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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帝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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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一切还是迟了,太晚了,那巨石下落的极快,极快。快的江天晓只来得及看见,李德福如释重负的笑。看见,远处已然出现的侍卫的身影,看见那些身影越来越近。看见李德福不要性命似的,冲向了侍卫的刀,看见那刀在李德福的身上进出。看见李德福缓缓的倒在地上却仍死死的抱住那侍卫的腿,看见他圆睁的眼满是坚决,看见他张嘴喊着“跑,快跑!”看见他淌血的衣角,看见他最后落在地上的无力的手。然后便一阵烟尘和是一声轰响。一切都再看不见,再听不见。
  江天晓扑到巨石边,哭喊。她拼命的拍打着巨石,一下又一下。那巨石却无丝毫变化,沉默着,任其捶打,不动分毫。
  隧道里瞬间除了江天晓的哭声和拍打声,便再无旁的声音,吵闹极了,又安静极了。
  那一石之隔的对面,是怎样的光景,江天晓不敢想,也不能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如同电影慢镜头般正在他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江天晓觉得似乎有许多许多小刀子在同时割她的心,割得她很疼,密密麻麻的疼。
  她此时已经知道那所谓断龙石的机关根本就是在隧道的入口处。只是李德福深感自己命不久矣,又不忍拖累她,才故意骗她离开。可明白了又能如何?明白之后的她却更加心痛。
  断龙石一下,阻断了追兵,阻断了李德福生的希望,阻断了江天晓和若儿与皇宫的联系。他们安全了,他们可以逃离皇宫了。可断龙石却无法阻断来自皇宫的威胁和危险。
  江天晓知道她必须带着若儿尽快的离开隧道,去找顾家,离开京城。她要好好活着,带着若儿好好的活着。只有那样才对得起林婉儿,对得起顾嬷嬷,对得起顾青卿,对得起李德福。
  江天晓止了哭泣,她慢慢的站起身。捡起李德福带来的包袱,抱着若儿,转身向着那长长的,似乎没有的尽头的隧道深处走去。
  第十二章 顾家家主
  江天晓抱着若儿在隧道里慢慢前行,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隧道的尽头,江天晓脱下身上的太监服,换了包袱中的便服。按下机关,走了出去。出口是隐藏在山洞之中的。江天晓出了山洞便见到了一片树林,此时天还未大亮。
  江天晓不知此处是哪,只能凭本能的往树林外围走。走了不远,便见远远的有个村落。江天晓将自己的脸涂成黑色,衣衫弄乱,抱着若儿装作乞儿。江天晓抱着若儿歪在一家农户的院外。
  当天色渐渐明了,院门终于打开,一个老婆婆走了出来。江天晓忙过去,她人小嘴甜,在晨风中瑟瑟发抖,显得格外可怜。老婆婆一时动了善心带了江天晓和若儿进屋给水给吃的。江天晓连连感谢,与老婆婆细细攀谈,从老婆婆的话中知晓,她此时是在京郊。此处是距离大正皇城上京很近的一个村子。江天晓打听好了进上京城的路,便告别了老婆婆往上京城去。
  接近城门时,江天晓远远的打量上京城的守卫,此时城门才开不久,守卫们都懒懒散散没睡醒的模样,任行人来往进出,也不做盘查。江天晓心下大定。她早在老婆婆处借了背篓,将若儿藏进去,又在表面附上了新鲜的野菜。此刻,便装作进城卖菜的童儿施施然的进了城。江天晓不知顾家如今情势如何,保险起见,便先去了城西的胡记药铺。却不想那药铺门窗紧闭。江天晓打听之下才知,这药铺的主人上个月已经举家搬迁,至于去了何地,便无人知晓。
  江天晓不知道如今李德福的消息有没有送到那人手中,如今联络处的人不在了,江天晓也只能先去顾家探探。
  江天晓来到顾家的正门,见府门前石狮气势威仪,门前虽冷落,却仍有人往来进出。看来顾家尚无异常。江天晓又仔细观察了下在门前来往行人和摆摊的货郎,见也无形迹可疑之人,便绕到了后面的小门,小门处清净却也有人把守。江天晓见无人注意之时,凑上前塞了银子给守卫,自称说是府里管家的远房亲戚,请代为通传。那守卫见江天晓人小又有好处拿,便进去找了管家。
  顾府管家将信将疑,待见了江天晓,狐疑道:“你是谁家的?”江天晓曾听顾嬷嬷说过,如今顾府的管家是她的胞弟,此刻见这管家眉目与顾嬷嬷有七八分相似,当下再不迟疑,低声道:“我要见顾言诚顾老爷。”江天晓说完便把藏在袖中的玉佩递了过去。管家先是大惊,随后镇定下来。他点了点头,赏了守卫几两碎银子封口,便带着江天晓这个远房亲戚进了顾府。他将江天晓安顿在他所居的院子,便急急的去请示顾家当今的家主顾青卿的父亲顾言诚。
  江天晓本以为顾言诚会让她到书房一会,却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顾言诚年纪四十左右儒雅清俊,江天晓与他见了礼后,顾管家便出去,守在门口把风。江天晓卸下背篓,抱出若儿,顾言诚顿时大惊道:“这,这是~~~”江天晓当下把事情的来往经过一一和顾言诚说了。他听完沉吟了许久,既不说话,也没抬头,江天晓却见其放在桌上的手在微微抖动。
  顾言诚半晌忽道:“是我误了卿儿性命。当年先皇放出口风,父亲曾想极力回绝。是我一再劝说,他老人家才最后同意。如今卿儿后位不保,还死于非命。都是我之错!”
