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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爷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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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常青唉吩一声笑道:「小兔子是独孤兄给你取的绰号,你总有名字吧?」
    「萍水相逢,相问不如不问。」她才不要告诉他们呢,打定了主意不说。
    「她叫梁静。」独孤晦玉缓缓开口。
    梁静一呆,僵硬地瞪着独孤晦玉,心想: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柳常青好奇地问。
    「钱袋上有写。」
    梁静惊愕地望向自己腰问露出的钱袋,露出的地方刚好绣了f梁静」两个字,她居然没发现!原来师父交代帐房把盘缠发给她时,还在钱袋底下绣了她的名字。
    她立刻尴尬地把钱袋塞回去,心中顿觉吃了大亏,她一点都不想让这个姓独孤的知道自己的名字啊!
    「原来小姑娘的芳名是梁静,柳某这厢有礼了。」柳常青哈哈笑道,还有模有样地拱手施礼一番。
    说这么大声干嘛呀,怕别人听不到是不是?静儿心中没好气,却又无可奈何。
    她不是一个爱吵架又爱发脾气的人,奉行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原则,既然名字被他们晓得了,生气也不是办祛,只能自认疏忽。
    她抬起眼,又瞧见独孤晦玉冷凝的黑眸,嘴角弯起那种带着淡淡那气的笑容,让她全身提防。
    她知道,他是在笑她愚蠢,连名字挂在外面都不知道,让她心中升起一把无名火,但又不敢惹他。
    这男人全身上下都飘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淡模和傲气,她始终谨记师父的叮嘱,避开姓独孤的人,所以她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能避就避。她示弱地低头,静静地吃自己的。
    「嘿,梁静姑娘,你好安静啊」
    那是因为你很吵好不好!她没作答,埋头努力的吃。语言是一种最容易让人误解的构通,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柳常青不但不因为她的安静而生气,反倒对她始终保特兴趣,甚至对独孤晦玉说道:「嘿,独孤兄,我终于碰到一个比你更不爱说话的人了。」
    梁静心下咒骂,这个柳常青叽哩呱啦的真吵。一个不爱说话,一个爱说话,真不懂这两人为何会凑在一块儿?
    「对了,梁静姑娘这一趟出远门,是要回乡吗?抑或打算去哪里?」
    唉,想要清静一刻又不行。她抬眼看着柳常青那阳光般亲切的笑容,犹豫了一下,简略地回答。
    '去送礼。」 '握?去哪里送礼?」 '京城。」「咦?真巧,咱们也刚好要去那里呢!是不是?独孤兄。」
    啊?同路?不会吧?她可一点都不高兴啊。没关系。京城很大。不见得会再碰面。
    黑无崖在一旁看着,原来那个小姑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梁静。看她似乎不太愿意和那两个男人有太多来往,若非怕破坏计划 他肯定不准那两人去打扰他的梁静小姑娘!
    「头儿。」一人来到黑无崖身边低声道:「都部署好了。」
    黑无崖原本嬉笑的脸色一沈,严肃命令。
    「吩咐下去,准备动手!」
    
    第三章
    
    就差那么一点点,她都己经要走人了,却遇上这种倒霉事,要嘛就再慢一点,等她离开再说,偏偏选在她准备付银子的当口。
    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群魁梧壮汉,突然将门户窗子全都关起来,将这包子馆团团围住,人人手上拿着开山大刀,露出凶恶的面孔。
    刹那问,人人自危,慌了手脚,一看便知遇上了关门打劫。有些商人,随身带有家丁护院的,见状后也立刻拔剑护住自己的主人。
    梁静心感不妙,她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像这种黑店杀人劫财的事,只听师父口述过,却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亲身经历的一天。
    当所有人惊觉这是一家黑店时,个个惊讶地起身拔剑,准备应战,只有两个人例外,便是独孤晦玉和柳常青。他们两人依然神色如常,柳常青脸上带笑,而独孤晦玉则是连个眉头都不动一下,仿佛这杀人劫财抢的不是他,跟他无关,只有在那个原本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人,其后又悄悄溜回来的小兔子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时候,他才停下到嘴边的酒杯,冷凝的眸子朝她瞄去。
    梁静假装没看到,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哼,没错,我就是看准了你们如此沈得住气,表示不把这些土匪看在眼底,肯定打得落花流水所以若有不长眼的刀子来了,往你背后躲就是!
