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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如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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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地开始勾勒细节。
  他戴着一顶鸭舌帽,侧脸轮廓有些粗犷,但是嘴角却始终噙着一抹笑意,还露出一边的深深酒窝。
  因为这边的动作,很多人都把视线停在了他所在的画面上,看着他手法潇洒细致地将那些随意扯出的线条分化出来,点缀上更薄更淡的一层颜料,竟真的绘出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
  观众席上有人认出他的手法来,认真打量了许久,轻声说了一句:“这不是……弥子安吗?”
  旁边很快就有人搭腔,“你是说那个离奇死亡的古画研究协会会长陆函的关门弟子,弥子安?”
  “他不是旅居芬兰了吗?什么时候来s市了?”
  “谁知道呢,不过他画画的风格很独特,和他的老师一点都不像,不过上一轮比赛好像没见到他吧?”
  这边的讨论声越传越响,台上有几个选手也已经忍不住朝着那个男人看过去。评委席上,一个头发打理得格外精神的男人凑过身问:“七号选手是被临时换了吗?弥子安怎么会来参加这个比赛?”他原本是想问评委组长的,却听乔以航在一边静静答道:“受人之托。”
  其他评委都是一愣,受人之托?能将美术界脾气古怪的半退休知名画手弥子安请过来,会是什么样的人?
  而浮橙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即使她隐约对弥子安这个人还有些稀薄的印象,却也没太在意。深思了一会儿,她拿起画笔开始作画,观众们很快又将视线放在了她所在的画面上。
  先是一片金黄,苍茫的沙漠,大风吹着沙粒漫天飞舞,光是一个光秃秃的画面,就让人觉得心寂悲凉。
  她的手腕轻翻,拿过另一只勾笔,开始绘描一个人形,从头开始,因为是光头,所有人都以为画的是一个男人,只是当她的笔尖在纸上轻勾几处,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被勾勒出来时,才发现居然是个女人。
  又换了支笔,这次蘸的是大红色的颜料,随着灵巧的动作,纸面上的女人很快就身穿上一袭火红嫁衣,她的手纤细惨白,无望地伸向一个方向。
  大家秉着呼吸,像是在观看电影一样,看着浮橙一点点地将整个故事勾画出来。
  ——
  预祝大家七夕情人节快乐~~单身的早日找到另一半,有伴的要幸福呦~

  ☆、【V…048】弃权

  这时的木小君却猛地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全身发抖,整个人都朝前扑去!
  “小心!”台下响起一阵惊呼声,浮橙只来得及险险跳开,就看见她的画架以及木小君的画架,甚至木小君整个人都狠狠砸在了地上!
  她第一反应是木小君身体出现问题了,皱着眉冲过去将她扶起来。天空一声巨响,眼‘快看书闪亮登场
  “怎么样?没事吧?”她伸出手穿过她的腋下,想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却倏尔触及她的眼神,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愧疚。
  她低声说:“浮橙,对不起。”
  在浮橙诧异的神色中,木小君撑着地板自己站了起来,走到主持人身边说了些什么,主持人虽然一脸惋惜,还是对着观众及评委说道:“八号选手木小君木小姐因为身体不适,临时退出比赛,请大家给她由衷的掌声,感谢她的参与!”
  观众席上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浮橙立在一边,眼神停在毁坏的画架上,那张画了一大半的图,正面贴着地面,因为颜料未干和用力压挤,早就损坏的不成样子了。
  而此时,属于浮橙的比赛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她突然很想笑,一个比赛而已,为什么她竟比连续熬夜一个月赶画稿还累呢?
  看到地上那张已经狼藉一片的画纸,无论是主持人,还是台下的评委和观众,都发现了这个事实,浮橙没有时间再重新作一幅画了。
  许久,整个赛馆寂静无声。
  “我弃权。”三个字,清清淡淡。浮橙朝着台下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朝着后台走去。
  身后的观众席上立刻掀起轩然大波!
  “怎么就走了?哎呦,她画得多好啊!”
  “是啊!太可惜了!虽然时间不够了,可是……或许可以让大赛组通融一下,我们反正也是来消遣的,不差这点时间的!”
