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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今生今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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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说……
是否结局就此注定，桃枝为约，桃林为盟，倾尽今生只爱你一人？
天不会荒，地不会老，海不会枯，石也不会烂，只要在一起就好。
“喂，兴兴哥！”
“嗯？”
“要是有了嫂子可别忘了我啊！”
“不会的……”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记性特别差！”
“我知道。”张艺兴瞥了一眼，不说话。
他本就不是一个多言的人，只有跟鹿晗那种好友在一起才会互相吐槽几句。
又住了一晚，便回京城了。
……………………………………………………………………………………
翌日
甲：听说皇上昨晚驾崩了，现在几个皇子争位争得头破血流，苦的还是我们这些百姓，唉～乙：可不是嘛，不过我听宫里的公公说，皇上是被七王爷害死的，现在大半的禁卫军都在他手里呢！
甲：嘘……这话可不能乱讲，会诛九族的……
乙：噢，对。
张艺兴还只是在城内喝碗茶的时间，便听到了这等大事。
“我们得快点回去，京城出大事了！”
“哦，好。”金钟大随手拿个茶叶蛋，便跟着张艺兴匆匆上车走。
别说皇宫，现在的京城跟离开时都是大不一样。皇榜贴得满大街都是，百姓们人心惶惶，摊都不敢摆。
“我立刻去找我爹，你自己回院子没事吧！”
“当然没事。”
“好，那你小心一点。”说完张艺兴纵身一跃就不见了。
金钟大随着仅有的记忆，往怡欣园的路走，没想到却迷了路。
“啊？怎么办呢？”
要是平常还可以问问，不过现在街上可是一个人都没有。
“四公子，那边有个人……”一侍卫持刀问吴世勋，意思是要不要干掉那个人，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
吴世勋挡手，意思是不需要，因为——他看起来太傻了。
“过去看看。”
“四公子，这……”
吴世勋不听侍卫阻挠，坚持要过去看看，“这位仁兄，你独自一人在这里不怕有危险吗？”
金钟大看来人穿得富丽堂皇，打量了一下觉得不是好惹的主，连连摇头。
“哑巴？”吴世勋微微皱眉，这个男人长得漂亮，这么说缺陷就是这张嘴了。
宫里的人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但是有些缺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吴世勋向身后的侍卫点点头，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眨眼咳嗽。
金钟大刚转身想离开，便眼前一黑……
张艺兴快步找到自己的爹吴镐，此时正在书房里来回匆匆的着急。
“爹！”
“兴儿你终于回来了！出大事了！”
“您别急，爹你慢慢讲！”
“你先看看这个……现在我们也只能向着四皇子，七皇子现在手握重兵，朝中大部分已经倾了过去，尤其是那个鹿老头，唉～”吴镐叹口气，现在形式极为不利。
“那四皇子现在身在何处？我们这里不是还有一些兵吗？拿他用便是。”
“先皇在时最疼爱十一子，有一部分在他手里，若我们家和十一皇子，四皇子共同对抗，还可能有些胜算！”
“孩儿立即去操办！”张艺兴看了看刚刚吴镐给的那卷名单，若是不成，死的便是吴王侯家上下三百多条性命；若是成了，第一开刀的就是鹿丞相家。
无论哪一种情况，张艺兴都不希望发生。
“孩儿定当竭尽全力去办此事。”
人活在世上本就有很多负担，张艺兴看惯了，也懂了……
联系到十一皇子后，顺利攻进紫禁城，包围了在皇宫不可一世的七皇子吴世异。
“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怎……怎么会这样……”
“你算天算地算不了人心，皇上待你不薄，而你居然丧心病狂的弑君弑父，该当何罪？”
“那又怎么样？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吴世勋已经被我撵出去了，皇宫现在我说了算！”