    她一向懂得驱那避祸,认为若要全身而退,特在他们身边就对了,就算独孤晦玉不救她,柳常青也会救。
    「梁静姑娘别怕,有我和独孤兄在。」柳常青对她笑道。
    她立刻点点头,回以感激一笑,心想,柳常青虽然耻噪,但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黑无崖走上前来,右手执着大刀扛在肩上,哈哈大笑。
    「本店今日要做一桩大买卖,还请各位大爷、夫人赏脸,只要肯主动留下钱财,咱们也不为难。」
    随身带着家丁护院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骂道:「敢抢咱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是什么人,岂是你们能抢的?简直找死!」就算对方人多,他们也不怕,何况仔细算算,所有的家丁护院加起来,也不会比对方人少。
    原来这位跑堂哥是土匪头子啊!梁静心下摇头,真是人不可貌相,刚才他还请她吃免钱的呢,原来天下真的没有白吃白喝的。
    黑无崖眉眼问倏然转为狠决,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势。
    「咱们「山狼」想抢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抢不到的!」
    一听到「山狼」,众人胆色都变了。
    梁静很快地嗅到一股恐惧的氛围,见众人闻之色变,好奇地低声问柳常青。
    「「山狼」很可怕吗?」初入江湖的她,完全不晓得恶名昭彰的「山狼」之名。
    「「山狼」是江湖上最厉害的盗匪,那个领头的叫黑无崖,一般盗匪专抢老百姓,「山狼」却是专抢江湖人。因为官府不太管江湖间的事,也乐得看见江湖人对付江湖人,只要不伤害百姓,官府就不必大费周章的查案。何况在江湖上有地位的人,若是被盗匪劫财也不会声张,因为一旦传出去,反而会被取笑自身武功低弱,连盗匪都无祛对付,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所以「山狼」才专抢江湖人,因为官府不抓,他们也乐得无后顾之忧。」
    梁静听了恍悟,原来是这样啊!但随即感到奇怪,难道「山狼」不怕事后江湖人报复吗?江湖人应该也有江湖人解决的方祛吧?
    她才这么想着,便听得这「山狼」头子黑无崖大声道:「各位最好省点力气,否则一运气,立刻会让体内的毒药发作!」
    此话一出,众人吃惊。
    「这菜里有毒!」有人失声叫道,并且脸色发青,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一听到菜里有毒,众人皆变了脸色,甚至有人因为惊吓而打翻了酒壶,连柳常青也是面色一僵。
    黑无崖嘿嘿笑道:「咱们是做买卖的,这无奸不商,各位当咱们是抢好玩的吗?你们吃的包子里早就下了毒,当你们运行气血时,这毒便发作了。」
    众人一惊,原本心中怀疑,但一经运功,果然立刻感到五脏六肺像要爆开一般疼痛,捧着胸口,再也无祛继续运功。
    原来肉包子有毒啊……
    梁静眼观四方,耳听八方,看样子中毒的人不少,全都着了山狼的道,不过似乎并非每个人都上当,她的目光转到独孤晦玉身上时,见他沉稳如山,丝毫不慌,心知他没中毒,原来他没吃肉包子,这男人倒是十分谨慎。
    等等,他们说肉包子有毒,而那个叫黑无崖的人却给她素包子,表示他有意放过她嗜?
    「哼!就算你在包子里下了毒,我们也可以用内力将毒逼出!」在座者,有一人冷笑道。
    梁静瞧去,正是她甫进包子馆便察觉到不怀好意的那对男女之一。
    黑无崖不慌不忙地嘿嘿笑道:「你们以为我会笨得用一般小毒来对付你们吗?
    这毒可是当年名满天下,人称毒公子的令狐绝所传下的「蚀心毒」。」
    梁静呆住。师父?
    众人一听到令狐绝这名字,再加上「蚀心毒」这惊惊的名称,莫不面无血色,面露恐惧。
    有人颤声道:「令狐绝早就死了!你怎么会有他的蚀心毒?」
    黑无崖很满意地瞧见众人脸上的震惊和恐惧,晃着手上的大刀,一脚无赖地跨在凳子上,宣告一个更让人吃惊的秘密——「因为令狐绝是我师父!」
    此话一出,果然引得阵阵抽气声响起,连独孤晦玉也皱了皱眉头,目光冰雪锋利。
    众人之中,唯独梁静半眯着不屑的眼神。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因为师父从来不收男弟子,而且师父还括得好好的呢!这毒药也是假的,根本不是什么「蚀心毒」,她跟了师父十二年,从役听过有这种毒。
    但话说回来,为何大家听到师父的名字会这么震惊,难道师父很出名吗?
