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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烟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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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她是丞相的掌上明珠,却一朝跌入泥潭,藏身青楼为奴为婢。
他是皇城司总指挥使之子,武艺超群,十岁便立下救驾奇功,得圣上赏识。
却以心狠手辣闻名于世。
两个本是云泥之别的人,
却因为一具被泡的面目全非的女尸,牵扯在一起。
扑朔迷离的死因,莫名其妙的遭遇,
将他们推入一张无形的大网。
是人心叵测,还是命运捉弄?
待到浮生梦醒,谁错将春心暗付?
他说,留下来,我定一心待你……
她说,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走……
  
  第1章 真假抚琴
  
  烟雨净手焚香,端坐于木质的雅间隔板前。深吸一口气,平静自己的心绪。
  她静坐了一刻钟,听到隔壁雅间中传来小姐清嗓子的声音,知道这是开始的暗号,便抬手放在古琴之上,轻轻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从她指尖传出。
  紧接着是小姐婉转的歌喉伴着琴音,萦绕在两室之间。
  看似她和小姐之间是隔了一堵墙,实则烟雨所坐的地方,只是用很单薄的木板仿作成墙壁的样子,隔出了一个小小的暗室。
  她手下琴音仿佛是从小姐手中的琴拨弄而出,隔壁间的动静,在她听来,也仿佛就在眼前。烟雨从小听觉异常敏锐,隔壁雅间之中的斟酒之声,觥筹交错之声,哪怕是鞋面摩擦厚厚的地衣之声,她也能在一片嘈杂之中分辨出来。
  她听得雅间内,有一人起身,行了几步,停了下来,往一人杯中添酒,并端起酒杯,声音格外恭敬的说道:“今日是为宣公子庆生,能得宣公子赏脸前来,实在是王某的荣幸,王某敬宣公子一杯!”
  却不听那人拿杯子的声音。
  说话人讪笑两声,“王某先干为敬,宣公子请随意!”
  烟雨闭目抚琴,而隔壁雅间中情形仿佛就在她眼前一般。她听得雅间之内有五六位男客,并八九位陪客人喝酒的花娘。
  坐于上位被敬酒那人,身旁却无花娘相伴。不知是他无此嗜好,还是他长得太过骇人,竟使得花娘甘愿放着尊位者不去伺候,都簇拥在旁的客人身边。
  敬酒之人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并推了一把身旁的花娘,示意她前去伺候上位之人。
  那花娘紧走两步,举着酒壶想要往那人杯中添酒,却见那人酒杯是满的,便身子一软,向那人怀中倒去,口中娇吟着:“宣公子,来了春华楼,怎么能不喝也不玩儿呢?让徐妈妈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不好好伺候您呢!”
  只听得那人却忽然起身,娇吟的花娘还没碰到他的衣衫,便被他一躲,狠狠的摔在地上。
  “哎哟…………”一声痛呼。
  烟雨听得小姐歌声无异,琴音便不敢停。
  却听得那宣公子的脚步向自称王某的人走去,王某身边坐着的花娘立即起身,让到一边,宣公子在他身旁坐了下来,低声道:“王大人今日宴请宣某,可是为了和宣某谈谈,你家后院水井之中打捞上来的女尸之事。”
  宣公子说话的声音并不大。
  起码正在弹唱的花魁并未听到。
  但坐在暗室之中的烟雨,却听觉敏锐,他辗磨与唇齿之间的“女尸”两字,她更是听的格外清楚。
  心下一惊,立时弹错了一个音。
  她但立即掩饰过去。
  雅间的众人都未发觉这一个小小的错误,甚至连正在弹唱的花魁都未发觉有错音。
  说话的宣公子却是抬头,看了一眼正弹唱的花魁。
  烟雨心下紧张,弹琴愈发谨慎,恐再出什么纰漏,引他怀疑。
  闻得那王某口气讨好道:“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个小丫鬟,挨了骂便想不开,寻了短见。此事怎么还惊动了宣公子您呢?你可是御前的人……哦,我和皇城司指挥使大人还有些交情呢!您看……”
  “王大人既是和父亲大人有交情,今日就该请我父亲来赴宴!”宣公子不阴不阳的说道。
  烟雨听闻此言,却心中一震,皇城司指挥使?父亲?他是皇城司指挥使的大公子宣绍?
  传说中的不世奇才,十岁便武艺超群,并立下救驾之功,特赐御前行走,不需通禀,不凭腰牌,随时可出入宫门。
  可谓圣上面前,最得宠的大红人!
  
