鼻翼浅动未觉，朱丹小口微合，调皮发丝轻落，随手别到耳后，翻页继续下一章节。海洋项目的工程有些庞大，预算项目倒是做得详细，依据尚算合理，比较三期工程实际投入，情况还算乐观，只是有些方面应该还能再控制控制，大体通过。蓝璐懿不避嫌的拿起电话，拨通司徒的手机号码，待三两声忙音之后，对方接了起来。
“司徒，我是蓝璐懿。预算分析我看过了，预算放的太宽，你看这两天什么时候回来，修改一下，周三前把改好的拿给我。”蓝璐懿的话听了下来，透过听筒，对方好像在极力说着些什么，蓝合上文件夹，对着电话，不带任何语气的说道，“我希望司徒总监可以公私分明。预算分析请周三送到。”说完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
司徒的家人生病，这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夏梓沫不免觉得蓝璐懿不通人情，甚至有些冷血，很想问一句，你就没有父母么，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孝顺的人，念及自己的身份，小小的基层职员一枚，只是逆风喊话，全都吹会肚里了。
“梓沫，等下把这个文件。”蓝璐懿在文件上圈圈画画，还做了标注，“放到司徒办公室，记得放好。”
“是。”夏梓沫答得很官方，拿起文件，起身往外走。
“夏梓沫！”蓝璐懿发现夏梓沫忘了拿衣服，喊了她。见那孩子一脸颓然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样子怎么禁得住社会的风浪，情感和工作一旦掺杂，很难再区分开来，更何况那是与你无关的存在，夏梓沫，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是如此这般。这番话语，蓝璐懿只想未说，正如她所言，感情还是不要融入到工作中才好，就让她慢慢成长吧，年轻人要走的录还很多。
隔墙有耳
把文件送到总监办公室，锁了门出来，夏梓沫看着那件薄荷蓝色的衣服。她忽然觉得蓝姓的女人，像是一叶薄荷，独自工作的时候，就是纯薄荷水，凉凉的，没有什么温柔可言，那日在咖啡厅就是掺了薄荷的水果汁，总而言之，这个女人脱不开她喜欢的薄荷味道。总会偶然想到蓝的言行举止，夏梓沫自当是最近的工作有些无聊罢了。
收到陈筱烨的微信，说晚上来慕宸接夏梓沫下班，顺便带她去玩一玩，放松一下心情。崩了一阵子的夏梓沫，算是如鱼得水，看着时钟倒数。
依旧是那辆柠檬黄色小跑车，衣冠楚楚的陈筱烨，半靠着车门等待着夏梓沫。
“喂，拜托你下次不要把车放到这么显眼的位置好么？”夏梓沫把手里的袋子丢给陈筱烨，一把拽开车门，坐了进去。
“怎么了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吃药没开灯啊。梓沫，你可不能放弃治疗啊。哈哈。”陈筱烨打着哈哈，看也没看手里的东西，直接丢到后面，系上安全带，驶入主路。
漫漫长路，撩人的夜色，夏梓沫嘟着嘴，在亲近的人面前，放肆着自己的情绪。她开始有烦恼了，睡眠也跟着受到了影响，原因无非就是蓝璐懿性格让人摸不透，想靠近，又贴不上前。夏梓沫不知道，她已经开始陷进去了，而且越陷越深。
“筱烨，你带我去个热闹的地方吧。我想好好的享受一下有人情味的感觉，这个公司呆的好压抑。”夏梓沫把脸测过来，撒娇的语气，让陈筱烨忍不住摸她的头。
“好，就去热闹的地方。今天怎么了，都开始撒娇了。”
“我也不知道，你先好好看车吧，我眯会，到了叫我。等我吃饱喝足在和你说，我真的很不开心。”
那人说睡就睡，没多会呼吸就均匀了，陈筱烨随手拽出袋子里的西服，搭在夏梓沫身上。
都市的夜，微凉。倾斜的路灯，照射心房，温暖的橙，敌不过沉默的黑。夏梓沫披着薄荷蓝，同样感受不到当初的柔和。
陈同学挑的地方果然足够热闹，知名的火锅自助，食客们熙熙攘攘，划拳大笑，好不热闹。夏梓沫有一阵子没来这里了，不喜欢独自吃饭的人，也就没有办法接受一人火锅的寂寞。肥牛、鸭血、百叶、毛肚、黄喉、宽粉……一份的半份的点了很多，锅底自然是麻辣鸳鸯锅，辣味荤食，清汤菜，怎一个爽“字”了得。
察觉到夏梓沫的不快，一向温柔的陈筱烨什么都没说，见锅里没菜了，就添些煮进去，俩人安静的，就好像西餐厅里吃牛排。陈筱烨一贯的衬衫仔裤，因为刚下飞机的原因，被颇为正式的衣装取代。要知道陈同学，平时休闲风格就已经阳关万里了，今日这身打扮唯有激怒惹眼了。激那些风流小白脸的怒，怒其没有陈筱烨的衣服好皮囊；惹那些明眼人的眼，各种美女没有一个不盯着陈筱烨看。