  身后的议论由小到大,浮橙始终背脊挺直。
  在来此之前,她只是纯粹地想要画画。但是,很明显,自从那两张照片出现之后,一切都显得不纯粹了,她并非在破罐子破摔或者赌气,而是先入为主的想法让她在一看到那个题目的时候就想起了z发来的第二张照片,不知是谁的刻意安排,还是命中注定,她抽到了和那幅画极其相符的题目,连即兴创作的思维都被拘囿了。
  而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也许正是有心人想要看到的,正如她一开始就觉得那两张图中缺少了点什么,第一张图缺少矛盾创造者巨龙以及一个感情最高点“痕”,她通过两次意外将它补齐了。第二张图其实缺少的是风,逆风,女子不是无法触碰到那潭水,而是风沙太大让她无法睁眼看向前方,以至于从未发觉就在她一臂之远,拥有可以挽救她生命的甘泉。她从一开始作图就让整片大漠在风沙之下活跃了起来,而那个背后操控的人,或许已经觉得这样足够。
  然后,便是被摧毁。在其他人觉得并不突兀的情况下,干脆利落地摧毁。
  浮橙的脸色在渐渐发白,为什么对方挑中的……会是她?
  如果要连z也算上的话,这一切甚至从两年前,不,比那更早之前就开始策划了?但是为什么在此之前又这么安静,最近才给出了这幅画?以后会不会还有更多的画?对方是要用这种试探中带着掠夺和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用尽天赋去破解画中的故事,重新诠释画里的意义吗?
  没有答案,或者说答案呼之欲出。
  而今这一切回想起来……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又布置精致的阴谋。
  浮橙伸手扯着幕帘,突然转过身,清亮的眸光在台下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倏地锋利地看向某个角落,但也只是一瞬,她只能恍惚看见一个跛脚男人静静地从一旁离开,他走得不疾不徐,走下台阶,朝观众席后方走去。在转角转弯的时候,浮橙只能捕捉到他嘴角的一缕讥嘲笑意。
  而与之相对的另一处角落,邵昕正若有所思地望过来,好像并不是很理解她为什么在并非全无胜算的情况下做出弃权的行为。
  浮橙和她对视,眼神未变,蓦然轻轻扬唇,在对方怔愣的神色中,静静地转开视线,和乔以航略显担忧的目光相遇,继而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后者心疼地回视她,已然起身离开了评委席,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真要放弃?”他很快走到她身前,问话的时候,微微倾身,从邵昕的角度看过去,仿佛是他将陆浮橙揽在了怀里,正在温声低语地安慰着她。
  妒恨从心口一路火烧火燎地燃到了喉间,她握紧双手,全身都在隐隐颤抖,动作有些大的豁然起身,连旁边的观众都奇怪地看向她,因为光线有些暗,所以并没有一眼将她认出来。但浮橙眼角的余光却清晰地瞥见刚才那个跛脚男人出现在她身后。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又一前一后地从偏门离开了。整个过程,浮橙都尽收眼底,一丝无法言喻的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那个男人……是谁?
