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有点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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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试吃一下这个年糕红豆汤吗？”
“可以！”霜妹重重地点头，立马给许芳婷盛了一杯，虽然说是一杯，但却是那种便利店用的大纸杯，份量不少，因为是第一批客人，她才有时间让学姐试吃，“这位学姐也要尝尝吗？”
“诶？”
“我想尝尝这个水晶虾饺，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聂霜立刻拣了一颗水晶虾饺给学姐。
这边热乎乎的年糕红豆汤已经递到了许芳婷手中。
醇甜的香气混合在蒸腾的水汽中扑鼻而来，暗红色的红豆汤熬地十分酥烂，红豆加地很足，色泽浓郁地都瞧不见杯底。汤面漂浮着一颗颗半开或者全开的酥烂红豆，红豆表面还挂着密密的熬制出来红豆末。
暗沉的，浓郁的，红色。
难得让人觉得熨帖温暖的色彩，像是冬日煤炉里燃起的小把暗红色的火焰，静静的，在寒冷的空气中燃烧着。
许芳婷甚至可以想象，这锅香气浓郁的年糕红豆汤，是怎样被火一点一点炖煮出来，翻滚，沸腾，从冰冷冷，硬邦邦，被封存的食材，变成暖人心胃的有生机的温柔食物。
只是这香甜的气息，就让许芳婷完全沉浸到这碗红豆汤中。
等她回过神地时候，才发现自己愣了这么久，连一口都还没尝，口中的唾液已经在疯狂分泌，仿佛这碗热乎乎的年糕红豆汤，下一秒就会尽数落入她的嘴巴中。
明明开始许芳婷只是因为看学妹长得可爱，随口照顾下生意，没想到自己先栽进去了。不，是她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这似乎不是一碗普通的年糕红豆汤，而是，莫名地，让人升起小心翼翼的想法，细心去品尝这碗看起来味道柔和的汤。
这学妹……
卖的吃食似乎不一般呢。
米白色的年糕片漂浮在一片暗红之中，并没有丝毫地不和谐，年糕浸润了红豆汤的甜美，更加柔软水润，至少表面挂着的那层薄薄的红豆汤汁，令它看起来就是如此，软和可爱。
许芳婷认真地想着，要怎么开始吃呢？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不把这当成一碗葡萄的年糕红豆汤，而是当成，难得一见的美食。
甚至想着，要像电视上品尝美食一般，喝一口红豆汤，细细品尝。
而她的确也这么做了。
当第一勺甜甜热热的红豆汤滑过舌尖，落入喉咙的时候——
饱尝过无数重油重盐食物的舌头，在这一刻，终于得到温柔的呵护，完完全全舒展，不再麻木地抗拒着，而是努力放松，让这温热的清甜抚慰舌头连日来的麻痹之苦。不需要咀嚼，静静含着就好，已经炖煮地无比酥烂的红豆，只要在舌尖轻轻一压，它小心内敛的甜蜜温柔，便毫不吝啬地尽数流露。
许芳婷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这甜甜的红豆汤给融化了。
再咬一口绵软雪白的年糕，齿间拉扯着年糕，切断，舌头搅动，咀嚼，她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软糯得跟着年糕似地，毫无力气，只想慢吞吞地，慢吞吞地，让这软乎乎的年糕慢慢地被口腔碾磨着，成为嘴巴的一部分。
年糕很软，哪怕绕指柔也不过如此。
味道素淡，甜味也淡，只有外层挂着薄薄的红豆汤汁味道强些，可年糕有清香，扎实的，令人上瘾的清香，冷冰冰的年糕是没有什么味道的，只有烧地热乎乎地，甚至冒着滚烫白气的时候，年糕的清香才会从内而外散发。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含蓄又温柔
无论此间相思或甜蜜，都是如此。
这杯年糕红豆汤给她的感觉，也是如此。
……
许芳婷回神时，还有些懵懂，自己刚刚只是喝了一碗年糕红豆汤，怎么这会儿就这样了？
对了，是这碗年糕红豆汤太好吃了——
多好吃？
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原谅许芳婷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但是每个人对于食物好坏都有各自的看法，但能得到目前为止吃过最好吃的这个评价，已经是相当相当高了！