“筱烨，最近工作好无聊，无聊到我可以胡思乱想。”夏梓沫无意撇头看环境，恍惚间看到一个类似蓝璐懿的女人出现在店里面，再一看那人又不见了，只当是自己还没睡醒的神游，总是胡思乱想，太影响身心健康了。
“想什么？”陈筱烨闷头吃着，别说，这个黄喉还挺新鲜的，就是量有点小，等下得再来一份。
“想蓝璐懿。”
夏梓沫的直言不讳，引得陈筱烨的大为吃惊，激动的她一筷子毛肚没蘸料，直接放到嘴里，烫得舌头起大泡，刚忙吐出来，猛喝果汁，难解疼痛，干脆抢过夏梓沫的冰扎，咕噜咕噜两大口。
“你不是说她挺不容易的，让我好好相处么。我就试着好好相处，做些理所能及的事情，体谅她。可我觉得她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倒也不是特别不好，有时候感觉也还可以，可就是摸不透，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她，一会是温柔的大姐姐，一会又扮冷血。其实这都不是事，”夏梓沫才把视线从碗里被她戳的不行的油麦菜上挪开视线，就看见陈筱烨喝酒的囧相，一脸黑线，“你有没在听！”
“有，有。”陈筱烨忙着辩解，妈妈哟，这也太烫了，影响卷舌灵活度，好好的一枚女青年，就这么交代了。“你别想了，不喜欢在慕宸做，就来我这里。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疲惫。”
“不要，我要靠自己。我只是有点不解而已，倒也没有想太多，只不过是刚才恍惚，好想看见她了，就随口说说。吃饭吧，没事。不用担心我。”每当察觉到陈筱烨的担心，夏梓沫就会尽快结束那话题，开启新篇章，那些犯人的事情还是得自己来处理，靠树树会倒，靠人人会跑，这个道理，她懂。
“你可别告诉我，你对蓝璐懿好奇，而且有点喜欢她。”陈筱烨只是随便说说，夏梓沫的右颧骨就跟着颤了颤，这个肌肉运动不仅没能逃过陈的眼睛，反而让那双黑瞳挣得更大了，“你不会……梓沫，你不是直的么？当年姬妃那么掰，你都没弯，现在自我软化了？”
这件事还要倒退七年，那个时候夏梓沫还在读大学，那个时候经常和陈筱烨两个人混在一起。陈筱烨的女朋友在另一所大学读书，两个人就一同过去找女朋友玩。都说俩人是伴儿，仨人是杈儿，陈筱烨那时候的女朋友动了点小心眼，介绍了几个学姐给她们认识。名义上是给陈筱烨和夏梓沫一同认识，实际上是想给夏梓沫也找个对口的，这样两对在一起，出不了什么问题，还能拴住陈筱烨的心。谁知道夏梓沫是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姑娘，那么帅气的学姐站到夏梓沫的面前，她就是不动心。直到姬妃狼狈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和男朋友分手的姬妃，穿着白色吊带，墨兰长裙，不顾形象的坐在路边，埋首哭泣，夏梓沫一行人走上前，有个学姐认出姬妃，走上前问她发生了什么。姬妃哭着摇头，说不出话。一向怜香惜玉的陈筱烨被小女朋友拽去一旁，夏梓沫从背包里拿出手帕，递给姬妃，安慰她，说出来的话，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姬妃。后来姬妃有什么不愉快了，就给夏梓沫打电话，听她说上一些搞笑的比喻和宽慰，笑上一笑，就会轻松很多。夏梓沫陪姬妃度过很多难熬的时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鼓励和安慰。慢慢，姬妃发现有夏梓沫的生活比较快乐，在同学的指点和引导下，开始了解女生之间的爱情。一向行动派的姬妃使出浑身解数，却终是没能掰弯夏梓沫，她的每一句表白，都会被夏梓沫“哟，是吗，谢谢啊，我就这么招人喜欢”的自信带过。
“别乱说，姬妃那是喜欢我这样的朋友而已。”
“……”陈筱烨彻底无语了，这么些年了，人家要是喜欢你这样的朋友，用得着什么都为你改变么，你说喜欢去咖啡厅，人家就亲自开一个，你说喜欢英国风，人家就装一个英国风，不知道你从哪淘换来一个孜然羊肉披萨，人家就开始到处琢磨打听，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再迟钝也能看出来吧，这要是唐僧也知道还俗了吧。