  见她没有说话,乔以航也不急,牵过她的手,直接从旁边的台阶下去,走回自己的座位,也不用使眼色,场控人员及时地再搬来了一张椅子,乔以航牵着浮橙缓缓落座。
  也不过几分钟的光景,浮橙竟从台上坐到了评委席。
  “这场结束后,我就送你回去。”
  乔以航也不多问,浮橙虽然心思不深,但是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做决定,哪怕是从前骄纵任性的个性,也往往会尽量考虑清楚才会做出选择,所以他并不担心她会亏待自己。相反,陆浮橙其实是一个最会爱惜自己的人。这一点很好,也让他即使离开她两年,也没有真正地过分担心过,除了……封御景这个人。
  “嗯。”浮橙下意识地也并不想立刻回别墅,那样避无可避地,很有可能会和封御景遇上,他的表白还犹言在耳,她分不清他是在玩笑还是……总之,先拖延一下吧。

  ☆、【V…049】以后不要等我

  但很快,她就发现这种情况似乎更尴尬,因为乔以航总是有意无意地侧过身和她小声说话,无非是一些嘘寒问暖,浮橙没有太大回应,但却分明能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火热视线,这才惊觉,她和乔以航,还是已经登报传过绯闻的初恋情人……
  顿时感到如坐针毡,她低着头看桌上的评分表,温婉的侧脸在灯光下有种莹润的美好,长发垂在耳侧,发尾在桌面上轻轻扫过。
  乔以航正好偏过头看她,倏尔呼吸微微一滞,语调轻柔:“小橙……”
  “嗯?”浮橙抬头看他,然后,猛然僵直了身子。
  他的唇瓣,温热而柔软,将将擦过她的脸颊。两人的身后有什么明亮的东西咔擦一闪,尽管已经飞快地分开,浮橙还是不可抑止地红了脸,慌忙站了起来。
  “我……我自己先回去了!”她果然是犯糊涂了,才会在比赛现场堂而皇之地坐在了评委席,多少双眼睛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有那么一瞬间,封御景似笑非笑的声线突然回荡在耳侧:“陆浮橙,你今天收获还挺丰富的。”
  浮橙觉得头都疼了。
  …
  夜色渐浓,不知道是不是想在春天来临之际,再蓄势待发一场冰寒,天空中竟开始飘落薄薄的雪粒,先是一点两点,慢慢地,便成了大雪。雪花在灯光下被折射出明黄的色泽,洋洋洒洒,这是这个月以来最大的一场雪了。
  柳如溪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却仍是固执地等在周宅门口,她知道,封御景今晚会来。
  身穿黑色西装的k则像是永远忠诚而沉默的守护者,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后,墨镜下的眼微微有些波澜,只因她突然绽放的明艳笑容,但也只是一瞬,那双本就深沉的眼就归于沉寂。
  她的笑,是因为那个人来了。
  车子在门口稳稳停下,封御景推开车门从容而下,在看见路灯下乖巧站立着的柳如溪时,神情微怔,很快就蹙着眉走近。
  “怎么站在外面?”眼神扫过她身后的k,露出一丝笑意,“你也在。”
  k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率先转身往大宅里走去。柳如溪笑靥如花地靠过来,搂着封御景的手臂撒娇:“封,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周筱姐说你今天会回来,所以我就过来等了,人家想见你呀!”
  封御景垂眼看她,即使那件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多,可他每次面对这张和她太过相似的脸时,还是会有些恍惚。
  也许,那个明亮而执拗的姑娘并未离他远去,他曾经这样告诉过自己。可是……人心终究不是可以轻易控制的,它会变,会习惯,会柔软。所以,当他开始不可自拔地对陆浮橙上了心,原本以为早就冷硬在被鲜血浸透的异国街头的心,居然会不由自主地在渐渐苏醒。
  他说:“我喜欢你。”
  “陆浮橙,我喜欢你。”
  “很喜欢。”
  喜欢到爱,爱到……忍不住还是想将你牢牢拘囿起来,不给别人看,不给别人算计,只是对着我笑就好。
  这样一句埋藏了太久的话,一说出来却好像抽空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那个隐隐作疼而空虚的角落,急于等待她的回应来救赎来填满。
  可她却回避了。
  这并不是一个让他满意的反应,但也至少,没有决绝地直接宣布结束。
  “封?”柳如溪慌乱地扯着他的衣角,美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复杂思绪,却很快灿烂地笑了起来,“我们进去吧,周伯伯知道你回来,让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呢!我在医院呆了好几天,那些饭难吃死了!”
