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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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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你这做哥哥的再多担待些,陈沐白更加无颜以对,低着头半晌无语,乐染看着他从小长到大,已然如半个儿子般,看他那样子便知他是内疚的不知如何是好,看来怪也只能怪自己这女儿被惯坏了,粗枝大叶的不知揣摩别人的心思。
他二人说这话时也没避讳一旁的司空煜,因此上听着乐染这话的司空煜便心下窃喜乐媺有个这样的爹,以后自己若做了他的女婿断不会招致披头盖脸的高声喝骂就是了,做错了什么只要在他跟前低个头就行。
乐染问过他二人方知已经是几次求见均被任性的女儿拒之门外,便差人唤侍候小姐的丫环过来,问她小姐这几日身子可好?本以为来的雁儿也就顺水推舟的应声安好,然后请小姐出来,谁想她却脸拉的老长,对着老爷一本正经的回道,小姐昨儿个夜里未得好睡,头疼的厉害,正想回了老爷好去请大夫过来。
乐染无奈的只能对二人下逐客令,只说沐白侄儿的身子刚好,还是快些回府将养些日子再来吧,说吧便让人送他二人出门,雁儿也应个虚礼的送了出去。
陈沐白不多言不多语的往外慢慢踱步,可司空煜刚转过身走出屋外便顿了顿,又突然回过头来紧盯着其后的雁儿问道,“你多大了?”。
“快十七了。”雁儿不解的回了话,这司空公子心里想什么呢,怎么自己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我若没记错,你到这府上快四年了吧。”司空煜若有所思的看着略带紧张的雁儿,心道自己不过是拉拉家常,没必要这么防备,想到这儿他极具亲和力的向雁儿笑了笑。
“回公子的话,是快四年了。”雁儿被他笑的更加恐慌,自己不过是一个侍候人的丫头,又没有小姐的姿色,他这满面春风的冲着自己笑什么?
“平常和小姐多出去转转,她可是个贪玩的性子。”司空煜再抬脚前终于关心了一下正主,让雁儿知道他这是爱屋及乌,并没别的什么不良企图。
“雁儿记下了,司空公子慢走。”雁儿说完这话便一溜烟儿的回后院找装病的小姐去了,真是怪,前几回替小姐说谎挡人都顺利着呢,这次怎么有点儿心神不定的。
“小姐,两位公子走了。”雁儿进房后,赶紧将情况上报,小姐你可以去院子里透口气了。
“下次若他们再来就还说我病着,或说我出府去了,总之就是不见。”乐媺脸色依旧是沉沉的,没什么光彩。
“雁儿明白,放心吧。”雁儿说着话,走到窗前,将刚刚关起的窗子打开,屋子里一下子冲进来阳光,乐媺倒害怕这明晃晃的光线了,因为照不进她的心里去。
“陈公子说了什么没有?”她犹疑着问道,其实还是想听到一丝安慰的话来让自已心里好过些。
“他没说什么,倒是司空公子问起奴婢年纪来了,可能是没话找话呗。”雁儿这么说也是想安慰一下自己,不然这心里总不踏实。
“少搭理他。”乐媺少见的恶声恶气让雁儿有些意外,停了刚拿到手里的活计看向对方。
可能是知道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头,乐媺忙恢复了平日的神态和语气道,“我是说,他好玩笑,没个认真,不可太亲近了。”
“还以为他得罪小姐了呢。”雁儿觉得乐媺有点儿小题大做了,试着劝说她道:“我看着司空公子也不错,就是没陈公子和顺,说不好,看着他总觉得不踏实,可能是模样太打眼了。”
“天生一副那招蜂引蝶的样子,就是个不安分的,谁嫁给他算是瞎了眼了。”乐媺近乎刻薄的说出这番话时没觉得有何不妥,可旁边默不作声的雁儿便在心内道,怎么一提到这司空公子她就是深仇大恨的模样,难道是那人得罪了小姐不曾?她还从末这样讲过别人的不是,要不然就是这里面还是有什么内情自己不知道,好奇心重的雁儿此后千方百计的想探自家小姐的话,可惜乐媺对着羞于启齿的那件意外守口如瓶,默契的和司空煜做到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乐媺这日刚打发走一拨不速之客,第二日便又迎来了此刻对她来讲如眼中钉般的人,容家的小姐素白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求见,雁儿自然首当其冲的将她挡在门外,又告知其余侍候小姐的丫环婆子,以后这人来了只管挡驾便是。
乐媺初初听得容笑岚的小声哀求哭泣时倒还有几分畅快,可没多一会儿她就心内酸涩,再怎么样对她,她以后也要是沐白最亲近的人,自己这样是不是太蠢了?但此时的她就是看不得容笑岚那张娇弱的脸,看到时只能是提醒自己,以前该有多傻,傻到要和好姐妹吐露心声,孰不知人家把自己的算盘打的好好的,才不在意你这个至交好友的感受,也怪自己,一厢情愿的要和人家结交么。
容笑岚一下下唤着‘乐媺’的声音就那么清楚的传来,仿佛还有声势渐高的意思,她怎么就不知道让别人静一下心,非要逼得人家原谅不可?还有该死的司空煜,当自己是任人玩弄的女人不成?这么想着的乐媺不由得心头火起,便使了全力攥紧手上的瓷瓶,那眼光也渐如刀子一般,只管狠狠的瞪向前方。
“乐媺、乐媺,快将手上的东西放好,你想将它砸了不成?”那声音再次响起时已有了责备的意思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按下爪印的来猜这人是谁?
