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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烟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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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坤蹙眉,还未开口。
  便听烟雨又道:“霸北西街的高府,曾经挂着‘安府’的匾额,高公公你不惜辗转大半个临安城,悄悄潜入,后来被宣绍发现,才不得不换做‘高府’,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高公公以为我猜不到么?”
  高坤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烟雨笑了笑,“你别生气,我既然会找到你,坦白了跟你说这些,便没有带着敌意。我只是想见一见安念之,有一些重要的话,我必须亲自告诉他。”
  高坤深吸了口气,“这一切不过是你猜的,安府,高府,不过是巧合,临安安姓之人众多,不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烟雨点了点头,“想来高公公可能是做不得主吧?那你转告安念之,我知道他最想做成的事,三年前为何会失败了。我有确切的消息,也许可以帮他做成他最想做的事。要不要见我,还是让他自己做决定吧!”
  高坤脸色难看,“哼,自说自话!”
  烟雨淡淡看他,似是胸有成竹。
  高坤抬手拿起桌上玉佩,转身出了雅间。
  烟雨仍旧坐在椅上,侧耳听着高坤下了楼梯,出了楼外楼,上了马车。又听到车夫打马离去。
  她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刚才她不过是诈一诈高坤,诚如他所说,她说的一切不过是妄自猜测,但看高坤的反应,她就知道自己必然是猜对了。
  舅舅果然是和高坤有联系。
  而且舅舅当初能指使高坤在宫中救她,想来高坤极有可能是听命于舅舅的。
  那么高坤与宣绍不和,是不是也受命于舅舅?
  早在她遇到舅舅以前,舅舅就已经在对付宣家了?
  舅舅为何如此笃定害死母亲的仇人就是宣文秉呢?她分明看到诸多疑点,舅舅心思缜密,不可能看不到啊?
  烟雨又坐了一会儿,起身离开楼外楼,回到了当初下马车的首饰铺子。
  等了不多时,便见穿了她的衣服的苏云珠带着首饰铺子里的小丫头回来。
  两人在雅间里换过衣衫,主仆相依,回到了马车上。
  又平平顺顺的回到了宣府。
  好似真的是烟雨带着苏云珠逛了大半日的临安城一样。
  是夜,高坤抬脚进了高府后院树木掩映的花房,声音里带着些紧张的朝里唤道:“干爹,干爹,今日宣少夫人约我相见,她……她猜出了我与安念之相识……”
  高坤说道这儿,住了口,他低垂着头,预想到接下来的很可能是干爹严厉的责备。
  可等了许久,也不听干爹骂他。
  他探头向花房深处看去,“干爹,你在么?”
  此时才传来一声轻笑,“她的女儿,自是聪慧的,能猜出来,也不足为奇。”
  竟没有责备他,高坤这才松了口气,又道:“宣少夫人还说,她知道您最想做的事,三年前为什么会失败。她有确切的消息,或能帮您完成您最想完成之事。”
  “哦?是么?”这次花房深处倒是立时就传来了回应。
  “是,她是这么说……”高坤躬身答道,“可她说,她要亲自见您,当面和您说……”
  花房深处传来幽幽一声轻叹,“真是会拿捏人心的孩子……”
  高坤不解其意,躬身等了一会儿,也不听干爹的吩咐,只好又问道:“那干爹究竟要不要见她?”