  第2章 露出马脚
  
  这对烟雨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有个做皇城司指挥使的爹爹!
  皇城司是什么地方?乃是掌管宫城出入、宫门启闭、伺察民臣动静,凡事皆直接上报皇帝的地方。直白的说,皇城司是皇帝设在皇宫内外乃至整个天朝的眼睛。大至官员升迁,小至鸡鸣狗盗,没有皇城司管不了的事儿。
  皇城司既负责皇帝安危,皇宫安全,又监管群臣天下。
  皇城司是神秘的存在,更是天朝最霸道的存在。
  皇城司储有天朝最详尽的情报卷宗,最完备的天下纪事。八年前叶家惨案,皇城司的卷宗里一定有记载。哪怕那一场大火泯灭了一切的痕迹,也一定掩盖不了当年的真相。
  只要能接近皇城司的卷宗,一定可以揭开八年前叶家满门惨遭屠杀的真相。
  接近皇城司的机密卷宗并不容易,但如果可以接近皇城司总指挥使的公子宣绍。
  一切似乎就不那么遥不可及了!
  烟雨心中急转,宣绍几乎从来没有到过这种风月场所。起码她呆在春华楼已经八年了,却是第一次遇见他。
  用什么办法,能够接近宣绍呢?
  她皱眉深思,琴音已经接近尾声。不知刚才那个错弹的音节,究竟有没有被宣绍发觉呢?
  烟雨面色沉敛,在结束前故意漏弹了一个并不明显的音节。
  若宣绍足够细心,或许就会发觉,雅间内的花魁,并非弹琴之人。这样,自己或许就有机会,接近与他。
  一曲奏毕,花魁并未发现琴音有误。盈盈起身,朝着众人施礼。
  宣公子却看着花魁身前的古琴,若有所思。
  “穆青青小姐,不愧是咱们临安城的花魁呀!人长得美艳自是不必说,这琴音歌喉也这般妙哉,实在是不可多得!今日能请的出穆青青小姐,还真是托了宣公子的福!”王某并不高明的拍着宣公子的马屁。
  宣公子却是起身,缓缓在雅间内踱步。
  又复而出得雅间在廊间走了一遭。
  众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宣公子。
  宣公子却看向花魁穆青青。
  穆青青双手攥在一起,手心微微有汗,脸色略有些不自然。
  藏在暗室之中的烟雨也紧张起来,这位宣公子,是不是已经发现了?
  她听到宣公子的脚步正在向自己身后的木墙靠近,心跳骤然加速。
  “宣公子!”穆青青闪身挡在宣绍面前,“宣公子从进来至今,还未饮酒,不若青青敬宣公子一杯酒吧?不知宣公子可否赏个脸呢?”
  宣绍挑起眼角看着穆青青,忽然在她耳边说道:“雅间之内十六步,雅间之外十八步,说明……此间有暗室。我可以不揭穿穆姑娘的‘双簧’,不过穆姑娘是不是也该叫那藏于暗室之人出来一见?”
  雅间众人只见宣绍靠近临安头牌穆青青,姿势十分暧昧,却不知他低声说了什么。
  暗室里听觉不同于常人的烟雨,却听得十分清楚。她心中砰砰直跳,见自己的办法果然引得宣绍的注意,不禁暗自庆幸,只待小姐同意了,她便可以借此机会接近宣绍了!
  穆青青见被他识破,也不显尴尬,倒看他刻意为自己隐瞒,没有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顿时心情放松起来。
  点了点头低声道:“理当如此,公子稍后。”
  