这碗汤……
惊艳到许芳婷以为，自己只可能在那种老牌饭店吃到如此有韵味的菜。事实上，却是在自个儿学校举办的校园活动上。
转头，许芳婷瞧见自己带来的同学——
没错，她这同学吃的是虾饺。
明明是吃东西，却吃着吃着就留下了晶莹的泪水。
“学姐……你同学，没关系吗？”
“……”
“没关系，她只是被好吃哭了。”
许芳婷现在非常能理解自己同学母亲的感受。
这不科学——
这么好吃的食物竟然出现在一个校园活动的摊点上。
“学妹，这些菜，是你们自己做的，还是外边买的。”许芳婷好奇地问。
“当然是我们小霜自己做的！”唐时雨自豪道。
得到答案的许芳婷却是吓了一跳：”你家不会是什么御厨后人吧。“她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会做出的女孩子很多，但做的菜能好吃到这种程度的，简直刷新许芳婷的三观。
聂霜无奈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家的确是开餐厅的，爸爸妈妈也很会做菜，也算是祖传？”
这倒是说得通，至少人家家里是专业的。
但是……
一个小姑娘厨艺厉害到这种程度，实在有点不科学。
这种不科学的程度有多不科学呢？
就是许芳婷觉得这学妹做的菜，简直男女老少通杀，她身为一个女孩子，都想天天粘着她蹭吃蹭喝，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你们家餐厅做的也是这些菜吗？”许芳婷多问了几句。
聂霜抱歉地笑了笑，却软软地让人想捏捏她的脸蛋：”不好意思学姐，其实我们家在京城的餐厅还没正式开业呢，要过阵子了。““诶？”许芳婷听了没气馁，反倒惊喜，学妹这话的意思是她们的餐厅会卖这些，只不过暂时还没开。
“那我能加下你的……微博吗，嗯？”本来许芳婷想加聂霜的微信手机，但想想自己和人家才第一次见面，还是先加微博吧。
“……诶？嗯嗯，可以！”聂霜愣了会儿就答应了。
两人刚加好微信，不远处同院的学生凑在一块儿喊了些什么，似乎是：“那边好像有媒体过来了，赶紧起来，起来！”
“好多抗摄像机的啊……”
“我看到好几个校领导了，这阵仗，朝着我们这边来了！”
……

第8章　记者吃

今天的中秋游园会，马辅导员全程在场，原本还想趁着视察走动的时候去聂霜她们的摊位光顾，一直不得空。
马辅导员至今还对秃黄油拌饭念念不忘，又不好意思直接问聂霜要吃的，亏这次中秋游园会的机会，瞄到名单上三班活动的时候，马辅导员就早早期待起来。
没想到，自个儿刚想走动，校领导和媒体就来了，他忙上前接待介绍。
媒体也不是第一次参与江川大学的游园活动，只是每一次来，都不得不感慨也只有他们敢办如此大规模的校园活动，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摊点竟然瞧不到边际，全校大一新生全部出动，自然不会冷清。
“贵校今年的活动规模也不输往年呢。”随行记者感慨。
“也是学生们积极，参与度高，都是用心准备了的，否则也不会慢慢变成我们学校的传统活动。”校领导笑地开怀，倒也没把功劳全都往学校身上揽。
“这边是艺术设计学院的区域，那边是文学院……每个区域都有本学院的老师负责，这位是马辅导员，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让他给你们介绍。”领导把马老师召唤了出来了。
马老师立刻出现，跟各位记者打了招呼。
在马老师的陪同下，一行人边走边了解情况，虽然年年都来，但每年还是会有所不同，其中主要是一些学生办地尤其出色，值得报道。
“各位如果有感兴趣的，可以直接和这些学生们聊聊。”马辅导员眼馋着聂霜那边的吃食呢，别人现在不知道，所以目前生意寥寥，等会儿若是知道了，恐怕就没他的份儿了。
“可以去那边瞧瞧吗？”林记者指了指不远处某个摊点。
马辅导转头，却发现林记者指的就是聂霜他们班的摊位，不由得一愣，旋即点头：“当然可以，林记者对他们那个有兴趣？”
两人一动，身后不少媒体都紧紧跟着，明显有以林记者马首是瞻地情形，恐怕是因为，这林记者的背景不那么普通，至少，不是普通的小记者。
林记者莞尔：“只是很少看到做吃的，有点好奇，他们是自己做的？”
事实上，是林记者自己早上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吃早饭，有些饿了，鼻子对食物的香味尤其敏感，刚刚隐约闻到，就要上前仔细看看。