还有明天会停更一天,有可能周五晚再更,机率是50%,嘿嘿,开个玩笑

第三十七章

乐媺晃了晃头,渐渐清醒的发现前面不远处站着的竟然是刚刚见过的慧空师父,此刻她一贯古水无波的目光中也稍稍露出些不满,回过神来的乐媺忙将手中擦拭的瓷瓶放下,对自己的神思恍惚无比自责,慧空师父已然对自己做了最好的安排,不但不用去担水生火做饭,连洗碗这些杂事都没再让自己上手,可收拾殿堂这最普通的活计总该做好了吧,虽说是到这观里后学的,但自己这笨手笨脚的样子看来还是没让人家放心。
其实她哪里知道这背后的事儿,一向初入太安观的弟子都要先做粗重活计,收拾殿堂、洒扫庭院这些轻巧差事便是留给入观时日长些的师姐,人家也是苦过来的不是。但只因她这前脚刚进观里,太尉府上的女主人便带人来了这观里烧香还愿,又捐了大笔的香油钱,末了专程同慧空师父叙谈了多时,当然也不好直接了当的拿权势压人家,只在最后闲闲的提起乐媺来,说她在这观里就劳烦师父多照应些,按理说这孩子在宫中犯了错,圣上下旨要她修身养性也是当然,本不该为此等小事来打扰观里清静,可她或早或晚都要进我家的门,总不能对她不闻不问,慧空师父听了她的话也便明白了,所以第二日便指派了新的活计给乐媺,反正再让她去厨房洗碗也是要多打破几个,莫不如就顺水推舟的成全了太尉夫人,也省了观里的花费,可眼下看她那架势是要把这更值钱的供瓶打破不成?
“师父,这些我都擦完了。”乐媺低了头,有些不好意思看慧空师父,自己好象做什么都不如才见过不长时间的那些师姐,太没用了些,她猛然又发现自己真是一事无成,目前连做个有身价的千金小姐都没资格了。
“擦完就先歇着吧,院子你师姐替你扫过了。”慧空师父此时的声音才算是平心静气,主要是和乐媺计较也没用,她一介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如此小心的做这些活计也就行了,这也是个听话的,还真就没呼天抢地的哭诉个没完没了,象她一样大的丫头原就有到观里连扔带砸寻死觅活的,她能这么样的随遇而安也算好。
乐媺能不随遇而安么?她倒是想过一了百了,可真要这么着最苦的是谁?还不是自己的亲人,因此上那念头也就只闪过而已,再说只要是活着父女两个就还有相见的可能,也不知爹听没听自己的话?剩他自己孤孤单单的在府里许是会更想娘了吧?