  第3章 美人入怀
  
  众人不知何故,只见穆青青忽然离去。宣绍却不慌不忙的在主位上坐了,今日王大人是借了为宣绍庆生的借口,才将宣绍请了出来。众人恭贺的话还没出口,却见穆青青去而复返。
  穆青青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容绝佳,丝毫不亚于临安花魁的女子。
  但此女子却十分面生,便是在座时常混迹于青楼的男客,也从未见过这女子。
  “这是我妹妹烟雨,并不在堂前伺候,宣公子乃是难得一见的贵客,便让我这妹妹来陪陪宣公子吧?”穆青青拉着烟雨的手介绍说。
  王大人见烟雨十分漂亮,以为是老鸨亲自安排的,宣绍根本不让花娘近他身,王大人正在发愁,却见如此毓秀的女子,顿时心花绽放,“那是那是,宣公子岂是一般人能陪的,唯有青青小姐和烟雨小姐这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子方能一陪!”
  烟雨从未在人前伺候过,虽是她故意引得宣绍的注意,想要接近他,但真的被拉到人前,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但见众人都看着她,她有些紧张,敏锐的耳力似乎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烟雨,去给宣公子斟酒!”穆青青推了她一把,猛给她使眼色。
  穆青青提点着烟雨,却是不知,自己被人识破正是烟雨故意所为。
  烟雨从一旁花娘手中接过酒壶,缓步上前,行至宣绍身边。
  宣绍面前的酒杯却是满杯的酒,一丝未动。
  烟雨稳了稳心神,放下酒壶,端起宣绍面前的酒杯,“请宣公子满饮此杯。”
  宣绍闻言,抬眼看向烟雨。
  妖孽一般完美的脸,视线却是冷冰冰的。
  烟雨顿时觉得后背直冒冷气,心下转了几转,扬起无辜的笑脸,将酒杯又向前送了几分。宣绍却毫无预兆的抬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一拽,带进怀中。
  满满的酒杯握在两人手中,滴酒未撒。
  周遭众人见宣绍将小姑娘抱在怀里,顿时都嬉笑起来。
  脸上最开心的当属王大人,今晚宴请宣绍,就是为了能让他通融通融,后院死了个女人,算得什么大事呢?闹到皇上面前就不好了。
  宣绍一直不苟言笑,不近女色,可是把他给愁坏了!
  眼下见他把人家小姑娘抱在怀里,抱的那般紧,他也放开了怀端起酒杯,和请来作陪的友人对饮起来。
  “原以为你躲在隔间抚琴,是面目丑陋不敢见人,如今一看,倒并非如此,那为何藏于暗处,甘为她人做嫁衣?”宣绍寒凉如冰的气息,吐在烟雨的脖颈之上。
  烟雨忍不住在他怀中打了个寒战,“人各有志……”
  “既是人各有志,那你好好呆在暗处就是,为何故意漏弹音符,引我注意?”宣绍冷笑道。
  烟雨一震,当即否认,“宣公子多虑了,谁曾想宣公子竟会这般精通音律。小女子是误弹,并非故意漏弹。”
  宣绍想到错处并不大,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便从她手中接过酒杯,正欲推她起身之时,目光却落在了她手腕上的赤金手镯之上。
  当即又捉住她的手腕。
  “宣公子,你弄痛我了!”烟雨低声道。
  宣绍看向她的目光却满是森森寒意,“是谁派你接近我?”
  烟雨一愣,却见宣绍抬眼看向正抱着花娘饮酒的王大人,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王大人还没那个胆子!”
  “你是想随我回刑狱再交代,还是现在就老实告诉我?”宣绍捏着她的手腕越发用力。
  烟雨不想刚接近宣绍,就被他如此怀疑,略为惊讶,但心中叮嘱自己定要冷静,面上摆出惶恐不安的神色,“宣公子是不是误会了?小女子不知道宣公子在说什么?”
  “不见棺材不掉泪!”宣绍冷哼一声,扣着烟雨的手腕,起身说道,“王大人,这女子我带走了。”
  王大人忙不迭的起身,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好好好,宣公子请便请便,我来与老鸨说!”
  宣绍拉着烟雨就走。
  宣绍力气十分大,烟雨的手腕被他扣的紧紧的,哪里能挣脱的掉。
  她心中反复思量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宣绍会以为她是被人派来刻意接近他的?似乎就是他看到她的手镯开始变了脸色?
  烟雨被他拖着,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镯。
  赤金打造,雕花繁杂,做工精良。但这手镯的重量不太够,若非是以铜混金,便是空心。
  空心?烟雨心中一惊,莫不是这镯子里还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镯子是小姐送个她的,从小姐那里听说,是上个月被赎了身的小红送给她的,还叮嘱她一定要带着,说是带了能保平安。
  小姐从不信那个,嫌这镯子分量轻,但做工不错,便赏了她带。
  