  “她既能找到你,又说出这般笃定的话来,自是对我的反应十分有把握,都说了,是我最想做成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不见她?便是有一丝一毫的机会,我亦不会错过。”花房深处的声音,幽幽说道。
  “是……若是干爹一开始就用‘高府’的匾额,倒也不会叫她猜出来了。反正干爹又不真的姓安。”高坤听闻花房里的声音,没有怒气,便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谁知立时从花房深处弹射出一股气流,猛的撞在他胸口,竟让他猝不及防,连退数步,嘴角渗出一丝血来。
  “这是一种念想,一种牵挂,一种寄托……你,怎么会懂!”花房深处的声音,幽幽叹息。
  高坤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躬身呐呐道:“是,是,干爹赎罪,孩儿妄言了。”
  “去吧,尽快安排她来。”
  高坤捂住胸口退出了花房,听着干爹的声音,隔着那么远,干爹出手却能如此之快,让他完全没有防备之机。
  且他知道干爹并未下重手,若是下重手,只怕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真不知他潜心苦学,何时才能像干爹这般厉害,也能让人像他敬畏干爹一般的敬畏他……
  第二日,烟雨醒来很早。
  昨夜宣绍依旧没有回来,她躺在床上,整夜辗转难眠,天快亮时,才微微眯了一会儿。睡了不知有多久,却是做了许多纷乱复杂的梦,竟比不睡还要疲惫。
  浮萍为她梳妆时,瞧见她眼窝下面淡淡的青色,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想劝,终是没开口,只在她眼下盖了一层又一层的粉,才算是遮住了她的黑眼圈。
  烟雨在府上等着高坤的消息,忽而听闻宫中有人前来送礼。
  烟雨起身前去花厅待客,听闻是皇后娘娘遣人送来的礼物,所来之人却是个年轻的小宫女。
  烟雨并不认得这宫女,也不曾在皇后身边见过她。
  “奴婢红绡。”宫女冲烟雨福身行礼。
  烟雨点点头,“起吧,皇后娘娘怎的突然赏赐礼物前来?”
  红绡笑道:“娘娘素来觉得与宣少夫人亲厚,如今重阳节刚过,宫里杂事繁多,也未能请宣少夫人一同登高望远,着实有些遗憾,心中想念宣少夫人,便赐下些薄礼,以表娘娘心中挂怀。”
  烟雨福身,“多谢娘娘牵挂。”
  宫女说完话,礼也送到了,却似乎并不急着走,只拿眼睛,默默的看着烟雨。
  烟雨见她竟直视自己,颇有些不懂规矩之状。
  心知皇后定然不会派不懂规矩之人前来,心下一动,抬手让花厅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连浮萍也被遣在外面。
  “宣少夫人,奴婢红绡,是高公公派奴婢来的。”小宫女忽而上前一步,垂首低声说道。
  烟雨点头,果然,她说这宫女看起来怎么如此面生呢。
  “高公公说,明日老时间,老地方见。”红绡说完,退了一步,规规矩矩的站定。
  “我知道了。”烟雨点头,给了她些赏银,便让浮萍送她出府了。
  她的猜测全都对了,明日就可见到舅舅。
  烟雨心中越发急切。
  也不知宣绍如今都查到些什么?
  自从大婚以来,她从不曾和他分离这么久,就连当初,他去泉州,亦是将她带在身边。
  如今明知他在临安,却不能相见。便是相见,亦无话可说。
  分明两人离得很近,却又如同相隔甚远。
  这种感觉,如同煎熬一般,烟雨真是迫不及待要知道真相,迫不及待找出真凶,证明宣文秉和当年叶家灭门惨案没有关系。
  那样,她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将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告知与他。
  那样,两人势必还能回到以往,不,是比以往更加密切的关系。
  坦诚相待,毫无保留。
  就像他故事里的小仙女和那位放牛郎,虽然历经磨难,但最终却能以七星塔和树的形象,相依相偎,彼此陪伴。
  这夜,宣绍仍旧没有回来。
  烟雨独自对着灯烛而坐,看着烛光轻轻的摇曳,回想着两日昔日的情形。
  心头既暖,又有化不开的伤痛。
  宣绍很好,一直都很好,对她包容,理解,宽容,忍耐……
  是她,一直以来,都是她不好,利用他,欺骗他,贪恋他的温暖,却不得不瞒着他……
  待到真相大白,她一定会诚恳的向他认错,祈求他的原谅。
  还记得当初她为他绘了画像的时候,他的激动欢欣,待日后,她一定会精心为他绘一副大的,精致非凡的彩像,让他挂在书房里,看到彩像便想起她……
  烟雨想着未来的情形,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了几分笑意。
  她听到门外动静,深吸了一口气,道:“苏云珠,进来。”
  苏云珠缓缓推开上房门,探头进来,“主子,还没睡呢?”
