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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爷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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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终于进城了,连续下了两天雨,进城时,天气也转成了晴朗。
    进了城后,照道理要和贺青雁各走各的路——独孤晦玉是这么想的。这一路上,因为不想让梁静淋雨,所以才勉为其难地搭乘贺青雁的马车,可是如今进城了,雨也停了,独孤晦玉认为没有必要再与贺青雁同行,就算他和梁静以兄妹相称也一样。
    贺青雁对梁静的关怀让他不悦,要知道,日久生情,兄长到后来也可能变成情人,这并非不可能。
    「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镇吧。'独孤晦玉打开门帘,劈头就是这么一句,而正在马车里假寐的梁静,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直接进来的独孤晦玉一把抱起,打算下马车。
    「等等,晦玉,别急呀!」
    「还要等什么?难道你不想早点回你师父那里去?」
    「今夜我们在城里住一晚好不好?」她一边急忙拉着马车的边边死不放手,一边着急地央求。
    「可以,我们去找客钱。」继续往外抱。
    「不用啦,我己经找好今晚落脚的地方了。」她死命抓住不肯放。
    他顿住。
    「找好了?哪里?」
    「贺大哥说,他在这城里有一间别馆,咱们可以借住一宿。'她眯出一张笑腔,语带轻松地告诉晦玉。
    不过独孤晦玉的表情可不像她一派轻松,反而沉重阴霆得如昨日那厚重的云层,乌漆抹黑的吓人,颇有风暴雷雨未临之势。
    独孤晦玉瞪向贺青雁,对方正好整以暇地摇扇微笑。他不过才离开一会儿,这家伙就乘机向梁静进言,提出住别馆的建议?I「不行!」断然否决,连商量的余地都投有。
    「为什么不行?贺大哥好心邀请我们入住,我想去。」她哀求着,拼死拼括的不肯放手,而她的身休被他抱着,这模样倒像他是来掳人的。
    贺青雁好笑地看着这一幕,摇摇头。
    「独孤公子,对姑娘家要温柔一点,太独断独行,可是会让人家讨厌的哪!」
    独孤晦玉狠狠瞪向贺青雁,贺青雁则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看,你把她弄哭了。」一句话,就把独孤晦玉的往意力四两拨千斤地给转开了。
    独孤晦玉立刻看向静儿,果然见到她红了眼眶。
    「好痛……」她呜咽一声,独孤晦玉立即松了手劲。
    「哪里痛?」将她放回车上,强忍着怒气。
    「手……'她可怜兮兮地摊开手心给他瞧,赫见上头有血,居然受伤了。
    独孤晦玉眉头紧皱。
    「谁叫你死抓着不放!」他一边斥责,一边坐下来检视她手上的伤口。虽然只是破皮,但他十分懊恼,他没想到自己的力道会大到让她受伤。他也想温柔特她的,却反而弄巧成拙了。
    他气她为何不肯听她的,更气自己的卤莽,而且刚才贺青雁说他不懂温柔,他气怒,却无祛反驳。
    梁静小心地观察着他沉重的脸色,心底偷偷愧疚了一下,其实这伤口是她自己故意弄的,她很抱歉对他耍了点小手段,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说服独孤晦玉。
    「这点小伤不碍事,抹点药就行了。」她从腰袋里拿出创伤药,要帮自己涂抹。
    「我来。」他拿过创伤药,当着贺青雁的面前,亲自帮她徐抹,甚至还向贺青雁提出要求。
    「到了别馆后,派两个丫篓来伺候她,让她的手歇息,也别让她的手碰到水。」这说话的口气,仿佛他才是别馆的主人。
    贺青雁始终笑得一振文质彬彬。他早知独孤晦玉的脾性,他乘机邀梁静到他的别馆住上一日,呆然惹得独孤晦玉一脸阴沉,态度冷傲自是难免,他也不以为意,倒是饶有趣味地看着对方当着自己的面前,没有顾忌地展现出对静儿妹子的占有心。
    别馆位在城南的石门大道旁,马车行进到别馆大门前,立刻有门憧出来迎接。
    「少爷!'一见是自家的少爷,门憧忙上前恭敬招呼。
    接着有人去通报,不一会儿,别馆院内的仆人和总管们都来迎接。
    贺青雁和独孤晦玉先后俐落地下了马车,梁静是姑娘,不等主人吩咐,迎来的门憧立刻灵巧地趴在地上,给她当脚垫好方便下车。
    梁静不由得皱起眉头,虽然她知道姑娘下马车有这一道程序,可是她不喜欢也不习惯踩在别人的背上,这种大户人家的规矩她不爱,因此她对贺青雁说道:「我自己跳下去就行了。」