“狂妄！”张艺兴利剑一挥，就已经解决掉一个杯子向他砸去。
“老七，现在认错还为时不晚，晚了可真的来不及了……”吴世勋大步流星踏进殿里，经过已经被擒的“七弟”。
其实从三皇子到七皇子，中间的排名只是按月份算，吴世勋也只比金钟大小几个月。
“你……你怎么会回来？”
“很惊讶吧，呵！”吴世勋背过手，有种与他不相符合的气质。
“本殿下被你逼出城外，却意外得到襄王爷有意助我的意思，想来联合我的大军加上皇堂兄，你也不会是对手。”
吴世勋匆匆大意的说几句，并不想解释太多。
“怎么会？吴镐那个老贼，真真是被他算计了！”
吴世勋没有说话，袖子一挥，让侍卫把他带了下去，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艺兴哥，你说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天下苍生也是如此。”张艺兴笑着拍了拍吴世勋的肩膀。
天下……吴世勋想要的并非天下。
“来人，把这次和七皇子一众的党羽全部杀无赦，鹿丞相家除外，革职迁出宫，永世不得入京为官。”
“是。”
“慢着……鹿家小儿子带进后宫里朝阳殿，先关着。”
“……是。”
张艺兴也在场，他看不透吴世勋眼中的情愫，但是知道一点，就是不会伤害鹿晗。
“鹿晗他……性子烈，你不要对他太过激了。”
“嗯，我知道。”吴世勋对张艺兴微微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
皇位？世人皆想得到，可吴世勋但求平安活下就行。
张艺兴又不是情圣，他虽年满十八，但对娶妻一事还未曾上心，想着还是先立业才行。
回到怡欣园，只见着易离在打扫院落。
“少爷！”
“钟大呢，他在哪儿？”
“啊？我没看见他呀，少爷不是和他一起的吗？”易离一脸茫然，看起来不像开玩笑。
张艺兴自回京后已经耽搁了三个时辰多，以为金钟大自己先回来了。
“出事了，我出去找找，不要……”张艺兴话还没说完，又看见襄府管家过来找他，说老爷有事。
“又怎么了？”
“老爷让少爷书房一聚，具体事件老奴也不清楚……”
“好的，我马上过去。”
张艺兴看了一眼易离，吩咐道要是金钟大回来了，立马去通知他。
☆、第一卷 第七章
【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
“唔……头好痛……”金钟大小声嘀咕一句门外的人看里面有动静便去汇报吴世勋。
“醒了？”
“……”
“我忘了你是哑巴。”吴世勋笑笑。
金钟大算是听懂了，这人把自己当哑巴，索性也就装下去，咿咿呀呀的比划。
“你问这里是哪里？”吴世勋理解能力还是挺强，“这里是皇宫。”
金钟大朝周围看了看，布局奢华，一大众的宫女太监，还有眼前这黄袍加身的男子。
他是皇上？可皇上不是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吗？
“禀告皇上，鹿公子在屋里大吵大闹，点心和瓷器等都被砸了，闹绝食。”江公公小心翼翼的做报告，深怕皇上生气。
“随他闹去，但是要保证不出事，东西全部换成木的。”
资历深一点的都知道，四皇子对鹿晗可是宝贝到极致，惹谁都不能惹鹿小公子。
金钟大听不懂，被这太监的阴阳怪调打了个寒颤。
“你是想出宫回家吗？”吴世勋问，这样把人家拐进宫似乎不太合情理。
金钟大点了点头，他真的想回去，昏睡了这么久，张艺兴一定找过他。
“那你家在哪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金钟大摇头，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这个男子太危险。
出宫门后，乱走乱撞还到了襄王爷府门口。
“诶诶诶，你是谁呀，襄王爷府是你随便进的吗？”刚想进门，就被守门口的小厮拦了下来。
“我找……张艺兴。”
“去去，想见我们侯爷的人多了，看你人摸人样的，别在这里转悠！”小厮有些不耐烦，狗仗人势。
新皇登基，辈分自然不同，张艺兴从世子升为侯爷，封号没变。
正巧这时吴姬氏夫人烧香回来，碰到这一幕。
“怎么回事啊？这是？”
“夫人！”小厮客生客气的行个礼，“夫人，这人想找旭侯爷。”
“那去通报啊！”
“侯爷不在王府，一大早就出去了。”
“这样……”夫人在这下人的搀扶下了车，转头打量着金钟大。
“想必是兴儿的朋友吧，我这奴才不懂事，但是兴儿现在不在府内，要不先进去坐会儿？”
“哦……好……”
谁人都知道襄王爷家最好脾气，这个奴才狗仗人势，当然是要不得了。