  江天晓见其目中有泪,劝道:“主子只恨自己连累顾家蒙羞,如今还要将顾家拉进这等灭门的大事之中,主子心下越发不安。只是,主子也只能依靠您,事不宜迟,还请您早作安排。”
  顾言诚摆了摆手道:“卿儿做的对,想我顾家满门忠义,怎可向那等乱臣贼子摇尾乞怜。更何况小皇子虽非卿儿所生,但也是皇嗣,岂能残害。我这就安排人送你们离去。南方是那李娉婷父亲李安的出身之地,门生故友遍地。只有往北走,西北是稷王的封地。”
  江天晓诧异道:“稷王?!”顾言诚点了点头道:“对,稷王元亦清,他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封地最广,手中兵权甚重。稷王自幼允文允武,十二岁封王后便随薛老将军到西北历练,镇守边疆,在与北回的战役中屡立战功。西北的雍州便是稷王的封地,天下皆知稷王与李安不对付。你们躲到雍州去,李安的势力不好渗透进去,即使进去了行事也会束手束脚。只是小皇子身份特殊你仍需小心行事,不可陷入是非之中。”
  江天晓点头应了,顾言诚唤进了管家道:“本来应该是我送你离去,只是~~~管家是顾嬷嬷的胞弟,我让他护送你离去吧。你们先行离去,稍后会有侍卫追上你们,他们会沿途保护你们的安全。”
  顾言诚将管家叫到跟前道:“这位小兄弟和他弟弟都是我故友之子。我那故友遭李安所害,你帮我将他们秘密的送去雍州好好安顿。那故友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亲自护卫,李安势大,你要小心谨慎,我就把他们二人的性命交给你了。”随后顾言诚又嘱咐了些要紧之事,管家听完,领命去了。不一会复又回还说一切已经准备妥当。顾言诚点了点头对着江天晓道:“有管家陪你们,我放心不少,但前路多舛,你务必小心。”江天晓点头应了,和顾言诚拜别。
  顾府的小门,江天晓和管家前后脚的上了准备好的马车。车夫一声吆喝,马儿便开始前行。
  江天晓耳听得马蹄阵阵,眼前总是不自觉的闪现顾言诚送她出屋的情景。顾言诚站在厅堂之中并未出门,背着手,一直注视着自己离去。顾言诚那么安静的站着,身影在自己频频的回顾中一点点的变小。江天晓有一种预感,即使此刻,她已出了府门,顾言诚定然还站在那里,身影孤单萧索而又决然。
  顾言诚的身影,让江天晓有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错觉。可明明离开的是她而非顾言诚,不是吗?江天晓想着,马车行着,马蹄哒哒的声,在清晨的小巷里悠悠回荡。
  第十三章 受制于人
  马车顺利的出了城门,又行了一阵。在一处庄子门口停下,二人下车,管家便让车夫赶着车回城。管家让江天晓在旁边的巷子稍后。他自己则进了庄子,没多久,便赶了一辆马车出来,两人再度上路。
  行了一会,管家在一处树林边停下了车,道:“公子,这一路上由老奴陪着您,您叫我顾平就好。咱们要在此稍后片刻,等侍卫们汇合。车子中有个包袱,还请公子换了,咱们需改装上路,”
  江天晓闻言说好,打开包袱,果然见了尺寸合适的衣服,江天晓将衣服拿在手里,看了看,咦了声,脸色变了变,却终是换了衣裳。江天晓收拾妥当后,掀了车帘将包袱递给顾平让他也去换装。
  顾平却没接,反而对着江天晓发了愣。原来江天晓此时穿了一身粉色衣裙,作小姑娘打扮。江天晓本就长得清秀,加之年纪又小,便有些雌雄莫辩。却不想穿上这粉色衣裙,竟然如此适合,粉琢玉器,精致可爱。
  江天晓唤了两声,顾平方才转醒道:“公子真是好看,穿起这衣服来,像是瓷娃娃一般。若是年纪再大些,定然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顾平说完,见江天晓神色有些尴尬,便赶紧道:“老奴说错了。说错了。应该是翩翩佳公子。”江天晓摆了摆手道:“平叔,您也快去换衣服吧。”顾平见他颇为神情不快,赶忙接过衣服不再多说。心下却想,这小公子生成男孩,真是太过可惜了。
  他们二人各自换好了衣服。顾平又细心的将原来的衣物都烧了。两人做好了一切,安心等着侍卫到来。
  他们等了一会,忽然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声势颇大,想来来人颇多。江天晓心下暗喜,顾言诚办事真是靠谱,竟然派了大批侍卫来护送他们,这下即使遇到贼人也可安心了。
