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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烟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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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雨心中又一紧,宣绍却已扔下棋子,转身离开。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知道了什么?知道根本没有贼人,被误当做贼人的人是来寻她的?知道她心不在焉的下棋,是在担心那“贼人”?
  她低头看着棋盘上黑白错落的云子,眉头不禁深深蹙起,自己的命运也会像这盘棋一样,胜败皆在宣绍覆手之间么?
  烟雨猛的摇摇头,甩开这自己吓唬自己的想法。
  也许只是巧合而已,宣绍根本没有别的意思。若他知道了什么,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对的,一定,只是巧合!只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烟雨熄了灯,满腹心事的爬到一旁的软榻上睡了。
  那宽大舒适的绿檀木大床,却是被空在了一边。她怕自己爬上那张床,昨晚上在那张床上发生的一切就又会回到眼前。
  清晨啾啾的鸟叫,伴着耳朵的瘙痒,将烟雨从混乱不安的睡梦中唤醒。
  她翻身坐起,背上竟满是薄汗。只记得梦中是一片火海,她竟也在火海之中,挣扎着,却怎么也逃不出去。
  “主子,起了么?”浮萍轻声在门外问道。
  烟雨擦了擦额上细汗,扬声让浮萍进来。
  收拾妥当,坐上了宣绍一早便命人为她备好的马车,烟雨带着浮萍和苏云珠,离了宣府,直奔春华楼而去。
  因是上午的光景。
  春华楼所在的一整条街都冷冷清清的,完全看不出夜里笙歌不绝的热闹样子。
  烟雨让车夫将马车停在角门,浮萍前去叫了门。
  她们很快被请到雅间,徐妈妈已经在雅间里坐着等她。
  “烟雨……”月余不见,徐妈妈却是已经憔悴了许多。
  见她欲言又止,烟雨抬手让浮萍和苏云珠退出门外。苏云珠起初还不明白,瞪大了眼睛瞧着,直到浮萍拉了她一把,她才满目好奇的走了出去。
  “妈妈莫要伤心,哪里我能帮得上忙的,妈妈尽管开口。我虽人微言轻,但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烟雨反握住徐妈妈的手说道。
  徐妈妈摇了摇头,“没用的……我写信叫你来,不是想让你帮忙。春华楼这次被太和楼诬告,乃是有人在暗中使劲儿。咱们拗不过他的……”
  “谁?”烟雨反问。
  徐妈妈轻叹一声,“唉……也怪我,当初明知她心有所属,却不能护住她不被人接走,她心中有怨,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烟雨闻言,凝眉思量,“是穆青青?”
  徐妈妈默默的点了点头。
  烟雨皱眉,心下愧疚,“她不是怨妈妈您。宫里来人,您如何能拦得住?她是在怪我!她心中是对我有怨气!对不起,徐妈妈,您这么多年收留我,我到底还是连累了您了……”
  徐妈妈连连摇头,“你不需自责……当初我把你们兄妹二人从街上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这天了。我早就准备好了,比如今糟糕上许多的境况,我都设想过。如今大家都留有命在,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
  烟雨闻言一愣。
  徐妈妈这话里有话,她是知道什么?
  “妈妈您,何出此言?”烟雨惊疑不定。
  徐妈妈抬眼看向烟雨,压低了声音道:“叶丞相曾经乃是我的救命恩人……”
  烟雨震惊的看向徐妈妈。
  原来,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您知道?”烟雨犹不敢信。
  “是!”徐妈妈起身,忽然对着烟雨跪拜下来。
  烟雨慌忙起身拉住徐妈妈,“妈妈不可,如今您才是我的恩人。八年前若非您肯帮助我们兄妹,我们岂会有今天?”