金钟大第一次去参观吴府大院，一来是张艺兴不让他过来，怕语言不通惹麻烦，二来金钟大也懒得到一墙之隔的地方来玩。
襄王府虽然奢华，但是总的来看还是很简朴，不如怡心园漂亮。
“娘，我出去玩了，吃饭别叫我！”吴澜大大咧咧的探进脑袋吩咐一句，看到了金钟大的存在又止住了脚。
“你是谁？”
“小澜，别没大没小的，他是你大哥的朋友。”
金钟大勉强笑一声，“无妨。”
他不喜欢女孩子大大咧咧的样子，觉得太肤浅了，可吴澜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举手投足间都有贵气。
“你好，在下是张艺兴的朋友，你就是他小妹吧，我听他提起过。”
吴澜欠欠身，对于这个男子，真的是长得漂亮，比自己还漂亮几分。
怎么大哥尽是些这种朋友啊？以前是鹿晗，现在是这个人……
在金钟大进襄王府的时候，夫人就派人去找了张艺兴，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夫人！”
张艺兴进门先对长辈行了个礼，抬头看到了自己找了这么多天的金钟大。
“钟大……”
“兴兴哥！”金钟大高兴的小跑过去抱住他，张艺兴这么多天愁眉苦脸也终于绽开笑颜。
吴澜站在旁边看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呵呵，现在你们年轻人打招呼的方式还真特别啊！”夫人打笑着说。
金钟大一听也赶忙放开张艺兴，因为是午饭时间，王爷也上朝回来了，夫人说什么也要留金钟大在这里用餐。
吴澜倒是很喜欢这个金钟大，老是对他问这问那的。
“钟大哥哥，你是高丽人，难怪长得这么好看，早就听说高丽专出美男子，以后我也要在那里招夫婿……”
“吃你的东西吧！小丫头毛都没长齐，想什么呢！”张艺兴夹一块鸡腿放她碗里，谁都知道，襄府几个哥哥可是最宠这个小妹的。
“切，钟大哥哥我跟你说，大哥这人最虚伪了，在人前一副样子，人后一副样子，你知道吗……”
“咳咳——”张艺兴听不下去了，哪儿有自家小妹这样透露信息的？对象还是金钟大？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嫂子和小姑的既视感……张艺兴摇摇头，这是什么一情况，还是埋头吃饭算了。
“金公子，你说令尊是做贸易的，不知道是干哪样啊？”为了让吴澜转移注意力，吴镐也参与进来。
若是说得简单明了还没什么，但是这个说得太文艺了，金钟大只好求助张艺兴。
“问你爹是干什么的？”
“茶……茶叶。”金钟大回答，“因为我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所以这些事情我了解不多……”
“这样啊，哈哈……”吴镐也被这小子含羞的表情逗笑了。
饭罢后，张艺兴拉着金钟大正要回自己的怡心园，然后被夫人喊住，“艺兴啊，以前让你住怡心园是怕你这些弟弟妹妹吵你功课，如今你已功成名就，搬回来住吧！”
张艺兴看了一眼旁边吴澜的害羞表情，也明白一些。
吴澈是侧室二夫人所生，比张艺兴小一岁，吴溢和吴澜是双胞胎，都是这个扶正的夫人所生，今年已经十五。
女子在大顷十六岁便可许配人家，以吴澜的眼神来看，痴痴的是望着金钟大。再过一年，吴澜便是十六，钟大也十八，刚好男婚女配的年龄。
想必留在襄府，也是这小丫头提出的主意。
“大哥，回来住吧，我好久才看你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吴澜的拉着张艺兴撒娇，自家哥哥最疼小妹，这招屡试不爽啊～张艺兴转头，“钟大，你认为呢？”
“都可以，不过还是住怡心园好，要是吴小姐愿意，经常过来看你就好了嘛，反正只有一墙之隔。”
吴澜看金钟大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强求什么，嘟着嘴看张艺兴和金钟大离开。
“娘～”
“澜儿啊，他是艺兴的朋友，以后有的是时间，来年等你们都大，再叫你爹用关系联系联系，会喜欢你的！”这种大户人家就是爱面子，选郎可是大事，一点马虎不得。
——怡心园
“没想到你能坚持这么久，刚才饿坏了吧！”张艺兴把点心都推到金钟大面前，看着他吃。
“就是……你们怎么吃这么点，而且规矩又多……每样菜只能尝三次，最重要的是……你父亲一直在跟我讲话……都没吃什么东西……”
金钟大嚼着桂花糕，不满的对张艺兴抱怨。
“你这日去哪儿了？”
“没找到路回来，只能先找一家酒楼住着，没想到今早见到夫人，就把我给带回来了。”