  江天晓想到这,看向顾平,欢喜的问道:“平叔,可是侍卫们来了?”顾平却摇了摇头,面色有些凝重,道:“我们此去雍州本是要避人耳目。以老爷的性子,断不会派这么多人跟着。再说府里也无这么多的侍卫可用啊。老奴觉得我们还避一避的好。”
  江天晓闻言点了点头,上车将若儿藏在车内的暗阁之中,那暗阁极为精巧隐蔽,且留有气孔,不会闷到若儿。顾平此时赶着车慢慢的往前而去。
  江天晓坐在车中,耳朵却仔细留神外面的动静。只听得马蹄声越发的近了,然后便又有呼喊之声,依稀可辨是让他们的马车停下来。不一会,那些马蹄声便到近前,顾平也停了马车。
  只听一声音喝道:“你们是何人?要去哪?!”顾平答道:“各位官爷,小老儿带着孙女去乡下走亲戚。”那声音又道:“走什么亲戚?我看你不像是好人。倒像是拐子。赶紧打开车帘,我们要查看。”
  顾平连声劝阻道:“官爷,小老儿可不是拐子。官爷不要玩笑。我孙女还小,又怕生。还请官爷行个方便。”顾平说完,竟无人再说话,江天晓在车中眼睛一转,想着定是顾平为求通融使了银子。
  江天晓正想着,果然听见有人笑道:“老家伙倒是识趣,只是官爷我有令在身,看还是要看的。”只听顾平惊呼了声“官爷”,江天晓眼前便是一亮,原来车帘已被那人打开。
  江天晓袖子底下的手微微攥紧,脸上却不敢表露,一双眼怯怯的看向掀开车帘那人。只见那人一身军服,脸色阴郁,该是这伙人的头目,但官职似乎不是很大。他的一双眼睛此时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江天晓。江天似是被他盯着极其害怕,一哆嗦,就往车里缩了缩,拿眼去望顾平,口中小声的唤了声:“爷爷。”
  顾平在一边忙道:“哎哎,爷爷在呢,花儿别怕,别怕。”顾平虽这么说了,江天晓却似乎抖得更厉害,身子更是往里缩,口中连连道:“爷爷,花儿怕,花儿怕。”顾平连声安抚,眼睛直巴巴的望着那小头目道:“官爷,可看过了。这真是我孙女。”
  顾平说着手上又递了银子过去。小头目接了,嘴上道:“你孙女长得倒好,今年多大了。”顾平赔笑道:“这孩子随她娘,今年六岁了。娇气得很!让官爷见笑了。”
  小头目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招呼道:“没事了,我们走吧。”然后便是一阵马嘶蹄踏只声。江天晓暗自长出了口气,不想暗阁中的若儿却忽的大哭。江天晓一惊,暗道坏事了。
  果然,那小头目已经喝道:“什么声音!弟兄们赶紧把这老头抓起来,上车搜。”江天晓闻言大惊,四下搜寻木棒铁棍等可御敌之物。当然无果,江天晓暗自焦急,却忽听得车外打斗之声大起。江天晓掀了车帘偷偷观望。却见顾平和一众官兵斗在了一处。
  官兵虽人数众多,顾平却游刃有余的穿梭期间,阻挡他们向马车靠近。江天晓大喜,没想到顾平看来再平常不过的小老头一个,却是身怀绝技的高手。那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功。江天晓一时忘了害怕,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顾平与一众官兵交手,只觉十分过瘾。
  江天晓看的正觉有味,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射向了自己。她转过视线,只见先前那小头目正向她看来。江天晓吓了一跳,只见小头目身形已动,向着马车而来,他与马车本就极近,不时便到了江天晓跟前,他的手直接穿进车窗,抓住了江天晓的脖子。
  在江天晓尚未反应过来之际,脖子就被那小头目抓住。江天晓两眼被迫望着车顶,小头目微微加了力道,江天晓就开始呼吸困难,耳边传来小头目的喊声道:“你再动,我就掐死他。”江天晓知道,小头目这话是对顾平说的,而要被掐死的那个“他”便是自己。
  江天晓心下大急,她不知顾平定会不会为了她束手就擒。可她知道这伙人明显是奔着若儿而来。她死不死的那小头目怕是不会关心。若是胁迫不成,她固然是死路一条,若是胁迫成了,她还是死路一条。左右都是死路,她该怎么办?!