此时的乐染还真就没空儿伤感,他正步履匆匆的迎出府门,因为有贵客到了,那就是太尉大人司空湛。
“下官见过大人。”乐染见上级领导造访,自然得远远的接出去,再不高兴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而且礼节更要做足。
“不必多礼。”司空湛心里有些底气不足,可面上还是端着,要知道他可是刚刚深吸了一口气,才能拿出平常的庄重样子走进乐府,谁都怕一个理字对不,自己儿子做出的这事儿都快人神共愤了,本想着前两天就来,可终还是要让人家消消气才能再提这无理要求才行。
“下官正好有一事想求,请大人恩准。”两人落坐后,还未等司空湛开口,乐染已然如在朝堂上一般,拱手禀告。毕竟人家是统领全军的太尉,权限大的很。
“你且说来。”司空湛心想乐染先开口也好,省得自己还要厚着脸皮替不肖子讨他家的女儿。
“下官请调去保州戍边。”乐染的话出乎司空湛的意料,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人家没想过就势将女儿赖上自己家,估计将来隆顺帝开恩准乐媺还家后便带了女儿远走高飞,再不回这乌七八糟的京师。
“此事容后再议,嗯,呃,此次造访是为——为犬子来求亲。”司空湛说话间腰板已经直不起来了,弯腰稍稍探向乐染,有个不着调的儿子任谁在未来亲家面前也强硬不起来。
“小女高攀不起。”乐染可没就此责怪司空大人教子无方,推让着看来是不想女儿羊入虎口。
“他二人也算是自小相识,”司空湛本想文绉绉的用个青梅竹马,刚想到这个念头便记起京师曾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乐媺与陈家公子的事儿来,人家才是青梅竹马,自己儿子排不上号,“也还有些缘份。”司空湛下一句都想要说‘你就答应了吧,我这老脸可丢不起了。’
“小女身在太安观,怕是三年五载才能得见天日,莫耽搁了大人家的公子。”乐染现在已经不是推辞,他以退为进的想要这位高权重的太尉大人伸出援手,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隆顺帝那一天心情大好,不再记得这点小事,父女两个就能早些相见,女儿才能少受些苦。
“这你不必担心,她既要嫁给小儿自然不会让她遭太长时间的罪。”司空湛觉得心里顺溜了,气都喘的粗了起来,看来只要是让乐媺尽快出来,乐染是不会反对她嫁入司空府的,再转头一想他这爹当的也太窝囊了,什么都顺着女儿,整一个二十四孝的爹,怪不得乐媺被惯坏了,他笑话人不如人,几年后便被孙女牵着鼻子走,比起乐染来是有过之无不及。
“那就有劳大人了。”乐染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女儿也不会受太长时间的苦,只是不知她会不会怪自己就这么应了这门亲事,一向她的心思可都没在太尉家的公子身上。
“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我自当尽力而为。”司空湛开始不再有矮颠颠的感觉了,让儿媳妇早些脱离苦海还得要他这个公公出力不是?被人倚仗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被自己感觉亏欠人家的人倚仗心情更好。
“下官惶恐。”乐染的保持距离让司空湛重又开始劝说自己的属下。
“那个戍边的事儿,先缓缓,你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就别让孩子为难了。”
“一切听凭大人做主。”
“那这亲事儿就算说定了。”司空湛整整衣襟,重又回到了气定神闲的模样,边向外走边叹息乐染好好的将才却胸无大志,自己的儿子倒象是他养的才对,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儿媳的性子大都会象婆婆,可没听见有女婿的性子象老丈人一说,这一定是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乐媺新的生活开始了,大伙儿高兴不?
再就是有一个坏消息,就是断更两天,周一或周二再更,不要发脾气,也不要咒我,淡定、淡定

第三十八章

“亲事谈的怎么样了?”司空夫人看见自家老爷回来,连忙迎上前去,她怕夫君碰了一鼻子灰,乐染不是攀龙附凤之徒,又爱女如命,伤心之余不理智可怎么好。
“成了,你这几日去一趟太安山,先知会下那观里,软的不行就说点狠话,别让那孩子多受委屈。”司空湛坐定后,得意的喝口茶刚润了润嗓子,才想起该发愁怎么让乐媺早点儿出来了。
“还用你说,我前两日已去过了。”司空夫人这先斩后奏让司空湛措手不及,这才知晓她不止心是疼儿子,顺便也开始心疼这没过门的儿媳妇了。