“而且没有什么弯不弯吧。异性恋也不是完全正常，只是比较大众而已啊。科学的讲，每个人都是双性恋，所以都有双性选择。”从知道陈小朋友喜欢女生的时候，夏梓沫就不觉得这个世界上女生的恋爱有多奇葩，那是人家的选择，喜欢了，真心的就好，不过多数女孩子都是奔着陈小朋友的财富而来，这点让夏梓沫不太满意。爱情应该是纯粹的，奈何掺杂了这么多社会因素在其中，样貌、人脉、金钱、权利，无论哪一种性别的恋爱，同或者异，再加上双，都逃不过这些。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蓝璐懿。我只是对她有些感觉，会想要见到她，想要了解她，看她开心的笑，觉得很美。就这么简单而已。”夏梓沫如是的说，说喜欢，或许太早了吧。比较爱这个字来说，喜欢可能更随意一些，但那两个字，也不是随便就可以脱口的。
“嗨，璐懿。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说曹操曹操到，陈筱烨主动打着招呼，迫使声音盖过夏梓沫的肺腑之言。
“嗨。”蓝璐懿走过来，确认陈筱烨对面坐的就是夏梓沫，两人相视而望，一时无话可说。
一笔小账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姬妃见蓝璐懿久久未归，寻着人，出现在三个人的面前，看到夏梓沫那小家伙在场，一屁股坐在她的旁边，还不忘和人家服务员说，“哎，小哥，帮我们吧A02的东西挪到这边吧。你们不介意的哦？”
陈筱烨摇摇头，这事她没主意，多不多人都无所谓，彼此都认识。夏梓沫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不为别的，就为蓝璐懿的话题，无法继续，她心里堵得慌，“我们这都吃了好久了，你看这汤都混了。蓝总爱干净，不喜欢这个的。”天知道蓝璐懿是不是有强烈的洁癖，夏梓沫装作一副很了解的样子，强塞着借口。
“璐懿哪有那么多的事，你在她面前醉酒吐了，都没嫌弃的好吧。是吧，璐懿，你没洁癖吧？”姬妃哪管你洁癖不洁癖，摆明了姐今天就要在这里吃，就要凑这个热闹，而且看看那边清汤根本没有涮锅的痕迹，蓝璐懿那小身材，看起来也不想是肉食动物，就算有洁癖，也没有关系的嘛。
姬妃的话，蓝璐懿未能入耳，有些出神的看着那个在她面前松鼠一般的夏梓沫。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主动也好，被动也罢，不至于把场面弄得太尴尬，也好给陈筱烨暖场的时间。夏姬二人仍旧争执不下，陈的言语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蓝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说她有些故意借机整夏梓沫也不无可能，干脆在陈筱烨的身边坐下，以静默作答，一同用餐吧。
败阵的夏梓沫，倒也没有消耗多少士气，干脆吩咐陈筱烨让位给蓝，不知道对谁说道，“清汤那边没动过。”
“好的，谢谢。”蓝璐懿盯着夏梓沫目不转睛，麻辣火锅的作用下，微微出了些薄汗，夏梓沫刘海的碎发，有几根贴在额前，小小的凌乱，带着小有的妩媚，和她的吵闹不太搭。
“不用。”夏梓沫像个爷似的看都不看人家一眼，这小心脏就跟吃了跳跳糖似的通通只跳，亏得那腾腾热气似若屏障，要是这情绪被对面的人看了去可怎么得了，“来一盘腰子！”夏梓沫要求着，这无疑是对旁边的那位妃子宣战，要知道姬妃不吃喜荤却对内脏无感，特别是腰子这等气味强烈之物，更是神无痛觉。夏梓沫柳眉轻挑，瞥了姬妃一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表现得是惟妙惟肖。
“不要吃那种东西，好丑！受不了！”姬妃强烈要求着，她是真的很讨厌那种东西，想想那大豆形状的壮阳之物就觉得恶心。
“丑？丑你别吃啊，又没让你吃，我就喜欢那种骚气的感觉，吃起来格外爽口。你快点去拿，先来两盘！”夏梓沫倒是毫不客气，一下就要来两盘鲜红鲜红的腰切片，特别诚心的让人家放到姬妃面前，说这个位置距离自己比较近，吃起来方便。