  第十四章 身陷重围
  江天晓努力思索着脱困的法子,情势却等不得她。那小头目对顾平道:“我数三个数,你再不束手就擒。我不管他是你真孙女还是假孙女,都只会变成尸体。一,二~~”小头目说话的同时,似是觉威慑的力度不够,手越发收紧,江天晓只觉脖子都要被他掐断了。
  小头目“二”字一出口,顾平便立时弃了先前从官兵手上夺来的刀子,急道:“我投降,放了他。”顾平周边的官兵立即上前压着他跪在了地上,两把钢刀架在顾平的脖子上。小头目看着顾平嘿嘿笑道:“真是多谢你送了一场大富贵给我!”顾平咬着牙看向那人不说话。
  小头目笑得更欢,转头看着江天晓道:“去把那孩子找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江天晓乖觉的点了点头,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小头目见江天晓如此识趣,便笑着放开了她。江天晓转身便往车厢里去。顾平没想到江天晓竟如此乖觉,以为孩子小不禁吓,不知轻重,那暗格精巧,只要若儿不哭,还能抵挡一阵,也许能拖到顾府侍卫到来,于是大喊不可。江天晓却充耳不闻。
  江天晓鼓捣了半晌,又转头怯怯的看向小头目道:“便在下面,可我打不开。”小头目见江天晓话落后,顾平神情大变,立时大喜,也不叫手下,亲自上车。他到江天晓跟前急问:“在哪?”
  因车厢矮小,他此刻只能蹲着身子。江天晓跪坐在地上,怯怯的指了指车厢的一处地板。小头目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再不理会江天晓,低头仔细在地板上摸索。却忽然觉自己颈中一痛,小头目大惊,刚要出手,江天晓的声音却在他耳边响起道:“你若乱动,我这簪子便立时刺了下去。”却原来江天晓想起包袱中曾有林婉儿给她的簪子,她本来想给若儿做个念想,却不想此时还有此等用处。
  小头目不敢再动,只是暗自找机会,可江天晓机警异常,他才试探着动了下手指,抵住他脖颈的簪子便深了一分。江天晓又道:“叫人放了我爷爷,让其上车来。”小头目只得高声下了令。顾平得释之后,抢了刀窜上了车,又让人拿了绳索镣铐,将小头目捆住。逼迫那小头目命令手下不得追赶。二人赶着车逃命。他们逃了几里,见后边始终有人远远跟着,只是因那小头目之故不敢轻易上前。
  江天晓和顾平相视苦笑,情知再这么拖下去,他们定会被抓。江天晓问道:“平叔,您与侍卫可有什么联络信号之类,能通知他们早些过来。”顾平摇了摇头。二人脸色均越发难看。
  忽然之前远远缀着的官兵,竟骤然加速,直直的向着他们而来,且人数也似乎多了些。顾平大叫不好,架着马车快速逃开。可马车怎逃得过官兵的快马。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时便愈发的近了,堪堪只差两个马身。
  江天晓将那小头目押到窗口,喝道:“你们不要长官性命了。” 只见窗外官兵已然追来,为首一人,骑在马上,生的仪表堂堂,威武不凡,显然和江天晓手里的小头目不是一个档次。江天晓眼睛转了转,暗骂如此人物怎生做了人家走狗。
  为首那人见了江天晓一怔,随即眼里闪过一丝厉芒,道:“这蠢货怎配做我长官,竟然还栽在你这小丫头手里,我手下可没有如此丢人现眼的兵。”他说完一挥手。一阵箭雨袭来。显然是对方援兵已至,当前这领兵之人,职位更高。