    「黑无崖!你这可耻的江祥大盗,小心不得好死!」众人纷纷唾骂。
    黑无崖笑道:「非也,非也,咱们也不是没良心的江祥大盗,善良老百姓咱们不抢,只专抢你们这些人的黑心钱。「巫山双煞」,反正你们那些钱财也是从善良百姓那儿搜刮来的,我会把你们的银子还给老百姓,顺道把江家十几口命也讨回来,就让你们夫妻偿命吧!」
    众人一听更加震惊,万万想不到其中看似一般夫妻的男女,竟是穷凶极恶的「巫山双煞」所乔装的!难不成他们也是来抢钱的,却被「山狼」先抢了一步,落入陷阱?
    梁静心中「咦」了一声,原来这「山狼」不单只是劫财,也会做好事啊,那不就是义贼嗜?
    她始终安静地在一旁观察,不料那黑无崖的目光突然往她这儿转来,四目相对之下,让她一愣,感到黑无崖的眼神特别炯亮,还朝她咧开了嘴,笑得灿烂。
    「梁静姑娘,别害怕,我不会伤害像你这样善良的小百姓。等我把这群人收拾后,就会娶你回家的。」
    啊?
    她呆住,这人竟然说要娶她?没搞错吧?她又没答应要嫁给他!这话让她额头挂上了黑线,不过这只是内心的表情,面对江祥大盗头子,她不会笨得摆脸色给他看。
    黑无崖收住笑容,换上了狠决的神情,对手下大声喝令。
    「把所有人绑起来!」
    众手下晗喝一声,立刻上前行动,谁负责绑谁,早有了分配,动作迅速,毫不迟疑。
    当四名手下往他们这一桌逼近时,连独孤晦玉的衣角都碰不到,就被他打飞,还顺道跌在其他盗匪身上,一连摔了十几个人。
    这一手,让所有人惊讶得睦目结舌。
    梁静倒不意外,因为她早知道独孤晦玉役中毒,不过她还是吃了一惊,役想到这男人一掌就打翻了十几个人,那些人全被他的内力震得口吐鲜血,当他打出一掌时,掌风还扫到她的长发,让她当下决定娜娜屁股,离他远一点。
    独孤晦玉站起身,冷冷地望着所有人,拨剑出鞘,嘴上嗜着那笑,轻浅地逸出两个字——「找死。」刚才那一掌,已经宣告了众人,他没中毒。
    黑无崖收回吃惊的神情,恢复了狠劲,眼中凝聚了杀气。
    「不错嘛,有两下子。」原本晃在手中的大刀被握紧,对准了独孤晦玉。
    一旁的梁静只觉得无奈,又是打打杀杀的,她一点也不喜欢,却又偏让她遇上。叹气之际,有人抓住她的手臂,是柳常青,这人关心地对她说——「刀剑不长眼,快躲到桌子底下去。」
    
    她被拉到桌子底下,随着刀剑交击声响起,一场厮杀已揭开序幕。
    
    888独孤晦玉的剑术实在了得,居然一人就解决了那么多人,看得梁静傻眼。所有攻击他的人,全都狠狈不堪,或坐或趴或躺在地上,每人身上都受了伤,即使黑无崖的武功也不弱,但最后还是被独孤晦玉挑飞了刀,坐在地上被他用剑指着,脸尬惨白。
    「独孤世家剑术冠天下,果然名不虚传。」黑无崖咬牙忍着身上的伤口,本以为可以用计下毒制住对方,想不到对方更胜一筹,是他低估了对方。
    独孤晦玉冷眼脾晚着黑无崖苍白的神色,沈声道:「现在知道太慢了,你有什么遗言。」
    黑无崖冷笑道:「你杀了我,其他人便拿不到解药了。」
    独孤晦玉的笑容却更是恶。
    「杀了你,再一个一个拷问你的手下就行了。」
    黑无崖望着对方一膛的那按冷酷,对方眼中的狠绝带着嗜血的味道,似乎自已口出威胁,只会让对方更加森冷无情。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人言道,独孤世家的人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一旦犯上,必然要付出代价。我是他们的头儿,他们只是奉我的命令行事,这一切该由我来负责,请放了我的手下,给他们一条生路。
    独孤晦玉的嘴角逸出一丝那笑。
    「可以。」「不!头儿!」手下们疯狂的阻止,他们纷纷爬向头儿,有的拉着他,有的抱住他,更多的是挡在他前面。
    「要杀就杀我!」
    「不!杀我吧,用我的命来抵!」
    「不!杀我!」众兄弟人人争先恐后要赴死,全为了保全他们头儿的命。
    「你们干什么?让开!」黑无崖大吼喝令。
    「不!头儿,咱们当初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怎么能够让你受死?要死大家一块儿死!」
    「没错!咱们绝对不会让头儿一人受死!」
    「当年要不是头儿,我们早就没命了!」
    「是的!头儿对我们有情有义,我们怎能看着你受死!」
    「要死一起死!」
    「对!黄泉路上有伴,咱们再做好兄弟!」
    他们没有一个人肯苟且偷生,全都下定了决心跟着头儿下黄泉,一时人人慷慨就义,气魄如虹。
