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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烟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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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路明阳推开的上官海澜看着路明阳,咧嘴略笑了笑,抱着肩,蹲在树杈上,也不再说话。
  那黑衣男子伏在地上,猛的咳了几声,听他气息像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受了如此之伤,不肯去医治,倒要先追到这儿来,他这是被人夺走了什么?竟至于如此拼命?
  上官海澜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猜不透。
  不多时,便见宣绍和路南飞也追了上来。
  宣绍问了两人情况,知晓这次怕是又让安念之跑了。大好的机会,倒叫底下那受了伤的黑衣人给打草惊蛇,破坏了。
  他心中有些愤懑。
  “将他带回去。”这人身份不简单,且和安念之有过往来,看西夏使者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像是有些来头。
  从他身上,或许能寻出安念之的线索。
  上官海澜和路明阳,纵身跃下树杈,抬手擒住气息紊乱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正欲反抗。
  上官海澜笑道:“如果聪明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了,你也知晓,你受了内伤,再运气,只能让你自己伤的更重。我们不杀你,只想带你走去问几句话,不要闹哦!”
  路明阳听闻上官海澜带着笑意调侃的口气,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气势汹汹道:“别乱动,乱动就地打死!”
  不知是被上官海澜的话给劝住了,还是被路明阳的“就地打死”给吓住了,黑子男子到真的没有再反抗。
  上官海澜啧啧了两声,冲路明阳道:“真霸气!”
  路明阳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
  两人带着黑衣男子,同宣绍一道返回临安城中。
  “公子,人是带回皇城司,还是带到哪儿?”路南飞躬身问道。
  宣绍回头看了那气息不稳的黑衣男子,他身份不简单,或许和西夏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且烟雨现在只怕还没睡,正焦急的等在家中。
  如果把这男子带到皇城司,便是走了公事,若西夏出面,朝廷不好办。
  “带回宣府。”宣绍沉声道。
  带回宣府,既能让烟雨第一时间知道事情进展,虽会让她失望,但总比让她焦急的好。且带到自己家中,这事儿便不用摆在明面上,私下里,怎么都好说。
  男子被带到宣府的时候已经昏了过去。!
  被人掐着人中醒过来的时候,他眼神还有些恍惚。
  抬起头看了看周遭的人,这一简单动作,对他来说都好似十分的吃力。
  他被绑在椅子上,正对面坐着他曾刺杀过的宣绍,和那日同宣绍在一起的烟雨。
  一旁立着擒他回来的路明阳和上官海澜,另一旁坐着路南飞。
  他扫视一圈,将目光狠狠盯在烟雨身上。
  狠厉带着恨意的目光让烟雨十分的莫名,她似乎不认识这男子吧?便是认识,也是从他行刺宣绍认识的,他这般仇恨的眼神,却是为何?
  “若不是你!她……岂会被主带走!”男子恨声说道,“你这女子,心肠歹毒得很,她如何招惹你,竟让你害她入冷宫还不够,如今又要夺她命去?”
  
  第132章 她是被你害死的!
  
  烟雨闻言有些怔怔的,想了想,才知道他口中的她,应是穆青青无疑了。难道面前这男子是穆青青的爱慕者?
  “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不需要告诉你知晓。你且说说安念之如今藏在哪里?”烟雨问道。
  “安念之?”男子狐疑。
  “就是你口中的主。”宣绍提醒了一句。
  “你们也在找他?你们为何找他?”男子急切问道,问完,便忍不住猛咳了几声。
  烟雨淡淡看着他,“你那么恨我,说我要谋穆青青的命,却不知道此话是因何说起么?”
  男子垂眸想了想了,这事儿他多少知道点,但此时对上这些人,却不知道多少是他们知道的,多少是他们不知道的,一时不敢贸然开口。
  “我只知道,主心系一女子,但那女子已经死了多年。如今主却要借着穆青青的性命,复活他心系的女子!莫说此事听来荒谬至极,便是真的能成。他又凭什么夺取穆青青的性命?!他喜欢的女子是人,穆青青也是人!凭什么他要用穆青青换取那人活命?”
  男子愤怒的脸都涨红的说道。
  烟雨缓缓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所以,你看,你与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为了阻止主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我并没有想要穆青青的命,想要穆青青命的是你口中的主。”
  男子诧异看向她,“主要复活的人不是你的母亲么?”