姬妃像是一只炸弹鱼，用餐巾纸卷了纸筒塞进鼻子，看着那血淋淋的东西，眉头就没再舒展开。陈筱烨、蓝璐懿，相识忍笑，同桌有两只活宝，这顿饭也是欢乐非常。陈筱烨向蓝璐懿大厅夏梓沫工作的情况，蓝简单的回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记得夏是在财务工作，那是个艰苦奋斗不见有出头之日的差事，随即借着机会，给夏梓沫讨要一个清闲体面的差事做一做。蓝璐懿看看和姬妃张牙舞爪胡闹的夏梓沫，唇角查而不觉的弯了弯，说让她先做着，至于工作调动还要看个人本事。陈筱烨只当是蓝璐懿用人严格，没在多说。
姬妃注视夏梓沫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充满着暧昧的气息，就连那些埋怨的语气，都掺杂着撒娇的成分。对此，陈筱烨是见怪不怪了，这么多年了，就当做是雪山飞狐，一定要有白砂糖搭配西红柿一样，习惯了；蓝璐懿则是不然，坐在俩人对面，头一次有机会看着她们表演，夏梓沫的大咧咧和姬妃的小心翼翼，看在心里不太豁亮。
蓝看夏姬，陈窥蓝，同是阅人无数的陈筱烨，将蓝璐懿眼神中闪烁的情绪，一丝不落的记了下来，再看看那个大口大口嚼着腰花的夏梓沫，一时间也有些羡慕那个感情木讷的小女人。
夏梓沫选择和姬妃拌嘴胡闹，自然不是性格使然。坐在正对面的蓝璐懿，投来的目光，夏梓沫一一感受到了轻微的波澜，那女人安静的像一滩水，吃的东西也是少的可怜，专挑一些大叶菜放进锅里，似乎对豆腐和菌类有些偏爱，腰子的味道应该不是很喜欢，看那偶尔抚上鼻尖的柔荑，也就了然于心了。夏梓沫没有发现，她已经开始注意蓝璐懿的点滴细节了，就连人家这是第几次夹菜，吃得第几种食物都数的清清楚楚，同样她也没有发现自己像只鸵鸟一样在逃避，不敢直视那个人的存在。
夏梓沫不讨厌姬妃的叽叽喳喳，甚至有些感谢她的话唠天分，这样的暖场不至于尴尬，还可以借机让自己有机会回头，能够不经意间瞄上蓝璐懿一眼，只是这样，夏梓沫就已经很开心了。蓝璐懿的样子很美，声音很柔，举止动作，恬适优雅，如不知她是慕宸总经理，定会认为她是哪家豪门千金，亦或谁之娇妻的。如此想来，脑中闪动某一片段，陈筱烨曾亲口告诉说蓝璐懿是离过婚的人，夏梓沫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人这么不识货，如此优雅高贵的女人，有什么会惹人与之分离，如果换做自己，那是一百个一万个不乐意。等等，夏梓沫叫停自己的想法，努力控制着心头的澎湃，天啊，这是怎么了，竟会如此大胆的妄想，她纠结着，困惑着，被吸引着，无所适从。
一餐饭下来，以陈筱烨喝了酒，蓝璐懿限了号，夏梓沫没驾照，路虎足够宽敞的诸多前提之下，由姬妃开车，将她们逐一送回家中。车子行驶的第一站是夏梓沫的家，念及姬妃曾经的围追堵截，陈筱烨在夏梓沫之前，抢说道，“先送我回家吧，梓沫也和我一起。”
微醺的夏梓沫不经大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今天周几了，你家那位不休息么？”
被这么疑问，陈筱烨才想起来，她们家姑奶奶今天应该休息，八成累到不行的坐在石阶上了，想此情景心中一阵心痛加恶寒，“璐懿，梓沫今天喝的有点多，让她先到你府上过夜，明早你们还能一起上班，你说好么？”
见陈筱烨挤眉弄眼的样子，再加上吃饭时姬妃对夏梓沫的暧昧，蓝璐懿多少也能猜到其中的原有，想来家里也就蓝璐懿一个人，客房经常打扫，点头答应了。
深知陈筱烨从中作梗的姬妃，搞不清蓝璐懿是敌是友，连人家的性向也不曾知晓，倒手的肥鸭如何忍心让她跑掉，抢人才是绝招，“璐懿有洁癖，还是让梓沫住我那吧，也没有外人，距离慕宸很近的，可以多睡一会的，是吧，梓沫。”姬妃是多么渴望能够和夏梓沫有个独处的时间，让她有机会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内心的想法，几年了，一直不得要领的姬妃，终于找到通往南山的捷径了，才想要高兴起来，那没能熊熊燃烧的火苗，就夏梓沫本人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我不要！你胸太大了，顶到我多难受。我要去蓝璐懿那里，而且我喜欢她身上的香。”
夏梓沫一语既出，车上的四个人全都沉默了。那额头悬挂的黑线，不多不少十二条，很是匀称的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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