“有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这天子脚下还有人劫色不成？”
“我担心一天了，你这臭小子真是没良心！”张艺兴一回来就找他，要不是今天夫人说有朋友探望，估计都不愿回来。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金钟大也不嫌弃，吃糕点噎到了直接端过张艺兴喝过的水杯饮起来。
张艺兴没说什么，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排斥，其他人不知道，他不能不知道。
“少爷，钟大！”易离端着砚好的墨进来，看着张艺兴正在和金钟大说笑，打了声招呼。
“嗨，易离！”钟大向易离的方向挥着手，嘴里的桂花糕掉下来了一摊。
张艺兴撇了一眼，起身走到书桌旁，毫无疑问的金钟大也追上去。
“你这是要干什么？”
“少爷想要作画，我们先下去玩，不然打扰到他后果很严重。”易离一副正经样子，看来以前一定触过他的逆鳞。
而金钟大却不以为然，在易离抱出的那沓纸上挑挑捡捡，有些是画过的，有些没有。
“这幅《竹林七贤图》怎么只画一半……这幅《清明上河图》还不错……”金钟大自顾自的评论得眉飞色舞，却没有看到身后已经接近发怒的人。
“你怎么对中原画作这么了解？”
“不是说了吗，家父是做商的平时喜欢珍藏画作，我也只看过这些赝品……”说着金钟大还有一丝惋惜。
“你过来。”张艺兴随手提笔在画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字，“认识吗？”
金钟大放下手中的画，近身一看，摇了摇头。
“念「辰」。”
“辰？”
“对，日月星辰的「辰」，指代地支之一的第五位，辰月即是阳春三月，方向东南偏东，有日熠上升之意，五行代表土，解释为阳。”张艺兴顺口解释这个字的含义，不过他没告诉他，「辰」字有龙的意思，要知道，除了皇上，谁也不能用上龙字。
“嗯嗯，然后呢？”
“以后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叫辰，金钟大这个名字以后尽量不要外说。”
“哦，好。”金钟大倒也不抗拒，新名字。
“过来我教你写。”张艺兴招呼，在笔上沾墨之后放在金钟大手里。
不得不说，金钟大写得字真的有够丑，张艺兴七岁的作品都比他写的好看。
“别这样嫌弃，已经很不错了。”
张艺兴白了他一眼，转身站他身后，右手握在他手的上面，一笔一画像老夫子教学生一样。
呼吸打在前人的的脖子上，在外人看来，是格外的亲密。
☆、第一卷 第八章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至少吴澜是这样认为的，自家哥哥虽然爱笑，但都是为了应付那些大臣虚伪的笑，即使与好友鹿晗一起，也是笑得各种不自在，不是这种……与金钟大时的发自内心的笑。
吴澜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刚刚自己想什么呢，虽然自己是倾心这个高丽人，但是也不会吃自己哥哥的醋。
张艺兴手把手教了金钟大两遍，然后自己在一旁看书，让他自己练。
“啊啊——我不练了！”
金钟大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一生气摔毛笔，墨汁小数沾到脸上。
张艺兴本来看他摔毛笔就要生气的，然后看到脸上的污渍，笑出声来。
“真搞不懂这些方块字，一就是一横，二就是二横，三就是三横，为什么四五六这些不一样？还分什么古写壹，贰，叁，不嫌麻烦么？”
“照你这么说，要是写千数万数，那宣纸够你写吗？”张艺兴随手拿起金钟大的字幅，“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学了对你是有益无害……”
“非也，书法乃修身养性之用，这样强写强记没用的，我不是不会写，只是没有经验写得好看而已。”
张艺兴看他为自己的辩解感到好笑，“你说的也有理。”
“我觉得你画功不错，在下是否有幸亲临现场观看一次？”
“这倒不难，只是不知道画什么，府中山水无韵，又无佳人，只怕失了画作的真谛。”
“画我如何？就在院子的桃树下。”
“嗯？”
“景色优异，我虽算不上佳人，也比没有强吧。”金钟大非常脸皮厚的要求道。
此时已近五月，桃树花瓣凋零，周围亦是郁郁葱葱，遍地粉装还没有卸取，加上金钟大的一袭白衣，景色确实优异。
有树，有花，有美人。
张艺兴也只好叫易离备好器材，为金钟大作画。