  八年前,丞相府骤变。
  众人不知何故,但也知道定然不会是一场大火那么简单的事儿。
  原本与丞相府较好的王公大臣,也忙不迭的要和丞相府撇清关系,生怕受了连累。
  侥幸留有命在的烟雨和秦川,亦不敢对人言明自己的身份,只好流落街头,乞食为生。
  幸而有徐妈妈收留。犹记得当初表哥以为徐妈妈要把她填进窑子里,反抗之时,险些咬掉徐妈妈手上一块肉。
  徐妈妈捂着血流不止的手,向表哥承诺,绝不会让她到堂前接客。
  回忆历历在目。
  却是如今才知道,当年收留了他们的徐妈妈,是冒着怎样的风险,有着怎样的勇气,才能将那般坚定的将他们留了下来。
  被烟雨扶住的徐妈妈摇了摇头,“恩人这词确是不敢当,当年若非叶丞相救我,我只怕活不到今天。我虽收留你,也知你想要为亲人报仇,但我帮不上你什么……心中实在愧疚。如今你能留在宣府,是最好不过的了,我也能放心离开临安了。有宣府护着你,即便将来,你的身份被揭开,恐怕也没人敢对你怎样。至于报仇……烟雨,妈妈劝你一句,凡事都有命数,不要太过执着。”
  烟雨脸色有些僵,但还是点了点头,“妈妈不打算再经营春华楼了么?”
  徐妈妈摇头,“总归不是什么好营生,如今已经看着你长大,看着你有了坚实的依靠,我也能放心离开了。总算是对恩人有所回报了。”
  烟雨耳中一痒,忽听得窗外墙根,有悉悉索索之声。
  她立即起身,猛的推开窗户。
  只见一只肥硕的虎斑猫“喵…………”了一声,从窗户底下跳开。
  她松了一口气,眼皮却蹦蹦直跳。
  这关于她身世的话题,若让旁人听了去,可是不妙。
  
  第72章 那天晚上的事你都忘了?
  
  “怎么?有人?”徐妈妈起身,亦是一脸的紧张。烟雨摇了摇头,“是一只猫。”
  徐妈妈喘了一口气坐下。
  “妈妈打算,什么时候走?”烟雨低声问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
  “可需要我帮什么忙?”
  徐妈妈摇头。“该准备的,我都已经备好了。今日请你来,就是想在离开之前,再见你一面,将闷在我心里这许久的话都告诉你。”
  两人又惜别不多时,烟雨便回到马车上,心绪一时难以平复的回到了宣府。
  只是耳力未完全恢复的她,没有发现春华楼角门旁的芭蕉树后,藏着一个人影。
  见宣府的马车走远,那人拍着心口,大口的喘着气,“幸好没被发现……”
  烟雨虽对徐妈妈的离去有些不舍,但想到自己将来要做的事,有可能会牵连到她。如今还是让她平平顺顺的离开临安为好。
  只是没想到,当初徐妈妈收留了自卖己身的穆青青,三年来一直对她那么好,到底还是还是没有将她的心捂热。
  回到宣府的烟雨并不知道。在她离开春华楼没多久。便有一个扮作小厮模样之人,等在宣绍回府的路上。
  并拦下了宣绍的马车。
  “公子,有个小厮说要求见您。”路南飞在马车外禀道。
  宣绍冷哼一声,并未理会。
  若人人都要求见他。他人人都见,那怕是累死也见不完。
  平日里路南飞不需回禀他便会将人打发掉,今日这是怎么了?
  “公子,他说他有关于烟雨姑娘的事情要禀。”路南飞低声又补充了一句。
  “附近找个茶楼停下。”宣绍闻言,吩咐道。
  马车停在茶楼后门处。
  茶楼内的二楼雅间里,宣绍斜倚在圈椅之上。
  那小厮的眼睛滴溜溜的在宣绍的脸上打了个转,脸色绯红,笑眯眯道:“宣公子果然俊美非常,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
  宣绍敛目冷笑,“你既听说过我,就该知道我的手段。说说。你是何人?为何女扮男装求见我?”
  冰冷的语气,使得“小厮”面容一滞,立即收了目光,不敢再乱看,垂头答道:“奴家是春华楼里的清倌儿,名曰芙蕖,今日求见宣公子,是因听到了与公子不利的言论。”
  扮作小厮的芙蕖偷眼瞧瞧宣绍,见他面无表情,心里忽然少了几分底气。
  “有话快说,别耽误功夫!”路南飞板着一张脸,冷冷呵斥。
  “是,是!”芙蕖收回视线,“今日奴家见宣府的马车停在春华楼外,深感意外,又见到有贵人大早上的往雅间里去,甚是好奇,便跟着去瞧瞧。谁知道,就听见老鸨和那人说,‘有了宣府作依靠’什么‘便是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世,也不是宣家的对手’,‘这样便可放心’。她们说话声音小,奴家在窗户外头,也听不太清,但‘宣家’两字,奴家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后来奴家才瞧见,从雅间里走出来的贵人,正是以往春华楼里的婢女烟雨!”