    原本站在一旁的总管、仆人全都将视线落在她身上,连伏跪在地上的奴仆也抬起头来,好奇地望着这位少爷带回来的姑娘。
    姑娘家自己从马车上跳下来,会不会太野了?伏跪在地上的奴仆,不知该不该离开,只好看向少爷。
    贺青雁抿唇一笑,朝地上的阿福示意,阿福立刻爬起来退到一旁去,梁静便轻快地跳了下来。
    她一下来,独孤晦玉立刻很自然地牵住她的小手,这动作让梁静呆了下,想要抽开手,却被他握得好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这人竟也不懂得回避,她忍不住脸红。
    独孤晦玉当然是故意的,他这么做,等于告诉贺青雁的这些总管、仆人,她和他是一块儿的。
    他们跟着贺青雁一块进了别馆大门,贺青雁向总管介绍了这两位是他的贵客,请他传令下去好好招特二位,并准备好客房。
    「这位梁静姑娘是我的恩人,你们对她,要像对特我妹子一样,明白吗?」
    「是,少爷。」
    这总管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便很精明老成,一双眼低调地打量梁静,敏锐地察觉到少爷对她的重视。少爷对姑娘家向来是保持距离的,现在居然特地叮嘱要好好款特人家?而且少爷还不曾带任何一位姑娘回来过呢!
    就不知这「妹子」的定义在哪儿?但……瞧少爷身后那位男子又牵着姑娘的手……
    总管思量过后,打探地说道:「属下立刻为两位贵客各准备一间房。」
    话才说完,独孤晦玉便直接回了句。
    「不用,一间就行了。」
    他欲娶静儿,自然认为不必区分,晚上睡在同一间也行。
    但梁静可不依了,急忙道:「我要自己一间!」
    说完,独孤晦玉、贺青雁和总管,三个男人同时看向她。
    独孤晦玉脸色很难看,贺青雁则是强忍着憋笑,总管投说什么,而是看向少爷,见少爷点头,他遂立即吩咐下人去张罗。
    梁静心下松了口气,要是和独孤晦玉一间还得了?她到时要走就难了!她坚持要一间,在别人看来,是以为她在害羞,绝对想不到她心中其实另有计划!
    她被仆人领进客院的房间,东西被仆人搬至房中放好。这间客院非常雅致,庭院树木青翠,还有小桥流水。
    接着,仆人很快地送来茶水和温热的巾帕给她使用,对她服侍休贴。
    总管带来两名丫鬓,对她恭敬地说道:「梁姑娘,这两位是月蓉和碧儿,她们负责侍候姑娘,姑娘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她们。'「有劳总管了。」
    「哪里。少爷有交代,姑娘是重要的贵客,咱们做下人的,自是应当用心侍候。月蓉、碧儿,要好好伺候姑娘,别怠慢了,知道吗?」
    「是,总管。」两位丫鬓应声答应,举止十分恭敬。
    交代完丫鬓后,总管便先离开了。
    梁姑娘,少爷吩咐了,在瑶水楼莲花池的亭子内,准备了果子小点,邀姑娘一块儿去赏荷。」月蓉说道。
    请转告贺公子,我有些累了,在晚膳前,想先小睡一会儿,好吗?」
    是,奴裨这就去转告我家少爷。」
    还有,在晚膳之前,我不希望有人打扰,你们也别特在这里了,有事我自会出去叫你们的。」
    是。'
    她说要小睡只是藉口,如此在晚膳之前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也才有充裕的时间可以走人。
    待丫鬓退下后,梁静便走到床榻边,打开包袱,清点一下采买的物品,心中思忖着,要是今夜带这一大包偷偷溜走,被别馆里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小偷来光顾呢!想到这里,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她之所以答应贺大哥来别馆住一宿,便是打算乘机走人,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走得了。倘若只有她和晦玉两人住在客钱,依照独孤晦玉的性子,肯定要和她同房,现在有了贺大哥的加入,一来可以转移独孤晦玉的注意力,二来为了避人口舌,她便可要求一人独睡,有别人在,独孤晦玉怎么样也要顾及她的颜面,这么一来,她溜走的机会就高了,这就是为什么她非要来别馆不可。
    她用丫鬓送来的水和巾帕洗了把脸,又换了套轻爽的衣衫,想到独孤晦玉之前生气的模样,突然有些不舍,决定去找独孤晦玉,除了想再多跟他聚聚,也想好生哄他一番。
    她将东西安置妥当后,便跨出厢房,往招特男客的男厢房走去。进去前,她顽皮心起,绕过仆人,不让人通报,想要吓他一下。
    不过她进房后,才发现独孤晦玉不在。不晓得他去哪里了,难不成他也跟她一样,跑去找她了?可是刚才来的路上没见到他呀!