  说完那男子就紧抿住嘴,后悔不已。
  他不想自己这么快就说露馅儿了。
  烟雨目光犀利的看向他,“原来你知道。这么说来,你和主的关系匪浅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子抿口不言。
  烟雨缓声说道:“是,没错,安念之想要救活的是我的母亲。可他所用办法我无法接受。取走了我母亲的心,要将我母亲的心换到穆青青的身上。此等匪夷所思之事怎么可能救得活我的母亲?我岂能任由母亲让他如此糟践?恐怕你也不想寻到穆青青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具被人掏了心的死尸吧?”
  闻言,男子在椅子上猛力的挣动起来。“不,他不能这么对待阿青!不能!”
  男子情绪异常激动。
  宣绍淡然开口,“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冲动,你明知自己不是安念之的对手却要贸然行动,所以才让他跑了。若非你打草惊蛇。如今我们已经将母亲的心取回,也救出了穆青青了。”
  男子闻言,喘着粗气看着宣绍,“你们,你们真的肯救阿青?”
  “肯不肯救,还要看你肯不肯配合。”宣绍淡然说道,“你知道,没有你,我们也能寻到安念之,或许是要多费些时间罢了。我们真正在意的是母亲的心。可若时间耽搁的久了,就不能保证,寻到他时穆青青还是活着的了。”
  男子咽了口唾沫,“只要你们能救阿青。我……我一定会配合你们!”
  “算你识相。”宣绍点头。
  “现在可以说说,你究竟是谁了吧?”烟雨开口问道。
  “这……”男子皱眉,“这个问题有关系么?”
  “你不说自己是谁,怎么解释你和主的关系?我们如何相信你是真的配合?”烟雨看着他说道,“你最好只说真话,假话耽搁的时间,都是在耗费穆青青活着的可能。”
  男子脸色异常难看,“我……我是上官靖,多年前家师和主相识,家师现在年纪大了,回家养老,我便接替家师,来帮助主。”
  “你和西夏什么关系?”宣绍忽儿问道。
  “我……”男子眉头蹙起,“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你贸然闯入西夏使者的官驿,会被轻而易举的放出来?没什么关系,西夏使者会对你那么客气,毕恭毕敬?”宣绍忽而起身,“我看没有必要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口中没有实话,想来也并不像他表现的那般在意穆青青。”
  烟雨闻言立即起身,挽住宣绍的手臂,就向外走去。
  “不!不!你们等等!”男子见众人竟真的要把他扔在这里离去,忍不住大喊了起来,“我说,我说……”
  宣绍回眸看他,“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有一句假话,我们寻到安念之之时,一定会先杀了穆青青。”
  男子额上冒出细汗,不知是内伤还是心中焦急的缘故,“好,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你们答应救阿青!”
  烟雨回到位置上坐下,上下打量着这男子。穆青青倒也算的好命了,以前有严燕生对她死心塌地,不惜为了替她出气,把自己全家坑的流放。
  后又皇帝独宠与她,听闻将她打入冷宫之后,皇帝有半个月都不曾招幸任何宫嫔。
  如今倒还有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男子,为了她不惜身负重伤,和安念之硬抗,不惜为她低声下气的哀求。
  “你是谁,你的真正身份,你和主和璇玑究竟是什么关系?”宣绍沉声开口,“这是问你的最后一遍,怎么回答,想好了再说。”
  男子看了看宣绍,又看了看屋内旁人,终是开口道:“我……我本名李佑,乃是……乃是西夏大皇子。上官是家师的姓氏,我随西夏使者混入临安,化名上官靖。但我认识主,真的是因为家师和主是故交。家师本是天朝人,因痛恨朝廷,所以很久之前便投奔了西夏。我父皇有意利用家师紧密和天朝的关系,所以曾多次派家师到天朝,在此期间,家师一直和主有联系。如今家师年迈,所以我向父皇请命,暗中来了临安。”
  李佑说完,焦急的抬眼看着默不作声的宣绍,“我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家师虽对天朝心怀怨怼,但我确实喜欢汉人文化,我此次来到临安,更受汉人文化影响,希望能让西夏和天朝建立友好的邦交,我从未想过要对天朝不利!”