“应该是的。”马辅导员不敢打包票，虽然他内心相信有聂霜这小姑娘坐镇，三班拿出的吃食绝对不会不好吃。
后边的校领导也慢吞吞地跟了上来。
林记者已经走到聂霜摊前，长枪短炮瞬间对准了一干小朋友。
聂霜微微一愣，便淡定下来。
唐时雨撇撇嘴，收起了手机。
不想——
“小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诶？！”聂霜怔愣。
“没有啊。”她很确定。
“没有吗……”林记者摸着下巴，思考回忆，难道是他单方面见过对方，但是，不应该啊。
暂时想不起来，林记者也就不想了，低头好奇地瞧着他们摊点上摆放的吃食，“这些都是你们自己做的？”
“嗯！”霜妹甜甜一笑，重重点头。
很可爱的小朋友啊。
林记者觉得面对这纯良的小朋友，感觉对方还是刚上高中的小姑娘。
“手艺很不错。”这是林记者的第一印象。
至少卖相看起来都相当不错，让人非常有食欲，他甚至听到背后其他记者和摄像师吞咽口水的声音，可见这味道得有多乡。
“林先生可以尝尝看这个水晶虾饺。”聂霜主动递出去几颗，连带其他几位记者，包括马辅导员也每人都分到了一颗。
“我也可以尝尝吗？”
突兀的女声响起，显然并不是这批媒体里的人。
是个和聂霜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
于薇薇。
至于经管的于薇薇为什么会跑到艺设的地方来，还是因为之前在聂霜这里吃过的许芳婷和小伙伴跑到经管逛的时候，也尝了尝于薇薇的东西。
于薇薇的东西自然没有聂霜的好吃。
许芳婷和小伙伴虽然没有当面表示，但是于薇薇敏锐地感觉到两人的反应不对劲的时候，直接问了几句，得到的答案令她吃惊——
“学妹，你做的东西味道确实相当不错，我们也挺喜欢的。不过……你可以去尝尝隔壁艺社那边那个卖吃食的摊点的东西。”许芳婷说得相当委婉，不好打击学妹的自信心不是？
哪怕说得委婉，于薇薇也听明白了人家是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向来好胜的于薇薇自然不甘心，立马跑过来想要尝尝比自己更好的手艺到底是什么味道——
她是真的不相信还有人的厨艺比她好。
还是她同年同校的女生，这也太巧了。何况做菜，其实有时候味道难分伯仲，很难说哪一个更好吃，但能让别人毫不犹疑地认定其他人更好吃的，那得跟于薇薇拉开多少个差距，所以她才不信。
聂霜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却依旧笑意盈盈，顺手又掀开一个屉笼让于薇薇夹一颗走。
记者们都对着自己夹的水晶虾饺端倪了几眼，啧，比饭店里做的精致程度都不差。所谓水晶虾饺，便是不仅要好看，也要好吃，这是一道很漂亮的菜，许多人第一次认识这道菜时甚至会吃惊，怎么会有这般令人惊艳的菜。
半透明的面皮的确担地上晶莹剔透四个字，它不像普通的饺子皮，反而有种光泽极强的胶质感，轻轻夹起，透过筷子，甚至能感觉面皮的柔软以及轻微的弹性，更重要的是，能够通过挤压感觉到包裹在半透明的面皮里头饱满鲜美的大颗虾仁。
正午的阳光穿透而过，虾饺表面的光泽感越发强烈，橙黄色的胡萝卜，煮熟的淡黄色虾仁，被这朦朦胧胧一层半透明的面体一遮，越发让人看不真切，犹抱琵琶半遮面，偏偏更加诱人采撷。
弯梳状月牙似的虾饺，层层叠叠的边边竟捏地整整齐齐，分毫不差，鼓鼓囊囊地塞着鲜美的大虾仁，胡萝卜，猪肉碎，时令鲜蔬，漂亮精巧地跟假地似地——
越是这般接近完美的东西。
越是让人生出毁坏的欲望……
一大口咬下。
坚硬的牙齿轻松穿透薄薄的面皮，抵到饱满Q弹的虾仁，呐，这次似乎没有那么容易，不过，稍稍用力，便可以穿刺而过，像是一层紧绷着的肌理，啪——利落地被斩断，虾肉的鲜甜精华瞬间爆浆般漫溢而出，而它在舌尖猛烈回弹的触感，正是食材本身的美妙所在，这种动感不是其他食材能够模仿的。
第二口，直接大口将剩下的半颗吞吃入腹。
迫不及待地，饥渴地——
没有人能够拒绝一大颗虾仁咀嚼的快感。
蔬菜的清甜，澄皮的柔软，猪肉的咸香，以及，一点点芝麻香油的清香，酥到骨子的香味，只要一点点，它是那一点引魂香，勾出极致的美味。最后，含入一颗大大的虾仁，混合着其他半碎的虾肉，林记者的牙齿都快被鲜地酥了，不，是快被鲜地麻木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已经泡在凉凉的河水中，尾巴一卷，溅起一地晶莹的水花。
鲤鱼都能跃龙门，一只虾，也可以吧。