  芙蕖说完,路南飞瞪眼瞧着她。
  宣绍却摆弄着手中折扇,似是根本没将她的话听到耳中。
  芙蕖心里有些急,本想借着这事儿,也攀一攀宣绍的高枝儿,春华楼不干了,她之前又得罪了太和楼。徐妈妈一拍屁股走了干净。她往后可怎么办?她还要留在临安混口饭吃呢!
  若非烟雨发现了她的那封信,现在她手里定然已经握了太和楼一成的红利,便是什么也不干,也是吃喝不愁了!
  “你还听到了什么?”
  芙蕖正是焦急之时,听到头顶上传来宣绍淡漠的声音。
  “呃……旁的,旁的……”旁的她就没听到了啊,就这都是她连蒙带猜的,还没听全乎,就差点让人发现了!她哪儿敢听得更多?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些?”宣绍转过视线,随意的看着她。
  芙蕖却是觉得脸红心跳,呼吸都急促起来,“没有了,奴家一听到是有关宣公子您的事儿,便急急忙忙赶来告诉公子您了,没有旁人知晓。哦,对了,那春华楼的老鸨,打算离开临安,公子您可千万不能让她跑了!此事她知道的更为清楚!”
  宣绍勾着嘴角冷笑。
  路南飞冷脸斥道:“公子怎么做,还要你交代?”
  芙蕖连连应是,只视线黏在宣绍脸上,不愿挪开。
  这般妖孽俊美的容颜,便是在春华楼那种地方,也不多见。坊间传闻宣公子武功绝世,却鲜少提到宣公子的容貌,只说他心狠手辣。见到宣公子以前,芙蕖以为他长得如凶神恶煞一般,着实没想到,竟会这般惊为天人!
  “你看够了没有?”宣绍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冷冷看着她。
  “呃……”芙蕖脸一红,垂下头来,扭捏道,“公子好相貌,直叫人心猿意马。”
  宣绍点点头,“带回刑狱封口,别让她乱说话。”
  路南飞躬身应是。
  芙蕖的笑还在脸上挂着,只听得“封口”两字,如遭雷击。
  瞪大了眼睛看向宣绍,“公子说什么?”
  却见宣绍已经起身向外走去。
  路南飞面寒如霜的向她走来。
  “不是,大人,我是不是听错了……”芙蕖颤抖着,话未说完,就觉后脑一痛,接着便没了知觉。
  路南飞收手,扛起软倒的芙蕖,纵身飞出雅间窗户。一路向刑狱飞走而去。
  春华楼转手交由太和楼之前,楼里花娘发现少了昔日分外活跃的芙蕖,禀了徐妈妈知道,徐妈妈当她是逃走了,叹了口气,只当放她一马,并未追究。此事不了了之,再无人见过芙蕖的身影。
  让路南飞处理了告密的芙蕖。
  宣绍仍旧回到宣府上。
  让人在正房之中,摆了晚膳。
  仍旧和烟雨同席而坐。
  “你的耳朵还未恢复么?”宣绍问道。倘若恢复,她又怎会让旁人听到她们谈话的内容?
  烟雨有些失落的摇头,“痒的少了,但比以前还是差得远。不过公子放心,安大夫医术很好的,奴婢的耳朵定然能够恢复的!”
  后一句话,她说的信誓旦旦,不知道是在安抚他,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不必着急,明日我会抽出时间带你前去复诊。”宣绍夹了耳丝放在她面前盘中。
  烟雨无语的看着切成丝的猪耳朵,宣绍这是让她吃什么补什么吗?
  “公子若是公务繁忙,不必专程陪我前去,只是复诊,让浮萍和云珠陪我就行。”烟雨尽可能语气平缓,若无其事道。
  “嗯,明日再看吧。”宣绍并未坚持。
  两人开始用膳,再无话说。
  待停了筷,饭菜撤下。
  宣绍一面啜饮着淡茶,一面状似随意的对烟雨道:“你若有什么难处,可直言与我。”
  烟雨一怔,抬眼看向宣绍。
  见宣绍低头吹着茶叶,面上并无异色。
  他是在试探?还是只是在关心自己,随口一问?
  她知道宣绍疑心颇重,当初抚琴之时,自己刻意弹错音,接近与他,就被他识破。如今他却不闻不问就将自己留在身边,究竟是何用意?