  第4章 命案
  
  烟雨脑中正飞快的转着,却见把她推向宣绍就转身离开的穆青青正带了老板娘走了过来。“这位公子,这丫头不是堂前伺候的花娘,您不能将她带走!”徐妈上前拦住宣绍。
  宣绍冷眼看她,“哦?这里还有我不能带走的人?”
  口气十分倨傲。
  连穆青青都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徐妈赶紧解释道:“这丫头是专门伺候青青姑娘的婢女,并非春华楼里的花娘,您这么将她带走……”
  “瞎了你的狗眼!皇城司带人,何时还要经过旁人同意?”王大人从宣绍身后冒了出来。一听到皇城司,三个字,老板娘立即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闪到一边,眼中带着惊恐和无奈,十分担忧的望向烟雨。
  宣绍也不理会王大人,抓着烟雨就走。
  两人出了春华楼的大门,烟雨敏锐的耳朵还听到老板娘徐妈的抱怨:“你怎么把她弄出来了?不是说了你在明,她在暗,不能让她出来见人的么?”
  接着是穆青青漫不经心的声音:“妈妈在担心什么?别听他们用皇城司吓唬人,定然是那宣公子看上烟雨了,所以才把烟雨带走。要我说,烟雨能出来见人也好,凭白那么一副好皮相,整日的藏在我的身后干什么?还老让我伪装抚琴之态,累不累啊?要我说,我俩来一个组合,她弹琴来我唱歌,定然能让春华楼生意更加红火,就是你们这些古人脑子转不过这弯来……”
  烟雨被丢在马车上,马车渐行渐远,春华楼里的声音,远得听不到了。宣绍靠进铺了玄狐皮的宽大座椅里,漫不经心的看着跌坐在车内地衣之上的她,端起象牙小几上精致的茶盏,“说吧,春华楼里可还有你的同伙?”
  烟雨翻身在地衣上坐好,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她不知宣绍究竟为何怀疑她,只知或许和这镯子有关,现下弄清楚这镯子是怎么回事,乃是当要之计。
  可镯子圆滑精致,除了镯面上有繁复错杂的花纹之外,并无异处。
  烟雨看不出这镯子有什么不对,双手将镯子递给宣绍,“公子可是因为这镯子怀疑小女子?”
  宣绍抿了口茶水,见她皱着眉头,神情认真,便出声提醒道:“适才在春华楼里做东的王大人,昨日家中出现一具女尸,女尸投井而亡,已经被水泡的满目全非,手腕上戴着你手中这镯子一模一样的金镯。”
  烟雨心中一惊,不曾想到,这一只镯子,到把她和一件命案给牵连在了一起。
  “若我说,这金镯是旁人送的,公子可会相信?”烟雨平静了心绪,沉声说道。
  宣绍闻言,看他一眼,轻哼一声,“倒也并非不可能,但你故意接近我,定然是有所图谋。”
  宣绍虽只是淡淡看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她却觉得他视线犀利,自己恍如进被他看穿。
  暗暗提了一口气,羞涩道:“公子,我确实是刻意接近公子……宣公子大名,临安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要接近公子的,又何止我一人?”
  烟雨说着,一双莹白玉润的手就攀向的宣绍的膝头。
  抬眼仰慕恭顺的望着宣绍。
  宣绍冷冷看她。
  烟雨却生涩的顿住,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她虽身在青楼,可她却只负责伺候穆青青,负责暗中配合穆青青抚琴。
  穆青青乃是春华楼里的清倌,只卖艺不卖身。
  至于伺候男人的活儿,穆青青没做过,她更没做过。
  宣绍嗤笑一声,抬脚踹开了她,“就这点儿功夫,还想勾引我?”
  