林记者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那只跃过龙门的虾，肥肥的，金灿灿地，让岸上围观的人流下无数嘴馋的口水——
林记者差点忍不住问出口：姑娘，你家的虾不是都跃过龙门的吧？
他到底还有几分清醒，其他人就未必像她这么理智了，直接晕乎乎道：“小姑娘，你这虾，不会都是已经成仙了吧。”
不然会怎么吃得他们神魂颠倒？
哪怕吃蟠桃喝仙露都不过如此吧。
所有人都不太好了……
于薇薇也不好了，她吃完虾饺之后，整个人都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哪怕瞧着眼前对她无辜眨着眼睛的聂霜，都觉得——
聂霜的身后，仿佛闪耀着无比圣洁的虾之光。
连她的头上的金色光环，仔细瞧，都是一只只金灿灿的大侠绕圈拼成的。
于薇薇揉了揉眼睛，为什么她看到了一只煮熟的大虾，站立着，对她伸出手说：“孩子，欢迎来到新世界。”
“我是虾仙。”
……
什么鬼？！
于薇薇猛晃脑袋，试图把这个画面甩出她的脑袋，这，这不科学！！
马辅导员深吸一口气，简直快要感动哭了，时隔多日，他终于吃到了自己学生做的菜，这个虾饺，简直和那天吃到的秃黄油不相上下，都好！好！吃！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有这么多人，马辅导员早就被好吃哭了！
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媒体记者们……
一个个看聂霜妹子的眼神都放着绿色的狼光，当然，他们是冲着吃的，这虾饺吃着，对于男同胞来说，竟然比抽烟喝酒还带感。
不……
是此物只应天上有。
聂霜因着这气氛起了些鸡皮疙瘩，略略往后退了几步，为什么感觉大家的眼神有点，可怕？
“那个……”
聂霜刚要说什么就被人打断：“卧槽老子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虾饺！”
“别在小朋友面前爆粗口啊！”
“……这不是被吓倒了嘛，谁知道一个学校里的活动东西会这么好吃！不行不行，这味道回去我估计十年都不会忘记了，还让我怎么吃别家的虾饺？我得打包带点回去好好回味！”
“我回去都舍不得刷牙了！”
“小姑娘，你还有多少，我问你打包买一屉！”
“我也要一屉！”
“我全包了！！！”
众人齐刷刷侧目，盯：……
吃独食的都要死！
“好吧，我，一屉……”
“小姑娘你这桂花酒闻着挺香的，来一坛？”有人见虾饺无望，立刻打上了别的食物的注意。
聂霜：＝　＝
马辅导员也着实无语，可是，说他没这个心思是不可能的，他也想走关系和小霜小朋友要点吃的啊，他这个辅导员容易嘛容易嘛？
这群媒体记者真是……引狼入室！
瞧着这边围着这么一大帮人，路过的学生便有些好奇，知道他们是因为吃的在争的时候，每个人都露出了“你骗鬼呢我才不信的神情”。
又看人家抢得那么激烈，不得不帮忙找理由。
在学生们的认知里，尤其是目前大多小朋友都是黑暗料理界翘楚的时候，他们真的很难相信自家学校出了一个大厨——
“这些记者在外面没吃过什么好吃的吗？”
“大概是干这行太幸苦了吧。”
“啊，真可怜。”
“是啊，连吃都吃不好。”
学生们看众叔叔阿姨的申请都带上了同情。
他们只能找到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
不顾……
马辅导员闻言冷笑，呵呵，等会儿你们可不要跪着哭。
此时，林记者冷不丁开口：“我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了！”
“诶？”霜妹一愣。
林记者眼神炽热，斩钉截铁：“栗子烧鸡！”

第9章　大家吃

林记者一提到栗子烧鸡，聂霜也在刹那想起自己之前“见义勇为”的事情，当时好像没怎么见到林记者呢。
“没想到真是你！”林记者忽然大笑。
“这个新闻原本是我报道的，听当事人司机说起的时候我还不信呢，也就在那年轻人拍的录像里头瞧见你了，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在这儿碰上了。说实话，我现在算是明白那碰瓷的为什么半道起来了，要是我，我也躺不下去了！”林记者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
“说起来那个司机还在到处找你呢，说怎么都得好好谢谢你。”林记者想着回头要跟那司机说一声，他的恩人总算是找到了。
聂霜忙摆手，笑容腼腆：“不用不用，举手之劳而已，而且我也没做什么。”