  李佑担心他西夏人的身份会更加让宣绍等人对他防备,便焦急解释。
  一旁站着的路明阳看了看身侧的上官海澜,“他说他师父是姓上官的,是不是你亲戚?”
  上官咧嘴一笑,“你要这么说,天下姓上官的都是我亲戚,不过估计怎么着也得出了五服八服了吧。”
  出了五服八服那还叫亲戚么?路明阳又白他一眼,转过脸去。
  宣绍却不急着说话,黑如点墨一般的眼眸中似夹着什么回忆。
  李佑愈发着急之时。
  宣绍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临安的城防部署图是你们盗走的吧?枢密院院事是你与高坤合谋害死的?枢密院王大人家中的女尸,那女细作你不认识?还有接应那女习作的李公子也是你们的人吧?”
  宣绍一连串的问题,让李佑脸色很僵。
  他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认命道:“是,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瞒着你,那些事,我都知道,但是这绝不是我的主意。师父和主是故交,我说了,我师父对天朝心有怨恨,主为何愿意同他一道与天朝作对,我并不知晓。这些都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我虽知情,却并未参与其间。西夏想要从天朝分一杯羹的大有人在,我却是愿意亲近天朝,与天朝修好的。如今我落到你们手中,信不信在你们。我来到临安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做过一件有损两国邦交之事!”
  烟雨闻声嗤笑,“这话说的好大言不惭!你连我天朝的贵妃娘娘都敢染指,还敢说没有做过有损两国邦交的事?”
  李佑闻言,脸色愈加的难看,“这……事情已经这样了,如今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曾经做过的事实,你们要信我就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只求你们能救救阿青!她……她……她曾经怀的孩子是我的!她给我之时也是完璧之身!我……不想让她枉死!”
  “噗——”正在喝茶的路南飞闻言,着实没忍住,噗的一口水全喷在面前的地上。喷完还不厚道的连连咳嗽起来。
  一屋子的人都被他这一句“完璧之身”给惊住了。
  连笑嘻嘻没一点正形的上官海澜都瞪大了眼睛,“不会吧,那她是怎么坐上贵妃的位置的?”
  李佑红着脸,瞧见众人反应,顿觉自己失言,“这种事,我会搞错么!”
  “这个话题不必深究。”宣绍瞧见烟雨一脸尴尬的神色,一屋子的男人,唯有她一个女子,谈起这种话题,着实不雅的很。
  路明阳往上方瞟了一眼,目光飞快的略过烟雨的脸颊,碍于宣绍在此,又很快垂下眼眸来。连上官海澜在背后拿指头捅了捅他,他也没有理会。
  烟雨迅速在脑中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眼前的男子是李佑,他招式与八年前行刺皇帝的人十分相似,那八年前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师父。璇玑主勾结着西夏,又和父亲母亲相识,那么他当初就有可能是一面假意与父亲共谋行刺扶立幼帝,一面将证据递给一心忠于皇帝的宣文秉,借此谋害父亲,欲夺取母亲。
  只是他不料想,宣文秉会那么快的将宣家灭门,连母亲也在他谋划之下,送了命去。
  如今李佑和璇玑主,又因为穆青青的生死反目。
  若没有了西夏的支持,璇玑主是不是就可以算得上孤立无援了?
  如此,他们倒是可以和李佑合作,先夺回母亲的心再说。
  至于李佑说,他一心想要和天朝交好,究竟是真是假,也不急在这一时来探个究竟。
  烟雨转眼看向宣绍,“如今夺回母亲的心最是要紧。”
  宣绍点了点头,“你可知璇玑主会藏在哪里?”