  第5章 镯中机括
  
  烟雨讪讪的爬起来,在马车内厚厚的地衣上坐好,宣绍不说话,亦没有说是把她带到哪里。她虽是主动想要接近他,却不想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
  更没有料到,自己竟跟一具女尸牵扯到了一起。
  她盯着手里的金镯细细查看。
  却忽然一直大手从头顶伸来,一把拿去了她手中镯子。
  她抬头去看,却见宣绍掂了掂手中镯子的重量,又细细看那镯上花纹,但见他忽然伸手取过她头上发簪,用发簪的尖端挑刺金镯上的花纹。
  烟雨耳中听得细细的喀嚓声。
  那金镯表面的花纹却裂开两半。原来那缠枝的花卉看起来是合在一起的,实际却是另有机括。宣绍剑眉微颦。
  烟雨也连忙探头去看。
  却见那金镯之中,竟有一张薄薄的纸卷成细卷,藏在镯内。
  宣绍用簪子将那纸卷挑了出来,捻开一看,纸张上写着“西街梧桐巷大枣树”。
  他面无表情的将薄薄的纸张递给烟雨。
  烟雨接过一看,“这是哪里?”
  “这问题,不该问你么?”宣绍靠进座椅里,看着她。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主子,刑狱到了。”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烟雨心中一紧,他竟真的把自己带来的刑狱?雅间之中的话,不是吓唬她而已?
  “宣公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您也看到了,镯子是您打开的,这镯子是旁人送的!我……我只是无辜受了牵连!”
  烟雨立即解释道,却怕他不信,仍要对自己用刑,脸上便带出了些急色。
  宣绍看着她,仍是面无表情,“那你到说说,这镯子是谁送给你的?”
  烟雨踟蹰了一瞬,还是如实说道:“镯子是小姐送给我的,但却是另一位被赎了身的花娘送给我家小姐的。”
  “那位花娘是谁?又是被谁赎了身?”宣绍语气平静无波。
  烟雨却喉头发紧。
  “花娘花名唤作‘小红’,实际叫什么我并不清楚,她被谁赎了身,我也不知晓,那日只来了几名家仆,我不在堂前伺候,并不晓得那是谁家的仆从。”
  宣绍闻言,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
  “宣公子明察,小女子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您。”
  车厢内短暂的寂静,烟雨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心跳,更听得到车夫在马车外无意识的拿脚蹭着地面的声音,听得到马哧哧的喘气声。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无人经过。寂静的几乎听不到旁的声音。
  不对呀?
  车夫说,刑狱已经到了。如果这里是刑狱,应该听到的有兵吏巡逻的声音,还有火把燃烧的声音。
  此时却没有,很安静,安静的仿佛街道上只有他们一辆驻足的马车。
  这里不是刑狱。
  他是在吓唬自己?
  烟雨发现这一点,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看来他也并非真的怀疑自己,只是想诈她一诈。
  “穆青青可曾带过这镯子,里面纸条她可知道?”宣绍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烟雨正待回答。
  宣绍忽又开口道:“想清楚了再答。”
  烟雨吸了口气,“我家小姐收下后一次也没有带过,隔日便送给了我。小姐说这镯子做工不错,只是分量不够,扔了可惜,便给我带了。”
  宣绍闻言垂了眼眸,“这么说,这镯子跟你家小姐没关系了?”
  “小女子不敢妄言。”烟雨颔首说道。
  “下车!”宣绍忽然吩咐道。
  烟雨一愣,依她听来,外面并非刑狱,她以为,他不过是叫车夫随便找个人少的地方,吓唬吓唬她罢了,一下车,岂不漏了陷了?
  却见宣绍已经起身,推开车门,跳下了马车。
  烟雨皱眉,只好也跟着下了马车。
  一阵夜风吹来,却是寒气逼人。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是什么地方?”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连一点光亮也看不到,只能借着月光,看到前方影影绰绰的似有一排低矮的房屋。
  周围听不到一点动静,也不闻有人呼吸之声。
  “这里是衙门的停尸房。”车夫在她身后忽然开口。
  
  第6章 一模一样的镯子
  
  停尸房三个字着实将烟雨吓了一跳,她打了个寒战,僵硬的扭头去看车夫,只见月光下,车夫呲着牙泛着寒光,甚是骇人。“大半夜的,来停尸房做什么?”烟雨冷着脸道。
  “王大人家中后院水井里打捞出来的女尸就放在这里,那女尸的手腕上带着与你一样的手镯,或许你会认识她。”宣绍说着已经抬脚向那一排低矮的房子走去。
  “就算是要认尸,也该是白天来吧?这大半夜的……”
  见车夫提了油灯,跟着宣绍向前走,她便也只能跟上,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择日不如撞日,谁让今晚我遇上你了呢?”
  烟雨心下无奈。
  “这大晚上的,便是认尸,也看不清吧……”
  “白天看也是一样。”
  烟雨起初还不太明白,这句白天看也是一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待看到那被水泡的发了涨的女尸之时,才恍然醒悟,便是白天看,也不见的能认出这是谁!
  车夫举着油灯,将女尸从头照到脚。
  女尸已经在这里停了一日了,却不知在水里是泡了多久,整个人仿佛泡发了的馒头,皮肉已经被泡的烂开。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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