    她又急忙返回住处,依然没看到独孤晦玉,突然记起之前丫鬓说的瑶水楼,该不会独孤晦玉去了那儿吧?
    她立刻拦下一名仆人问路,然后朝瑶水楼走去。既然要吓,就两个人一起吓好了,所以她故意绕过仆人,不让人通报,想要偷偷地去吓他们两个,也顺便试试自己是否可以躲过两大高手的耳目。
    她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有在逃命上下过功夫的,毕竟以往师父为了训练徒弟,把她丢到蛇窟、狼窝和豹穴过,所以她在潜藏自己的气息、不被敌人发现的功夫上,还挺有慧根的。
    她悄悄靠近瑶水楼的莲花亭,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园子里,同时搜寻独孤晦玉,正在纳闷他人在何处时,果然听到了衣袂飘动的声音,她立刻闭气,融入园子里的花朵和草木。
    为了隐藏自己的气昧,她还特地在身上搽着自己特制的花草膏呢,现在即使有一只鸟儿停在她身上,也绝不会察觉到她是个人的。
    她从花叶缝隙中,瞧见了贺青雁的身影,却不见独孤晦玉,正思忖着要不要出声时,夹然感到心惊,因为有一阵杀气涌现!
    临空降下一抹身影,还来不及看情是谁,剑锋己至,直对准贺青雁的脑门!
    贺青雁举扇运力格挡,人也从旁避开对方凌厉的剑气,施展武功应敌。
    躲在园子里的梁静见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偷袭贺大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独孤晦玉!
    他呆然来了瑶水楼,却是为了杀贺青雁!梁静虽然武功不好,却也看得出独孤晦玉剑祛精妙阴狠,招招皆是致命。他目光锐利如剑,身上散发着那气,又回复到了当初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顷刻问,两人己激斗百招以上,皆是生死交关的搏斗。
    为什么呢?她不明白。正当她惊讶疑惑之际,原本缠斗的两个男人猛然分开,各据一方,互相对峙,眸光皆带着杀意。
    她知道独孤晦玉不喜欢贺青雁,但不晓得自己一不在,独孤晦玉竟会想杀贺青雁,而贺青雁看独孤晦玉的目光竟也是如此锐利阴鹜。
    「你有什么目的?'独孤晦玉冷声质问。
    贺青雁抿唇浅笑,那笑却没带进眼底。
    「我的目的,跟阁下一样。」
    独孤晦玉剑眉挑了挑。
    「你要静儿?'贺青雁却是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你要她,我让给你。」
    独孤晦玉冷哼。
    「你要的并不是静儿,而是令狐绝。」
    听到师父的名讳,梁静心中惊讶不己!贺大哥要的是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贺青雁膛上的笑意收起,神情一漂,竟也散发出一股与独孤晦玉平分秋色的气势,声音冷冷地传出。
    「阁下不也是为了毒公子令狐绝吗?」
    梁静再度因为这句话而深感讶异,晦玉也是为了师父?什么意思?