  烟雨朝她勾了勾手指。
  苏云珠回身将门关上,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
  “霸北西街的高府,你知道么?”烟雨低声问道。
  苏云珠点了点头。
  “明日一早,你出府去,扮作游街贩夫,在安府附近售卖孩童喜欢玩儿的拨浪鼓和铜铃铛。莫要让人发现异端。傍晚时候回来。”烟雨嘱咐道。
  苏云珠闻言十分莫名,但仍旧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烟雨缓缓摇头,“现在还不能,你照着我的话做就行。”
  苏云珠点了点头,“小事,没问题的。”
  烟雨猜测,安念之定然是将母亲的遗体就藏在霸北西街的高府中。虽然她不知道安念之为什么会选在毗邻着曾经的丞相府旧址之地,但能确定他究竟是将母亲的遗体藏在哪里,日后两人若真是闹翻,且救活母亲无望的话,她也好将母亲从他手里夺回来!
  知道明天之事重要,烟雨听了听前院,没有宣绍回来的动静,便怅然一叹,起身来到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想要早早入睡。
  可反复翻腾,仍旧睡意难觅。
  她不知自己时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只记得自己做了长长的一个梦,梦中见到自己满身是血,宣绍面目哀伤的看她。
  她大声唤着宣绍的名字,宣绍却不应,也不走向她,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她,看她流血,看她奄奄一息……
  她最后是从梦中惊醒的。
  醒时一身的冷汗。
  果然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没错的。她太害怕自己和宣绍会走到无可挽回的一步,她太害怕失去如今宣绍带给她的温暖包容的家的感觉。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吧?
  不是说,梦和现实一般都是相反的么?所以,她最后一定会和宣绍有善终的吧?
  一定能将如今的误会和猜忌都消除,坦诚相对的吧?
  烟雨挨到了午后的光景,谁也未带,便出了府。
  浮萍原是不同意,说苏云珠不在,她可以陪着少夫人出门的。
  却被烟雨拒绝。烟雨是主,她是仆,她虽担心烟雨,却也断然没有反驳主子的权利。
  只好看着烟雨一个人坐上马车,离了府。
  马车停在楼外楼的门前。
  车夫在一楼大堂里等着,要了盘花生米并两个小菜,坐着。
  瞧着烟雨独自一人上了二楼雅间,再没见出来。
  高坤从窗外敲了敲烟雨所在雅间的窗户。
  烟雨迅速打开窗来。
  高坤带着她纵身跃出窗,飞身来到停在巷口的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边上。
  烟雨钻进马车,高坤坐在车辕上,亲自驾着马车行了一段,却是停在路边。
  高坤钻进车厢内,手里拿着布条,“宣少夫人,我得蒙上你的眼睛,堵上您的耳朵,不然就得打晕您,您看……”
  烟雨接过布条,将自己的眼睛蒙上。又拿过他手中棉花,将耳朵也塞上。
  高坤上前,将她的手绑在身后。
  说了句:“得罪了,不得不这样。”
  却见烟雨没有反应,看了看她耳朵上塞的厚厚实实的棉花团,笑了笑,起身来到车厢外,驾着马车向前行去。
  马车不知是不是又绕了圈子,烟雨只觉自己在车里坐了很久。
  这马车不如宣绍的马车舒适,坐的久了,颠的她浑身疼。
  耳朵不能听,眼睛不能看,她完全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
  已经不晓得高坤是不是将她带到了霸北西街,是不是带到了毗邻原丞相府的高府。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高坤解开她手上布条,她抬手摘下挡住眼睛的黑布和耳中棉花。
  此时她已身处一处宅院的内院中。更无从辨别这里究竟是不是霸北西街了。
  “宣少夫人请跟我来。”高坤抬手请道。
  烟雨点了点头,抬脚跟上他。
  这时耳中骤然传来隐隐约约晃动拨浪鼓的声音,摇动铜铃的声音,以及众多孩童嬉笑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隔得有些远,内院离着街道很有些距离。
  她微微蹙眉,凝神听去。
  耳朵骤然捕捉道一声高亢的叫卖声。
  她才微微勾了勾嘴角,是苏云珠的声音,她听到了!
  这里果然是高府!
  高坤兜了那么一大圈子,其实安念之藏身的地方,就在高府内!那么她看到的放着母亲遗体的琉璃棺材,应该也是在高府的某处密室之中吧?