  “临安西北面,天目山山阴,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大山洞,山洞深邃,四季恒温,家师在我来临安之前,曾经告诉我过,那里有一株千年灵芝,有增益内功,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功效。当初是他和璇玑主一同发现的。两人争执不下,大打出手,后来两败俱伤,倒打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情来,两人就在那千年灵芝跟前结义。后来两人都没有去摘去那灵芝。如今主一心想要复活他心爱的女子,我猜想,他极有可能去那里!便是我今夜不去官驿寻他,他也随时会离开官驿。”
  “天目山的山洞?”宣绍狐疑,他自小在临安长大,却从不曾听闻天目山有山洞。
  “是,如今我要救穆青青,又怎么会骗你们,那山洞十分隐蔽,当年家师和主也是意外发现。那山洞在山阴峭壁之下,且有藤蔓挡在洞口,不然又怎会长有千年灵芝?”李佑怕宣绍不信,焦急的解释道。
  “既如此,现下便追去看看,倘若安念之离开官驿,真是去了那山洞,怕是已经准备好了要换心了。”宣绍起身说道。
  李佑一听这话,立即变了脸色,“我也去!”
  “你?你如今伤成这个样子,去了也只能拖累人!”上官海澜嘲笑道。
  “你只需把山洞的位置交代清楚,你应该知道,如今你这样子去了非但救不了你想救的人,还要分出兵力来照顾你,只能减小救出穆青青的机会。”宣绍淡淡看着他道。
  李佑低头犹豫了一阵子,知道宣绍说的很对,他已经被主打伤,如今怕是连路都走不稳,更不要说赶到天目山救阿青了。
  他点点头,沉声将当初师父告诉他的山洞的具体位置告诉了几人。
  烟雨跟着宣绍来到屋外。
  此时月亮已经西垂,漫天繁星的光芒也在削减。
  “你,一定要小心,死者长已矣,便是……便是真的寻不回,也不打紧,我和孩子还在等着你回来。”烟雨双手紧紧攥着宣绍的手,低声说道。
  宣绍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显得轻松:“怎么就如此担心,既是在天目山,不是官驿那种特殊的地方,我自会多带些人去,一个冒充的安念之而已,我怎会遇险。”
  烟雨却抓着他的手不放松,她这会儿心跳很急,眼皮似也在不停的跳,她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我不管你带多少人,一定一定不要冒险,也不可大意,安念之心狠手辣,且善用毒药,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宣绍见她眼神急切的盯着自己,知道她等在家中的感受并不好过,便郑重的点头,“好,我答应你,绝不犯险,定会平安归来。”
  烟雨这才稍稍安心。
  抓着他的手,却仍旧没有放松。
  宣绍低头看了看她紧攥着自己的手,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既知了安念之的去向,如今更要马不停蹄赶去,免得再让他逃了,你安心在家等消息,不要熬着,等你睡醒,我就带着母亲的心回来了。”
  烟雨盯着宣绍,缓缓的点了点头,目光里全是眷恋的味道。
  她以前从不知道自己竟是这般的依赖宣绍,天目山山阴峭壁之下,听上去就是危险的地方,她哪里舍得他去犯险……特别是在内心如此不安的情况之下。
  宣绍却是拍了拍她的手,转身离去。
  烟雨站在原地,目送着宣绍的身影远去。
  听着他离开的声音,在自己耳中渐渐远的听不见。
  宣绍吩咐路南飞去到皇城司召集人马。
  将值夜之人,提出五十多人,众人策马狂奔,直奔天目山。
  李佑被人带了下去。
  如今已经知道他身为西夏大皇子的身份,自是不好再绑着他,且他已经身受重伤不足为惧,请了府医给他把脉,开了药,着人将他看在宣府之内。
  李佑知道等在宣府能尽快的得到阿青是否被救的消息,便十分安分配合,一句也没有吵着要走。
  只是他心中亦有担忧,忐忑不安中不能平静。
  主武功深不可测,宣绍他们能打败主么?就算有机会夺回那女子的心,他们真的会救出阿青么?阿青与宣绍的夫人关系不好,他略知道一些的。更有,宣绍他们此时去,阿青还平安无事么?会不会……会不会已经来不及……不会不会!