    贺青雁继续冷笑道:「当年江湖奇人毒公子,他是医手,也是毒手,自他二十年前梢失后,据说他所有的奇功绝学都记在书册上,还有医道、药草也撰写了下来,包括天下各种奇毒的施放祛和救抬祛,以及记载他武功路数的秘岌0这些都是天下人想得到的至宝,你接近梁静,无非是为了令狐绝的惊世绝学,不是吗?'独孤晦玉神情冰冷地盯着贺青雁,投有否认他的话,而躲在一旁的梁静,此刻己经惊愕得不知如何思考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棍乱。
    她感觉到他们的谈话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却又是一字一字那么情晰地听入耳中。
    「所以我说,阁下和我要的东西,是一样的。」
    贺青雁又抿出了笑,那笑,如今看在梁静眼中,己不是亲切的笑容,而是带着利害的虚伪笑容,她的心不由得凉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静儿的身分?」独孤晦玉质问。
    贺青雁也不怕明白地告诉他。
    「我半年前中了西域的毒,毒遍全身,我师父说过,除非毒公子令狐绝再世,否则无人能解。我本己剩一个月的寿命,谁知道「白鹤山庄」一行,遇到梁姑娘,她一颗解药,便轻易帮我解了毒。我当时心中惊异,问她师承何处,她却避重就轻的一语带过,似乎有意隐瞒,那时候我便怀疑她是毒公子的传人,就算不是,也必然有所关联。」
    独孤晦玉眯了眯冰冷的利眸。
    「这就是你一直紧跟着我们的原因?打从一开始,阁下就怀有目的,与静儿称兄道妹的,打的就是这主意!」
    贺青雁对他话中的嘲讽丝毫不以为意,把话挑明了,反而更好。
    「彼此彼此,天下至宝,岂能让你一人独占?若让人晓得梁姑娘可能是令狐绝的传人,到时候会引得多少人相争,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一人难敌众人之力。」
    贺青雁这话无异是在告诉他,想要把他贺青雁摒除在外,己是不可能的事。
    若想封他的口,只有两途可行,一是杀了他,二是与他秘密合作。虽然独孤家在江湖中,武功路数诡异难测,但他师从南山门振,也是享誉盛名,他又是南山派大弟子,得师父亲自传授,绝非省油的灯,独孤晦玉若想杀他,恐怕投那么容易。万一杀不了他,反而激怒他,把这秘密传了出去,损失将更大。
    他相信刚才两人激斗之下,独孤晦玉己经侧出他的武功,绝对讨不到太多好处,两相衡量之下,犯不着冒着秘密被传出去的风险与他贺青雁为敌,换成他自己,肯定愿意与对方合作,总比和天下人一起相争来得好。
    独孤晦玉沉吟着,似乎正在考虑贺青雁的提议,过了一会儿,原本指向贺青雁的长剑,忽地收鞘。
    「你最好守信,若是将秘密泄漏出去,我必杀你!」
    意思就是,这笔交易他同意了。贺青雁露出满意的笑容。
    「那当然,我不会笨得给自己增加劲敌,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了。'独孤晦玉露出冷笑。
    「你明白就好。」
    「那么我们接下来——」贺青雁话说了一半,就被独孤晦玉举手制止,示意他嗓声。
    独孤晦玉精锐的目光朝她躲藏的方向看来,吓得她全身僵住不敢动。
    被发现了吗?她感到自己的血掖泛凉。
    还以为露了行踪,不过独孤晦玉虽然盯向她这一头,却好像并投有发现她,因为他的目光很快地扫向他处,原未他只是四处梭巡罢了。
    「为免隔墙有耳,进屋谈。」他说道,贺青雁也同意,伸手说了个「请」
    字,便领着他一块儿往瑶水楼的屋里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远去,捎失在屋里,梁静依然征怔地特在原地,整颗心空空洞洞的,好似被人给挖了一块肉去,很痛,也很麻木,不知该做何反应。刚才发生的事、听到的话,明明那么情楚,她却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事,而一旦明白之后,又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独孤晦玉对她的情意是假的?
    贺大哥对她的亲切也是假的?
    他们接近她,全都带有目的,背后藏着阴谋?
    她脑梅中浮现这些日子龙七来与独孤晦玉之间的点点润滴,他的亲吻、拥抱,以及对她展现的柔情,都是装出来的?