  那小头目大喊了一声“将军饶命啊!”便用力挣开江天晓,妄图离开窗边。他话音一落,便有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奔小头目和江天晓而来。江天晓大惊急忙松开小头目向一旁侧身倒去,她摔在地上,险险得避过了那箭。惊魂未定的抚着胸口,却见先前被押到窗前的小头目此刻已被钉在了车壁上。双目圆睁,死的不能再死了。江天晓此时吓的手软脚软,再不敢往车窗靠去。
  此时那些官兵已经追了上来。又听得一声马儿痛嘶,车帘摇晃的空隙间,江天晓竟然看见,那人将马头生生斩下。马儿因惯性又奔了几步,便倒地而亡。马车急晃了几下,摔在地上。官兵趁势将马车团团围住。江天晓心下惶急,情知此次再想脱身,怕是难上加难了。
  便在此时忽耳听得官兵们的痛呼之声大起。接着顾平大喜道:“你们终于来啦!” 江天晓挪到窗前观瞧,只见十几个身着青衣的年轻男子正在和官兵斗在一处。他们年岁不大功夫却不错,江天晓虽为外行,但见其身形敏捷,招式优美,也觉赏心悦目。
  那些青衣男子只一会便纷纷接近了马车,他们似乎早就商量好了,从各个方位将马车护卫在当中。顾平此时也进了马车中,道:“接应的人来了。马车是不中用了,我们先冲出去再想办法。”江天晓点了点头。打开暗格抱出若儿。顾平将若儿抱在胸前。
  那人正跟两个青衣人缠斗,忽见顾平抱着若儿出来,眼前一亮,喝道:“抢过那个婴儿,其他人格杀勿论,若是让他们带着婴儿跑了,你们就都别活了!”他话音一落,那些官兵便如打了鸡血一般向顾平冲了过来。
  幸而青衣侍卫早有准备,又训练有素,因此并不慌乱。他们以顾平和江天晓为中心渐渐围拢,一些负责冲锋一些负责策应,一些负责断后。如此这般退到了树林之中。又以弓箭御敌,官军一时竟不敢上前。当下有一青衣男子护卫着顾平与江天晓先行而去。他们行了数十里后终是在一处破庙中停下。
  顾平忽然对那青衣人道:“顾影,没想到老爷竟叫你带人来护卫公子。”那顾影回道:“顾影见过两位小公子,见过顾管家。老爷说那李安势大,恐一路对两位公子不利,所以把十二暗卫,都派了出来。”
  顾平大惊道:“那岂不是没人保护老爷和各位少爷了?” 顾影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忧虑。顾平叹了口气,却没再说话。
  江天晓见二人如此,心下愧疚道:“都是我们兄弟连累了顾家。平叔,我见众位侍卫大哥武功了得,咱们既已甩开了尾巴,以后再谨慎些,专走小路,夜路。能否安排几位侍卫大哥回去顾府保卫。”
  顾平摇了摇头道:“不行,老爷既做了安排,定有他的道理。且那后来之人功夫相当了得。老奴谢公子体谅,只是这话不要再提了。”
  江天晓道:“我见那些个官兵见到侍卫大哥们都怂的很。那人功夫虽不错,但顾影大哥对付他足够了。我心下担心李安会对顾家不利。不若派几个兄弟回去看看再做定夺。我们大家都安心不是?还请平叔答应。”
  顾平闻言,与顾影对视了一眼,终是点了点头。顾影大喜,感激的看了一眼江天晓,只待断后的侍卫回来就安排人回去。
  第十五章 顾府灭门
  及至傍晚,之前负责断后的青衣侍卫便陆续前来汇合,顾影派了顾意带了两名侍卫回顾府查看。一行人又休整了一夜便又上路,只是到了第二日竟仍有六名侍卫一直未见回还,想来多半已经亡于官兵刀下。于是,上路之时气氛很是凝滞,这一战便折了一半的侍卫,那些都是他们一起长大的伙伴。江天晓看着顾影等人的沉痛的神色,心下很是愧疚。
  众人昼伏夜出的行了几日,中间虽仍被官军发现了几次,但均得逃脱且并无伤亡。这一日,众人正隐在林中休息,顾平在喂若儿吃米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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