  封御景无声地点点头,由着她半个身子挂在自己身上,往前走去。
  周哲膺和郑寅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样子是等了有一会儿了,这样看过去,两人年纪相差并不大,但论辈分,郑寅和其实还算是周哲膺的半个导师。
  当年他身为最负名望的画师,严格说起来却总共只收过三个徒弟,封御景的父母就是他最早入门的两个徒弟,而周哲膺算是半路出家,不过因他是封御景父亲的好友,才有机会被引荐认郑寅和为老师。
  剩下的那个徒弟,就是乔以航的父亲,乔壅。
  “郑老,伯父。”封御景朝他们颔首,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佣人很快将茶水端上来,还有一些可口的点心。
  郑老花白的眉毛微挑,视线在安静坐在封御景身边的柳如溪身上顿了顿,轻咳了几声缓缓开口:“阿御,阿溪在外面等了你大半个小时了,你没点表示?”言下之意,是想让封御景和柳如溪说点甜言蜜语,哪怕是谎言,也尽量让她能开心些。
  柳如溪昨晚又发病了。器官的排斥现象越来越严重,没人想到明明是亲姐妹,为什么姐姐的心脏会无法安分地呆在妹妹的身体里,而在做换心手术之前,各项数据显示都非常吻合,这一点让精于医术的k都感到无力和匪夷。
  郑老无声叹气,这孩子大概是活不长久了。是惩罚吗?惩罚他帮着居心叵测的人隐瞒了当年的事情,所以让他在这世界上仅剩的两个孙女,一个惨死车祸,一个……被病魔吞噬。
  “以后不要等我。”
  封御景眉眼不动地侧过眼看着柳如溪,他本就是那样耀眼好看的男子,这时若有所思的模样更是有种清冽冷凝的气质。柳如溪看得痴痴的,无意识地点头“嗯”了一声,又羞涩地低下头,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偷偷地打量着他。
  真好,她想,尽管姐姐的死让她难过了很久,可是……她还有他。虽然他从未说过爱自己,可是每次她有事,他从来就不会像对待别人一样置之不理,她知道他对她的好,很大程度是因为对姐姐的承诺,但这样也已经很好了。只要没有那个女人……只要没有陆浮橙……他即使还是不会爱自己,却会将更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了,对不对?
  低垂的眸光越发阴沉,站在柳如溪斜对面的k却仿似有所察觉,精准凌厉的眼神射过来,柳如溪瞬时感觉芒刺在背。
  ——
  

  ☆、【V…050】我需要你

  “乔荣手上有三幅古画。”周哲膺在这时打破沉静,皱眉说道。
  封御景点点头:“我知道。”
  提起这个话题,郑寅和无声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这些你们自己解决,我老了,一把老骨头就不参与这些争来斗去的事了。”
  k上前将他扶住,郑寅和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着柳如溪:“阿溪,你也一起上来。”
  “我不!我也要听!不就是那些古画吗!封伯父和封伯母就是因为找到了那些东西才会被……”
  “闭嘴!”郑寅和眼神飞快地往周哲膺那边扫了一眼,立刻出声打断柳如溪的话。他难得对她疾声厉色,见她嘟着嘴还是不肯动,更是怒意未消,“你都懂些什么?还不给我滚过来!”
  柳如溪这才不甘不愿地挪过去,三人很快上了楼。
  客厅里恢复安静,封御景神色未变地喝着茶,周哲膺望着他,略一停顿,继续说:“阿御,你最近在给你父母翻案?”
  “阿御,你那时候还小,有些事情未必……”
  “周叔,我有分寸。”封御景淡声打断他,眉眼之间的那抹清韵像极了少年时的那个人,看得周哲膺有些恍不过神来。
  “是啊,你也真的是长大了……”周哲膺若有所思。
  封御景对他笑笑:“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周叔你也早点休息,郑老他们过几天也会离开,要不我把周筱叫回来陪陪您吧?”
  “那个死丫头你就别管了,随她玩去。”
  从周宅回到别墅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别墅里没有灯光,四周安静的像是陷入一段遥远的沉睡。她还没回来。
  封御景站在玄关处,修长如松的身形被一小盏灯火拉长,延伸到沙发的一侧,那里正踱着一层轻微的光亮,外面的雪很大,夜色才会被茫茫的雪白衬出了恍若月光般的莹亮,所以即使整个客厅只开了手边的这一盏灯,也并不显得阴暗,甚至连暖气也还开着。
  她回来过。
  封御景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两人都不在屋里,按照她的个性,离开前一定会关掉暖气的,除非是走得太急。
  有多急?他的脸掩在晦明晦暗的光线下,清冷的黑眸划过淡淡的担忧,他想到了乔荣。俊脸上倏尔神色凛然,封御景不再停留,转身就开门出去,车子很快朝着山下飞奔而去。同时他打开手机,按下卫星连线,等了大概四五秒钟,收到了几张彩信图片,上面显示的是一家火锅店的地址。
  封御景扫过去一眼,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而拨通了浮橙的电话。右手仍然游刃有余地将方向盘一打,车子倏地停在了路边。
  但是,此时的路面已经积了一层薄雪,雪花正在慢慢融化,路面便显得有些湿滑,加上现在是下坡路,轮胎不受控制地打滑,车子一时没稳住,“嘭”地一声撞上了旁边的一棵树,又因为路旁全是这样高大的树木,几乎是连续性地一路下滑一路碰撞。浮橙刚接起电话,耳畔就传来一声接一声的轰响,以及男子压抑的闷哼声。
  心神一震,小脸苍白如雪,她唰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皱着眉急问:“封御景?!封御景你没事吧?!你在哪里?!喂?!”她紧张地握紧手机,迎上对面几人的视线,不好意思地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封御景?说话!喂?!”