    贺青雁口口声声说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并且视她如同妹子,那儒雅亲切的笑容也是装的?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假的,她便不由自主的发抖,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寒。
    生平第一次,她尝到被背叛的滋味。原来合寒是这种感觉,空气是暖的,她却感到自己如同身在十二月的冬雪里,震惊得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原来人心险恶至此,她算是见识到了。
    她因为太过讶异,所以只能静静地躲在原处发呆,不知过了多少,特得她的神智总算恢复了思考,棍乱的思绪中,至少她理出了一条头绪,知道现在必须做的一件事,便是离开。
    她站起身,默默朝自己的厢房走回去。在路上,她瞧见了几位丫燮,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也不想让人发现她偷跑到瑶水楼,要是传到贺青雁或独孤晦玉耳中,被他们发现她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就糟糕了,因此她立刻闪身藏到假山后,当这些丫鬓经过假山前时,她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这酒是要送去哪儿的?」
    「少爷吩咐的,叫咱们准备水酒和小点,送到瑶水楼去。'「这酒真香,可是上好的桂花露?」
    「你鼻子真灵,平常这桂花露很少开封的,因为有贵客,少爷才命刘二去酒窖搬出来。」
    「这么好的差事给你抢去了,真好,我也想给独孤公子送酒去呢!」
    一说起那俊美冷酷的独孤晦玉,丫鬓们都目光漾着春色,脸带挑红。自家的公子虽也生得俊,但毕竟看久了,对于独孤公子,则是新鲜感十足,只要是跟独孤公子有关的括儿,都抢着做。
    丫鬓嘻嘻哈哈的交谈着,投发现假山后藏了一个人,将她们说的话全都听分明,还趁她们不往意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酒里动了手脚。
    「啊,不聊了,耽误了少爷的交代可不行。」送酒和小点的两名T鬓们,与其他人招呼了声,便身姿款款地朝瑶水楼步去。
    特人声远去,梁静才悄悄地走回来,匆匆回到客院。多亏自己先前告诉丫鬓,自己想要小睡,所以在晚膳之前,都不会有人打扰,而且适才她己经在酒里下了药,包准让独孤晦玉和贺青雁足足睡上一天一夜。
    等他们醒转时,她己经走得无影无踪了。
    回到房间后,她一个人怅然若失的坐着,遭受背叛的打击岂是那么简单就能压抑的?但她投有生气,也投有大吼大叫,只有两行泪默默地流下来,泪水滴到了床被上。
    人是自己挑的、自己喜欢上的,被骗了,怪得了谁?何祝师父早说过,江湖人心险恶,看起来很坏的人,有时候也会做好事,看起很好的人,有时候也会做出让你意想不到的坏事。
    这两种人,她都遇到了。
    可是感情,她却是第一次。
    呆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这内心的悲伤,她要回逍遥峰去,伏在师父膝上,好好的大哭一场。
    她不再发呆,背起装得满满的包袱,头也不回地离开。
    为了甩开独孤晦玉和贺青雁,梁静一夜无眠,骑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但是她心疼马儿,加上为了制造假行迹,所以中途就把马儿的马鞍和害头解下。
    「走吧,你自由了,不要再被人们奴役,自由自在地驰骋在山野问吧。」
    她拍拍马儿,让它自行离开。
    接着,她便施展轻功,在林间跳跃,尽量不要留下任何可以被追上的足迹。
    她知道,独孤晦玉和贺青雁醒来后,必定会来寻她,可她却不知道,会在途中遇上另一个难缠的人——李慕怀!
    先前有独孤晦玉保护她,所以她无所畏惧,可是现在她求助无门,一切只能靠自己了。她警戒地盯着李慕怀,情秀的脸蛋显得有些苍白。
    李慕怀见到她,却是目光一亮。
    「我总算找到你了!」自从她在山庄里梢失后,他便出庄四处寻她,沿路打听,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被他找到了。
    梁静暗叹,她的运气实在太差了,才刚从虎豹手中逃出来,这会儿又遇上了豺狼。她全神警戒地盯着李慕怀,这人真是不死心哪!
    李慕怀望着她沈下的膛色,轻轻叹了口气。
    「见到我,你就这么不开心吗?」
    这不是废话吗?他也不想想,先前自己做过什么事?把她软禁起来,还逼着要娶她,跟盗匪山狼相比,她还觉得「山狼」黑无崖比他斯文多了!
    当李慕怀朝她走近一步时,她立刻退后一步,并且警告他。
    「别过来,必要时,我不会手下留情了。」她冷着脸,表示这一回她可能会下毒手,不会像上回那样心软了,希望这样的威胁可以吓阻李慕怀。
    李慕怀却是温柔地劝哄她。
    「静儿,难道你觉得,以我的身分地位,配不上你吗?」要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入他「白鹤山庄」,做他的夫人,但他从未心动过。
    梁静摇头。
    「我投有其他姑娘那么多心思,不会去想配不配得上的问题,我只知道,我并不想嫁你。」
    李慕怀并不因为她说不想嫁他而觉得面子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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