  她知道宣绍对她是有心思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敢对自己下药。可正如舅舅所说,宣绍不是那种会被女色迷了心智的人。他将自己留在身边,动机定然不单纯。
  只是自己身无长物,他却身份高贵,什么都不缺,他在图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宣绍放下茶盏,抬眼看她。
  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倒影着她瘦长的身影,他深邃的眼神,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没有。”烟雨微笑,“留在公子身边就很好。”女岁吉圾。
  宣绍脸色淡了几分,坐了不多时,便起身离去。
  烟雨看着他的背影,竟生生觉出几分落寞和萧索来。
  她暗笑自己多想,宣绍乃天之骄子,皇帝面前宠臣,有权有势,富贵无人能及。
  恐怕天下之人都落寞萧索,也轮不到他。
  她回想着宣绍问她可有难处时的语气,不禁忍不住想,若是此时她并未遇到舅舅,并未得知真相,会不会将自己的身世向他托出?
  末了摇头,发生了的事,已经发生了,哪里有那么多的若是?
  第二日,烟雨等在院中,宣禾告诉她,马车已经备好。
  她准备前去城外十里亭,复诊耳朵。
  宣绍果然不在府中。
  想来昨晚,他说陪她前去复诊,也只是随便说说。
  他不去倒是更好些,今日舅舅应该已经配好她要的毒药了。
  宣绍跟着,她容易紧张。
  烟雨带着浮萍,苏云珠乘着马车,出了宣府二门。
  却在大门口,被人拦住。
  “怎么回事?”浮萍扬声问道。
  “公子请烟雨姑娘到前面马车上。”车外家仆禀道。
  烟雨手一抖,手心里却已经冒了汗。他还真来了!
  既然来了,她也不好耽搁。就着浮萍的手,下了马车,又来到挡在她们马车前,更大更为奢华的宣绍专用的马车边上。
  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伸出车帘之外。
  被浮萍搀扶着的烟雨抬手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
  那手猛地一用力,烟雨便被带上了车。跌入一个满是檀香的温暖怀抱。
  他俯首在她颈间,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衣领内。
  她心砰砰乱跳,呼吸也随之凌乱。
  “烟雨……”宣绍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却格外的好听。
  “嗯?”烟雨应了一声,尾音都在发颤。
  “我许你有私心……可是别骗我,好么?”宣绍声音低沉暗哑,仿佛一头情绪不稳的小兽。让人既是心疼,又怕被他咬伤。
  马车晃动之下,烟雨被紧紧拥在宣绍怀中,脊背僵硬,一时没有作答。
  宣绍也并未再逼问,只安静的抱着她,呼吸渐渐平稳,仿佛在她肩头睡着。
  烟雨一直全身僵硬,动都不敢动。
  她忍不住猜测,宣绍光鲜的身份之后,是不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为何他的性格看起来如此矛盾?有时冷漠无情杀伐果断,有时却又像个受伤的小兽一般,分明瑟缩,却又露出爪牙,藏起内心柔软?
  只是没等她想到太多,马车就已经出了临安城门。
  宣绍从她肩上抬起脸来,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平静淡漠。
  “不用怕,能恢复到如今已经很好了。”宣绍推开她,淡然说道。
  烟雨点了点头,“若我的耳朵不能完全恢复……公子还会让我留在身边么?”
  宣绍闻言,猛的看向她,浓黑的剑眉微微蹙起,俊逸的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悦,他唇轻抿,冷声开口,“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都忘了?”
  烟雨脸上一烫,她能装傻表示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天晚上么?
  不过宣绍显然没有给她装傻的机会,俯身上前,钳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
  烟雨连连摇头,“不用,我记得……”
  宣绍这才放开她的下巴,视线转向别处,“你要记清楚,你是我的女人!”
  烟雨呐呐点了点头,她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么?留在宣绍身边,好借机接近宣文秉,以报血仇。
  为什么心里会觉得一切发展的怪怪的?有些失控的前兆呢?