“你真的打算让煜儿在那里呆上一年?”司空夫人见解决了这件,便又操心那件,这不又开始害怕儿子受不了军营的辛苦。
“煊儿少年时独自在军中呆了可不止一年,”司空湛的话有些伤感,转头厉声道:“他若真的一年里安分守已,不生事端,我也就知足了,以后什么都随他,再不说他一句。”
“以往咱们是不是说的太多,煜儿烦了才那样?”司空夫人有些自责,长子在世时,夫妻两人好象对这小儿子太严厉了,如今想来,他可不就是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了。
“那还不是为他好?别人求我我还懒得张这个嘴呢。”司空湛依旧是理直气壮,哪有不想自己儿子好的爹,可也要因材施教才行,简单粗暴什么时候也是行不通。
“我当然知道你为他好,可他小时哪能懂得这个理儿。”
“都是一样的教导,怎么煊儿就没半分的不耐烦?”司空湛认为原因还是在儿子身上,自己没什么过错。
“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司空夫人这话还是很客观中肯的。
“还是他天生的顽劣。”司空湛你也不想想那是谁的儿子,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
“算了,别气了,等顺他的意娶了亲许就能收敛些呢。”司空夫人让人端来热水,亲自侍候夫君洗漱,看他的样子可是累了。
“我有时想着煊儿活着的话咱们都能有孙儿了。”司空湛不期然的又伤感起来,或许是这两日的打击多了,且是他司空家目前的独苗,嘴上说对他没期望可心里不还是盼着他能有出息。
“总说些傻话,真要是有孙子你还不嫌烦?”司空夫人想逗夫君开心,嗔着他笑道。
“你说的是。”司空湛也就嘿嘿的随着她笑了。
“明日得空儿再去求圣上早日开恩吧,乐家那孩子从小娇生惯养的,别让观里的生活苦了她,能早些还家最好。”
司空夫人将丫环屏退,自己动手为夫君更衣,顺便给他捶捶捏捏,司空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知道这是夫人心疼自己上下奔走,心里不禁感叹道,妻子就是比儿女强啊,一个个的就知道给我惹事,可再怎么样也是自己的孩子,还是要尽心尽力才是,这么想着的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怎么着也要过了这几日的风头,不然就白张这一回嘴倒没了脸面。”
“看我倒糊涂了,还是你说的对。”司空夫人转头一想,自己有些考虑不周,这时节去讨情,圣上只会驳得自己夫君没脸,好歹也要过上个把月,至少等西项定了大王子的王妃人选,迎了亲之后才行。
“老爷你说,那西项王能挑中谁家的千金?他怎么就没相中乐家的孩子呢?”司空夫人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要是你家老爷我就选御史大夫家的女儿做儿媳,一看就是个心里有主意的。”司空湛总是和儿子反其道而行之,他甚至为自己的眼光有些洋洋自得。
“那我当初也没主意,你怎么就死缠着不放呢?”司空夫人这句话一出口便赌得司空湛张口结舌起来。
“我、我不就是怕你太没主意了,才……”
看着自己的夫君老脸有些挂不住了,司空夫人厚道的放其一马,打断了他的话又重新转到了刚才的话题之上,“你说他没相中乐家那孩子是不是煜儿在后面做手脚了?”
“你儿子?难说,还真就八九不离十。”司空湛非常不屑的口吻让本没打算与他计较的司空夫人睚眦必报起来。
“我儿子?”司空夫人威胁的拉长了声调,凤眼也立刻向司空湛斜挑了过去,让他立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咱儿子,他背后不一定转了什么歪脑筋,敏真那丫头不是说他连西项的蹴弹都事先打听出来了。”司空湛的脑子转的也是飞快,想着想着也就明白了,肯定是这么回事了,你说这是什么儿子,正经事也没见他这么上心过,脑筋都用在怎么追女人了,家门不幸啊!以后这家声算是要交待在他手里了。
“其实也怪你我这当爹娘的,他可能是早就有了这个心。”司空夫人自问对儿子有些粗心了,当初乐媺那事儿闹出来时就该有所觉察,儿子为何总要去陈府表弟处?还不是少年男女的懵懂爱恋,自己也是打那时候过来的,怎么就没早些帮他拿个主意。
“那也是他自己没出息,要是样样出类拔萃,乐家的孩子也不会眼里没他。”司空湛在这方面的想法也是和他夫人背道而驰,认为儿子没能赢得女孩子的芳心就是因为不够出色。
司空夫人本还想和他辩驳说这不过是各花入各眼的事儿,可一看天色已然不早,自己的夫君又劳累了一日,便连忙伺候他歇息了,她二人揣测了一晚的人选第二日也揭晓了,不出意料的落到了中书舍人的女儿关秀琼头上,一时间这关府上下喜气洋洋,前来恭贺的人群往来不绝,停在府门前的车马有时都停的排到了街巷的拐弯处,如此这般三四日方安静了些。