  “……别吵。”他在那头淡声说,尽管声音有些小,浮橙却总算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因为过于焦急,指甲深陷入掌心,现在才觉得有点刺麻的疼痛。她平稳了一下气息,尽量语气正常地轻问:“你……你怎么了?”刚才那个声音,像极了什么东西相撞发出的声响,车子?撞哪里了?
  “嗯。”果然,他的语调没什么特殊起伏地说,“眼花,撞树上了。”
  浮橙瞠大眼,咬着唇愣了一会儿,才极慢地低语:“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去找你。
  安全气囊及时将他和危险隔离,现在额头只是有点轻微的碰撞,不是很疼,意识虽然有些模糊,却不妨碍听力,但是封御景却似乎突然怔住了,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说,我去找你。
  “好。”他轻勾起好看的唇角,声音听起来好像突然变得有些虚弱,连气息也是若有若无,“陆浮橙,我会等你。”等你回应我的喜欢。
  因为突然下了雪,店外还有不少客人往这边走来,想进店里避一下,浮橙只好抓着手机侧过身给他们让路,一时没听清他说的话。
  “你说什么?”
  “没什么,头疼得厉害。”他又补充了一句,“你快点回来,我自己一个人……嗯,有点困难。”
  “我需要你。”
  浮橙这才意识到事情好像挺严重,至少在她的印象里,封御景那个人小心眼爱面子,让他说出这种类似恳请的话,绝对比杀了他还难,可他刚才居然说他需要她?!没再多想,她走回店里和几人道别,迎上乔以航若有所思的视线时,浮橙勉强笑了笑:“真的不好意思,临时有点事情,得先走了,有机会我们再聚。”
  在座的都是一些乔以航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男男女女都有。本来是乔以航邀请他们过来的,几人聊及浮橙,干脆将她也叫了出来吃夜宵。负责打电话的女生显然很擅长外交,浮橙被她缠的不行,只得重新换上衣服匆匆跑了过来。
  见浮橙是真的有事,大家也不挽留,有人直接推过来一杯满溢的啤酒,笑着说:“这么不给面子可不行,干了这杯,我们就暂时放你走。”
  浮橙向来滴酒不沾,她和封御景在这一点上倒是高度相似,只不过后者是喝完酒会静若磐石,而她则……动如脱兔。那回忆其实有点惨不忍睹,至少,现在看到乔以航不加以阻挡,反而饶有兴致地做出一副旁观的姿态时,浮橙觉得脸上都有些燥热。
  因为……她的初吻,就是在一次醉得不行的时候,给送出去的,而且,据当时的围观群众爆料,还是她强了乔以航。
  “我不能喝酒……”浮橙尴尬地摆手,但又想到封御景,还是咬着牙伸手拿过酒杯,手背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按住。
  “我替她。”乔以航直接从她手里拿过酒一饮而尽,漂亮的双眼里晕着泅不开的暖意,静静凝视着她,“快去吧,这里我帮你挡着。”
  其他人立刻叫了一声好,七手八脚地往他空了的杯子里倒酒,浮橙顺利地逃了出来,迈出大门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却只是含笑接过一杯又一杯的酒,再也没有抬眼看过她。
  在半山腰见到了封御景的车时,浮橙是真的吓了一跳。车头撞得有点惨,几乎大半个都凹了进去。她站在车窗外,幸好窗户是打开的,她站了一会儿,探身进去看,发现封御景居然安静地趴在方向盘上。
  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封御景!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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