“少爷，您可真是厉害，画得跟真人走出来的一般。”易离边看边称赞，“我要是能学到少爷你的皮毛就好了。”
“画是个死东西，再漂亮也画不出他的神韵，可懂？”
“明白一点。”
“这么一画，我觉得钟大长得很……漂亮嘛，不比那些小姐姑娘们差。”
易离是有点开玩笑的成分，但多数是实话，在生活这段时间没有好好打量，如此一看，金钟大长得实属漂亮。
“漂亮可不是形容男子的，易离你可知道？”
“知道，但只是玩笑而已，少爷不要这么较真……”
金钟大青丝及肩，额头有几丝束不住的头发顺着脸颊垂下，束发的钗也只是普通的银钗，非但不显凌乱，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姿色。
眼睛大小刚适，睫毛却又卷又长，皮肤保养得根本不像男孩子般粗糙，可能是在家被父母宠惯了。
“画好了。”
张艺兴落笔，在阳光下墨迹干的快。
“脸上那块要画吗？”
“脸上？”
金钟大不解，易离捂嘴偷笑。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去花园旁边的水缸照照自己模样，大约是拇指盖大小的黑墨水溅到脸上，许是刚刚练书法弄的。
“这个就不用画了，我这么英俊帅气，画这个有损我形象。”
易离忍不住接嘴回答，“难道不该是沉鱼落雁吗？”
“那是什么？”
“……”
“行了，你两就贫嘴厉害，各干各的事去，我回房休息一下。”张艺兴收好画卷拿进房间，易离帮他收拾桌子。
金钟大也回房了，本来是和张艺兴一间房的，但是某人实在忍受不了此人起床太晚的的习惯，便把他弄去离自己房间不远的地方。
“这幅画……还真是撩人呢！”张艺兴铺在自己桌上，但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随之提笔：“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①在诗词下面，张艺兴还盖上自己的侯爷印章，表示此物的价值，之后就放在自己的木箱里。
在后人的《大顷录》上记载，此画名《倾城公子》，在大顷年间世煜帝登基之年旭侯爷所创。
……………………………………………………………………………………………
鹿晗自进宫那日被吴世勋挟持起，他就恨透了这个人。儿时因为不懂事，是经常捉弄这个天资聪明却不怎么受宠的皇子，如果他要报复，那么他做到了。
鹿晗也喜欢穿红色衣服，不过不同的是他喜欢颜色极浓，红得有些暗黑的衣纱。血染在上面完全看不出。
“嘭——咚咚——”
“公子公子，这个不能砸啊～那个不能撕啊～～鹿公子，别砸了别砸了……”
朝阳殿里十几人都做着同一件事，就是拦着鹿晗毁坏东西。
“怎么？大顷泱泱大国，宫里宝贝数不胜数，还怕我杂碎几个？”
鹿晗不知道，有一天他居然还会做这样无理取闹的事情。
“公子息怒，奴才们是怕你气坏了身体啊……”
“哼！”
“大顷地大物博，鹿公子要是喜欢可随意砸，帐记在朕身上。”吴世勋一人踏进殿内，宫女太监们对他行了行礼，便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吴世勋，不，现在已经是世煜帝了，处处为百姓着想的好皇帝！”
“我只是尽我职责而已。”吴世勋在鹿晗面前，自称为我。
“好一个尽职尽责，你已杀我全家，诛我九族，为何单单留我性命在你这宫里苟延残喘？”
“我从为想过伤你……”况且也没杀你全家。“鹿丞相为老七出谋划策，两人狼狈为奸，图谋弑君，你大哥二哥更是带兵造反，毁我大顷根基，这些你不是不知道。”
“我父兄是罪孽深重，但我为人子弟，罪名应当一同承担。”
“你还看不出来吗？我要想你死，还硬要把你带进宫慢慢折磨？”
“那你是想干什么？”
“记不记得某年在你父亲生辰之日，我出宫贺喜在你家小湖边说的一句话。”
鹿晗看着吴世勋想了想，自己当时和张艺兴玩得欢，后来父亲要他迎接这位四皇子，就先去了。
当时吴世勋只带了一个小厮，看鹿晗过来就打着招呼也没在意。
“鹿晗哥哥还记得我么？”
“记得，四皇子吴世勋对吧！”
“鹿晗哥哥长得真漂亮，长大之后我一定要你做本王的王妃。”
鹿晗当时因为年纪小，只是笑笑，“好啊，只怕你还没娶我，我就先娶嫂子了。”
以为只是玩笑话就没有当真，但是就因为吴世勋说他长得漂亮，导致后来一见他就想捉弄他。
吴世勋一次生气也没有，记得最厉害的一次就是把他推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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