  李佑想到这儿自己先摇了头,一定不会的,阿青会平安回来的。
  烟雨回到自己房中,像她答应宣绍那般,安静的躺在了床上,阖目却是忍不住思量,预想到各种不好的结果。
  人似乎往往就是这样,一旦是自己非常关心的人在外,就常常会将事情往最坏的方面去想,越是告诉自己不会如此,越是让自己不要这么想,便越是控制不住……
  宣绍一行策马到天目山半山腰上,再往前,山坡陡,林子又密又深,已经不能骑马前行。
  众人下马,纵轻功攀岩而上。
  待众人一路不停的赶到李佑口中那峭壁边上的时候,东方天色已经泛起了亮光。
  峭壁很高,借着天光往下看,下面竟是云雾缭绕,望不见底,更无从判断这峭壁究竟有多高。
  但皇城司众人并没有犹豫,立即将绳索四下布好,确定绳索结实没有问题之后,便顺着绳索向峭壁之下滑行而去。
  二十余人随着宣绍路南飞往下,寻找那处被遮掩在藤蔓之后的洞口。巨见叼圾。
  其余人跟着路明阳,上官海澜守在悬崖上头。
  不多时,便听闻峭壁上某处传来一声呼哨。
  众人都寻声望去,见打呼哨那人挥着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想来是他寻到了洞口了。
  宣绍立即以脚尖蹬着峭壁,提气借着绳索之力,向洞口荡去。
  众人也纷纷前后跟随而来。
  宣绍仔细看了看洞口周遭的痕迹,在他们来之前,虽无绳索垂下,但若细看,就会发现这垂在洞口的藤蔓上,有被人牵拉扯动过的痕迹。
  此处峭壁十分陡峭,上山采药之人绝对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下到这峭壁之上。且如今天才刚蒙蒙亮,藤蔓上的痕迹还很新,说明之前来过的人也才到不久。
  能仅借着藤蔓之力,就下到这峭壁上,且还带着一个不会功夫的人。
  这璇玑主的武功,自是不可小觑。
  只是此时洞中情况不明,安念之又擅长机括之术,不能贸然进入。
  “过来两人,率先进入洞中打探情况,若遇敌情,不可恋战,速速退出,以引蛇出洞为目的。”宣绍吩咐道。
  立即有两人请命进洞。
  宣绍点头应允。
  两人拽着绳索荡入洞口。
  其余人仍旧挂在峭壁之上,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缓缓流逝。
  东方天际已经渐渐泛出朝阳的红光。
  但进洞的两人仿佛石沉大海,等在外面的人既没有听到山洞里传来打斗之声,也没有见到两人出来的身影。
  挂在峭壁上等待的人,却是有些疲乏了。
  在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宣绍朝众人打了个手势,率先荡进了洞中。
  其余人等,也都陆续跟了进去。
  进了山洞,脚落实地,起码不用挂在半空那么费力了。
  山洞里漆黑一片,洞口的藤蔓虽然被扒开,但此处背阴,并没有多少天光漏进来。
  众人点亮随身带来的火把,缓缓向洞中探去。
  这洞穴之中十分阴暗潮湿,但越往里去,却越是温暖。
  如今外面已经是冬季,可山洞深处却不似外面那么寒冷。
  洞穴是往下延伸的,越往深处去,洞中的钟乳石越是繁多。洞中空气潮湿,莹白或淡黄的钟乳石也清润潮湿,或似玉柱从洞顶垂直到地,或似云雨倒悬空中,或似白浪滔滔波涌连天,气象万千,蔚为奇观。
  若非此行乃是有任务在身,倒是可以好好欣赏这自然的鬼斧神工。
  众人此时虽惊叹于洞中奇景,但心思可不会停留在这奇观之上。
  这洞不知究竟有多深,一行人已经走了一刻钟,竟还没有下到洞底,火把的光映出并不远,前面仍旧是漆黑一片。
  走在最前面的宣绍却突然抬手,止住众人行进的脚步。
  他让众人停在原地,冲路南飞打了手势,两人悄悄前行。他似乎发觉了什么,但因洞中被钟乳石隔的曲曲折折,视野受限,此时还并不能确认。
  旁人停留在原地,屏气凝神。看着宣绍与路南飞的身影绕过一根从洞顶垂下的硕大的钟乳石,消失在视线里。
  宣绍和路南飞又向前走了一段。
  宣绍猛的停下脚步。
  路南飞也听到了一些动静。
  两人更是放轻了脚步,屏住呼吸悄悄上前。
  转过一道石壁,忽而瞧见有火光映照出来,投在石壁之上,并在石壁上投映着一人的身影。
  宣绍借着钟乳石的遮挡,侧脸向里看去。
  此处已经到了洞底。洞底有一块平整的地面,周围摆着数个火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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