这一日,整个关府回复了少许平日的安宁,可秀琼的闺房里却热闹了起来。
“秀琼,啊,不对,现在可是端和公主了。”刚刚赶到的宜玲笑的那是一个张扬,比她自己当选还高兴,也难怪,两人也算是好友,以后提起来也有面子。
“看你,吵吵嚷嚷的,也不怕别人笑话。”秀琼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可抑制不住的光彩就那么散发开来,整个人也好似换了个模样,虽没浓妆重彩的涂抹,但还是一下子比以往耀眼了许多。
“笑话什么?这本就是该高兴的事儿。”说这话的是宝菡,她也为秀琼感到骄傲。
“可不,你还怕象乐媺那样?”宜玲对于能看到乐媺出丑简直是开心到了极点,让她平日总是副清高的样子,好象自己说点儿别人家的闲话就是俗不可耐。
“你说她怎么就又惹上了司空煜?还真看不出来啊,这手段。”宝菡咋咋嘴,表示对此等女子的轻蔑。
“司空煜哪里会真心喜欢那个假正经的女人,不过就是看她要远嫁了,占点儿便宜罢了,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在这京师,没有麻烦不是?”宜玲的轻嘴薄舌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可她说的话却让这屋中的三个人都笑了。
“你说的还真对,乐媺那个人总是摆出一副与众不同的样子,和她说点儿玩笑话有时都会翻脸,还记着哪一次不?好象咱们都俗不可耐,就她高不可攀,还真当自己是个公主,不过就是个中郎将的女儿,以为比咱们高贵多少一样。”宝菡随声附和,她此时还真有出一口气的痛快。
“可不是吗,她也不想想自己有多假,嘴上是什么都不说,暗地里就想把陈沐白勾搭到手。”
“她也真是活该,遇到一个比她还假的,抢走了她的沐白——哥——哥,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在她面前装可怜。”宜玲象模象样的学起了容笑岚,要知道乐媺去年出那事儿时她可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不少的风言风语倒有许多是象她被嫉恨烧昏了头的人加油添醋所致。
“要说司空煜也真是越发放肆了,宝蕴这丫头就被他弄的神魂颠倒的,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宝菡想起了家中还在痴心枉想的妹妹,这几天听到这么个消息传出来估摸着更得难受了。
“他对付女人还用使什么手段?说不定这次也是乐媺自己送了上去,司空煜拒之不得,姐姐你没觉着这两年他可是俊的不行,一双眼睛象是会勾人一样。”宜玲看来是没少注意这个风流公子,边讲边飞了个媚眼,描述的那是一个声情并茂。
“你说的还真是没错,他那样子象他娘,小的时候还看不出来是多么俊俏,现在可是十足的美男子了。”宝菡和宜玲一唱一和的夸赞起了司空煜的样貌,看来她俩是想将京师第一美男子冠名给司空煜了,可惜当事人远走边城,不能向她俩表示感激了。
“司空夫人现在看着也还是很美。”秀琼怔怔的悄声插了一句。
“她要不是十足的美人,司空煜他爹也不会非她不娶,当年也是惹了不少的闲话呢。”宝菡这一句引得宜玲睁大了求知若渴的双眼。
“陈年旧事了,还提来做什么?”秀琼及时将话题打住,关于司空太尉年少时的情事他也听父母讲过支言片语,司空煜现今的言行同他爹可说是如出一辙。
“是啊,还是顾前眼前的事吧。”宝菡看出今天得意万分的端和公主并不想将此八卦继续,便转了话风开始询问宫中给她的陪嫁妆都是什么个样了,因她已然订了亲事,自然开始关心这事,而秀琼也正有些摸不着头脑,三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笑起将嫁所要准备的一切,直到午时过后她二人方出府了,而秀琼前脚刚送走她二人,后脚又迎来了司空敏真的大驾。

第三十九章

“秀琼,给你道贺了。”司空敏真刚一进来示意跟着的丫环将手上的礼物送上,人家可是拿自己当挚友待的,她有这样的好归宿恭贺一下也不为过。
“敏真,快坐。”秀琼连忙让人接过,又殷勤的让下人快些倒茶。
“看你倒好象瘦了,忙的么?”司空敏真这眼睛不是一般的尖,秀琼虽说脸上光彩异常,可那形状却是瘦了下来,尤其是细小的下巴。
“这几日事情是多了些,”秀琼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迟疑的问了出口,“你二哥、现在如何?”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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