  马车在十里亭附近,不起眼的木栅栏小院儿外停了下来。
  宣绍率先下了车,又亲自扶了烟雨下来。
  路南飞上前敲开了院门。
  白须白发的安念之捋着胡子,站在门口,“你们都等在外面,烟雨姑娘请跟我来。”
  高人多怪癖。
  宣绍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他留意到烟雨脸上有些忐忑的神色,握了握她的手,以让她安心。
  烟雨回给他一个微笑,提步进了院子。
  院门被安念之反手关上,两人前后进了东厢。
  又通过东厢竹床底下的密道,进了石室。安念之才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
  “这是慢性的毒药,无色无味,且银针探测不出。服用月余,毒物在体内累积,便会出现咳血之症,症状肖似心脉受损,不会有人疑为中毒。待咳血十日不止,便是毒已入心,无药可解,必死无疑!”安念之粗糙的掌心上托着那莹润的白玉瓷瓶。
  烟雨正欲抬手接过。
  安念之却忽然收了手,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你可想清楚了?定要毒死宣文秉,为你的亲人报仇么?”
  烟雨点头,“舅舅不信我?”
  安念之叹了一声,“我只是怕你后悔。”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一旦踏上,就只能无怨无悔。”烟雨坚定道。
  安念之这才又摊开掌心,将白玉瓷瓶交给了烟雨。
  烟雨收好了药,两人离开石室。
  安念之又给烟雨检查了耳朵,“恢复的很好。”
  “可我觉得耳力仍和以前不同,且耳中时不时还会瘙痒。”烟雨有些急。
  安念之点了点头,“这都正常,不必担心,鼓膜重新长上,厚薄不匀,需要些时日慢慢恢复。也需要你重新适应,再过几日,应该就不会痒了,至于听力完全恢复到以前,则要靠你自己来适应了。”
  烟雨闻言,面上忧虑。
  她以前的耳力,非常人所能及,会不会,这次受损之后,就只能恢复到现如今这样子了?
  若本就是耳力平常之人,稍有些耳背,倒也没什么。
  可对从小就耳力非凡的烟雨来说,如今就如被人折断了羽翼,蒙了眼睛一般。
  她叹了口气,情绪低落的走出东厢。
  宣绍竟一直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她,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焦急。
  “怎样?”见她出来,他立即问道。
  “安大夫说,恢复的还不错,但想要恢复如初,尚需时日。”烟雨语气,难掩失落。
  宣绍却轻笑,“无甚不好,不必着急。”
  以往,她一直以为,宣绍把她留在身边,就是因为她的耳朵。
  后来,发现他多少有点喜欢自己,她以为,多半是因为她的耳朵能为他效力。
  如今她唯一的优势也没了,他竟毫不嫌弃,还一再的安慰她。难道,是因为那晚?
  烟雨发现,宣绍的心比西子湖的水还让人看不清。
  左右,事情在向着对她有利的方向发展就是了。
  
  第73章 这是避子药
  
  烟雨怀揣着毒药坐上了马车,马车兜兜转转,却并未回到宣府。
  而是在城南的一处宅子外停了下来。
  宣绍面色越发温和,牵了她的手下得马车。
  她抬眼看向门楣。正门上未挂匾额。朱红色的大门,金色柳钉,两尊衔了石珠的石狮子蹲在大门口,甚是威武霸气。一溜台阶上雕着精致的祥云,让人不忍踏上。
  宣绍转过脸,看了看她的表情,“进去看看。”
  烟雨点头,随他从正门进了宅子。
  这是一处三进的大宅,前院有雕梁画栋,后院有小桥流水,假山浮桥,匠心独运美不胜收。
  烟雨一面随着宣绍缓缓走着,一面心中忐忑不已,宣绍该不会是想把她安置在外面吧?
  毒药已经到手。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获得宣夫人的好感,接近宣文秉,好对他下手。
  倘若宣绍把她安置在外面,是少了宣府里的是是非非。可她也没了接近宣文秉的机会了呀!
  “喜欢么?”宣绍问道。
  烟雨赶紧扬起笑脸。“很漂亮。”
  “你喜欢什么材质的家具?紫檀?黄花梨?鸡翅木?”宣绍又问道。
  烟雨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重,“这里?”
  宣绍淡淡一笑,“带我们成亲那日,你从这里出嫁可好?”
  闻言。烟雨登时愣住。成亲?出嫁?
  他还真打算明媒正娶她么?
  抬眼看见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认真庄重的神色,烟雨心中竟渐渐浮起一层愧疚。
  她不过是利用他的感情,接近他以谋取他父亲的性命。
  倘若他一直对自己冷漠无情,这条路她可以走的毫不犹豫,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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