  高坤引着她,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灌木林。
  一间颇为庞大的花房伫立在灌木林后面。
  花房的顶竟是用清透的琉璃制成,琉璃昂贵,这花房面积甚大,要用上不少的琉璃呢。
  高坤掀开花房的门帘,躬身朝里面道:“人带来了。”
  花房深深,里面传来幽幽一声,“你出去吧。”
  高坤恭恭敬敬躬身退了出去。
  烟雨听着高坤走远,看着身边一排排的花架子,架子上全放着同一种植物,碧绿的叶片肆意舒展,阳光透过琉璃落在碧绿的叶片上,映射出盈盈翠翠的光点。
  花房很大,花架子很多,一排排一层层,全是这种舒展着绿叶的植物,却不见这植物上,有一朵花开,甚至连个花苞都瞧不见。
  “我来了,你怎么还不出来?”烟雨抬手摸了摸那植物碧翠的叶子。
  “别动!”一阵风过,一声斥责传来。
  眨眼之间,一身素衣的安念之从花房深处旋身而出,立在烟雨面前,拍落烟雨触摸着植物叶子的手。
  烟雨皱眉看向安念之。
  灰色的眼眸,微有皱纹的脸颊,熟悉的面孔,在她面前的的确是安念之没错。
  可是安念之那净白的胡子却是不见了,他下巴光洁,没有蓄胡。
  头发仍旧是白的,但没了那碍眼的白胡子,他瞧上去,整个人倒是年轻了不少。
  “这花碰不得。”安念之小心翼翼的看着被她摸过叶子的植物道。
  烟雨闻言,站的离花架子稍远了一些,“只长叶子不开花,也能称之为花么?”
  说完,她再次扫视了整个花房,确实不见一朵花的影子,整个花房充斥着绿意盎然。且只有一色的碧绿。
  “这是优昙婆罗花,世间罕见。多年前宫里曾有一株,可惜被养死了。”安念之抬眼瞥了眼烟雨,见她似有不屑,便解释道,“你莫要小瞧了这花,这花房中的优昙婆罗任一一株搬出去,都是千金难求的。传说,优昙婆罗花三千年开一次花,其花圣洁,且采天地日月之精华,乃有生死人之奇效。”
  烟雨闻言微微怔住,生死人?舅舅就是靠这优昙婆罗花救的母亲?
  “那这里有这么多……”
  烟雨抬手指了指花房里数不清的花盆。
  “这是多年前宫里那株‘死’了的优昙婆罗,是我用了八年的时间,培育出的子株。除了三年前,那母株曾开过一次花以外,这些优昙婆罗都没有结过花苞。”安念之叹了一声,语气里是挥之不去的惋惜。
  他继而抬头,看着烟雨道:“你不是说,知道了有关三年前,为什么我救你母亲失败的原因了么?”
  烟雨心下略想了想道:“是,可是你说这花要三千年才开一次,三年前已经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今便是我告诉你缘由,它不开花,你又靠什么来救我母亲?”
  安念之淡淡看她一眼,“三千年开一次花,不过是世人传说起珍贵的夸张说法,我通读西域秘史,耗费八年心力培育,总能让它再次开花的。救你母亲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就是。”
  烟雨顿了顿,还是说道:“我知我接下来说的话,会让舅舅难以置信,我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宫中贤妃穆青青,舅舅是知道的吧?她便是三年前七月十四那日,出意外而死,却又死而复生。她说,她是七月十四的生辰,亦是死在七月十四。且三年前这个时间太巧,我以为,或许,正是穆青青的死而复生,使得母亲未能醒来。”
  安念之闻言,生生怔住。
  良久才幽幽叹道:“正是七月十四!”
  花房之中,阳光透过琉璃顶映照进来。
  安念之投在地上的影子晃了晃。
  烟雨眼疾手快扶住他,他才没有跌倒。
  “竟然是这样……玉芝……玉芝,本来可以醒过来的……竟是她夺去了玉芝苏醒的机会……”
  安念之仿佛受了莫大的打击,身形摇摇晃晃,似难站稳。
  口中不断喃喃,面上带着失魂落魄的表情。
  “是她……是她抢占了玉芝过活来的机会……是她!”
  安念之突然甩开烟雨的手,大步向花房外走去,步伐凌乱仓惶。
  “舅舅!你做什么?”烟雨大声唤住他。
  安念之顿了下脚步,“我要去杀了她,她不该活!她死了,玉芝就可以醒过来!”