    独孤晦玉嗜着冷笑。
    「好个兄弟义气,真感人哪!」他的剑举高,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们所有人上路。」他眼中杀意凝聚,却夹地一怔,高举的剑迟迟役有挥下,只因一个不该挡住的人,莫名其妙地挡在他的剑前。
    梁静站在黑无崖面前,面对着独孤晦玉森冷的杀气,小小的脸蛋有些僵硬,很努力地抿出求情的笑容,带着商量的语气小声讨饶。
    「别杀他好不好?」
    独孤晦玉的剑仍然高举着,居高临下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沈声问「为什么?」
    「这人罪不至死。他下的药只能让人暂时全身麻痹动不了,但不会置人于死地。」
    她的话让众人吃惊,也让独孤晦玉感到意外,连黑无崖都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不解这小姑娘看似单纯纤弱,怎会知道那包子里下的不是毒药?
    一时之问,众人半信半疑a事实上,趁着其他人分神时,梁静乘机检查了掉在地上的肉包子,所以才会知道那不是会害死人的毒药。加上黑无崖并没打算害她,还大方地请她吃免钱的,而且他是个义贼,她实在役办祛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杀死,所以向来不管闲事的她,才会忍不住帮黑无崖求情。
    独孤晦玉料不到这只小兔子竟然有胆子挡在他的剑前为黑无崖求情,他神情森冷,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晚着她,唇边夹然弯起那气的弧度。
    「难不成,你真的想嫁他?」
    梁静愣住,继而秀眉大皱,心想这人耳聋了吗?明明己经跟他讲原因了,居然以为她想嫁给黑无崖?她对黑无崖完全没有姑娘怀春的心思,正确地说,她根本从没想过这种事!想归想,心里骂独孤晦玉是笨蛋,但是脸上绝对不会表现出来。
    「不是。」她回答得很干脆。
    「那就别多事,走开。」警告的语气里散发着危险味儿。
    梁静的目光与他对峙着,从对方不妥协的冷眸中,她感受到这人的无情固执,并非言语所能说动,那眼中逐渐凝聚的杀气,警告她最好让开,否则他会连她一起杀。
    她叹了口气,收回目光,低头道:「真的不行吗?」
    「走开。」这是他最后的警告。
    看样子只有以自己的方式来使他同意了。她歉然地向他微微一福。
    「对不住了。」
    独孤晦玉杀气满盈地瞪着低头行礼的她,不一会儿,冰冷的神情有了变动,剑眉微拧,因为他突然感到自己不太对劲,凝聚内力的剑,竟然感到力量在散去,正狐疑时,猛然惊觉一事——「你——」他愤怒出声,可才说了一个字,立刻感受到全身剧痛!在两腿颓然跪下之前,他将剑尖插地,支撑着自己的重量,汗如雨下,气血翻腾,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兔子。
    「你对我下毒?」
    她心虚地望着他杀气腾腾的脸色,小声道:「只是暂时让你失去力气,不会伤你性命。」
    独孤晦玉怒火填膺,独孤世家剑祛冠天下,他又是个中翘楚,竟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给下毒?简直是奇耻大辱!同时,他也很震惊她的手段如此高明。
    好可怕的膛色,那凶恶的目光写着要把她大卸八块,看得她心惊胆跳。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惹上他呀!谁叫他不好构通,她只好用师父教她的独门武功,施毒于无形,让独孤晦玉暂时无祛杀人了。
    然后,她突然转身,把身后正想乘机打鬼主意的黑无崖给吓了一跳。
    梁静望着他,平静地说道:「看在你对我网开一面,役有给我吃下有毒的肉包子,所以才出手救你,不过为了避免你们乘机伤害他们,所以在我对他下毒的时候,也对你们下毒了。」
    黑无崖等人一听,忍不住惊讶得倒退了一步。
    梁静继续说道:「你们只有一个时辰可以解毒,往西走十里,那儿有一座湖,去湖边找一株树,它结了紫色的果实,吃下那果实便能解你们身上的毒。」
    黑无崖等人怔愣地望着她,好奇地问:「如果迟了呢?」
    「放心,不会死,顶多武功尽废而己。」
    「武功尽废」四个字恍若晴天霹雳,让他们倒抽了口气,背脊泛寒。倘若他们没了武功,数十年练武的心血岂不白费?而且他们仇敌满天下,没了武功,只有坐以特毙的分!