“诶，小姑娘不用谦虚，如果不是你帮忙，那人不知道要被那老太太讹多少钱呢。你那栗子烧鸡也太给力了，虽然没吃着，我也知道肯定跟你这水晶虾饺不相上下。”光是想想，就能想象到那种美味，林记者的馋虫不由得又被勾出来了。
其他媒体记者满头雾水，问：“林记者说的是之前公交车司机被讹最后那老太太露馅，最后不了了之的新闻？”
“是！”
“那新闻还让我笑了好久呢，还以为谁开玩笑，原来真这么回事！”
“那有什么，吃过这水晶虾饺，要我是那碰瓷的，也得先吃了再碰。不过那老太太碰到一半起来要吃的，也忒不敬业了。”这人是在开玩笑，没办法，谁让这新闻如此奇葩。
唐时雨用胳膊肘撞了撞聂霜，小声道：“你什么时候兼职见义勇为了？”
霜妹摊手：“路过顺手搭了一把，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成功啊……”
唐时雨看聂霜的眼神都格外火热：“能让碰瓷的放弃他们的终极目标，小霜你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啊。”
霜妹抿唇不语，要是你知道开学第一天就用大闸蟹救了学姐，她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说起来，她隔天还真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只是报道里面并没有她的身影，兴许是事出突然，她们来得匆匆，去也匆匆，便没给人拍到，只不过在校园里已经充满了关于她的传说。
显然，于薇薇也想到了这个——
从开始被美味的食物震撼，到如今，她看聂霜的眼神也放着狼光，仿佛看见一堆闪闪发光的美食正在对她招手。
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于薇薇已经无法再回头直视自己的厨艺，她一定会嫌弃死自己的。只要一想到那美味地让人垂涎的虾饺，于薇薇就觉得自己做的食物简直无法入口，这山外有山，中间估摸着是隔了一千零八座山吧。
随着一群记者长久围在聂霜的摊前，其他自个儿学校的学生也按捺不住上前好奇地张望，有些胆子大的，更是直接买了一份和小伙伴分着尝——
结果，只尝了一口，他们立马就后悔了。
“天……哪，我终于明白那群记者为什么要围在哪儿了。”
“不是人家没吃过好东西，是咱们学校同学做的东西太！好！吃！”最后几个字简直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
浅黄色的桂花酒，澄澈清冽，香气馥郁。
微微含下一小口，桂花的香气瞬间形成一道小飓风席卷舌尖，甜甜涩涩，冰冰凉凉的，一个激灵，被年糕红豆温暖的的舌尖突地窜起一股子夺魂冷香，让人酥从脊椎骨开始蔓延到脑门，浑身都醉乎乎地。
入口清冽，略微刺激，后劲却甘甜柔软，好喝地能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
充满甜美的香气的柔酒从舌面滑进喉咙，这香气仿佛是丹桂天然的香气，被酒泡地愈加绵长浓烈，带着浅浅的金色，灌入五脏六腑。
咂巴下嘴，回味无穷。
才喝一口，就让人美地忍不住手脚蜷缩。
太好喝了……
晚上睡觉的话，梦里也会都是桂花的香气吧。
“喂！阿城，醒醒，怎么一会儿你就这模样了，跟吃了迷魂。药似的。”好友瞧着他的模样，十分不理解。
“可不就是迷魂。药嘛……”他慢吞吞地说，长吁一口气，感觉自己都成桂花了。
“什么味儿这么香？”上钩了。
“要吃自己买去，我这可就一小份，才不给你呢。”哪怕有心让人家知道东西好吃，可他可舍不得就这么拿出去。
“不给就不给，我才不稀罕呢！”那人也赌气。
过了一会儿，瞧见自家好友吃得那么香，也忍不住了，自己跑去买了一份，还嘀咕：“什么东西这么好吃，瞧着也挺普通的嘛！”
另一人沉默不说话，眼神却意味深长。
于是小伙伴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虾饺，然后……
没有然后了。
就是他给这虾饺给跪了。
“我……卧……”
“别爆粗口。”
“好好好！阿，阿城，这，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虾饺，不，不行，太幸福了，太好吃了，好吃地我都要哭了！”小伙伴死死抓住阿城的衬衫，仰天长啸，热泪盈眶。
这种感觉仿佛你走在路上散步直接接到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