  “舅舅,你冷静点,她如今已经活了,并且好好的在这个世上活了三年!就算你现在杀了她,又真的能救得了母亲么?”烟雨沉声说道。
  安念之的脚步终是停在了花房门口。
  僵直着脊背,似在隐隐的发抖。
  烟雨看出他既惊且怒,上前劝道:“舅舅,我知你想让母亲醒来,那是我母亲,我比你更想让她醒过来。可是你得冷静,如今唯有你能救母亲,莫要做出冲动之事!”
  过了好一阵子,安念之才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
  “舅舅,可以带我再去看看母亲么?”烟雨试探道。
  “好。”安念之转过身,又向花房深处走去。
  烟雨凝神跟在他身后。
  走到一半,安念之突然顿住脚步,“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大仇未报,你有什么脸面见自己的母亲?”
  烟雨闻言,眉头微蹙。
  安念之回头斜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是不信我的话?不信宣文秉就是你叶家的仇人?”
  “我会知道真相的,会给母亲一个交代的,相信,母亲也想让真正的凶手伏诛,不想,我去冤枉一个无辜之人。”烟雨平静的说道。
  “哼,如果你母亲能够醒过来,就让她亲口告诉你,当年,灭你满门的人,究竟是不是宣文秉!”安念之捏着拳头,冷冷说道。
  “我要告诉舅舅的就是这些,穆青青说,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懂,也许舅舅能懂。”烟雨转身,向外走去,“舅舅如果想到救母亲的办法,记得让高坤来告诉我。我不是不信舅舅,时隔八年,舅舅也许是弄错了,我会回去,寻找到真正的真相,给叶家,给母亲一个交代。”
  安念之看着烟雨的背影走到花房门口,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道:“舅舅,你会照顾好母亲的吧?”
  安念之沉着脸,没有理会她的话。
  他的玉芝,他自会照顾好,不需旁人嘱托。
  烟雨笑了笑,迈步出了花房。
  舅舅说,花房里的花,都是他亲自照料培育出来的。那说明他每日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花房中,依着他对母亲的喜欢,想来那件藏着母亲的密室,定然离花房不远。
  虽然安念之没有带她去看望母亲,但她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她一路向二门处走去。
  高坤坐在马车车辕上,等在二门外。
  见她走来,扬手递出黑布和塞耳朵的棉花。共名有号。
  烟雨看了一眼,淡声道:“安念之是我舅舅,不必如此了吧?”
  高坤却执着的伸着手,“别让我为难。”
  烟雨凝神听了听,外面偶尔叫卖的声音,的确是苏云珠不会有错。
  她抬手接过黑布蒙上眼睛,塞了耳朵,又让高坤将她的双手绑在身后。上了马车,离开这里。
  烟雨从楼外楼二楼的雅间走下来的时候。
  一楼厅堂里的车夫已经完全坐不住了,一会儿在楼梯口走来走去,一会儿挠挠头,往楼上张望。
  直到瞧见宣少夫人好好的从雅间里走了出来,才算大松了一口气。
  少夫人如果再不出现,他可是打算让人去通知公子了。
  
  第116章 再没有资格
  
  烟雨先回了宣府。
  更晚一些的时候,苏云珠才卸下装扮,一身疲惫的回到府上。
  听闻烟雨在房内,她便寻了来。
  “主子。看不出,这卖拨浪鼓还挺赚钱的,我一日就赚了不少呢!”苏云珠笑道。
  烟雨听出她嗓子都已经哑了,抬手为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你叫卖的很卖力。”
  苏云珠抬手接过杯盏,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大口,拿袖子抿了抿嘴,瞪大眼睛,“主子听到了啊?”
  烟雨点点头,轻笑,“幸好你嗓门大。”
  苏云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今日多亏你了,你辛苦了,下去歇歇吧,回头让浮萍给你备些养嗓子的茶汤,你所做之事。记得不能告诉任何人。”烟雨叮嘱道。
  苏云珠点了点头,转身出了上房。
  迎面和浮萍撞在了一起。
  “哟,平日里还说我毛毛躁躁,你今日怎的也这般莽撞?”苏云珠看着被她撞得倒退两步,险些跌倒的浮萍,笑着调侃道。
  烟雨听得浮萍是急匆匆跑着来的,知道她许是有急事,正要让苏云珠退开一边。
  却听闻刚稳住身形的浮萍迫不及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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