    黑无崖等人哪敢再打坏主意?此刻他们都自身难保了!对他们来说,武功被废比死更让他们恐惧。
    黑无崖对于她如此高超的施毒术早就震惊不己,再也不敢小看她,科不到这个小姑娘竟是如此探藏不露。他忙拱手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小姑娘乃何方高人?叮一个门派?」
    呆瓜才会讲出自己的门派I她没有一般江湖人士喜欢宣扬自己是哪个名家派别、打响自己名声的习惯,笨得让人方便找上门来寻仇。能低调尽量低调,尤其在自己惹怒独孤晦玉之际,她只想尽快闪人!
    瞄了独孤晦玉森冷的面孔一眼,心中打了个冷颤,镇定地对黑无崖说道:「我无门无派,只是一介平凡女子罢了。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
    黑无崖等人不敢再耽搁,在临去前,他深深地看了梁静一眼,便和手下们匆匆离去,务必要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湖边解毒。
    特这批「山狼」离开后,她未到柳常青身旁,将药丸给他,然后说道:「吞下去,可立即解你身上的毒。」
    柳常青看着手中的药丸,只有一粒,然后看向她。
    「多谢姑娘。那他呢?」这个「他」指的当然是独孤晦玉。
    梁静小声地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带着他,离开这里往东走一里,我会在那里留下解药。」
    柳常青讶异地看着她。
    「姑娘要先离开?为何不现在给解药?」
    梁静的声量压得更低,朝独孤晦玉猫了一眼。
    「现在给你朋友解药?那我岂不找死?」
    柳常青眉毛一挑,也往独孤晦玉瞄了一眼,苦笑道:「说得也是。不过姑娘给我解药后,就不怕我对姑娘不利?」
    梁静上下打量他,很有把握地摇头。
    「你不会。」
    柳常青倒是很意外她这么信任他,禁不住笑了。的确,他是不会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
    「可是这样好吗?我们往东走一里,万一在那里发现解药被人拿走,或是掉了怎么办?」
    「放心吧,你们去了那里,自然会明白。这解药,现在不能给他。」
    她的言下之意,柳常青当然明白。想不到这个小姑娘如此聪慧,往东走一里才给解药,让她和黑无崖那些人,都有充足的机会逃走,一举两得。
    柳常青朝她拱手道谢。
    「多谢梁静姑娘。」话落,他立刻吞下药丸。
    「小姑娘,麻烦你好人做到底,也帮我们解毒吧!」其他人见状,忙向她讨药。
    梁静看向其他人,对他们说道:「很抱歉,我药丸不多,无祛给所有人。其实你们身上的毒是一种麻痹经络的毒素,只要运行内力,便能自行排毒,在运行气血时会痛,越痛表示效果越好。如果你们想尽快解毒,最好别浪费时问。」
    众人一听,心中大惊。此刻大家都动弹不得,但是万一有人先解了毒,然后乘机打劫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立刻赶忙稳住心神,运行气血,努力将身上的毒素逼出。
    柳常青也依照她说的,闭上眼探深做了个吐纳。吃了解药之后,果然感到力量缓缓恢复,他立即运行经脉血络,果然疏通大开,心下一喜。
    「这解药真神奇,没多少工夫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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